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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的意见是?”护士长问。
她忽然,有些懵。所幸,不到一秒钟就立马回过神来,她答道:“出意外的话,保大人。”正执着手术刀的张骞听了这话抬起头用那双唯一露出的眼,淡淡睨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了头继续手术。
手术总共连续进行了六个小时,最后母子平安,是个男孩。
事实证明张骞那家伙
上班敢睡觉还不被开除是有原因的,他作为一个接生婆来说,在接生婆的专业领域做的还是很好的。因为人手不够,最后程有念还是参与了手术,说是参与其实也就是搭把手递递纱布手术钳之类的,还时不时报个病患和腹中胎儿心率什么的。
程有念把母子平安的消息告诉外面的男人时,男人紧绷了六个小时的神经像是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了,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林余时那边的手术还没有结束,由此可见情况是真的不乐观。
程有念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随手撩起了遮盖在额头的碎发,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擦去了额上的汗珠。正闭目养神,就感觉面颊上一阵清凉之意袭来。她睁开眼轻拧了眉,一罐放大版的可口可乐出现在了她眼前。程有念接过可乐,“啪”的一声拉开了易拉罐的拉环。
“我不怎么喝碳酸饮料。”程有念在灌了一大口可乐之后如是对张骞说。
张骞挑了挑眉:“这叫不喝?”
“我是说不怎么喝,没说不喝。”程有念晃了两下脖子,又仰头灌了口可乐。
张骞无言,在默默喝了两口手中的汽水之后,说:“头一次进手术室吧,我头一次动刀子的时候可比你紧张多了。”
“拉倒吧,谁紧张了。姑奶□一次解剖尸体的时候,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的。”她说的是实话,第一次上解剖课的时候全场就数程有念最为坦然,也是那个时候温景才说没想到你还真有学医的天赋。
“呃……其实解剖尸体和真正以后工作是不一样的。”张骞似乎做起了知心姐姐试图安慰程有念,就算紧张也没什么。
“谁说不一样了?”
张骞倏地瞥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怎么可能一样,你在学校里的解剖课,刀子下面是死人,拉错几刀都没有关系,因为他已经死了。到了医院里,你手底下的就成了有血有肉的活人了……特别是妇产科,弄得不好,都是一尸两命的。”
“我主修的法医。以后工作了,手底下还是有血有肉的死人。”程有念头也不抬的开口,弄得张骞又一时语塞,过了好一阵才说:“那怎么来了医院做实习护士啊?还旁观场手术就紧张成那个样子。”
“谁紧张了?”程有念继续反驳。
“你那个样子不叫紧张?”张骞反问,弄得程有念有些语塞。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
“我妈是生我的时候,难产,大出血死的。”
静默。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小孩子,孕妇和接生婆。”
张骞有些憋气但又想安慰安慰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忽然想起什么就问:“刚才那个家属是不是说要保小的?”
“你怎么知道?”程有念撇过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张骞。他说:“因为你说的太笃定了。别人说我倒信,你说我就不信。果然吧,说谎都说的那么笃定。”
“我们很熟吗?干嘛一副很了解的样子。”
张骞靠在沙发上,笑了两声:“就是不太熟,才了解。全是劣性,看一眼就知道了。”
“拉倒吧。”她小声骂了一句,在灌了一大口可乐之后又接着说,“其实那男人说先救孩子的时候我有那么一点想给他开张死亡证明。说什么小孩子是无辜的,难道那女人跟他结婚为他十月怀胎生孩子还就该死了?”
“可他说的,也许是站在他妻子的角度。你该记得在手术之前,那个孕妇也跟你说了同样的话。”
“是啊,可是那又怎么样。都是一群自作主张的人,也许那孩子根本就不想自己的生命以自己母亲的性命作为代价呢?小孩子懂什么,何况是个婴儿,死了就死了。大人相处那么久之间的感情肯定比跟那个没问世的感情深厚吧,万一真的小的活了大的死了,另一个大的以后怪那个小的怎么办。这么看来,那个小的不是什么都没做又的的确确出生都成了个错误吗?”
张骞知道程有念是在说她自己,她在怪自己。他小心翼翼的说:“没有谁的出生是个错误的……那另一个大的怪那个小的了吗?”
“没有。那个小的怪小的。”
果然是在怪自己啊。
“我看你也不聪明,倒是真傻。干嘛非得自作聪明拦什么责任?谁给你那个权力怪自己的。”张骞说着轻轻抿了抿唇。
“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了,真是差劲。”程有念做了个深呼吸伸了个懒腰,跟个没事人一样,“接生婆,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去当接生婆呢?整天对着女人,这样会对女人没兴趣的吧。该不会是因为你喜欢男人吧?”
