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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翩鸿拉着音红袖站起身。
“皇上,臣是不会娶公主的。”语气坚定。
“给朕说说你的理由。”没有怒意,李隆基似已料到他会如是说。
“公主千金贵体,臣不配。”
“公主下嫁与将军,也算门当户对,怎能说不配?”轻轻吹着杯沿,呷了口茶,嗯,云萝泡的这茶真不错。
“臣今年已二十有四,公主则刚刚笈开,这年龄实不登对。”
“只要紫婷愿意,年龄也不是问题。”
洛翩鸿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只得缄口。
李隆基则是瞄着音红袖,心里想着他的那副未完成的美人图。
“爱卿,你的这两个无足轻重的理由说服不了朕,更说服不了紫婷。”说着,铺开画纸,笔沾了沾墨。
洛翩鸿眉间皱了一皱,有些踟蹰,还是说了出来,“皇上,臣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哦?是谁?”画了几笔,又沾满墨汁。
“红袖!”眉拧的更深了些。
笔尖饱满的墨水滴到了画纸上,晕开一片,那只尚未绘成的兰花玉手顿时没了形状。
一直未曾开口的音红袖猛然看向洛翩鸿,他竟然说——
心,重重地跳,笑容,有些颤抖,谁来告诉她,这不是梦!
门,霍地被推开。
门外的紫婷早已泪流满面,唇角,犹在抽泣,只是,她却出奇地平静。
“翩鸿,从十岁开始,我便喜欢你,每一天我都盼着自己快快长大,长大了好做你的新娘。”含泪说着,到最后已是哽咽。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骄傲又快乐的公主,那么早就对洛翩鸿芳心暗许。
“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泪水在眼眶晃动,那闪烁着的是些许的期待。
洛翩鸿内心轻叹,长痛不如短痛。
“臣承蒙公主厚爱,臣对公主只有兄妹之情,别无他意。”
“兄妹之情?呵呵,我已经有了皇帝哥哥,还需要别人的兄妹之情吗?”
紫婷的唇角一张一合的抽动,分不清是笑还是哭,蓦然,她收住眼泪。
“皇帝哥哥,请你让他们出去。”言语犀利。
第三十七章 已然是泥足深陷
紫婷强忍着,最后,还是禁不住望了一眼洛翩鸿远去的背影。
良久,她幽幽地回过头,“皇帝哥哥,紫婷比不上红袖吗?我是公主。”
红袖!李隆基的心像被抽打一样,她和洛翩鸿真的两情相悦吗?
“皇帝哥哥,爱一个人为什么要这么痛苦?”眼神没有焦距地迷茫看着某一处。
“紫婷,朕理解你的心情。”
“不,你不理解,皇帝哥哥,你是皇上,想爱谁就爱谁,而我不一样。”
“皇帝也不是想爱谁就爱谁,想被谁爱就被谁爱。”
紫婷因他的话而停顿了一下。
“皇帝哥哥,你是不是喜欢红袖?”
李隆基点点头,心中隐隐作痛。
“喜欢她,为什么不纳她为妃?”紫婷似乎在试图去找另一种方法,也许没有了红袖,翩鸿或许——
“朕要的不只是音红袖的人!”
“那,你要什么?”睫毛上下扇动,她有些迷惑。
李隆基看着那副已破坏的画卷,手指,轻轻摩挲着画纸上的容颜。
“朕,要得到她的心!”
“心?”翩鸿的心在哪里?为何她苦苦盼望了六年,却触摸不到。
“洛翩鸿能给她的,朕一样能给,朕不要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朕会把她的心抢过来,一定会。”眼中充满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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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马背上的两人默不作声,各有心事。
一个,满心的甜蜜不知从何处说,另一个,情绪复杂,不愿开口。
天幕已暗了下来,上弦月,弯弯地挂起,泛着耀眼的光,音红袖甚至觉得,今夜的星星都特别明亮。
马蹄清脆,风声悠扬。
音红袖扭头仰望身后的咫尺俊颜,眉目清似水,线条有如刀削般棱角分明,浑身散发的阳刚之气令她目眩神迷,她如丝的媚眼在他发上、脸上、颈上游移。
碰撞到她迷离的眼神,他竟有些沦陷。
妖娆而笑,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头,靠上他的胸膛。
“翩鸿,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
“翩鸿,你会不会骗我?”
