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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还是离开-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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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雷轰了一般,她在家里睡了三天,心里仍空空落落,理不出一个头绪。她毕竟是第一次当被告,第一次要出庭答辩。怎么弄法,她心里一点没底。平时对她很热情的同事,见到她都故意避开,好像她得致命的传染病一样。孤独,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孤独,几乎将她推到绝望的边缘。她想去找古云生,可一想到自己三天茶饭不思,满脸已是凄惨的愁容,会打破自己在古云生心中良好的印象,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听到敲门声,她以为是房东来催交房租的。可现在是月中,离她上次交房租不过十天,不可能这么快又要交。是谁?她将心静下,一股浓烈的气息已钻门而入,沁入心坎。他,古云生,是他古云生来了。心不由怦然而动,未及开门,泪水已忍不住流了出来。开了门,见到古云生,她顿如受尽委屈的小孩,早忘了什么印象不印象的,一头扑入他怀里,伤心地抽泣起来。
古云生搂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将一种无限的温情融入她的心底。过了好一会,等她停住了抽泣,他才轻声地在她耳边说,先去洗个脸,然后咱出去吃饭。
到了一间叫玫瑰的西餐厅,她马上感到了古云生的细心。因为餐厅典雅、温馨,悠扬的乐曲一下将人带入温柔的情调。在一个卡座坐下,她看到桌上的花瓶插着一枝新鲜的玫瑰,正散发着淡淡的芳馨。青春亮丽的服务员为他们点上红蜡烛,她烦躁的心渐渐迈向安宁。喝着红酒,古云生只字不提她的事,只一个劲说着有关饮食的诗词故事,以调动她的食欲。
几天没吃什么东西,再让古云生声情并茂的诱惑,她马上感到了饿,食欲大振。她要了的一份澳州牛扒,一份沙拉,转眼间就被消灭了。
出了西餐厅,下午的阳光明媚。上了他的摩托,他并没有往家走,而是直奔城外,带她走到乡间的小道上。村庄,鸡鸭,水牛;竹林,蕉林,荔枝林;小河,渔塘,山塘。最后到了一座叫桃花湖的大水库。水面银波荡漾,层层涟漪,岸边山岗盛开的桃花,赏心悦目,有如陶渊明笔下的胜景。来棋城两年多,她一直呆在城内,从没出过城。这下面对湖光山色,她无法不豁然开朗,被一片一片的桃花替代心中的烦恼。
直至太阳西下,浑圆如一枚旦黄,古云生的手机响了,蓝天约吃饭了,她方依依不舍地离开。
席间,蓝天冲她笑说,云生不是半夜砸开你的门的吧?不是?嗳呀,你不知道,我一将你的事情告诉他呀,他就像老虎烧须,急着要往你那里扑哩。
古云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你放心吧,有他这个大侠帮你,杀人他都可以变成无罪。蓝天拼命往古云生头上戴高帽,她的心仍然七上八落,感到不踏实。直到古云生开口说话了,提点她这几天如何将证据什么的准备好,到时如何答辩,包括神态要如何显出自己的正直,又倍受委屈,以此感动法官等等,她的心才多少有所依托。
大概是生怕她掌握的证据不全,古云生又陪了她几天,跟她一块到医院、到街道、到原告的左邻右舍,帮她将证据重新证实一次。
开庭那天,报社一个人都没有到场。原告那边却黑压压坐着一百多号人。相比之下,她岂能不气?岂能不恼?要不是古云生大山一样坐在前面,支撑着她,她伤心得到了眼边的泪,准会噼哩叭啦地往下掉。蓝天说好来的,但一个重要的笔会邀请,便令他飞到了西藏,此刻恐怕正在布达拉宫寻找着诗的灵感……
令她想不到的是,当初对她痛哭流涕、痛不欲生、恨不得杀了自己丈夫的那位妻子──受害人,居然当庭反供,说她从来没有受过丈夫的虐待。她气呀,好像看到人的良心被狗吃了。
在对方律师咄咄逼人的追问之下,她感到自己软弱无力,说什么都像是假的,不可信……当她快要崩溃的时候,好在庭审结束了。走出法庭,她软软地靠在古云生身上。原告的亲戚,有的愤怒得挥起拳头,欲冲她脸上砸。古云生朝他们冷冷地扫了一眼,猛一跺脚,脚下的水泥板居然被震裂。他们一下惊呆了,举在半空的拳头,软软地垂了下来。他骑上摩托,一手将她轻轻一抱,便抱上了车尾,油门一加,嘟嘟嘟飞驰而去。
回到家,她便感到身体不适。夜半,她发起了高烧,头痛得钻心钻肺。她只好打电话给古云生。古云生连忙赶来,将她送入医院。
二十。二十一。
    二十
 从医院出来,白雪已决定将一生交给古云生。尽管古云生从来都没对她说过一只爱字,从来都没给她甜言蜜言,从来都没主动吻过她,当她接到胜诉的通知,回想几年来的接触,她深深地感到,古云生是爱她的。他的爱不是用言语,而是以行动。他就像一片沃土,默默孕育花开花红;他就像一片辽阔的空间,任她编织情丝,任她飘下爱雨;他就像一片澎湃的大海,汹涌她的激情,沸腾她的血液。他令她感到,他们的爱,在于他们的周围拥有山岗、树木、小河,鹅卵石铺就的村巷,回响着他们实实在在的跫音;在于天上飞的鸟、水里游的鱼,或以鸣声,或以眼神,将他们的情感带向生机勃勃的境地;在于周围的人、街上匆匆行过的陌生人,纷纷为他们幸福的神情回头凝望。他们的爱,不是飘浮的云,不是离枝的叶,即使是一滴情感的露珠,也会沿着充满春息的叶脉,滑向大地,被大地深深地拥入怀里。他们燃烧的灵魂,就像插上时间永恒的翅膀,飞入宇宙的心脏。
还有什么爱能跟它相比?还有什么情,比它更动人心魄?
