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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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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20年,这家人还曾是鄢崮村的堂皇人家。雷娃他爷,邓连山手里有地100亩,饷元 有几瓦瓮。邓连山原是虎虎势势的一条大汉,虽说是地主,但为人却敦厚诚恳,极讲诚信。 接济穷困,也不图他人回报。方圆几十里,没见他放驴打滚。全然凭着几十年的苦力和节俭 ,挣下了一份家业。更何况那年月黄龙山里的刀客经常下来骚扰村民,抢粮米、奸妻女,无 恶不作。那邓连山掂着一杆丈二铣枪,一马当先,像条大雄狗,守护着村子的安宁,留下了 许多美丽动人的传说。那是他这族人声名显赫的时候。只是待到后来解放,时运不济,连山 判刑之后,再遇上有柱这样的不肖之子,收拾不住婆娘,以至于祸起萧墙,这家人一天天地 败落了。   
《骚土》第五章(3)   
立刻注册新浪免费邮箱,激活1G空间传说一年秋天,村里最漂亮的女子秋菱,在东埝地里收谷,被黄龙山的刀客遇着,抢到 山寨子里。可怜18岁的黄花闺女被贼人几番轮奸。后来山上刀客捎话下来,要带上200块银 元上去领人。秋菱父母急得团团转,正在手足无措之时,这邓连山挺身而出,提了一包袱铧 头,背着铣枪,独自一人进了黄龙寨。叩响山门之后, 声言一手交人一手交钱。墙头上的 刀客头目知道连山不是等闲之辈,恐怕有诈,断然不许。说是先将钱扔上去,点清再说放人 。两个老对头争执了一夜。这邓连山一天一夜没合眼、没动势,端着铣枪,立在山门底下等 候。临后还是刀客那边让了步,将秋菱抬出山门。连山先把秋菱夹在腋下,扔了包袱上去。 刀客头目打开一看, 竟是一包生铁。发觉上当,慌忙调集匪人追赶。这连山一手挟着秋菱 ,一手挥铣枪。那刀客二三十人,虽说是个个疯狂乱扑,竟也近他不得分寸。边打边退,极 其英武。这里有诗为证∶丁当当一派刀磕斧崩,呼啦啦一片人仰马翻;刀光出但见日月损色,吆喝中又听风鸣雷 动;说刀客皆属亡命之徒,论连山才是一世英豪。 
快到那人烟稠密之地,刀客不敢纠缠,这才撒手,干瞪眼看连山挟着秋菱走了。刀客仍 气愤不过,夜里派人到村里张榜,发誓报复,要夺连山的铣枪。只是后来他们一次也没得逞 。   
《骚土》第六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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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黑女日晃晃去请神汉 
十三姑夜沉沉献身说法 
这天夜里,季工作组从富堂家出来,替有柱打开门后,便转身回大队部。在自己住的窑 门外头连喊几声,没人答应,思谋着根盈这小伙睡得太实在了。一推门,发觉门脑上挂着一 
把铁锁,心想:坏了,这娃回家睡去了,可能自己今夜没人暖被温脚不说,连炕都没人烧了 。连忙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摸黑将灯点了。伸 
手一试炕席,果然冰凉森冽,寒气钻心。 
这一夜季工作组受了大罪,寒衾冷被一夜没暖和过来。快到天亮时分,才昏然入梦。梦 里头先是开会,讨论下一步工作重点。他慷慨激昂地发言,不知怎么搞的,又像是回到朝鲜 战场。他手提冲锋枪前去执行任务,在一片高粱地里,密密的棵子,他这找那找,找不见路 。正急得满头大汗,这时突然看见一个朝鲜大娘,在附近几步远的地方割草,他忙走过去问 ,大娘说∶“同志,你跟我来。”说着带他走了不大会儿,前面果然是路。他正说要感谢那 老大娘,突然觉着那大娘竟是富堂家的女人,心下生奇,疑惑她怎会来这里。心这么想,眼 却见富堂女人边脱裤子边说∶“你快来呀,这达没人看见。”