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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她是在朋友家的一次聚会上。她刚从南方一所大学的哲学系毕业,因为还 没有找到喜欢的活法而暂时成了无业游民。从她那无所顾忌的放声大笑,诚实得近 乎残酷的直言不讳和满口掩不去的学生腔,一望而知是还没从大学时代的轻狂和自 以为是中退烧。朋友拿出我刚出的诗集给她看,她只认真读了二、三首,便匆匆翻 过,放在一边了。朋友问她感觉如何,她先是轻描淡写他说不怎么样,继而便大发 起议论。
“天才加蠢才。感觉是一流的天才,技巧是一流的蠢材”。总结过后,她就不 再说话。
简直太狂妄了,我还从没听别人这样评价过我,何况我还就坐在她旁边,至少 总该留些面子给我吧。我近乎愤怒了。朋友有些歉意地望望我,忙着打圆场。大概 我的脸色的确挺难看,她很滑稽地看看我,做个鬼脸说:
“别灰心,再过个三、五年,你还是有希望的。”
“谢谢。”我声音干巴巴的。心里却说:小丫头,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整个晚上,我没再跟她说一句话。也奇怪,不过是个不知深浅的女孩的几句话, 可直到回到家里我都闷闷不乐,还反复回味着其中的含意。老实说,她的有些感觉 很准确,切中利害。也许,我不能容忍的是她在众人面前点破了它。我把诗集翻出 来,再读一遍,发现被她批评过的地方竟真的很刺目,心里不由得有种特殊的感觉。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朋友,请他再有聚会务必通知我。
两个月后,我在朋友家再次见到她。这次我主动与她攀谈了,我不想大小气, 38岁的男人是不会跟小姑娘赌气的。真的交谈了,才发现其实她是个挺乖的女孩, 纯得都不像她这个年龄和今天这个时代的人。我有点喜欢她了,我们很快成为朋友。
中秋节,我请她去划船赏月,她没有拒绝。夜色下的她真美,发育得很好的肢 体被月光笼罩着,看上去比初识时温柔了许多。交船上岸时,我一把没扶好,她倒 在了我怀里,我忍不住就势吻住她。双唇接触的刹那,我后悔了,真怕她会生气或 从此对我戒备起来。然而她没有躲避,而是急切地呼应着,我心里一阵狂跳。
离婚后,我把一居室的单元房变成了艺术宫殿,我俨然是艺术的主宰,只是缺 少能够与我共享的人。她在走进房间时愣住了,靠在墙上只微笑着说了一句“真棒!” 我早就知道她会喜欢的。不过,今晚我可不想和她讨论艺术问题。
她的老练让我震惊,我原以为她只是个有些轻狂的小女孩,不过,这倒使我隐 隐有些负疚的心平静下来。出奇的和谐让我再次震惊了,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混 然天成,根本就不需要磨合的过程。沉浸于激情的渲泄中时,我头脑中闪过妍,从 婚前到婚后,好像我们从未和谐过,每当我满足地放松下来时,却发现她没有任何 快感,情绪随之一落干丈。可是和她就不同,我们一起升上波峰,一起沉入谷底, 灵与肉的充分结合使我们融为一体。我不由得重新审视她,她的单纯与她的成熟都 使我惊讶,到底她是个怎样的女孩?
平静下来之后,我忍不住轻声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会。不会?她也笑着回答: 没有人不会。我相信她是有过经历的,当然我无权过问。可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得到她的童贞?我相信她爱过他,也许现在还爱着,那么他呢? 他也许是她的同龄人,或长她几岁,总之在我看来该是个男孩子。他们现在还在一 起吗?
“你在想什么?”正这样乱七八槽地想着的时候,被她突然一问,吓了一跳。 “没什么。”我拍拍她的脸敷衍着。
“不,告诉我。”她实在是属于很有风情的女孩子,撤起娇来没有人能够抵挡。 我知道,她不过是在撒娇而已。终于我抵挡不住,只好支支吾吾他说:
“我——还行吗?是不是太老了?”
