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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慧端着一碗汤到了楼下的院子里,正好看见有一只流浪狗朝这里跑来,便把碗放在地上招呼它。那狗却很矜持,虽然肚子瘪瘪的,却走走停停不肯过来。
宋家慧耐着性子招呼它,这时,吕西安出现在旁边。
他其实早就注意着楼下这家人的动向了。刚才在屋里,他就趴在水管子上凝神听了好一会儿,结果一无所获,楼下并没有打架吵闹的声音。后来从阳台上看见宋家慧端着碗引诱那只狗,他觉得肯定有戏,便匆匆赶出来。
吕西安小心翼翼地问:“宋大姐,你家还养着一只狗啊?”
宋家慧没有理睬他,只顾招呼狗。那只小狗终于禁不住诱惑跑过来,津津有味地把碗里的汤吃了个精光。这个过程中,宋家慧一直在边上认真地观察着狗的反应,甚至小狗跑开了,她还跟在后面追着观察它有什么不适。
狗心满意足地撒着欢,跑离了她的视线。宋家慧觉得不可思议,喃喃自语:“奇怪,这狗怎么没事儿呀?”
吕西安殷勤地说:“要我帮忙把它找回来吗?”
宋家慧瞟了他一眼:“不用,它没事就好。”
吕西安眨着眼大惑不解。宋家慧却看着他得意地笑了:“你肯定又是在盯着我吧?你不是记者吗?这回看出什么了吗?”
吕西安承认说:“没有。我看你在院子里,心情不错。是为你高兴呢。”
更年期的幸福生活(三十三)(2)
宋家慧有些得意忘形,自言自语地讲出了心里话:“其实,我心里明白。就是有女人勾引我家茂林,他也不会背叛我的。茂林的定力,我心中有数。那小寡妇,白费心机。”
吕西安脑子一动,想到了孙海伦,故意问:“你说的那小寡妇我认识吗?”
“你当然认识,就是你的房东。”
对专门写儿女隐情的吕西安来说,这无疑是个绝对重要的信息。他回到屋里想了想,认定应该早出手,便不管天色已晚,直奔孙海伦的住处。
孙海伦正在处理水灾后的残局,见他来了,有些奇怪,问:“是不是我那边的房子出了什么问题?”
吕西安笑着摇了摇头,在房间里四下打量着,感叹道:“这儿可不如我住的那房子,你可真伟大,把舒适让给群众,把不便留给自己。我好像听说了。这是邱茂林的老房。”
孙海伦知道记者无孔不入,警惕起来:“你是不是来交房租的?带来了吗?”
吕西安早有准备,随手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我得守信用啊。都在这儿,是下个月的。你点点。”
孙海伦瞥了一眼说行了。吕西安不想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试探着问:“你刚装修好的房子不住,却跑到这儿来抗洪救灾,是不是因为那儿和邱茂林是楼上楼下,有些事儿不方便?”
孙海伦顿时拉下了脸:“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是靠写婚姻家庭起家的,这种事儿,瞒不过我的眼睛。”
“你放屁!”孙海伦愤怒得连脏话都出来了,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水杯,把水泼在地上,怒喝道,“滚出去!”
吕西安什么样的尴尬没遇到过,他涎着脸皮坏笑着离开了这里。孙海伦望着他的背影,担忧隐隐地从心底升起来。
果不出所料,第二天,她的前夫就在农资局大门口堵住了她。孙海伦感到意外,也有点不安,不冷不淡地问:“什么事儿?外面冷,快说吧。”
前夫望了望对面的麦当劳,说:“我请了半天假,想跟你好好聊聊。这儿不方便,我们去那儿吧。”
孙海伦摇头拒绝:“我在上班,你就在这儿说吧,不就几句话嘛。”
前夫只好由着她,沉吟片刻,开口问:“我去家里找过你,听说你住邱茂林的房子?”
孙海伦不禁火了:“对,不行吗?”
前夫伸手拉她:“海伦,听我一句话,婚外情是两败俱伤的事儿,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希望你不要步我的后尘。”
孙海伦气得嘴唇发抖:“谁步你后尘啊?你听谁胡说八道?”
