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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接受的人。
聂生源端起咖啡啜了几口,皖宁盯着他一脸泰然的样子心里呕的要死,长这么大她还真没见过喝咖啡不加糖的,刚开始还很绅士地问她喝什么,她还无比傻帽地说就来跟您一样的吧。然后喝了几口绝对纯正口味的咖啡,胃开始不断抽搐,再加上早上也没来得及吃早餐,直刺激的头晕眼花,还得拼命装傻。
盯到眼睛都有点发涩,才注意到他执咖啡的那一只手就戴了好几枚戒指,随着轻微的动作那光芒似能灼痛人眼,土豪气质真是彰显无遗。心里不禁啧啧惊叹,外加不断鄙视,但对方显然很有交谈的欲望,很快打断了她的遐思,笑意吟吟地说:“那孟小姐目前感觉自己有没有进入状态呢?”
皖宁心里苦笑,这说出来就是一部血泪史啊,无论时隔多久,冷轻寒都是不可忘却的历史,影响堪称深远。看着自己眼前的第二个客户(之前的小单可以忽略不计),被严重挫败过的内心又萌生希望,“总感觉自己这个不够那个不够,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还希望聂总您多多指导。”
聂生源笑得十分惬意,眼睛里似有奇异的光芒,“当然可以,只要孟小姐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不知不觉间,咖啡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但时间还尚早,皖宁正不知如何继续发展下去,聂生源却施施然站起来,仿佛意犹未尽地说:“孟小姐,时间还早,我们去爬山吧。”
“……”皖宁不由僵住,不带这么玩的吧?这么热的天去爬山,是嫌她心火不够旺吗?就算是秋天,但秋老虎也是很威猛的啊。
聂生源见她沉默不语,笑得似乎有点意味深长,“孟小姐好像不太愿意陪我这个老头子啊。”
皖宁大囧,吞吞吐吐道:“聂总,我没有这么想……只是我今天穿的是高跟鞋,还有我还没吃饭……”说到后面几乎微不可闻。这一天真是糟糕的一天,什么都凑到一块儿去了。
聂生源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只觉更加可爱,浑不在意地说:“原来如此。没关系,我们先吃饭再去买鞋。“
皖宁只能祈祷自己不要重蹈自古红颜多薄命,大好年华就死在爬山的半途中。不由想起自己从前说过的话,这一行要钱果真跟要命似的。
于是就在咖啡厅又接着吃了点东西,皖宁有点食不知味,纯粹是为了填饱肚子而不得不硬塞下去。趁着对方去洗手间的间隙,她悄悄去前台买了单。一边肉痛送出去的毛爷爷,一边庆幸自己幸亏有卡在身,否则就自己身上带的这点现金塞牙缝怕是都不够。
聂生源吃饭风格完全出乎皖宁的意料,风卷残云的架势让人心悸,恨不能把盘子也舔干净了,简直像从来没吃饱过似的,让人看得心惊肉跳,她还得万分煎熬地坐等他吃完。她还一直以为身居高位的人吃饭都比较矜持优雅来着,之前还觉得他是土豪,现在想来简直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百忙之中的聂生源似乎感觉到什么,抬起头说:“孟小姐,是不是觉得我吃相难看了点?”
皖宁怔住,啊了一声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感觉您似乎很饿的样子。”
对方笑了笑,“没错,我的确是太饿了。不过也没办法,虽然每天都在忙忙碌碌伤身伤神,可就是没有胃口。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见你,胃口倒好像一下子好了起来。”
“……”皖宁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后面越想越觉得貌似自己被……调戏了?她心想难怪那么多女人都说臭男人,原来是这么回事,一个两个的没事都来调戏良家妇女。忽然想起有一次去林中桓办公室,他清淡的竹叶气息似有若无地笼罩着她,有温热柔软的东西轻轻擦过脸颊,那种感觉好似春风拂面蝶吻*般轻柔缱绻,顿时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身处沸热的地狱之火,连呼吸都开始艰难……
意识到自己又开始莫名其妙地想起他,皖宁都开始厌恶自己了。那种亲密灼热的气息仿佛还停留在身边,但心门洞开,四面都是风,拼命往里灌。
☆、第二十二章 (1)
还好,点的东西不多,即使聂生源再有战斗力,也是没得吃了。这聂生源还挺安之若素的,吃完了就很自然地往外走去,皖宁心疼地想事情还没办成,就已经先把她那并不丰厚的身家搭一部分进去了,万一不成,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出了门,坐上聂生源的车,一路呼啸而去,按照皖宁的“指示”,直奔步行街。她一向不擅长如何挑选和搭配鞋子衣服什么的,但考虑到山路崎岖,很明智地选了一双清爽舒适的运动鞋,虽然没怎么砍价,但因为只是个杂牌,好歹比那些经常穿梭在办公室的高跟鞋和皮鞋来的便宜。
手里提着自己的凉鞋,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皖宁忽然感觉自己傻透了,不明白做销售为什么这么要死要活的,平时也没怎么锻炼,这小身板哪挨得住客户五花八门的招儿啊。而且这一身的职业套装配上这休闲味十足的运动鞋,简直不和谐到了极点,之前鞋店主人的奇异眼光更让人觉得滑稽。
孤男寡女在逼仄封闭的环境里独处,总是静默的尴尬。若是平时,皖宁必定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但身边男人的陌生气息是那么鲜明的存在感,叫她实在无法安之若素。
对方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局促,“孟小姐想跟我说点什么?”
