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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败坏得太快了。
我希望我们的陆军恢复正常并重新振作其战斗力,但是,由于有如此之多的队伍忙于在他们自己的地区或沿岸地区构筑防御工事,所以我的愿望从最初便受到阻挠。
首相致陆军大臣1940年6月25日
只用五万七千人[非战斗人员]去修筑所有这些[防御]工事,这简直令人吃惊。另外,我担心有很大数量的部队都用去修筑防御工事。在目前这一阶段中,部队每天至少要训练八小时,包括每天早晨进行一次严格的检阅。所有必需的劳动都应当从非战斗人员方面设法。当我视察东安格里亚的时候甚至很难看到一营人在列队操练,旅团中的作战部队既不应该用于防守易受攻击的弱点,也不应该用于修筑防御工事。当然,这种情况不能马上改变,但是,应如何尽快地促成其实现,请向我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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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致新闻大臣1940年6月26日
应当告诉报界和广播电台:要用冷静的态度和逐渐使公众淡然视之的口吻报道敌人的空袭。刊载这类消息不应当用过分惹人注目的篇幅或标题。应当使人民习惯于把空袭看作家常便饭。不应当明确说出遭受空袭的地点。不要刊登房屋倒塌的照片,除非有什么极其特殊的地方或是能说明安德森氏家庭防空掩体多么有效,才可刊登。应当明白,大多数的人民根本受不到任何单独一次空袭的影响;如果未曾空袭到他们头上,他们对空袭就不会有任何可怕的印象。人人都应当学会把空袭或空袭警报看作不过是一场雷雨罢了。请你向报界权威人士讲述这些见解,劝他们予以协助。如果这样办有困难,我愿亲自会见报业主协会的人,但我希望不需要我亲自去。截至目前为止,报纸对这件事的处理还是值得称赞的。
首相致陆军大臣1940年6月27日
附件[自印度运送部队的日程表]使我急于知道你打算怎样使用这八个精锐的正规营。显然,他们将加强你们的突击部队。有人设想,可以把他们编成两个步兵师,每一师加上五个精锐的本土防卫队营,共为十八个营。是不是也应当从这些正规营中拨出一定数目的军官和军士以加强拨归这些师的本土防卫队营呢?这样,您很快就会有六个步兵旅了。唉!
我担心炮兵一定要落后,但是我相信他们不会落后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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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和谈的谣言愈来愈多,同时,梵蒂冈又通过伯尔尼送来了一封信,我认为应当把下面的备忘录交给外交大臣:
1940年6月28日我希望向罗马教皇的使节说明:我们不想询问同希特勒媾和的条件,所有我们的外交官严禁接受任何这类建议。
但是,以下的文件表明了我们疑惧的心情。
首相致林德曼教授1940年6月29日
当我们正在加紧准备掌握制空权的时候,德国也一定在组织被占领国家的一切工业,使之生产适合[用来]进攻我国的飞机和其他军用品。因此,这是一场竞赛。他们不能马上使被夺的工厂立刻投入生产,与此同时,由于我们防御能力和陆军力量的增长,我们就能克服德国入侵的危险,但是,如果我们不把德国刚刚拿到手的工厂炸毁,则明年敌我双方生产量的比较将如何呢?德国人由于不再需要保持一支强大的部队和法军经常接触,所以他们在空军和其他方面也有余力来攻击我们。我们难道估计不到这种力量颇为强大吗?他们什么时候才发动攻击呢?到现在为止,因为情势紧急,我估计是在今后三个月中,但是1941年又当如何呢?在我看来,只有美国的大量援助才能使我们渡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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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6月份的消逝,我们对德国可能在任何时候进攻我国的感觉愈来愈深了。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1940年6月30日
应研究海军部的潮汐表、月光以及恒伯河、泰晤士河口和滩头堡的情况,以便确定哪几天最适于由海上登陆。应征询海军部的意见。