她发现自己疯了,发现自己狂了。那天,古云生一打开家门,她便情不自禁地扑入他怀里,狂吻着他。她感到他的唇有点生硬,头左转右动想避开她,但她热烈的唇,不容他逃避。渐渐,他的唇软了、热了,回报给她坚定而有力、深长而又意味无穷的吻。急促,喘息,浮动,旋转,飘升。她的身心幸福得犹如一道飞瀑,哗啦啦地覆盖他的全身,令他的每一条汗毛都跟春草一样柔软,跟她深深地揉合。她动情地对他说,我要你娶我。
但娶她却是半年后的事。
第一次见到青桐,白雪便感到无比亲切。往古云生方向看,青桐像实了古云生;往青青方面想,青桐又像实了青青。青葱一样的身子,犹如格律诗和新诗的融合,灵气盎然,百读不厌。叫她一声雪姐姐,她就像从挂满露珠的草原回来,身上充满清灵灵的气息。苏绍仪在一旁听着,微微地笑,微微地笑着一种开心的醉意。之后,她便成了苏绍仪美食的常客。
结婚前,古云生除了没动书房,没动猪肉台,家里的家私全换成新的。唯一摆在床头的青青的照片,他也收了起来。白雪很是感动,其实她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是古云生太细心了。
摆过结婚酒,他们便踏上了蜜月的旅程。为了选择旅行线路,他们对着地图,左量右度了一晚,也定不下来。像桂林山水很美,却被太多的游人污浊;蓬莱仙阁也不错,如果运气不好,看之不到,等于白去;张家界值得一去,九寨沟也值得一去……所选的点,要么有毛病,选不上;要么是半斤八两,难以舍弃。最后,还得请蓝天来作参谋。蓝天心跳地看看白雪的玉洁冰清,又伸长鼻子吸吸古云生身上的仙气,才一锤定音道,西藏,你们就去西藏。再没有哪个地方比那里更圣洁、更适合你们浪漫的爱情了。或者先到青海,后到西藏,整个青藏高原的圣山雪地,都在你们怀抱里面了。
两人相视一笑,目光都流露出赞许。
他们蜜月的旅程便是:棋城──西安──青海格尔木──西藏──成都──棋城。
在天上飞的时候,古云生有如鲲鹏的冲天之翅,带她飞向九天;在地上行走的时候,古云生有如天鹅温暖的羽翼,呵护着她登上雪峰。面对秦兵马俑,她感到了古云生对那个残暴的时代的愤怒;面对布达拉宫的宏伟、祥和,她听到了古云生宁静的心跳。品着成都的小吃,她觉得古云生说的话都带了成都的话味,大有当个成都人也很好的感觉。到哪里他都显得新奇,显得快乐,很快将自己融入其中。
蜜月归来,她仍感到古云生在她身上留下的或高原、或冰峰、或雪水、或圣宫、或平原的气息。
真是快乐不知时日过。晃眼一年过去,白雪的心里仍然充满着新婚的余味。每天一采访完,脚底便蓬地燃着一团火,恨不得屁股下的摩托变成哪咤的风火轮,不用受红灯、堵车、拐弯抹角之苦,心念一动,已到了家,已扑入老公的怀里。她很欣赏老公两只字,她觉得棋城最有味道,最让人感到踏实的,就是老公、老婆这种叫法。虽然传统味很重,却是对情有独钟的一种深化。比如你还没结婚,你还跟你男朋友恋爱,人家就不说你男朋友如何如何,而是一开口就说你靓仔老公怎么还不来接你呀?你靓仔老公最近给你买什么东西了呀?使你在恋爱阶段,就享受到夫妻的地位。摆过结婚酒之后,任你冲着十条街的人喊老公,街上的人也不会感到奇怪,倒是给你很磁实的目光,让你觉得天底下的人都认同你和老公的情感世界。哪怕你跟你老公从恋爱到结婚还不到一年,却因这老公、老婆的称呼,使你感到你们的夫妻感情,前有一万年之久,后有一万年之长。据统计,全国离婚率最低的居然是开放得最早、改革跑得最前的棋城。她猜这大概是得益于老公、老婆的亲切叫法。
尤其是在家里,姓名早丢在一边,只存在老公、老婆的亲密呼唤。即使有了孩子,也不用“孩子他妈,孩子他爹”地叫,使夫妻的关系,都要通过孩子这一关才能到达。
老公,我回来了。
老婆,肚子饿了吧?
