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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恩仇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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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影子对于宪兵卫队长的召见并未引起警觉,他以为只是一般性的例行公事,当然也没料到自己的相貌竟会引起对方的猜测怀疑。他回到厨房后便帮着上手师傅洗菜烧火,一声不吭,看上去还算老实勤快。韦排长派一名宪兵来伙房假装跟上手师傅聊天,暗中监视着新厨子,吴影子也没特别在意。晚饭后,韦排长来叫新厨子,让他帮着干点杂活。吴影子二话没说,跟着就走。韦排长把他带进宪兵卫队长的卧室隔壁房子,那是特别卫队的仓库,一摊子分门别类堆着种种物资:武器弹药,罐头食品,服装被褥、药品和日用品,中间放着一张大桌子。
韦排长把吴影子领到桌前:“你帮我擦枪。”
“报告老总,这玩意儿我还没摆弄过,不会啊!”
“没关系,我教你就是了。”
吴影子没法推托,只好从命。韦排长搬过一个木箱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数十支二十响匣枪,他一支支拿出来,放在桌上,吴影子暗暗一数,一共十五支,韦排长抓起一支,三下五除二就拆得四散,把零部件摊在吴影子面前,自己又拆开一支,说:“你看着,我拿哪个零件,你也拿哪个,我怎么擦,你也怎么擦。”
吴影子拿了块油棉布:“是!”
这15支枪,是昨天换下来的,昨天,戴笠来看张学良,顺便带来15支刚从国外购进的新式匣枪,说是蒋委员长特为关照发给特别卫队的。毛人凤见了爱不释手,自己先挑了一支,其余14支发给班长以上干部。领到新式的把旧枪交了出来,存放在仓库里,这会儿正好被毛人凤用来做文章。
韦排长告诉吴影子:“这些枪是换下来的。明天送到杭州去。”
“咦!这么好的枪你们已经不要啦?”确实,这些交出来的匣枪都是八九成新的,中央宪兵的武器装备仅次于蒋介石的警卫团,全国第二。
韦排长说:“我们昨天领新枪了,旧枪就不需要了,上峰让派二名兄弟送往杭州,给复兴社浙江站使用。”
吴影子听了心有所动,对于绿林大盗来说,武器是他们的第二生命。吴影子在葫芦峰全军覆没后,时时动着“东山再起”的脑筋。这年头,要招人马倒不难。竖起绿林旗,自有吃粮人,难的是缺少武器,没有武器,光凭大刀片子是成不了气候的,不用说对付军警,就连对付大户人家的护院枪手都不行。此时冷不丁碰上这么个机会,滴溜溜转起了念头 “他奶奶的,老子干了半辈子绿林活儿,还没见过这么好的匣枪喔!十五支,如果我有这些玩意儿,重拉队伍就不是空想了,妈的,天赐良机岂能白白放过?老子今晚把它盗走!
可是,吴影子转念一想,又觉不妥。他来这里是配合敢死队搞营救行动的,朱参谋决定后天下手,他今晚如果盗枪,明天宪兵就会发现,不管如何处理,这都会干扰营救行动。和营救行动相比,他的“东山再起”计划是排不上号的,他只有让步。可是面对这些在灯光下闪着蓝色幽光的匣枪,吴影子又不甘心白白放弃了。这种机会千载难逢,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此时如果不下手,也许今后永无机会了!
吴影子一边擦枪,一边眨着眼睛打主意,想了好一阵,他头脑里忽然掠过一个主意,庄侠龙派来协助我行事的四个弟兄就押着两张“票”在附近洞里,我何不在半夜里溜出去,给他送去信,让他们抽两人出来,明天暗暗尾随往杭州送枪的宪兵,出其不意下手把枪夺过来。庄侠龙是我契弟,定然体谅我的苦心,不会说什么的,十五支枪就是老子的了!
灯光下,吴影子在产生这个方案的喜悦中,兴奋得眼睛角闪闪发亮。
韦排长把吴影子打发走后,走进宪兵特别卫队长的卧室,脸上喜气洋洋,毛人凤正坐在桌前油灯下看《三国演义》,见部下进来,不待对方开口就发问道:“怎么样?”