……
“翩鸿,如果你骗我,那就骗我一辈子吧!”
……
身后的脊背一僵。
如果她足够清醒,也许会感觉得到,可惜,她太沉醉。
呼吸渐渐均匀,她甜甜地睡着了。
洛翩鸿望着怀里的娇俏佳人,如果能早些相遇,或许他已将她爱上,自己也不会那样的痛苦。
留香阁门前,他勒住缰绳,轻轻将她抱下马。
“小姐,小姐怎么了?”见一个陌生男子抱着小姐回来,莲儿既担忧又害怕。
“她睡着了,不要吵。”
原来是睡着了,莲儿轻吁口气。
洛翩鸿走进内堂,将音红袖放至床上,并为她拉起被子,盖好。
“这位公子,请问您是——”
“洛翩鸿。”
“洛,洛将军!”原来他就是护城将军,堂堂一表人才,小姐的眼光还真不错。
走出门外,翻身上马,刚要起步,想起了什么,停下。
“她的手受了伤,你给她包扎好。”说完,驰骋而去。
第三十八章 最是那姐妹情深
风和而日丽,几片白云薄薄地涂抹在湛蓝的苍穹,轻风徐过,将云吹散,星星点点,藕断丝连。
彩蝶翩然而舞,花丛里,两个身影扑来扑去,笑闹不停。
天气晴好,人的心情更好。
“哼,还跑,看我有没有捉到你。”音红袖扬着手中的战利品,一手叉腰,得意地说道。
“小姐,你捉到了。哇,好漂亮的蝴蝶。”
音红袖捏着蝴蝶的一只翅膀,另一只翅膀仍在空中“扑棱棱”的拍打,莲儿伸手碰了碰,“咯咯”地笑了起来。
“小蝴蝶啊小蝴蝶,要怪就只能怪你命苦,偏偏跑到我的花园里,又偏偏被我捉到。”音红袖对着手里的蝴蝶状似很无奈地说着,又看了看莲儿,顽皮地眨了眨眼,“莲儿,你说,我们怎么处置它好呢?煎、炒、烹、炸、涮,你选一样。”
“小姐,蝴蝶也能吃吗?”莲儿可是第一次听说,自是很不相信。
“当然能了,在我的家乡,有许多人喜爱吃昆虫,蝴蝶也是昆虫的一种,而且还味道鲜美呢!待会儿,它就是我们的午餐。”看出了莲儿的不信,她摆出了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小,小姐,我们不会,真的要吃,吃了它吧!”莲儿睁大了一双杏眼,且不说它能不能吃,就说它那么小,怎么够两个人吃!
看着莲儿那傻乎乎的表情,音红袖“噗哧”笑出声来。
“傻莲儿,我怎么会吃它呀,我的花儿还要靠它来授粉呢!”说着,将手中的彩蝶放飞了去。
这下莲儿更惊了,“小姐,好不容易捉到的,你怎么将它放了呀,你看,莲儿的衣服都脏了。”
“呵呵,好莲儿,你听我说,这扑蝶的乐趣不在于扑到没有,而在于这其中的过程,这个过程才是其乐无穷的。”
音红袖用手刮了一下莲儿的小鼻子,走到平台处,在摇椅上舒服地躺了下去。
莲儿轻轻地笑着,揉了揉鼻尖,在摇椅旁的小凳上坐下。
“小姐,我们今日真的不开张了。”
“是啊,这门都关了大半天了,你怎么才想起来问呀!今天本小姐心情好,留香阁全体放假。”说到“全体”二字,想着其实留香阁里就两个人,不觉自娱地笑了起来。
“放假?什么是放假?”莲儿手肘拄在膝上,双手托着腮,不明所以地侧头问道。
“呃,放假就是,不用上班。”
“上班?上班又是什么?”
