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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的?那也有地方发表吗?”看来她还挺认真的:“不过我想你写爱情的一定能行?有这方面的吗?”她的眼睛美得让我都感到不真实。真是女大十八变,才几年,在新闻短训班上那年,她也就十六七吧。
“全在部队呢。哪天你跟我去拿?”我多少又找回了点新闻短训班上对付那小女兵的感觉,只是声调不大自信,又似乎真的有请求人家跟你走的意思。
“好吧,等你病好了。”她那双传神的眼睛竟透着认真。
杜小娟有意要将我们的邂逅过程打断。
“你还会写稿?写什么稿?”杜小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脸上的粉剌又鲜亮起来,我怀疑粉剌在她脸上是不是搞起了夕起朝落的逆自然循环。
“走吧走吧,党员学习马上开始了,滕主任等着我们呢。”杜小娟拽着她就走。范云临走匆匆跟我握了握手,说,赵班长,我就在护士办公室,有事找我。
“你——去吧去吧——”我想找一找当年“新闻短训班”上当老师的感觉,手还扬了起来。
范云都走了好长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谢怀意正目瞪口呆地盯着我扬起的那只手,问,老赵,你没事吧。这个他妈的老谢,我能有什么事?
第三章
谢怀意愣怔地问我,范云是你旧日情人呀?我说,老谢你严肃点好不好,我们可是纯正的战友加同志的关系。谢怀意说要是那样我就放心了。这个狗松,不知道他放心什么?他也想着范云?那都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那是癞蛤蟆要吃宇宙飞船了。想想他那双“气脚”,多么纯洁的革命友谊也会让他给玷污了。就这谢怀意一下午还在那儿磨磨唧唧地套我的话呢,是怎么当她班长的?那个新闻短训班是干逑什么的?我知道他嫉妒我嫉妒得要命,就编了一个帅哥大兵钓靓妹女兵的故事给他听,说得太夸张了,谢怀意根本不信,不信你就不信吧,这松,太黄,问我,你亲过她嘴没有。我没离他,他得寸进尺,又问:你亲过她嘴没有?我其实平时也挺黄的,但也没到谢怀意这么赤裸裸的,都被他噎住了。我还没有回答,他倒自我吹嘘起来,你没有是吧?我可有,在我们部队家属院,一个漂亮小保姆…。…嘿嘿嘿,这狗松故意吊我的胃口,“嘿嘿嘿……。就不只是亲嘴的事了。”我知道他只是虚张声势,知道别说漂亮小保姆,漂亮清洁工见了他也得打消一切欲望啊。
吃晚饭的时候,宋得福又给我碗里多盛了一勺子红烧肉,问我晚上有事没,我说也没事。宋得福说你刚来,也没法给你单独招待,晚上到我们宿舍去我们喝二口。我说我是病人哪敢喝酒?宋得福说你得了吧,你那病——话没说完,还给我留着自尊呢。经他这样一动员,我就答应了,正好可以躲开一会儿谢怀意的脚气。我问了他他宿舍的方位,就先回病房了,因为每天晚上杜小娟是要查铺的。放下饭碗,杜小娟来了,脸上倒没了故意腆起来的那股劲,还带了笑。我和谢怀意都很警惕地看着她。杜小娟说,你们怎么这样看我?好象谁要吃了你们似的。谢怀意说我们不怕你吃了我们,让你吃你也不吃呀。杜小娟就将脸些微地绷起一点,说谢怀意你瞎贫什么?然后就不离他了,脸朝着我说,赵哲,你终于有你的用武之地了,你不是会写稿吗?我们主任想用一用你。我心里这个气,把我当什么了?用一用?我又不是扫帚铁锨的。
