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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圣人:曹操9-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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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给在场其他人也提了醒,一时间张卫、张愧、杨昂、李休等文武尽皆下拜:“我等也愿阖家迁魏,效力明公。”
曹操求之不得:“甚好甚好,通通赏赐宅邸。”说罢依旧装作亲近之态,拉张鲁同入大营;又见帐前跪了不少人,男女老少皆有,都穿罪衣罪裙,自缚双臂——原来是刚投至曹营的凉州旧将及家眷。
他们比张鲁心结更深,当初关中之叛就跟曹操结仇了,又随马超抗拒多年,虽受招抚岂能心安?故身在巴山犹豫不决,不知该降曹操还是投刘备。后来仔细斟酌,曹操势大,投刘备虽有马超引荐,但若刘备再亡岂不又添罪过?既而听说张鲁封万户侯,终于禁不住诱惑都过来了。
曹操看看程银、李堪这俩枭,笑道:“你等向谁请罪?”
“向魏公请罪。”
“错!”曹操伸手指杨阜、姜叙、尹奉等,“过往之事一笔勾销,你等该向他们请罪。”
是啊,宰了人家主韦康,又杀了人家那么多家眷,还不该认个错?既来之则安之,程银跪爬两步向雍州诸将叩首:“大人不记小人过,兄弟给各位磕头……你们若气不过,可以宰我,但切莫再杀我们家眷。我们虽杀了你们家眷,恳请将心比心,饶了他们……”说着还掉了几滴眼泪。老婆儿女在后面闻听此言更齐放悲声,大人哭孩闹,个个自缚如待宰鹅鸭,铁石心肠也瞧不下去啊。
“唉!”杨阜、姜叙相顾而谈——斩尽杀绝难消此恨!但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等杀马超全家,他们又杀我等全家,如今我们再杀他们全家,这还有完吗?况且曹操做主,想杀也杀不了,卖个人情。
“既已如此当寻马超报仇。瞧在魏公面上你也不必多言。”赵昂一甩衣袖,不再追究了。
“这便好。”曹操传令尽数松绑,又见一人膀大腰圆甚是雄壮,跪伏于地不失骁勇之态,依稀面熟,“大汉可是马氏宿将庞令明?”
“正是某家。”庞德站了起来。
曹操一把抓住他手腕:“昔日渭水之事可还记得?”
庞德怎忘得了?当初曹操渡渭水,庞德随马超奇袭,险些要曹操老命;后来假意和谈,庞德又随马超在侧,几欲趁机取曹操性命,终因许褚在旁未得下手。今日听他旧事重提,庞德自知不免,索性把眼一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当真小觑了我。”曹操手托须髯,“孤用武一生,岂可害当世之勇士?我封你亭侯之爵,晋升立义将军,今后随中军效力。”
庞德呆了:“你、你要升我官,还给爵位?”
“不错。”曹操拍拍他肩膀,“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庞德没心机,脱口而出:“我兄长已投奔刘……”
“你是你,令兄是令兄,老夫信得过你,难道你反倒信不过自己?”
“这、这……”庞德无以表达唯有跪倒磕头——险些取他性命,他反给我官爵,这么信任我,还随中军效力前途无量;还想那个弃我而去的旧主作何?后半辈就报效此明主。
曹操只轻描淡写道:“将军不弃乃孤之万幸,何须如此?”转身而去——不用多说,他对这些鲁莽汉的心思太了解啦!
李堪趋步向前:“启禀魏公,马超那厮的家眷也在。”
“嗯?”曹操面露狞笑,“领进中军帐,孤欲亲自处置,你等可带家眷居于各营,安排去……张公昆仲与阎先生随我来。”
张鲁兄弟与阎圃不知他要作何,无奈跟进大帐;孔桂也想跟来,却被曹操挥退。不多时李堪就把马超家眷带来了,却只一破衣烂衫的青年女抱个娃儿——马家没人了,昔马腾、马休父入京,因马超叛乱皆被曹操处死;剩下马超的一些远亲,在冀城又让梁宽、赵衢宰个干净。三百余口命丧黄泉,如今就剩小妾董氏,因相貌甚美马超带在身边幸免于难,生个儿起名马秋,还不满三岁。
曹操默然不语闭目养神,待李堪退出,帐外文武散尽才睁开眼,冷笑道:“此女窈窕风骚啊……”
董氏战战兢兢,恐惧地盯着这又矮又凶的老家伙,忽然见他起身走来,心中害怕一不留神,孩已被抢去。董氏连忙跪倒:“求求您!求求您还我孩儿……”
马秋吓得哇哇直哭,曹操却狞笑道:“你这女人好不识趣,此罪人之不可留于世上,脱却你身乃是好事。阎先生!”