他说∶“不行,《三大纪律八 项注意》你也许知道,提醒我们方方面面许多问题,但最关键是第七条,任谁都不可违反。 再说,我还有任务,不能奉陪。”那女人卧在地上抠他一眼,说∶“五分钟就完了,你快点 来,甭耽误时间。”他说∶“的确不成,我们是部队。部队的情况你也许晓得,在这事上是 根本不能通融的。”说着,像电影里的志愿军战士一样,挥了下手,踏上田埂,头也不回, 雄纠纠气昂昂地向前走去。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到了县农机站东墙外的麦子地里,而且听 到有人在麦地深处说话。他摸索着上去,竖起耳朵听,原来是杨文彰竟和农机站里的技术员 老黄勾结一起。两人正在密谋炸毁农机站,破坏今年的三夏工作。说时迟那时快,炸药包的 捻子已经点燃,哧哧直冒火星。那老黄抱着炸药包,当时就欲扔到墙里边。我不能眼看着国 家的财产受损失。想到这里,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老黄,夺过炸药包,像黄继光、董存瑞 那些英雄那样勇猛无畏,冲到几十米开外的空地。等了半日,看那炸药包快要响了,高喊∶ “共产党万岁!”他倒下去了,用干瘦的胸膛遮住炸药包的烈焰和气浪,人民的生命和国家 的财产免受了一场重大的损失。 
说也奇,他梦见自己死了,躺在县农机站的会议厅的长桌上,许多人流了泪,甚至他自 己也悄悄地流了泪。有人在说∶季世虎同志光荣地牺牲了,他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接着又梦 见毛主席就坐在会议桌的对面,神色严峻地向大家讲话。毛主席说∶我们无数的先烈,就这 样光荣地牺牲了,为此,我们已经开过无数个这样的会了。但在你们县开这样的会还是第一 次。你们县在全国名声很小,但因为有了季世虎这样的英雄,我知道了你们,人民知道了你 们。 
毛主席的话句句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不知什么时候立起来,止不住地痛哭起来,边哭 边高声呼喊∶“敬爱的毛主席,你是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主席一听这话,面上便 露出喜欢,用温暖的大手拨拉着他的脑袋。他呢,竟为自己的脑袋形状太怪而深感内疚。但 人家没在乎,微笑着,说∶“季世虎同志,你的工作很努力,干得很好啊,很光荣啊!我为 有你这样的战士而自豪!” 他弯着腰颤抖着说∶“我出身一个贫农家庭,是党培养了我, 人民培养了我。”说完,泣不成声,哭得好不惶。哭着哭着,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一张年轻的笑脸正坐在炕头看他,是根盈,这胡日鬼!再看窗子,太阳出来 红哈哈的,好个大晴天。根盈说∶“我看你脸上不停地抽搐,像是在笑啥哩。”季工作组没 言声,绷着脸坐起来,披上棉袄,取了枝烟点上,继续咂摸那梦里的滋味。心念道:你说奇 不奇,梦见了毛主席!嘿嘿,真要遇上老黄那样的人搞破坏,死了也值贾(gǔ),省了人世 间生儿育女的这些琐事。 
却说自打花花母马生下马驹,个把月来,黑女大一直为此忙个不歇。小马驹一身雪白, 俨然是个神物,灵性得出奇。大概它觉得腿旮旯有那么件玩艺,没事干便在它母亲身上乱磨 蹭,游荡时见了穿花衣服的妇女,也排村追赶,吓得女人边跑边叫救人。黑女但进饲养室也 不敢穿戴颜色鲜亮的衣服头巾。 
一日天黑,黑女大找着队长海堂,说∶“队长,恐怕咱队里添下这马驹不是一件好事。 ”海堂问∶“咋哩?” 黑女大说∶“你不晓得人都咋说。古时候唐僧西天取经骑的就是一匹 白马,如今咱队上养下这物,无论是神是妖总算一怪。”海堂说∶“那都是老年人的迷信, 你还信那事?”黑女大说∶“你不信我有事实摆着哩。昨日天黑,有人看见马驹跑到庙台台 上,仰着长脖子对天嘶鸣哩,你说这是啥事? 起初我也不信,但刚刚我去寻它,庙台上找着 ,果然像人传的那样,伸长着脖子,一对瓷壶大眼朝空瞪着,嘶嚯嘶嚯地叫呢。你看怪也不 怪?你不知,众人看着心里都怯得不晓该咋!” 
