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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不哭泣-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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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万亨承认,“我的确那样说过。”

“现在发生了什么?”

“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

“咄。”

“她有股特别的气质,我喜欢她。”

“至少应该考虑先友后婚。”

万亨看看天空,双臂枕在颈后,“那样的女子,稍一迟疑。即会溜走。”

志伟更加讶异,“是吗,比你上次说的曼蒂更加可爱?”

“兄弟,利物浦曼彻斯特同伦敦加起来有十万个曼蒂李察臣。”

“你还记得她姓字就不是太坏。”

“不不,林秀枝是会令我骄傲的一个人。”

“那次你加入华人大学队大战洋人,连入三球,也很骄傲。”

万亨不知如何解释。

志伟笑了,“我很替你高兴。”

万亨把手搭在老友肩上,“希望将来在利物浦看到你。”

“我姐姐姐夫在伦敦。”

“早点来。”

他很难形容此刻心情,只得说从来没有这样充实过。

陪着母亲出去办金饰衣物,完全不觉得不耐烦,上门拜访对方兄嫂,耐心地解释英国天气。

只觉得这个女孩子愿意一生一世陪伴他的话,生活太有意义。

秀枝说:“多希望立刻可以飞出樊笼。”

“你必需留在原居地等候申请。”

“是,我明白,可是,我已辞职。”她有点为难。

万亨看出她有困难,“可是等钱用?”

她歉意地牵牵嘴角,“不要同你母亲说。”

“我自己有节蓄。”

她不语。

“我会照顾你。”

半晌她说:“我很感激。”

第二天,他到银行去提了一笔现款,放在信封里,悄悄交给她。

那日中午,他们去登记注册。

周太太决定一切从简,到了家里,才大排筵席,广宴亲友。

“真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秀枝穿着粉红色套装,到老屋见过周家亲友。

刘志伟过来一看,愣住了。

万亨推他一下,“怎么样?”

志伟有点担心,“她不似属于这里。”

“你说什么。”

小妹明珠加一句:“好看得不像真人。”

万亨十分高舆。



  







真男人不哭泣2





“约多久可过去与你团聚?”

“手绩需办两个月左右。”

“英人做事慢吞吞。”

“这段时间,她住什么地方?”

“仍然是兄嫂家。”

刘志伟侧看头想一想,“万亨,其实你对新娘一无所知。”

万亨看看他,“当然不如我同你,自幼一起长大,什么底蕴都知道。”

“万亨,在外国久了,你脾性渐像外国人,”他停一停,“不过,将来有什么不顺心,可以怪你母亲。”

万亨笑,“真是,我怎么没想到。”

他听见母亲在一边嘀咕,“奇怪,媒人今天居然没来,她怎么可以缺席?”

当晚。他送秀枝返家。

“明天我与母亲先回去,一抵涉立刻替你办理证件。”

“是。”

“你安心在家等候。”

“我会。”

“你想我多久给你一次电话?”

“每星期六晚上七时一次已经足够,太密了!我怕家人取笑。”

“好的。”

即便是那个时候,他也没有握她的手。

他听见她说:“万亨,我想你知道,我很感激你。”

万亨有点诧异,几次三番她表示谢意,何故?“你到了我们家就知道周家其实娶了一只牛。”

她笑了。

第二天秀枝来送飞机,周太太拉着她说了好久。

万亨与她话别之际她仰起头凝视他,像是要尽力记住他的五官相貌。

在飞机上,万亨听母亲一边打呵欠一边说:“真高兴,我放下一件心事。”

回到家中,忙不迭向丈夫报告事情经过,万亨休息过后到俱乐部打桌球。

朋友都挪揄他:“急些什么,七十年代还搞回乡娶妻这套。”

桌球室龙蛇混杂,不少是大学硕士、博士生,读得实在苦闷不过,出来寻消遣。

有人说:“盲婚不知多好,省得操心。”

“世上所有婚姻其实均是盲婚,知人口面不知心,在一起走三两年叉有何了解。”

周万亨含笑不语。

“婚后还同不同我们一起玩?”

“应该没问题吧。”

“有些女人管丈夫管得很紧。”

万亨心想,我愿意被管。

“你看他笑嘻嘻,可见十分满意。”

“莫非是一见锺情。”

“太阳底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从早到夜,万亨仍然在小店里忙,不过现在他兴致勃勃,有了盼望。

周父说:“他似乎心定了。”

“是,从前总是烦躁喊闷,要到伦敦去找朋友,现在收拾心情专心等秀枝前来会合,再无旁骛。”

“这个女孩降得住他。”

“谁说不是。”

这时,万新在旁嗤一声冷笑。

周太太不甘心,“你又泼什么冷水?”