“在。”阎圃颤巍巍答应一声。
曹操满面春风:“我观此女颇有姿色,你也正值壮年,孤将她送你为妾,岂不风流?”
“这……”饶是阎圃神机妙算猜不着他还有这招——堂堂天师道长老夺人小妾,岂不污了名声?但又不敢不要,曹操就是嫌其名声太好要玷污一下。阎圃心若针扎,说不出话来,只默默点头。
“很好。”曹操抱着孩踱了两步,突然不由分说往张鲁怀里一塞,“此儿交与张公处置。”
“给我?!”张鲁一愣,待要再言却见曹操已回归帅位,直勾勾盯着自己。
大帐内鸦雀无声,唯有董氏和孩凄惨的哭声,所有人都意识到曹操的残忍。他明明说“此罪人之不可留于世上”,又强塞到张鲁怀中,岂不是要张鲁亲手弄死马秋?
张鲁怀抱婴孩,好似冷水浇头浑身冰凉——天师理当乐善重生、抱朴守真,杀此孩童情何以堪?即便修仙升天多是虚言,慈善仁义也是虚言吗?今若杀此孩儿,三代修真何存?我天师道名声何存?可若不杀此儿曹孟德焉能放过我?
曹操紧盯着他,眼光越来越犀利,似要喷出火!
张鲁浑身战抖,仍不能决断,人人都捏把冷汗。他身后张卫大感不妙,二话不说抢步上前夺过婴孩,继而双手举起大头朝下,狠狠往地上一摔……
“噢!”董氏尖叫一声晕厥过去。
张卫躬身施礼:“此孽死有余辜。”
“嗯。”曹操犀利的眼神渐渐柔和,摆了摆手,“都下去……”
“诺。”张卫、阎圃等如逢大赦,搀着战栗的张鲁,抱着晕去的女人,拖着孩童死尸一股脑儿涌了出去。
这结果曹操并不满意。在他看来张鲁还是太爱护羽毛了,爱名声就是有所图,有所图就是有野心!绝不能让这个野心勃勃能蛊惑人心的家伙存在下去,如果万户侯还不能买他个逆来顺受,就只能动屠刀了。但目前还不行,要收服全体教众,要再找机会……
正在他冥想之际,董昭与司马懿又来求见。司马懿一进帐便道:“凉州残部已降,正是入蜀大好时机。主公可曾听闻,张鲁逃遁时刘备曾派黄权前去迎接,幸而我方说客早到一步,否则不堪设想!伐成都万不可拖。”
曹操显得很不耐烦:“现在不想谈这个,你先退下。”
“诺。”司马懿无奈而出。
曹操望着他背影,心里想的完全是别的事——这小似乎与桓过从甚密,可又若即若离。
司马懿渐渐走远,不知是不是感觉到曹操正看自己,不禁回过头看了一眼,抱以恭顺微笑。
曹操一见越发心疑——这小回头的姿势怎这样?身不动,头却转向后看,这不是鹰视狼顾之态吗?莫非此人真的其心不堪?嗯,想泄密之事他有掺和,即便不怨他,在两府之间传闲话也不是好东西,固然他兄长端雅正派、他兄弟憨厚直率,却难保他没什么幸进之心,无论如何该敲打敲打……
董昭甚是恭顺,见他半晌无言也不说话,直到司马懿步出辕门再望不见,才上前施礼。
“公仁又有何事?”
