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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在为池砚考虑,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并没有你想得那样复杂。或许她……她也想跟你在一起呢?”
会吗?她会想跟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在一起吗?
“向珉,别再安慰我了。你要是真的爱池砚,就好好对她。至于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无所谓了。”
因为不够了解,所以六年前他相信池砚“杀”了他的孩子。她那不是“杀”了他们的孩子,是毁了他缠着她的最后理由。离开并不是逃避责任,而是对这场爱情的绝望。
被关在家里的那些日子,他所有的抗争来源于每天回忆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爱在温习中加深,他才懂得在不知不觉中这份爱已埋得很深。
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在维也纳的那些日子,每每想起池砚,我就弹琴,一遍遍地弹着成晔的曲子,将他所有的曲子弹了个遍。可是越是弹琴,,我越是放不下她。心烦意乱总是让我弹错……”
“于是你就用手去砸琴,手上的伤越来越重,才落得今天的病根。”向珉为他感到心痛,这样深的爱却要砸碎抛弃,他的爱让人害怕。
萧何却不觉得,沉醉在爱里,他早已是不可自拔。“其实,在我被爸妈关起来的那段时间,我的右手就受伤了,那时因为太激动也没去看医生,等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这一生的梦想就这样终结了。
“你不觉得可惜吗?”
“命该如此。”就像他命中注定无法跟池砚走到一起一样,“不过能做池池的爸爸,我已经很满足了。”剩下来的幸福,向珉能帮他完成就好了,“向珉,对池砚好一点儿,把我没能给她的爱全都给她,答应我,你一定要答应我。”
他攥着向珉的手,紧紧的,他的感情渲染着向珉的心。
太沉重了,这沉甸甸的爱连萧何自己都承受不了,向珉又怎堪负荷?
从萧何的掌中抽出自己的手,向珉抽出隔在他们俩之间的那层阴影。
“我以为六年前你会离开是因为你不爱池砚,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之所以会离开是因为你太爱她了。你爱得都不知道该怎样爱她才好,所以你才不能忍受彼此间曾经的伤害。我说得对吗?”
对与不对,在这一刻来说还有意义吗?
萧何坐在琴凳上,弹起了熟悉的钢琴曲。他准备了六年,就是为了在池砚的婚礼上弹奏这一首钢琴曲。做不了她的新郎,他不介意为她弹奏幸福的序曲,即使这一曲将把她推进别的男人的怀抱。
宏大的旋律写在他的手指间,随着黑白琴键的跳动,向珉眼花了,他看不见爱的真谛。转身,他却看见她就站在门边无语地望着萧何的背影。
不再是少女,却恍若七年前的“墨砚”,专注地望着她终于找到的“降冥王”。
孰真孰假,早在七年前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就不再重要了。
站在萧何和池砚之间,向珉向后退了一大步,抓住她的手,他带着她走出琴声缠绕的房间。
坐在向阳饭庄前面的公园里,池砚和向珉像两个大孩子,坐在秋千上,在荡漾中面对着最纯粹的过去和未来。
“如果当时我在网上告诉你,‘降冥王’的真名叫‘向珉’,我跟你处在同一所学校,我是音乐系作曲专业的学生,你会不会爱上我?”他心有不甘,池砚最早爱上的明明是“降冥王”,是他。
他的问题,池砚也曾问过自己,答案埋在每一次的自问中,“可你没有告诉我。在网上,我们总是讨论着成晔,讨论着他的音乐,讨论着彼此的兴趣,我们活在虚幻中,你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对我的好感。”
“如果当时我在网上向你表白,说我已经喜欢上了你,你会不会爱上我?”他是喜欢她的,喜欢网—上的“墨砚”,喜欢“墨砚”成熟的个性和透彻的领悟。
天知道,现实世界里的池砚单纯到近乎幼稚,所以才会和萧何闯下纠缠了半生的祸,“可你没有说出口。那只是网络,网络世界里的爱遇到现实就变了味。”
从迈出的第一步起,他们就错过了对方,接下来在每一次的擦肩而过中,他们与缘分失之交臂。
这样的答案,向珉拒绝接受。
“如果当时我在寝室里与你相遇,甚至能跟你坐在一起闲聊,聊到成晔,你会不会想到我才是真正的‘降冥王’?你会不会爱上我?”
