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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导-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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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拉塞尔夫人一五一十地把整个晚上的情况述说了一番。对安妮来说,使她最感兴趣的是,她的朋友和埃利奥特先生没有少议论她,他们惦念她,为她感到惋惜,同时又敬佩她因为去看望史密斯夫人而不来赴约。她一再好心好意地去看望这位贫病交迫的老同学,这似乎博得了埃利奥特先生的好感。他认为她是个十分卓越的年轻女性,无论在性情上,举止上,还是心灵上,都是优秀女性的典范。他甚至还能投拉塞尔夫人所好,同她谈论谈论安妮的优点长处。安妮听朋友说起这么多事情,知道自己受到一位聪明人的器重,心里不由得激起了一阵阵愉快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也正是她的朋友有意要激发的。
  现在,拉塞尔夫人完全明确了她对埃利奥特先生的看法。她相信,他迟早是想娶安妮为妻的,而且他也配得上她。她开始算计,埃利奥特先生还要多少个星期才能从服丧的羁绊中解放出来,以便能无拘无束地公开施展出他那殷勤讨好的高超本领。她觉得这件事是十拿九稳的,但是她决不想对安妮说得那么肯定。她只想给她点暗示,让她知道以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埃利奥特先生可能有情于她,假如他的情意是真的,而且得到了报答,那倒是一门美满的姻缘。安妮听她说着,并没有大声惊叫。她只是嫣然一笑,红着脸,轻轻摇了摇头。
  “你知道,我不是个媒婆,”拉塞尔夫人说,“因为世人行事和考虑问题都变化莫测,对此我了解得太清楚了。我只是想说,万一埃利奥特先生以后向你求婚,而你又愿意答应他的时候,我认为你们完全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谁都会觉得这是一起天设良缘,我认为这也许是一起非常幸福的姻缘。”
  “埃利奥特先生是个极其和蔼可亲的人,我在许多方面都很钦佩他,”安妮说道。“不过,我们并不匹配。”
  拉塞尔夫人对这话并未反驳,只是回答说,“我承认,能把你视为未来的凯林奇的女主人,未来的埃利奥特夫人,能期望看见你占据你亲爱的母亲的位置,继承她的全部权利,她的全部人缘,以及她的全部美德,对我将是最大的称心乐事。你在相貌和性情上与你母亲一模一样。我最亲爱的安妮,如果我可以认为你在地位、名誉和家庭方面也和她一模一样,在同一个地方掌管家务,安乐享福,只是比她更受尊重,那么,在我这个年纪上,我会觉得这使我感到无比快乐!”
  安妮不得不转过脸,立起身子,朝远处的桌子走去,靠在那儿假装忙乎什么,试图克制住这幅美景引起的激动。一时间,她的想象、她的心仿佛着了魔似的。一想到由她取代她母亲的位置,第一次由她来复活“埃利奥特夫人”这个可贵的名字,让她重新回到凯林奇,把它重新称作她自己的家,她永久的家,这种魅力是一时无法抗拒的。拉塞尔夫人没有再吭声,她愿意让事情水到渠成。她认为,要是埃利奥特先生当时能彬彬有礼地亲自来求婚该多好——总之一句话,她相信安妮不相信的事情。安妮也想到了埃利奥特先生会亲自来求婚,这不禁使她又恢复了镇静。凯林奇和“埃利奥特夫人”的魅力统统消失了。她决不会接受他的求爱。这不单单因为她在感情上除了一个人以外,其他男人一概都不喜欢。她对这件事情的种种可能性经过认真思考之后,在理智上是不赞成埃利奥特先生的。
  他们虽说已经结识了一个月,但是她并不认为自己真正了解他的品格。他是个聪明人,和蔼可亲,能说会道,卓有见解,似乎也很果断,很讲原则,这些特点都是明摆着的。不用说,他是明白事理的,安妮找不出他有一丝一毫明显违背道义的地方。然而,她不敢为他的行为打包票。她如果不怀疑他的现在,却怀疑他的过去。有时,他嘴里无意漏出一些老朋友的名字,提到过去的行为和追求,不免要引起她的疑心,觉得他过去的行为有失检束。她看得出来,他过去有些不良的习惯,星期日出去旅行是家常便饭;他生活中有一段时间(很可能还不短),至少是马马虎虎地对待一切严肃的事情;他现在也许改弦易辙了,可是他是个聪明谨慎的人,到了这个年纪也懂得要有个清白的名声,谁能为他的真情实感作担保呢?怎么能断定他已经洗心革面了呢?
