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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回去再找她算帐!”虽然他们离工地比较近,但由于风向的关系,还有考虑到楚歌呼吸方面的问题,他决定逆风爬回营地。
他牵着她的手,在连前面一寸也看不见的情形下,向沙漠风暴前进。
“我快呼吸不过来了。”楚歌已有呼吸困难的现象。
“忍耐一下,我们就快到帐篷了。”
他们终于碰到了一个黑色的东西,仔细看,原来是交谊帐篷。这个帐蓬被吹得劈啪作响,就像快要被风吹走的样子。
进入帐篷后,廉星樵把衣服放进水里,弄湿再覆在楚歌脸上。这样做后,她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这个沙暴几乎吹丁一个小时才停止,沙暴一过去,四周就落入一种吓人的安静里。他们考古队的队旗就像一块破布,丧气地垂在营帐上面。
他们刚走出帐篷,便碰到苏安娜。”啊,你回来了,我正替你担心哩。”
天啊,这女人可以去演员训练班执教鞭了!担心——伊根本巴不得她死在沙暴里。
在她开口说话前,廉星樵已先斥道:“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
真有默契,楚歌看了廉星樵一眼。她心里还在想苏安娜在演戏,他就说出来了。
“我演什么戏?”苏安娜装傻地眨了两下眼。
“你明明知道午后有一场沙暴,却不阻止楚歌去送饭。”
“拜托,我怎么会知道午后有沙暴?我又不是学气象的。”
“中午风变大,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沙暴快来了。”他紧盯着苏安娜。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离开沙漠已经两年多了,早忘记什么沙暴不沙暴。”苏安娜面不改色的说。
“我的确不相信你,苏安娜,我警告你,如果楚歌出状况,我会找你。”
“如果她自己喝汤噎死呢?”
“我会认为是你吓她的关系。”
“如果她活得不耐烦,跳河自杀呢?”
这女人的心眼真坏,趁机诅咒她死于非命。楚歌心里气得半死。
“我会认为是你让她不想活了。”
“哪有这样!”苏安娜嚷叫着。
这时,文生他们回来了。
“我不跟你多说了,反正你记住,她有一点风吹草动,我全记在你头上。”廉星樵转身对文生他们说,“我们把这里清一清。”
接着,几个大男人把埋在沙土里的帐篷挖出采重新搭盖,并把覆盖在衣服和床上的沙弄干净。
同一时间,楚歌去清理厨棚,并做些热食,而苏安娜则推说人不舒服,一直待在营帐里没出来。
“这个沙暴真是厉害,好像把叙利亚沙漠里一半以上的沙,都吹到这里来了。”文生开玩笑的说。
为了把沙土弄干净,他们整整花了两个小时。
当楚歌煮好一锅杂烩,摆上餐桌时,米勒突然指着北方叫了起来,“沙暴又来了!”
那个黄色的沙墙真的又向他们吹来了。
“赶快钉上帐篷的营钉。”廉星樵大声叫着。
“唉,刚整理好,又再来一次。”大家都很不情愿地开始工作。
看到沙暴差不多才五分钟的时间,就像是要把帐篷吹走般,不停地在营地附近旋转。过了一会儿,它才又吹到沙漠的远方去了。
“哇,不能吃了。”楚歌看了看锅子。里面全是沙子。
“没关系,我们的罐头多的是,谁肚子饿,自己去拿罐头吃。看情形,下午的沙暴会不断,也不用工作了,大家去睡觉吧。”廉星樵决定放一天假,于是大家各自走回自己的帐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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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星樵说的一点也没错,风又吹了起来,不到一个小时,沙和碎石就又跟着风来袭击营地。尖锐的风声,像是有许多厉鬼,围着营帐在打转一样。
楚歌仰躺着,盯住帐篷上一块补缀,也并不真的担心它又会破掉,只是出神地想着廉星樵早上的亲抚。她忽然觉得身体好热,尤其是下腹部,焦躁而火热——她是不是欲火焚身?
