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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亲爱的安德鲁将军,皮埃尔给你带来好消息了,就,就在我的口袋里。”被抬起来的皮埃尔努力挣扎着,仍在大声疾呼。
好消息?!安德鲁琢磨了一下,心想,这段时间倒霉的事情够多的了,如果真有一件好事出现,倒也能冲淡现有的霉运;如果不是,再把该死的混帐东西丢到水塘里不迟,恩,另外还得补上几鞭子出气。
想到这里,安德鲁叫住卫兵们停手,放下高举的家伙,上前走了几步,冲着被重重摔下的皮埃尔说道:“说吧,你有1分钟的时间。”
听到这话,皮埃尔顾不了揉着摔痛的屁股,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保持着他固有的嬉皮笑脸,张口说道:“当然是好消息了,皮埃尔什么时候给将军带来够霉运过,”刚到这里,皮埃尔发现安德鲁脸上显现出异常愤怒的神情,急忙转入正题,“是这样,我接到了达武兄弟的信件,在这里。”
安德鲁将信将疑的接过皮埃尔递来的书信,打开一看,真是达武通过皮埃尔转交自己的,上面内容不多,却在告诉安德鲁,达武中校之所以不辞而别,是因为要先送美塞丝回家,安顿好后,自己将在第一时间里,赶到将军麾下效力…。落款时间却是达武与其初恋情人失踪的前一夜,距离现在已经10多天了。安德鲁再度确认了信件的真实性,并非皮埃尔假冒出来。
“为何现在才交给我?”安德鲁有些脑火;冲着皮埃尔嚷道。
“这可不能怪我,”皮埃尔很委屈,做出一副小可怜样,解释道:“那是房东,该死的房东误事。达武兄弟把信件放在房间里,却被房东不小心碰到了床下。今天上午我去他们的房间收拾些东西,偶然在床下发现的。我于是马上追到…”
皮埃尔站在一旁像个娘们一样唠叨着说个没完。安德鲁却没工夫再去细听,又开始躺在山坡碧绿的草皮上,独自沉吟起来。
算个好消息,达武这家伙还没忘本,至少还惦记着会来报到;拉瓦席的病情也不会加重了,有了雷奈克军医官的尽心照顾,死人也可以活过来;犹太财团的分裂同样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看重现实利益的他们,做出如此的举动才是合理。何况,还有两位长老仍表示继续支持自己,相当不容易了;贫民党人的起义,管他是什么阴谋的产物。在疯狂的年代,先顾及自己的个人利益再说吧。
想到这里,安德鲁豁然开朗起来,心情似乎轻起来。他撑起半身,拔到一根不知名的野花,放在手上摆弄开来。
据说,柯塞特也喜欢巴黎郊外的野花。忽然见,安德鲁心里打了个寒战,唉,怎么忘记了眼前的难题,还有一个高傲的公主等着自己去哄啊。
安德鲁又接着烦恼起来。皮埃尔也结束了他长篇大论式的叙述,那是发现没有任何听众,卫兵们跑到四周守卫,自己要投靠的主人却坐在地上发呆。
“将军,在想柯塞特小姐的事情啊!”懂得察言观色的皮埃尔凑过身子,蹲在安德鲁的旁边殷切的问道。
安德鲁下意识的点点头,没有吭声。说话的依然是皮埃尔。
“柯塞特小姐可是巴黎市区有名的刁蛮任性。有件事情,可能别人不敢告诉你,但皮埃尔知道事情经过:几个贪慕小姐美色的公子哥,曾在大街上试图调戏柯塞特,却被她用火枪对着三个可怜家伙的下体,命令他们脱guang了衣服,集体跑到塞纳河边裸奔。更倒霉的是,三个流氓事后还被国民卫队以有碍风化的罪名逮捕,送到外省服苦役。哈哈,我当时也在场。这可是巴黎发生过的最有趣的风liu韵事之一。”
笑话从皮埃尔嘴里讲述出来的确好笑,也驱散少许心头的愁云。可笑过之后,安德鲁又回到现实,不知道自己将会被她如何处理,是裸奔还是命令跳入水塘。