董昭微笑道:“主公定汉中,合肥又挫孙权,扬威天下。即便……”压低了声音,“即便不为天,爵位似乎也该再升一升了。”
“我现在也不想谈这个。”曹操实在累了,手臂的麻木感也越来越强,却没有似轰司马懿那样把他轰走,只歪歪身,“不过你既然提起,坐下慢慢说……仲康传令,孤有机要之事,任何人不得进帐!”
“诺。”许褚生硬地答应一声,将帐帘垂下,手执阴森森的铁矛挡在了门前……
得陇望蜀
刘备平定西蜀已一年,但蜀地局势仍不乐观,甚至可说焦头烂额。
想一年前兵入成都何等风光?刘备辗转半生寄人篱下,直到那一刻他才终于有了些安全感,终于可以卸去伪装庆贺一番。他甚至纵容部下抢夺府库宝物;甚至搜刮百姓的钱财散发士卒;甚至赐给关羽、张飞、诸葛亮、法正每人五百斤黄金、千斤白银、五千万铜钱、一万匹绢帛;甚至还想把成都周匝所有庄园桑田都分给众将,幸而赵云及时劝谏才算作罢。他每日举酒豪饮纵情声色,真有些陡然而富的暴发户心态。
但好景不长,第一场麻烦接踵而至,刘备把成都的公私财产都抢走分给将士了,百姓开始不满,府库也大量亏空。富人虽蒙受损失但家有囤粮,穷人却生无所依食不果腹。刘备意识到此非长久之计,想尽办法终不可解,最后竟腆着脸找到了刘璋遗臣刘巴的头上。刘巴本是曹操部下,赤壁战败流落入蜀,被刘璋热情挽留,原要设法奉蜀以归曹营,故而竭力反对迎刘备入蜀,无奈刘璋昏聩懦弱不辨忠奸,最终成都易主。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刘备非但没追究他以往“罪过”,还亲自抚慰他,要辟用他。老天爷真是跟刘巴开了玩笑,想保之人保不了,一再聘请他的却是他视为仇敌的,他也只有默认这可叹可笑的人生,给刘备当了西曹掾。
当刘备咨之以食货之策,刘巴马上建议开铸“当百”大钱,平准市价'1'。刘备从善如流依计施行,没多久果然府库充实百姓渐安。
经过此事刘备也自觉恣意而为有些过分,渐渐收敛心情励精图治。首先提拔诸葛亮为军师将军、署左将军府事,法正为扬武将军、蜀郡太守,外统都畿内为谋主,以此二人作为统治益州的左膀右臂。任命张飞为巴西太守;为酬谢马超协助定蜀之功,表奏其为平西将军;任命黄忠为讨虏将军、赵云为翊军将军;昔日创业元老糜竺为安汉将军、简雍为昭德将军、孙乾为禀忠将军、刘琰任固陵太守;提拔部曲魏延为牙门将军、霍峻为梓潼太守,义刘封为副军中郎将。其余陈到、马良、伊籍、陈震、向朗、辅匡、殷观、薛永、习祯、张存等都予以提升,就连镇守荆州的关羽也被任命为荡寇将军、督荆州事。
既而刘备又开始大力笼络蜀中士人和刘璋旧党,除刘巴外,原任益州太守董和被委以重任,担任掌军中郎将,与诸葛亮并署左将军府事;曾激烈反对刘备入蜀的益州主簿黄权被任命为偏将军,李严不战而降拜为兴业将军;刘璋之婿费观为裨将军,亲族吴懿为讨逆将军、来敏为典学校尉;刘备入蜀途中招揽的智士彭羕为治中、李恢为功曹,其他如孟达、张裔、费诗、秦宓、王谋、杨洪、周群、张裕、王连、严颜等蜀中旧臣都被授予官职,甚至连刘璋麾下权臣庞羲、三辅移民领袖射援、流亡半生的老一代名士许靖也被刘备接纳封官。当然,这所有的任命和表奏都是不可能被许都朝廷承认的。
除此之外刘备还有“大手笔”。他数年征战妻屡亡,糜氏殉于当阳之败、甘氏病逝于江夏,在平定蜀地之后连那位曾经同床异梦的孙夫人都被娘家不声不响接走了,堂堂“左将军、益州牧、大司马、领司隶校尉”还是个光棍汉。群臣劝其再娶,没想到刘备在法正的撮合下,竟迎娶了吴懿之妹、刘璋已故兄长平寇将军刘瑁的遗孀,仅此一事就使蜀中旧人领略到了这位新主宽阔的胸襟。一者刘备大行仁义折节下士,再者也是蜀中士人厌恶了刘璋的昏弱无能,大家遂接纳了刘备的统治。左将军府一时群贤毕至少长云集,新人旧党和谐和睦,颇有明主能臣共图霸业之势。
不过这完美的状态没能持续很久,随着曹操西征,刘备的噩梦又开始了。刘备既然有意扎根益州,便知汉中重要,若不掌握这个蜀地门户,他的地盘永远是向曹操敞开的,甚至可说若无汉中便无蜀地,因而在大体稳定局势之后,他就在法正建议下筹谋讨伐张鲁——惜乎曹操又抢先了一步!