“你们主任用我干什么?”我没好气地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在办公室叫你呢?”杜小娟得意地说。
离我们这个病房的过道一拐弯二十几米就是住院部的四个办公室,前三个是护士的,最后一个是主任的。走进去,办公室桌后站起来那个白脸上尉,他的对面,也随之站起来的是范云。不知为什么,我心里一沉。我想起谢怀意说的,白脸上尉一定就是她的男朋友了。我一下觉得无聊起来,这倒好,倒一下子全身松弛下来。
“来,先来个自鹅(我)介绍吧,”白脸上尉伸出手,那手绵软无力,不象个当兵的手:“我姓滕,滕冰(彬),冰冰(彬彬)有礼的冰(彬)。住院二部的主任。刚才范云已经介绍了,你姓赵,报道能手呵。”范云也连忙站起来,说,赵班长,我们主任说,想让你帮个忙。
“帮什么忙?”我没正眼看她,心里不大舒服。
“噢,是这样,我们医院十月一要汇扬(演),这次上级规定,各部门必须有自创节摸(目),下午开会我们还为这事发愁捏(呢),范云就提到了捏(你),听说捏(你)还写小叔(说)捏(哩)。”
我说我不行吧,我一般写东西特生活化,你们的生活我又不熟悉。其实我这是瞎掰,没哪个稿子是深入生活的,包括新闻报道也是听别人讲两句就开编,问题是你不编能行吗?好多报道你不编就绝对出不了好主题。
范云却说你就别客气了,你写东西我还不知道?不知为什么,我火上来了,瞪了她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瞪她一眼,这一眼,她倒象个乖顺的小绵羊似的没话了。杜小娟话可多,杜小娟说,滕主任让你给帮个忙是看得起你,都是为人民服务嘛,你到我们医院,我们不也是给你帮忙吗?按理说,你这病……她的话没说完,说完了就是你这病需要住院吗?小白脸看他身边的两个部下软硬兼施得差不多了,上来拍着我的肩:老赵(他也叫我老赵,不是我真老了,是他求到我了),帮忙也不会白让你帮嗲(的),我们要是拿了奖,会有点小意思给你嗲(的)。我看这情形拗是拗不过了,只好顺坡下驴,说,滕主任看得起我,小范又是老朋友,只要不怕我砸了锅,我没说的。
“你说嗲(的),怎么能砸锅捏(呢)?”他倒信任我。
又心不在蔫地听了会儿了的“伦敦”音——他说些什么我竟然都没听清,我着急地说有事告辞。范云已经看出了我的心理似的,问,赵班长有事是吧?你有事你先忙吧。我说我得到司务长哪儿把伙食关系交了,要不净吃你们的白饭了。滕彬说,吃白饭又有拾(什)么关系,宋得福是你近老乡嗄(嘛)。“看吧,他准是到宋得福那儿去,宋得福是酒鬼,不把你灌翻才怪,喝翻了还交什么伙食关系。”杜小娟冷里冷气的说。倒是范云给我找台阶:不会吧,我看他还是能把握自己的。
范云把我送到楼梯口,问我,你刚才瞪我干什么?你不想写点东西吗?我气昂昂的:那东西有什么好写的?我现在是低于八万字的不写。真是时势变化,当年在这小女兵面前我可是一付导师的面貌,如今,我倒成了个会撒娇的小孩童。范云笑了,说,你就写吧,凡你在这儿这么长时间,没个什么事事干,没准还真憋出病来。看来她们都知道我是故意来泡病号的,这要是不答应他们不定怎么找我个(按照“伦敦音”说)“麻达”呢。我又很乖地说,我写我写,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下定决心,排除万难。这话把她逗乐了,还在肩上拍了一把:这不就结了?她这一把,说是拍,具体一点也就是抚摸了一把,让我好生受用。