海堂道∶“胡传哩,马驹子懂啥,它想在哪达叫就在哪达叫,人挡得住它!”黑女大说 ∶“你还不信。你没听说,个把月来,咱村妇女这个病那个病的?” 海堂瞪大眼问∶“是咋 ?” 黑女大腰一弯,立起一只手指头说∶“法法妈说,好几个妇女脊背上都看见一匹白马的 影影。”海堂说∶“真的?” 黑女大说∶“那还有假?据人传,凡背上印有白马影子的女人 ,经事都乱了。你没听女人说,一来哗啦啦一大片子,要人命哩!” 海堂说∶“这还有点依 据。我这几天也觉着上工女人因那事请假的多了,没想是这。你说咋弄?” 黑女大说∶“我 看不成把东沟张银柄法师叫来,给把笼头套了,一者祷告天神赐福,二者避邪,免生是非。 ”海堂说∶“此事不行,季工作组知道了咋办?” 黑女大说∶“咱们私下做了,就你我几人 晓得。再不做,妖孽生事,老辈人指你后脊梁哩!” 海堂想了想,说∶“好 ,要防顾点, 悄悄地办。”黑女大说∶“成,能成。不经人家法师务治,人看着心里总是怯怕。”黑女大 回到家里,叫黑女去给那东沟法师捎话。   
《骚土》第六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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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黑女起来,坐在炕头绾头绳,边绾边说大∶“你还迷信哩!”她大立在炕棱底下 ,背着手,拿出很有学问的样子,仰起脸来说∶“你们娃娃懂啥?骡马这种高脚牲口通晓人 性。古人言,龙驹龙驹,说的就是这东西生来稀罕,人但有事,你比如说遭灾遇难,它都事 先晓得。你对它好,它辅助你成事; 你对它不好,它克妨你跌祸。古时候的皇帝是宁损十员 大将也不舍一匹神马。三国时的刘备让袁绍追赶到河滩上, 后面是千军万马,前面是一片 大水,进退两难时,终了还多亏他骑的那匹马,是个神物,耳朵一扎,一声嘶吼,飞了过 
去 ,救下了刘备的一朝江山。” 
黑女笑起来,对旁边的妈说∶“你看我大说的神的。”妈也笑了,说∶“你大这人就是 ,我认得他那年是庙会上打社火,人家黑水汗流,和一拨人抬着土地爷满河岸地跑,把敬神 当事的不得了。”大也笑了:“看你说的,这事敬神能光说二话不当事?”说完,又去饲养 室。 
黑女面貌黑,却长得周正,一双眼睛不晓为咋骨轳轳圆。十六岁,正拔条的时候, 没 吃过人的亏,狗屁不知,疯疯势势地见人就笑。黑女穿好棉袄棉裤,下了炕,洗了脸,对着 镜子擦了雪花膏,围了头巾,对她妈说: “我走了。”她妈边穿衣服边说∶“银柄法师不在 ,你就把话丢下,说是你大说的,叫他这几日来一下。”黑女答应,说着出了窑门。 
你知这法法妈何许人也?黑女大说了马驹的许多古经,海堂先是不信,但一提法法妈他 便信了,这是为何? 原因只有一条:法法妈乃西天王母的第十三位义女,人称十三姑。这十 三姑说神论鬼撵妖驱魔,阳间招魂,阴司传话,方圆几十里颇有名声。海堂初任队长那年, 新官上任三把火,拆了武帝庙的照壁楼,修盖队上的草窑。法法妈再三派人规劝,他只是不 听,一意独行。没过几日,他大夜里起来撒尿,突然一头栽在炕底下,说不行便不行了。海 堂慌了手脚,寻了法法妈下话,求神折罪。法法妈说∶“但说也可,先给武帝爷将照壁楼修 好,照原模原样,原封不动盖了,再回头说安顿老汉,万事皆休。”海堂无可奈何,带人重 新修盖照壁。日后嘴上常说不信迷信,心里还是怯着。生产队但有动土添砖的事情,先在背 地里请法法妈发话。 
