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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现在日子过得很好,固定在国外的投资一直都有不错的成绩,多年来赞助好友卓照时进行的一项科技研究也有了突破性的发展,他的研究已经申请专利,两人成立多年共同挂名的公司日前在业界大红,即将正式挂牌上市。
他现在就算收手不问政界事,回头走管理本业经营公司,也绝对没有问题,甚至更轻松、更得心应手,所以他并不打算认真看待这场相亲。
两位长辈似乎觉得小辈们都有点少话,于是故意找了借口一同离席,留下完全不熟的一对男女对坐。
“关先生,我拜读过您几篇关于财金法案的文章,对您的见解颇为欣赏。”林家小姐讲话非常官腔。
“过奖了。”
接着,林小姐话锋一转,却带到了别处,“我想关先生是个聪明人,应该很清楚我对这场相亲也不感兴趣。”
“有什么好提议?”看对方很直截了当,关本律也不拐弯抹角。
“我想跟关先生做个交易。”林小姐微微一笑。
“我有什么好处?”在谈判桌上待久了,他习惯性地直指重点。
“你会得到我父亲的支持。”
“那你呢?”
“我会得到我梦想的东西,”她表情神秘,“不过希望关先生能配合我演一场戏。”
#*※
万能工作室
“气死人!真是气死人了!”上了大学还照常来当工读生的小可,拿着新出炉的Y周刊大骂。“咏宁姊这么好,这姓关的居然还去相亲,有没有搞错啊!”
“小可,不要这么大声嚷嚷。”梁月香皱着眉头,同样对杂志上的内容不以为然。看咏宁跟关本律交往这么久,情势突然大转变,连她们这些旁观者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当事人。
“本来就是,”小可压低音量,还是忿忿不平。“这男人真不是好东西,你看,杂志都有分析,说他跟林茗恬结婚的话,政治生涯会一路顺遂,所以我说,政治人物没一个好东西,见利忘义!”
“别这么快下定论,咏宁跟关先生的关系最近看起来也没什么改变,杂志可能只是捕风捉影随便乱写,”梁月香一面劝侄女,一面希望咏宁别看到这篇报导。“小可,你杂志收好,别被咏宁……”
说时迟,那时快,话没讲完,黎咏宁便从门外探头进来,吓得小可手忙脚乱,一本杂志没地方藏,只得卷起来放在身后,幸好她看起来没有起疑,还是笑笑地发问。
“梁姊,我看你门没关,想问一下王先生的委托资料你Mail给我了吗?”
“还没,小可一来找我聊天我就忘了,我现在马上Mail给你。”梁月香连忙回答。
“麻烦你了,梁姊。”她说完,只是对小可笑了笑,打声招呼后就离开。
这两年来由于她的努力和优异的工作表现,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不再是一般职员的隔间。坐回位子上,看着手提袋里那本在便利商店买来的Y周刊,心里浮上点点苦涩。
他去相亲了,而且没告诉她。
弯身拿出杂志,翻到那张被记者拍到的照片,照片中,他的神情很温和,而绯闻女主角则是言笑晏晏的模样。
心里像被针扎似,感到细细碎碎的疼痛。
终于走到这一天了。
很久以前,学长就警告过她,关本律是没有结婚打算的人,如果真要结婚,也必定是利益关系的结合,而这件事,他也亲口承认,婚姻对他的意义的确仅止于此。
但,对她则不然。
婚姻对她而言,是一种承诺,不只是男女双方的承诺,也是社会跟这两个人的共同承诺。
承诺他们是互属的,不容任何人破坏,所以如果他确定会娶林小姐,那就表示是时候该她放手了。
这两年多来,她已经奢侈的拥有这个男人的宠爱和忠实太久,有时候过得太甜蜜,甚至让她忘记这段关系只是始于寂寞,终将结束。
合上杂志,她用力闭上双眼。
或许现在结束正是时候。
她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她了,这两年来,工作历练让她此过去更成熟,这样的她,一定比那时的自己更能面对一个人的生活。
而且……如果现在不走,继续和他在一起,她怕自己会太眷恋、太贪心,直到真正分手那一天,或许会割舍不下、死缠烂打,甚至最后……
想起姊姊一生追寻一个无法得到的男人,及一段无法被接受的爱恋,她心里很快打散所有的想法。
她不要这样。
她和本律之间,是一段很甜美的记忆,就算在最终离场的时候,也希望能从容下台,完美落幕。
她一定做得到。
只要……忍住心痛就可以了。
#*※
答应林茗恬演戏不算太难,关本律并不是太放在心上,这两天跟卓照时谈过之后,他决定接手即将上市的新公司,正式回到商场。
不过人生什么可能性都有,他现在腻了政圈,说不定哪天也会觉得商场无趣,因此想再回政界也说不定,所以能让林家欠他人情,那就欠着吧。
这段时间烦人的事情终于要告一段落,多年来第一次涌起陌生的疲惫感。
他进了家门,意外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循着味道走进厨房,果然看见那抹正忙碌着的娇俏身影,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他无声接近,倏地伸出铁臂环上她的纤腰,而这突然的举动也让她吓了一跳。
“你干么不出声?害我吓一跳。”黎咏宁转头含笑睨了他一眼,话语才落就被吻住,半晌才能重新喘气。
“这么难得今天有空下厨?”