前夫的得意之色刹那间从眼睛里一闪而过,居高临下地说:“你别冲动,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吧。你过得不好,我心里特别难受。海伦,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变,过去,我是对不起你,你现在也经历了,咱俩就算扯平了。如果你愿意和那个人一刀两断,我们还可以重归于好……”
孙海伦愤怒得想要把他推个跟头,指着他骂起来:“王文杰,你真是不可救药的臭流氓!自己干了肮脏的事儿,觉得别人和你一样不干净,这就是你的思维逻辑。无耻!听清楚了,我就是嫁给狗,也不会再嫁给你。”
前夫被激怒,也不再掩饰,寻找着最伤人的语言回敬她:“事实证明,我们俩是一丘之貉,不过就是谁先谁后的问题。我意志薄弱,经不住诱惑,你不也同样耐不住寂寞,找个大叔解解闷吗?你要解决生理问题,也找个青春帅气的,姓邱的那老色鬼,比你老到,当心把你玩进去!”
孙海伦无法忍受他的侮辱,扬手就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前夫做梦也想不到平时一贯温文尔雅的孙海伦会下手这么狠,一时被打懵了,捂着脸好一会儿,才羞恼地诅咒道:“你就玩吧,都在一个大楼里,用不了几天,满世界都知道了。到时候,你比我难看!不信,走着瞧!”
孙海伦不愿意再看到他,大步进了院子里。无耻的前夫气得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谁从她身边走过她都没有注意。但是,当邱茂林迎面走来的时候,她清醒了,一闪身躲过,走向另一侧的楼梯。
邱茂林觉得有些异常,立刻注意到了孙海伦脸色不好,怔了一下,大声问:“小孙,你怎么啦?”
更年期的幸福生活(三十三)(3)
没想到孙海伦仿佛受到了惊吓,非但没有回话,反而加快脚步上了楼。邱茂林觉得不对,跟在后面追了上去。孙海伦看看摆不脱他,回过头发疯般地央求:“求求你,别管我,离我远点!”
邱茂林感到莫名其妙:“谁惹你啦?”
孙海伦激动得难以自抑:“这是我的私事儿,你管不着!你还是离我远一点,谁知道你什么心思。”
邱茂林隐隐品出了她话里的含义,心里一阵恼火,他忍了忍,问:“你认为我什么心思?对你心怀不轨,对吗?”
邱茂林的态度让孙海伦冷静了许多,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怯怯地道歉:“老邱,对不起……”
邱茂林想尽快使她的情绪回到常人状态,便调侃说:“光说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你得来点实际行动,咱们再喝一顿酒怎么样?”
望着邱茂林坦诚的目光,孙海伦忽然进入了另一个境界:对眼前这个人不应该有任何怀疑。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她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爽快地答应了。
他们又去了那个干净的小酒店。孙海伦的心理负担少了,酒量也解放出来,不一会儿,大半杯白酒就见了底。
邱茂林看着有点傻眼,婉转地劝说:“哟,小女子比我都喝得猛。遗传吧?”
孙海伦立刻摇了摇头:“我爸我妈都不喝酒,我有个弟弟,也是滴酒不沾。我是自学成才。”
邱茂林说:“奋斗精神可嘉,但有时也得听听家长的意见。”
“我才不呢!跟他很少说话,有代沟。”孙海伦忽然深有感触地叹了口气,“我爸要像你就好了!说也奇怪,论年龄你比我爸爸也小不了几岁,你又是我上司,但我们之间却聊得很尽兴。是不是因为你人随和?”
邱茂林逗她:“错了!因为你我有共性,两个酒鬼!”
孙海伦开心地笑了:“那咱们两个酒鬼干一杯吧。老邱,古人把酒吟诗,咱们没那么风雅,但也把酒说点什么好玩的。如果让对方听着不痛快,就罚酒,怎么样?”
邱茂林响应:“好啊,你先说。”
孙海伦有些耍赖:“不嘛,你是长辈,长辈优先。我给你个提示,说说当年你是怎么追上嫂子的。嫂子年轻的时候,肯定巨漂亮。”
邱茂林闭上眼美美地回忆起来:“她年轻的时候,确实很优秀,用你们的话说,叫回头率很高,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在追她。结果呢,我耍了个小花招,把她搞定了。就这样……”
孙海伦闹起来:“不算,不算!你讲得也太粗线条了,枯燥无味,具体点说,你怎么耍的小花招?”
“这就不说了,反正我们俩就好上了,那个时候恋爱,认准一个人,就想和她白头偕老,从一而终。我们那个时代的人,特别单纯,理想主义。我一直有一个观念,一个人一生只能爱一个女人。小孙,我是不是特老土?”