参谋长委员会一向非常担心敌人在爱尔兰登陆或空投伞兵。我觉得,我们的人力、物力极为有限,难以进行很适当的军事调配。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1940年6月30日
在此关键时刻,如果把我们仅有的装备完整的两个师中的任何一个师调出大不列颠,将是一种不适当的冒险措施,所以,我很怀疑:爱尔兰的情况是否像大陆作战一样需要使用成师的军队及其全部车辆呢?据说,即便是事前作好一切准备,从这里运一师人到爱尔兰也需时十天,这种说法不能令人满意。应制定一项能使两三个轻装旅在接到通知后不久就可出发的计划,到达北爱尔兰的时间不要超过三天。备用的运输工具应事先运往。派遣大批的炮兵去爱尔兰是错误的。看来,海军不会在那里登陆。空投伞兵又不能携带许多大炮。最后,无论爱尔兰发生任何情况也没有直接的决定性意义。
在从巴勒斯坦调回队伍这件事上,我曾遇到我的两位老朋友印度事务大臣艾默里先生和殖民大臣劳埃德勋爵的阻挠,劳埃德勋爵是彻底反犹太而亲阿拉伯的,我曾希望武装该地犹太血统的殖民地人民。印度事务大臣艾默里先生在印度应起什么作用这个问题上,和我的看法有所不同。我要把印度部队立即调往巴勒斯坦和中东,而总督和印度事务部则自然倾向于制定一个长远的计划:依靠印度军需工厂的生产,建立一支庞大的印度军队。
首相致印度事务大臣1940年6月22日
1.我们在印度已经有大量部队,但是还没有为了战争的总的目的而善加利用。印度对这次战争的支援,远不如19141918年的多。……在我看来,战火很可能蔓延到中东,伊拉克、巴勒斯坦和埃及的气候很适合于印度部队。我建议把他们编成旅团,按照英国的新编制,每个旅团配备一定比例的炮兵。我希望在今冬就可编成六个或者八个这样的旅团。这些旅团中也应包括一些廓尔喀人旅。
2.应继续进行调送英国正规营的工作,在调送英国正规营后,接防的本土防卫队不得不延迟两星期才能开到,我对此不胜遗憾。请再次向总督保证,这事正在进行中。
首相致殖民地事务大臣1940年6月28日
你主张的政策是错误的,其证明是你[我们]不得不在巴勒斯坦驻扎大量为我们所迫切需要的部队:
六个步兵营
九个义勇骑兵团
八个澳大利亚步兵营
总数可能有两万多人。这就是几年来坚持反犹太政策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如果战火严重地波及埃及,则必须撤出所有这些部队,那样一来,犹太血统的殖民地人民的处境就太危险了。虽然这些部队中有些是我们最精锐的,而且其他地方极其需要,但是,我敢肯定你会告诉我们说:这些部队不能撤出。如果把犹太人适当地武装起来,我们就可以调用我们自己的军队了,而且也不会出现犹太人攻打阿拉伯人的事,因为他们完全依靠我们,依靠我们的制海权。当我们都为了生存而战斗的时候,竟为了支持一部分保守党人所主张的政策而不动用这支庞大的军队,我认为简直是件可耻的事。
我曾经希望你对巴勒斯坦的局势从大处着眼,要把调出英国驻军当作当务之急。我当然不能赞同你为我拟订的答案。
我根本不承认在近东和印度的阿拉伯人的感情会像你所说的那样受到伤害。现在我们和土耳其人保持这样友好的关系,我们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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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年以来,在英吉利海峡的狭窄的海道对面现在第一次出现了强大的敌人。必须把我们重建的正规军和人数更多但训练较差的本土防卫队加以改编和部署,以形成周密的防御系统,作好准备,如果侵略者到来,就消灭他们因为想逃是逃不脱的。双方都是〃生死攸关〃。国民自卫军已经可以纳入总的防御组织之内了。6月25日,本土部队总司令艾恩赛德将他的计划送交总参谋长。这些计划当然都经专家十分小心地检查过,而我自己也曾非常注意地加以审查。这些计划大体上可以通过。在这庞大的未来计划的初步提纲中有三个主要之点:第一,在沿海敌军可能进犯的海滩上修筑〃覆盖式〃战壕,守卫海滨的士兵可以在守卫地点作战,另外由机动预备队予以支援,以便立即进行反击;第二,建立一条穿过英国东部中心的反坦克障碍线,由国民自卫军防守,以便保护伦敦和大工业中心不受敌军装甲车的侵犯;第三,在反坦克障碍线的后面,是进行大反攻的主要后备军。
