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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极、欲盖弥彰,以敖正斯聪明的脑袋,他会看不出她心虚才有鬼了。
早知道,她就应该在碰上他的第一天,就连夜打包带著小新逃离台湾,去埃及、去秘鲁,去中亚,去哪里都好,就是要逃得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
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还闲情逸致地来采草莓,营造全家和乐融融的假象。
对,一切都是假象。
这种幸福不会真正属於她,它是短暂而虚幻的。
刚开始,很明显地是他一直主动黏她,去哪里都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显然是怕她会再度带著小孩消失无踪。但渐渐地,他不再那么黏她了,逐渐放给她自由的空间,但他仍然有办法让她自己主动黏住他。
因为他和小新彼此都霸著对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小新成了他吸引她自动附上的磁铁,只要小新到哪儿,她自然会跟到哪儿,他就是吃定她不可能把小新丢给他,然後自己跑掉。
唉,她现在的处境就像身陷在中亚沙漠的流沙中,越想挣扎逃脱,就反而陷得越深,越无法自拔……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隐隐地,草莓园里传出小新亮亢的笑声。
韩恩爱心头一震,想到小新现在如此快乐,她就忍不住心疼。当初既然执意生下,却又无法给小宝贝一个温馨正常的家,她真是一个自私的妈妈呵……
买了三罐饮料,才刚付了钱,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
「韩小姐吗?你今天有约朋友到家里吗?」是社区管理员伯伯的声音。
「嗄?」她怔了下,「没有啊。」
「有外国人来找你耶。」电话那端,伯伯刻意压低声道:「而且长得很像电视上那个宾拉登耶——」
是中东人!
韩恩爱紧张道:「他们还在吗?」
「还在,一直在社区附近打转。」
「奸,我知道了,伯伯你听我说,那些外国人『不是』我朋友,千万别告诉他们我的电话哦——」她慎重交代道:「还有,为了社区安全,你帮我多注意一下他们的行动,有什么状况立刻通知我,好吗?」
「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伯伯也很机警。「需要我去报警吗?」
「不用啦,不用报警!」她连忙阻止,不想把事情复杂化,「你只要稍微注意一下他们就好了,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对其他人怎么样的……」
「你确定……」伯伯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他们不是来炸101大楼的?」
「不会啦,伯伯,你想太多了啦!」还不至於那么夸张。
「好好,我会多注意他们的,有状况再联络你。」伯伯身负重任起来。
「好,谢谢伯伯。」
切掉手机,韩恩爱忽然觉得头痛起来。怎么办?还是找上门了,现在恐怕暂时连家都不能回了。
「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敖正斯抱著小新出现身後,韩恩爱转过身,见到满脸泪痕的小新。
「她怎么了?」刚哭过?
「被蜜蜂叮了,我正要带她去看医生。」
「被叮了?妈咪看看。」韩恩爱拉过小新肿得像草莓的小手指,反射性以食指沾了自己的口水往上面猛涂。「来,涂涂,涂涂就不痛了。」
敖正斯忍不住笑出来。「你『好传统』。」还外加有点小迷信,和她外表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每次被叮,我都是这样哄她的,她一下就不哭了。」
她说得理所当然,他却有另一番解读。
「看来小新还不是普通的贴心,真懂得配合妈妈,哄妈妈开心。」
韩恩爱瞪他。「哪是这样,明明就很有效啊。」
「走吧,还是去给医生瞧瞧才安心。」
「可是小新讨厌看医生……」
「真的吗?」敖正斯问。
小新本来想点头,但又想在打地面前表现勇敢,於是猛摇头道:「小新不怕看医生,不怕。」
「小新果然是个贴心的好孩子。」也懂得不让打地操心。
「哼,小狗腿。」
第九章
到医院检查过後,小新的手没有大碍,本来想直接北上回家,但韩恩爱一反常态,坚持留在中部多玩几天,於是当晚,一家三口住进了当地的汽车旅馆。
一进旅馆,韩恩爱其实就开始反悔了。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在既非假日也非旅游旺季的当下,汽车旅馆居然会客满,刚好只剩一间房。
一间房,一张双人床,老板见他们带著孩子,主动帮他们加了张小床。
但,还是被迫和敖正斯同了房。
一整天玩下来,小新累极了,洗完澡不到九点就倒在小床上呼呼大睡,留下她和敖正斯两人大眼瞪小眼,暧昧又尴尬。
韩恩爱这才深刻意识到,这几天小新一直在扮演她和敖正斯之间的润滑剂。说真的,自从重逢之後,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单独面对敖正斯。
「睡吧,累了一天了。」
敖正斯看出她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坐在床边的她,然後熄了灯率先躺上床。
「别关灯,小新半夜醒来会害怕。」
开了盏夜灯,她在床的另一侧躺下,背对著他,刻意保持一段距离。
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秒针走动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应和著她的心跳和呼吸,以及翻腾的思绪。
久久,韩恩爱仍无法入睡。
多日来压抑的心情,似乎就要满溢、就要溃堤。
她完全乱了,搞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下想要什么?如果想复合,就直接接受他的好;如果不想复合,就勇敢开口跟他说清楚,这样拖拖拉拉、暧暧昧昧的,到底算什么?她到底想贪恋些什么?
