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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的大门,在她爬出前就被甩上了,以爬行姿势看着面前的那双义大利进口的手工制皮鞋,她再度屏住呼吸。
皮鞋的主人蹲下身子,伸出食指抬起尤由里的脸。他俊秀的脸庞上看不出表情,除了眼镜后的那双眼睛此刻正闪着不悦,他的视线朝下移动了些,眉头紧皱。
可恶,她忘了她被该死的色狼给扯掉扣子的衬衫。尤由里连忙跪坐着,护卫的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别开脸,她不想看到他。
向柏宗离开她,走到李金传的面前。“总……总经理,我知道这看起来像怎样,可是你要相信我,事情绝对不像你所想的那样,”李金传睑色发绿,汗水不断的沿着他的额际滑下,他的全身上下早巳没一处干的了。“是那个女人先勾引我的,她想要我跟他们公司签约……”
“然后她就引诱你,却被你拒绝,结果她恼羞成怒,最后你再说全是她中伤你的?”向柏宗将口袋里的耳机扔到他身上,让李金传快晕厥了。
郑拓走到办公桌前,将镶嵌在桌子角落的窃听器取下,放在手中,得意的看着李金传。
“小子,这些证据够你在牢里蹲几年了。”
只见李金传两眼一翻,整个人往后仰去,晕了。
“啧,真是没用的男人。”鄞拓唾弃道,拿起电话叫来警卫,将李金传给拖了出去。
然后向柏宗给了郑拓一拳,结结实实的一拳,这一拳让郑拓被打退了两步。
“你知道为什么。”向柏宗边揉着手边说。
郑拓则边揉着自己的下巴边朝尤由里望去,翻翻白眼。“原来吕洞宾这么可怜。”他边嘟嚷边朝门口走去。
尤由里跟在他后面,郑拓转身将她推了回去。“别再害我了,OK?”他将门给关上。
尤由里认命的回过身子面对向柏宗,将手上被挤压得绉乱不堪的牛皮纸袋举高,放在他面前。
“这是‘尚佳’食品公司的合约书,里头有一些资料我觉得还不错,也许你可以考虑让他们负责向氏的午餐。”她的视线从天花板移到左墙,从左墙移到地板,再从地板移到右墙,怎么转就是落不到向柏宗身上。
向柏宗脱下身上的西装,二话不说的披在尤由里身上。
“你干什么?”尤由里闪着身避开,全身戒备的看着向柏宗。
向柏宗对她的反应似乎并不怎么惊讶。“你该不会想这样子走出去吧?”
“总比披着一件男人的名牌西装来得好。”她下巴昂得高高的,更加捉紧胸前的衣服。
向柏宗凝视着她。“经过了这几年,我不知道你居然还这么怕我。”
“哈!我怕你?你有什么好让我怕的?”她逞强道,怎样也不能承认自己怕他。
向柏宗晃晃自己手上的西装。“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你不是不敢披上我的西装走出去?”
明明知道他是在激她,尤由里还是一把抢下他手上的西装,将它披在身上,然后昂着下巴,挑衅的睨着他。
向柏宗扬起眉,点点头,弯身将她用来丢李金传的高跟鞋拾起,放在她赤裸的双足旁。“穿上吧,穿好后你就可以走了。”他面无表情的说。
尤由里粗鲁地将脚丫子塞进高跟鞋里,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向柏宗叫住她,尤由里僵硬的停下脚步。向柏宗拿着牛皮纸袋来到她面前。“这个案子是你负责的?”