“这家伙一见匣枪眼哨子就发光,眼珠子滴溜溜打转,还抬头转颈打量着仓库门窗,看样子对匣枪极感兴趣,今晚多半会下手。”
“哈哈,感兴趣就好!”毛人凤合上《三国演义》,站起来:“今晚按照预定方案行事,韦排长你辛苦一下,带四个弟兄在仓库附近,待他进去后把仓库围起来,先不忙下手,等他拿了枪出来时,一拥而上逮起来。注意,我要活口,送到奉化局去,他们也许能从他嘴里得到些东西。把这股匪徒消灭了。也算我们为蒋委员长家乡做了桩好事。事成之后,本队长给赏金一百元。”
“是!唔,对付这个小子,用不着四个弟兄,我只要一个帮手就可以了。”
“也好,你自己挑选一个吧。唔,你们可以先休息一会,估计这家伙起码要过了晚十点钟才下手。”
这天夜里,晴空万里,天空上悬着大半轮皓月,早春天寒冻死牛,半夜三更,空气似乎被冻得凝固了似的,半夜时分,韦排长和一个宪兵裹着大衣,怀揣匣枪,悄悄摸出寝室,踅到仓库房边,在一堆砖头后面蹲下,守株待兔准备拿下“罗宝兴”,领取那一百元赏金。
两个钟头候下来,并无动静,又过了半小时,仍无声响。那个宪兵冻得受不住了,挪动着身子低声骂:“他妈的”,不知是在骂那久久不见动静的新厨子呢还是让他来守候的韦排长。
韦排长也冻得直流清水鼻涕,但他处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境地,又有那一百大洋撑着劲,再冷也得坚持下去,还要为部下鼓劲:“别急,他会出来的。”
宪兵哆哆嗦嗦道:“冷啊!”
“没用的东西!”话刚出口,韦排长自己也颤颤抖抖了。感觉到好似进了冰窟窿,从外到里一直骨头缝都快结冰了。他从怀里掏出军用水壶,喝了几大口,递给部下:“喝几口暖和暖和吧。”
高梁酒给两个潜伏者补充了热量,他们耐着性子静候“罗宝兴”上钩,大约过了五十分钟,吴影子住的那间杂物的小屋里亮光闪了一下,那扇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那宪兵一看,高兴得轻声说道:“排长,蛇出洞了!”
“禁声!”韦排长掏出匣枪。
月光下,只见吴影子慢腾腾地走出门,站在那里撒尿。那宪兵顿时凉了半截,轻声嘀咕:“他妈的,咱白挨冻了!”
“莫急,他会行动的!”
吴影子撒过尿,返身进屋,关上门,过了好一会儿,那门重新开了,他轻手轻脚溜出来,朝花园走去,韦排长得意地说:“怎么样,他不是出来啦!”
“嘿嘿,韦排长料事如神!”
但接下去出现的事情却令人费解,只见吴影子顺着碎石子铺就的甬道走了一段路,在通往仓库的岔道口突然驻步不动,站了足有两分钟,然后朝假山那里走。
宪兵觉得奇怪:“咦,怎么搞的,他为什么不进仓库?”
韦排长也吃不准这是什么路子,但他不主张轻举妄动,“别动,先看看再说!”
其实,吴影子本来就打算进仓库,他爬起来后,先以撒尿为幌子去外面察看一下动静,然后回屋穿上外套,扎紧鞋带,准备从雪窦寺越窗而出,去五公里外的藏龙洞向庄侠龙手下的喽罗交代劫枪事宜。他第二次出门时,一阵微风拂来,他闻出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异味,似香非香,似臭非臭,他多生了一个心眼,慢慢地往前走,行至岔道口,又有一阵风吹来,这里离韦排长埋伏点很近那异味渐浓,吴影子这回辨别清楚了:“这是酒味!”