“别这样愁眉苦脸的,我的将军,柯塞特小姐还是非常喜欢你的。”皮埃尔继续说道:“要知道,像那种故意躲避某个男人的女孩子,其实是在内心爱上了对方。恩,只是情窦初开的柯塞特害羞的本能而已,或许也夹杂着一点点娇气。我现在以母亲的名义发誓,皮埃尔所说的都是事实。将军还不相信,我再加上父亲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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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误点了一个网址而已,竟然把我传到了北宋徽宗年间!而且,好象我占据了一个人的身体,现在叫做高强。什么?你没听说过高强?那我老爸你一定听说过,他叫,高俅。没错,就是你所知道的那个高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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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柯塞特小姐
丹东的别墅坐落一片茂密的白杨林中,它始建于“太阳王”时代,是位意大利设计师的杰作。别墅原本是位法国贵族的,不幸的家伙在大革命爆发后枉死在断头台,其产业连同这座别墅就被一富商低价买入,在全部装饰一新后作为新婚礼物,富商将它送给了当时的国民公会主席,丹东。
整个别墅的规模并不大,但其内部装饰极其奢华,文艺时代的各类藏品无不表露着主人身份的显贵。别墅周围都是花园,背面和正面一样宏伟。接待大厅的高度超过两层楼,粗大的柱子产生了一种庄严的气氛,令人肃然起敬。中央大厅的装饰完全用白色,其它房间则用色彩鲜艳的湿壁画,内容是圣经故事,这类宗教主题的装饰是完全按照信仰天主教的路易丝夫人所要求建设的。
因有顽皮的小客人来访,主人们没如同往常一样待在宽敞的大厅里,高声朗读着赞美上帝的诗歌,与他们的女客人一起都来在花园里玩耍。说是玩耍,其实只有客人在独自荡着秋千,女主人路易丝夫人微笑着,站在一旁观看,男主人丹东却坐着石登上,沉思着什么。
花园的景致很好,各类春天里的鲜花竞相绽放布满了整个院落。这里远离城市的喧闹与政治的肮脏,气氛很宁静也很温馨,但秋千上的美丽女孩显得并不高兴。她的头发黑得象乌玉一般,眼睛象羚羊的眼睛一般温柔,她那富有古希腊雕刻之美的纤细的手指,正在抚弄一束梨花,那花瓣被撕碎了散播在地板上。尽管天气很冷,但她并没有穿起大衣,手臂一直裸到肘部,露出了被日光晒成褐色的那部分,美得象维纳斯女神的手一样。她那双柔软好看的脚上穿着纱袜,踝处绣着灰蓝色的小花,由于内心焦燥不安,一只脚正在轻轻地拍打着地面,好象故意要展露出她那丰满匀称小腿似的。
女孩就是巴拉斯的唯一宝贝女儿,安德鲁的未婚妻,柯塞特小姐。
柯塞特当然不太高兴了,怪罪的理由应该归结到一个人身上,就是瞎子也能从小姐不悦的眼色中看得出来,那个人就是安德鲁。
从父亲别墅跑出来的时候,柯塞特已经看到安德鲁从马车上走下,欢天喜地的她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只是少女特有矜持让她选择的继续逃避。恩,逃避这个词,似乎不妥,借用李清照诗中的描述,是和羞走,却把青梅嗅。这里没有青梅,权当是闻花香得了。从柯塞特的家到丹东别墅只有20分钟不到路程,柯塞特却在此足足等了1个半钟头。