“可我没有遇上你。”她去萧何寝室的次数不算少,可没有一次与他正面相遇的。
她怎么会遇到向珉?那段时间他被盲女墨砚缠住了,几乎每时每刻都跟她绑在一块儿,等他回寝室,池砚早已回去了。
即使被墨砚缠住,也是向珉自找的。只是因为她有一个和他单恋的网友有相同的名字,所以他才会格外地关注她,关注到最后竟成了割舍不下的情丝纠缠——天作孽尤可为,人作孽不可活。
“你六年前在我生池池的时候,就知道我正是网上的‘墨砚’,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如果萧何一直不出现,如果向珉一直不知道池池的亲生父亲正是他最好的朋友,向珉还会说出当年阴差阳错中错过的缘分吗?
池砚将疑云抛给了向珉,被沉重的云层压着,他透不过气来。总是笑萧何是官宦子弟,活得轻浮,总是以为自己够成熟够稳重够懂得爱的真理。一切只是自欺欺人,他不懂爱,因为他从不曾深深地爱过谁。
害怕爱得太重,失去了自我;害怕爱得不够,锁不住相爱的人。于是,他用爱的名义推开了墨砚,推开了两个“墨砚”。
他没有败给萧何,却败给了缘分,败给了爱的重量。
向珉迎着太阳将笑容还给灿烂的阳光,“我果然还是适合做池池的叔叔,不适合做爸爸。”放下爱,没有他想象中的困难,是他本来没有爱过?
他可以那么容易明白爱的道理,为什么萧何不能?
“向珉,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相处了六年多,家人一般的感情难以磨灭,只要是她开口,他都愿意尽其所能地帮忙,“你就直说了吧!”
“请你娶我。”
没有解释,只有央求。池砚任性地要求着向珉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剩下来的路她只有一个人去走了,“我们俩只是走法律上的程序,这样池池就能入你的户籍。之后你可以随时提出离婚,这只是一场有名无实的婚礼。”
向珉凝对着她,妄想从她的眼中找出目的。可是他竟然什么也没找到,在她迷雾一般的眼神中他只看到了自己,“你确定要我娶你?”
“是!”她很坚定,“既然萧何想在我的婚礼上亲自弹奏《婚礼进行曲》,无论如何我也要成全他。”
她这是在惩罚他!向珉蹙着眉,为萧何哀悼,“就算当初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就不能看在他为你间接性地残了手的份上,放过他吗?”这样的报复不仅伤了两个人,还伤了池池,“毕竟……毕竟到现在他还是深爱着你啊!”
“他的爱跟当年一样肤浅,他甚至没有勇气跟你公平竞争。”这样的爱要来何用?池砚心意已决,“如果你真肯帮我,就做我的新郎。池池需要一个名义上的父亲,她不能带着‘父不详’这个头衔进小学。”在这一点上她倒是跟萧何想法一致。
望着她坚决的表情,向珉终于明白了萧何的苦心,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无论池砚表现得多大方,当年那些丑陋的伤痕依旧历历在目,难以抹去。
爱未消失,恨又怎会荡然无存?
恨未了,爱又怎能抹去?
第九章
作者:于佳
像往常一样,池池窝在萧何的腿上,听他弹琴。萧何发现或许女儿真有做钢琴家的天赋,对旋律、节奏的领悟超过了很多音乐学院的学生。
找个合适的机会,他得跟池砚谈谈,虽然她不喜欢池池学钢琴,但若是孩子喜欢,学一学也并非不可。他不要求女儿成名成家,只要当成一种兴趣就好。
六岁学钢琴正是时候,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跟池砚谈吧!
“池池,你妈妈去哪里了?”今天周一,向阳饭庄一般这一天比较清闲,池砚往往在家里待着画插画,怎么半天都没见着她了?“妈妈出去了吗?”
池池将三根手指放在琴键上,同时按下去,黑白之间交错出和谐的乐声,她不懂这叫“和弦”,“妈妈跟向叔叔出去买东西了。”
这原本很正常,可不知为何最近这段时间,每每听到他们俩单独出门的消息,萧何的心中总是如猫在抓一般。甩甩头不去想它,他只想安静地弹琴,弹成晔的曲子,那些经典的旧曲。
偏偏有人不想让他安静,门“呼啦”一下推了开来,门外是欢声笑语,门内顿时陷入在郁闷中。
“我觉得那边的房子不错,朝南的房间正好给池池住,还有那间书房,你可以在那里画画,还有,那套房子有两间客厅,小一点儿的连接着阳台,我在那里作曲很好。”
萧何不想听的,可他的耳朵还是竖了起来,倾听着向珉和池砚的议沦。他们这是干吗?要买房吗?买结婚要住的房子?
他们要结婚了?很快就会结婚了?
向珉径自朝自己的卧室走来,迎面碰上坐在琴边的萧何,“你说呢?”