  埃利奥特先生谙熟世故,谈吐谨慎,举止文雅,但是并不坦率。他对别人的优缺点从来没有激动过,从来没有表示过强烈的喜怒。
  这在安妮看来,显然是个缺陷。她早先的印象是无法补救的。她最珍视真诚、坦率而又热切的性格。她依然迷恋热情洋溢的人。她觉得,有些人虽然有时样子漫不经心,说起话来有些轻率,但是却比那些思想从不溜神,舌头从不滑边的人更加真诚可信。
  埃利奥特先生对谁都过于谦和。安妮父亲的屋里有各种脾性的人,他却能个个讨好。他对谁都过于容忍,受到人人的偏爱。他曾经颇为坦率地向安妮议论过克莱夫人,似乎完全明白她在搞什么名堂,因而很瞧不起她。可是克莱夫人又和别人一样,觉得他很讨人喜欢。
  拉塞尔夫人比她的年轻朋友或者看得浅些,或者看得深些,她觉得这里面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她无法想象还有比埃利奥特先生更完美的男子。她想到秋天可能看见他与她亲爱的朋友安妮在凯林奇教堂举行婚礼,心里觉得再惬意不过了。


下卷·第六章
  时值二月初,安妮已在巴思住了一个月,越来越渴望收到来自厄泼克劳斯和莱姆的消息。玛丽写来的情况远远满足不了她的要求,安妮已经三个星期没有收到她的来信了。她只知道亨丽埃塔又回到了家里,路易莎虽说被认为恢复得很快,但仍旧呆在莱姆。一天晚上,安妮正一心惦念她们大伙的时候,不料收到了玛丽发来的一封比平常都厚的信。使她感到更加惊喜的是,克罗夫特将军与夫人还向她表示问候。
  克罗夫特夫妇一定来到了巴思!这个情况引起了她的兴趣。理所当然,她心里惦念着这两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广沃尔特爵士嚷道。“克罗夫特夫妇来到了巴思?就是租用凯林奇的克罗夫特夫妇?他们给你带来了什么?”
  “来自厄泼克劳斯乡舍的一封信,爸爸。”
  “唔,这些信成了方便的护照。这就省得介绍了。不过,无论如何,我早该拜访一下克罗夫特将军。我知道如何对待我的房客。”
  安妮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甚至说不上可怜的将军的面色为何没有受到攻击。她聚精会神地读信。信是几天前写来的。
  亲爱的安妮:
  我不想为自己没给你写信表示歉意,因为我知道在巴思这种地方,人们对信根本不感兴趣。你一定快乐极了,不会把厄泼克劳斯放在心上。你了解得很清楚,厄泼克劳斯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好写的。我们过了一个好没意思的圣诞节。整个节日期间,默斯格罗夫夫妇没有举行过一次宴会。我又不把海特一家人放在眼里。不过,节日终于结束了。我想,谁家的孩子也没过过这么长的节日。我肯定没过过。大宅里昨天总算清静下来了,只剩下哈维尔家的小家伙。不过你听了会感到吃惊,他们居然一直没有回家。哈维尔夫人一定是个古怪的母亲,能和孩子们分别这么久。这真叫我无法理解。依我看,这些孩子根本不可爱,但是默斯格罗夫太太仿佛像喜欢自己的孙子一样喜欢他们,如果不是更喜欢的话。我们这儿的天气多糟糕啊!巴思有舒适的人行道,你们可能感觉不到。可是在乡下,影响可就大了。从一月份第二个星期以来,除了查尔斯·海特,没有第二个人来看望过我们,而查尔斯·海特又来得太勤,我们都有些讨厌他。咱们私下里说说,我觉得真遗憾,亨丽埃塔没和路易莎一起呆在莱姆,那样会使海特无法同她接触。马车今天出发了,准备明天把路易莎和哈维尔夫妇拉回来。我们要等到他们到达后的第二天,才能应邀同他们一道进餐,因为默斯格罗夫大太担心路易莎路上太累,其实,她有人关照,不大可能累着。若是明天去那里吃饭,对我倒会方便得多。我很高兴你觉得埃利奥特先生非常和蔼可亲,希望我也能同他结识。可惜我倒霉惯了,每逢出现好事情,我总是离得远远的,总是全家人里最后一个得知。克莱夫人同伊丽莎白在一起呆得大久了!难道她永远不想走啦?不过,即使她人走屋空,我们或许也受不到邀请。请告诉我,你们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看法。你知道。我不期待他们叫我的孩子也跟着去。我完全可以把孩子留在大宅里,个把月不成问题。我刚刚听说,克罗夫特夫妇马上要去巴思,人们都认为将军患有痛风病。这是查尔斯偶尔听到的。他们也不客气客气,或是向我打个招呼,或是问问我要不要带什么东西。我认为,他们同我们的邻居关系丝毫没有改进。我们见不到他们的影子,这足以证明他们是多么目空一切。查尔斯与我同问你好,祝万事如意。