“不,你一点不老。”她笑了,像哄孩子似的吻挝我,权做安慰。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竟真的轻吁一口气。
离婚5年来,我一直在苦苦思索婚姻与生活的关系。从婚姻中走出来,我找回 了失去的自我,活得更像一个独立的人,但同时也失去了许多。我曾经想过一种真 正浙洒的独身生活,试过之后却发现并非那么简单。独身生活首先面临的是性的问 题,作为一个精力充沛的健康男人,压抑性欲是不健康的,而满足的途径又是什么 呢?社会和道德、法律又给了我多大的回旋余地呢?再有就是孤独时难耐的寂寞, 生病时悲凉的体验。我在婚姻生活与独身生活的选择之间徘徊,虽然不时有钟情于 我的女性来叩心灵之门,我还是难下决断。她来了,给了我从未有过的体验,我又 像一年前一样地蓬勃了。我知道,这是妍和一切我经历中的女人都不曾做到的。我 像是又回到了初恋。但是我比她大了整整16岁,16年不是一个短的时间概念。虽然 在对艺术的感知上,她与我不相上下,但是生活不仅仅是艺术,生活中16年的距离 还会视而不见吗?即使现在我们相处和谐,那么10年后、20年后呢?16,就不只是 一个数字概念了。也许我性格中本来就隐含着犹疑的成分,在如此顾虑重种之后, 面对她的勇往直前,我下意识地有点退缩。
她像一团明亮的红色,热烈、纯正,不矫饰,爱起来更是全神贯注,无拘无束。 对她我越来越难以自持,但我时刻提醒自己,要慎重再慎重。
一次激情过后,她翻起身直视着我,郑重他说:“我们结婚吧。”
“不行。”也许是下意识使然,我竟未经思考地脱口而出了。
她看着我,像看一个外星人,眼睛里除了不解还有委屈。我连忙搂过她,说出 心中的顾虑。她静静听着,等我说完,再次说道:“我们结婚吧。”这次我不再说 话,只紧紧搂着她。
这样的对话又进行了几次之后的一个晚上,我终于阳萎了。我充满愧疚地对她 说:对不起,也许我真的老了。她摇摇头,若有所思:你是个挺潇洒的人,不该这 么和自己过不去。随即善解人意地抱住我,让我放松,不去想它。一股无名火腾地 从心底涌起,我不甘心就这么失败,我要证明给她看,让她知道我还年轻。她温柔 地拒绝着,希望我先平静下来。她的拒绝更激怒了我,我不仅是要证明给她看了, 更增添了一股征服的欲望。她不再挣扎,然而我再次失败了。我伏在她身上,低声 咆哮着:
“我还没有老!”
“对,你一点都不老。”她轻声应和着。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近乎请求了。
她不再做声,我从她的沉默中感到有种情绪。但是,要证明自己的念头压倒了 一切,我顾不上考虑她的体验,一次次做着徒劳的努力,越是力不从心,要证明自 己的愿望就越强烈。她始终一动不动,既没有呼应也没有拒绝,像是失去了知觉一 般。等我终于放弃最后的努力,像一条疲惫的老狗喘息着瘫倒下来,她猛地转过身 去,背对着我。我暮地一惊,突然想起,居然忽视了她。我用力扳着她的肩头,嘴 里语无伦次地道歉。她的肩僵硬极了,没有一点要转回来的趋势,手指触到的是湿 滑的泪水。我爬起来,绕到床的另一侧,跪伏在床边请求她无论如何看我一眼,借 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我看见她紧闭的双眼和咬紧的嘴唇。我试着凑过去吻一下,她躲 开了。我的心沉入冰底。
这一夜太漫长了,漫长得难以度过。
第二天早晨,还没有完全醒来,朦胧间感到有些异样,念头闪过的同时,我发 现身边是空的。我光着脚闯进客厅、卫生间。厨房,甚至连壁橱和衣柜的门都依依 打开,没有,她真的走了,永远地走了。打开临街的窗子,窗外的街道上只有扫街 人挥动着扫帚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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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爱我所爱
越有文化的女人越缺少女人味儿;一个在知识上不如我妻子的女人叫我下了抛妻别子的决心
我们的目光互相对视了一会儿。
不知是谁说过,异性之间目光对视超过3秒就有性。我们的对视超没超过3秒我不知道,反正不是一瞥而过,但这句话我想是有根据的。我当时就像被勾了一下似的心里一动。我凭直觉知道她心里有我。我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果然,当一个小伙子邀请她时,她拒绝了。过了一会儿,我走了过去……