这法法妈说来也不是别人,正是那头些年被邓连山从刀客手里抢救下来的女子秋菱。她 被邓连山从土匪手里夺回之后,先是没脸见人,在家养了几年病,后来便嫁给村子里的肉肉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悄无声息地守着个老实巴脚的男人过日子。忽然一日,她又是跳又是 唱的,说是仙姑附体,弄得男人肉肉又是磕头又是作揖,不晓该咋。村里见多识广的老人明 白啥事,忙协肉肉支起香案,搭起神坛,扶着仙姑上了正位。自此,村人但遇头疼脑热求签 问卜,寻到她,无有不灵验的。最让人稀奇的是刘士杰老来得子一事,被世人传为千古佳话 。 
刘世杰,人称刘钱多。生得是壮壮实实的一条汉子,娶的是小手小脚的一位女人。在村 中间开了一个铺面,经营杂货买卖。可谓吃穿不缺,银钱无数。惟一不如意的是,年近四十 却膝下无子,看见人家子孙满堂,常常感叹福浅命薄。自己那小女人每说十三姑如何神通, 他起初死活不信。唠叨多了,一生气,便备香火供品径自去了。 
一进门,肉肉笑脸相迎,接过礼,带他进了十三姑窑里。抬头只见花红挽帐之内,香火 绕之中,端坐着一个脸皮生白、模样俊俏的女人。那女人闭目游神,摇头晃脑,双手合十 ,嘴里叽里咕噜,全是凡人听不懂的宇宙语言,果然是神采非凡。刘钱多当即像是喝了迷药 ,不由自主下跪,原原本本诉说了自己的心愿。十三姑听完,扬手一笑,说是如何如何,布 置于他。 
这天夜里,刘钱多打发婆娘暂避,在自家屋里燃香烧火,点灯添油,自然是丝毫不敢怠 慢。快到子夜时分,那十三姑才飘然而至。刘钱多忙招呼上炕,端上一盘供果点心,请她食 用。十三姑也不多言,自顾吃将起来。刘钱多恭恭敬敬立在一旁, 心想:这女人好牙口, 如此食用怎生了得。正想着,只见她停住,说要洗手。刘钱多慌忙端来铜盆伺候,小心翼翼 地看她洗毕,撤下盆子。十三姑一个哈欠,浑身像是抽筋,颤抖不已,脸色随之也变青了。 刘钱多知道是仙姑附体,慌忙下跪。十三姑命他前去。他忙上炕,仍旧跪好。十三姑边唱边 舞扎着双手,在他脸上身上乱绕。这时他已经是身处异境,物我两忘,种种奇怪图形纷至沓 来。糊里糊涂被她折腾了几个时辰,弄得浑身是汗,晕头晕脑,有点吃火不住。睁开眼偷看 ,那十三姑也是似睡非睡,炕上仰八叉躺着,耍着一副神仙的模样,柳腰儿款摆,眼帘儿微 开。口里虽然念念有词,却也像抽了火的锅灶,声颤语怯,丢了魂儿一般。 
这刘钱多本是买卖之人,自然比寻常百姓多出三分灵性。看那十三姑此时如此的张致, 心下已明白几分,只是碍着神面,不敢轻易下手。越是迟缓,那十三姑越是气短声柔,弄出 百般姿态,引逗得刘钱多欲火中烧,春心荡漾; 难以抑制之下,且伸手试探。哪想十三姑并 不在意,任凭他脱衣解带,填枕裹衾。至此,刘钱多色胆愈壮,急匆匆将自己收拾停当,钻 了进去,交项绕臂,取道中央,正说狂乱,猛乍那十三姑惊醒过来,口里念道∶“好一大胆 刘士杰,竟敢给神圣下半截。”刘钱多一听大惊,慌忙撤退。十三姑又念道∶“既弄上,叫 在着,上来下去动弹着。”刘钱多大喜,慌忙又上。一夜间神人交战,极是畅快。比较自己 婆娘,更添十二分的韵致。   
《骚土》第六章(3)   
立刻注册新浪免费邮箱,激活1G空间说来也奇,经历此夜之后,刘钱多只觉得自己周身上下阳气生发,裤裆那物壮美如初。 没过多日,自己那小婆娘也便有了身孕。刘钱多喜之又喜,逢人便称颂十三姑之神功。儿子 满月那日,刘钱多大摆宴席,请了十三姑给儿子取名。也许这十三姑该是下到人世的人精儿 ,自不该为她那三刀子捅不出血的男人隐姓埋名。这日里,在众位婆娘的簇拥之中,宴宾首 席之上, 谈说举止,恣肆张扬。人说一个女人活到此份,也足尽了。孩子取名四贵。顾名 思义,三十而立,四十而贵。这刘四贵如今已二十多岁,接了父亲的手,仍办着杂货买卖。 
十三姑如今却年老色衰,精力不支。再加上解放之后,破除迷信,自己便收了摊子,除 非外村人请,在本村不敢妄动。人们也开始称她法法妈,不再提十三姑那桩子事。你说,像 法法妈此等经历之人,但有啥事,海堂他敢不信?   