主人们怕了这位任性的姑娘,放下圣经,陪同郁闷的小女孩到花园里散心;原本待在树上好好的梨花,可怜惜惜看着自己的花瓣个个被女孩剥落在地;秋千下的木板也不时发出咯吱的叫声,那是柯塞特又在拼命的摇晃着自己。
他怎么还不来呢?是不喜欢我吗?还是另有她人?…摇晃着的柯塞特不住的问着自己,怀疑与揣测成了少女此时的心病。
恩,他一定是被父亲拖累了,又跑到房间里忙活着他们那些令人作呕的阴谋。一定是的,柯塞特认定了。在到土伦认识安德鲁之前,柯塞特就知晓些巴拉斯的政治举动,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一会儿在国民公会的讲台上,发表些高亢激扬的讲演,一会儿却在某个角落从事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巴拉斯是她的父亲,虽然不耻于他的行为,但决不会痛恨亲人,母亲临终前是这样交代过的。如果,安德鲁因为父亲的事情而疏远自己,那将如何抉择呢?不可能的,雷色夫人告诉过自己,他们已经达成某种程度的同盟,还包括自己的婚事。哪他为何还不来呢?是不认识路,是路上耽搁了,还是其他原因?这看来是个难题,柯塞特不愿多想,于是跳到第二个问题上。
他喜欢我吗?应该是喜欢的,柯塞特似乎可以确认。至今,她还清楚记得自己充当将军勤务兵那段美好的日子。自从母亲去世后,那些时光是从没有过的快乐时光,整日陪同在一个谜一般的东方人身边,忘记了自己少女的身份,只记得眼前人所带来的美妙事物。
他是多么的善良。在博瑟镇的军营外,如此大度的收留一位陌生的“小男孩”,给他衣服与食物。可怜的特派员居然看不出自己的是女孩,想到这里柯塞特不禁为自己的乔装打扮而得意万分。他对待士兵就想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仁慈,为他们的牺牲而流泪,为他们的受伤而心痛…
他是多么的勇敢。在血腥的跳蚤山头,他是第一个骑上战马,义无返顾的冲向敌军阵地,丝毫不顾及周围可怕的巨型炮弹落在自己身边,他赢得了军团所有人的尊敬。在后面的战斗中,他居然以劣势的兵力获取了一个又一个胜利。在这点上,可比自己的父亲强上100倍而绰绰有余。
他是多么的正直。从不接受任何腐蚀,豪华的大餐在他眼里视如粪土,而心甘情愿与士兵们吃着同样的饭菜。尽管都是粗粮,却感觉津津有味。为了士兵的生命,他还敢孤注一掷的发动一场兵变,赶走那可恶的多普大夫,挽救了整个军团。
还有他的血腥,不,不!那叫革命的坚定。少女不断否定着先前的判断,过尔有些迷茫,随即想到第三个问题。
他有其他女人吗?病床上的他似乎有过这个念头,但我不能肯定。唉,为何我不主动表明自己的身份呢,而让他派人暗地调查自己,我真是愚昧。恩,很多男人都在谈论他在奥尔良的艳遇,我不相信,绝对不相信,否则,他也不会专程跑到郊外来找自己。可他为何现在才来呢,是事情耽搁了,还是其他原因。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希望他能马上出现在自己面前,如同一个情理之中的惊喜。
柯塞特双脚落地,停止了在秋千上摇摆,起身望着外面,试图寻找心中人儿。但她还是失望了,将军仍没有出现,失落的阴影依然留在她的心中。
美丽的路易丝夫人走上前,脸上依然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对着心神不宁的女孩说道:“怎么了,还想着他。”
柯塞特娇嫩的脸蛋有点害羞,开始红润起来,但却坚持地点着头。在女主人面前,她可以倾诉心中所有的话题,包括那个让自己牵挂的男人。
