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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
也许是最后一次为它流泪了吧,他想,于是他的泪又一次倾“窠而出”,还有有种莫名的痛,在胸胁。
在模糊的泪眼中他颤抖的拿着云蓝的那张照片,他擦拭着眼泪,可是刚擦完又溢满了眼眶,在这种泪眼蒙胧中他看到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向他招手,她跑过来对他说:“大哥哥,我的风筝被风刮走了,你看,在那边的树上,你可以帮我摘下来吗?”她的大眼睛深深的凝望着他,等待他的回答。他黝黑的脸上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好的,你等等。”说完又对这副天使般的面孔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那时的他是那么的骄傲,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男子汉,自己可以为弱小的她爬上那高大的白桦去摘下她心爱的风筝,然后傻傻的看着她露出比他更洁白的牙齿……
可是现在——
他擦拭着泪水,找出一个精美的箱子把那照片放了进去,同时放进那段美好的时光……
第十六章 狗性难改
“哎呀,黄天不负有心人哪,现在华门终于落到姓叶的手中了,这个钟义,没想到我们这招都可以制他于死地,想来也怪叫人怜的,华门对他可不错啊,怎么就做出这档子事来呢?”得知华门已被叶氏收购的消息黎拉兴奋的说,还摆出一副胜利者的特有姿态,唯恐别人不知自己的能耐似的。
“这还不是我们的美人计和叶公子的小人计双管齐下的妙法取的效用。”吴风更是小人得志自以为是。
虽然和黎拉一样久久不能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但还是有那么一根冷静的神经,他还补充说,“你别高兴太早掉了,姓叶的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要不然他们那帮人也不会那么早就完蛋的,他们也不是蠢蛋。”
黎拉却似乎不以为然:“那只能说明他们笨,除了笨还是笨,他们笨到只有做猪人的份了。”
较之黎拉吴风却加了一根警惕的神经:“你太高估自己了,那样自己什么时候死的还不知道。”看到黎拉脸上有一丝不悦的神情,他马上又说:“现在我们只是给他打了一针催眠剂而已,真正的好戏在后头呢,你就等着看这场好戏吧。”
她撒娇道:“还是你待我最好了,天天都会给我好消息的。”说完黎拉在吴风的脖子的吻了一下,她已经习惯用这种目中无人的方式来肯定自己的“价值”,还习惯用这种娇媚的方式来激进别人的冷淡,而且是百试不爽。
吴风也顺水推舟地说:“要不然怎么叫疼你呢?”说完还用那种贵族式的暧昧来亲吻黎拉,他们都以为自己有多么尊贵和高能,或许正因为这他们才得以“物以类聚”,也因为这他们才得以和林雨云蓝“人以群分”。然后就组成了悲哀的一丘之貉,开始他们的堕落生涯,可悲的是他们还自以为是的不以为然,甚至于认为这是一种怎样高深的杰作,而不知廉耻。
就这样黎拉和吴风在床上“分享”他们的胜利果实,说分享确实太抬举他们了,因为这种分享其实是他们自己一厢情愿这么认为的,在叶公子看来他们的雕虫小技只是自己让自己羊入虎口罢了。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门铃在这样宁静的夜响得有点慌乱,在这个时候除了叶家的人有谁会来他们这登门拜访呢?显然这不是什么迷,可是他们在三更半夜来干什么呢?这确实是个不小的迷,刚才还自以为是的两个人都没有一点头绪只能面面相觑,但人来了总不能拒之门外吧,再怎么说现在还是“自己人”哪。
来的人是阿强,一进门他就宣读叶公子的“诏书”:“我是来传话的,我们家公子为庆祝华门的加盟,明晚将举行大型的庆祝宴会,为了不影响华门的正常运行,公子叫你明天到华门报到去,另外安排工作。”
吴风一脸茫然的样子:“报到,我给谁报到啊我,华门有谁的位子比我大啊?”
阿强也学会了那种轻蔑的神态:“你以为你是谁啊,告诉你吧,华门现在的第一把手就是我们家公子,第二就是那个姓陈的,第三就是——”
吴风有点迫不急待:“谁啊?”
阿强没生好气:“反正怎么也轮不到你就是了,到时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吴风无奈但又不敢失态只好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那还有别的事吗?”
阿强也不甘示弱:“别的事啊,明天你的上司会给你讲的。”
吴风更加不能理解了:“我到哪报到啊?”