既然当年可以走得如此潇洒、如此决然,为什么现在却做不到?
韩恩爱啊韩恩爱,国外还有工作在等著你,赶快跟敖正斯做个了断吧!
韩恩爱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一定是因为当年说得不够清楚,再加上不告而别,敖正斯被「休」得不明不白,所以才会对她如此执著,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跟他说清楚吧!告诉他「你不爱他」,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再次勇敢走出他的生命!
问题是……真能做得到吗?
「你在想什么?」
敖正斯低沈的声音在她身後,近在咫尺,近到可闻他清楚的呼吸声。
「想你和我的事。」她倒是坦白。
时钟的滴答声,持续加深夜晚的静——
沈默,持续。
她知道他仍醒著,跟她一样无法成眠,於是,她又开口了。
「阿斯……」
「嗯?」
「你……」她犹豫了下。「怪我吗?」
「我曾经在心里责怪过你,一千次,一万次。」
闻言,她眼眶一热,觉得自己懦弱又狡猾,明明想离开他却又在乎他心里是否仍有她。
「但,我更气自己……因为我应该再多一千倍、一万倍地爱你,让你永远无法离开我。」他接著说道。
她的泪水禁不住滑落,她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敖正斯移近身,从她身後紧紧搂住她颤抖的娇躯,呢喃著。
「小爱,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再也无法忍受她消失在他生命之中,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就当是为了小新……」
「为什么你从来不问我小新的事?问我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问?」她激动问出梗在心中多日的疑惑。
他什么都没问,就几乎认定了小新,他何来的笃定?
「我不问,是因为我想等你主动告诉我,小新是我和你的宝贝。」
韩恩爱深呼吸,终於鼓起勇气。
「对,没错,她是我们的女儿。」吸吸鼻子,她以浓浓的鼻音说道:「她全名叫韩新疆,因为我是在新疆生下她的。」
闻言,敖正斯臂膀一收,更加搂紧她,阳刚的男性线条与玲珑的女性曲线紧密贴合,体温气息彼此交融。
「你宁愿让小新跟著你吃这样的苦,也不愿意回到我身边?」
「你心疼小新?」她淡淡指出。「看得出来小新对你很重要。」
「以前你常说我死脑筋,其实真正的死脑筋是你才对——」温热的气息在她颈後轻拂撩拨,温柔低哑的嗓音爱抚著她每根敏感神经。「小新的重要全是因为你,我在乎小新也全是因为你,你怎么会这么傻?傻到去跟女儿吃醋?」
闻言,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飙出,怎么都止不住。
「因为我羡慕她可以无忧无虑接受你给她的爱……」
「你也可以。」
「我不行……」
「你当然可以。」
她死命摇头。「我不行……」
「别再说那些谁会克谁、谁会拖累谁的傻话,你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为什么和他交往之後,她反而变得脆弱?