  你亲爱的妹妹
  玛丽·默斯格罗夫
  二月一日
  遗憾地告诉你,我身体一点不好。杰米玛方才告诉我,卖肉的说附近正盛行咽喉炎。我看我一定会感染上。你知道,我的咽喉发起炎来,总是比任何人都厉害。
  第一部分就这么结束了,后来装进信封时,又加进了几乎同样多的内容:
  我没有把信封上,以便向你报告路易莎路上的情况。现在,多亏没有上封,真让我高兴极了,因为我有好多情况要补充。首先,昨天收到克罗夫特夫人的一张字条,表示愿意给你带东西。那字条写得的确十分客气,十分友好,当然是写给我的,因此,我可以把信愿写多长就写多长。将军不像病得很重的样子,我诚挚地希望巴思给他带来他所期待的一切好处。我真欢迎他们再回来。我们这一带缺不了如此和蔼可亲的一家人。现在来谈谈路易莎。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准能吓你一大跳。她和哈维尔夫妇于星期二平安到家了,晚上我们去向她问安,非常惊奇地发现本威克中校没有跟着一起来,因为他和哈维尔夫妇都受到了邀请。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恰好因为他爱上了路易莎,在得到默斯格罗夫先生的答复以前,不愿冒昧地来到厄泼克劳斯。路易莎离开莱姆之前,两人把事情都谈妥了,本威克中校写了封信,托哈维尔上校带给她父亲。的确如此,我以名誉担保!你难道不感到奇怪吗?假如你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风声的话,我至少是要感到奇怪的,因为我从没听到任何风声。默斯格罗夫太太郑重其事地声明,她对此事一无所知。不过我们大家都很高兴,因为这虽说比不上嫁给温特沃思上校,但是却比嫁给查尔斯·海特强几百倍。默斯格罗夫先生已经写信表示同意,本威克中校今天要来。哈维尔夫人说,她丈夫为他那可怜的妹妹感到十分难受,但是路易莎深受他们两人的喜爱。确实,我和哈维尔夫人都认为,我们因为护理了她,而对她更喜爱了。查尔斯想知道,温特沃思上校会说什么。不过,你要是记得的话,我从不认为他爱上了路易莎。我看不出任何苗头。你瞧,我们原以为本威克中校看中了你,这下子全完了。查尔斯怎么能心血来潮想到这上面去,让我始终无法理解。我希望他今后能讨人喜欢一些。当然,这对路易莎不是天设良缘,但是要比嫁到海特家强上一百万倍。
  玛丽不必担心她姐姐对这条消息会有什么思想准备。她生平从来没有这么惊奇过。本·威克中校和路易莎·默斯格罗夫!奇妙得简直叫人不敢置信。她经过极大的克制,才勉强呆在屋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众人当时提出的一般性问题。算她幸运,问题提得不多。沃尔特爵士想知道,克罗夫特夫妇是不是乘坐驷马马车来的,他们会不会住到个上等的地方,好让埃利奥特小姐和他自己去登门拜访。但是除此之外,他便没有什么兴趣了。
  “玛丽怎么样了?”伊丽莎白问道。没等安妮回答,又说:“是什么风把克罗夫特夫妇吹到了巴思?”
  “他们是为了将军而来的。据认为,他有痛风病。”
  “痛风加衰老尸沃尔特爵士说。“可怜的老家伙!”
  “他们在这里有熟人吗?”伊丽莎白问。
  “我不清楚。不过,我想克罗夫特将军凭着他的年纪和职业,在这样一个地方不大可能没有许多熟人。”
  “我觉得,”沃尔特爵士冷漠地说道,“克罗夫特将军很可能因为做了凯林奇大厦的房客而扬名巴思。伊丽莎白,我们能不能把他和他妻子引见给劳拉巷?”