张骞气急:“你才对男人有兴趣呢!”说完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我不对男人有兴趣,难得对女人有兴趣才正常吗?接生婆,我真是越
来越不能理解你的逻辑了,是不是丝绸之路上来的,世界观都这么霸道啊?”
张骞黑着脸,咬牙切齿的刚想反驳,就听到了另一个疲倦清润的嗓音道:“张医生好精力,下班了都不回家,真是肯为公共医疗事业献身的好青年啊。”
那声音的主人,便是刚结束手术的林余时医师。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不会告诉你张骞本来真的只是个龙套的,写一写发现幽怨气场实在挡不住。
周安同志实在太不争气,越来越又沦为龙套的势头,我也没什么阻止的法子。
☆、Chapter 24
张医生好精力?下班了都不回家,真是肯为公共医疗事业献身的好青年啊?
张骞正揣摩着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急诊科的林余时医生。
难道是因为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点了最后一份叉烧饭?还是说莫非是刚才买走了最后两罐可乐的缘故?……究竟什么原因会让林医生说出好像一下了班他再出现在医院里就连呼吸也是浪费公共资源的话呢?
百思,不得其解。
“呃……”张骞微微蹩着眉刚要开口,就听到旁边的程有念倏地十分有活力的站了起来笑嘻嘻的喊了句:“余时。”
张骞对程有念在手术室里待了整整六个多小时后还能这么有精神,震惊之余满是嗤之以鼻——刚才还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这会儿立马就精神了。他扯了扯嘴角:“好像是这个小护士比较有精力吧……诶?小护士,你叫什么名字?”
对于张骞喊的一连串的小护士,程有念笑眯眯的说:“不会不会,接生婆你还真是谦虚啊,还是接生婆比较精神……对了,上班睡觉也难怪这么有精神啦。诶?接生婆,你叫什么名字啊?……哦,对了,叫小丝绸对吧。”程有念这一连串类似自言自语的话愣是瞎子听了也看得出她是故意的,还特地提了下张骞是如何翘班顺带戳了戳人家的硬伤。
程有念正乐呵呵的享受着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乐趣,就听到林余时略带严肃的打断了她:“有念,别闹。”他皱着眉,跟程有念说话时却是看着张骞。
明明气氛有些僵,程有念却撇了撇嘴不知怎么更是乐了,她笑嘻嘻的冲林余时说:“余时余时,林医生林医生,我们去吃饭吧,去吃饭吧。”边说边拉着林余时的白大褂往外走。
张骞跟上去的时候,还被程有念瞟了一眼皱着眉问:“你跟来做什么?”
他抽了抽嘴角:“嘿,你这白眼儿狼……我饿了,去个食堂而已,谁跟了?”张骞忽然有一种想拿手术刀捅一捅程有念的冲动。应该说,他很是后悔刚才没有在手术室的时候顺便用手术钳剖开看一看那人是不是五脏俱在。错过了一个天时地利说不定还人和的机会,这让张骞多少有些愤懑。
这顿饭,张骞还真没有跟程有念和林余时一块儿吃,而是端着餐盘撕心裂肺的喊着“叶姐姐”蹭到了叶淮那一桌去吃的。但这不代表就没有电灯泡,周安这只电灯泡吧,起码一千瓦。整顿饭下来,几乎都是他在喋
喋不休的讲着案情,以及逮捕犯人的经过是如何如何的凶险。林余时始终头也不抬的吃着饭,似乎是由于长时间手术的关系多少有些疲倦的样子。程有念则是时不时抬头睨两眼对面的林余时。
“有念,你不是法医来的吗?怎么在医院里实习啊?”周安问。
“谁规定法医不能在医院里实习的?”姑奶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程有念把后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
林余时鲜少打断人谈话,但今天不知怎么再次开口打断道:“丫头,下午我要回趟学校。”
“诶?怎么?”程有念别过头顺理成章的不再理周安。
“有课。”
程有念在风中凌乱了三秒钟之后,斜睨着不远处一块正边吃饭边闲侃的妇产科联盟,撇了撇嘴哦了一声。林余时顺着她的目光也往那边瞟了一眼,遂低头吃饭并不响。
周安虽然唠叨却终究有任务在身,最后随便扒了两口饭就走了。林余时吃完也去学校上课了。程有念一直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等到张骞也吃完走了之后,端着餐盘到梁琴旁边坐了下来。在经过别扭的基本寒暄之后,梁琴讪讪问了句:“有念,刚才坐在你对面的……是林医生吗?”