“上班就是,就是——”音红袖冥思苦想了半天,“就是,就是工作,哦,不对,不对,上班就是干活。”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字眼。
“那,是不是因为小姐昨日和洛将军——所以,莲儿今日就不用上班喽!”莲儿对着她挤眉弄眼,嘴上还别有深意地笑着。
“哦——莲儿,你竟敢取笑我。”伸手假装要打过去。
莲儿见状,跳着跑开,远远地站在树下对着她笑。
音红袖看着莲儿的天真模样,觉得她傻乎乎的竟很可爱,或许上官云箫能够对她——或许,也许,说不定,莲儿真的可以——但是,上官云箫这样的人——
“咚,咚,咚”,思绪被打断。
“小姐,好像有人在敲门。”
“莲儿,我叫你挂的牌子,挂上了吗?”
“挂上了。”
犹豫了一下,音红袖起身,“我去看看。”
洛翩鸿站在门外,看到那块写着“今日休息”的牌子,敲了几下门,见无人答应,正欲离去。
打开门,藏青色的背影映入眼帘,音红袖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喉咙上,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上门,自己居然将他关在外面!
急切地唤了声,“翩鸿!”
“翩鸿,你今日怎么有空?”
“今日无事,想来与你聊聊。”
“呃,好啊。”
“不如,我们去城外走走。”他提议。
“嗯,好。”她始终笑意盈盈,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
第三十九章 醉红尘两情缱绻
城外的羊肠小道上,一匹枣红色的马驮着两个人,男的英俊,女的娇媚,过往的行人忍不住都要看上几眼,有的点头微笑,有的羡慕,有的赞叹,真真的天赐一对璧人。
此时的洛翩鸿温和而不再冷漠,丝丝的笑容偶尔挂上嘴角,惹得音红袖如痴如醉,浓情蜜意无处说。
“翩鸿,你看。”
洛翩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不远处炊烟袅袅,零星的几座茅草屋,男耕女织,老人在树下乘凉,孩童在小河边嬉戏玩耍,俨然一副天伦之乐图。
“翩鸿,那就是我要的生活。”
在她眼里,那样的生活就是她的天堂,多么希望,正在耕织的一对男女就是他和自己。
“你要的生活,就这么简单?”他有些无法理解。
“对,就这么简单,可是,往往这种简单的生活,对许多人来说却遥不可及,你可听过一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往往简单的生活,却遥不可及!洛翩鸿反复的咀嚼这一句,眼前浮现一张倾城笑脸,他与兰儿所要的,也很简单,却好像,远在天边。
“你在想什么?”见他不语,她问。
“哦,没什么。”
“翩鸿,我们去那边的草地坐坐,骑着马,有些累了。”
“好。”
柔软的草席上,并肩而坐。
不知名的小虫子爬上她的手臂,咬了一口,她“呀”地轻唤出声,低头看时,小虫子已没了踪影,留下一小块红色的印记。
有点疼,她眉关紧了一紧,另一只手抚上那红色。
轻轻地,将她的手拉起,放在唇边吮了两下,又轻轻地,放下,微笑着。
“好了,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他软言对她说,像哄着一个孩子。
身体,因他的动作丝丝的颤栗,在他眼里,她看到了,怜惜!
“翩鸿,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什么故事?”