阿强挑衅着他说:“哦,忘了告诉你你的上司是一个叫钟什么义,听说他跟你略有交情,你应该是向他报到吧。”
吴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毕竟没有修炼到家啊,他说:“什么?钟,钟义,那家伙——”
阿强冷笑着说:“你最好明天刷刷牙免得口臭,那样影响不好,顺便告诉你,那个姓钟的是公子身边的红人,你最好好自为之。没事我先走了。”说完他大步走出吴风的家里,有种理直气壮的感觉,这让吴风感到有点窒息,但不知向谁发作,能向谁发作呢?当初自己连看都没正眼看过一眼的钟义竟然……
而他如今能做的只有在他离开之后对天花板说:“浑蛋!我不会让你就那样把我甩掉的,姓叶的,我们走着瞧。”
刚才在一旁噤若寒蝉的黎拉说:“这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吴风又说:“好,既然你不仁,那我休怪我不义!”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着,眼中那残暴的目光足以杀死一大堆的脑细胞。
黎拉更是火上加油:“是,我们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要不然不知哪一天还骑在我们头上不成。”
吴风愤愤的说:“哪一天,现在就骑在我们头上去了,还用得着哪一天吗?”他嘴角微微动动,又说:“等着,终有一天我会把你狠狠的摔下来的。”他的下巴离心出一个气愤又阴险的角度,或许还有些许无可奈何的东西吧。
说完拳头重重的砸在床垫上,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仰头看着天花板,上面已经有一些蜘蛛网了,也许是在这久了就不易察觉其中的微妙变化,慢慢当变化呈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才忽然醒悟原来已经太晚了,天花板墙面的颜色都变了,但是就那样让它一直变下去吗?自己曾经的处心积虑自己曾经的老谋深算就这样云消雾散吗?他看看身旁的黎拉,除了那微耸的乳房与别的女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区别,也许就那一点点就是自己眼中所谓的美,可是终有一天她会老的,那时她的皮肤皱缩,身体条满坠肉,那个曾经自己以为不同于别的女性的美就会像梦幻泡影般荡然无存,就那样随时都有可能从身边消失的东西值得自己用毕生孜孜以求“事业”来换取吗?
他想着想着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笑在有的人眼中可谓是倾国倾城,然而事实上是多么的阴险狡诈。
第二天吴风到公司报到了,他的上司果真是曾自以为不足一提的钟义,诚然,他还会想到一个人爬起来会那么的快速,尤其是对钟义而言更是不可思议的了,但这是事实。
仇人相见“不甘寂寞”,地位尊卑显而易见。
钟义故意挑衅吴风说:“我们又见面了,很荣幸有你这么能干的部下。”
吴风没能隐藏心中的不甘:“我也很荣幸有你这么聪明能钻的上司。”
钟义把“钻”字听得很清楚,但他还是很坦然说:“合作愉快?”他没有伸出手来,他只是用目光去询问吴风。
而吴风却把手伸了出去,他以为自己的手不会被冷落,可是他错了,错得只能自己说了声:“合作愉快!”虽然这样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被冷落的感觉确实不好受,尤其是自己的手被拒绝的空气中受寒,吴风从来没有过也没有想过自己的手会受到这种待遇。
而钟义只是对他被冷落的手笑笑说:“时来运转时来运转啊。”吴风陪着尴尬的笑笑:“是啊,真没想到,没想到啊。”
钟义又说:“黎拉还好吗?”冥冥这中有种讽刺和挑战的感觉,当然这些都是为吴风特别准备的礼物,也是他应得的。
吴风冷冷的说:“托你的福没有想像中那么恐怖。”在这个话题上他找到了一种优势,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优势,只觉得它可以让自己拿出来压压气氛,至少不让自己这样被动下去。
钟义轻了轻气说:“那就好,那就好,想想她也怪可怜的,有这么一位哥哥,嘿,世态炎凉啊。”
吴风还是不识时务:“不过她好像还挺想念你的,可能完全忘了男人的兽性,反而觉得那是对女人的一种赏赐。”他故意用了“兽性”这个词,泰然得像自己是女人一样,也许他想利用这把“利剑”(在吴风看来这确实是一把利剑,尤其是对付钟义这种人),也许他想引起钟义的内疚,尽管他不应该用这种口气,但他还是口不遮言,他又说:“你若有兴趣的话不妨去拜访拜访她。”他用一种不懈的目光等待钟义的回答。
而钟义只是冷冷的道:“你真了解你的妹妹?!”他极力讽刺他。
可吴风也冷冷的说:“谁叫我是她哥呢?”好像理所当然的样子。
钟义只能无奈而悲凉地说:“也是也是。”
虽然自己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但钟义还是拥有那颗善良的心,面对他这样的“哥哥”,他只能为黎拉感到悲哀,为世界感到悲哀,为人类感到悲哀。
可是悲哀又怎样?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无奈!