程有念觉得忽悠不过去,只能点了点头,不过她很快想到了对策。在接下来两分钟里她一手捏造出了许多林余时的人渣事迹,纯属虚构却被她说的信誓旦旦。最后效果也使她感到十分满意——本来对林余时有那么点意思儿的梁琴,在经过她的一番谆谆教导之后,对他完全没了意思。
梁琴在稍稍感叹一下世态炎凉之后马上又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侃侃而谈起来,话题扯的很远,从妇产科最奇葩难伺候的病患到当红的明星娱乐八卦,叶淮也是个健谈的人,程有念倒多半是在旁边听着,她最后只记得叶淮抱怨了句下午排刀排的挺满什么的,别的就基本都没怎么听进去。
趁着饭后的休息的时间,程有念神经兮兮的“一个不小心”来到了妇产科医师办公室。叶淮一吃完饭几乎就直奔手术室去了,何况是门诊值班的时间,丝毫不出意料的,办公室里没有人。
程有念对自己窥探病患隐私的事情,倒是丝毫没有内疚感。与其开口问张骞,即便两个人也不是熟到怕伤感情,但毕竟挑战了人家的职业操守。万一他不回答,她还白问,回答了,还觉得对不起人,平白无故的就被扣上了没有职业操守的帽子。程有念很善良的觉得与
其两个人一起被扣帽子,倒不如她一个人被扣,反正她也从头到尾没觉得自己会一直这么做个护士,职业操守要是丢了……就丢了吧。
程有念在很快找到了张骞经受病患的存底档案,只是厚厚的一沓光看着就十分虐心。她才刚刚对着日期翻了没几张,都还没找到那天的病患资料,就感受到了办公室门被打开时一阵阴风袭来,程有念终归是心虚的拿着资料的右手不禁颤了一颤。复而,耳边很快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那音调里的严肃险些没把空气冻结,程有念听后又不自觉的抖了一抖。
“你在干嘛?”
是张骞。
程有念抬头看到那人阴沉的脸时不知怎么反而腰不酸腿不疼也不心虚了,反倒扬了扬眉理所当然的接了句:“找东西,看不出来吗?”
张骞气急败坏的信步走来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资料,放回了远处:“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名词,叫做隐私吗?”
“知道啊,所以我才十分的让这种败坏人品的事情一个承担了,姑奶奶的高尚情操让我自己都想给自己奖朵大红花了。不用谢。”
程有念的那句“不用谢”让张骞更是气急——她这意思是自己还得谢谢她?他怒极反笑:“那还真是麻烦你了喏,说说看你想找的是什么?我直接告诉你不就行了。”
程有念说了两个字:“苏雅。”
“你问她?你问她干什么?”张骞又皱了眉头起来。
“就是好奇,求证一下。”程有念挑了挑眉,“难道你还觉得我是报社派来的卧底?挖点猛料好回去交差?放心,我大学主修的还真是法医,不是新闻系,更当不了娱记。”除了最后半句当不了娱记,其他都是真心话。要知道,程有念其实觉得自己还是挺有当娱记的潜力的,从她在论坛的恢弘战绩就不难看出她是支潜力股。
“你想知道什么?”张骞又是怒极反笑,虽说没有说话的语气里讥讽之意比之前少了不少。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程有念也十分不以为然的直接问:“苏雅是不是怀孕了?”
“是。”
张骞挑了挑眉,咬着牙恶狠狠的回答了程有念。并看到她脸色绿得跟油菜花叶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快活。谁叫她,乱动别人的东西来的?还敢动得理直气壮的,一副“我可是为了你好”的感觉。只是看着程有念实在脸色难看,张骞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咳……你还…
…好吧?”
程有念骂道:“我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是很好的样子吗?”
她说完愤愤的离开的举动,在张骞看来只觉得是自己吃饱撑了才去关心一下,顺便验证那厮是真的良心和良知一道被旺财吃掉了的。
介于程有念早上在手术室的表现被妇产科的张骞医生反馈为可造之材,护士长一声令下收回了不让她参与手术的成命。但在下午,程有念在手术中第三次把患者心率报错之后,护士长终于两眼泪汪汪的把程有念请出了手术室。应该说是撵出了医院,美名其曰:有念啊,你上午肯定是累着了,今天就先回家休息吧。
程有念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时间还早,如果现在去学校说不定还林余时都还没下课,但她难得没有兴趣去听课。程有念从冰箱里拿了一整盒鲜牛奶,坐在餐桌旁神游。灌了两口牛奶后,出于习惯给温景打了个电话,但那边没接,估计是在上课。又神游了好一阵,斜睨到了今天的晨报,便顺手拿过来翻了两页。
电话微微震动了两下,很快响起了悦耳的夜曲——是温景的电话。
程有念摩挲了两下手机屏幕接听了电话,目光游离在手上报纸图文并茂的一篇篇报道。
“有念,我刚下课,刚你打来的时候我还在上课呢。怎么了?诶,怎么你林老师的课也不来上了啊?”程有念刚把电话放在耳边,就听到了温景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从那头传来。她只嗫嚅了两下薄唇道:“张记,现在立刻马上死过去。”
“……程大小姐,奴婢一会儿还有课啊。”
“翘了。”程有念才刚开始龇着牙,温景就妥协了。程有念挂了电话出门前还愤愤的把那份晨报塞进了垃圾桶里,那张报纸唯一的彩页娱乐版上印着林余时和苏雅的合照,两个人是面对面坐在咖啡馆里。
知道什么叫有图有真相吗?这他母亲的就叫有图有真相!
