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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释然一笑,复又轻叹一声。
“倒是我们该想想怎样阻止忽必烈发兵东瀛。”孙言沉默片刻说。
“大汗往日行军作战之事多和左丘共议,不妨听听他的看法。”
“左……”
当两人转过身时,左丘和尚英已经不见。
夜已深。
夜色颇浓。
左丘就走在尚英身旁,尚英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云刚刚遮住月光,整个树林在黑暗中是完全静谧的。
尚英终于停下脚步,“你已经忘了我!”
“我没有!”左丘猛地转过去面对尚英,眼眸中满是急切的神色。
“那刚才我说要孙言娶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声阻止,甚至一句话都没有?!”尚英幽怨地问。
“若你真的已经不再爱我,阻止还有任何意义吗?”左丘无奈地一笑说。
“如果我真的嫁给别人你也不阻止?”尚英抬头望着左丘,眼中已有泪光。
“如果你真的嫁给别人,就是说我不再能够给你任何的幸福与快乐,那么,我又有什么权力去阻止你获得另一份幸福?”左丘温柔地望着尚英,竟与白日战阵中的武士的迥然两人。
泪珠已经从尚英的眼中溢出,沿着她凝脂般的肌肤,划过小巧的鼻子,划过薄而均匀的嘴唇,落下。
镇魔世纪 第一卷 帝国反击 第五章 亡魂
镇魔世纪第一卷帝国反击第五章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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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言并没有看见左丘和尚英,却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身穿红色衣袍,皮肤好的足以让年青人嫉妒,面目慈祥的老者。
——澹台国师!
孙言惊讶地回首,可国师明明还站在自己身侧。
难道竟然有两个国师,孙言骇然。
“师兄!”国师失声叫了出来,神色之间满是说不出的惊异。
“师弟,”另一个国师哈哈一笑,“数十年不见,可还安好?”
“多谢师兄关心,师弟尚好。”国师很不自然地抱手施礼说。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吧?”另一个国师呵呵笑着问。
“就算是师兄弟,长得这么像也真是难得了。”孙言吁了口气说。
“这位小兄弟一定就是新近上任的大监国了吧!”另一个国师目光一转,投向孙言。
“对,我就是新近被追杀的大监国!有何指教?”孙言一挺胸问。孙言觉得这个看似温和的老者十有**倒有可能是忽必烈派来杀自己的另一个杀手,不然澹台国师何必如此惊异呢?
“嗯,好!果然非比寻常!”另一个国师十分赞赏地点头说。
这一说倒让孙言不知所措起来,孙言向来最怕别人称赞他,特别是他的对手,所以他曾经几乎就死在了一个赞美他的对手手上。
但孙言现在依然改不掉这个毛病。
“小兄弟,称赞固然让人愉悦,但恐怕往往也是致人死地的陷阱!假如我现在出手,你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另一个国师平和地说,就像一个长辈在教导自己的后辈一样。
孙言忽然有一种感觉,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和这个老者有一段事故,或者这种关系会比与澹台国师更深。
“哈哈哈哈……”另一个国师忽然一拍脑袋,对澹台国师说,“你看我,尽顾着和这年青人说话,倒把师弟给忘了!”
“师兄不必挂怀。”澹台国师依然很是谦恭地说。
另一个国师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自从我辅佐西夏,后被铁木真所灭,我也被哲别射杀,到现在已经整整五十四年了……”
“你……”孙言瞪大眼睛盯着他,言语竟自哽噎。
——正面对自己说话的人莫非竟是个鬼魂?!
“不错,皇甫师兄曾是西夏国师,昔年成吉思汗围攻西夏,而西夏抵抗二十七年始终不克,也全仗皇甫师兄之力。”澹台国师倒显得比较平静。
“你是说,你已经死了五十四年了?!”孙言终于问出这句话来。
“嗯,老夫的确已经死了五十四年!”皇甫看上去倒有些自豪,“不过你不得不承认,世间就是有些神奇得很的事情,居然在这世上还有人能够召唤亡魂复活!”
“召唤亡魂?”孙言不由心一沉,“谁?”
“我怎么知道!”皇甫一愣,“我已经在世间游荡了三十多日,但就是从来没见过让我复活的人。”
“难道是‘大邦国’教?”孙言不禁疑惑起来。
“哦,两者莫非有什么关联?”澹台国师不解地问。
“‘大邦国’教的几个上层首脑有一种特殊能力,能够让死去的人复活。”孙言说着不禁朝皇甫看了看。
“世上之大,无奇不有。相传战国之时西门家族也有此能力,只是以为传闻而已,没想到……”澹台国师微微皱眉。
“‘大邦国’教?”皇甫挠了挠脑袋,“看来我的确是死的时间太久,居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教我都不知道!”
