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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秦宝一半信半疑。
“是啊，你看，红英的脸上满是幸福、快乐的笑容。”君婉如现在才知道，她的儿子痴情的程度已经深入极点，想来，这一场花瓣雪，是为了秦宝一而下，辰儿是不希望红英的死成为秦宝一心里的阴影，甚至负担。
哎！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八十九章 对决（上）
夜，月光惨淡，一些寒雾弥漫飘过，清净的气氛带着一些凄寂。
独自坐在树下的秦宝一，神情悲伤，提手轻拭眼眶内滚动的泪水，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她惊愤、诧异、悲痛、自怨、哀怜，想到红英，悲从心来；想到苏蔓芊，又恨又怜，及她说的话，让她惊诧、震撼，却又不敢置信，因爱生恨？如果……如果能及早察觉，是否……是否能化解蔓芊心中的恨？化去萧子叶的情？
可秦宝一哪里知道，萧子叶爱她之深，远非她所能想像，这一点日后将令她终身难忘。
不远处，君婉如和冷情一直站在那里，注视着秦宝一。冷情几次想上前，都被君婉如阻止。
“辰儿，今天发生的事，必须要她自己去面对，你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君婉如拉住又想上前的冷情。
“可是……娘……她都坐了很久了，又怀有身孕……我担心……”冷情又急又心疼。
“放心吧，她没事的，娘已经给她吃了安胎丸，你别太紧张了。”君婉如看着冷情宽慰道，随后，悲伤低喃：“要是你爹还活着，知道他有孙子了，指不定多高兴。”说完，眼睛变得湿润起来。
“娘……”冷情虽然能够体会到君婉如此刻的心情，却不知如何安慰。
君婉如深吸一口气后，调整了情绪，陡然间，神色变得严肃：“辰儿，如今看来，鬼面阎罗是缠定我们了。他不会罢休的。”
“娘，鬼面阎罗三番两次加害宝儿，我绝对不会轻饶他。”冷情咬牙，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睛里倏地崩出仇恨的烈火。
君婉如眼里划过一丝忧虑，“辰儿，鬼面阎罗的天甲寒功，虽然还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但他配合天魔琴，只怕……”
“娘，天甲寒功可有克制方法？”冷情见识过鬼面阎罗的武功，虽不畏惧，但想取胜，也不是那么容易。现在，他决不能让宝儿和他的孩子有任何闪失。
君婉如神色有些怪异，躲闪道：“辰儿，没有什么方法，我们……”
“不对，娘，你在说谎。”冷情看出君婉如的神情不对，急忙抓住她的手腕，急切道：“娘，你一定知道什么武功能克制天甲寒功，对吧，您快告诉孩儿。”
“我……”君婉如为难，毒王留给她的《五毒秘芨》里讲过：“天甲寒功”虽然天下无敌，唯一的克星就是“乾坤三绝”。“乾坤三绝”中的乾坤是指天地、日月、阴阳，按其相辅相克之理，融会贯通。三绝则是掌、拳、指、凭借极高的内力发挥至武功最高境界，突破极限，也正因为这样，如果练功者不能驾驭“乾坤”与“三绝”，在练功过程中，就会经脉惧断，七窍出血，五脏暴裂而亡。
“娘，我不能再让鬼面阎罗伤害到我的妻儿了。”冷情紧盯着君婉如，恳求道：“娘，不管这种武功会有什么危险，我一定要试一试。”他从君婉如的表情上猜到，练这门武功肯定具有危险性。
“辰儿，你急功心切，是练武大忌啊！再说，此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君婉如反对，坚定道：“娘和钟离他们，一定会保护你和宝一安全回到天鹰宫的。”
“娘，我们想要安全回去，只有打败了鬼面阎罗才行，如今，我不可能让您和钟叔他们白白去送命。娘如果不把武功秘诀告诉我，那我就用现在这身功夫和鬼面阎罗拼死一搏，同归于尽。到时，还请娘好好照顾宝儿母子。”冷情威胁加恳求，说完后，不待君婉如回答，毅然朝秦宝一走去。