“一个很美的故事《灰姑娘》。”
“灰姑娘?”他黝深的眸子星子般的闪烁,似是在细细地琢磨。
莞尔,目光离开他的深潭,看向远处。
“从前,有一个富人的妻子得了重病死去,留下了一个虔诚而又善良的女孩儿,女孩儿每天都到母亲的坟前去哭。冬去春来,人过境迁,女孩儿的父亲又娶了另外一个妻子,新妻子带了两个女儿一起住到女孩儿的家里,她们外表很美丽,但内心却非常丑陋邪恶………………女孩儿每天被迫去干艰苦的活儿,身上沾满了灰烬,又脏又难看,她们就叫她灰姑娘………………后来,国王举办了盛大的宴会,要为王子选一个姑娘做新娘………………灰姑娘穿上了那双水晶鞋,从此,她与王子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她娓娓地讲,仿佛置身其中。
“的确是个很美的故事,你,哪里听来的?”这个故事,让他的心,也有些动容。
“在我的家乡,人人都会讲。”
“你的家乡?我早就料到你不是长安人士,那,你的家乡在哪里?”
“我的家!”灵秀的眸里起了水雾,但,很快,恢复了清澈,“我的家乡,要翻过几座山,跨过几条江,在海的那一头,天的那一边,它,很远。”
她似乎不太想提及,他便不再追问。
她缓缓地躺在草地上,看着湛蓝的天,朵朵白云飘过,就如同她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
眼前的妖娆,让他心中一动。
“红袖,你是个迷人的女子。”他从心底称赞,或许她真的能让自己忘记——
听着他的赞美,她羞涩而笑。
翩鸿,我的水晶鞋,你找到了吗?什么时候,我的王子,来将它,为我穿上!
第四十章 为情郎妓院取经
又是美好的一天,音红袖坐在花园的竹藤摇椅上,手中拿着一根红色丝线,绕来绕去,痴痴地笑着,鸟儿在头顶飞过,四溢的醉人香气在空中弥漫,她抓起一把花瓣,扬起,飘落,闭上眼,感受着爱情的落英缤纷,幸福,在胸口回荡。
爱情,世上最美妙的东西,能让悲伤的人快乐,快乐的人悲伤,能让流浪的人驻足,驻足的人不愿再去流浪,这就是它的魔力,只要你动了凡心,就逃不出它的方圆。
“小姐,你看着一根红线做什么?”莲儿拿着提壶走进。
“这是月老的红线,我在想月老是怎样将它系在两个人的腿上。”她喜滋滋地说道。
“是月老为小姐和洛将军牵的那根红线吗?那,小姐,是不是我们今天又放假?”莲儿打趣地说道。
“呵呵,再放假,我们吃什么喝什么?”一把拽过莲儿,在她头上敲了一记。
莲儿笑着跑开,为花草浇起水。
音红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莲儿聊着天,心里想着曾经看过的爱情电影,从《蓝色生死恋》到《流星花园》,从《皇太子的初恋》到《天国的嫁衣》,每一个灰姑娘版的女主角一一掠过,想着她们是如何俘获并锁住男主角的心。
她曾经以为爱情平淡如水,水到而渠成,所以,她很失败,如今,她觉得,爱情像茶,味浓而情浓。爱情需要经营,而男人喜欢女人的风情,她是否该,借鉴学习一下。
“莲儿,你见过别的女人是怎么勾引男人的吗?”随口吐出,没考虑到可能的后果。
莲儿吓了一跳,小姐在说什么?原本浇花的水都浇到了衣裙上。
“莲儿,怎么不说话?”
“啊,没,没见过。”莲儿结结巴巴地答道,脸蛋通红,小姐怎么问这么羞人的话。
“估计你也没见过。”有点遗憾地撇了下嘴,但,随即,眼睛亮了起来,“莲儿,你说青楼的姑娘是不是特别会将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竟说些奇怪的话,还有啊,我们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可不能乱说话,更不能像青楼女子一样。”
不理会莲儿的喋喋不休,她坐起身,“莲儿,你去对面的布庄给我买一身华贵点的男人衣服。”
“小姐,你要做什么?”莲儿不解。
“哦,对了,顺便问问布庄的掌柜,长安最有名的青楼是哪一家?”那布庄掌柜长了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一定是青楼的常客。
“啊!”莲儿惊叫了一声,连连摆手,“小姐,莲儿不去。”
“不去就扣你工钱喽,快去吧,莲儿。”音红袖笑着催促,有时用点小姐的手段也好。
莲儿无奈,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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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一身男儿装束,音红袖双手背负,打着口哨,一摇一晃的踱来踱去,俨然一个不良富家少年,惹得莲儿忍俊不禁。
在街上转了许久,终于走到。
倚红坊,倚红偎翠,真会起名字!