孙言忍不住大笑起来,澹台国师也不禁莞尔。
皇甫却丝毫不以为然,“很好笑吗?我已经死了五十四年了,不算长吗?不信你自己死一次试试!”
皇甫这一说反而激起孙言的童心,他决定和他胡搅蛮缠下去。
“我不想死,但我也不相信你从前就已经死了!”孙言嬉笑着说。
“难道老夫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皇甫显得有些光火。
“老实告诉你,我其实也是死而复活的!”孙言故作神秘地说。
澹台国师一时不知道孙言究竟想做什么,只得站在一旁看两人斗嘴。
“你?我不信!”皇甫大摇其头。
“就知道你不信,我可是亲眼看见楚霸王自刎乌江的人!”看着皇甫半信半疑,澹台国师不置可否的样子,孙言在心里早已经笑得打起滚来。
“这个嘛……这个……”皇甫来回踱着步,一时为之语塞。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孙言不禁暗自开心起来。
皇甫忽然停下脚步,双眼直视孙言,眼中精光暴射,“哼,你说我就要信吗!斗得赢我我就信你!”
皇甫突然扑向孙言。
“不可!”澹台国师大惊之下,一把抓向孙言,想把孙言拉开。
但皇甫的速度居然快得出奇,澹台国师的手尚未伸出,皇甫的身形竟已移到孙言身前。
皇甫的拳已击出。
孙言已无处可躲。
世上本来就是有许许多多意外的。
比如皇甫的拳打在孙言身上的时候,孙言和澹台国师就同时意外的发现——皇甫的拳居然从孙言身上“穿”了过去!
——穿胸而过!
但孙言甚至连痛的感觉也没有,仿佛这事根本就只是想象而已。
“死太久原来把脑袋也闲坏了!”皇甫很无奈地摇摇头,把拳头自孙言的胸中“拔”了出来。
“原来师兄只是被召唤了魂魄,倒不算是真正复活。”澹台国师恍然大悟。
孙言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很小心翼翼地伸手向皇甫的肩摸去,这一摸竟然整只手都没入了皇甫的肩中去了。
“小子,我现在是没办法赢你了,爱信不信由你吧!”皇甫瞪着孙言,没好气地说,说完独自在国师和孙言身前不停地走来走去,很是忿忿。
孙言一时惊魂未定,倒也没什么心思再和皇甫开玩笑。
“师兄,”澹台国师微微皱着眉说,“我心里有一件事不太明白,还想请教师兄。”
皇甫不耐烦地一挥手说:“有话快说,有……”一时省悟过来,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澹台国师闻言募地一愣,竟忘了说话。
皇甫干咳了两声,对澹台国师说:“那个……你要问我什么?”
“哦,”澹台国师这才醒过神来,“师弟是想问,帮师兄召唤魂魄的人迟迟不肯露面,其中恐怕有什么蹊跷。”
“我管它有什么蹊跷,若是让我碰见他,我先揍他个半死!”皇甫余怒未消地说。
“为什么?”孙言忍不住问。
“这算什么鸟事,帮我招魂,又不把肉身给我,就像做梦杀铁木真,一点也不过瘾!”皇甫简直要跳起来。
澹台国师不禁轻轻咳了两声。
皇甫看了一眼澹台国师,忽然之间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坐倒在地上。
“当初我们师兄弟三人同事一师,立志要跟随明主,平定乱世,没想到,最终竟然各事其主,互为仇敌!”皇甫凄然而说。
“是啊,”澹台国师轻叹一声,走到皇甫身旁坐下,“自从大汗招降大理国之后,司马师弟以大理国师之名率大理残部进行抵抗,誓死不降,后来全军覆灭,司马师弟也生死不明……迄今也是二十余载了。”
孙言想不到这两个看似平和的老者,竟有着如此不平凡的一段往事,不禁怔怔地心驰神往起来。
“悠悠数十载,当初的一番壮志胸心,到头来也只能随我入土为安啦!”皇甫呛然自悲。
“师兄又何必伤感!”澹台国师微笑着说,“我们兄弟三人虽然结局各不相同,但至少都曾执掌一国国师之任,筹策谋划,运筹帷幄,终于不负了自己的一番志向!”
“不错!”皇甫霍然挺起胸膛,“我们都已算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大豪杰,胜败不可料,但有死而已,何枉此生!”