  “哦,不行!我看使不得。我们与达尔林普尔夫人是表亲关系,理当十分谨慎,不要带着一些她可能不大喜欢的熟人去打扰她。倘若我们无亲无故,那倒不要紧。可我们是她的表亲,她对我们的每项请求都要认真考虑的。我们最好让克罗夫特夫妇去找与他们地位相当的人吧。有几个怪模怪样的人在这里走来走去,我听说他们都是水兵。克罗夫特夫妇会同他们交往的。”
  这就是沃尔特爵士和伊丽莎白对这封信的兴趣所在。克莱夫人倒比较礼貌,询问了查尔斯·默斯格罗夫夫人和她的漂亮的小家伙的情况。此后,安妮便清闲了。
  她回到自己屋里,试图想个明白。查尔斯敢情想知道温特沃思上校会怎么想的!也许他不干了,抛弃了路易莎,不再爱她了,发觉自己并不爱她。安妮无法想象他和他的朋友之间竟会发生背信弃义、举止轻率或者近似亏待之类的事情。她无法容忍他们之间的这种友情竟然被不公平地割断了。
  本威克中校和路易莎·默斯格罗夫!一个兴高采烈,爱说爱笑,一个郁郁寡欢,好思索,有感情,爱读书,两人似乎完全不相匹配。他们的思想更是相差甚远!哪里来的吸引力呢?转眼间,答案有了。原来是环境造成的。他们在一起呆了几个星期,生活在同一个家庭小圈子里。自打亨丽埃塔走后,他们准是一直朝夕相伴。路易莎病后初愈,处于一种十分有趣的状态,而本威克中校也并非无法安慰。这一点,安妮以前早就有所怀疑。然而,她从目前事态的发展中得出了与玛丽不同的结论,目前的事态仅仅有助于证实这样一个想法,即本威克中校确实对安妮产生过几分柔情。可是,她不想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面对此大做文章,致使玛丽不能接受。她相信,任何一个比较可爱的年轻女人,只要留神听他说话,并且看来与他情愫相通,那就会同样博得他的欢心。本威克有一颗热烈的心,必定会爱上个什么人。
  安妮没有理由认为他们不会幸福。首先,路易莎非常喜爱海军军官,他们很快便会越来越融洽的。本威克中校会变得快活起来,路易莎将学会爱读司各特和拜伦的诗;不对,她可能已经学会了;他们当然是通过读诗而相爱的。一想到路易莎·默斯格罗夫有了文学情趣,变成了一个多情善感的人,真够逗人乐的,不过她并不怀疑情况确实如此。路易莎在莱姆的那天从码头上摔下来,这或许会终生影响到她的健康、神经、勇气和性格,就像她的命运似乎受到了彻底的影响一样。
  整个事情的结论是:如果说这位女子原来很赏识温特沃思上校的长处,而现在却可以看上另外一个人,那么他们的订婚没有什么值得永远大惊小怪的。如果温特沃思上校不曾因此而失去朋友,那当然也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不,安妮想到温特沃思上校被解除了束缚而得到自由的时候,不是因为感觉懊悔才情不自禁地变得心发跳,脸发红的。她心里有些感情,她不好意思加以追究。太像欣喜的感觉了,毫无道理的欣喜!
  她渴望见到克罗夫特夫妇。但是等到见面的时候,他们显然还没听到这个消息。双方进行了礼节性的拜访和回访,言谈中提起了路易莎·默斯格罗夫,也提起了本威克中校,但是没有露出半点笑容。
  沃尔特爵士感到十分满意的是,克罗夫特夫妇住在盖伊街。他一点也不为这位相识感到羞愧,事实上,他对将军的思念和谈论,远远超过了将军对他的思念和谈论。
  克罗夫特夫妇在巴思的相识要多少有多少,他们把自己同埃利奥特父女的交往仅仅看作一种礼仪,丝毫不会为他们提供任何乐趣。他们带来了乡下的习惯,两人始终形影不离。将军遵照医生的嘱咐,通过散步来消除痛风病,克罗夫特夫人似乎一切都要共同分担,为了给丈夫的身体带来好处,拼命地和他一起散步。安妮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他们。拉塞尔夫人差不多每天早晨都要乘马车带她出去,而她也每次都要想到克罗夫特夫妇,见到他们的面。她了解他们的感情,他俩走在一起,对她来说是一幅最有魅力的幸福画卷。她总是久久地注视着他们。看见他们喜气洋洋、自由自在地走过来,便高兴地以为自己知道他们可能在谈论什么。她还同样高兴地看见,将军遇到老朋友时,握起手来十分亲切,有时同几个海军弟兄聚在一起,说起话来非常热情,克罗夫特夫人看上去和周围的军官一样聪敏、热情。
  安妮总是和拉塞尔夫人泡在一起,不能经常自己出来散步。但是事有碰巧,大约在克罗夫特夫妇到来个把星期之后的一个早晨,她得便在城南面离开了她的朋友,或者说离开了她朋友的马车,独自返回卡姆登巷。当走到米尔萨姆街时,她幸运地碰见了将军。他一个人站在图片店的橱窗前,背着手,正在一本正经地望着一幅画出神,她就是打他身边走过去,他也不会看见,她只得碰他一下,喊了一声,才引起他的注意。当他反应过来,认出了她时,他又变得像往常一样爽朗、和悦。“哈!是你呀?多谢,多谢。你这是把我当成了朋友。你瞧,我在这里看一幅画。我每次路过这家铺子的时候,总要停下来看看。这是个什么玩艺呢?像一条船吗?请你看一看。你见过这样的船吗?你们的那些杰出的画家真是些怪人,居然认为有人敢于坐着这种不像样的小破船去玩命!谁想还真有两个人呆在船上,十分悠然自得,望着周围的山岩,好像不会翻船似的,其实,这船马上就要翻。我真不知道这只船是哪儿造的!”他纵情大笑。“即便叫我乘着它到池塘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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