“你。。。。。。”君婉如被冷情的话及他坚定的目光所震骇，惊恐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片刻后，妥协地叹气摇头。
※○◎※
萧亲王府内，白纱飞舞，幂灯高挂，哀乐轻鸣，苏蔓芊的灵堂前，人人穿着麻衣，缟服，哀哭、惋惜这温婉贤淑的王妃的早逝，凄凉乎？悲哀乎？
龙祁云本来因为萧子叶没有及时将秦宝一送回皇宫，而愤怒，后见苏蔓芊香消玉损，萧子叶悲痛难抑，怒气也烟消云散。
为了不连累到苏蔓芊娘家的人，萧子叶隐瞒了事情的真相，龙祁云不明就理，追封苏蔓芊为一品诰命夫人。
入夜，前来祭拜的人都已离去，萧子叶还守在苏蔓芊的灵堂前，长跪不起，这时看上去人也苍老了许多。
他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心犹如万枚钢针扎入，疼痛剧裂，悔恨、悲痛、自责、惊愤、无助、忧伤……眼睛里含着泪水，痛苦低喃道：“蔓芊，是我对不起你，你气不过，怨恨，杀我都好，为什么？为什么要加害宝一呢？……蔓芊……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啊……”他语无伦次，哽咽着说不下去，泪水滑落脸颊。
苏蔓芊入葬后，萧子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龙祁云推门而入，迎面而来的全是刺鼻的酒精味，桌上、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一堆酒瓶，萧子叶已喝得酩酊大醉，头趴在桌上，右手还拿着酒瓶猛喝，嘴里含糊不清道：“……我……对不起……蔓芊……对不起她……对不起……宝一……对……不……起……”
“好啦，皇舅，别再喝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龙祁云快步上前，抢过萧子叶手中的酒瓶。
“……把酒给我……我……是个罪人啊……”萧子叶迷蒙着双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把酒瓶抢回。
龙祁云一个侧身，又从旁扶住差点跌倒的萧子叶，见他一脸悲戚，心里也很难过，扭头，对着跪在门外的仆人大吼：“为什么要拿酒给他？”
门外跪着的下人哆嗦着，牙齿都发出了格格的颤响声，“皇……皇……皇上……奴才……”
“好了，快去拿醒酒汤来。”龙祁云沉声命令道，扶着萧子叶坐下。
门外的下人用最快的速度跳起来，就像屁股着火了一般，飞奔而去。
萧子叶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悲哀地痛泣，两颊尽是热泪。
“皇舅，这么多年来，我是第二次见你喝成这样，这次，你是为了皇舅娘还是别的？”龙祁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萧子叶，神情复杂，“为什么要把宝儿送到外祖母哪里？为什么？真如外祖母所说，是因为我和母后闹僵的关系？”在他的心里，怀疑萧子叶的动机。
“皇舅，因为你，宝儿才被天鹰宫的人带走……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回她，告诉我。”龙祁云想到秦宝一和天鹰刑尊在一起，心里就嫉妒得要命，情绪也因此而激动，失态地摇晃着萧子叶。
萧子叶被他一阵摇晃，反而清醒了一些，喃喃道：““皇……皇上……宝一的心不在这里……”说话的同时，还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龙祁云的胸膛，然后又指回自己的心口，“不……不……在这里……她…。。爱的是那个天鹰刑尊……宝一说……说她已经嫁给他了……”