就这样他们还算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虽然有那么一点针锋相对,但谁都没有越出那个极限,谁也都没有那个胆量越出,只能心里想想来安慰一下自己而已。
第十七章 面具嘴脸
钟义来到叶公子的办公室,是叶公子叫他去的,说是研究研究华门的将来。其实钟义很明白研究也就是听那么一句话,只要他叶家的人说了话还有谁有真正说话的份,没有人会那么傻去自找没趣的。
但是他必须去,因为他是叶公子,他是叶氏的主人,他是自己的主人,一般人的自由是要受到被其称为主人的人限制的,这点他很清楚,何况他们的“主仆”关系非同寻常,要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要知道自己所做的事与这位所谓的主人有什么关系,要知道谁将主宰他的命运,知道了这些钟义没有不去的理由,只有不太情愿的压抑,并且只能对自己,默默的压抑。
叶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他以他独特的姿态来证明自己的地位,同时也证明那种不可抗拒的尊贵,虽然那些姿态算不上优雅,甚至有点让人作呕的感觉,但你必须对这种姿态表现出狗一般的诚恳,尽管你有很强的自尊,似乎低头也是一种能力,不会低头的人会受到不知所终的冷落甚至贬谪。
“你应该明白我叫你来的目的了吧。”叶公子说着嘴里叼着根阿芝麻,用那种自以为是的优雅的动作弹去上面的烟灰,叫人看了就难受很鸡皮疙瘩。
然而钟义已经习惯了这种非人的待遇,他还是那样服帖那样恭维的说:“知道点大概,还请叶公子明示。”其实在他们面前知道多与少是没什么区别的,都是叫“大概知道点”,因为你知道得多了就说明你已经对主人构成了一种威胁,你知道得少了那就说明你对主人而言没有价值,所以只能知道个大概的人才说明他不笨但也不至于聪明到对其主人构成什么威胁,那种人会受尽无数的宠幸,所以钟义选择了这种角色来做人,而且他做得相当出色。
叶公子又慢幽幽的吸了一口,吹吹那些弥漫的烟雾说:“就是华门的人事安排问题和华门的更名问题想找你来研究研究,别的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这叫研究?这还真他妈的叫研究!研究的就是独断专行你敢怎么样,研究就是“一言为定”你又敢怎么样?
世界是悲哀的,悲哀的不只是世界,还有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群。
钟义学得很乖,也许对于一个倔强的孩子来说学会“痛改前非”的确是很乖的,他说:“我们都听上面的意见,上面有什么指示我们一定会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叶公子骄傲自满地说:“很好很好。”听到这么“精彩”的回答他不由得轻轻拍着手掌,以那种上等人独具优雅的方式,还有他们那种只有站在别人头上才能表现出来的傲慢。
钟义还是那么必恭必敬的说:“能够得到叶公子的赏识是我的荣幸,往后还需要叶公子多多关照。”他没有放弃任何可能的机会来靠拢这个组织,哪怕是自己曾一度嗤之以鼻的方式,他把这些可怜的称为“不择手段”。
叶公子以那种“独具一格”的语调说:“好说好说。”说完他又吸了一口他的阿芝麻,仿佛这种烟就是身份的标志,这次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用纤细的手指括了括鼻梁接着说:“昨天吴风到我那聊了一些时间,他的意思是——”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吹了吹气,但这次没有烟雾,他没有吸叼在手中的那根烟就说了这句话,他在提示,算是一种回报,回报他的“忠诚老实”,尽管那些都只是为了某种原因而表现出来的忠诚,但与他的回报而言,这忠诚远远超出那种高傲自满的姿态和音调。
钟义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他的不摸清底就不露自个底的政策,他认为这是一种语言的游击战,他说:“吴风是我们公司的骨干人物啊,你们讨论了就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你只管下达任务给我们就是了,相信有你们的伟大‘决策’,我们公司的同志绝对毫无疑义的。”他以为叶公子会重用吴风,所以他用这种极为委婉的方式来“肯定”他的策略,当然也不是一棍子打定他就一定重用吴风,所以他的语气中还是带有一种摸底的口吻,这正是他高明之处,也正是来叶氏这些日子来所学到的东西,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点头哈腰之法,但却是他成就道路的不得不经历的一种学习。