得知曹操兵伐汉中,刘备震怖不已,原先的计划也都归为无用,眼下最佳之策是与张鲁结盟,协力赶走曹操,再与张鲁“秋后算账”。但是前番张鲁在刘备、刘璋角力之际曾企图攻打白水关,刘备为尽快取下成都也从汉中挖走马超,两家结怨非浅,一时难以联合。而就在刘备苦思冥想之际,荆州又出乱,孙权趁火打劫向三郡发起突袭,长沙、桂阳相继失守,刘备不得不赶往荆州救援;但路途遥远,孙权又诡计多端,三郡还是丢了。即便刘备摆足武力解决的架势,但还是被孙权摸到了底线,最终只能接受平分荆州的议和协定,一路风尘折返成都。
可就是这一去一回间,局势越发糟糕,曹操已打破阳平关、拿下汉中。刘备即刻派黄权去巴郡招揽张鲁,却被曹操提前下手——至此成都方面已完全陷于被动。
刘备之志不可谓不高,其才不可谓不大,其胸怀不可谓不宽广,但他取代刘璋毕竟只有一年,要让蜀人与自己同舟共济绝非一年半载之工。刘焉父之时就已有益州士人的西州派和外来士人的东州派,两派官员不能调和离心离德,如今刘备又带来个荆州派。无事的时候大家尚可安定共处,一旦大难临头便各打各的小算盘。有东州人恨不得刘备早些灭亡,他们好回归乡土再谋仕途;西州得势者希望刘备将全部精力放在益州,舍弃那些荆州人而重用他们,而不得势者也巴不得曹操快来;唯有荆州士人才是刘备贴心之人,而他们当中打了退堂鼓希望回荆州的也不是没有……于是成都陷入勾心斗角中,渐渐地就连百姓也不安起来,甚至有人风言风语说曹操已经打过来了。刘备回到成都之时,各种形形色色的小道消息不胫而走,人心惶惶谈曹色变,每日处决散布流言之徒数十人,百姓惊惧仍不能安!
一旦成都不保刘备势必退归荆州,而曹操夺得蜀地将意味着天下割据的终结。若其发一军自川蜀顺江而下,再以中州之众兵出襄樊,莫说刘备有灭顶之灾,八成孙权也完了。退缩就是灭亡,为此刘备只能横下心来孤注一掷,他给各处守军增派兵马,命张飞拥兵三万屯于巴西,随即准备抵抗——但眼下内忧外患,能抵御得住乘胜而来士气正旺的十几万曹军吗?