“人来了没有,人到了才高兴未迟。”

周太太还想驳几句,万新已经站起来走开。

周父抱怨,“你不该在他面前谈别人婚姻幸福。”

“下次知道了。”

这时万亨在店里招呼客人,无缘无故地与人客寒暄说笑,门铃叮一声,一位女客推门进来。

她娇声说:“春卷两件,炒饭一客。”

万亨抬起头来。

那女郎染金发,梳马尾巴,穿黑色紧身皮衣皮裤。

万亨显然与她熟稔,“还来吃饭?”

女郎在长□坐下,“来看看你。”

“我还有半小时打烊。”

“结婚也不同老友说一声。”

薯条又给大份一点

“她抵涉后我介绍你认识。”

女郎哼一声,“她会说英语吗?”

“当然会,她是学生。”

女郎酸溜溜,“口气处处护着她。”

万亨只是笑。

“你看上去很开心。”

万亨搔搔头,“是,第一次感到强烈的快乐。”

女郎见他那样坦白,不禁有气,“当心接着有巨大的失落。”

万亨笑着摊摊手,“何故谊兄我,我俩在一起,也有过欢乐时光。”

她把丰满的身子探向柢抬,这时,玻璃门推开,万新进来。

他对兄弟说:“开车去海旁吹吹风。”

“我关掉炉头立刻走。”

那女郎问:“我呢?”

万新转过头来,“你回家去睡觉。”

两兄弟开车到海旁。

虽然是初夏,一件薄外套还挡不住强劲的海风。

万新有点瑟缩,他凝视深蓝色的爱尔兰海。

“我们一辈子注定要傍海而居。”

万亨说:“我喜欢海。”

硕大强健的海鹊群哑哑低旋,几乎要扑到他们面孔上来,可是乘着气流一拐弯,又飞上半空。

万新问:“她会喜欢利物浦吗。”

万亨兴致勃勃,“我会带她到巴黎度蜜月,也许在伦敦稍住。”

紫色的云一直朝岸边卷来,可能要下雨。

万新忽然问弟弟:“你可有想念老家?”

“前几年还有,最近已经忘记。”

“有人在黑池一间酒吧见到马嘉烈。”

万亨不作声。

“问她孩子在何处,她说放在托儿所寄养,生活那样艰难,自身难保,却不愿把孩子交出来。万亨不知如何安慰大哥。”

“我家生活并不好挨,马嘉烈曾叫苦连天,可惜我未加注意。”

“是。”

“也许华人女性特别吃苦耐劳,回乡娶妻这风俗也许是对的。”万亨只能说是。

“想问你借三百镑。”万亨一征,“此刻我手边没有钱。”万新看看他,“你的节蓄呢?”万亨不语。“你全数给了她?”万亨点点头。

万新苦笑,“那我只好空手到黑池去寻人了。”

万亨掏空了口袋,“拿去。”

“我只想把孩子领回来。”

“我明白。”

万新拾起一块石头,大力扔到海里去,这个时候,海天均已变色,灰蓝色大浪夹着白色泡沫打上堤来,豆大雨点撒到他们身上。

“我们走吧。”

入境申请手续办得十分顺利。每个星期万亨与林秀枝通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已十分宽慰。她身边时时有人,不方便多讲,万亨并不勉强。万亨感觉到秀枝强烈渴望早日到英国。

“下星期取了文件立刻连飞机票寄给你,你马上动身,我会到伦敦加德威飞机场接你。”

秀枝吁出一口气。万亨接着说笑,“你还记得我的样子吧。”

秀枝愣住,不出声。

“对不起我不该说笑。”

回到家,发觉父母在开家庭会议。

“万亨,过来。”

“什么事?”

“万新在黑池找到马嘉烈。”

“那多好,谈判结果如何?”周父说:“一千镑,把孩子交回他。”

万亨立刻说:“把钱交我,我立刻送去给万新。”

周父沉默。

周太太冷笑,“她欺我们是乡下人不懂规矩。”

“这话怎么说?”

“今日收了钱,明日告进官去争取抚养权,一定是她赢,届时又人财两失。”

周父吟道:“赔了夫人又折兵。”像煞另一张白鸽票上的谜面。

万亨霍一声站起来,“我去外边设法筹给他。”

周父说:“坐下来。”

万亨不动。

“我明早去银行提款。”

万亨放心了。

“叫她签收条,将来到了法庭也有证据。”

万亨说:“万新会感激。”

周太太叹口气,“我从来不想儿子感激我,我只是希望他好。”