青楼就是青楼,女人的青春冢,男人的享乐窝,大白天的竟也门庭若市,进进出出的寻欢公子个个锦衣玉服,想必少不了王孙贵胄,这高级妓院,当然是为有身份的人而设。
想不到她一个现代人,也能逛一回古代的青楼,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一边想着一边喜滋滋地钻了进去。
琵琶声,调笑声,饮酒声,打情骂俏声,乱七八糟的混在一起,音红袖无奈地揉揉耳朵,高级妓院就这副德行,也不见得高到哪里去。
走过一个狐媚的女人,腰肢款摆,一步一扭,****之极,一双眼勾魂似的对“他”眨来眨去,音红袖不禁打了个哆嗦,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女人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这位爷,你找哪位姑娘?”声音嗲得音红袖的骨头都酥了。
“呃,我,我找你们这儿的老鸨。”镇定、镇定,“他”现在可是来寻花问柳的。
女人“咯咯”地娇笑了几声,“爷,你第一次来吧,这方圆几百里谁不知道我是这儿的当家呀!”
这女人就是老鸨!怎么跟电影里的不大一样!也未免,太漂亮了点儿,太年轻了点儿,也太可惜了点儿,她不去当青楼的红牌,真是暴殄天物了。
“失敬,失敬,在下还以为你是这里的当红姑娘。”不是拍马屁,“他”说的可是真的。
“哟,公子爷,你可真会说话,公子爷想找个什么样的姑娘?”
“我要找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高级妓院里自然会有姿色上乘的高级妓女。
“我就说嘛,公子爷稚嫩得很,不似那一般嫖客,呵呵,公子爷,后院请。”说着,又一扭一摆地在前面带路。
音红袖心里老大不高兴,说“他”稚嫩,“他”只不过是第一次来,有些紧张罢了。
第四十一章 倚红坊一吻情动
跟着老鸨出了后门,穿过假山与回廊,来到另一座院落。
真是又一番天地!这里相对清幽得多,没有过多令人烦躁的乐器声与笑闹声,只有一个秀丽的女子坐在亭边鸣着水笛,飘出的旋律似有若无,丝丝连连,荡气回肠,几个文人骚客聚在一处,吟诗作赋,美酒佳人相伴,谈古论今,音红袖暗叹:这才像个高级妓院的样子!
选了个无人的桌子坐下,老鸨叫来两个姑娘陪伴“他”,便回去了。
“公子,您要茶还是酒?”其中一个问道。
“喝茶好了,有劳姑娘。”
女子将茶倒好,递给“他”,“他”双手接过,回以一笑。
“公子彬彬有礼,看起来是个读书人,不知是哪个书香府第的少爷?”另一个问。
哪个书香府第?来这里的多是达官贵人,总不能丢了颜面!说音府吗,谁听过?更不能说是洛府,岂不毁了翩鸿的声誉!有了!
悠然地呷了口茶,“他”抿唇一笑,“上官!”
“上官?那您与上官云箫公子——”女子诧异地问。
“上官云箫是在下的表兄。”上官云箫****成性,他的表弟自然也是了,想着心里不禁偷着乐开了,全没察觉到旁边两个女人的古怪神情。
在“他”的对面,另一张桌子上,上官云箫正眯着眼对“他”打量。
音红袖只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他”看,抬头,吓了一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下惨了!
岂知上官云箫竟笑了起来。
“表弟何时来的长安,也不通知为兄一声。”这人看起来有些面熟,在哪儿见过,为何要冒充上官家的人?
“啊,刚到,刚到。”音红袖吞了吞口水,头皮发麻,他不揭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