“算是。”她回答得颇不情愿。
向柏宗狐疑的看着她。“你该不会在交给我这封纸袋后,回去公司就辞职了吧?”他知道她对自己的感觉有多唔……特别。
尤由里瞠大眼睛,从她的表情看来,可以得知他的话对她来说是个多大的污辱。向柏宗当然看见了,但他同时也看到了心虚。他猜得果然没错。
他还真是混蛋,居然猜对了。虽然秃头经理曾答应如果这个案子成功的话,她就是个行政主任,而且还从五万元起薪,天知道她多希望拥有这个工作,但如果要她因为这个案子而跟他接触的话,她宁愿放弃。但是,现在她改变心意了,再怎样也不能让他看贬。
“你非要这样污辱我你才高兴吗?”尤由里咬牙切齿的说。
向柏宗皱起眉头。“我从来就没有想要污辱你。”
“你不用想,你用身体力行就已经够了。”
她的眸子浮现伤害,她曾试图努力遗忘的过往,又重新回到她的脑海里。不想让他知道她现在依旧伤痛,她咬着牙朝门口走去。
“我会派人去‘尚佳’跟你谈签约的事。”
向柏宗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尤由里的脚步未曾稍停,笔直的走出办公室。但她在楼梯处遇到郑拓。
“他一直很在乎你。”
尤由里看着他。“我不能说我亦然。”她竭力的表现绝情。在乎?在众美女之间周旋,展现他的博爱叫在乎?地觉得自己从没跟那些女孩子有两样过。
郑拓叹口气。“那只是他的天性罢了,自从你们分手后,他就改变了。”向柏宗真是可怜,长得招蜂引蝶的。
“我不想谈过去的事了。”她按住打开的电梯,回头对郑拓一笑:“很高兴能够再遇见你这位老同学,我先走喽。”她对他挥挥手,走进电梯。
向柏宗来到他身边。“她还在恨我。”这是他从她身上得到的结论。
“往好的一面想,没有爱哪来的恨。”郑拓安慰他。
向柏宗凌厉的扫他一眼,“你早就知道要来见李金传的是她了吧?”
郑拓嗅到了逐渐凝聚的风暴,连忙挥挥手。“我只是刚好从大门口的监视器上看到她,然后打电话到柜台询问后才知道她是要来找那小子谈什么合约的事,事前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他急着撇清。
“你设计我。”向柏宗的声音绷得紧紧的。
“这个……”郑拓讨好的一笑。“这怎么能算设计嘛,只不过是要让那小子露出狐狸尾巴,而那女主角刚好是由里而已。”
见向柏宗的眼睛愈眯愈细,他迅速倒退两步。“往好处想,至少由里愿意进向氏企业了不是吗?以前她连听到你的名字都会掉头就走。”
向柏宗稍稍垂下眼睑,而后抬起,黑眸中的怒意已不如方才的炽旺。
“往好处想,今天在你睑上省下来的两拳,总有一天会让我发泄个够的。”他恶狠狠的说。
“往好处想,至少你的手不会痛了,我的皮可是很厚的。”危机解除,郑拓笑嘻嘻的说。
“往好处想,至少她家不再是禁地了。”向柏宗严肃的睑上出现一丝得意,他真怀念尤老爹的牛肉面。
“往好处想,以后我们又有好吃的牛肉面可以吃了。”
“往好处想,以后吃牛肉面全由你付帐了。”
“啥?”
第二章
晚上七点,尤由里拖着又累又饿的身子,苟延残喘的走进一家牛肉面店。
“老板,来碗清炖牛肉面。”尤由里毫不淑女的趴在桌子上,也不管这个粗鲁的姿势引来了多少注目的眼光。
这几年来她已经学会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了,几乎所有认识她的人全都会拿一种怜悯的目光看她,而这全都是拜向柏宗所赐。
五十开外的牛肉面店老板,竖着倒八字眉,手里拿着汤杓走向瘫在桌上的尤由里,人未到汤杓先到,狠狠的在尤由里的头顶上敲了一记。
“呀呜—;—;”尤由里揉着自己的头,看着老板手中的凶器:“老爸,很痛耶!”