“啊!”吴影子大吃一惊,肯定是有人在露天埋伏着,熬不住寒冷,喝酒暖身,吴影子顿时警觉起来,“他妈的,这埋伏显然是冲我而来的。决不能让他们发现我藏在铺底下的那包麻药!”
想到这里,吴影子爬上假山,在上面待了一会儿,慢慢地走下来。他突然一个侧身:“扑通”跳进了表面已经结冰的荷花池中……
面对一条内陆的河流,微波细澜,历尽沧桑而又平静如初的峡谷啊,不断消失的身影拉得很长。
宪兵队长被韦排长从睡梦中唤醒,睡眼惺松一看,想起傍晚布置的那桩事情,连忙撑着身子问道:“怎么样,把那家伙逮住了?”
韦排长沉浸在失去一百大洋的悲哀中,哭丧着脸道:“队长,卑职判断失误,罗宝兴没盗枪。”
毛人凤看看手表:“还早哩,才一点多钟,你们可以再等等嘛!”
“这家伙刚才出来了,可是并没盗枪,在花园里篼了好一会,后来掉进荷花池了。”
“哦,死了?”
“没死,他喝了好几口水,挣扎了一阵,后来自己爬上来了,冻得瑟瑟发抖。我们过去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有梦游症。每年发三四次,今天正好发作,根本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会出事跌进池里去。”
毛人凤看看床头挂着的湿度计,倒抽了一口冷气,“零下6度,乖乖,荷花池已经结冰了吧?”
“是的,外面冷得不得了!”
“唔……你们是不是露出马脚,被他轧出了苗头?”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在旧砖堆后面,冻得淌清鼻涕也没动弹。”
“抽烟了?”
“没抽,怕暴露目标。”韦排长回答得很爽快,心里却打了个咯噔,烟没抽,酒可是喝过几口的,我待在上风头,会不会酒味随风飘过去了?嗯,这一节得隐瞒住,等会儿去对刘二那个宪兵讲一声。
毛人凤倒没往酒上想,眨着眼睛深思地说:“这么说,可能是我们神经过敏了。不过,小心没大错,多留点心总不是坏事。”
“队长,那我走了?”
“好吧,你们今晚辛苦了,明天就不要做勤务了,好好睡一觉,另外,你做个帐单,每人领五元特勤补贴费。”
“多谢队长!”韦排长敬了个礼转身出门。
再说吴影子虽然没实现计划,却避过了宪兵的埋伏,暗道:“侥幸!”这件事给他敲了记警钟。他意识到宪兵对自己有怀疑,次日在伙房干活时,特别警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唯恐有危险向自己袭来。一天无事,毛人凤、韦排长都不再来找他。吃过晚饭,吴影子回到小房,早早上床,倒头便睡。明天上午敢死队就要行动了,他得抓紧时间休息,养精蓄锐,准备应付可能发生的意外。
但他没料到,危险并没有过去,而正在悄悄向他逼拢过来!
真正的危险来自特别卫队训导员甄海林。甄海林是下午从杭州返回雪窦寺的,听毛人凤说来了个新厨子,心里疑窦顿生。但他和毛人凤疑点不同。毛人凤怀疑吴影子是来盗枪的,他则怀疑新厨子可能跟“劫持张学良”有关。甄海林深知自己此番责任重大,不敢疏怠,不顾旅途疲劳,马上去找雪窦寺方丈,询问“罗宝兴”来路,方丈拿出绸缎庄老板的条子让他过目。甄海林于是马不停蹄即刻下山,气喘吁吁赶到溪口镇,摸到绸缎庄一问,王老板去奉化购货了,今天不回来。照甄海林的本意,是想追到奉化去问的,但溪口到奉化每天只有一次班车,早已开走了,步行去吧,有几十里地。天又快黑了下来了。他这个大胖子实在没勇气上路,无可奈何,只得悻悻回山,待明日再作计较。
甄海林是吃特工饭的,处理事情和毛人凤不同,他主张“防范在先”不管这个厨子是真是假,先当假的对付再说。吃过晚饭,他也不跟毛人凤通气,马上召来韦排长:“那个罗宝兴,我要对他进行审查。在未证明他可靠之前,要对他实施监视!”
