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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疼小娘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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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妍只是低着头,拒绝去正视他的眼睛,楚楚可怜地说道:“可是,你让她吻你!我不要别的女人碰你、吻你。”
“老天,你吓掉我半条命,就为了她吻我?“她凶巴巴地扬起头:“那当然!你是我的夫婿;谁敢染指你,我就要谁好看!”
“我的好娘子,为夫的以后一定尽力守住自己的贞节,不让其他女人有机可乘。”
她恼火地捶他:“你还有心情跟人家开玩笑?要不是我相信你跟她清清白白的,我早就把你休了。”
“小妍,谢谢你信任我,这对我意义非常重大。”
他感动地搂住她,她的信任也表示她已经完全接受他的一切。
人生得此伴侣,已无所求。
“你刚才说沈仙儿去找你,怎么回事?”提起沈仙儿她就有气:“那得问你了。”
“问我?为什么?”
“当然得问你,若不是你魅力太惊人,不然,她怎么会甘冒着:不贞'的名节来找我,欲跟我共事一夫。”
“她真这么说?”银鹰实在太震惊了!他何曾给她过这样的承诺,而且,她已嫁为人妇,他断不可能如此做。
“没错,你说这该怪谁?亲爱的堡主。”
她的笑容中藏着警告的意味。
“怪我,当然全怪我,我应该跟她彻底做个解决,我保证。”
他拉下他一堡之主的颜面,低声下气地赔罪。
只要他的小妻子不生他的气,他什么事都愿意做。
“这还差不多。”
她为自己的表现得意不已,可惜没得意多久,她被腾空抱起,“你……你做什么?”
他将她抱上大床,蓝眸因欲望而变深:“我本来睡得好好的,却被你吵醒,你说该不该补偿我?”
“等一下,现在是大白天耶!待会儿会有人来伺候更衣,我看……我们……”
银鹰堵住她的叨念,将她钉在枕上,密密地吻着她,把她微弱的喘息声尽数纳人口中。
小妍不断喘气,仿佛肺里的空气都被他吸光了:“不管啦!你答应今天一早要陪人家出去游山玩水的,你不可以食言而肥。”
他装蒜地问道:“我有说吗?八成是你听错了。”
“我要去,我要去嘛!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嘛!”她死缠活赖也要出门去走走。
待在屋里准又会遇上沈仙儿那个女人,她才不想整天面对她呢!“你就是贪玩,我要是不好好看牢你,你不知又会飞到哪里去了。出去可以,不过,你得答应,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一步才行。”
她郑重地举手发誓:“我保证一定听话。”
“好吧!等用过早膳就出门。”
小妍高兴得手舞足蹈:“万岁!鹰,我好爱你喔!”她回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又笑又叫的。
银鹰回搂她:“真拿你没办法,我怎么会爱上你呢?不但糊里糊涂地逃婚,即使想听到你说爱我,还得有交换条件;真不知是上辈子欠你多少债,这辈子要受你欺负。”
“我知道,我一定是老天爷派来惩罚你的天使。谁教你太花心、太风流,让太多姑娘为你哭泣;所以,你只好认命一点了。”
“我不认命怎么行呢?谁教我爱你!”
“哇!好恶心喔!你看,我全身起了好多小豆豆耶!”她煞有其事地举起手臂说道;“真的有耶!我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
他推倒她,摸索着她的领口、腰际,搔得她哭个不停。
“好痒喔!不要搔人家嘛!人家最怕痒了。”
木门煞风景地传来轻叩声,沈仙儿娇媚的声音响起:“堡主起来了吗?仙儿来服侍堡主更衣。”
“不必了,走开。”银鹰神色一凝,口气不悦地吼。
她并未知难而退:“仙儿要进去了。”
该死!银鹰低咒一句,被她的蛮缠惹恼了。
小妍眼睛灵活一转,就在沈仙儿推开房门那一刹那,她主动地吻上他的唇,拉下他的身躯。
“啊!”小妍耳边听到她的惊呼声,沈仙儿一定没想到她会在银鹰的房中。
“不劳皋夫人费心,堡主自有我服侍就好。”
说罢,又将唇回到银鹰的唇上,而他可乐得享受她的主动。
从眼角余光中看到她愤而离去,小妍一骨碌坐起身:“哼!我看她还敢不敢再来勾引你?”