宋得福准备了一锅清炖羊肉等着我,炊事班的几个弟兄见我进来都跟宋得福一起站起来,好象是领导来了一般。我盯盯那锅羊肉,喉结都禁不住蠕动开来。但我还是得客气两句:老宋你这是弄什么?这事你弄得,让我多不好意思。老宋边从他铺下面的箱子里抽出二瓶五五大曲边嘟囔着,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就二瓶,管饱不管够。
军区总医院的炊事班宿舍和基层的炊事班的宿舍并没什么不同,都是一个大同铺,大同铺前一人一个小板凳。宋得福将他的办公桌抬出来,上面铺了块塑料布,就算是餐桌了。桌子上一溜摆了三个饭碗三个茶缸子,炊事班连宋得福六个人。他一一给我介绍了,介绍一个一个点点头,我记性不好,当时一个名字也没记住,就知道一个四川小个子特能喝。宋得福倒酒带着响,嗵嗵嗵,碗也满了,茶缸也满了。宋得福说这是他这儿的规矩,不来第二回。宋得福先举起了碗,说是欢迎李有胜的近老乡光临他们医院。这话听着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光临他们医院,要不是躲挖电缆沟,李有胜给我发补贴我也不会来呀。但我还得客套客套,说十分荣幸认识各位,李有胜经常说起老宋,说老宋你够哥儿们。老宋很高兴,一口喝下去了小半碗,我看着都眼晕。但无奈也得如法炮制,一口下去,心里更热了,亲切的话儿一大堆。
正喝着酒,范云来了。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稀客,宋得福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她说她来借东西,我已喝了三、四两,已然上头,也没听清她来借什么?一个女护士到炊事班借什么呢?她先瞟见我,故意叫一声,你也在这儿呀?我知道她是装的,不知道我在这儿,怎么那么准确无误地就看到了我?我借了酒力,给大家介绍:“她,范云。”炊事班陪酒的几个弟兄都笑了,范云,还用你介绍,哪个不比你熟?我大声喝断他们的讲话:“你们比我还熟,胡扯扯——”我的舌头都有点硬。宋得福说,你俩早认识?怎么认识的?说说说说——他的舌头也不软。我说,她有情,我有意,一见钟情。还是酒力,才有胆量说出这样的话。好在宋得福和炊事班的弟兄们也比我强不了多少,还在哪儿起劲地鼓掌呢。范云脸红起来,竟靠我很近的地方坐下来,好象我们真的有过过去似的,如果不是酒精作力,我一定会心猿意马的。我把酒碗端起来,让她也喝点,范云摇摇头,说,你也少喝点,说起来你还是病人呢?“呦,领导开始训人啦。”宋得福发出怪声。范云说,我算什么领导,只是他是我们部的病人,你们少劝他。宋得福也是喝了酒,话都咧开了,呦,心痛了?别看你们是老相识,你在这方面对他还不了解。“二把菜刀”说过,老赵的酒量是三两四两不倒,五两六两稀松。也不知道宋得福说的稀松是什么意思。范云问,“二把菜刀”是谁?宋得福这才感到自己已进入不叫李有胜官名的地步了。我说,“二把菜刀”都不知道,一个一级厨师。听我这样讲,宋得福咧起了嘴:什么?一级厨师,谁给你讲的?他吹的吧。我说谁也没讲,他也没吹,是实际如此,他还在官宴上做过“龙凤成祥”呢?“嘿,这小子也做这道菜呢,那是我的拿手菜呀,你说,他那龙雕得怎么样?”宋得福要和“二把菜刀”比比厨艺的样子。我说,还行,就是凤小点儿。“有多小?”几个炊事员都瞪着眼问。“就象你们早上煎得那鸡蛋。”我这样一说,几个炊事员都乐了:就那呀,肯定弄成家雀儿了吧。我说,那可是你们说的。我旁边的范云已笑得快靠到我身上了。我心想你靠吧,靠过来暖和。
