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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泓薄荷色的浪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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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服气,我说新官上任也没必要跟一个初出道的小女孩玩阴谋啊,都说后生可谓,他就不怕有一天他会撞到我手上,不怕我到时整死他?
  吴部长看了看我说,要是你真的整他,你可就不是我认识的水凝了,而且做人也不应该是怀着仇恨地生活,而应该正视困难,并想办法去改变现实。
  我听到吴部长的话,心中稍平和了些,我没有想到在人心不古的时代,还有一位正直的领导信我和帮我,即使他未必帮得了我,我也该欣慰。但是对于社长的所做我告诉他,不管他代表自己或被舆论协持,他的错误是他对我不加了解而臆断我,这一点我永远不忘,他不知道一个长者,犹其是一个身居高位的长者对一个初出道者的否定有多大的杀伤力!但是,一旦我有他的位置,我会以他为鉴,我不会草菅一个初入世者的前途。
  但吴部长却只是笑笑说,怕到时我也会身不由己。
  其后,我和妈妈又上访到市委主管报社的部门,以期还我一个公道,而该部门领导表情特别无辜地告诉我们,他根本就不晓得报社何时收纳过水凝!既然我们都不知道报社进了你这么一个人,我们怎能去插手呢?这话听起来也很有道理,我明知道报社每进一个人,都是要和主管部门通气的,但我和父母也只能有气和往肚子里咽。但爸爸认为,很有可能,那个社长当初就是瞒着主管部门让我去实习,然后到了三个月,找一个理由把我赶出报社,既不用请示上级,也不得罪谁,这事儿就过了。
  最后,我们又相继上访人大常委会等要害部门,所得到的结果无不令我们失望,有的部门彼此推委,有的就装模作样地把事情收受了,但数月不予处理。那些日子里,我和妈妈瘦弱无助的身影就成了市委、市政府门前一道风景,我们的事也已被吵得沸沸扬扬,我的声名并没有因为我上访而显得高贵多少,而是因为我的上访部门多是些生活在安逸中的人在主事,为此,他们大多数是怀着恶意在嘲笑我的,既然是怀着恶意,他们交谈中只要谈到我,就会很不屑地说:自己能力不行,还四处告,真不量力!8
  我在不停地上访中,也得到了这样一条不成文的定律,就是,假如你是市委市政府各部门的亲属,你就有机会进入事业单位和机关,如果你不是,你基本上没有机会进入。一旦进入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读过名牌大学。我一个条件都不具备,所以,在当地,又被报社拒之门外之后,我不再有机会了。我的路只有靠我自己闯了,而且要离开本地,假如要有一份理想工作的话。与其用我有限的青春去为维护尊严而战,去愁肠百结和怨怼过去,不如一切重新开始,也许新的路会给予我新天地呢?所以我决定到外地去闯。
  我的决定令家人哗然。爸爸首先是不同意,因为他始终还对上访报有希望,他就是觉得公理自在人心,不会没有结论的。我知道家人不懂我,作为当事人,无由被从报社里打发出来重作无业游民,无由从一个身在良好的工作岗位者,降低到一个没有任何途路者,我的痛苦比任何人都深,此刻我多么需要人对我说,水凝,你切莫记念过去,过去算什么?你爬起来依旧是你。可是没有人对我说这些,家人俱都沉浸在那逝去的耻辱中,他们并且沉浸入另一种忧虑中:妈妈需要想的是:家中的经济来源完全地断了,以后的生活怎么办?爸爸担心的则是:两万元的债尚无法偿还,女儿又失去工作。(或者说,一种前途),以后的负担就更重了,何况还有两个儿子的婚娶问题?水澄的学业还未完,他是多么想继续读书深造 ?可父母而今自身难饱,何况还要顾及儿女?所以水澄提出中途退学。
  在样的日子里,我只好暂歇我心底的烦忧,来劝说妈妈,我说,妈,公平迟早会来的,但它未必就是我们上访成功这一种,您试想一下,在当今,某些人的办事效率和原则极差,我们未始就不被拖延至三、五年后,而且要搭上人情费用,您认为划算吗?三、五年内兴许女儿已经变成另一个拥有者,也许到时那些给予我不公平的人会狗一样围着我们转,虽然我们的目的绝非看到这一情节,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您陪着我慢慢守候另一种公平吧。
  会吗?妈妈常常对着窗口苍凉无比的月发愁,我知道她思想深处的内容:如果阳光不肯照射月亮,这漆黑的夜晚,它不是一样地黯沉?
  也许女儿的命运就是这样的千回百转呢?我说,假如这样,这次的失败于我是多大的财富啊,我们应该微笑,妈妈,那么,那些给予我不公正的人,也不过是我路上的小丑,它们的存在无怪乎使我平静的航船享受一次风浪的感觉,多美的感觉啊!而我在这种感觉里体会的,又岂只风浪本身呢?