她记得在国家地理频道上看过一集母猴欲火焚身时的样子,它会追逐、挑逗公猴,如果公猴没性趣,它会抓伤公猴。
她总得做点什么灭灭火,否则她怕若是有公猴,不,男人跑进来,自己会霸女硬上弓。
她想起古代死了丈夫的女人,如果晚上想男人,都是爬起来数红豆,这里没有红豆可数,那就做做运动吧!至少可以转移注意力。
于是楚歌下床,大跳特跳有氧舞蹈。
就在这时候,帐篷的门帘突然掀起,一股风沙卷了进来,接着进来一个男人——廉星樵。
“你在做什么?”他奇怪地看着她。
“跳舞啊。”她边跳边回答。
“我看得出来,我是问你怎么不睡觉?”
“我还不困。”她停下来。“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我只是来睡觉的。”
乍听到睡觉两个字,她的心漏跳了数拍,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
“我真想把你的表情拍下来,赶快把嘴巴闭上,免得小昆虫飞进去了。”他朝她咧嘴笑,“我说的睡觉就只是睡觉而已,不是你想的那个睡觉。”
好失望。“你不都是睡在文生那?”
“他打呼好大声,而你不会打呼,所以我以后都要睡这。”
“哦,你先睡吧,我还要跳。”不跳不行,不然有人要失身,而那个人不是她。
廉星樵走到床边,脱下衬衫。那是很美丽且健康的背部,发出褐色光泽的肌理是如此结实,紧密到一点小空隙也不存。她真想用指尖去感触他那坚实的背部。
接着,他稍微弯下身脱下牛仔裤。她全身的血气不知不觉逆流了起来。
廉早樵罗汉式的侧卧在床上,“你也不要跳了,早点睡。明天我们可能会进入古墓。”
楚歌在床上躺下,“晚安。”她背对着他,紧张得不敢呼吸,身体直挺挺的僵着。
帐篷里变得好静,同时还隐藏着紧张感。
“你睡了吗?”他突然的低语吓了她一跳。“我不知怎么搞的,明明累得半死,却睡不着。”
楚歌心慌意乱,不敢回答。
等了半晌,没有回音,廉星樵自言自语,“喏,这么快就睡着啦。”
她哪睡得着啊,她喜欢的人就睡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她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息直喷她颈项,像团火烧炙着她的身心。
她想要他,她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呐喊要他,要他,要他!
如果男人不主动,那女人就要聪明点,色诱他主动。廉星樵的胃一阵紧缩。
忽然她咕哝一声,又换个睡姿,转过身对着他,在转身时她故意踢开了毛毯,毛毯滑了下去,只盖住腰以下的部位。
他盯着她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部看,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他并不想碰她,但实在无法抗拒。
“嗯……”楚歌呻吟一声,睁开眼睛,迎上廉星樵的。
时间似乎静止了,他们就这样默默对视,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黑曜石般的眼睛深处有一簇让人心悸的火焰,她觉得自己立刻在这种注视中燃烧成了灰烬。
他想要楚歌,想要与她做爱,这种欲念,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
几个小时后,楚歌在阵阵凉意中醒来。原来是毯子掉到地上了,难怪会那么冷。
廉星樵仍在睡,侧身屈膝对着她,手还放在她胸脯上。
经过昨夜,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更深了,深到不可自拔。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夜。
她轻轻地挪开他的手,他动了一下,但没有醒来。她下了床,捡起掉在地上的毛毯,往他身上盖去,突然,他攫住她的手腕,一个使力,她跌到床上,他一翻身,压到她身上。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你把我吵醒,一声对不起就没事了吗?”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付出吵醒我的代价。”
她本能地认出他眼底饥渴的欲望,立刻知道她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昨天晚上做那么多次,你还有精力啊?”昨晚他们做了几次?五次,还是六次?她也搞不清楚。
“有,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楚歌把头枕在廉星樵胸前,“廉……我对你有一些特别的感觉,我想,我想那是爱吧。”
廉星樵的肩膀倏地紧绷了起来。
她感觉到他的僵硬,她像个小孩似地抬头疑问地看他,“怎么了?”
他推开她,坐起来。“你爱我?”
“嗯。”她微红着脸点头。
“那你男朋友呢?你不是很爱他。”他的嗓音带着迫切的意味。
她如梦似幻地看着他,“我男朋友?”
“那张照片。”他提醒她。
“哦,”她想起自己的谎话,又无法告诉他那张照片上的人就是他,她其实没有男朋友,只好说,“没遇到你以前,我是爱他的,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烦乱地扫开额前的发丝,“我一开始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爱上我!”