每天入门,必定有这种甜蜜的喜剧开场。这不是客套。棋城人不爱客套,更不爱务虚。不会像电影、电视里那些故作高雅的文艺说法,什么宝贝、甜心的,今天说你比以前漂亮了,明天说你比昨天更好看了,先将蜜糖灌得你饱的。至于谁做饭,你的肚子是否饿得咕咕叫,对不住,下回分解。只要她准时回家,不是提前回来,古云生定会入厨房捧出饭热菜香,让她的肚子填入坚实的物质基础。
若她早了回来,他准会说,哟,老婆,我还没煮饭哩。那神情,像小孩子做错了事一样。感动得她要主动请缨。不用,不用。他会阻止她,理由是她煮的菜不好吃。她当然明白他这是借口而已。有时他出门去了,她当了厨娘,他不但吃得很香,且胃口很好,比平时还多吃半碗饭。
有了坚实的物质基础,他们的浪漫情调便陆续登场了……
二十一结婚三年多了,白雪发现自己的肚子毫无反映。腰身依然那么苗条、那么坚实有力,形同只耕不种的水田,全无生根发芽的负担。人家水稻春天播种,夏天就有收获。古云生在她身上如痴如醉地播了三年多的种,居然连一条芽都没冒出,怎么说都说不过去的。云生绝对没问题。前面的青桐都十多岁了,谁看,谁都不会怀疑她来自优良品种。青桐已经由雪姐姐的叫,改成了雪姨。她相信,只要自己的肚子争气,隆出个爱情结晶来,青桐准会让她升级,妈咪、妈咪地叫得她甜的。
私下,她跑到妇产科医院检查。医生又是验尿,又是拍片,几乎将她里里外外都作了全面的检查。末了,医生对她说,你想有什么问题?你什么问题也没有,正常得很。
正常得很?那为什么三年多都没怀孕?她不解。医生说自己只解决生理问题,生理没有为什么的问题,还存在为什么的问题的话,那应该属于心理问题的范畴了。
心理问题?谁的心理有问题?带着这个疑问,她离开了医院。当她进行深刻的反思,理智地去审视自己和云生的每一次做爱,她都只得出一个结论,她心中的爱火,从来都没有减弱过。每次她都是热情高涨,全情投入,幸福的呻吟,连床头柜上的台灯都被激动得咚咚地发出声响。
难道是云生?
她是个有知识的人,经医生的提点、暗示,她马上定出了侦查的方向。云生如牛、如虎、如狮,体魄一流,生理上是没说的。心理,对,绝对是在于心理。沿这方向一走,她有了发现。好几次激情过后,她都看到云生的目光对她虚虚的,却不时闪过一个朦胧的影子。当时新婚,不,应该说是被他身体强有力的冲锋陷阵之下,她被弄得欲仙欲醉,所迷惑住了,根本没在意那个影子是谁。现在回想起来,那影子小巧玲珑,肯定不是她,而是青青。就是说,云生跟她做着爱的时候,心里还挂着青青,或者,当她就是青青。
我身何在?我心何在?
悲哀,气愤,令她怒不可遏,质问云生,你心里是不是只有青青?
云生惊异地望着她,感到不可思义。
你说,你说呀,到底是不是?
云生搂住她的肩膀,她挣脱开来,一匹斗牛地盯着他。他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这样对自己没有信心?你的自信哪里去?
我就是没有信心,我的自信早被你毁了,快乐早没了……
相争没好话,她相信自己说了很多很多难听的话,可云生既不反击,也不生气,等她说够了,说累了,他仍对她和颜悦色地说,你生起气来还挺好看的。
没你青青好看。她冲他吼道。如果他生气了,如果他打她了,她也许心里还好受些。至少说明她委屈了他,他才奋而反抗的。却没有。连气都不敢生,岂不是心里有问题?被言中了?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满屋都是青青的影子。她呆不下去了,一刻都不想呆了。随便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她逃出了家门。
第一次,古云生是拦过她的,说搞笑也不要搞这么大。看看,他当她是搞笑哪。你说气不气人?岂容他拦住?