“我长的漂亮吗?”女孩问着同样漂亮的女人,这是她刚刚想到的问题,是不是他不喜欢自己的相貌?尽管先前的柯塞特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
“当然漂亮了,既漂亮又可爱。你就象塞浦路斯或凯奥斯的希腊美女一样,你的眼睛乌黑明亮,嘴唇鲜红娇嫩,你的步伐就象阿尔妇女和安达卢西亚妇女那样轻盈和婀娜多姿。你那浓密的睫毛,掩饰着一对水汪汪的热情的眼睛。柯塞特,你是上帝创造的宠儿,任何女人都会嫉妒你的,包括我在内。”路易丝夫人热情的赞美道。
夸奖之词如同诗歌一样华丽,让柯塞特有了些激动。可惜,不是出自他的话语。柯塞特又开始黯然伤神,情绪低落。
“又怎么了,别有太多的伤感了,上帝会把他带到你的面前的。”路易丝夫人轻声地安慰着柯塞特。
“我是不是很刁蛮?”柯塞特似乎找到了原因。
“不,你的性格是上帝赐予的,与生俱来就喜欢活波好动,这可是优点。”处世文静的路易丝夫人异常喜欢着这个与自己年纪相差不大的女孩,那时她把柯塞特当妹妹看待。
“可他为何还不来?”柯塞特还在反问。
“这是上帝的安排,不如我们多祈祷主的赐福吧。”谈到这里,路易丝夫人想起这段时间内,自己还没向上帝祈祷。于是微闭双眼,双手紧握于胸前,做着虔诚的模样,念颂着赞美上帝的诗歌。
柯塞特与自己的父亲一样,可不是个好基督教徒。巴拉斯不再信仰上帝,是遵从当前政治利益的考虑;而她厌恶上帝,是因为万能的主没能听取柯塞特三天三夜的祷告,残忍的将病重母亲从自己身边带走。柯塞特尽管厌烦女主人无比虔诚的宗教信仰,但也不想就此打断,只好一个人走到花圃园继续摧残无辜的花朵。
此时,安德鲁已经来到别墅,他的手中捏着一大把刚刚采集的野花,这是皮埃尔的忠告,站在外面,四下张望花园里的人们。男人在写字,一个女人在祈祷,另一个女孩却在鲜花里穿行。
“咳,咳。”几声干咳打断了所有人的工作,3双眼睛同时转向发出声音的东方人。
“大家好,我是安德鲁。”老土无比的开场白,引起在场人的欢笑。丹东的笑声是欢迎,路易丝夫人的笑声是请进,柯塞特的笑声是高兴,安德鲁自己的笑声是解嘲。
“请进来吧,安德鲁部长。”路易丝夫人热情的邀请道,她在用部长取代将军的称呼。
点点头,安德鲁灵巧地绕过花圃来到院落中,径直走到柯塞特的面前。男女主人相视一眼,微笑着两人轻轻退回房间。花园里只留下一对恋爱中的青年男女。
“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
“不过,有点晚。”
“那是为心爱的女孩采花去了,听说她最喜欢春天的野花。”
“哦,她现在不喜欢野花了。”
“那她喜欢什么?我去弄来。”
“不必了!”
“为什么?”
“因为她喜欢的,已经站在她面前。”
“那我可以拥抱你吗?”
安德鲁的话刚一出口,柯塞特已经扑到他的身上,两人热烈的拥抱起来,良久,良久…
“你写的诗很美,有为我准备的吗?”
“当然有了,而且还不少!”
“那你快念给我听!”
“先亲我一口!”
“恩!”
获得香吻鼓励的安德鲁,无耻的开始剽窃后人的名作。
可怜的普希金成了第一牺牲对象,这是他的一首《小花》。
“我在书里发现了一朵小花
它早已干枯了
因此
许许多多奇异的遐想
是哪一个春
它盛开的
为什么夹在这里
是朋友还是陌生人的手
可是为了纪念温柔的会见
还是留着永久的别情
或者只是由于孤独的散步
在田野的幽寂里
是他还是她
哪一个角落是它们的家
呵
—如这朵不知名的小花”
…
安德鲁那抑扬顿挫的朗诵,外带夸张之极的表情,惹得身旁的佳人欣喜无比。
“多美诗歌啊!我在军团当你勤务兵的时候,你怎么还没有念过。还有吗?”结束了无穷回味的柯塞特小姐,意犹未尽地纠缠着情人,哀求着他,让他继续朗诵。
“当然有了,不过,现在该让我来吻你了。”
“快点啊,我还想听下去呢?”