她绾起长发露出白皙颈项,关本律不安分地低头埋入诱人颈窝,嗅闻的同时也轻轻啃咬。
“别闹了,会痒啦。”她笑着闪躲。
他还是靠着她不放。她身上总有股淡淡甜甜的气味,让他觉得很心安,却又忍不住想吃掉她。
这好像已经变成一种习惯。
他果然没看错,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让人无法对她厌倦。
算起来,这两年多,大概是他这辈子跟同一个女人在一起最久的时间了,而且他还不打算结束,甚至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也无妨。
“我今天把党务工作交接完,正式失业了。”
“你失业有我养你啊,一个月十万耶。”黎咏宁转过脸,笑笑地摸摸他的头,像对待小孩子一样。
这个男人最让她迷恋的地方就是这一点,无时无刻看起来总是很骄傲、很冷酷,可是极少极少的时候他也会突然撒娇,虽然他自己不知道,当然也不会承认。
但只要偶尔他愿意卸下面具,声音低低地跟她说上几句话,她就会好想好想摸摸他。
转过身,看清了他略显疲惫的神色,她心疼的踮起脚尖,揽着他宽厚的肩,给他一个深深的拥抱。
关本律并没有回抱她,只是搂着她的腰,静静站着享受她柔软温暖的拥抱,直到心理上的疲倦一点一滴消失,欲望再度蠢蠢欲动。
跟他在一起两年多的黎咏宁怎么会不懂,她连忙放开他,没好气地笑瞪他一眼,见他摆出一副与他无关的无辜表情,她也只好认了。
“好了,乖,听话。去洗澡,洗完就可以吃饭了。”她索性将他往厨房外推。
被推出门外,关本律双手插着口袋,姿态慵懒地倚在门边,平日冰冷的双眸闪着笑意,深凝着她半是认真地说:“可是我现在比较想吃你。”
她微微一愣,红着脸低吼,“很烦耶!快去洗澡啦!”
关本律这才回房沐浴盥洗,只是在走出房间前,不经意在她化妆台上看见那本杂志,脸色立即一变。
她已经知道了?!
第九章
接下来的时间,关本律一直在等待。
等着她主动提起他和林家的婚事,可是她始终不说,甚至在他面前连一点不安或忧虑的神色都没有,仿佛……仿佛他不是那么重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也没关系。
这让他颇不是滋味。
出于难以理解的情绪使然,他开始做些相当幼稚的举动,像是故意将撰写婚事的报章杂志大剌剌地放在显眼的地方、开始晚归、陪她的时间明显变少、态度冷淡、和林茗恬大方出席宴会供媒体拍照……他故意表现着种种看似变心的征兆,可
是她仍然一点都不在乎。
回家的时候,她还是那样甜蜜可人地腻着他,那些报章杂志尽管被收拾过,却是整整齐齐地叠在书报架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若无其事终于点燃了他的怒气。
这究竟是她的宽宏大量?还是她根本不在乎?
难得两人都有空的星期天,他只说了句“家里准备重新装潢,去买些东西”就拉着她出门。
一路上,他脸色阴郁,也不开口说话,但黎咏宁仿佛没感受到他的低落一般,兀自说着工作上的趣事,因此让他的脸色更沉。
到了专卖卧室用品的寝具馆,店员倒是一眼就认出关本律,只是目光挪向一旁的女人时,不禁露出有点困惑的表情。
关本律看出他的疑问,并没有多做解释,倒是黎咏宁很自动地开口。
“我被抓来出公差,陪他找新家具。”
她大方的态度看来没有任何暧昧,店员理解的点点头,没察觉一旁的关本律在听见她的回答时,眼底闪过一抹冷怒。
“恭喜关先生要结婚了,今天想看什么样的产品呢?”店员边闲聊边引领着两人走入宽敞的展场,“我跟我很多朋友都很支持你,你要是出来选举,我们一定都投给你。”
“床。”他并没有跟对方闲聊的心情,只是冷冷说着,沉郁的眸光则直盯着黎咏宁。“新婚时睡的床。”
听见“新婚”两个字时,她的表情有几秒钟的愕然,但很快又掩饰下来。察觉到他望向自己的目光,她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勇气看他,只好挪开视线,假装对其他家具感兴趣。
他终于主动提起这件事了。
“关先生有特定想要的床吗?还是有没有比较喜欢哪一种?软硬的偏好是……”店员滔滔不绝地讲着,“我们有天然乳胶床垫,也有最近流行的记忆床垫,还是你要看这一组,这是美国NASA太空总署为太空人特地发明设计,可以减轻身体的压力……”
“我们自己看就可以了。”关本律淡淡打断他的介绍,明显散发出不想被打扰的气息。
“好,那关先生你们慢慢看,有需要再告诉我。”店员很识相地离开,留下相对无言的两人。
“你觉得呢?”他率先打破沉默,冷凝着她,不打算轻易放过。“哪一种床比较好睡?”
