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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疑的拿起筷子。“鬼魉先生,你不觉得你这样有些霸道……”
“怀石料理可是很昂贵的料理,你不吃就可惜了这些食物。”他有些不悦的看着她,眉宇可怕的拧起。
飞絮看着他夹起一片生鱼片,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来我的房间吃饭?你可以去餐厅点餐,那里的气氛又好,菜肴又丰盛,不是比在这里有情调多了?”
“两个人一起吃饭才有趣。”他又低头风卷残云似的进攻眼前的菜。“你也快吃吧!大小姐。”他这几天都喜欢这样叫她。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她放下筷子,紧抿着嘴角,晶亮的眸子直直盯着他。
“我怎么了?大小姐。”他愣了一愣,兴味的看着她眼底的愠怒,让她显得生气勃勃。
“你不要再叫我大小姐了!”她噘起嘴,却不知这样的举动看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那我该叫你什么?”他又夹起清蒸香鱼送人嘴里。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小姐!”飞絮看他吃得兴高采烈,不知不觉间又举起了筷子,夹起一片生鱼片。“我在平凡家庭长大,从小到大的生活也都很平凡。”
鬼魉准备喝汤的手微微一顿。“没错,你的确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是炎天集团的二小姐。可是不论怎么说,你都出身名门。”
“那又怎样?就因为出身名门,所以你就可以用这样鄙夷的口气,称呼我为‘大小姐’吗?”她吃着米饭,目光恶狠狠的瞪着他。
鬼魉只是微笑着抬起头来。“我哪有用鄙夷的口吻来称呼你?”
“你就有!”她努了努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他坏坏一笑,精光闪过他精明的眼。“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飞絮就可以了。”
“那你就叫我鬼魉。”他微微耸了耸肩膀,继续低头攻占他眼前的食物。她却秀眉紧锁,一脸疑惑。“你今天到底为什么要来?”
“由我来陪你不好吗?”
飞絮蓦地一愣,他这几天有事没事的确很常来她的房间,可多半时候,他只是一个人望着窗外发呆,偶尔和她交谈时,也是带着讥讽的语气,傲慢的不得了。
“吃吧。”鬼魉不再多言,似乎有一抹忧郁闪过他的眼,那一闪即逝的忧郁让飞絮沉默下来。
他是很霸道张狂,可是为什么偶尔在他阴鸷的眼里,她会看到落寞和悲痛呢?是她多心吗?
她不自禁的抬起头,审视着他轮廓鲜明的脸。他从冰天雪地里将她背回这里,应该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多日来,他从不提起那件事。
虽然他看起来好像对她有些鄙视和瞧不起,可是却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看她,冷嘲热讽间也会流露出关切。
例如现在,他来陪她吃饭,应该是怕她一个人会寂寞吧?虽然他恶声恶气的,可应该是个内心善良的人。
鬼魉倏地抬起头,正奸与她审视的目光相遇,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发生,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两人都迅速的栘开自己的目光,将刚才蓦然的心跳加速抛在脑后。
**************
鬼魉决定放弃在日本寻找线索,所以当飞絮准备离开时,他也跟着一起离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关心她,是因为她眼里那散不去的悲哀吗?
虽然他很喜欢逗她开心,喜欢看她恼羞成怒时的脸红样子,那会让他觉得轻松而愉快。但他也不曾忽略了萦绕在她眼底眉间的哀愁和困扰。
炎无尘和炎弄影都来饭店看望过飞絮,看来他们兄妹的感情很好,一得到她负伤的消息,立即就从台湾赶来。在得知她无碍后,弄影留下来陪伴飞絮,炎无尘先赶回台湾。
弄影既然来了,似乎就不需要他照顾了,可是意外的是,他还是每天都去她的房间,哪怕只是去找她抬杠,这已经成为他最近的习惯。
也只有在看见她的时候,他心里的痛才会稍稍减轻。
飞絮再度望向站在一边的他,此刻,他在想些什么呢?
他那坚毅的脸上为什么会浮现痛苦?那种痛苦仿佛深入骨髓,渗透到他全身的细胞里。
“发什么呆?”鬼魉一转头却看见她直盯着自己,他忽然伸出手来打了她脑袋一下。
“哎哟!你干什么?”飞絮揉着自己被他打疼处,习惯性的皱眉瞪眼。
“快去登机了,还发呆!”他说着就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飞絮,走吧。”弄影好奇的看着他们,这几天她都在观察着看似不对盘的两人,每次只要鬼魉一出现,飞絮的心情就会变得异常的轻松。
这一次日本之行果然对她很有帮助,飞絮自从辞职以后就变得落落寡欢、闷闷不乐,少言寡语的不爱说话。
她本来是开朗又有冲劲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事让她突然变了?
