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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
有可能吗?这么迟钝的女人会顿悟?
从她交第一个男朋友起,他就开始对她表白心迹,总希望她能注意一下身边
的他。无奈的是少一条神经线的她,总是把他当弟弟看,小脑袋瓜怎么转就是转
不过来,他从没见过比她更迟钝的女人。
如果说生病可以让她开窍月p 他早就该狠狠地大病一场。
他眯起烧得发烫的黑眸看她。
“你”
他的喜悦果然很快就破灭了。
曾子黎见他松开她,连忙乘隙起身,拿出温度计和退烧药。
“可怜,你烧得不轻,放心吧,姐姐会照顾你的,别担心。”
他无力地沉人床垫里。
“把这见鬼的东西拿开!”见她拿温度计要放进他嘴里,他挫败地迸吼一句。
曾子黎趁他开口,急忙把温度计放进他舌下。
霍翊闹起眼睛,无力再和她争执。发烧已让他全身虚脱了,更不用说心灵受
到的挫折与懊恼,她睡得很沉,丝毫不受水声影响,直到有片阴影落在她头顶上,
轻响的气息离她鼻尖只有寸余,她突然惊醒了
“啊?翊,你醒了?”她睁开了柔眸。
霍翊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在她小巧的鼻尖
她皱起眉头,“怎么搞的?全身湿淋淋的,也不擦一擦!你还在生病!你到
底知不知道如何尽到一个病人的职责?”
“我好了。”
“好了也要把头发弄干啊,坐下!”她站起来,推他坐下,拿了干毛巾,站
在他腿间替他擦头发。
霍翊随她去。
她擦完头发,又抹拭他裸背上的水珠,她小时候也曾替他洗澡擦背,她做得
很自然,柔细的指尖滑过他道健光滑的背肌——这是男人的强理,跟小男孩柔软
细嫩的肌肤截然不同,猛然察觉两者的差异,她心头陡地掠过一阵羞赧。
虽然这两天她一直帮他擦身子,那是因为他持续处于半昏睡的状态中,而现
在,他非但清醒得很,还用一双剔亮黑眸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没来由的,脸颊一排,她把毛巾往他脸上丢去,盖住那对带笑的黑眸。
“你病好了,自己擦!”
她转身要走,手臂冷不防被霍翊一把揪住,稍微用力一扯,她站不稳脚,跌
进他只围了条浴巾的怀里。
“你?”曾子黎微愕了一下,气恼地喊道:“你又发烧啦?”
霍翊双手围上来,“没有,我清醒得很。”
他身体的热气瞬间笼罩她,背部传来他疾速的心跳,她几乎不敢用力呼吸,
也不敢乱动,他的手臂就横在她胸部下方。
“喂,你身体好了,又有心清戏弄我了?”她气闷地说。
“我没那种心情。”他低沉的磁性嗓音听起来比她还闷。
霍翊放松手臂的力道,她想起身,却又被他霸住身子,脱不了身,她半转头
瞧他。
他离她好近,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
她以为他又像以往那样在开玩笑,可是事情好像不太对,霍翊正以认真的眼
神望着她。
她头一次发现他有这样的表情。
‘称为什么就是不懂呢?“那对深沉专注的瞳眸闪动着令人诧异的炽热。
她脑子运转的速度不够快。
“我喜欢你一感觉吗?”
一直喜欢你,难道你都没有的力道突然一紧,被箍得更靠向他,整个人都燥
热了起来。
霍翊突然俯下头,炽烫的嘴唇覆盖上了她的樱唇——
四片唇瓣相德,天地间似乎全变了调了。
霍翊近似贪婪地寻找渴望已久的甜蜜芳津,像沙漠旅人寻获绿洲般吮吻她的
唇舌,燥烫的舌头探进她微张的口中狂肆吸吮——
他不想放开她,不想让她从手中溜走,等了那么久,他终于一偿夙愿了——
曾子黎的脑袋像被吸进了黑洞,顿时呈现真空的断层状态。
她完全无法动弹地承受他的吻——如同亲密恋人般的炽吻。
与其说她吓呆了,不如说她震慑住了!
因为太过震惊而忘了反应。
她这辈子从没想到霍诩会用这种吓人的方式亲吻她,她被迫吸着他呼出的热
气,带着席香的男人气味刺激她的意识,被挑起的情欲一点一滴地弃守理智。
他的吻功真的没话说,是从哪里学来的?