扳过她的身体,强迫她转过身和他面对面,他轻轻撩开沾在她唇角的发丝,温柔亲吻她的额头。
韩恩爱忍不住痛哭出声,又怕吵醒小新,只能把头埋进他怀中,以棉被蒙住自己,断断续续抽噎著。「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这几年我拚命躲避,就是怕再见到你……」
她不想面对,怕会再陷入他的温柔情网,但也无法不面对,因为她确实仍爱他。
她的眼泪令他心烦意乱,多日来的冷静自若瞬间消失无踪。
敖正斯捧起她的脸,细细亲吻她的额、她的鼻、她的唇,温柔的大掌向下探索游栘,钻进她的衣内,点起思念堆燃的情焰。
他们的唇舌想念彼此,他们的身体想念彼此,他们的心也想念彼此。
曾经火热,曾经熟悉,曾经契合。
长久以来压抑的情感,像洪水爆发,无尽的热情倾泄奔腾,原本安慰的柔吻变得炙热急切。他的舌在她唇内绵密交缠,她喘息轻吟,两手紧贴他的胸膛,不知是要推开他,还是想亲近他。即使隔著一层衣物,火烫的身躯仍因轻微磨蹭而兴奋刺激著。
他试著压下即将失控的欲望,轻含她敏感的耳垂,粗嗄低语:「我们明明就是最适合的一对,为什么你要如此固执?」
他早该享有拥她相伴的幸福。
他从小在「龙衣帮」长大,向来只知道效忠帮主、报答养育之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生命之於他,其实是一摊死水。
直到高一那年见到韩恩爱,她无穷无尽的活力深深吸引著他,他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好打抱不平、同时却又怕惹麻烦的女孩。她的性格很多变,豪爽开朗之外,偶尔带点善感;看来无忧无虑,其实常有烦恼。
她一直是个需要爱的小女人。
而他,渴望全心爱她。
「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说出一百条我们绝对适合的理由。」他的眸子里满是炽烈的情感。「但是现在我只讲三个——」
他亲吻她,挑逗她回应。
「第一,其实我的智商测验只有一百三十,并不是天资聪颖的天才,所以我们并没有沟通上的问题……」他微喘道。
他褪去她的衣服,也卸去自己的,热烫的肌肤紧密相贴。
「第二,我已经不再是『龙衣帮』的一份子,所以你绝对不会成为『黑道大哥』的女人……」
他的双手游移到她腿间,引发她一阵颤栗。
有整整十秒钟的时间,韩恩爱浑沌的脑袋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後来才意识到他是针对她当年所条列「他们不适合」的理由一一反驳。
「第三,跟草莓比较起来,我比较喜欢这个……」他啃咬她的脖子,一路吮吻而下。
颤抖,兴奋,她忍不住轻吟。他的意志坚定,温柔又强势,她告诉自己应该在这最後时刻阻止他,否则他们就再无法回头了。
但……
他向来知道如何撩拨她,如何摧毁她的防御。他再度吻上她的嘴,不给她犹豫逃离的空间,以绵密火热的情欲将她牢牢拴住,再无力挣脱。
「嗯……等等……」
在结合的震颤中,她似乎听见旁边小床上小新翻身的声音,母性意识抬头,抓著他肩膀的指甲陷入肉里,欲望与理智剧烈拉扯,她煎熬难耐。
「小新她……」
他以唇封住她的声音,俐落按熄小夜灯,房里立刻陷入一片黑与静,什么都看不见,只剩下棉被里暗藏的恩爱与热情……
而小新,正流著口水,酣梦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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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浴室里,敖正斯环著韩恩爱一起浸泡在满缸的热水中,亲昵享受恩爱过後的独处时光。他湿润的发丝不像平日那般整齐梳理,而是不羁地垂落额前,再加以水雾中迷蒙的褐色双眸,他显得性感无比。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爱。」向来都是她无法坚定自己的爱。「只是……」
「你该不会又想问我,『我到底喜欢你哪里』?」他由身後含住她的耳垂,一路吮吻她柔嫩的颈项。
唉,爱上了一个喜欢吃草莓,更嗜爱在她身上「种草莓」的男人,她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呢?
韩恩爱叹息,浑身轻颤。「反正你又不说,问了也没用。」
「我说过一百次了,等我们结婚那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她沈默。
「嫁给我。」
她闷闷说道:「不行……」
「嫁给我。」他不退让。「给我们两个再一次的机会。」
「阿斯……」
「难道……你想继续当未婚妈妈?继续带著小新四处为家?或者,再把她丢给你的小虫妹妹,让她帮你带孩子?」
他指出事实,韩恩爱无法反驳,只能试图解释:「有时候……我去的国家比较落後,常有疫病流行,带著孩子去反而不好……」
「你真的认为这样的生活对小新最好?」
她再度沈默。
「你明明还爱著我……」他的手指在水里抚著她,并且在先前种下的点点红痕上轻轻画圈,抚触轻柔挑逗。
「刚刚……是一时冲动……我、我……」她想蒙蔽自己的心,但她破碎的声音反应了她对他最真实的情感。
「这次也是一时冲动?」
他扳过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他的灼热抵著她的,她根本无力拒绝他。
「喵咪——」