  正月十五那天,本来贫穷无比的家里更没有燃亮节日的红灯,只有妈妈设摆的香案上,几支陈烛与陈香低沉地燃着。水渊、水澄再也没有心情玩笑。我是含着泪水吃下那一日三餐的,我感觉周围的空气沉抑得象古埃及的法老墓室。
  爸爸怜惜万分地注视着我消瘦而倦怠的样子,说,要不,上方到全国人大吧(适值人大开会期间)?
  我很累了,想休息。我对爸爸说。其实我是对爸爸的想法不赞同,他受党教育多年,他认为党是纯洁的、光明的、坦荡的,所以,我的事会有人关注的。
  但我的事跟党无关,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只要耍耍手腕,我的事就无足重轻了。但我不打算让家人为了一个我彼此失和。所以我告诉爸爸,过了正月,我打算去上级市转一转,散散心,回来再说。事实上,我是想去那里物色一份工作,先赚点钱,起码不能让妈妈还要为我花销啊。妈妈一个人的收入维持着生计和水澄的读书费用,本就踉跄(最可恶的是妈妈的工资总是时发时不发)加上我去上访时所欠下的钱,我发现妈妈常常独个躲在角落里哭,有时夜半,有时清早,这使我由衷烦恼。
  可是,在G市我的路是不好走的,普通的工作需要相貌、个头或体力,而我没有,所以只有去一个大城市,那里也许天空会广阔些。而且我清楚地知道:没有一只兔子会那么傻的撞死在树下等我收获,因些我必须做好历尽艰难险阻的准备。
  我请妈体会我,请她明白我的路不可能一帆风顺,我也不敢许诺收获太多,而只敢保证一旦失败我将有一次经验。我需要用不停地跋涉和不断的失败来成长,报社一事除了因为家里没有钱之外,我应该承认我还太幼稚,以为凭着良心人与人就可以沟通。
  可是,我真的一次次失败了,由于手中分文全无,去大城市打工作只是一种飘渺的设想,因此我先去了上级市。在上级市G市,我所应聘的有工厂、广告公司等行业的策划和一些经营网点的营业员,我不过想随便依附一份工作而已,可这些部门不是嫌我太瘦小,样子不漂亮、太文静就是挑剔我的专业,认为我的过去属于艺术、文学,那么我就有文学人才的脆弱性,会拈轻怕重,并且拒绝试用我。
  我怀疑这个世界:它是不是有心让我拥有常人所不有,而又让我没有常人所拥有?为什么普通人找一份工作总是一拍即合,而我却要花掉一个世纪的等待,并且以一千次的失败为代价。
  终于失去了信心,我开始想念古净尘。如果他在身边,能不能给我指点迷津呢?我太不甘心就这样结束我的路,太不想浑浑噩噩。而古净尘已成为传说。
  我想起那个隐隐与他相似的人‘活水’。虽然,‘活水’只是‘活水’,可他应是活人之水。于是我致信‘活水’说:
  假如生命是一道畅流的渠,那么,现实的辙压是我途中硕大的山峰,我的世界而今孤掌难鸣,我无法期求雨季来临时,父母这方大伞使我平安,因为走出幼小和胆怯,我再不想傍依着过活。象一头失群的鹿,我蹉跎在道途的中央,迷惘又叹息。时光的叶子纷落了千次,仍不能很好地捷足,我该怎样面对这无比抑郁人生?
  人生的路不能想,只有一步步朝前走,事业的开创是艰辛的,也是缓慢的,‘活水’回信说,绝对不能操之过急,更不能投机取巧。得富有耐性地等。面包会有的。要学会面对无味的环境。孤独是创作的灵感……
  孤独是创作的灵感,这一句提醒了我,我想:虽然前途并不通畅,而我毕竟还有梦和诗。不是那些部门认为我该搞艺术、文学吗?为什么我不索性从我自身的才能出发去找路呢?我决定继续投稿,但这一次我没有请小说家帮忙。
  一天,我到邮局给水澄寄火食费,碰见从前采访时认识的某处领导,他见我青青白日却在大街上逛来逛去,惊问我为什么没上班?我简约地说明了一下,他立即生气地说,水凝这么好的女孩子他们竟也欺负,真是世道不古!我说我的耳朵已经被大家的仗义和同情磨起了老茧,处长伯伯您怕是最迟一个知道水凝被某些人害了。
  没到别处找工作吗?处长热心地说。
  机关和事业单位虽然少文字人才,而他们不肯用我,一是我的‘前科’不好,二是我不懂世俗,而平常部门又嫌我是科班人才,不愿意用一个多情善感。我说。处长笑了:水凝,看来你的运气最近不咋地,可能时机未到,这样吧,听说文化局系统少一个创作员,要不,伯伯帮你打听一下?