皖宁更觉得不安了,“没有啊……我看聂总专心开车,怎么好意思打扰?”
对方很好说话,“我开车技术很好,你要是想聊天,我可以随时奉陪。”
皖宁觉得为难起来,这真是莫名其妙地成了骑虎难下了,便搜肠刮肚地想好笑的段子,好不容易想起一个,忙不迭地“卖弄”,“聂总,我给您讲个笑话吧。全文是这样子的:中医说:花心练大脑,偷情心脏好,泡妞抗衰老,调情解烦恼,暗恋心不老,相思瞌睡少;以科学发展观的态度对照自身,有则发展,无则实践!”
对方眼里闪过一丝惊诧,然后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她有点不安起来,“是不是我说的一点都不好笑啊?”
对方低笑了一声,“挺好笑的。”似乎想起什么,又说:“你们林总似乎不太喜欢这样的话题。”
皖宁有点讶异他忽然提到林中桓,便随口问道:“您跟他很熟吗?”
“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多少也接触过。只是饭局上见他总是疏离有礼,总觉得不太容易交心的样子。平时他在公司也这样吗?”
背后议论上司不是明智之举,何况还是在客户面前,所以一字一句都得小心为上,皖宁觉得自己渐渐也开始往心力交瘁发展了。“也许是他历来在工作和生活上严谨自律惯了,所以才让人有所误解吧,其实偶尔他也会开几句玩笑的,君临上下都觉得他挺随和的。”
聂生源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来到游人如织的山脚,皖宁抬头往上,忽然就感觉到了高山仰止的意境。此时已是初秋,但满山依旧枝繁叶茂,绿意盈盈。参天大树遮住了炙热的阳光,半明半昧的山峰清凉怡人。
即使走的汗流浃背,感觉也十分惬意。聂生源的体力极好,完全不像是一个快五十的男人,一路大步流星,果真是老当益壮。
皖宁忍着腰上的痛楚,极力微笑,昂首前行,装出一副势均力敌的样子。走到半山腰,忍不住欢呼一声。
只见远方的稻田和万里城郭尽在脚下,一览风光无限好,飘飘乎如遗世独立,忍不住俗气地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一脸沉醉。随后忽然想起身边还有个客户,脸上不禁烧起来,但对方却只是直直看着她,似乎魂游天外。
皖宁忽然有点害怕,其实刚开始接触就觉得这是个危险的人物,当下只觉心里突突直跳,于是选择默默前行,不敢去惊醒对方。却不料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对方一把拖住了手。
不禁下意识地挣扎,但对方使了很大的力气,根本甩不掉。皖宁只怕自己会急出眼泪来,忙说:“聂总,请自重!”