楚歌的心脏仿佛停止跳动,血色刷地从晕红的脸颊消失殆尽。“那我们之前……”
“那只是欲望、性爱,不是感情,更不是爱。”
“你是说你并不爱我……”她微哑的说,胸口纠结成一团。
“但我要你,如果你觉得和我做爱很销魂,我们可以多做几次。”
“没有下次了!昨晚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我绝不会让它再发生。”她嘶叫,眼眶盈满泪水。
不能哭,她告诉自己不能在他面前掉泪。她硬是把眼泪留在眼眶里。
“现在,请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抓起衣服,迅速穿上,然后转身走出帐篷。
廉星樵出去后,楚歌再也承受不了,无力地瘫在床上。
只要凑近枕头、抱紧毛毯,廉星樵所留下的体味,便令她想起几分钟前的缠绵,然而现在都已过去,他们之间的情焰化为千万个泡影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轻轻地啜泣着,任凭泪水滑过她的脸颊。
他怎么可以在占有了她的身体后,却告诉她,他并不爱她,只是生理上的需要而已。
该死的他!
不,那不是他的错,而是她的错,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他爱她,反而是叫她不要爱上他,是她自己要爱上他的,她甚至不能感到生气。
哭了许久许久,她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下去了,哭又不能使他爱上她。
楚歌擤鼻子,擦干脸颊,决心不再为情伤心、为爱难过,爱情是折磨人的痛苦,只会令人形销骨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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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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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站在灶炉前做早餐,帐篷外是黎明前淡灰色的天空。现在只要做八人份的早餐,所以没几分钟她便做好了。她为自己了一杯咖啡,加入白砂糖,然后走到大帐篷。
不一会,文生半睁着惺忪睡眼走进来,“怎么这么早起来?天都还没亮。”
“我饿得睡不着,所以干脆起来做早餐。”她精神奕奕的回答。希望地不会发现她今天和往日有什么不一样。
“早餐做好了,太棒了。”听到有吃的,文生的眼睛都张开了。他赶紧去拿餐盘和咖啡,然后回到大帐篷,在楚歌对面的椅子坐下时,这才看到楚歌的眼睛红肿。“你昨天晚上哭过?”
“没有,只是眼睛过敏,风沙吹的。”
“别骗我了,有什么心事,女孩?”文生关心的问。
她轻啜了一口咖啡。“没有,什么也没有。”
“你扣果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不过如果心里闷得难受,不妨告诉我。”
“文生,谢谢你,你一直对我很好。”她拍拍文生握着咖啡杯的手。
“跟我,还要说什么谢。”突然间,文生转移视线。“让你有心事的人来了。”
廉星樵在文生旁边坐下。“嗨,两位早安。”然后他轻松地和文生交谈。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好像没什么事让他困扰,一点也没有,这让她觉得心痛。
她不经意地和他的目光相接,接着,她恨恨地瞪着他,然后她别过头去。
一整夜,她都想要忘了他,让昨晚的痛苦回忆,随风消逝,可是,一看到他的脸,昨晚的热情,又如汹涌的波涛,冲回她的脑海。
楚歌不觉痛恨起自己,不过她又安慰自己,短时间内无法忘掉是正常的,等她完成任务,回到美国后,她相信自己可以忘掉在埃及发生的事。
在和文生闲聊时,廉星樵尽可能保持轻快的语调,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的。事实上,他的内心翻搅不停,无数个关于楚歌的问题压迫着他。
那女人又在生他的气,而且这次似乎不打算原谅他。
印象中她好像只有发怒的表情,此外没看见她有过别的表情。
打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就因为他拒绝她加入考古队而勃然大怒,往后他们之间也只有剑拔弩张、誓不两立的场面,仅仅在昨晚,她曾流露出温柔娇态……
昨晚充满了神奇,他探索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对他热烈炙人的反应——
他不否认自己仍然想要她,只是他很怀疑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和她共赴巫山?