  我当然求之不得。
  爸爸和妈妈听到有人主动帮忙,首先是吃了一惊。因为别人都对我们退避三舍,他却迎头赶上;之后他们大惑不解:为什么他愿意帮我们呢?
  我解释说:这就是交往的艺术。在报社时,女儿尽管在办公室里少言寡语,可每当采访时却是很讲究技巧的,我敢说被采访者对我都不会小窥或烦感。只可惜,报社某些人根本就看不到我的交往方法。
  一提起报社,家人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水渊说,这群王八蛋真是王八蛋,欺侮咱们没有权威的人物能耐可真不小!他们为什么就不想他们将来也会老,当他们没有任何能耐时,看他们还敢耀武扬威?
  我为水渊的用辞而忍俊,请他不要用那些不好听的话,显得我们水家多没有文化。
  对这种人就该以暴制暴!连基督都说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呢!水渊说。
  不久后,处长那里传来消息说,局里某文化馆的确少一名创作员。而那文化馆的馆长恰是他朋友的侄子。
  找人办理必须有所付出,这事家人都明白,而且有了上次的教训,爸爸妈妈说什么也决定为我破费一次。爸爸请处长伯伯和馆长的叔叔在酒店里吃饭。由于长久的事业、家事压抑,爸爸醉得很厉害,此后几天里不能正常饮食,多年的肠道炎也愈加严重了。
  我心痛得落泪!如果不是因为我,亲爱的爸爸、妈妈何患不能坐享宁静人生?而今,爸爸厂里刚换了厂长,(他是走后门当上厂长的)他到任后屡次三番要赶走爸爸,首先是向爸爸索要安装电话的三千元钱,可是他竟不知道钱根本是我家自己支付的,所以他被爸爸狠狠教训了一把,在上级那里赚了个灰头土脸;后来,他又状告爸爸搞封建迷信,结局是爸爸无意中发现了他找人为孙子压惊而写的咒语,于是爸爸又次胜利了。可是,事情毕竟还没有结束,爸爸和水渊此后还要在厂里存活,而厂里目前一切操纵在这个对头手里,何况厂家业已停业三年之久,对头不仅不思重振旗鼓,反而借用厂家的名义另立帐户。爸爸,就象一株劲松在风雨的崖际!
  我等待着文化馆方面的消息,可消息还没有来,乡下的奶奶却病了,是痢疾,已经是传染期了,这种病照例是要送传染病医院治疗的,而我们没有钱,只好匆匆把病得脱水的奶奶接到家中,请一位熟悉的医生开了一副有效的药,每天衣不解带地看护。我和妈妈还要抽出时间刷洗那些奶奶弄脏的衣服、被褥。
  妈妈常常目睹奶奶的痛苦神色之后,偷偷饮泣。我知道:是生活的担子太重了,这段日子,我们一直在借钱维生。这时候我们做买卖没有本钱,找工作又太难,所以我虽然也在四处找工作,却不敢抱希望。
  后来,在奶奶终于可能在家人的掺扶下慢慢行走的时候,一家首饰店的老板决定雇佣我。当然,她相中的是我的口才。她给我十天的时间度用我,这份工作对我来很不适合,一来老板要求我穿着妖艳,讲空时髦,二来,老板要求我善于拉主顾。我很穷,当然不可能时髦,我又很清高,自然不会打扮妖艳,也不会死皮赖脸地让人必须买首饰,我只会以我的特有的真诚与应变力去做而已。但是我决定干下去。因为任何体验对我的写作人生都是宝贵的收藏。
  可恰在此时,地震的消息不径而来。滨城上下人心惶惶,几乎每夜半数以上的居民都夜游到晚上十二点左右才敢回家入睡,还有一部分人干脆住到乡下去。早晨四五点钟,街道上就人流扰攘。恐惧与不安笼罩着整个城市。
  因为传说要发生七级以上破坏性地震,我们就不得不重点考虑大病初愈的奶奶,打算地震到来之前送她老人家回乡下,当然水渊有工作,这个任务就得由我来完成。
  一天有消息说凌晨两点到四点钟会有大地震。天上笼着灰色的雾气,人与人的脸孔都辩识不清,的确有种大难将至的感觉。可没有车也无法夜行,一家人只好把睡梦中的奶奶叫醒,扶到楼上的平厦子里。
  妈妈临出门前特地在神灵面前伫立了一会儿,她流着泪祈求上天佑护我们这些心存良善的人。
  为此,我烦乱的心情更加烦乱。
  如果泪水能够使一切物质的担子减轻,能使未竟的波纹平整,那么,我们大家不妨都来膜拜眼泪!我对妈妈说,如果大难不死,我们更应设法存活得好,我总觉活人不会饿死。
  听见我如此说法,妈妈有些委屈而且更加压抑,她说我的话太伤人,象刀子在剜她的心:你能体谅妈心里想多少事吗?她反问我。