软软的身子半瘫在他身上,他身上没有擦干的湿气,蒸腾为氛红的热气,隔
着她的上衣烙烫她细致的肌肤。她突然察觉到有个坚硬如石却又烫得像烙铁的东
西,轻抵着她的小腹——
有那么半晌,她呆愣着,随即像道闪电突然劈进大脑里,她陡地大力推开他,
力道大到差点从他膝上向后跌下去。
霍翊伸长手臂扶住她。
“你——怎么又吻我了?”
“我说你呀——我已经被你怄到想吐血的地步。”
他任她离开他膝间,修长的手指耙梳半湿半的黑发。
“迟钝也要有个限度吧?
“我——呢?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小得如蚊纳,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我喜欢你广他坚定的黑眸直视她涩赛的小脸蛋,“我一直都喜欢你
广
“你——”她一下子抬头看他,惊愕的表情犹如有人正拿着枪抵着她。
“我不是一直在表达心意吗?”他无奈地摊开手臂。
“可是——可是你都说——在开玩笑啊广她尽量让脑子跟上眼前所发生的事
情。
霍翊翻了一下白眼,“我每次一碰你,你就吓得发抖,你要我怎么办广
“可是——可是你总是在开我玩笑——总是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在说笑吗?”
他认真的表情告诉她,他是玩真的。
“不——”她摇摇头,想理清心中的混乱
他站起来,曾子黎慌忙向后退了一步,但是她的动作不够快,霍翊已经欺近
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弯下腰来,曾子黎看出他想吻她的企图
他深沉灼热的黝眸亮得好像火炬。
“不——”她突然推开他,别开脸,“不要广
霍诩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掠过一丝迟疑,以及被隐藏得很好的受伤之色。
“这是不对的广她轻嚷着,”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她好像在对自己
加强信念似的重申
她向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是吗?”他缓慢地道:“我可从来没把你当姐姐看。”
“可是我——我一直把你当弟弟呀!”
霍翊眯细了眼眸。
曾子黎发现那对精锐的眼眸似乎想看透她的灵魂,想从那里头找出一丝说谎
的迹象,在他的注视下她几乎想夺门而出,落荒逃下楼去。
/见他没讲话,她咬着柔唇,道:“好吧——纵使我们不是亲姐弟,我们之
间还是不可能的——”
他抬起一道眉毛,等她把话说完。
“我们——我们差了四岁——”
一听到这个理由,他的反应是耸了下眉,带着可笑的神情脱她。
“这——有差别吗?”他低醇而慷懒的语调充满嘲弄意味。
曾子黎倏地红脸了。
实际上是没有差别没错。她在他面前有时笨拙得像小女生,姐姐的身份常常
是自己硬扛出来的。
可是不管事实如何,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姐弟,他们怎么可以变
成情侣?
他耸耸肩,“别说差四岁,纵使是差十岁我都不在乎。”
不在乎的态度,漫不经心的神色,却道出最坚定的决心。
他向来如此,脑袋比一般人都来得聪明冷静,从小就懂得运用谋略去达到他
要的目的,也十分执着他的选择。
曾子黎知道他一直是这种个性,可是——可是她不是啊!
他怎么可以期望所有的人都像他一样?
一阵烦躁,她突然脱口朝他大吼:“你不在乎,我在乎!你怎么可以那么自
私,只想到自己,我呢?你是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可是我在乎!你有没有替我想
过我的感受?!”
她忽略了这次他可是花了将近一辈子的岁月在经营这份感情。
霍翊显然没想到她情绪会突然变得那么激动。惊愕地望着她。
她自己也被突发的脾气吓了一跳。
她的心混乱到了极点,霍翊突然的表白让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或许是不知
该如何响应,也没时间细想,就干脆用脾气来防卫内心的仓皇失措。
可是脾气一旦起来,就压不下去了。
“自私?”霍翊缓声重复。
“对!你只顾你自己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我喜不喜欢你?你有没有想过你突
然对我表白,会带给我多大的困扰?我的同事朋友会怎么看我?”
他的薄唇抿成一道嘲弄的弧线。
“我没想到你是活在别人的世界里。”
“我是!”她大吼,受不了他的讽刺。“我就是这么世俗的女人,我受不了
别人的异样眼光。你不必嘲笑我,顺便告诉你,先生,在世人的眼光里,我是正
常的,你才是异类!”