龙祁云一下子把眼睛睁得老大，抓住萧子叶的胳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皇上，放手吧，宝一爱的不是你。”萧子叶放缓声音，呢喃道：“放手，并不是不爱，而是因为爱，才要放手的。”
“不…。。这不是真的……宝儿爱的是我……宝儿是我的。”萧子叶的话刺激到龙祁云敏感的神经，他不住摇头，激动得长身而起，“宝儿，宝儿是我的，别人是抢不去的。”龙祁云像一头暴怒的雄狮，冲了出去。
云雾飘飞，萧亲王府的后花园里，传来飒飒破风的剑声。
龙祁云一个人拿着手中的剑，狂舞，似要以剑发泄内心的不快。
众侍卫、宫女、太监只能远远地垂手而立，不敢靠近。
九十章 对决（下）
晨曦微露，空气清新，原本静谧的小院却被一阵嘈杂声破坏。
小院外，数千名军容整齐，手持弓箭、层层叠叠的禁卫军已将这里团团包围。
负责巡视打探的行雨急奔进大堂，对着冷情一抱拳，“尊主，是皇上的禁卫军，目前还探不出具体人数，属下估计应该上千。”
冷情冷笑道：“这些人不足为惧。我原本不想与他为敌，他却自己送上门来，对宝儿纠缠不休，哼，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他的禁军是不是铜墙铁壁？”扭头看向行风和行雷，“你们到后院，保护宝儿，不要让她出……”他“来”字还没说出口，秦宝一和君婉如就跨进大堂。
“无忧！”秦宝一满脸忧虑，走到冷情面前。
“宝儿，怎么不多睡会儿？”冷情环抱她的腰，一脸温柔，右手还将她散落额前的一缕发丝拢于耳后。
“无忧，我……”秦宝一欲言又止，她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君婉如为了她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放弃与皇室为敌；可龙祁云却又因为她，将再次挑起仇恨。难道，这场战争终究无法避免吗？
“宝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要他不再纠缠你，我绝对不会为难他的。”冷情轻声道。
“儿子，他不退兵，娘的毒会让他们全葬身此地。”君婉如眉间如聚霜雪，冷声道。虽然她放弃了夺位，可心里对他们还是有仇恨的。
“娘，不要！”秦宝一闻言惊呼。
这时，屋外传来龙祁云高声呼喊的声音：“宝儿，你出来！”
※○◎※
冷情紧搂着秦宝一的腰，站在小院门外，不削一顾地瞥了一眼四周的禁军。
君婉如站在冷情旁边，钟离又站在君婉如旁边，行风、行雨、行雷、行电在秦宝一旁边一字排开，蓄势待发。
龙祁云看到冷情搂着秦宝一，嫉妒又愤怒，大喝道：“把宝儿还给我朕，她是朕的皇后。”
“哈哈哈，对我来讲，并不把你当作皇上，宝儿更不可能是你的皇后。”冷情冷笑道，随后神情一变，肃穆、正色道：“宝儿是我的妻子。”他目光如炬，将秦宝一搂得更紧了，盯着龙祁云，如虎如狮，气势慑人。
龙祁云目光如电，怒目相视，目光触及冷情时，便电光火石，电闪雷鸣。
“祁云，我……”秦宝一刚一开口，就被打断。
“宝儿，跟我回去，我以后不再限制你的自由，你想去那里，我就陪你去那里，好吗？跟我回去，好不好？”龙祁云压制住对冷情的嫉恨，深情凝视着秦宝一，目光中布满乞求，希翼。
秦宝一避开龙祁云火热的目光，抬头看向冷情，柔情尽显，冷情也对着她温柔一笑。龙祁云见他们眼光中流露出爱慕欢悦的神色，心如刀割。
“祁云，我爱的不是你，是无忧！”秦宝一快刀斩乱麻，不再拐弯抹角。
她的话一出，龙祁云蓦然呆住，像受了五雷轰顶。虽然早就从萧子叶那里知道了，可听到秦宝一亲口说出时，仍无法接受，世界一刹那全然颠覆了一样，“为什么，宝儿？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对你不好吗？我还不够宠你吗？……”他的眼里充满伤痛，悲怨的看着秦宝一，犹如一头受了重伤的困兽般，凄然哀鸣。
“我……”秦宝一看到他受伤的神情，心里也隐隐作痛。