“什么?”不是佯装,萧何真的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就是婚礼形式啊!”要帮池砚,向珉索性——次帮到底,“池砚说要举行中式婚礼,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就行了。我觉得应该去教堂举办婚礼,毕竟这是一生一次的人事,池池的年纪又正好适合做花童,”
静对着萧何沉了又沉的神色,池砚走上前,挽住向珉的手臂,靠在他的臂弯里,她仿佛是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好嘛好嘛!你怎么说怎么好,就依你的意思在教堂举行婚礼吧!我也想听听一流的钢琴师是怎样弹奏《结婚进行曲》的。”她转而向萧何笑笑,纯粹是礼貌客套的表示,“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说啊!说你不希望我嫁给向珉,说你想做池池惟一的父亲,说你想承担起我们母女俩的幸福,说你想担负责任,想将你六年前躲掉的责任担负起来。
请给我一些让我相信你的爱的理由。
“不麻烦,应该的。”
萧何给了池砚最不想要的答案。他半眯着眼,不去看她,只盯着黑色的琴键。
怎么会麻烦呢?在她结婚当天做琴师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她跟向珉的婚姻也是他乐见其成的,他非常希望自己所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新娘,更希望自己的亲生女儿管另一个男人叫“爸”——这就是他的希望,他笑着迎接的现实。
他不要!他不希望!
可他又能怎样呢?再多的爱也只是奢求,池砚不会再爱上他这个当初抛弃她跟女儿的懦夫。
缩在琴凳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弹奏着《结婚进行曲》。一遍遍地弹着,每弹到高chao复又停了下来,不是节奏不对,就是漏了某个音。
弹了又弹,他的十指砸在琴键上,巨大的声音吓着了他怀里的池池。
小孩子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爸爸!”
那一声呼唤,唤回了他的冷静。他是父亲,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意妄为,他得照顾女儿的心情。
将女儿从腿上抱下放在琴凳边,那个位置原本就是向珉坐的地方,“池池,爸爸还有事,今天先走了。你要乖乖地听妈妈和向叔叔的话,听到了没有?”
小孩子之所以被称作“小孩子”,是因为她不会看脸色说话,只会将看到的事实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你……不教我弹琴了?”
萧何扫过女儿期待的脸庞,目光落在池砚的脸上,“你向叔叔也会弹琴,他会教你的。”转身他要走,却又停在了向珉的身旁,“这琴音不准,你有空的话请调琴师过来调一下。你要是忙着结婚,实在没时间,我请人过来。”
走到门口,他又停住了,“每个家庭成员都有自己工作时使用的房间,这固然很好。但池池没有跟妈妈分开过,如果池砚单独在房里工作,时间久了池池会有一种被忽略的感觉。池砚,你还是辛苦一点儿,多陪陪她吧!”也许是因为从小没有父亲在身旁的关系,池池很粘池砚。
“我买了些东西放在冰箱里,池砚你工作晚了,记得吃点儿东西,即使吃不下,也要喝点儿牛奶。”萧何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我知道你不喜欢牛奶的味道,池池也一样。你每天早上要她喝牛奶,她总是趁你不注意将牛奶倒进洗手间。”
池砚六年前就是这个样子,她怀池池的时候,萧何每天逼着她喝牛奶,她实在躲不过了,就趁他不注意将牛奶倒进厕所里。
“你们母女俩碍…太相像了。”
他记得?那些时候的事他还记得?池砚心潮澎湃,难掩激动之情。他们最苦最无助,矛盾最多的时候,也是他们同甘共苦一起走过的日子。
她不曾忘记,原来他也记得。
既然记得,为什么不记得当初爱她时的霸道。他不也曾为了她,自私地隐瞒了“降冥王”的消息吗?为什么不能再来一次?
没有答案,萧何已走到了门口。拉开门再关上,他将所有的阳光关在了门外。
门内是一片阴冷,冷得池砚的全身都跟着降温。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一次,他又要逃了。
萧何没逃,他衣着整齐地站在教堂门口。像个优雅的新郎等待着婚礼的开始,可惜这并不是他的婚礼,他只是婚礼上的琴师,为他人奏响幸福的序曲。
轰——
老天先为他奏响了哀乐,雷声轰鸣,像是要下雨了。
“没关系,这四周的景色很美,沐浴在雨中更美。”向珉的手抚上池砚冰冷的手背,他并非看不出她的焦虑不是来自糟糕的天气。
池砚勉强应承着,她承认这所教堂的风景的确不错。三面环水,背倚着花坛,要不是成晔帮忙,他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订到这所教堂。
可就是太快了,她才心乱如麻。说好了要帮池池摆脱“父不详”的名声,但真穿上婚纱,她却又犹豫了。
真的要在神圣的教堂里玷污爱情吗?