他的目光冷了起来。
在接触到他寒眸投掷过来的冷驾锐光时,曾子黎感受到四周温度骤降,一股
寒意倏地窜人心头。
“所以——你的答案是——”
“我不可能爱一个比我小四岁的弟弟!”
“这是你给的答案?”
他的声音和他的眸光一样,冰冷而没有任何温度。
“对!”她气恼地说。
霍翊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她以为他会大发脾气,没想到他只是说了句:“我知道了。”接着就撒下她,
走进浴室里。
她独自站在他房里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一阵茫然孤寂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
她咬住下唇,为方才不明所以的冲动感到后侮,这一次是他们有史以来最严
重的一次吵架
她站在他浴室门口想开口唤他,小嘴张了又合上,闷闷地吁了一口气,转身
走下楼去。
她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依他的个性,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只会惹来他的嘲讽
与奚落。
算了。
过两天就好了,他们以前又不是没吵过。
曾子黎在厨房听到楼梯响声,探出头,恰见霍翊套了件T 恤和牛仔裤下来。
见他伸手拿起挂在门边挂钩上的机车钥匙,她皱起了眉头。
“翊!你要出去?”她在背后喊他。嗯
“你感冒没痊愈,就要出去吹风?”
他丢给她可笑脾脱的一眼,举步向外走。
“你要去哪里?开我的车去。”她跟出门口“不必。”‘他伸手捞起安全帽。
“你起码把头发擦干了再出去——”
他用呼啸的引擎声外加大量涌喷的白烟来回答她。
“可恶!”
她怒瞪他绝尘而去的背影,咒骂了一声。
她这次想错了。
他们根本没办法在两天内讲和,因为霍翊一连好些天不见踪影。
曾子黎知道他回来过,却都在她睡着以后才进门,在她起床前就出门去了。
她有一回遇上他,问他在忙什么,只得到简单的回答:“练球。”
练球练到不分昼夜?鬼才相信!
家里都是女人找他的电话,练球?哈!看来这球是练到床上去了!
这一天晚上,她照例在他手机里留言,问他翼不要回来吃饭。他从没回过她
电话,她依惯恻煮了他的晚餐。
她边看一份基因再造的资料边等霍翊,看着看着竟然在餐桌旁睡着了。
“喂!你怎么睡在这边?”霍翊伸手推她。
她睁开惺松睡眼,看到霍栩站在眼前。
“我等你回来吃饭不小心睡着了,一个人吃饭好无聊。”
霍翊抿抿唇,“我们讲和吧。”
“真的?”她喜出望外地喊着。不明白心底那份喜悦从何而来,她雀跃地跳
起身——
这一跳,却让她整个人突地一惊,顿时清醒了过来。
她仍然趴在桌上,身边哪有霍翊的影子?
什么嘛!原来是做梦2
她快快地看了眼墙上的钟,快十一点了,哎!不吃了,霍翊也不会回来吃了。
她起身收拾碗盘,却突然倒抽一口气,两眼发直地瞪着桌角边一只正舞动着
长须、耀武扬威的蟑螂。
有片刻她连动都不敢动,手脚发软地和那只大蟑螂对峙。
她从小就怕蟑螂,她把家里维持得干干净净,目的为的就是要杜绝这种生物,
万一真有蟑螂跑进来,她也都交给霍翊去处理。
可是,现在——
怎么办?她脑中闪过无数个求救的法子。打手机给霍翊?没用,他又不开机。
打给陈磊光叫他来英雄救美?有危难才想到人家,大阴险了。何况等到他来,
蟑螂早就不见踪影了。
看来,无论如何她得自立救济了。
她紧咬着唇,冷汗湿透了后背,她拼命告诉自己,她是个人,人是万物之首,
对付一只小小蟑螂没什么好怕的。那只蟑螂一定比她更害怕,悄悄地,她伸手握
起那叠文件,缓慢而谨慎地踏向前。
不知道是不是蟑螂会读心术,还是它也等得不耐烦了,就在她靠近它的刹那,
它突然动了起来,笔直地朝她脸上扑飞而来。
“啊——啊——”她连送大叫,身子反射性地向后一弹,脚下拖鞋一滑,说
时迟那时快,她整个人跌了下去——
在跌倒的瞬间,她伸手抓住餐桌,却不幸只抓到桌巾,桌巾被她跌倒的力道
一扯,原本摆在上头的碗盘一阵齐飞,菜饭汤汁飞溅喷洒,瓷盘汤碗碎了满地。
她愣了一下,顾不得摔疼的屁股,急忙张眸四处寻找那只蟑螂。这时哪还有
它的踪迹,蟑螂早就逃得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她挫败地垮下肩膀,独自跪在地上收拾这片狼藉。‘
“怎么回事?”