但无论弄影如何旁敲侧击,飞絮就只是用悲伤的表情摇着头,害得她都不敢再问。
可是现在,虽然她偶尔还是会露出悲伤又迷惘的表情,但只要鬼魉出现,飞絮就又会变得生气勃勃,不再死气沉沉。
弄影嘴角弯成得意的弧度,她打算回去后找风熏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撮合这两个欢喜冤家。看鬼魉那样喜欢惹飞絮生气的样子,应该是很在意她妹妹吧?
于是她继续走在他们身后,看着两人在前面赌气般的斗嘴。
***********
鬼魉的脸色非常阴沉吓人,他本来就严厉的眼眉,此刻更是可怕的拧起。看来透过一般的途径,根本无法找出留美子真正的死因。
从他询问的人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就可以确定,这件事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但那究竟是什么?他坐在车里,用力敲打着方向盘,觉得心里的疑惑和愤怒濒临爆炸!
手机铃声在此时突兀的响起,他烦躁的拿起手机,恶声恶气的冲着电话吼。
“是谁?”
“鬼魉?”手机传来一个细致而熟悉的女声。
有一刹那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不过他马上回过神来。
不,下可能是留美子,留美子已经死了!
“你在听吗?”对方试探的问。
“什么事?”他严厉的低语。
“我……对不起,我大概打扰到你了。我以为你已经下班了。”另一头的飞絮显然感觉到他的不悦与愤怒,声音里有着抱歉。
“飞絮。”他叫出她的名字,然后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翻腾的怒火。“我是下班了,你有什么事吗?”他不该把怒气发泄在无关的人身上。
“那你现在有空吗?”她的声音柔美而清朗,鬼魉的眼前浮现出她的笑容。她有张和她姐姐一样倾国倾城的美丽脸庞,但她的笑容却极其甜美、让人安心。
“我有空。”他的手握了握拳,紧绷的身体在渐渐放松。
“我请你吃饭,行吗?”她忽然有些腼腆的说着。
吃饭?鬼魉愣愣的瞪着前方,一时间没有回答。
“我是为了感谢你上次救了我……还有、还有向你道歉,那天在饭店,我打了你……”飞絮的声音渐渐虚弱,而且带着羞赧与一丝惊恐。
鬼魉的沉默让她有些心慌,她是不是太过唐突了?
“对不起,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我……”
“我们不要去吃饭,你愿意陪我去走走吗?”鬼魉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他不应该答应这个女孩,也不应该跟她一起出去,留美子才去世不久,他还得找出她的死因……可是他依然脱口邀她。
“现在?”
“是的。”
“好吧。”
十分钟后,她坐上他的车子,鬼魉立刻发动汽车向郊外驶去。
飞絮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小心的瞥着他刚毅而棱角分明的侧面。
她下应该答应他这个提议,这个时候去郊外干什么?可是,他声音里的沉重吸引着她不自觉的答应,他似乎心情不好。
原本她只是为了感谢他而请他吃饭,顺便为她的鲁莽道歉。然而现在,她却有些担心他。
鬼魉的薄唇紧抿,豪迈的脸上满是阴霾,有什么正困扰着他,让他愤怒、沮丧甚至绝望。
从见面到现在,他就不曾开口说过一个字。她忽然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可以困扰像他这样的男人?
本以为他是粗鲁无礼,傲慢自大,又目中无人的男人。但是现在,她开始下确定他究竟是怎样的人了。
车子忽然停在路边,飞絮从自己的思绪里飞快回神,一抬头,就看见路边的树林。
天空已经渐渐变暗,她不认为在夜晚时分跑到郊外来是个好主意。可是没等她开口说话,鬼魉忽然打开车门,迳自向树林深处走去。
飞絮柳眉微蹙,急忙跟了上去。
他高大的身形顷刻间就消失在密林里,她一阵忙乱的寻找,才在溪边的一棵大树旁发现他。
鬼魉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前方的溪流,表情看起来如此严峻和阴鹅。夕阳映射在溪水间,照得溪水散发出刺眼的光芒,看起来有些阴冷。
“出了什么事吗?”忍耐了这么久,飞絮心底的疑惑终于脱口而出。
鬼魉猛然抬起头看着她,看见她在夕阳下的眼眸如此清亮而无瑕。
他低下头去,眼里的沉重又多了几分。
为何他会查不出留美子的真正死因?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多日子,而现在他希望找个人来分担他烦躁的心情。飞絮的突然来电,让他冲动的想要找她倾吐,她的陪伴总能让他感到轻松些。
“我的女友在三个月前死了,而我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双手插进裤袋里,他挺直了身躯。
飞絮蓦然吃惊,惊愕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为什么她出事时我不在她身边?为什么我要离开她?在她死去的那一刻,她是不是想过我,有没有怨恨过我不在她的身边?”他猛然低下头去,嘴角不住的抽搐着。
飞絮的泪水渐渐流淌下她素净的脸颊,她想过去安慰他,却被他浑身散发出的孤独气息所阻止。从他平直的声音里,她仿佛可以感觉到他巨大的痛苦!