随着时光的消逝,这第一个计划又经过了无数次的补充和修改,但是总的精神却没有改变。如果受到袭击,所有的部队应即固守,不但要采取线形防御,而且要多方设防,同时,其余的队伍应迅速行动,消灭无论是来自海上还是来自空中的侵略者。凡被切断了直接补充线的人们,不应当只停留在阵地里。他们应采取积极的行动从背后搅扰敌人,干扰敌人的交通,毁坏敌人的物资。一年以后,当德军像潮水似的涌进俄国时,俄国人就是这样做的,效果很大。许多人一定由于在他们周围有数不清的人在活动而感到迷惑不解。但是他们能够理解以下这些活动的必要,如在海滩上拉铁丝网、埋地雷,在狭路上布置防御战车的障碍物,在十字路口建立碉堡,一再闯入他们的住宅在阁楼里堆满沙袋,在高尔夫球场上或最肥沃的土地和花园里掘宽广的反坦克壕等。所有这些麻烦的事,以及比这些更麻烦的事,他们都好好地接受了。
但是,他们有时一定会纳闷,是否有一个总的计划,或者是否有少数人在滥用他们新得到的干涉公民财产的职权。
我们是有一个周密、协调和包括各个方面的总计划的。这个计划后来发展成这样的形式:全面指挥权由伦敦总司令部掌握。整个大不列颠和北爱尔兰分为七个指挥部,下面又分为军管区和师管区。每个指挥部、军和师都必须保留一定比例的兵力为机动后备队,只派遣最少的兵力去据守他们特定的防区。这样,在海岸的后方便逐渐在每个师管区内建立了防御地带,在这些地带之后又有类似的军管区防御地带和指挥部防御地带,整个防御系统的纵深达一百哩或一百哩以上。
在这后面穿过南英格兰往北一直到诺丁汉郡境内建起了一道反坦克障碍物干线。最重要的是隶属于国民自卫军总司令直接指挥的最后后备军。这就是我们保持一支人数尽可能多、机动性尽可能强的军队的政策。
在这总的组织中,又有各种各样的形式。对我们东部和南部沿海的各港口都各别处置。敌人似乎不至于直接从正面进攻一个设防的港口,所有我们的港口都已成为巩固的据点,从陆地和海上都可以同样进行防御。当我们的军事当局都普遍地接受并在国内严格地执行港湾设防这一原则的时候,在新加坡的历任高级军官却没有采取同样的措施,这使我不胜惊异,但是这是后来的事了。在英国数千平方哩的土地上都布置了障碍物以阻止空运部队登陆。我们的飞机场、雷达站和贮油库在1940年夏天就已经有三百七十五处,这些地方都需要特别守备队和它们自己的飞行人员加以防守。数千个〃弱点〃桥梁、发电站、仓库、重要的工厂和类似的地方需要日夜防守,以免遭受破坏和突然的攻击。现在也制定了计划,当敌人夺获这种地方时,便立即销毁有利于敌人的物资。我们也制定了极为详细的计划,在对交通失去控制以前,就破坏港口设施,炸毁重要道路,使汽车运输、电报、电话、铁路和车辆陷于瘫痪,但是,尽管有这许多明智而又必要的预防措施(在进行这些工作中民政部门曾给予军事部门无限的帮助),但不能说这是〃焦土政策〃;英国人民要保卫英国,而不是要毁灭它。
第九章 法国的痛苦
给总统的电报我访问图尔形势恶化博杜安先生伟大的曼德尔和雷诺的谈话我拒绝解除法国在1940年3月28日承担的义务赫里欧先生和让纳内先生的坚决态度〃应运而生的人〃法国政府决定迁往波尔多6月13日罗斯福总统给雷诺先生的电报我给总统的电报给雷诺的电报〃英国和法国的永久联盟〃总统发来令人失望的电报我6月14、15日致总统电6月9日沿埃纳河的大战法军战败马奇诺防线无济于事的抵抗我们微小的贡献布鲁克将军的新指挥权关于在布列塔尼半岛设立桥头阵地的会谈布鲁克宣称军事形势已无可挽回我同意我军于6月16、17日撤退登船贝当政府要求停战第二次敦刻尔克撤退十三万六千英军和两万名波兰军队运到不列颠〃兰卡斯特里亚〃号惨剧我6月16日致各自治领总理函我对于英国上空的空战所寄与的希望。
我们的子孙后代也许认为值得注意的地方是:我们是否应继续单独作战这一极其重要的问题竟从未列入过战时内阁的议事日程。这是因为当时政府中各党派人士都认为这是无可置辩和理所当然的事,同时,我们也确实太忙,不能在这样一个不实际的空谈或无味的问题上浪费时间。再则,我们都一致满怀信心地对待这新的形势。我们决定把全部事实告诉各自治领。战时内阁要我给罗斯福总统写一封含义相同的信,并且由我表示支持法国政府的决心,向他们保证,我们将给予他们以最大的援助。
前海军人员致罗斯福总统1940年6月12日
我在法国最高统帅部度过了昨夜和今天早晨,魏刚将军和乔治将军以最严重的措辞向我说明了此间的形势。无疑,你已经从布利特先生处获悉全部详情。如果法国的前线一旦崩溃,巴黎陷落,魏刚将军正式向他的政府提出法国已不能再继续他所谓的〃协同作战〃,这时候,形势的演变若何,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年老的贝当元帅在1918年4月和7月间表现得并不怎样好,我很担心,他现在要用他个人的名声和威望替法国缔结一项和约。另一方面,雷诺则主张继续打下去,他手下有一位年轻的戴高乐将军,这位将军认为大有可为。达尔朗海军上将宣称,他要把法国舰队送往加拿大。