她不爱向珉,向珉也不爱她。
越接近婚期,向珉越是时常对着许久不用的手机发呆,他究竟是为了谁,她怎会看不出来,是她的任性,在摧毁四个人的幸福。
说啊!萧何,只要你开口,一切就能改变,你为什么不说?
“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去新娘等候室里补妆吧!”向珉四下望着,是期盼还是害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怎么搞的?他竟走到了这一步?
池砚提着裙摆,拐过那个转角就到了,在走廊的另一头她看到了身着跟婚纱一般洁白的白色西装的他。
她记得六年前萧何曾经说过,他这辈子上台都穿着黑色晚礼服弹奏钢琴,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穿一套白色西装,因为辈子就这么一次。
这一次,他用在了今天?
难以抚平的情绪心底窜动,池砚拖着婚纱跑向她的……琴师。靠近他,站在他的背后,她见到了不该在这个场合出现的行李箱。
“你这是干吗?”
她突然的出现吓了他一跳,萧何本想做完婚礼钢琴师就悄悄离开的,却在婚礼前被新娘逮个正着,着实有些尴尬。
“没什么,慕尼黑有所学校请我去任教,我想过去看看环境。”
是看环境还一去不回?
“你又想逃?”
逃?是了,六辈前他也是“逃”去了维也纳,六年后他依然在逃。连现实都不敢面对的男人,不值得任何女人付出。
“池池有你和向珉照顾,我很放心。我想就算我走了,她也不会想我。而且,我会常常回来看她的。”毕竟,池池是她和他之间最后的联系。
池砚冷着脸望着他,像是要看到他的灵魂深处,沉默再沉默,压抑的空气将他们团团困住,白日蒙上了一层阴影,要下雨了。
一道闪电劈下,接着不及掩耳的雷声轰鸣。
轰陋—
“你走啊!你要走就赶快走,在池池还没有将你这个爸爸放在心底之前赶快逃走。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再也不要!”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六年前你不是已经逃走了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不回来不是很好吗?你不该回来的,你根本就不该回来!”
她的叫喊吓着了被向珉牵来找妈妈的池池,听说爸爸要离开,池池想也不想地冲了过来。三面环水的教堂建成了圆型,每一面的接口都有一段不算短的镂空设计,这本是方便信徒临蠢祷告,却成了伤害池池的罪魁祸首。
她跑得太快,没注意脚下。身体前倾中,她被甩进了水里,“妈妈——”
“池池——”
三个大人刹那间慌了神,萧何想也不想,脱下白色西装的束缚这就要跳下去救女儿。好歹向珉还有残存的理智,“现在正在打雷,你这样贸然跳下去会葬送两个人的性命。”雷电交加,此时下水等于送死。向珉抱住池砚,说服萧何冷静下来,“我通知专业救援队伍,他们很快就会到的。”
“可池池怎么办?池池怎么办?”池砚快要发疯了,就是因为雷电交加,池池才更加危险啊!
想不出主意,她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萧何的身上,“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的事。你根本不应该出现的,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
他不该出现,他不是真正的“降冥王”,他没有资格爱她,没有资格拥有她们母女,他从一开始就该消失。
“爸爸,救命…爸爸……爸爸……”
池池在萧何的视野里浮浮沉沉,天上雷电如利斧般劈开满天光亮,萧何一跃而起投入水中。
“轰——”
分不清楚是雷声还是水声,在他人水的前一秒,向珉却听清了他的话,“她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
一辆救护车抬出两副担架,浑身湿透的孩子瑟缩在母亲的怀中,惊吓多过受伤。另一副担架上的男人早已陷入昏迷中,再纯净的氧气也换不回他的神志。
没事的,没事的,他会游泳,他不会有事的……
池砚抱紧怀里的池池,想从孩子身上汲取最起码的温度,她已是全身冰冷。池池身上的水浸湿了池砚一袭雪白的婚纱,那湿润的感觉从每一寸肌肤侵入她的心,她宛如置身在冰冷的海底。
太深了,阳光无法渗入这漆黑的大海,连雨水都无法流淌。在那深深的海底,冷是惟一的感觉。
萧何,你在哪里?在我们母女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去了哪里?
他躺在急救室里,进入了更冷的地方——地狱。
向珉从身后抱住她们母女俩,“他不会有事的,有你和池池在,他不会有事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