聂生源直勾勾地看着她,“小孟啊,我只是看这山路崎岖,怕你一个女孩子身体娇弱,会不小心摔倒,才牵你一把。”
皖宁楞了楞,然后往后退了一小步,“谢谢您,我自己可以。”女人第六感总有几分准的,她跟他不过才刚接触了半日,却已经感觉到了潜在的不安。
聂生源笑得和蔼可亲,“别怕。这里远离尘嚣,我们做什么也没有熟人会看见。”
皖宁这下是完全呆住了。
对方一笑,将她的行为理解为欲拒还迎临场做戏,便恬不知耻地伸手来摸她的脸,笑着说:“你还真是与众不同,身上没有一丝的香水味,脸上也是清爽自然,即使出了汗,感觉也是干干净净的。不像那些庸脂俗粉,卸下伪装便韵致全无。”
她猛地回过神来,对方手掌的触觉犹如一条毒蛇蜿蜒在脸上,条件反射般一巴掌扇过去,有路过的游人诧异地看过来,但又事不关己地慢慢走过去。或许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一对各有所需的世俗男女,为了某些寻常如是或不可告人的事,有了一时的分歧纠纷。
聂生源措手不及之下被扇的一蒙,然后反应过来就一副预备扇回来的架势,脸上是不可思议过后的愤怒和狰狞。
皖宁这才感到后怕,这里远离尘嚣,即使有游人偶尔路过,她仍是孤身一人,如何能应付得了人高体壮的他。手机铃声就在那一刻如救世主般及时响起,她疾步往旁边走了几步,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哆嗦,用最快的速度掏出手机,“林总……”
除了“林总”两个字,她竟然已经无话可说,终于微微透出哭腔来。她以前真没经历过类似的事,虽然有听过职场潜规则的事,可总以为那些事离自己很遥远。她是一只蜗牛,一直躲在自己的壳里,以为有些事永远不会找上自己,因为她对生活的要求很低,不贪心,不威胁到别人的生活,所以日子平淡而安然。先前见聂生源暧昧不明只觉得浑身不得劲,还安慰自己那不过是男人历来如此的言语调戏,直到他说出那些昭然若揭的话,才惶恐到极点。忽然想到要是之前他在咖啡厅里动点手脚,那她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聂生源却忽然愣住,揭竿欲起的动作硬生生地顿在空气里,仿佛想起了什么,然后阴郁着脸转身朝山下走去。皖宁倒有点愣了,而电话那头的林中桓声线是一贯的稳定,“你在哪里?”
她好不容易镇定住自己,告诉他所在的位置。
“皖宁?”他忽然唤了她一声。
他的声音真温柔,让她疑心早上的那个他,还有他所说的那些话,统统只是一个梦境。她不知道为什么,越发难过起来,仿佛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心里很恐惧很茫然,可是却宁愿埋在里面长眠不醒,不愿意再看见光明。
林中桓也忽然静下来,隔了好久他说:“你别哭,我马上来找你,你乖乖地等着我。”
“我等你。”
只是一句简单的回答,皖宁却感觉自己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缓缓蹲下身子,靠在道路旁巨大的山石上,清风吹的石头一片冰凉,贴近的腰身更显疼痛,她忍不住呻吟出声,眼泪簌簌地掉下来,然后滚落在脚下的野草上,在朦胧的光线里闪着微弱的光芒。
天色渐渐变暗,成群的飞鸟扑棱棱地飞过,消失在更远的青山外。落落余晖似要把自己所有的美都释放出来,染红了整片天空。这时已经没有游人经过,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山腰静静守望。山脚下有万家灯火,是柔和而温馨的晕黄,却犹如隔着遥远的时空,只能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像是永远遥不可及。她开始觉得冷,冷到想把自己蜷缩起来。
各种各样的虫鸣次第响起,还有山脚下青蛙的呱呱声声声入耳,却更显得群山寂寥,仿佛整个世界都遗弃了她,把她遗失在这个无人交流的黑暗里。但这里的天空很蓝很美,虽然这晚的星星寥寥可数,却硕大明亮,一闪一闪,像是谁会说话的眼睛。
从前仿佛也有人这样目光澄澈地看着她,满脸爱恋地唤她“宁丫头”。但她知道那个人永远不会回来,再也不会有人叫她宁丫头……那时候她多么幸福啊,那么深深地被爱着,身边的人都爱着她,所以终于有一天好奇地尝试着爱人。可是她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用了全部的力气,却只换来半生回忆。他不爱她,从始至终她不过都是一厢情愿,可为什么如今她的心还能这样悸动,就像她初尝恋爱滋味时那样痛苦却又甜蜜。她记得记忆的味道,却忘却了那个人的容颜,也许只有在梦里,她才会感觉到他的气息,才会真切地明白所有的过往虽然如梦却是真实存在过的痕迹。
秋风吹起她的长发,露水沾湿了她的鞋袜。她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好想就这样沉沉睡去,但有人不同意她这么做,一把拽起她,一直拽到他的怀里。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梦呓一样,“我在这里。”
☆、第二十二章 (2)
他在这里,她在这里,就像那个月光倾城的晚上,她和他漫步在夜深人静的城乡结合处,周遭只有他们两个。但那一次是温软的回忆,而这一次却是痛苦的梦呓。
她木然了片刻,然后才放任着自己有泪尽情流,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世界这么大,哪里才是家?可他的怀抱多么温暖,哪怕是飞蛾扑火,她也贪恋这一刻的奢侈。如果一切都是罪孽,那么她愿意下一刻就堕入地狱,永不回来。
林中桓很少这么温柔,耐心地拍着她瘦弱的背脊,虽然没有轻言细语的安慰,但他的怀抱像是世界上最宽阔的海洋,可以包裹住所有的眼泪和忧伤。她想或许一切都是梦境,只有梦境才会这么甜美,才会这么让她着迷。
皖宁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林中桓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抹掉她的眼泪,才开始觉得狼狈和尴尬。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但他却没有放手,轻轻地问她:“知道害怕了?”