说完,皇甫与澹台国师相视大笑起来。
孙言竟然已经看得呆了,在他眼前全是两人指挥若定,一挥手万马千军便如潮水般涌进的场面。
“算起来我们师兄弟这一别也是五十余载,不知道你有没有再见过司马师弟?”皇甫问。
“当初招降大理国时,我曾经秘密赶赴大理,劝司马师弟预做打算。”澹台国师淡然一笑说。
“司马师弟向来最为崇敬的豪杰就是关云长,他是一定会与大理共存亡的。”皇甫叹了口气,摇头说。
“还是师兄最了解司马师弟,”澹台国师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才一告诉司马师弟大汗准备进击大理,司马师弟就要我答应他两件事。”
“哦。”
孙言也不知不觉被两人的故事吸引,近身坐在两人身旁。
“他要我答应,大汗军马入城,不要大肆杀戮,尽力保全大理百姓性命!”澹台国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
“司马师弟已知大理必亡。”皇甫黯然说。
“是。”澹台国师极缓慢地颌首。
“他已经准备好与国同灭。”
“是。”
这一字说完,两人竟同时沉默,不再讲一句话。
“那第二件事呢?”孙言忍不住问。
澹台瞥了孙言一眼,又接着说:“司马师弟早年一直忙于政事,晚年才由大理皇帝赐婚,生平只有一个女儿,那时刚刚满月。”
“司马……司马国师是要你收养他女儿!”孙言对一时之间忽然出现三个国师很是不能适应。
皇甫忽然一板脸,对孙言说:“小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孙言讪讪地一笑,也不和皇甫计较,认真地望着澹台国师。
“他说,他一生崇敬英雄,虽然没有儿子,但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不输英雄,所以他给女儿取名尚英,司马尚英!”澹台国师似乎又回到当时当地,眼睛凝视着空阔的夜空。
“澹台尚英?!”
镇魔世纪 第一卷 帝国反击 第六章 有雨
镇魔世纪第一卷帝国反击第六章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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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尚英的泪已落下,犹如一颗流星划过,这使得左丘的心一阵悸动。
左丘伸出手,很温柔地为尚英拭去泪痕。
尚英不再哭泣,只是迟迟地望着左丘,就如同隔世的恋人一般。
左丘也凝视着尚英的双眼,缓慢而坚定地说:“你知我,亦如我知你!茫茫人世,再不会有第三个相知的人了!”
尚英的脸上终于展出一丝笑容,漆黑的眸子中闪烁着欣喜的神采。
“那你要答应我,今后再不许一声不响就离开我。”尚英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左丘。
“我答应你,但要等这事结束之后。”左丘略一沉默说。
“不,从现在开始!”尚英坚决地说。
“现在大汗已经不再信任我,你跟着我只有危险。”左丘转过脸去,淡淡地说。
“若我只在你身处富贵的时候跟着你,那么我就已经不再是我了,你希望我这样吗?”尚英走到左丘身前,认真地望着他说。
左丘轻轻拉起尚英的手,紧紧地握在手中。
此时又何需任何言语呢?
在这种相知的默契之中,所有的话反而是多余的做作。
夜空清朗。
可偏偏有雨点落下来。
雨点并不密集,星星点点落在两人身上、脸上。
尚英兴奋地叫起来:“下雨啦!”然后就开始拉着左丘在林中奔跑。
但很快尚英就不再兴奋,她发现有雨点落在自己脸上的地方开始痛,向火烧一样的痛。
尚英放开左丘的手,用力在自己脸上擦拭,但这雨点竟无论如何也擦不掉,反而只让尚英感觉更加疼痛。
左丘也发觉不对,立刻除下自己的衣服罩在尚英头上,并把尚英紧紧搂在自己怀中。
“躲到树下面,快!”尚英虽然疼痛难忍,但思想依然清醒。
左丘抱起尚英,迅速移到一棵枝干稍密的树下,但无奈已经时值深秋,光秃的枝干几乎起不到任何遮雨的作用。
这时,一滴雨点落在左丘的衣服上,居然“嗤”的一声,冒出一缕白烟,衣服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小洞!
——这决不是普通的雨!
所以左丘立刻将尚英挡在自己身后,摘下背上的弓,搭箭,扫视四周。
——这雨竟只在两人周围一丈落下!
——这雨竟将两人笼罩其中,犹如一张大网!