“有娘子保护为夫的,大可不用担心她再来,也不会有人不识趣地来打扰,不如”
“不如我们现在就出门去,我来帮你挑件衣衫,外面天气那么好,躲在房里岂不是太浪费了。”
银鹰颓丧地倒回床上,为什么他老碰上这种事?每次想跟他的小娘子亲热一下,必定遭到打扰。
大概老天爷真要惩罚他,要他历经三个月的禁欲之苦,方能娶得娇妻。
早膳后,两人不带任何随从,骑着银鹰的“白羽”游览着山林风光。
高达数丈的树林遮住了艳阳,清新的和风轻拂着她的发梢,烦恼也一扫而空。
“快乐吗?”他瞅着她满足的模样问道。
小妍用力地点头:“快乐。以前在黄金城,城主和公主都对我不错,不过,我从来没有真的快乐过。直到遇见你,你宠我、爱我、怜我。我常在想,老天会不会嫉妒我太幸福了,丽想拆散我们。”
一阵凉风袭上银鹰的背脊,使他不自觉地拥她好紧:“不要胡思乱想,老天安排我们相遇,就是怜你孤苦无依,要让我来照顾你,我不会允许任何可能分开我们的事情发生。”
“瞧你认真的表情,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就算你赶我走,我还不走呢!这辈子我是赖定你了。”
他听了她的保证才稍稍释怀。
只是,他为什么老是有随时会失去她的恐惧感呢?穿过树林.银光闪耀的湖面让小妍高声欢呼起来:“湖!那边有一座湖耶!”不等他搀扶,她跃下马就朝目的地狂奔而去。
“跑慢点,它又不会跑。”
银鹰将“白羽“拴在树旁,也朝湖边走去。
见小妍已脱卜鞋袜,撩起裤管就迫不及待地跳进湖里。
“小心一点,你赤着脚会被割伤的。”
他明知制止不了她,还是辛苦自己一点帮她检查四周。
上妍踢着水:“鹰,你也下来嘛!这里的水好凉快喔!”
“你玩吧!我坐在这里看着你就好。”
他在草地上席地而坐,只要她开心,一切都是值得的。
…个人玩多没意思,她使了个坏心眼,弯下身使劲地将水往他身上泼:“看你下不下来!哈……一只落汤鸡,好好玩喔!”他抹去脸上的水:“要我下水是不是?你这小女巫会后悔这么引诱我的。”
他也除掉鞋袜,将长袍也一并脱下,接下来是内衫……“你……不能脱光啦!不公平,不公平。”
小妍紧张地直嚷,拼命地向他泼水。
银鹰脱到只剩下长裤才停手,不畏她的泼水攻势,一步步跨近她,她尖叫一声,掉头就跑,他拦腰抱起她。
“敢朝我泼水!我要把你丢进水里,让你也变成一只小落汤鸡。”
“啊不要把人家丢下去啦!我没带衣服来换,我道歉,我道歉嘛。”她双手死命攀着他的项颈,生怕他真的把她丢下水。
“淘气!”他笑意盎然的蓝眸没有半丝生气的样于。
小妍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嘛!下次不敢了。”
他抱她上岸,让她坐在草地上:“你看看你,哪像个快做新娘子的姑娘。”
“可是,你就爱我这样子,对不对?“她自信满满地笑着,“因为我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
“是呀!你的确是特别,天底下还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样'谦虚'的人。”