突然，一声狞笑传来：“哈哈哈，身为一国之君，就要有君王的气魄，要不惜一切代价，夺回自己爱的人，哀求是没用的。”几个身着黑衣的人从天而降，为首的正是头带骷髅面具的鬼面阎罗，他们旋身落于离龙祁云五步开外的地方。
龙祁云大惊，方圆十里都已经被禁军包围，这个人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来，冷声道：“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谁不重要，关键是我们能帮你抢回你的美娇娘。”鬼面阎罗两只眼睛里放出阴恨的邪光：“今天就帮你解决到你的情敌。”
“哼，你总算出现了，今天要为我的夫君报仇。”说话间，君婉如像旋风般在空中翻腾，迅速靠近。
“娘！”
“夫人！”
冷情、秦宝一、钟离他们齐声喊道。
鬼面阎罗冷笑着往后退半步，身旁的七名黑衣人飞身而起，刮起地上的黄沙，围住君婉如，将她困于阵中。
“天罗阵！”君婉如惊喊，不敢掉以轻心。眼前剑光影闪，虚虚实实，难以捉摸，犹如身在万剑之中。
“钟叔，行风，你们快从外围解决掉他们魔阵中的领首人。”冷情吩咐道。
“是”钟离、行风飞身前往。
就在冷情分心于君婉如时，鬼面阎罗施展“太空无影”的身法，疾速靠近冷情，等冷情察觉时，秦宝一已在鬼面阎罗的手中。
“宝儿！”冷情出手如电，挥掌而去，一股劲力自掌心发出，势如奔雷，朝鬼面阎罗而去。
“接住！小皇帝！”鬼面阎罗抛出秦宝一后，就以“天甲寒功”拦下想去救援的冷情。
龙祁云惊骇，急忙掠身而起，在空中接住了秦宝一，旋了几个圈，稳稳地落于地上。
行雨、行雷和行电也飞身去接秦宝一，却被周围的禁军拦截。
一时间，刀剑声嘹亮，黄土飞扬。
冷情见秦宝一被龙祁云接住，松了一口气，心知，秦宝一目前是安全的，他冷然看向鬼面阎罗：“你的‘天甲寒功’也没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让你看看，‘乾坤三绝’如何破你的‘太甲寒功。”只见他双足交错，连踩两步，猛然运臂一挥，带起地上的沙石，掌力气势如山，逼向鬼面阎罗。
鬼面阎罗何等见识，一见对方出手招架，已知来龙去脉，不由暗自一惊，收掌，暴退丈许，低喝道：“他果然把‘秘籍’交给君宛如这个狐狸精了。”他的声音虽然低，说的话却被一阵风吹进秦宝一的耳朵里。
这句话让秦宝一异常惊诧，脑袋里快速地闪过许多的场景：她第一次被鬼面阎罗挟持时，他无意间说过的一句话：“和他父亲一样，是个情种！”当时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还有，萧老夫人书房里发现的书信，道明了毒王和萧太后的关系；鬼面阎罗似乎对皇室及无忧的家人了若指掌；……将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电光石闪间，秦宝一猜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惊恐的看向鬼面阎罗那让人惊悚的眼睛，是曾相识？
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秦宝一被龙祁云揽腰抱离，他们刚才所站之地顿时被一股掌力划出一道长而深的痕迹。
惊魂未定的秦宝一听到一阵魔音响起，头疼欲裂，她痛苦的躬下身，蜷缩着，发出阵阵呻吟。
“宝儿，你怎么了？”龙祁云不解，为什么他们听到琴声全都痛苦难耐，而自己却没事？见秦宝一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对着鬼面阎罗大喊，“不要再吹了，不要再吹了。”
鬼面阎罗像没听见似的，加强琴音，琴声像飓风一般，卷起一地的沙石，树枝、黄土，击向正身受魔音困饶，聚神抵御魔力的冷情、君婉如他们……
秦宝一满头大汗，浑身像要爆炸了似的，她见冷情他们被兽吼一样的旋风，吹得浑身带伤，又见一股强劲力量袭击冷情，歇斯底里大叫：“不要！”不顾一切，强忍剧痛，爬起来，不顾危险，冲向冷情，欲助冷情。