偷香过后安德鲁继续抄袭着普希金的名句,这个确实大大有名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将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念。”
…
第72章 订婚舞会上(第二集终)
夜幕降临,热情的主人们邀请两位恋人共进晚餐。
餐桌上,宾主双方气氛融洽,大家谈了很多话题,从宗教、历史到文化与建筑,除了女主人所讨厌的政治。安德鲁幽雅的举止,广博的学识,风趣的谈吐给丹东以及路易丝夫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只是在临走前,安德鲁请求与丹东单独会晤10分钟。当男人们从小书房走出来的时候,路易丝却意外的发现丈夫表情显现的不太自然。
目送了安德鲁与柯塞特两人的离去,回到客厅的路易丝对着丹东问道:“怎么了,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安德鲁建议我不要回巴黎,继续留在别墅。”丹东在自己妻子面前一向诚实,从没有丝毫隐瞒,就如同他抛开一切顾虑,只为追求路易丝小姐而信仰上帝。
“你应该答应他!上帝赞美安德鲁!”路易丝很高兴,因为又有人赞同她的建议。在巴黎,虔诚的教徒,路易丝夫人看到过太多的血腥与屠杀,美丽的塞纳河整日流淌着大量的鲜血,胆小怕事的女主人不希望哪天看到自己的丈夫也站在断头台上。
丹东言不由衷的安慰着娇弱的妻子,并送她上楼休息,却独自返回书房。
在这间房子里,刚刚举行过安德鲁与丹东的私下会谈。说是双方的会谈,倒不如说是安德鲁一个人的讲演,主人坐在沙发上旁听。
“伟大的丹东,冒昧的我将向你提出一个忠告:不要回巴黎,继续留在别墅吧。
…
我知道你的同志们热切盼望着你去支持大局,试图恢复巴黎的秩序,但革命的巴黎已成为疯狂的代名字,它会撕碎所有反对它的人,包括你在内。
…
安德鲁要告诫你:千万别去,无论什么理由。当权者已经将巴黎建造成一个巨大的断头台,当你回到巴黎的日子,也就是你,丹东走上断头台的时候。
…
请多想想自己的生命,请多想想你的妻子,还有一切美好的事物吧。
…
安德鲁激扬的声调持续了10分钟,丹东就盯着他的眼睛看了10分钟。
是诚实,但有隐瞒。丹东明白年轻人的苦衷,不能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内幕都痛快的说出,即使是刚才那些馄饨不清的言辞,安德鲁在回家的途中或许还会后悔。
丹东拿起书桌上的大堆信件,这都是几天以来,宽容派的同志们写给自己的。内容上千篇一律,无非是要求丹东立刻回到巴黎,回到工作岗位,回到同志们中间,趁三巨头们忙于镇压埃贝尔派的最好时机,迅速联合各派力量推翻以罗伯斯庇尔为首的当权派。德穆兰还特别提到暗示,如果再不行动,下一批走上断头台的就该轮到我们了…
丹东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那是准备与安德鲁分享的高档货,只是后者借口不善于饮酒,抛下没有说完的话就匆忙告辞。
酒是好酒,可丹东浅尝即止便搁在一旁,继续思考他的问题。
“不行,我必须要到巴黎,就今晚!”一个小时后,丹东下定了决心,在给妻子留下便条后,便收拾好衣物,准备离开…
正如同丹东所预见的,在回家途上,可怜的安德鲁正为自己先前轻率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