“我发誓要找出她的死因,不能让她白白死去。可是,无论我现在再做什么,她都不会回到我的身边。她是个温柔而聪颖的女子,总是在我身边陪伴着我,而我又为她做过些什么?”鬼魉的眼里闪过仇恨和决绝的光芒,双手紧握成拳。
飞絮咬住自己的嘴唇,以免啜泣出声。她从来没有爱上什么人,也不知道爱情究竟是什么。
可她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她也曾经以为大哥死去,那段经历永远的留在她心底。
“你知道吗?我本来是没有资格去爱别人,或得到任何人的爱。”他缓慢的转过头去,夕阳最后一缕光辉斜射在他的脸上,散发出凄凉的光。“可她愿意爱我,即使知道我们没有未来。”
他眼里的痛苦令她觉得窒息而哀伤,心里有块柔软的地方正被攻陷,飞絮慢慢的向他走近。
“我是为了仇恨才诞生的鬼,为了复仇,必要时,我们甚至会与炎氏一族同归于尽。”他的眉峰紧锁。
“我知道。”飞絮的声音变得沙哑,喉间仿佛哽着硬块,让她无法顺畅的开口说话。“我的父母和家人也曾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我就是一个这样没有未来的人,但她愿意爱我。”
他忽然闭上双眼,回忆起留美子的脸。“她是这样美好的女子,她让我看见一丝曙光,一丝可以得到幸福,摆脱过去的曙光。当仇恨结东,当我以为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时,居然发生这样的事!”他忽然转身,用力捶向树干!
大树剧烈的摇晃着,树叶也纷纷飘落。他的拳头就那样抵着树干,仿佛他用尽全部力气,只为了打出那一拳!
飞絮站在他身边,他的悲伤、痛苦、不甘和仇恨从他的身体周围辐射出来,她可以轻易的感受,也因为他的痛而痛。
不自觉的,她的手就放上了他的肩膀,感觉到他全身的僵直和紧绷。
鬼魉的拳头缓缓放下,垂在身体两侧。刚强的脸隐藏在黑暗里,只有眼眸深处闪烁着激动的亮光。
飞絮深深呼吸。“我曾告诉过你我是个警察,可你知道我为什么忽然辞职吗?那是因为——”她再度深深呼吸,凝望他的眼眸变得无比专注。“我曾经害死一个人!”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蓦地垂落,天空也终于变得黑暗一片。
在这片黑暗里,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决堤的泪水,和心底那一阵阵痛苦的抽搐。
她终于说出来了,在压抑了这么久后,她居然在他的面前说出来了!
第三章
黑暗里,鬼魉转过身来,认真的凝睇着她。
“虽然他们告诉我,那不是我的错,我只是在执行命令,可是我的确害死了一个人,间接的用我的手剥夺了另一个人的生命。”飞絮哽咽着,全身抽搐着。
这个痛苦藏在她心里太久太久,她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是现在,当她开始诉说着这一切,仿佛那一天又在心底复活。
那时的紧张和担忧气氛、歹徒的咆哮、人质乞求的眼神,还有她手里冰冷的手枪……
“不,不要!”她突然崩溃般的蹲下身体。
在他绝望的眼眸里,她突然感同身受,想要把自己的故事同样也告诉他!可是说出来的这一刻她才知道,竟是如此撕心裂肺的疼痛!
鬼魉悲愤的眼里闪过惊愕,他看着这个崩溃的女子。她选在这一刻来倾吐她的痛苦,是为了安慰他,还是因为他们都活在悔恨和痛苦里?
“我不想害她,可是我没有办法不开枪,我不能让歹徒逃走,这是我的任务,我不能让他逃走,我不能……”她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当时人质的喊叫声,一声声,凄厉的在她心头回响。
“我做不到,做不到!”
“不,你必须开枪!对方是个危险份子,这是你的责任!开枪,炎飞絮,我命令你开枪!”长官的声音伴随着人质的呼救声在她耳边轰鸣。
“这是命令,这是命令!”