“老天爷是公平的,我的'谦虚',配上你的'自大',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没错,我这个'大厚脸皮'也只有你这个:小厚脸皮'才配得上。”
林间回荡着两人开怀的谈笑声,时间似乎也为他们停止下来。
第六章
“小白兔,乖乖地别动!对,就是这样我不是要抓你烤来吃的,你放心,我只想抱抱你,不要跑”,小妍蹲在草地上,双眼紧瞅着不远处的一只白兔它那双红眼睛也同样好奇地瞧着她。
“拜托,我好想抱你喔!让我抱…下下就好。”
她双手合掌,朝白兔乞求着,手才动…下,白兔立刻又跳开了,“不要走啦!我不会害你的。”
银鹰在湖边升起火,烤着刚抓到的野味眼光仍不时地盯着另一头的小妍。
“小妍,回来,听到没有?回来。”
白兔被他的叫声吓到,一蹦一蹦地跳开。
“小白兔,你要去哪里?他人祖好,不要怕他,他不会吃掉你的,你别怕。”
都是他,小白兔都被他的吼叫声吓跑了。
“喂,等等我,不要跑嘛!小白兔,你在哪里?”她渐渐往深处寻去,四下搜寻着白兔的踪影,可是,再也找不到它了。
真是的,跑到哪里去了嘛?本来想把你带在身边陪我的。唉!算了,回去好了,不然,鹰又要骂我了。
他的脾气是很好,不过,惟一的缺点就是太会记恨,得想个办法帮他改掉这种坏习惯才行啊!”小妍直拍着胸口,她还以为是银鹰跟来,听到她刚才的话了。
孰料是个白发老人,一身破衣,身上有好几处补钉,铜铃般的大眼直瞪着她,下巴的胡子因嘴唇颤动而抖着。
“老爹。你吓了我一跳。”
你不舒服吗?”这老人怎么跟皋鹏一样,见到她像见鬼似的。
老人的眼泪夺眶而出:“夫人……夫人……”他双膝朝她跪了下来,又跪又拜的。
“老爹,有话好说嘛!你别哭,如果我能帮我一定帮你,是不是生活有困难?”她看他一副穷困潦倒的模样,也猜到七八分。
怜悯之心人皆有之,何况他也算是她的人民,改善他的环境是她该做的。
“夫人……老奴一定会为您报仇……”
“报什么仇?老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老人哭得令人鼻酸,嚷叫着:“老爷、夫人死得好冤啊!老天爷没有长眼睛,好人为什么不长命?”小妍见他哭得凄惨,也好想跟他一起哭:“老爹,你别哭,你说谁死得好冤?告诉我,我叫堡主帮你申冤报仇。”
“不要提‘堡主’两个字,他是杀人的帮凶,夫人别被他们骗了!老奴带夫人逃走,逃到安全的地方,走!”他捉住她的手腕要拉她走。
“不,你要带我去哪里?老爹,放开我鹰!鹰!”她不是怕他,他的境遇一定十分可怜才导致发疯,可是,她不能跟他走。
银鹰早在发现她不见时就出来找她,一听到她的叫声,马上就冲了出来。
“大胆!你是什么人?快放开她”,他惊怒地大喝。
老人松开手,看了她一眼便跑开了。
那眼中的悲痛和绝望不知为何,使她一颗心绞了起来。
“鹰,不要追了,放他走吧!”“你还好吗?他有没有冒犯你?你的脸色不好,他吓到你了是不是?”她觉得发冷,不过,她没说出来:“我没事,他只是个可怜的老人罢了,不要为难他。”