看范云靠得我很近,宋得福说话了:看你们这样儿,没准有过吧?虽然有些醉意,宋得福的话还是差点把我的酒吓醒,这样的话是随便跟谁都说的?我连忙说,老宋,你醉了,你醉了,开始胡说了。我这样说是给大家一个台阶下,万一范云要发火呢?人家一个女干部,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帮大头兵呀,何况人家是有了对象的,而且对象就是她们主任。范云却并没有恼,却说,宋班长才醉不了呢,你别跟他比,他是三碗不倒的。这个“你”是指谁?四周瞧瞧,没有别人,说的是我吧?一下子心里生出蜜来,一下子从心里感谢起我那篇揭露厕所包间的稿子来,没有它怎么会住院?没有它怎么会到军区总医院来,没有它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再遇到她。在这吵吵嚷嚷之中,谁也不会知道我的思想都回部队绕一圈回来了。
第四章
喝了半晚上酒,睡得挺香。谢怀意早上一起床就不满地嘟囔:老赵,你的呼噜够级,不但带钩,还有哨子,这要是新兵那会儿,我准他妈当是紧急集合了。我赶忙给他道歉,说老谢让您辛苦了,下回我再吹哨儿你给我一拳。谢怀意给梯子就上脸,说,那没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我心里这个气,心想我还没找你那气脚的麻烦呢。
杜小娟来“查铺”,捂着鼻子一个劲地说这屋子越来越不是味了,怎么除了脚气味还有酒糟味?“谢怀意我警告你,你该弄一弄你那个人卫生了。”杜小娟是指着谢怀意的鼻子说这话的。谢怀意说怎么弄?我这脚气是天生的,去年我用中药泡二个月也没效果。过后他又说,我冤呀,光我的脚气味吗?好在杜小娟没再理他。杜小娟查完铺还告诉我们,今天医院请来个地方的专家给你们搞个推拿治疗。我们问推拿什么意思?杜小娟说两个老冒儿,推拿就是按摩。一听按摩谢怀意的瞳孔都放大了,直问:男的还是女的?杜小娟一看他那付样子就感到恶心,大声说:男的!你想什么呢?
来到治疗室,那个由医院请来的地方的推拿专家就在那儿等着呢。这家伙是个胖子,白白的,手骨节很臃肿。滕彬和几个医生也在那儿,滕彬没忘给我们做思想工作,说这是医院为基层官兵着想,特意从地方请来的专家,希望你们要珍惜这次机会,好好配合治疗,早日回到部队。胖子笑盈盈的,说,为解放军服务一直是我的心愿。胖子让我们爬在鞍马一样的按摩床上,开始了推拿。看着胖子的手很绵软无力的样子,没想到一推拿起来倒象钳子一样拧住我们腰间的肉,真痛!我还算坚强,边享受着推拿边想着渣滓洞的老虎凳、辣椒水。推拿了一个多小时,胖子、滕彬和几个医生都同时问,怎么样?效果还可以吧?我说太好了,推完太舒服了。我不这样说不行,不这样说谢怀意准不上去。谢怀意上了推拿床,没几下就唉呦开了。胖子说,这个小同志,再不治就晚了。我心里说,还是晚点治,早点就让你治,准真的得全弄腰肌劳损了。
治完疗,滕彬让杜小娟请我去谈创作“十一”演出剧本的事。我说为了创作,必须得有一个僻静的地方。滕彬马上拍板,让护士们腾出一个房子来供我用。我好高兴,这样就可以躲开谢怀意的脚气了,尽管还只是白天。