她抱住了自己剧烈疼痛的头颅,疯狂的摇着头。“我不应该开枪的,我不应该开枪的,她等于是我杀的,我杀了人……”她仿佛撕裂着灵魂般的哭泣。
是她害死了人质,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我有什么权利去剥夺别人的生命?我应该受到惩罚,我不应该还继续活着,我……我为什么还要活着呢?”她所有的压抑忽然冲破了那道心灵的防线。“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着,为什么我还要活着呢?为什么他们不惩罚我?我杀了一个人,我杀了……”
“飞絮!”鬼魉忽然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朝她怒吼着。“你只是在执行任务,你只是在执行任务而已!”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眼里总有着抹不去的哀愁。
“自怨自艾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他抿紧嘴唇,严厉的瞪着她。“既然是任务,那么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开枪。我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可是相信在那一刻开枪是唯一的选择!”
他有许多警界的朋友,知道身为一名警察,在重要的时刻,必须做出某些不得已的抉择。
她是杀了一名歹徒吗?或许对方不应该被判死刑,可是在追捕过程中总会有意外发生。
此刻,当他看着她泪痕满面的脸,和眼里深沉的恐惧、自责,他忽然很想安慰她。即使这样不能减轻他自己的痛苦,可是他想要安慰她,不希望她承受这样巨大的压力和责备。
飞絮怔忡的拾起头,她的瞳孔涣散,眼眸里一丝生气也没有。“我只是在……执行任务?”她的声音依旧哽咽。
“没错!”鬼魉的脸在月光里闪烁,是那样的坚定刚毅。“你是在执行任务,既然他们决定不惩罚你,那么就表示,你的行为无须被惩罚。”
她怔怔的看着他。“无须被惩罚?”
“是的,无须被惩罚!”他用力抱住了她,更加斩钉截铁的说。“你可以感到难过和伤痛,可以觉得罪恶和懊悔,可你必须明白,你不应该受到任何惩罚。你只是在执行任务。”
飞絮颤抖了一下,又一下。
“你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哭泣,将你所有的懊悔、悲痛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但是到了明天,就要把这一切全部遗忘,开始你崭新的生活。”
“我……可以吗?”她靠在他如钢铁般强壮的胸膛,这样的胸膛是可以遮挡全部的风雨,可以安心依靠的吧?
“可以!”他无比坚定的低语。
飞絮闭上了眼睛,开始号啕大哭。
他们在互相倾诉的痛苦里,彼此找到了安慰。
***********
鬼魉靠在他的办公桌前,自从他回到台湾以后,就被鬼魍抓回公司工作。可是他的思绪却无法集中在公事上。
他想着留美子,想着他们曾经共同规画的未来人生和她的死亡;他也想到了炎飞絮,那个内心和他一样无比痛苦的女孩。
在她的坚强背后,原来藏着那样巨大的苦痛。
他为了一个死去的爱人而痛苦,她则为了她曾经害死一个罪犯而痛苦。
虽然他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但从她绝望的哭喊里,他已经可以猜测出事情的经过——她杀死了那名歹徒,而或许对方的罪名并不足以被判决死刑,而她因此自责。
鬼魉蓦地拿起电话,拨了最近非常熟悉的号码,电话立刻就被接起。
“你好,炎飞絮。”柔美的声音瞬间传来。
“是我。”他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吊儿郎当,带着戏谑。“大小姐,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们共进晚餐?”
“好呀。”她顺从的回答,其实最近他们时常见面。
“六点,我到你的公司门口接你。”放下电话,他兀自发呆。
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为什么每天都想见到她呢?是担心她独自一人忍受痛苦吧?其实对于他来说,和她在一起时,也是他最放松的时候。
两个人分担痛苦,总比一个人独自忍耐要好,而且他们的痛苦,都只有彼此知道。只有在面对她时,他才会恢复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才会想要开玩笑逗她开心,让她遗忘那些过往。
鬼魉惊讶的瞪着桌上的电脑萤幕,他是不是和她走得太近了?他对她的关心,是不是超越了自己的想像?
当电话再响起时,他烦躁的一把抓起。“绯村景吾,什么事?’绯村景吾是他进风家之前的名字,也是他对外的称呼。
“鬼魉。”那个低沉的声音让他全身一震。
“关于那件事,你有什么消息了吗?”
“田中留美子的死因,果然不像警方公布的那样单纯。”对方微微一顿。“当她被劫持的时候,警方没有顾及她的生命安全而开了枪。”
“你说什么?”鬼魉猛地站了起来,太阳穴上青筋跳动。
“我是说——警方害死了你的女友。”对方依旧镇静非凡。“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开枪警察的名字,可是必须在你将钱汇进我瑞士银行的帐户以后。”
鬼魉立刻打开电脑,进入银行转帐的操作介面。
“我如何相信你的话是正确的?”他瞪着电脑,觉得心头愤怒的火焰正在迅速的燃烧。
“你只能相信我,不然你不会来找我。”对方发出低沉的笑声。“我和你们风家向来合作愉快。”
鬼魉按了确认键。“我已经把钱汇去你的帐户,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