“你就是不听话,一个人跑进森林里,万一迷路怎么办?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不要,人家好不容易才出来玩,不要那么快回去。我肚子饿了。”
银鹰只好带她回湖边,递给她一块刚烤好的山猪肉,见小妍啃得津津有味,他才放下心。
太阳渐渐西垂,天色也暗了下来,两人才结束一天难得的独处时光。
当晚,小妍睡得极不安稳。
她想不通为何那老爹的控诉会使她如此不安,他口口声声说堡主是帮凶,指的是银鹰吗?还是纯粹只是他的疯言疯语?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今晚又是无眠的一夜。
明天一早就要离开斧关了,但她还不想走,她想再见那老人一面,当面问个清楚。
若他指的人真是银鹰,她也要向他解释,银鹰不是坏人,他从不滥杀无辜,这其中必有隐情。
嬉笑声随风传来,三更半夜是谁还没睡?小妍正感奇怪之际,人也走到声音的发源处。
这里是宅院的后厢房,除了平时招待客人的客房外,只有皋鹏聘请来的管于进居住,而那女人的笑声却是从他房中传出的。
小妍一思及此,脚步也不再上前一步。
即使有女子在他房里又如何?那本是他人的隐私,她也不便过问,她欲转身回头“你好坏喔!快一点,快一点!”那放浪催促的女声赫然是出自沈仙儿之口。
小妍不得不停住脚步,八成是她听错了,她仍在犹豫着该怎么做。
“是的,就是这样,喔……我的天……”女人高潮的叫喊声使她面红耳赤,而中间还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小妍就着半掩的窗往里一窥究竟。
老天爷!她捂住唇以防自己叫出声来。
她可没想到管子进一介书生之姿,道德竟败坏至此;而沈仙儿更不用说丁,身为将军夫人,竟不知廉耻地与人通奸,而且还是在自家的屋檐下。
房内,沈仙儿沉沦在肉体的快感中,她身上积压太久的欲望需要发泄出来,而管子进彻底地满足了她。
她可没想到白天文质彬彬的他,到夜晚会变成一头野兽;反正她不在乎,她需要的只是个男人,而他正合她的胃口。
老天,她该怎么办?该告诉银鹰吗?皋鹏若知道沈仙儿背叛他,恐怕会一剑杀了她。
可是,她没办法视而不见啊!她必须先回去想一想再作决定!小心翼翼地离开窗边。
一不留神,竟蹋到旁边的盆栽,发出声响,连着惊动房内的两人。
“谁在外面?”管子进、沈仙儿异口同声地叫道。
糟了!小妍面露仓皇之色,准备在他们发现之前走开,但去路却被沈仙儿的贴身婢女妙儿挡住,想来她是被派来把风的了,不巧仍是被她发现了。
管子进披着外衫奔出来:“夫人?原来是你。”
沈仙儿倒没有多大的惊慌,冷冷一笑:“看来,事情全被你看见了。”
怎么?急着去向堡主告密吗?还是要去皋鹏面前告我一状?”小妍沉着地说道:”这乃是皋将军府中的家务事,我不便插手;不过,还是希望皋夫人适可而止,我自然不会多言。”
“你少假好心,你巴不得皋鹏一剑杀了我,你就不必担心我跟你抢堡主了,对不对?你这如意算盘打错了,堡主自始至终都该是我的人,你凭什么跟我抢?”
“皋夫人别再执迷不悟,难道你完全不念夫妻之情吗?”