万亨联络到万新,赶到黑池与他会合。

兄弟俩立刻赶去赎人。

万亨焉然发觉这个本土中下级市民渡假胜地是如此破旧不堪,沙滩是黑色的粗砂砾,根本不能赤足漫步。

好笑的是,马嘉烈的房东竟亦是华人,她住在阁楼一间房间里。

那孩子一身脏蹲在桌子底下,被一条绳子绑住,在吃薯片。@已经长得相当高大,可是不会说话,啊啊连声,像个狼孩。

万亨一阵心酸,上去解开孩子,抱在怀中。

那幼儿已不认得亲人,挣扎哭叫。

万新喝道:“我们应当报警。”

马嘉烈冷漠地问:“钱呢。”

一口利物浦乡音,开口便知不是上等人。

万亨取出字据,“在此处签名。”

“我不签任何字据。”

“万新,我们即刻走。”

马嘉烈只得画押,口中骂:“卑贱的清人。”

万新指着她:“闭上脏嘴!”

万亨不欲多说,一手拦住哥哥,问马嘉烈:“孩子的出生证明文件呢?”

马嘉烈只得交出来,她追讨:“钱。”

万亨把钞票给她。

她松一口气。

万亨一手抱幼儿,一手拉着万新,走火似离开那间破房子。

幼儿不住惊慌地啼哭,万亨到附近药房买了用品及婴儿菜,先喂饱了,才替他清洁,脱下衣服一看,只见他皮肤到处是芥疮,不忍卒睹。

需找相熟医生,陌生护理人员看见这等情况一定会交给警方处理。

他立刻开车回利物浦。

万新哽咽,他双目通红,“万亨,我说不尽的感激。”

万亨微笑,奇怪,每个人都感激他,而其实,他只希望对他们好。

孩子到家时已昏昏入睡。

周父连忙接过,电召医生。

周太太别说:“万亨,你做叔叔的新房且先挪出来做婴儿房吧。”

“没问题。”

万新见家人如此支持,竭力弥补他的过错,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片刻医生来了,替孩子做了详细检查,说了许多话,结论是“身体无大碍,三两个月再可皮光肉滑,可是孩子心锾已受到创伤,需要小心呵护。”

周太太高兴地说:“双喜临门。”

万亨在电话中告诉秀枝:“那孩子长相很可爱,有洋娃娃似褐色大眼睛。”

“多大了?”

“二十个月。”

“现在由祖母照顾?”

“是,明天将送到幼儿园去学讲话。”

“总算否极泰来。”

“收到证件没有?”

“有一封挂号信,我明日去取。”

“想必是它了,十二月十日星期六的飞机,我俩很快可以见面。”

秀枝的声音低低,但十分宽慰,“是。”

周太太在龙凤大酒楼订了十桌喜酒,周父负责写请帖。

万亨过去一看,发觉红信壳混在诗句中,其中一句是“太公八十遇文王”这时,在万亨眼中,没有什么事不是令人高兴及愉快的。

小侄子周家豪迈开胖小腿走近他,他一手抄起。把他扔到半空又接着,叔侄二人哈哈大笑。

整座周宅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

周母叮嘱:“一接到人马上回家来。”

万亨笑嘻嘻,我打算在伦敦玩三两天。”“天气太冷,有什么好玩,待来春再去。“他特地租了旅馆,嫌亲友家淹愤,早一日到,第二天坐立不安,索性提早抵达加德威飞机场。他手上搭着一件新买的厚大衣,预备一见秀枝就让她穿上,免她着凉。望眼欲穿,第一三七号班飞机终于抵涉,万亨兴奋地走到出口迎接。旅客一批批走出来,周万亨等了又等,伊人芳踪渺渺,他的心渐渐慌张。两个小时后他满头大汗往柜怡询问,服务员讶异地说:“飞机早已清仓。”

万亨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盘冰水,“我未婚妻本应今日抵达,她叫林秀枝。”

服务员见他不似说谎,生了同情之心,“旅客名单本属保密……”

她发觉这个可怜的人双手在抖。

她低头查看,“没有,没有林秀枝。”

“这是她飞机票的复印本。”

服务员在电脑前查了半晌,抬起头,“她退了票,没有登机。”

“什么?”

“先生,你未婚妻根本没有上飞机。”

周万亨不能相信双耳。

她到什么地方去了?

耳边嗡嗡晌,他一个人琅烛回到酒店,天色已暗,无限欢喜变成了灰,他大惑不解,秀枝去了何处?

他拨长途电话到她家,电话接通,一把男声冷漠地说:“这里没有姓林的人。”立刻挂断。

他又打到莫太太处,电话号码早已取消。

开头,周万亨怕林秀枝生了意外,到了这个时候,他知道一切分明经过蓄意安排。

他回到利物浦时面色十分可怕。

周父惊愕地问:“人呢?”