范云给我端来一杯咖啡,让我提提神,并给我打气说,好好写,你只要给他们露一手,没准会留在我们这儿。我们部正缺这么个人呢。范云撂下咖啡走了。我留在这儿却大脑一片空白。写什么呢?按照滕彬的要求是写一歌颂部队医务工作者大公无私、乐于助人的小歌舞剧,这东西我哪儿写过呀?桌上的信纸揉了写写了揉,半个小时过去都没写出十个字。我的生活呢?我得找我的生活呀。我开始想在部队有什么生活。我想到了卫生队队长老齐,那年老齐跟着部队到山沟拉练,拣到了一个弃婴,还是个哈萨克小女孩。老齐没有子女,想抱养这个小女孩,但部队没允许,老齐还为此骂了两天大街,说我乐于助人,拣弃婴自己抚养你们不准你们管得着吗?但部队就是管得着,老齐闹两天就没事了,那个弃婴最后由军务上移送给了地方民政局。我灵感来了,把老齐的事延伸一下,美化一下,定是绝佳的作品。我奋笔疾书,范云放到桌上的咖啡都忘记喝了。范云再蹑手蹑脚地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完稿了。
歌舞剧,《爱心天使》,情节:医生甲出差,在车站入口处看到一个弃婴,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此时台词用陇东音念:“一看就是个弃婴,但鹅(我)还有紧急任务,咋(怎)么办?咋(怎)么办?”最后做出决定,台词是:“任务虽然紧急,但做为一名医生,一名革命军人,要有社会责任感,要有一颗爱心。”于是,拣起婴儿回到了医院。这时舞蹈起,跳舞的护士们纷纷上前来看这个婴儿,一付惜香怜玉的样子。同事们轮流看护,奉献爱心,婴儿哭了,一个年轻的女护士用她的奶给婴儿喂……
范云看到这儿,脸都红了,朝我胳膊上掐了一把:你这里就开始胡骗了,你怎么连常识都没有?我问怎么我没常识了?她说,我们这里全是没结婚的护士,你让谁扮演那个……我想说让你呗,但没敢说出来,那样玩笑就开大发了。但范云对剧本整体还是满意的,说没白给你斟咖啡,滕主任看了准夸你。说到滕主任,我突然问一句:你和他——发展到了什么地步?范云听我说起他,脸上的笑意没有了,盯着我,象在看一样什么看不懂的东西似的,好半响不说话。我上去摸摸她的额头,说你没事吧?没想到我有胆子敢这样动手动脚的。范云叹息一声说,我没事,有事也以后再说吧。
这事,莫名其妙的。
军区总医院“十一”汇演在医院二千平米大礼堂演出。我也做为病人观众应邀参加。我的剧本经过滕彬和住院二部的女护士们精心排练,正式登台了。滕彬扮演的医生甲,范云、杜小娟都在里面有角色——跳舞的白衣天使。要说滕彬还真有表演天赋,一开场就引来一阵又一阵笑声掌声,把个完全正剧,演成了亦正亦谐的歌舞喜剧小品。尤其是他看到弃婴时那魔魔怔怔的样子,以及用他那标准的“伦敦”音念的:咋么办?咋么办?观众的笑声都快把礼堂的顶棚掀翻了。
最终,住院二部的这个歌舞小品获得了第二名。演出回来,我被请到了滕彬的办公室,滕彬高兴的在房子里还在重复他的台词呢:咋么办?咋么办?见我进来,滕彬宣布,今天晚上,我们到外面包桌庆祝胜利。
滕彬将庆祝胜利的地方选在了医院外不远的一家三星级酒店。灯红酒绿下,住院部的医生护士纷纷向我道贺,滕彬更是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他举杯说,这次胜利,全仗大家的团结努力,另外,还有小赵同志(现在已经开始叫小赵了,演出完了么)的剧本助阵,我们大家一饮而尽呵,说完一仰脖,先干完了一杯。吃着聊着,杜小娟提出来要请我跳舞,这气人劲的,要是范云提出来给我跳该多好。我忍着不看她脸上的粉刺,盼着这首《甜蜜蜜》曲子快点结束。在杜小娟和我的带动下,大家都起舞了。好容易《甜蜜蜜》完了,我坐下来,用眼睛的余光寻找范云,却不见了,不止她不见了,连滕彬也不见了。我心里有一种不安。我借到洗手间的功夫到处遛达一番,这一遛达给遛达出了问题。我看到在酒店的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