“你也知道痛呀?今天一整天跑去哪襄鬼混了?搞到现在才回来也就算了,居然还穿着男人的西装,你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尤老爹的咆哮声比她更大。
“老爸,我今天去找了一天的工作,机车又在半路上抛锚,我真的很累、很饿,你先煮碗面给我吃嘛,我连午餐都没吃。”她可怜兮兮的又趴倒在桌子上。
“养了你二十五年,就从没见你好好的照顾过自己一天,老是让我和你妈操心,连吃饭都会忘记,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算要找工作也要先把自己的身体给顾好才行,我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尤老爹揪着眉心,边下着面条边念着。
尤由里费劲儿的将自己撑起。“老爸,你煮好后就先搁着,我想先去洗个澡。”她这一天已经够糟了,原谅我老爸,我实在没那个耳朵可以再去听您又气又怜的唠叨了。
尤老爹鼻孔里喷着气。“洗澡?我看是不想听我念才是真的吧?现在的孩子真是愈来愈反叛了,连听父母亲的唠叨都不肯了。”他摇着头,叹了口气,继续煮着面。
身材略显福态的老板娘从里头走了出来,将手上洗干净的碗放回面摊子上。
“你就少说几句吧。”尤妈妈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由里都已经二十五岁了,自己会处理自己的事,不用替她担心。”
“她要是会处理事情,一个月前就不会被她那个色狼老板给开除!要是我早知道那混帐欺负我女儿,早就拿菜刀去将他剁成肉酱了,偏偏她在半个月后才告诉我,现在那混帐都跑到国外逍遥去了,想到这我就气,他妈的混帐东西!”
“你的脾气怎么还是那么冲?好了、好了,煮碗酸辣汤,我好端去给客人。”
尤老爹臭着一张脸将酸辣汤的材料丢进煮沸的锅里,一面小声咕哝着。
“尤老爹,两碗清炖牛肉面,二十粒水饺,两碗酸辣汤。”
尤老爹抬起头来,丢了句:“里面随便坐。”继续做他的酸辣汤。
向柏宗和郑拓挑挑眉、耸耸肩,看来老板的心情不太好。他们走进店里,随便挑了个位子坐,坐下后,向柏宗的目光开始四处梭巡。
“别看了,不在就是不在,你再看她也不会突然冒出来。”郑拓好笑的说。
“奇怪,她不是应该已经回来了吗?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向柏宗的手指不断敲着桌子。
郑拓看他一眼。“拜托,她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没大脑的大学新鲜人了行不行?她都已经二十五岁了,你干么还那么操心呀?真是—;—;”
“依下午发生的事看来,我不觉得她跟七年前有什么差别。”
唔,也对。郑拓点点头。
“伯父,由里回来了没有?”
郑拓和向柏宗同时望向外头发声处,问话的是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子。
尤老爹不耐烦的手持汤杓朝裹头甩了甩。“今天一整天也不知道跑到哪裹去了,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也没有,刚刚才回来,现在在楼上洗澡。”尤老爹瞟了眼白净男子。“你今天想吃什么?还是水饺?”
白净男子点点头。
“真不知道你是喜欢上那丫头哪一点,我告诉你呀,你要是喜欢那个丫头,就快点把她给娶回家,省得留在家里我还得一天到晚担心她。”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气话,但偏偏白净男子居然认真的红了睑。“可……可是,由里说她还不想结婚呀。”他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说。
向柏宗微眯起眼,拉长耳朵听着外头的对话。
“你还真的想娶她呀?”尤老爹怪叫。“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看你就是会被她欺压一辈子的长相,想开点吧,阿财。”无视阿财委屈的睑,他迳自将刚煮好的水饺放到他手中。“帮我把这盘水饺送到里头给那两个客人。”
“喔。”阿财将水饺端到向柏宗他们那桌。
“先生。”向柏宗唤住他,刚要走的阿财回过身来看着向柏宗。“你看起来真的像个痴情汉。”
郑拓古怪的看着笑咪咪的向柏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阿财扶扶眼镜。“大家都这么说。”
“那你追老板的女儿多久了?”