黎咏宁在方才店员介绍的展览床上作势弹坐几下,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抬起头。“这个不错啊,很软喔……你看,这里还介绍说,这张床具有医疗器材认证,满不错的。”看着他,她努力笑得灿烂,“我想林小姐应该会喜欢吧?”
俯视着那张甜蜜的笑颜半晌,他终于放弃,寒着脸转头招来方才的店员,连价钱也没问、细节也不谈便直接买下。
趁着他去结帐,她仿佛嫌气他气得还不够似的,又挑了一盏床头阅读灯。
“这就当作是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吧!”她微笑着结帐。
#*※
一回到家,黎咏宁忙着拆开阅读灯的包装,替他装摆在床边,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
瞪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关本律恶声恶气地吼,“你究竟打算怎么样?!”
他冷硬的口气让她倏地顿住所有动作。
“我准备要结婚了,你打算怎么样?”他再问一次,非要听到她的答案不可。
“我下星期会开始收拾东西,房子已经找到了,很快就会搬出去。”
她倔强地不肯转过身,声音尽管轻快,但眼眶已经不争气地红了。
可她不要他看见。
对于她的答覆,关本律只觉得心脏好像被重击了下,愤怒更盛。
她果然想一走了之!
“我答应要让你走了吗?”他问得傲慢,极力想遮掩因为她要离开而起慌乱的心。
但她的沉默太过漫长,几乎让他差点克制不住即将爆发的情绪。
“你答应过我。”她努力平复了心绪才开口。“只要在一起一天,我们之间就不会有别人,你答应过的。”
“你在威胁我不要结婚吗?”关本律不屑地反问。
“不是。”她又一次深呼吸,勉强压下呛鼻的泪意,终于转头看他。“我不想介入别人的感情。”
“别人?!我是别人吗?”他俊脸布满阴霾。“这两年对你来说算什么?只是打发寂寞?”
其他人也就算了,但他实在问得太没立场,所以黎咏宁只能静静地看着他。
“如果我说,这是策略性婚姻,我们婚后还是可以维持这样的关系呢?”明明自知只是一出戏,他却毫无理由地想要一个答案。
“情妇吗?”她的眸中闪过受伤的情绪,很快又平复下来,只是很无奈地勾起一抹淡笑,“好像又回到原点了。”
“我不值得你放弃原则吗?”他执拗地步步逼近,不要模糊地带的答覆。
“我爸爸妈妈很爱我,非常非常爱我。”黎咏宁许久才开口回话,“因为他们那么爱我,把我捧在手心呵护疼爱,所以我一直相信自己是值得被爱的,我值得一个男人用一辈子来爱我……或许你会觉得这样一相情愿相信这件事很傻,可是我真的这么想。
“他们这样爱我,不是为了让我变成别人可有可无的后备,如果我答应你,那便污辱了他们的爱和我的感情,如果这是你说的原则,那么我无法放弃。”
关本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容许她有丝毫闪躲。
“你要结婚的消息,我是在杂志上看到的,”她突然改变话题,声音平静,并非抱怨,只是陈述事实。“一开始有点难过,因为你没跟我提起,可是后来我想想,或许就是这样了。”
他近日来的冷淡、晚归、公然约会,她全都看在眼底,心里的决定也逐渐清晰。
如果连无声的驱逐都让她如此心痛,那么她情愿他不要亲口说出来。
“什么叫就是这样?”看着她越来越疏离的表情,关本律失控地提高音量。
看着他难得的失控,她可以自我满足地幻想那是他的在乎吗?
许久,她叹了口气。“本律,我们好聚好散,好不好?”
神啊!给她勇气吧。她需要很多很多勇气,才能说出让她这么痛、这么痛的话。
“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她轻声地说:“我不想让任何人痛苦,也不想变成姊姊那样,一辈子辛苦去追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我很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真的,跟你在一起不只是因为寂寞,你一定知道的。”
不!他不知道!关本律握紧了拳头。
如果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说对他有点感情,为何可以说定就定,一点努力也不做?