☆、Chapter 25
清禾大学离张记很近,程有念到的时候,温景已经点了杯奶茶在角落里坐上好一会儿了。她原还想抱怨两句,只是见到程有念双手裹着外套眼里是幽怨到可以杀人的小眼神时,还是噤了声,献媚似的扬手招来服务生让她点单。温景算是知道了,狗腿这事儿要改吧比变学霸还困难,特别是见了程有念那主儿。
“大小姐,不知你这般火急火燎的召奴婢过来,所为何事啊?要是奴婢有什么可以给您排忧解难的地方,一定身先士卒置之死地而后生粉身碎骨浑不怕……”
程有念点完单等不及服务员送来,直接抓起了温景面前的奶茶灌了一口:“那你现在先给我粉身碎骨一个,让姑奶奶高兴高兴吧。”
温景僵硬的勾起唇角笑了笑:“……爷,你可真会开玩笑。”
“姑奶奶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跟你开玩笑。”程有念嗤之以鼻,“你说为什么人都这么爱客气呢?”
温景插了一句:“哟,我们有念怎么的忽然就开始研究人生道理了?是生理结构都研究完了,没事做?”
程有念不理她,自顾自接着说:“就说你吧,明明不想死,还说可以为了我什么‘粉身碎骨浑不怕’的。明明怕的要死,还非得说些客气的话。再打个比方,比如你在超市大减价的时候抢购到了一罐很热销的糖,你自己舍不得吃就留在可又不想别人吃,但见了别人还是会打开糖罐假惺惺的问一句‘你要吃糖吗?’,要是人家也客气说不要就算了,要是人家不跟你客气说了要,你又不高兴了。你不想给别人吃糖,那就自己把糖吃了呗,自己又不吃,就这么一直放着还不许别人吃,若是落到到最后坏了,你倒好随便惋惜一下就丢到了,那糖怎么办?糖会哭的呀。”
温景听着程有念的叙述,想都没想就断定这个什么糖啊糖主人的是个比喻,而且肯定跟林余时有关系。谁教,这世上也找不到第二个让程有念这么上心的人了。只是她不知道,究竟他们俩谁是那罐糖,谁是糖的主人,好像谁都像谁都又不像。
如果程有念是糖,林余时这个糖主人似乎是喜欢那罐糖的,这个设定目前而言并不成立。如果反之,也不合乎常理,因为程有念这会儿大致是在说那罐糖的主人如何不是。这么想着,温景又觉得,没准这根本不是个什么比喻,就是个单纯的比方。但程有念会心血来潮研究这个世界?……莫非,她脑子被枪崩了?温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途中一直敷衍的点头,弱弱的装出一副同
意的样子。
“再说那罐糖吧,虽然你不吃她一直把她晾在一边,但那糖因为是你当初买下的,所以那糖对你还是忠贞不二的呀。毕竟你买了糖,而且你也似乎很喜欢那罐糖的样子。可你把那罐糖扣着的同时,在超市里闲逛时又买了一袋软糖。而且你好像还吃了那袋软糖,为什么你吃那袋软糖呢?肯定是因为那袋软糖胸大脑残易扑到呗。”
温景从那袋软糖“胸大脑残易扑到”的“胸大”这一信息中,断定了软糖指的一定是苏雅,决计不会错。她再回过头来试图理顺程有念那段比悬疑小说还悬疑的话时,发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疑点:“……呃,那罐糖是怎么知道我很喜欢她的呢?”
程有念那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服务员端上来的生煎包,那神态着实看着慎得慌。她说:“别人说想吃那罐糖的时候,你不给咯。”
温景接着问:“是谁想吃那罐糖啊?”
“不是都说了吗?是‘别人’咯。都说了,这罐糖很热销的,如果不是那罐糖想被你买去,你还买不到呢。”程有念说时还一副“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温景。
温景觉得这样下去,她可能会被对面那个人弄得抽搐到嘴角痉挛,她忍着内心的愤懑和对程有念说自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