“谁跟他是夫妻?我爱的人是堡主,任何男人在我眼中都不值一钱。”
管子进不满她的话:“你说够了没?该怎么处置她?万一被将军知道了,他会杀了我们的。”
“怕什么?你不是说你握有他的把柄和弱点吗?还怕他干什么?不过,这丫头倒是满碍眼的,不除掉她我不甘心。”
“你敢!”小妍知道他们是说真的了。
“哈……”沈仙儿笑得花枝乱颤,“为了我心爱的鹰,杀人就跟杀一只狗一样,我眼皮眨也不会眨一下。”
她出声想呼救,背后一只大手却捂住她的唇,她用力地挣扎,直到脑后被重物敲击昏了过去为止。
“现在怎么办?”管子进望着昏迷不醒的小妍问道。
沈仙儿丢下手中的砖块:“妙儿,去找个布袋来。”
“是,夫人。”
一会儿,她拿了个布袋过来给沈仙儿。
“帮我把她装进去,你趁夜把她丢到山里头去。哼!没两天,她就会被山里的野兽吃得连一根骨头也不剩,堡主就算想找她,也找不到了。”
管子进瞪着她:”天下最毒妇人心,点也不假。”
“彼此,彼此,我的管夫子,你跟在皋鹏身边,不也是想图十一官半职吗?我们可是同类型的人,理应互相帮助才对,不是吗?”三人合力将小妍装入布袋中,沈仙儿眼尖,瞧见她颈项上的链子,便动手解下它,鹰坠掐在她手心上,使她心生一计。
堡主断然不会相信她会离开,若有这东西在,他不得不相信她是真的弃他而去,也能趁早让他死心。
而第二天清晨,银鹰的怒吼声震撼了整个斧关。
捏着那只定情的鹰坠,他仰天狂啸,她为什么又要离开他?为什么?字文骞在房内查看,见床上被褥整齐,显示她昨晚并未就寝就离去了,只是有一点令他起疑:“堡主,夫人的衣物都在,她既要走,为何不带随身衣物呢?”银鹰心灰意冷:“看来,她是急着逃开我,连整理衣物的时间也投有。”
“夫人深爱堡主人尽皆知,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走就走,只留下这条鹰坠而已。”
“她不识字,又怎能留下只言片语?她早就想离开我了!这一阵子的甜蜜不过是她的伪装,让我对她没有提防,她这才逃得了。”
皋鹏从外面进来,拱手道:“臣问过城门的守卫,昨晚均未见到夫人行踪。”
“那么,她有可能还躲在某个角落,吩咐下去,派出所有人手,非把她找出来不可。”
“是,堡主。”
众人齐声回答。
这是她第二次逃婚,她亲口允诺绝不逃离他的,为什么要食言?为什么?小妍,你对我的爱全是虚假的吗?全只是为了应付我而已吗?她死了,上天堂了吗?不然,为什么她浑身没有感觉,全身轻飘飘的?而且,一直一直往上升?眼前出现两个模糊的人影,一男一女,她看不清两人的长相,但她打从心底知道他们是谁,她伸出手想去碰触他们。
“爹?娘?是你们吗?是你们来接我的吗?”“乖女儿,快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是个好好听的声音,好温柔、好慈祥。
“娘,女儿好想你,让女儿去找你们好不好?”她哭得好伤心,她终于能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不行。”
接下来是个浑厚的男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爹,爹。”
“乖女儿,时候还未到,娘和你爹会在一旁保护你,不要怕,你永远是爹和娘心中的宝贝。”
一股推力撞向她,她身子快速往下沉:“爹!娘!爹!娘!”她最先感到剧烈的疼痛,由她的四肢传遍全身。
好痛!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沈仙儿!记忆回到她脑中,也惊醒了她,小妍想起有人从背后敲昏她,她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重新凝聚焦点,人眼的是一间木头盖成的小屋。
她睡在一张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张破了好几个洞的被子,屋子里还透着一股霉味。
她怎么在这里?银鹰!她必须赶快回去,不然,他准会又以为她逃婚了。
“哎哟!我的脚!”她这才看见她的左小腿扭到,但已敷上草药,用一块于净的布绑着。
“有人在吗?请问是哪位恩人救了我?”她叫丁几遁都没人回答。
她用完好的一条腿支撑着,扶着墙用跳的跳出房门,客厅里只有一张竹桌子、两张竹椅子,其他什么也没有,她又拐进另一间房间。
小妍没料到会见到一座灵堂,桌案上立着两块牌位,牌位前香烟袅绕。
但最让她吃惊的不是牌位,而是牌位后悬挂的一幅肖像画,是一对画得宛如真人的男女。
她呼吸一窒,瞪着画中的少妇,那是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蛋,那眼中幸福的光彩一览无遗,满脸喜悦地偎在身旁的男人胸前。
“这是……她是……”她一连跳了好几步来到桌前,双手撑在桌上,早已泣不成声。
少妇身旁的男人,刚正不阿的神情下流露着对妻子的柔情,小妍再也克制不住地大喊。
“爹!娘!”骨肉的亲情、血脉的联系,她不需要证明就可以确定他们是她的亲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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