万亨说出过程,他语气出奇地清晰冷静。

万新听毕,惨痛地抬起头,说了两个字:“骗婚!”

周太太叫起来,“不可能。”

万亨疲倦地用手擦脸,“我想去睡一觉。”

忽然之间,他像是老了十年。

他把自己关在新房里。

布置全是新的,柚木双人大床、红色的百子图被面、镶金边的穿衣镜:新人却失了粽。

她骗他。

周太太敲门:“万亨,出来说话。”

万新却道:“让他静一静。”

周父铁青着脸,“我去找朋友商量一下。”

他在唐人街算是有点势力。

周太太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一会儿,忽然哭出声来,“我两个儿子好命苦。”

万新不禁好笑,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男子也会命苦。

万亨累极而睡。

过了一会儿周父回来。

周太太红着眼,“找得到人吗?”

周父摊摊手,“除非叫苏格兰场帮着找。”

“人去了何处?”

“托人查过了,她将飞机票换了早一日的一三七号班机,换句话说,早已抵涉。”

周母膛目结舌,“这是什么意思?”

周父顿足,“蠢人,她利用证件入境,匿藏起来,人海茫茫,我们何处去找她算账?她有了身份,可以居留,可以工作,更可领取福利金。”

“哎呀。”周太太呆住。

万新也愕然,“真没想到这名女子如此藏奸。”

“一开头就立心骗我们,你这个笨妈竟未察觉,”周父叹口气,“那样容貌的女孩子,真的会嫁到炸鱼薯条外卖店来?你猪油檬了心,你吃屎。”

周母放声大哭。

“别吵了好不好?”

万新忽然说:“请私家侦探把她找出来讨还公道。”

周父冷笑,“那得花多少钱?”

万新气馁。

“法律上他还是周万亨的妻子。”

“正确,叫万亨立刻办离婚手续,不然被她坑死,以后再婚是重婚罪。”

周母呜咽,“是我害了万亨。”

“奇是奇在万亨这次居然会听你安排入谷。”

周母拍案而起,“我明白了,连媒人都是骗子,怪不得一下子失了踪。”

周父又叹气,“一塌糊涂。”

一家人都没有睡,第二天周母喉咙沙哑发痛,病了。

周父忙着去龙凤酒家退酒席。

周家静了下来,只余周家豪跑来跑去踢皮球,那孩子生命力强,短短时日已恢复健康。

万新问:“损失多少?”

周太太没精打采,“财物也不要去说它了。”

万所说:“我知道万亨把这些年来的节蓄全给了她。”

“什么?”

“约有千镑左右。”

周母心痛到极点,又落下泪来,“全是我的错。”

“知人口面不知心。”

“这林秀枝真是桃花嘴脸,羯子心肠。”

“妈,你平常也挺精明,马嘉烈想问你要一条金项链你始终不肯。”

“你还提那个人作甚。”

万新呼出一口气,“偏心呢。”

周母铁青着脸,“你说什么?”

万新冷笑一声。

“刚才帮你赎回儿子,一日五餐养在家中,天天看医生,费用全归我,怎么又怪我偏心?”

周万新泄了气。

周母气得脸都黄了,“我怎么会知道两兄弟要的全是逃妻!”

周父苦苦哀求,“好了好了,别吵了,去看看万亨是正经,他关在房里一天一夜不知怎么样。”

万新这才想起兄弟,上楼去拍门。

“万亨开门,你不致于自杀,快开门。”

他说的也对,只是房内无动静。

“万亨,你与她不过数面之缘,速速忘记此人,重头开始。”万新便劲敲门。

门搭一声开启,万亨站在门口。

万新闻到一阵酒气,地板上滚看空啤酒罐。

万新讪笑:“何必为一个女骗子自暴自弃。”

万亨不出声。

“幸亏走得早,我比你惨得多,现在我还得独力带大孩子。”

万亨忽然轻轻的说:“她们根本看不起我们。”

“什么?”

“你看我的劳工手,自小拣鲍鱼时已为豪壳割伤,你再看我双脚,上好皮鞋穿三天便变形,一天站十多小时侍候人客,收拾冷饭菜汁,惹得满身油腻,谁会真心想与我过一辈子。”

他骨嘟骨嘟喝啤酒。

万新低头不语。

万亨平静地说下去:“斯文漂亮的好女孩子不是没有,学堂里多的是,来买小食,谢前谢后,从来不当老华侨是次百姓,可是在街上同她们打招呼,她们往往愕然,一离开炸鱼薯条的柜抬,再也无人认得我。”

万亨平时不爱说话,今日真有感而发。

他倒在新置的双人床上。

“所以母亲要带我回乡娶亲。”

“你本可反对。”

“我一直不从。”

“可是你看见了她。”

万亨叹口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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