韦排长说:“报告训导员,毛队长已经让卑职留意此人的举动。”
甄海林道:“其他不管,谅他也掀不起大浪,唯一要注意的是谨防他在饮食里做手脚。从明天早餐开始,你负责监视防范,他进伙房前,必须对他进行搜查,任何物品都不许带进伙房。进伙房后,不准再出门,如果要拉屎拉尿什么的非要出门去,你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另外,他干活时,你的眼睛必须一刻不离地盯着他,不可疏忽大意。
韦排长不知有“劫持张学良”一说,但他不敢顶撞这位毛队长都让着几分的训导员,连连点头道:“遵命!不过,训导员恕我实言,卑职一个人只怕盯不过来。”
“你可以特色一个助手。”
“是!”
甄海林想了想,问道:“毛队长让你监视罗宝兴,你是否发现他接近过张学良?”
“没有,张学良自前天戴处长来过后,一直待在楼上没下来。”
“那么赵四小姐呢?”
“赵四小姐也没出门,内勤说她有时上楼陪张学良读古书,有时一个人待在楼下房里织毛衣。”
“要注意,绝对不能让罗宝兴接近张学良或赵四小姐!”
“是!”
对此,吴影子全然蒙在鼓里。他一觉睡到拂晓时分,匆匆起来,略略漱洗便往伙房去。按照分工,烧早饭是他这个“下手”的事,他得去准备早餐。来到伙房门口,正待进去,从里面闪出两个人――韦排长和刘江,当门拦住罗宝兴,“等等!”
吴影子冷不防打了个愣怔,借着伙房里映出的灯光打量对方,认出又是前天晚上打埋伏的二位,想起劫枪计划就毁在他们手里,心里那股火便不打一处来,冷冷地瞅着对方:“二位,有何见教?”
“我们奉上峰之命,要对你进行搜查!”
“搜查?”吴影子冷笑一声:“不敢动问,这是谁的命令?”
韦排长把脸一沉:“搜查你这样一个人,本排长也完全有权下令!”
“这么说,这是你韦排长的意思罗?”
“是又怎样?”
“若是,我就不让你搜!”
“哼哼,对不起,那只好强行搜查了。刘二,上!”
刘圭挽起臂袖扑上来。吴影子只一晃便躲过了,倒把刘圭闪了个趔趄,差点跌倒。韦排长一看火了;腾身扑过去,想揪住他,可吴影子又闪身,让过去了。两人急了,一齐扑上来。吴影子不恼不怒,只是一个劲地躲闪。三个人在伙房门前蹿来跳去,两个骂一个;好似顽童做游戏。正闹腾间,冷不防旁边有人大喝道:“站住!”这是甄海林来了。
韦排长忙上前道:“报告训导员,罗宝兴拒绝接受检查。”
甄海林二话不说,抽出左轮手枪指着吴影子道:“罗宝兴你听着,我们是直属中央的特卫队,担任着特殊使命,有权对雇佣人员采取任何措施。现在对你进行搜查,若再拒绝,就地枪决!”
吴影子被镇住了,垂着双手不再动弹。
甄海林收起手枪,嘴一努:“搜!”
刘圭上前,先掏吴影子的口袋,掏出一些零钱、几张草纸,一一让甄海林过目,物归原主,刘二又隔着衣服在怀里、后腰、背脊、大腿搜摸,最后让吴影子脱下鞋袜检查,没发现什么。
“穿起来!”
吴影子如释重负。他穿上鞋袜,正待进伙房,又被甄海林喝道:“站下!”
“啊,怎么?”
甄海林已留意到吴影子的眼神了,怀疑没搜彻底:“把衣服脱下来!”
吴影子脸色煞白,眼睛飞快地左盼右顾:“这么……这么冷的天……”
甄海林重新抽出手枪,用不容抗拒的口吻说:“脱!”
吴影子刚把棉袄脱下来,就被韦排长一把抢了过去。
韦排长摸出一个比火柴盒稍小的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白中带黄的粉末,连忙送到吴影子面前:“训导员,您看!”