  无论您想什么,我说,我只知道一家人齐心合力,不悲泣也不消沉,有路就走,没路就寻,总会改变旧观的。女儿现在放弃清高,忘记自己的才气,甘心去碰璧,去做一切别人不愿做的事,说到底还不是要减轻目前您和爸肩上的重量吗?欠债算什么?债多不压人!有人问债又算什么,那可以煅炼一个人的耐性!韩信曾忍胯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暂时的苦难挨过去了,甜蜜就会接踵而来,即使不来,我们也有了应付更多的维艰的胆。妈,看看晴朗的日子吧,毕竟这个世界上,有云有月,有阳光的时节要多于阴暗,我多希望您不要再哭,再掉眼泪?要知道,您的每一滴泪都会落在女儿心灵的最痛处。您的不快乐或是困苦,都是儿女们的成长趋使的,是我们的成长在巨噬着您和爸爸的青春,把您们催老。
  我有些声俱泪下:我和弟弟们都在苦境里长大,都想有一天您和爸幸福、开心,所以我们以谈笑风生虚掩着内心的忧郁,因为我们知道人生的炼狱会铸造奇迹,每一个可以抵达天堂的人,都必经炼狱。
  但愿吧,妈妈含泪长叹说,其实,欠债算不得什么,只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尽头?你和弟弟们如果生在富贵之家有多好!父母无能才使你们的一切没有着落!
  别提富贵了,妈,我说,富贵会使人成为温室之花,我宁愿是这样的一朵耐得住风吹雨打的花,即使不娇艳,不雍容。您还记得小时候您讲的那个故事吗?造物主在造人时,不小心被雨淋坏了一些小泥人的部分肢体,所以才有林林总总的人,事业也一样的,机遇不可能那么千篇一律地降福于人,也许在她布施给我们的时候走错了路,要迟些时候才到,但总有一天她会找明方向,给我们应有的一切的。
  造物主造出我这样的女儿也真难为她了,妈妈宛尔笑了。
  我是在她睡着时偷偷跑出来的,我说,不然,我为什么守着高大的父母却长得如此‘袖珍’?是造物主对我的处罚。
  地震的消息竟是谬传,滨城甚至不曾惊落一朵盛开的芙蓉。
  水渊说,一定是地震台的人那天集体做梦,梦见震源象只布谷鸟似地飞来了,所以——
  既然没有地震,我就准备去首饰店打工,而老板却说,她已经不想再雇人了,一个人干足了。后来我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在我送奶奶回乡下那几天,有个女孩占有了我的位置——我失去了一次机会。我能理解这件事,这毕竟是个高效率的经济时代,人人都渴望赚钱,而赚钱的路却拥挤得很,我一不小心出列了,就有人补上来了。
  为了节省家里的开支,我只好硬着头皮,在滨城的一些大点的企业里寻觅工作,因为企业用人也许会不拘一格。可没想到的是,这里的企业也都有社长的耳目,因为企业要在报纸上做广告,而且还想通过社长省钱揣进自己的腰包,所以,为他说话的人随时都可能碰到。我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这样的话:你在报社不是很好吗?为什么社长要打发你(社长在外的说法就一直是,他打发了我,他忘记他许诺说不向外界非议我);你说你行,而且不少人也认为你行,可你和报社之间有隔膜,我们用你之后,不就是等于向报社挑衅?诸如此类。
  其实,我了解我的事并没有严重到所有部门都对我退避三舍,他们只是想寻个理由拒绝我这样一个无法为他们提供利益的,又偏偏有才干的人破灭了美梦,发财、升官的美梦。
  原本以为全天下的路并不比全天下的人少,失去一份工作还可以再找,但是看来我太乐观了,所以我只好在人生的十字路口终日徘徊。
  这时,活水突然来信说,水凝,你要了解,有一个人始终站在你背后,就是我。无论何时,我支持你,并且为你祈祷幸福,倾听你的心灵之音。
  这些话使我黯淡的心陡然一震。
  但是,你能够指引我走出这炼狱的熬煎吗?我捧着他的来信想。同时,我怨怪我自己:为什么你不甘心平庸?不将才华垃圾一样扔掉,尊严也扔掉?你已看到了,世界上的黑乌鸦布满了面前的森林,找一株没有黑乌鸦的树根本需要以血的代价,而你必须生存,必须马上有生活之路,不可以再以清高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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