低醇的嗓音突然在她头顶上响起。
曾子黎抬头,狼狈地拨开挡到视线的发丝,看到霍翊高挺地站在眼前。
他正皱着眉头,环视屋内这片凌乱。
他回来了?这次不是在做梦,他真的回来了。
可是他没有在笑,冷峻着一张脸,跟梦里不太一样。
“我——”她一开口竟然激动得想哭,她赶忙咬住嘴唇,净睁着水汪汪的大
眼望他。
怎么回事?
还不都是他害的!
他整天和女人厮混,留她一个人在家,孤立无援地独自与蟑螂奋斗,她——
她怕得要命,又找不到人帮她。她会这么可怜兮兮都是他害的!
可是矜持终究让她讲不出这些话。
不久前她还大声告诉他,她是姐姐,她比他大四岁,现在怎么好意思讲出类
似撒娇的话来?——-一霍翊瞧着那双莹眸蓄着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不
自觉蹲了下来,她的眸子根本就把她要说的话都清清楚楚表达了。
他向她伸出手,曾子黎出于本能地向后一躲,握着瓷片的手掌被锋利的锐边
划过,她“哎哟”一声,一道血珠立即沁出白嫩的掌心。
霍翊神色黯了黯。看来她所有的神经线就只有反射神经最好。
他低头握起她的手掌,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霍翊会含住她的伤口,像上次
一样,没料到他只是拿开瓷片,说了句:“去敷药,我来处理这里
曾于黎看着他收拾残局的背影,听到他问了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蟑螂。”她低低地回答,声音有丝沮丧。
她看到霍翊的动作在听到“蟑螂”两个字时有片刻的静止,然后又不动声色
地继续收拾。
“一群?”片刻后,他又问。
他大概无法理解小小的蟑螂为何能造成这么大的灾害。
“一只。”她的声音低如蚊响。
他大概在嘲笑她的懦弱没用吧?他没有再问任何话了。
第五章
可是自那天起,霍翊就比较正常地待在家里,但是她无法解释他们之间的相
处模式。
霍翊有了新的社交生活,只要他在,家里电话几乎都是占线的,找他的女孩
多到曾子黎数都数不清。
冷漠高傲的男人摇身一变,变成殷勤款款的多情种子,怎不教女孩们为之疯
狂
陈磊光不太情愿地把车子停在巷口。
“真的不到山上看夜景?”他转头看她。
“不了,我想早点睡觉。”曾子黎低头打了个阿欠。
“明天是假日,可以让你睡个饱,今天玩晚一点有什么关系?”他还想游说
她夜游。
“下次吧。”她笑着,推开车门,下了车。
陈磊光也跟着下车,她以为他要向她道别,没想到他竟然走向她……
“子黎——”
“什么?”她纳闷地看着他脸上古怪的表情。
“腑——我能不能吻你?”他有些畏怯、腼腆地问,曾子黎盯着他那张充满
企盼的脸,不由得想起有个人想吻她时,就毫不犹豫地吻下去,霸气到根本不会
先征求她的意见。
她点点头。
陈磊光凑上脸,略觉冰冷的唇碰触到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脑中突然联想到
滑溜的水蛙。
一种类似恶心的感觉,顿时涌上胸口。
这个吻跟残留记忆里那个令人心魂悸动的吻,完全无法相比。
“呢?”她吓了一大跳,想抽身后退,陈磊光的手臂却从背后揽住她。那不
是她要的吻啊!
她惊得想提脚端他,良好的礼教逼得她按捺住冲动。她只想跟他礼貌性地吻
别一下而已,他怎么可以——可以这么恶心!
凉凉的舌头在她口中激烈地翻搅,她晚餐吃的意大利烤饭全在胃中翻腾了起
来。
她想推开他。没想到看起来斯文房瘦的陈磊光,力量竟然会这么大,她勉强
挣扎了一会儿就放弃了,因为她得集中意志力对抗胃里一波波涌上的呕吐感。如
果她在亲吻时吐了出来,这辈子大概都没人敢娶她了。
吸气,吸气,她提醒自己,现在就连他平常接的古龙水都让她反胃恶心极了。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陈磊光终于喘着气,放开了她。
他笑着对她说:“没想到你还这么羞怯,我们都在一起多久了?没有人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