“我去叫其他人起床。”
文生吃饱后说。
当文生这么说时,楚歌立刻觉得不安了起来。她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也去。”
廉星樵注意到她紧张的动作,嘴角轻轻地扬了起来。“一个人去就够了,楚歌,你留下来,我们谈谈。”
他对文生使一个眼神,文生很识相地走开。
“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想跟你说话,而且,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可谈的。”
“你真冷淡,本来我以为我们还可以做普通朋友,不过,看样子,你似乎不太愿意。”
“没错,我不想当你的朋友,我们最多只有工作上的关系。”
“经过昨晚,我们的关系应该不只是工作上的。”
她的小嘴抿成一条直线,全身都绷得紧紧的。“请你不要再提昨晚了。”
“为什么不?楚歌,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种性爱的吸引力?”他没等她回答,自己接下去说:“我相信你也感受到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尽情享受性爱带来的欢愉?”
“你找错对象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你应该去找你的旧情人,苏安娜。”她愤怒的说。她要的是爱的罗曼史,不要只是性爱的罗曼史。
“如果要我在你和苏安娜之间选一个,我宁愿选你。”
“事实上,你没得选择,因为我不在选择里。”
“这么说你要把床位让给苏安娜——”
“嗯,晚上我就跟她换床位。”
“不后悔?”
他紧紧瞅住她的眼睛。
她下巴一昂,“笑话,高兴都来不及。”
这时,文生和米勒进来。
“苏安娜说她头痛,有人有阿斯匹灵吗?”
“我有,我去拿给她。”廉星樵看了楚歌一眼后走出去。
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是在向她示威吗?告诉她他这一进苏安娜的帐篷,没有一两个小时不会出来?想到这儿,楚歌心中一阵疼痛。
是她把他推向苏安娜的,是她不屑做他床伴的,所以没什么好心痛的,虽然楚歌一次又一次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心痛却没有缓和的趋势,反而是愈来愈剧烈。
突然帐篷外充斥着吵杂声音,好像来了一堆人。
“大概是观光客。”米勒说。
“我出去看看。”不出去不行,文生一直投来关注的眼神。
楚歌走出帐篷,米勒说对了,真的是一名女导游带了一群观光客来参观王陵谷的神殿和金字塔。在观光客中,她赫然发现楚云。
她立刻把楚云拉到帐篷后,“哥!你怎么跑来了?”
“你这个小坏蛋,害我担心死了,你还好吧?”楚云的眼底充满关切和焦虑。
原以为楚云会痛骂她一顿,没想到只是小小的责备她。哥哥毕竟是疼她的。
“我很好,你的伤好了吗?”
“没好,我是拖着半条命来的。你那完美的计划进行得怎样?”
“很顺利,我们已经找到杜唐卡门的墓了,今天就会进去。到时候我会偷走最重要的古物,交给廉雨辰,这样一来,廉星樵自然会去找廉雨辰。”
“进去后要小心点,听说金字塔里面有很多机关和诅咒。”
“我会小心的。”
“导游说我们或许有福气看到千年古物出土,所以观光团明天上午会再来这里。如果你已经偷到手,我们一起离开埃及。”
“嗯。”楚歌瞥见廉星樵和苏安娜走出帐篷。“廉星樵出来了,你快走吧。”
楚云回到观光客里。
楚歌走进交谊帐篷前,廉星樵喊住她:“楚歌。”
她转过来面向他,“什么事?”
“你遇到朋友了?”
他看到了!“在飞机上认识的,他坐在我旁边,我们聊了很久。”
她冷静的回答。
“你的男人缘还蛮好的嘛。”廉星樵有点吃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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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到头顶上的时候,他们终于把入口处的门拿掉了。
“阿布,你们几个在这里看守,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廉星樵发给阿布和五名埃及人长枪。埃及有一个闻名的拉斯尔盗贼集团,他不排除他们会来袭击墓地,而那些家伙都拿武器,所以他们当然也要全副武装。
“廉先生你放心,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阿布挥动着手上的长枪。
廉星樵第一个走进甬道,再来是楚歌,然后是文生,后面是苏安娜,米勒和三名埃及人垫底。
他们进去后,用手电筒照明,向前走去。
甬道十分长,而且不论如何放轻脚步,总有回声。而且愈向前走,呼吸愈是急促,毕竟是数千年一直被封闭的空气。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令人极不舒服,长久在这样的甬道中行走,有一股无名的压迫感。
本以为这条甬道是直通到底,没想到走了三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个岔路,感觉好像小时候玩的卷轴游戏,走对路,尽头是金银珠宝,而走错路,就是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