龙祁云正惊愕于眼前的一切，忽见秦宝一朝那股“龙卷风”跑去，赫然惊醒，立即在后追着秦宝一，龙祁云一手从后一拉，秦宝一被龙祁云及时握住胳膊，阻止她靠近冷情。
“祁云，求求你帮帮他们！”秦宝一回望，含泪恳求龙祁云。她见龙祁云不受魔音干扰，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龙祁云捉紧秦宝一的胳膊，看着面前含泪相求的秦宝一，心里嫉妒的要命，因为嫉妒，让他无动于衷。
受困的冷情、君婉如、钟离和天鹰四使，他们用内力来抵制魔音，慢慢的有些体力不支了，其中的行电更是脸色苍白，青筋暴显，终于，抵制不住，胸膛被魔音穿透，整个人向后倒飞，跌在秦宝一身前不远处，口喷鲜血，断气。
冷情他们虽然看不到后方，但他们却知道行电已亡，心里不禁悲痛万分，却无法抽身。
秦宝一见状，再也不能等待龙祁云相助，激动地便要甩开龙祁云的手，誓要和冷情死在一块。
“你站远点，我去救！”龙祁云怕伤到秦宝一，将她推到一边，然后持剑飞身而起，向鬼面阎罗刺去。
龙祁云的突然来袭，让鬼面阎罗大吃一惊，惊骇、疾速收功，旋身避开龙祁云的剑。
龙祁云虽然没能刺到鬼面阎罗，却解除了冷情他们的危机。
秦宝一欣慰一笑，正朝冷情他们走去。
“宝儿，小心！”冷情和龙祁云在不同方向，同时大喊，两个人的声音都变了，声音都在颤抖，惊恐、骇然地见鬼面阎罗身形疾快地掠身至秦宝一身后，一掌击向秦宝一后背，两人却来不及相救……
冷情的心被痛苦的粉碎！
龙祁云的情被悲痛催跨！
秦宝一还来不及回头，就听见“砰”的一声——有人跌倒于地。
有人大叫一声：“王爷！”
秦宝一愕然回身——中掌的是萧子叶！
秦宝一急忙蹲下身，见萧子叶前襟遍是鲜血，中了鬼面阎罗一掌，注定心肺碎裂。
鬼面阎罗见中掌的是萧子叶，像遭受了什么重创似的，身形不稳的晃了两晃，眼神中流露出悲痛的神色。
君婉如发现了鬼面阎罗的异样，见他分神，便持剑凌空而至，剑剑狠劲。鬼面阎罗惊觉风动，一个旋身，应付突然攻来的君婉如。
钟离、行风他们再次加入打斗中。
冷情和龙祁云像刚到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惊魂失魄的跑过来。
“萧大哥……”秦宝一扶起萧子叶，两眼含泪，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萧子叶舍身救她的行为让她震撼，她颤抖着右手，从怀里掏出金丹，想喂他服下。
萧子叶摇头：“宝……宝一……。没……没用的……来……来生……我……不……不会……再……再错过你……你……。了……”萧子叶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着，嘴角不停地溢出鲜血。
“舅舅！”龙祁云大恸。
萧子叶看向龙祁云，缓缓伸出手，龙祁云急忙握住他的手：“舅舅！”
萧子叶虚弱道：“云……云儿……爱……爱一个人……不要让她为……为难……”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呼吸都不顺畅了。
“萧大哥（舅舅）不要再说了。”秦宝一和龙祁云齐喊道。
“宝……宝一……我……”萧子叶再次看向秦宝一，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未能说完，闭目而逝。
没有人知道，萧子叶未说完的话是什么？秦宝一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冷情静静地呆在秦宝一旁边，激动哽咽，轻声道：“萧子叶，谢谢你！”
秦宝一愤怒地看向打斗中的鬼面阎罗，直起身，大嚷道：“萧太后，这么多人都死在你手上，你满意了吧！”
冷情诧异！
龙祁云不敢置信！
打斗中的鬼面阎罗浑身一震，看向龙祁云，这一分神，君婉如正好一剑刺中她的左胸，钟离、行风、行雷也同时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