皖宁红着眼睛看他,“我不知道他会约我爬山,还那样对我……”
林中桓眼睛微动,镇定地问:“是谁?”
“浙西的聂生源。”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他。”
皖宁略略止住眼泪,“你跟他很熟吗?”
他的眼神有点阴郁,就像是早上开会时那样,让她觉得冷。“说不上熟,但吃过几次饭。”
皖宁低下头,沉默不语,原来还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聂生源是他朋友的朋友,那么也等于是他的朋友了?他会怎么解决这件事?商人从来是重利多过儿女情长,而她对他而言又不算什么。
林中桓见她沉默,也静下来。
她重新坐下来,腰间的痛楚让她神智清醒无比,她忽然伸手拉了他的手,他便顺势坐下来,看着她微笑。
她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依偎到他的怀里,感觉到他身体似乎有一瞬的僵硬,便笑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他顿了一下才说:“我才不会担心,这荒山野岭天当被地当床的,危险的是你。”
她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说:“我妈说真正爱一个人,就会爱他的所有,包括身体发肤和灵魂,但却会赔上自己的一颗心和一辈子。如果所托非人,便会万劫不复跌入无边悬崖,即使万幸不死得到痊愈,却不会复原。所以爱人是有风险的,一旦开始,便要有面对任何坏结果的准备。”
他似乎讶异她的文不对题,静默了一下,才问:“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她往他怀里更深处依偎,好温暖的感觉,但为什么还是觉得冷,仿佛永远也捂不热一样,叫人惆怅。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而轻微,“我妈和我爸是人人羡慕的一对,所谓的神仙眷侣不过如此。我少女时期也曾这样奢望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但这简单的话语,却需要付出巨大的勇气。如果你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你不但什么也得不到,甚至还会失去你原来拥有的一切。你说你想停下,可命运说既然开始了便停不下来,那你该怎么办?”
他又是一阵静默,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说:“那个被爱的人也许不见得比当事人快乐,因为他并没有可以阻止别人不爱的能力。那个人的爱也许世间稀有,但他也许没有准备好,也许彷徨犹疑,因为接受就意味着他必须以同等回报。所以爱的那个人要么顺应天命,要不逆天而行,总之决定权依然是在自己手里。古人说求仁得仁尚何语,虽说当局者迷,可到底是自己种下的因,至于有什么样的果,只好交予自己和时间来酝酿。”
“如果果已经酿成了,心却还未死呢。”
他愣了一下才说:“一切不过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间,是继续还是永不,只需要自己狠心一回,就像当初的义无反顾痴心绝对。”
她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是啊。也许*似火,可当初一切不过是顺着自己的心而为。人的一生这么短,如果爱而不得忘却不能,那么只好任由其延伸下去,至少没有辜负自己。”
他忽然问:“你爱的那个人是谁?你现在依然还爱着他?”
她笑了,“我不知道我现在还爱不爱他,而且我连他的样子都忘了,可笑的是我却依然记得爱过的感觉。”
“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啊……”她忍不住回想,“我记得他喜欢一个人静静躺在藤椅上看书,而那是一个可以照到阳光却又十分清凉的所在。他的衣服永远洁净如新,他的眼睛像幽深的湖水,清澈却仿佛看不到底,叫人沉溺。他长得很好看,气质也很好,什么都完美,只有心是残缺的,用尽所有的办法也拼凑不全。”
“你为什么爱上他?”
“别人都说他家世好成绩好长得好,但我却只为了他眼里的清冷疏离而心动,很奇怪是不是?他对我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我知道他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可他却让我变得热情起来。我第一次明白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即使再卑微也觉得欣喜,因为心从未那样鲜活有力地跳动,只为了那个人……即使他不爱我,即使……永远等不到那一天……可爱从来不是索取,这世上也没有人说过你爱一个人那一个人也必须爱你,老天让你知道这世上总有一个人让你心甘情愿地奉送自己的所有却得不到回应。有一句歌词说赢得了世界输了她,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他眼里似乎生了一层雾霭,叫人看不清楚,放在她肩上的手迟疑地往上移了移,终于轻抚了上她的头发,“傻子。”然后慢慢松开她,轻轻牵过她的手,直起身子慢慢向前走去。
皖宁开始忐忑,说:“我们就这样走下去吗?”
其实夜还不算深,可这里除了白天有登高望远的爱好者会光顾以外,一向人烟稀少,夜晚更是无人问津,青山隐隐,众鸟绝迹,显得格外苍茫。只有山底下零星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