倏地,小新稚嫩的叫声让韩恩爱吓一跳,连忙想挣开他的怀抱,因动作太急,整个人不小心滑进水里,浴缸里的水溢满出来。
敖正斯忍不住笑出来。
「小新……咳咳……你怎么……咳……醒了?」她被洗澡水呛到。
「我想尿尿——」小新半梦半醒走进浴室,自己脱下裤子,准备坐上马桶。
韩恩爱连忙爬出浴缸,拉上浴帘遮住敖正斯的同时拿浴巾裹住自己。
「小心坐,别掉到马桶里了唷。」她上前扶女儿一把,努力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
「嗯,小新小心坐……」小新迷迷糊糊应著,坐在马桶上,眼睛仍然闭著,根本没醒。
上完厕所,小新乖乖站好让韩恩爱帮她打理好穿上裤子,又自己摇头晃脑地走回床上去继续睡觉,
「安抚完女儿,应该换过来安抚老公了吧?」
敖正斯慵懒地趴在浴缸边,带笑看她。
「谁说你是我老公了?我们又还没结婚……」她死鸭子嘴硬。
「等你嫁给我就是了。」他耸了耸肩,微眯的褐眸散发迷人电力。「你确定不过来?」
「不!」她昂起下巴,骄傲走出浴室。「我还不想成为第一个因为亲热而溺死在浴缸里的人,现在,我要去睡觉了。」
强压住他充满诱惑力的邀约,这次,她真的很有骨气地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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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韩恩爱呻吟一声,翻身想甩开身上的重物,但它却如影随形紧压著她,她又一次翻身,寻到另一侧温暖的胸膛,她的脸颊直觉地往那处温暖埋去。
熟悉的男性气息,令她安心继续寻梦,恍惚之中,她又沈沈睡去……
直到有人开始拉她的头发。
「嗯……」她挥手拨开骚扰。
这人摆明死缠烂打,绝不放过她。
「喵咪——来。」
抓到扰人清梦的凶手了。
「不要闹啦,再让妈咪睡一下。」她还想再赖床。
「喵咪,刚才有一个阿曼叔叔打电话找你——」
「谁?!」
韩恩爱猛然清醒,整个人像被雷打中一般弹坐起来,原本跨坐在她腰上的小新一个不稳向後倒去,差点滚下床。
小新重新爬回她跟前,右手拿著韩恩爱的手机。
「阿曼叔叔,他说@*〈#%——」小新冒出一连串阿拉伯话。
显然对方说了阿拉伯话,而懂得一些阿拉伯话的小新自然也以阿拉伯话转达。
「他怎么会打来?」难道是管理员伯伯泄漏出去的?
韩恩爱一把抢过手机,查看来电显示。
「谁是阿曼叔叔?」
敖正斯也坐起来,裸著胸,发丝凌乱,声音里有明显的妒意。
「不知道——」小新摇头,诚实道。她高高举起左手,同样拿了手机,是敖正斯的。「刚才也有人找『打地』——」
因为爸爸和妈妈忙著睡觉,都不起来接电话,所以她只好起床忙著应付响了一早上的手机。
「谁?」敖正斯以手随意抓了下头发,拿过手机。
「另一个『打地』他说要找喵咪,找不到,所以找『打地』——」
「另一个爹地?」他疑惑看向韩恩爱,醋意更重。
莫非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身边老是烂桃花不断纠缠。
韩恩爱皱眉,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小新在说什么。
「虫虫喵咪说,另一个『打地』也是『打地』。」小新好似怕真正的爹地敖正斯吃醋,连忙认真说明。
应该是之前李恩宠为了躲债,必须把小新顺利送进袭家给袭日魄照顾,所以才训练小新配合演出一场「认爹」的假戏。
「好,告诉爹地,那个爹地说了什么?」敖正斯问。
「他说虫虫喵咪受伤,痛痛在医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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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到医院,韩恩爱便直冲她最疼爱的小妹李恩宠的病房。
「小虫!」
「虫虫喵咪!」
韩恩爱和小新一进病房,就直接扑向躺在病床上的人,也不管对方是否在休息。
而原本静静看著窗外发呆的李恩宠,一见到来人即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小爱姊。」
「怎么了?你要不要紧?你不要吓姊姊——」
在赶来医院的路上,韩恩爱已经打电话和袭日魄联络上了。原来,是李恩宠无意间找到了因为躲债而失踪许久的父亲,在父女俩见面的时候,刚好债主上门意外杀伤李恩宠,而李恩宠的父亲为了保护她已经伤重身亡,但袭日魄始终不敢让李恩宠知道,也要求她保密。
「别担心,医生说我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李恩宠反过来安抚韩恩爱。
「是吗?」韩恩爱担忧道。
李恩宠的唇色好苍白,完全不像她认识中那个活泼可爱、充满元气的小妹。
「你们聊聊,等一下我们再回来。」袭日魄以眼神示意敖正斯出去谈话,留下姊妹谈话的空间。
待两个男人一走出病房,李恩宠原本轻松的脸上即染上一层淡淡忧伤。
「小爱姊,我爸爸死了。」
「嗄?什么?」韩恩爱一惊。
不是说要保密?谁告诉她的?
李恩宠没有流泪,淡淡地,好像在叙说著别人的事情一般。
「袭什么都没说,但我感觉得出来……我知道他不忍心告诉我真相……」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爸爸只是又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