叶公子有点飘飘然的感觉,这个年头狗倒是挺多,但既聪明又听话的狗也是难得一见了,而他身边能留住这么一只实在是三生有幸啊,所以他不由得再拍拍巴掌,不论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总算有个可以拍巴掌的理由。他一飘飘然起来那种独具优雅的姿态都被遗忘了,倒是用那种难得一见的平常的方式来赞许他说:“好,好,我就喜欢你这么痛快豪爽的朋友,那么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公司为了统一我们的公司名称——你是知道的一个集团绝对不能有两个名称,尤其像我们这样的大公司——所以公司想将华门集团改为叶氏集团华门公司,你以为这种措施怎么样?当然这还没有正式决定下来——”说到这叶公子停了下来,他看了看钟义的脸色,这是种稀珍的举动。但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微微泛了一点白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剩下的只有那一如既往的微笑,所以叶公子就继续接着说了:“公司想任命你为总经理,而吴风表现也很不错就安排他做你的助手——副手——相信有你们的合作和支持公司一定会取得前所未有的成果的,你有没有这个信心?”这又是一种稀珍的举动,对他而言用询问和征求的口吻都是像大熊猫一样的稀珍,同时也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要知道像这样稀珍的东西往往都是反常的表现,而反常的结果往往表现在其表现出现的人面前。
钟义倒知道这事要么顺顺利利要么一败涂地,他用刚学来的古人那感恩戴德的样子说:“承蒙叶公子厚爱,我钟义就算肝脑涂地也是死而无憾。”
被他这么一说叶公子还真当自己是伯乐发现了钟义这只千里马,他说:“我就说嘛,我一定不会看错人的,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完拍拍钟义的肩,似乎他们之间的任何隔阂就这样消逝如烟了,钟义也似乎忘了自己的母亲还在敌人的刀枪之下,也许他们不再是敌人,而是叶公子所说的朋友了吧。
朋友?想想还真就那么回事,就像一个人一样说变就变了,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也是那样,可是那管子里流淌的那点东西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除非你把它换了,至少钟义那里头流的还是他们钟家的血,因为他还没有去换掉,这是永恒的真理!可是就是有那么些人不相信这个真理以为自己是万能的,甚至可以改变一切只要狠得下那个心,所以他们就无可救药的选择了自己的“信心”。想想选择这么点信心的还真不少,从黎拉、吴风到钟义叶公子,但他们好像也就那样活得人模狗样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报应什么的,没有这么点信心的林雨和云蓝也并没有活得比他们好反而恰恰相反,这也毋庸置疑可以巩固他们那点儿可怜的“信心”了。
钟义在叶公子的办公室出来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起初他感到一阵寒意,而后又一股热流涌上心头,他知道这不是感激,只是满足,他把这称为“小人得志”,尽管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所谓的小人,可是他用常人所能理解的方式来界定自己的行为,尽管有点不公,但他只能这样对自己残酷,要不然别人就会对他残酷,与其被别人来虐待不如自己来虐待自己,这是种最聪明的杰作。
他走了一会,脑子里有点慌乱,没有什么头绪,走着走着,他觉得自己已经这样走了好长一段了,于是他叫了一辆的士,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吴风那。
“钟总?不会是我看错了吧,真的是你啊,没想到没想到,你能到我这来真是蓬荜生辉啊,太看得起我了太看得起我了。”吴风见来人是钟义就忙说完上面的话,在面具下的语言变去了它原来的本质,让人摸不清其中不知是奉承还是讽刺的韵味。用那种面具遮着的狼子野心真是不易被察觉的,高手的话还可以不露痕迹,当然吴风没有达到这种境界。
对他这副嘴脸钟义随便应了声“路过,路过。”说完他觉得这样似乎不是很妥,就补充了句:“谁叫我们是在同一个屋子里的人呢?”同时嘴角抿出一点笑容来,算是对他的一种赏赐,也是对刚才那冷落的一种弥补。
吴风也只好陪着挤出了点笑容便说:“难得到我这寒舍一坐,就——来几杯?”他没有忘记最初的手段,尽管证明自己的“杰作”起到反作用,他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