两艘新式巨舰如果落在恶人之手,将会造成莫大的损害。据我看,在法国一定有许多人愿意继续战斗,或者是在法国,或者是在法属殖民地,或者是在两个地方同时进行。所以现在正是你尽力支持雷诺的时候,希望你扭转局势,使之有利于法国做最有效的和最长期的抵抗。虽然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充分了解这一点,但我还是冒昧向你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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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3日,差不多是四年之后的同一天,我对法国进行我最后的一次访问。法国政府这时已撤退到图尔,情势愈来愈紧张。我带着爱德华·哈利法克斯和伊斯梅将军,马克斯·比弗布鲁克勋爵也自愿跟我们一起去。在困难的时候,他总是精神振作的。这次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我们周围有一队〃喷火〃式战斗机护航,比以前绕了一个更大的弯向南迂回飞行。飞临图尔上空时,发现机场昨夜曾受到猛烈轰炸。虽然机场上有许多巨大的弹坑,但是我们和所有的护航机都顺利着陆。我们立刻感觉到事态是更加恶化了。机场上没有人来欢迎我们,也不像有人在希望我们来。我们从机场卫戍司令处借了一部军用汽车,驱车进城,开往市政府,据说法国政府的总部就设在那里。那里没有一个重要人物,但是据称,雷诺就要从乡下乘车赶来,曼德尔不久也要到来。
这时已经快两点钟了。我主张先吃饭,商量一阵之后,我们便开车穿过几条街道,街上拥塞着难民的车辆,车顶上多半铺着床垫,车内塞满了行囊。我们找到了一家咖啡馆,已经关了门,经过一番解说后,弄了一顿饭吃。正在吃饭的时候,博杜安先生来拜访我,他的权势在最近这些日子愈来愈大。他立刻温文尔雅地婉转表示,法国的抵抗是毫无希望了。
如果美国对德宣战,法国还可继续作战。我对此事有何想法呢?我没有和他进一步谈论这个问题,我只是说,我希望美国会参战,并说我们应当继续打下去。有人告诉我,他事后到处散布,说我曾同意这一点:除非美国参战,否则法国便可投降。
然后,我们又到市政府去,内务部部长曼德尔在那里等候我们。这位作过克雷孟梭的忠实的秘书和继续克雷孟梭生平事业的人,看来很精神抖擞。他简直就是精力和反抗的化身。他的午餐是一份肥美的烤鸡,这时摆在他面前的盘子里还没有吃。他好像是一道阳光。他两只手里都拿着电话筒,一直在不断地用电话发布命令和决定。他的想法很简单:要在法国战斗到最后一刻,以便掩护尽可能多的人前往非洲。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这位英勇的法国人了。法兰西共和国光复后,把被雇用来暗杀他的凶手枪毙了,那是完全应当的。他的同胞和盟国都对他的一生深表敬仰。
不久,雷诺先生也来到了。最初他有些沮丧。魏刚将军曾向他报告,法国的军队已经精疲力竭了。前线许多地方已被突破;全国各地的公路上沿途都是潮水似的难民,许多军队也已秩序紊乱。最高统帅认为:应当趁法国还有足够的军队维持秩序到和平来临的时候,要求停战。这就是军方的意见。他当天还要给罗斯福先生再拍发一封电报,说明最后的时刻已经到了,盟国事业的命运掌握在美国之手。此后,不是停战就是媾和,二者必取其一。
雷诺先生接着说,内阁会议曾在前一天指示他问一问:如果发生最坏的情况,英国将采取什么态度。他自己深深知道这一庄严的誓约:任何盟国之一都不能单独媾和。魏刚将军和其他一些人则说:法国已经为共同的事业牺牲了一切。它已经什么也没有了;不过,它也成功地大大削弱了我们的共同敌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英国不承认法国在力量上已无法继续作战,如果还希望它打下去,从而使法国人民听凭那些玩弄手法牵着被征服的各国人民鼻子走的无情专家们的摆布,陷入必然的堕落和恶化的境地,那将是使人感到震惊的。
这就是他现在要提出来的问题。大不列颠会不会认识到法国面临的困难事实呢?
以下是英国官方的记录:
丘吉尔先生说,大不列颠认识到法国已经遭受和正在遭受的牺牲是多么大。现在该轮到英国来做出牺牲了,英国对此已有所准备。由于在法国北方采取双方所同意的战略,战事遭受挫折,英国发现它目前在地面作战方面的贡献太小,因而感到悲痛。英国人还没有尝到德国皮鞭的滋味,但是是完全知道那是多么厉害的。虽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