雨点还在不停地落下,左丘的衣服上不停地发出“嗤嗤”的响声,每一声响过后,就有一缕白烟升起。
左丘看不见敌人,所以左丘的箭还在弦上。
左丘没有动,甚至没有出声,只看得见他的面部强烈扭曲着。
尚英的叫声也渐渐止歇,她缓缓揭开盖在头上的衣服,瞟了左丘一眼,这一瞟竟让尚英不禁惊叫出来——左丘已经变成了一个红色的人!
——在两人身旁方圆一丈的地方,完全变成了一个红色的世界。
“这雨是红色的!”左丘沉声对尚英说。
尚英微微点头,双眼敏锐地扫视四周。
“待会儿我们向相反的方向跑。”左丘没有转头,轻声对尚英说。
尚英稍一思索已经明白了左丘的意思,“好,我先走!”
这话说完的时候,尚英已经冲了出去。
左丘还是没有说话,他的嘴唇动了动,然后紧紧盯住尚英四周。
可奇怪的是,尚英竟然很轻松地就冲出了雨网,在她身旁什么也没有。
但左丘这里的雨还在下,所以左丘明白了一件事。
“雨在你的头上!”
当尚英回过头喊出这句话时,左丘的箭已离弦。
雨骤停。
左丘迅速从树下冲出,站在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举弓对准树上。
尚英跑过来,与左丘背对而立,手中已多了一对短刀。
“你刚才看到什么?”左丘低声问。
“我……说不清,那像一滴很大的水珠,中箭后就散开了!”尚英在努力回忆着。
“小心点,这可能又是‘大邦国’教的手下。”左丘低声告诫尚英。
“‘大邦国’教?!”
“嗯,之前我和孙言已经遇到过其中一个叫做玄风的家伙,他能分而为风,聚而为人。这雨恐怕也不简单。”
“刚才我在树林里已经听到你们说的话,他们究竟是一帮什么人?”尚英的双眼在浓浓夜色中搜寻着,可惜月光被云遮住,尚英很难看得很远。
“我也不太清楚,待会儿去问孙言,不过得先把这东西解决掉。”
“我们一定是这东西的对手吗?”尚英忽然轻声问。
左丘不禁一愣,他还非常清楚地记得不久前战玄风的情景。左丘不禁疑惑起来,自己这是怎么啦,为什么忽然变得糊涂起来呢?
“月亮不会被云遮住太长时间,等月光一现,那东西就会无所遁形,就算我们打不过,我们也可以很容易地逃脱。”尚英冷静地说。
左丘忽然觉得尚英的声音竟是如此飘忽,尚英整个人似乎也晃动起来。
不停地晃动起来……
左丘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那么的虚幻,甚至就连想抓紧弓弦也变成一件难以完成的事情。
尚英好像也正远离自己,怎么就连看她的脸也觉得那么的模糊呢?
尚英呼唤左丘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遥不可及,仿佛来自天外的声音一般。
在这混沌的世界中,左丘只看清了一件东西。
——似乎是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约一人高的大水滴,火红色的,就在左丘身前一丈的地方扭动着。
这看起来说不出的滑稽可笑,可左丘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左丘非常清楚,这一切并不像看起来那么轻松,更加一点也不可笑。
眼前这似乎可笑的东西或许马上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那大水滴忽然像是睁开了眼睛,但左丘并不确定,他现在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很模糊的感觉而已。
随后,左丘听到一个声音,“我在等你。”
这声音竟是如此缥缈,又让人感到一种透骨的寒意,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左丘明明无法开口,但他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你是谁?”
左丘根本已经无法来思考证件事情的真实性了,这实在很像一场梦,一场随时可能死在里面的梦。
“就是你射杀了玄风?”那地狱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错!”左丘在心中这样想着,然后他就听到了自己同样如此说的声音。
——莫非自己竟身处于意念当中?!
“你当然就是在意念当中,而且是在我的意念里!”那大水滴似乎完全看穿了左丘的思想。
左丘忽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就像被剥去衣服等待凌迟的死囚。
——等待死亡的死囚,心里的确就只剩下**裸的恐惧而已!
“我是赤雨。”那声音飘来,“雨和风通常是相伴而至的,但玄风已死。”
左丘开始明白,“你来杀我!”
“是。”赤雨竟好像点了点头,但赤雨并没有头。
“在你的意念中杀我?”左丘想。
“不错。”
“那你杀吧!”左丘在心中耻笑赤雨的卑鄙和怯懦。
“你以为在我的意念里,你就只有任我处置吗?你错了,只要你的意念足够坚强,你甚至可以在我的意念里击败我!”赤雨的声音在左丘耳边飘荡着。
左丘忽然开始有一点点的尊重赤雨,至少左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