甄海林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式,略瞥一瞥,下令道:“把棉袄给他,绑起来,送我屋去!”说完返身就走。
吴影子缓过气来,顾不得穿棉袄,大声叫道:“长官,慢!”
甄海林转过身子,冷冷地问:“怎么?”
“长官,我这是白胡椒粉啊,是想吃了驱风寒的。”
甄海林朝韦排长一伸手:“拿过来!”他打开纸包,凑近鼻子闻了闻,厉声喝道:“分明胡说八道!白胡椒粉也好,黑胡椒粉也好,都有一股刺鼻子的辣味,这东西怎么没有辣味?”
吴影子穿上棉袄:“回长官话,前天晚上小人梦游,掉进荷花池了,胡椒粉浸了水,辣味走散了。”
甄海林又闻了闻:“那你给我吃下去!”
“长官开玩笑了,这胡椒粉又不是白糖,空口怎么吞得下去?我本来就在咳嗽,一吞还不呛死!除非拌在面条里吃下去。”
“那好,伙房里有面条,你马上去下一碗,把这粉末搅在里面,统统吃下去。”
吴影子鞠了个躬:“多谢长官,小人正好发汗驱寒。”
四人进了伙房,吴影子在三双眼睛监视下,匆匆下了碗阳春面,倒进胡椒粉,呼噜呼噜几筷子就吞了下去,把甄海林看的目瞪口呆。
吴影子打了个饱嗝:“呵——浑身舒坦!”
甄海林无话可说,盯着吴影子的脸看了一会,朝韦排长打个手势:“你们呆在这里别走,看着他烧早饭。”说着转身走了。
吴影子伸了个懒腰,很响地打了三个喷嚏,对韦排长说:“你们这位长官真是个好人!”
韦排长从早晨四点半起就候在伙房里,又冷又饿,弄到头一无所获,肚皮里蓄了一团火气,大声喝道:“闲话少说!快烧早饭。七点半不把早饭开出来,有你的好看!”
嘻嘻……遵命!“吴影子身脚利索,马上淘米下锅。
刘二走过来看了看,问道:“今天早饭吃什么?”
“赤豆粥,糯米糕。”
灶上架着两口大锅,吴影子在一口锅里煮粥,另一口锅里蒸糕。灶膛里烧的是树根柴,火力猛而耐烧,他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倒并不在话下,一边干一边还和监视他的二位瞎聊天,把两人惹得哭笑不得。
两个监视者连同甄海林本人都未曾意识到,他们上了吴影子的当了。吴影子这次混进来行事,预先作过周密准备,那包麻药昨天他已带进伙房,乘人不备悄悄倒在红塘里。刚才那一幕,他是存心这样表演的,为的是麻痹监视者。此招果然有效,因为彻底搜查过了,韦排长和刘二对他已经放松了警惕。吴影子乘机将那罐红糖掺进粥中。
七点钟,吴影子停火,宣布道:“闷一会,过十分钟开早饭!”
这时,另一个姓李的厨子挑着一担荤素菜来了,他是特别卫队从溪口镇上的饭馆里请来的大师傅,烧得一手好菜点,张学良、赵四小姐的饭菜由他负责料理。他一来就忙着在小灶上给张学良下面条,让吴影子帮着切牛肉丝和豆腐干。
韦排长一早起来执行任务,几个钟头下来肚子早就咕咕地唱起了空城计,便凑到大师傅旁边道:“李师傅,您多下两碗吧,我和刘二早上忙到现在,还没吃过一点东西哩,弄碗牛肉丝面补充补充。”
李厨子好商量,一口答应,转脸吩咐吴影子:“多切点牛肉丝。”
吴影子一想不好:“他妈的,这两个若吃了面条,就不会喝赤豆粥了,待会儿不好对付,不行!他二话不说,放下切菜刀就往外走。
韦排长一把拉住他:“干什么?”
吴影子一本正经道:“我去问问黄训导员,你俩的伙食是不是挂在小灶上的,若不是,打死我也不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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