我今年42岁,在某大学任教,离婚两年了。我和我的妻子是在结婚14年后分手 的,原因是我遇到了小林。小林是一家公司的会计。我们是在一次舞会上认识的。 那天我和我的两个朋友坐在一起。她坐在我们的斜对面,不时和她旁边的女伴说笑。 舞会还没开始我就注意到了她。她那天似乎很引人注目。舞曲奏响之后邀她的人就 没断过。但开始我并没想什么,或者说没敢多想。后来,不经意间,我们的目光互 相对视了一会儿。不知是谁说,异性之间目光对视超过3秒就有性。我们的对视超 没超过3秒我不知道,反正不是一瞥而过,但这句话我想是有根据的。我当时就像 被勾了一下似的心里一动。我凭直觉知道她心里有我。我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果然, 当一个小伙子邀请她时,她拒绝了。过了一会儿,我走了过去……
在这次舞会之后我们开始来往。我从来没有这样投入、迷恋过。那年我39岁。 都说40岁是虎狼之年,恐怕是的。二十啷当岁正值青春气盛,性意识刚刚苏醒,尤 其是我们这一茬人,晚熟。男女相悦,还谈不上什么选择,不过是凭着一种朦胧的 异性相吸,由此而来的浪漫激情。只要一方主动热情,紧追不舍,这事就八九不离 十了。我和我的妻子就是如此。我们俩是大学同班同学,都下过乡,又都是干部子 弟。共同的出身,经历以及对社会问题的兴趣使我们挺谈得来。她经常主动来找我, 而且越来越频繁。开始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在此之前我对这类事根本没接 触过。我是和我姐姐一起下乡的,都是一群老高三,就我一个初中生,根本没有谈 的可能,而且那些年,这帮人正统得要命。但后来,同宿舍的同学开始议论、起哄 了,我这才明白过来。说真的,我当时有点激动,但现在想想,那主要是一种被爱 的激动。还有点得意。我那年26岁,也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了,我觉得挺好, 我们俩又谈得来。我就是在这样一种情绪下和她结的婚。但应该说,她从未对我构 成强烈的吸引,婚前是这样,婚后更是这样。
我的一个朋友曾半开玩笑地跟我说,小林吸引你的是什么?恐怕主要是她的性 感吧。我不否认和我的妻子相比,起码我觉得小林更性感。但性感其实就是一种女 人味儿。它不仅仅是性(尽管性是非常重要的。我在和我妻子结婚时就多少忽略了 这个问题。我们那时还谈不上性的选择。而主要是思想以及其它等档的选择),而 是包括诸如性格、修养等档的一系列因素。
我前边说过,在遇到小林前,我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但都如过眼烟云,虽然她 们在床上很会来事,但事情过后我并不想她。但白地说,对小林起初我也无非想逢 场作戏。但渐渐地,我觉得我离不开她了,每天都想见她。说到修养,小林没有上 过大学,家庭也很一般。她绝对没有我妻子那么多的文化知识。她的修养,我觉得 主要是一种女性特有的单纯、自然、温柔、妩媚。而这样一些特点在我妻子这样的 知识女性身上是不多见的。我有这么一个也许不无偏颇的印象:越是有知识有文化 乃至有成就的女性,就越是或者说更容易缺少性感——女人味儿。这可能与我们的 社会至今仍是男权社会有关。在男权社会里。社会文化是以男性为主导的,而想有 所作为的女性要参与社会竞争,主要是与男性竞争,就势必要更多地接受这种文化, 因而也就使自己在某种程度上男性化,失去女人特有的魅力。我这里绝没有要女人 都不要有文化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我们,特别是知识女性们对我们文化的这种片 面性保持足够的警惕。而且我们绝不能由此推导出另一个结论:越是没文化、以至 越粗俗就越性感、越有女人味儿。没有的事儿。没文化、粗俗的女人还没有达到人 的水平,还主要是物。首先得是人,然后才能是女人吧。
我和小林可说是想尽了办法约会。开始是到公园,到大小饭店的咖啡厅,后来 就借朋友的房子。由于借得过于频繁,朋友都很不高兴,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 拒绝。
大约是在半年多以后,我们的事被各自的家庭知道了。我的妻子似乎早就有所 怀疑和觉察,她有几次话里有话的责问,但都被我敷衍、搪塞过去了。说起来,我 们俩都属于第三者。小林和我一样有爱人和孩子。在事情泄露出去之前,我们的约 会尽管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愉快和幸福,但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紧张、惭愧和良心 的不安。
是的,因为严格说来,我们的行为都是对各自爱人的不尊重,对各自家庭的不 负责任。因而每当我面对我的妻子,我都有一种做了错事的感觉。有几次我实在忍 受不了这种自我矛盾的痛苦,差点向我的妻子坦白。但是由于我对和小林的关系到 底如何发展还一时心中无数,也怕给小林那边带来麻烦,我都欲言又止,没有说。 这种滋味不同于逢场作戏之后的感受。因为后者并没有给家庭关系带来什么冲击, 也毕竟十分短暂,因而心理很快就能平复。为了隐瞒,我可以说忍受了极大的内心 痛苦。尽管我已对我的妻子失去了感情,但在家里,我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尤其在 做那种事的时候。坦率他说,和小林做那种事的时候的神魂颠倒,更加反衬出我和 妻子之间的寡淡无味,但我又不能不装出有冲动和激情的样子。