“两年。我天天都到这里报到,风雨无阻。”阿财得意得很。
向柏宗严肃的点点头:“嗯,两年呀,算长的了。”他叹口气。
“叹什么气?”阿财看着怪怪的向柏宗。
向柏宗可怜兮兮的看了阿财一眼,还吸了吸鼻子。“老实说,我是由里在大学时代被她给抛弃的学长,说好了要等我当兵回来的,结果呢?还不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三年耶,三年的感情她居然能狠心的说断就断,我,我真是太伤心了。”
他又吸吸鼻子,“幸好碰到了你,要不然地今天下午说什么要跟我重续前缘、爱我不变的话,我真的相信她了,这下我总算是看清她的真面目了。”他站起来拍拍阿财的肩膀,强忍悲伤。
“我不相信,由里不是那种女孩子。”
“她当然不是那种女孩子,太多男人爱她,而她心肠又软,我们不能怪她的。”向柏宗叹口气。“老实跟你说吧,其实由里已经是我的人了。”
“骗人!”
“死小子,叫那么大声干么!叫春呀!”尤老爹在外头咆哮,叫完后又继续回头煮面。
向柏宗痛心的点点头。“我有证据。她的左边屁股有一颗一块钱硬币大小的红色胎记,你知道吗?”小子敢回答知道,我就揍得你飞上天。
阿财倒抽口气。他当然不知道,而这男人居然连由里那么隐密的地方都知道!
“我知道你很震惊,你看着好了,等一下由里洗完澡下来后,一看到我,一定会说:向柏宗,你来我家干么?你给我滚出去!你也知道,她说话向来都是不经大脑的,偏偏下午……你知道的,我又不太卖力……”他一脸暧昧。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大咳声,正在吃着水饺的、可怜的郑拓,一不小心给呛到了,正面红耳赤的猛咳着。
向柏宗不理郑拓,兀自盯着怔怔然的阿财看,且继续说:“你也知道嘛,男人有时候工作太累,总会有点力不从心。”他给了阿财一个“男人难为”的眼神。
阿财的睑成了调色盘,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又一会儿绿。
正巧,尤由里正晃着一头湿发走下楼来,一看到站在楼下的向柏宗—;—;事实上她的眼睛里也只容得下他…然后,立刻瞠大眼睛。
“向柏宗!你来我家干什么?你给我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她大叫,冲到他面前。
向柏宗倾身在刷白脸的阿财耳边低语:“我承认我说错了,经过这些年,她的词汇丰富了许多。”
阿财还没听他说完,就转身跑了出去。
盛气凌人的尤由里又挨了一汤杓,她缩起脖子哀哀叫。
“跟客人大吼大叫成何体统,一点也没女孩子样。”尤老爹怒目责斥,将牛肉面端到向柏宗和郑拓面前。
“老板,我的清炖牛肉面呢?”尤由里委屈的边揉着头边问,她可是为了吃晚餐,费尽了意志力才没在浴缸里睡着的。
“先出去把那两碗酸辣汤端进来给这两位先生,我再帮你下。”尤老爹不悦的看了尤由里一眼,转身走出去。“谁会要一个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却还不会照顾自己的女孩子?看来我真的要养这个女儿一辈子了。”他边摇头边嘀咕。虽然是嘀咕,但声音还是大得让他身后的年轻人听得清清楚楚。
郑拓最先笑出来。一看到他在笑,尤由里才刚迈开的脚步立刻停住,转过身来眯起眼危险的盯着他。
看到尤由里那表情,郑拓咽咽口水,吞下笑声。
她又扫向向柏宗,发现他正若无其事的吃着饺子,这才不甘不愿的出去端他们的酸辣汤。
“吃完快走呀。”她将酸辣汤放在桌上后,不客气的说。
向柏宗挑挑眉。“吃太快会消化不良的,你也知道我的胃不好,到时候又犯痛。”
一抹关心划过尤由里的眼眸,她没再说话,一声不响的掉头走开。