被怒火蒙蔽了理智,他感受不到她眼中明显的哀伤和不舍,看见的,是说走就走、一点也不留恋的她。
如果她对他毫无眷恋,他又何必在意强求?
“随便你。”冷冷抛下一句话,他转身离开房间。
也离开了她的世界。
#*※
她破坏了承诺。
在家人的墓地前,黎咏宁整理过环境,上完香,摆上鲜花,然后才疲倦地靠坐在冰冷的墓碑旁,想从毫无生命的冷硬物体上,得到一点点温暖。
想当初,她曾经那样毅然决然地誓言在还清债务前,不再来祭拜,只为了赌一口气,想证明自己一定可以办到。
可是现在债务还没还清、又爱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她却还是来了。
或许是因为有一点点疲倦、有一点点想耍赖吧。她替自己找了借口。
将近三年来不断努力工作,还清债务只是迟早的事,虽然爱上关本律,相信她也一定能学会放弃他,继续走下去的。
所以,爸爸、妈妈跟姊姊,你们让我这一次好不好?她趴在膝上,任泪水沾湿衣袖。
搬出关家之后,她找了间小套房,回到单身生活。
这些改变不难,打包、找房子、搬家,甚至不用一个星期,可是,要忘记他,真的好难。
最近关林两家的婚事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媒体聚焦在那对俊男美女身上,自然也挖出了她和关本律交往的新闻。
面对媒体追问,她什么也不说,只是一概否认并大方祝福,好像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没有一点伤心难过或不甘,庆幸的是,或许她伪装得太成功,媒体对她也渐渐没了兴趣。
在工作室里也是这样,人人都知道,人人都不提,好像关本律从来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她再一次剩下自己。
可是她不后悔,真的。
姊姊也是这样的吧?
就算爱一个人爱得很绝望很用力,可也不曾后悔吧。
因为那个人太好,不能忘记,也不想忘记。
所以……爸爸,虽然还债的日子过得比别人辛苦,可世界上还是有好事情会发生的。
就像我遇见了他……
脸颊贴着冰凉的墓碑,热热的泪水滑过脸颊,她无声啜泣着。
虽然很痛苦,甚至会觉得,如果没有这两年的相处和付出,或许现在就不会这么折磨,可是她仍然一点也没有后悔过。
如果时间倒退,她还是会选择跟他在一起。
就像她跟他说的,那不只是因为寂寞。
绝对不只是寂寞而已。
她想,对关本律来说也是如此吧。
这么久的时间,一定不只是因为身体上的吸引,他一定也有一点点喜欢她,所以才愿意任她无理撒娇地宠溺着她。
只是,他的人生跟她不同,对他来说,她还不够重要到足以左右他的人生目标。
她相信他是爱她的。
只是,这还不够。
#*※
微风习习的宜人午后,一辆深色轿车穿梭在繁忙的台北街道。
车里坐的是近日来备受瞩目的准新人,可是车厢内的气氛却异常诡异,没有一丝喜气。
按照程序,关本律挪出一天,公事化地陪林茗恬到婚纱会馆挑选结婚礼服,只是他脸色不佳,连日来的悒郁烦闷全都清楚写在脸上,冷硬得令人不敢招惹。
“需要我帮忙吗?”林茗恬突然打破沉默。
他没回答,仍是一脸的无动于衷。
林茗恬见状,只好将话说得更清楚。“你不是因为我的事惹女友不高兴,需要我去帮你跟她解释吗?”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而坏人姻缘。
“谁告诉你的?”唯一的反应只是冷凝她一眼。
“猜的。”她淡淡地回答,“昨天X周刊报导婚事的消息,顺便提了你的情史,还访问一位跟你来往密切的黎小姐,尽管她本人一概否认跟你有任何男女关系,可是根据我的消息,似乎不是这样?”
“她这么说?”关本律的嗓音瞬间凝结成冰,握着方向盘的指节不自觉紧握突起。
“她有没有这么说我不清楚,可报导是这样写的。”
能看到以冷静出名的悍将为了女人失控,她倒是对那名黎小姐起了莫名的敬意,能让这么理智的男人在半个陌生人面前展露真实情绪,一定是名奇女子。
“如果造成你的困扰,我可以跟黎小姐谈谈。”
“不用了。”他冷淡地拒绝。
既然对方不愿意,林茗恬也不勉强,于是两人一路安静的来到婚纱公司。
婚纱会馆的大面玻璃窗照进灿亮亮的阳光,温暖亮丽,和会馆内那一袭袭华丽精致的手工礼服相映成辉。
进了会馆后,关本律对礼服及婚纱之类的细节毫无兴趣,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漠,让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