《骚土》第七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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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汉舍不得二两灯油 
叶支书慨而慷设下淫床 
却说季工作组早晨一睁眼,看见根盈对他嬉皮笑脸,心下已有几分生气,没搭理他,自 顾坐起来,吸着烟,想了许多问题。想过之后,穿了衣服,随根盈去桂香家吃饭。一进门, 
只见一窑的破烂,炕上连席都没得铺,灰麻古董,脏得不像景。端上来的竟是一碗稀水糊汤 和一盘烂咸萝卜,别无他物。正吃着,炕上有孩子拉了一泡黄稀。桂香妈唤狗上去舔。狗上 炕,伸着舌头吧嗒吧嗒吃得比人还有滋味。看着那狗,季工作组差点呕出来。但他毕竟是受 过军队正规训练,知道遇到这事该如何处置。埋头强咽下一碗糊汤,搁下碗便说饱了。根盈 却无所谓,连吃两大碗,让季工作组瞪着眼等他,一点礼节都不晓。回到大队部,季工作组 盘腿坐在热炕上,学起毛主席语录。 
快到晌午,叶支书等人才相继赶来。季工作组没搭理,照样歪着头伸着脖子认真学习。 叶支书一看季工作组气色不对,也没说啥,热炕上坐好,嘴上虽和吕连长说话,心里却一直 思谋着其中的原因。私下念叨∶“会不会是桂香家的卫生问题?”大约等了半个钟点,只见 季工作组一阵咳嗽,放下语录,一口痰吐在炕下,这才回过头,看了眼叶支书等人,说∶“ 你们大队的民兵工作搞得太差劲了!”吕连长忙问∶“咋哩?” 
季工作组拍了拍语录本严肃地说∶“昨夜我吃罢晚饭回来,整个大队部空无一人!你们 大队干部真能放心得下,将满柜子文件和公章撂着,走了个干干净净。也不想想,公章文件 一旦被阶级敌人偷去,全县通报竟是小事,给革命和生产造成损失,谁来负责?”叶支书忙 问∶“根盈咋去了?”季工作组说∶“这不能怪根盈一人。整个看来是民兵工作的问题,不 扎实不深入,没有严格的组织性和纪律性。” 
吕连长瞪大两眼听着,也不敢强辩。心想:该不是季工作组昨夜去富堂家吃饭,富堂婆 娘竟没留住体贴一番,让人家独自回来?没说这骚婆娘,他妈的平时啥没见过,这阵子咋恁 正经起来了?囊熊! 
正说根盈,根盈嘻嘻哈哈进门。叶支书马上训斥他道∶“根盈你站好,昨黑咋去了?” 根盈一看阵势不对,当下静然了,老老实实说∶“我等到十一点,看季站长没回来,就回屋 睡去了。”叶支书说∶“我说你这娃也太散漫了,安排你在大队部搞守卫,你竟然擅离岗位 ,你说,该咋处置? ”连长下炕,将根盈拉出窑外,出门便听到啪啪两声清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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