“兄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撒谎撒得脸不红气不喘的,那纯情的白面书生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我看他回家可就哭死了。”郑拓边吃牛肉面边说。
“他跟她是不可能的,我只不过是提早让他看清事实罢了。”向柏宗面无表情的说,看着外头尤由里的身影。
“是呀,她跟你是最有可能的,除了她心里对你的怨与恨外。”郑拓说。
向柏宗蹙起眉。“她不恨我。怪只怪由里对自己没有信心,我答应跟她分手只不过是想给她时间培养信心罢了,否则我绝不会答应她的分手。”
“这件事你也有错,再大方的女孩子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像个万人迷似的,一整天在女孩子群中绕来绕去,任谁也会受不了的,尤其是像由里那么单纯的女学生。”
“说清楚,是女孩子在我身边绕来绕去,不是我在女孩子群中绕来绕去。”向柏宗纠正道。
“有什么差别?反正怎么看都是有一大群女孩子绕在你身边。”
“我怎么听到有股酸味?”向柏宗笑着说。
“我正在喝酸辣汤。”
“你不能因为自己没有这机会就酸葡萄心理。”
“如果这种机会会导致女朋友跟自己分手,那我宁愿不要。”郑拓表明的说。
向柏宗—;阵沉默。
惊觉到自己说错话,郑拓举起双手。“我道歉。老天,我们现在讨论这个做什么?放心吧,我看由里心里还是爱着你的,只不过你太优异,她不敢接近你罢了。”他分析。
“我从不觉得自己优异,不过她对自己信心不够倒是真的,她简直是低估了自己。”向柏宗摇头叹气,买个上亿的企业都没让他这么烦过。
“你们拿聊天的时间来吃饭的话,早就吃完了。”尤由里捧着牛肉面经过他们那桌时不悦的说。她拣了个离他们最远的桌子坐下,只手撑头吃起面来。
郑拓看了她的姿势,啧啧称奇。“厉害,不愧是面店的女儿,这样都能吃面。”看她将面条夹得高高的送进斜了一边的嘴,既没将汤汁糊出嘴巴外,还吃的飞快,他简直佩服到了极点。
“看来她今天真的是累坏了。”向柏宗怜惜的说。只有在极疲累的时候,她才会用这种姿势吃面,看她吃得眼睛都快闭上了。
“喂,你不过去陪她吃呀?”郑拓问。
“算了,她现在看到我只会气得食不下咽,不如就让她安安静静的吃完一餐,吃饱后好好的睡一觉,这样就好了。”他的满腔柔情全写在脸上,可惜吃得快睡着的尤由里没见到。
郑拓看着他。“你真的是爱惨她了是不是?而你居然能忍住这几年没去找她?”
“我从来就没说我没找过她。”向柏宗低头吃面。
郑拓眼睛一亮。“嘿,兄弟,你的意思是说,这几年来你都一直掌握着她的行踪?”
“她一直都是我的。”向柏宗不容置疑的口气。
郑拓可不平了。“嘿,兄弟,你这也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我这个安全主任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是交给哪一号人物去做的?”这摆明了看不起他嘛!
向柏宗瞥他一眼。“这点小事还要交给你这位堂堂的向氏企业安全主任去做,那向氏早就倒了。”
郑拓得意了。“这倒也对。”
向柏宗朝尤由里的方向望去。“我的天,她真的睡着了。”
尤由里此刻正以标准的只乎撑头的动作,一点一点的打起瞌睡来。
尤老爹又拿着汤杓走了进来,怒冲冲的走向打着瞌睡的尤由里,正要往她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的头上敲下去时,一只坚实的手握住了汤杓柄。
“我抱她上去。”高了尤老爹一个头的向柏宗站在他后头轻声的说。
谁都不能动他的由里。他将尤由里还紧握在手里的筷子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