但第一次,她只在宾馆呆了一个晚上就呆不住了。一躺在床上,她就只想到云生的好。想到云生海浪一样的拍击,想到云生江河一样的奔腾,想到云生带给她的森林、湖泊、小鸟,想到云生带给她的如梦似幻……怎么想,她都感到云生对她深深的爱,倒是自己小气了,想歪了……
第二天回到他身边,迎接她的是更富于激情、更勾魂动魄的做爱。哪里没有她的存在?哪里没有她的快乐?她就像一原怒放的花,令他留恋忘返;她就像一江浓情的水,任他尽情畅游。他的种子就像带着春天的欢声,幸福地播在她身上……
她中有他,他中有她,哪里还有别人?
像被注入了兴奋剂,她工作起来热情高涨,人物专访一篇接一篇出,一篇比一篇受到好评。对古云生她也充满自信,即使古云生心比天高,她也能征服。
然而,这种自信并没有维持多久。当她越想融入云生的世界,她越觉得云生的世界无比宽阔,她只是其中的一棵树,只是其中的一朵花。在同一块地里,她的花开得鲜艳,青青的花却开得美丽。倒是,她越得意的文章,怎么看怎么充满云生的影子。云生就像无处不在的风,无处不在的声和色。敲哪一颗石头,哪一颗石头都回响着云生;摸哪一棵树,哪一棵树都像云生的胳臂。而她就像风中的叶,云中的雨,在空中缥缥缈缈,即使落到地上,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她相信自己不是个小气的人,并非容不下青青,并非妒忌云生强大的存在。因为从哪个角度去看,她都觉得自己不比青青差,云生的存在也应有她的一份功劳。但一想到自己在古云生的心中所占的位置那么狭小,气就不打一处来。既生云生的气,又生自己的气。怒气一冲,心中就充满了风雷雨电,尽向云生身上发泄。但任她怎么发泄,在云生身上都起不到作用,她只有想到逃离。
这是第一百零一次逃离了。
这回她是下足了决心的,只要云生不来找她,她绝不回去。怎么想到要云生来找自己?即使他来找,也坚决不回才是啊。到了宾馆,她就暗骂自己软弱。虽然每次都是她自己挺不住,自己跑回去的,云生从来没找过她。这回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他云生心软,要他痛哭流涕跪在自己面前忏悔,将整个心捧给你,你才能答应回去。没有你的日子,他绝对也不好受。
你才不好受。人家有蓝天。
是啊,蓝天那家伙也真是不懂事。有事没事都到他们家里来坐。坐就坐呗,就聊天呗。两个家伙却怪,光相对而坐,光喝茶,不管是坐一个钟头,还是坐两个钟头,都听不到他们说一句话。直到蓝天乐滋滋地离开(也不知他有什么值得乐的),古云生送他出门,也没见他说一句不用送,云生说一句慢走之类的话。整个晚上,像在表演一场哑剧。无需言语,两人已像融为一体。同做一个梦,同品一首诗,同到达一种意境,心中的所思所想所要说的在不言中就全部表达了出来。
你不在,两个家伙不更有机会心气相通了?万一通得过份,通到情不自禁的地步,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发生什么问题?棋城的同性恋者虽说不多,但也不能说少。你让出了空间,岂不是让人乘虚而入?
心急?你真心急了?急了你就赶紧回去啊。一个人的容忍度,总是有限的。能容得你一百零一次,说不定就容不了你的第一百零二次……
胃部一阵抽搐,一股酸水喷涌而出,她忙跑入卫生间,依依哦哦地吐个不停。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心急,刺激了胃,酸水才源源不断。可从卫生间出来没多久,酸水又来了。恶心,胸闷,烦躁,不安。她正想大骂自己没用,一阵狂喜却冒上心头,孕,难道是怀孕了?这可是怀孕的症状啊。
匆匆拿起东西,匆匆退了房,匆匆跑到妇产科医院检查。果然不出她所料,她怀孕了。
听到一声欢天喜地的老公,古云生还以为自己听错,愣了一愣,急不可待的敲门声已跟着传来。打开门,白雪丢下手中的东西,边拉起他的手直往她的腹部去,边说老公你摸摸、你摸摸……
这晚,她梦到云生的空间长满了新芽,一原的花朵全是她心中怒放的……
而她怎么也想不到,古云生第二天竟接到青青来自远方的电话,说不日就可以回家。不可能,不可能,古云生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青青在电话中说,她错过了那班机,虽没死,却在新疆出了事,详情回来再说。真的?假的?难道,这是来自天堂的电话……
 初稿于2003。12。1
改 于2006…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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