恐怕连刘备、诸葛亮都想不到,就在蜀中岌岌可危之际,有人要救他们了。而拯救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宿敌曹操本人。
曹军七月取汉中,初定局面之时就有人提议兵伐蜀地,但是曹操立足未稳不敢轻易下手;直到十一月,张鲁、朴胡等人归降,局面已格外稳定,不存在汉中人心不附的问题。可曹操本人又开始畏缩不前了,讨蜀之事曹营先后两次进行会晤,曹操却仍难提起兴趣……
中军帐内气氛紧张,众文武列立两旁,大家都蹙眉不语,关注着曹操的意向。主簿刘晔已滔滔不绝说了半晌,翻来覆去大家都有些听烦了:“明公以步卒五千,西诛董卓,北破袁绍,南征刘表,九州百郡十并其八,威震天下势慑海外。”刘晔本善于察言观色,一边说一边揣摩曹操心性,想用几句马屁勾起他兴趣,接着才话入正题,“今举汉中,蜀人望风,破胆失守,推此而前,蜀可传檄而定……”
曹操端坐帅位凝然不语,似乎这些话全未入耳,只是琢磨自己的心事;他左手攥紧再松开、松开又攥紧,好像这样就能缓解日益加剧的麻木感,待刘晔说完,他才阴沉沉道:“取下汉中已属不易,蜀中山势险要,恐非你所言这般容易。”曹操吸取教训,前番雍州众将皆言阳平关易取,若非运气好根本拿不下,这次刘晔说蜀中易取,实在不敢信了。
刘晔见顺着说毫无效果,又转而危言耸听:“刘备实乃人杰也,有度有识,然得蜀日浅,蜀人未可恃。今我军已破汉中,蜀人震怖其势自倾。以公之神明,摧此倾颓之势,无不克也。今若缓之,则刘备得以喘息。诸葛亮明于治民,关羽、张飞勇冠三军而为将,刘璋旧党并作爪牙。蜀中本有山川之险,凭之据守,天长日久则不可犯矣。今若不取,必为日后之忧。”
曹操只是低头把玩令箭,没吭声。其实刘晔的分析他都能预见到,但他考虑更多的是不利因素。刘备固然现今稍弱,但若负隅顽抗也非一日可定,若大军长期胶着于此,难免孙权不会再生歹意,可以赢一次合肥之战,但谁能保证下次如何?汉中之民对张鲁的崇敬远远高于自己,仗打起来靠这样一群人保障供给实在堪忧。再者近日董昭与他密谈,建议早日完成代汉大业,在曹操看来天下不统一时机就不成熟,原不该考虑这个;但最近身体状况给他提了醒,似乎也该变通变通了,孙权在侧、刘备不灭,统一之路远得很,如此奔忙一生难道最后连心愿都圆不了?而一考虑到称帝,势必又牵扯到继承人问题,曹植与曹丕该选择谁,至今无定见……这些纷扰萦绕在曹操脑中,他哪还有心思伐蜀?
刘晔诉说半晌毫无效果,只得无奈而退,紧跟着司马懿又站出来补充道:“刘备以诈力虏刘璋,蜀人未附而争江陵,此机不可失也。今耀威汉中,益州震动,进兵临之,势必瓦解,因此之势,易为成功。圣人不违时,亦不失时矣。主公明见。”有的人听司马懿为了进言竟把圣人都抬出来了,不仅掩口而笑。
曹操却只瞟他一眼,也不反驳,苦笑道:“人苦不知足,既得陇,复望蜀耶?”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人苦不知足,既得陇,复望蜀耶?”这话并非曹操首创,乃是中兴之主光武帝所言。昔日刘秀平河北、定中原、震江淮,唯有割据凉州的隗嚣和盘踞益州的公孙述负隅顽抗,已是苟延残喘。后来汉军大举讨伐,隗嚣难以抵御忧病而亡,刘秀派吴汉、岑彭将隗氏余党包围在西城,又派耿弇、盖延兵临上邽阻挡公孙述援军。刘秀在洛阳闻知战事顺利,给围攻西城的征南大将军岑彭写封信,信上说:“两城若下,便可带兵向南击破蜀虏。人若不知足,即平陇,复望蜀。”光武帝表面感叹人不知足,实际是表达渴望今早统一天下的心情,望岑彭速速进军。今日曹操虽引光武帝之言,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感叹何必得陇望蜀不知足呢?至此众文武终于窥破了他心思——在曹操看来能轻易打破阳平关已属望外,一举定蜀之事他根本未考虑过!
曹操把话说到这份上,还怎么劝?夏侯惇出来打个圆场:“可再遣细作探其虚实,来日再作定夺。”其实他何尝不希望早日进军?
众文武无奈而出,司马懿更是心下惴惴——人苦不知足,怎突然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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