但是,当事情被妻子知道后,我反而感到轻松、坦然了。我终于没有什么可隐 瞒的了,也不必一天到晚地做戏了。而且这也迫使我认真严肃地考虑今后。
我的妻子严厉指责我好色,流氓、没有责任感,并当着左邻右舍大吵大闹。我 原以为她会比较理智地对待这件事。看来我还是太不知人了,尽管我和她共同生活 了十几年。后来我才明白,对于一个很好强的女人来讲,是难以忍受她所以为的人 格的侮辱的,而且她往往要以牙还牙。这就是她们的理智。因而,起码在这种事情 上,她(她们)表现得和粗俗的泼妇无异。
我妻子的目的达到了又没达到。我的事情被她张扬了出去。一时间,我成了学 校,起码是系里的新闻热点。同事们背后议论纷纷,有的学生也知道了。这使我在 见到他们的时候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时代毕竟是九十年代了。人们对待这种事情 显然越来越宽容。同事们以至学生们的议论很快就平息了。我并没有受到什么压力, 只是系总支书记在有一次见到我时关切地对我说,一定要处理好。
当我以严肃郑重的口气提出分手的时候,我的妻子哭了。她显然不希望事态朝 这个方向发展,她还希望我能悬崖勒马。她对我说,你难道想亲眼看着一个好端端 的家庭解体吗?儿子怎么办?他受得了吗?你就不爱他?她真不愧和我生活了那么 多年,一击就中要害。是啊,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共同生活了十几年,而且在此 之前一直比较平静、安稳。我们彼此之间很多东西部已经互相习惯了。更重要的, 我们有一个十分可爱的儿子。我的心软了。
小林那边的麻烦还要大。她的爱人打了她,并扬言要找我算账。她爱人是个从 农村来的转业军官。我见过,仪表堂堂,高高的个头,但见解、谈吐土得掉渣。我 真琢磨不透小林当初怎么会嫁给她。也许就图他这副仪表吧。这就是女人的虚荣。 小林的压力还来自她的父母。她父母不知吃了什么药,偏就看中了这个土得掉渣的 女婿。他们对小林说,你要再和他来往,我们就和你断绝一切关系。小林显然经受 不了这样的压力,她给我打来电话,让我不要再找她了。
我没有找她。我也在考虑。平静了一个多月,看来人的感情就像一条江河,你 越是阻拦它,它蓄积起来的能量越大,也就越是不可阻挡。一个多月没见面,在我 就像过了一年。我想她,每时每刻都想,我终于忍不住给她挂了电话。小林没有任 何反对,按照我约定的时间来了。这一次相见。我们都深深地意识到,我们不能分 开了。我们都决定离婚。只能这样了,这半年多,我和我妻子的生活已完全变了味 儿,我已经回不去了。我不能再欺骗谁。即使为了儿子也应该这样,每天面对面和 心不和的父母,每天置身于缺少真诚和爱的家庭,对一个幼子的心灵只能是更大的 伤害。当然,真要跨出这一步毕竟是不容易的。我的妻子通过多种渠道找人做我的 工作,我瞻前顾后地犹豫了不少时间。但我最终还是决定了。我没想到,面对我的 决定,我的妻子倒表现得异常的平静、镇定。这多少增加了我的内疚感。让我默默 地为她以后的生活祈祷吧。
小林那边却十分不顺。当她正式向她丈夫提出离婚后,她丈夫先是打,看硬的 不行又来软的,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又再一次请来她的父母,小林又一次心软了。 事情往往这样矛盾,小林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女人,这使她保存了更多的女人的魅 力,但也因此,她的内心却软弱、容易屈服。记得我们第一次来那种事后,她的第 一句话是“我完了”。但她每次来赴约又都非常矛盾。一方面她觉得她已是我的人 了,非常想见我,离不开我。一方面她又觉得对不起她丈夫,为没有尽到一个妻子 的义务而深感愧疚,我也矛盾,但远没有她这么严重。这就是女人的善良,是天性 吧?
我的离婚也给她造成很大压力。她又觉得对不起我,更对不起我的妻子。她多 次对我说,都是我不好。但这正是我希望的。我想让她看到,我已经因为她而抛妻 别子,我希望她能在对我的愧疚中勇敢地向我走来。但我没想到。她考虑来考虑去 的结果却是:“就让我们这样下去吧!”在我反复追问她为什么之后她才告诉我, 她对我总有一种隐约的担心。她如果和我结婚,我能和她过一辈子吗?一个男人离 几次婚没什么,但像她这样的女人如果这样就完了。让我怎么说她呢?怎么向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