孙海伦恢复了平时的文静,思索着回答:“不同的活法呗。比如,我的恋爱婚姻观点是:一个人不谈三次恋爱就结婚,绝对是不负责任的行为,肯定对婚姻、家庭没好处。”
邱茂林反问:“这么说,你谈过三次了?”
孙海伦调皮地一翘眉毛:“你小瞧我了。我谈过——五次。”
“啊?”邱茂林失声惊叫。
孙海伦却显得很平静,娓娓地讲下去:“第一次的时候,那个男孩是我们班主任的儿子,他总把考试题偷偷告诉我。开始我特感激,后来想明白了,这不是害我嘛,没说的,分手;第二位是在火车上认识的,我特别迷恋他的手,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真漂亮;第三次,不是一个男孩,是个男人,他答应我和他老婆离婚,我没答应他,把他除名了;第四次特没劲儿,我头一回和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激动得要命,结果他是个性无能……”
看到孙海伦谈得那样轻松,邱茂林隐隐感到一阵不安。他没有想到这个看似青春无邪的女孩子会有这么复杂的感情历程。
孙海伦喝了一大口酒,亢奋的情绪瞬间被遏止了。她的声音变得低哑,愤愤地说:“第五次恋爱,就更没劲儿了……当时我以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就嫁给了他,可是……”
眼泪开始在她的眼圈里打转,她慌忙用手捂住嘴,控制着自己。
更年期的幸福生活(三十三)(4)
邱茂林不忍看她落泪,故意岔开话题:“看你聊得兴高采烈的,我这个过了时的人,都有点羡慕。年轻啊,年轻真好!”
孙海伦抱歉地笑了笑,猛地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双手抱住了头。邱茂林一看这阵势,不敢再让她多喝,给她斟了一杯热茶,又叫来服务员结了账。
更年期的幸福生活(三十四)(1)
孙海伦显然喝多了,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头倚着车门,双目紧闭。开车的邱茂林不时扭过脸担心地看看她,她却毫无觉察。快到小区门口时,她突然抽泣起来,马上又变成号啕大哭。
邱茂林只好把车开进院子里的单元门前停下,等她安静下来,才提醒说:“小孙,到家了,快上去休息吧。”
孙海伦没说什么,推开车门,下车朝单元门里走。邱茂林关好车门,正准备掉头开走,看见孙海伦醉得走路都不稳了,想了想,只好把车熄火,过去扶住了她。
孙海伦在邱茂林的搀扶下,摇摇晃晃走到屋子门口,摸出钥匙却怎么也找不到锁孔。邱茂林帮她开了门,进去以后又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倒在沙发上。置身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邱茂林忽然感到有些紧张,想找个借口离开,就在这时,孙海伦呻吟着要翻身,险些掉到沙发下面。
他只好上去扶住她,定了定神,鼓足勇气将她抱进了卧室里的床上,又帮她脱掉鞋子,扶正睡觉姿势,还为她盖上被子。
他估计孙海伦酒醒后肯定口渴,就去客厅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四下打量一番,检查了一下窗户是否关严实,确信无误了,才拉上窗帘,关掉屋里的灯,轻轻退出卧室。然而,就在他要穿过客厅走出屋外的时候,卧室里突然传出了孙海伦呕吐的声音。他只好以极快的速度返回去,冲进卫生间拿出脸盆,扶起孙海伦让她一吐而尽。
可怜孙海伦竟然醉得如此厉害,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扶着她,一阵呕吐后又倒在床上呼呼入睡了。邱茂林担心她还会出什么问题,再不敢轻易离开,索性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夜,直到窗口透进朦胧的晨光,才蹑手蹑脚地起来出了门。
这一夜,宋家慧一直躺在床上等着他。如果在以往,她早就怒不可遏了,可是这一次她却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甚至听着丈夫天亮了以后才回来,并且悄悄进了儿子的卧室,她也没有追问一句。
宋家慧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有点得意地默默自我安慰着:我控制住了!不是说更年期易怒、多疑吗?我没有啊!他是一夜未归,当然是官场上的应酬呗,当领导也有领导的难呢!
孙海伦一上午都觉得脑袋木木的。她早晨起来的时候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杯,隐隐记得昨天夜里邱茂林好像守在她的身边。这使她很不安,仿佛发生了什么要不得的事情,生怕在单位再碰到邱茂林。
然而他们还是在三楼的走廊里狭路相逢了,而且楼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孙海伦无法回避,迎面走过去。邱茂林倒很自然,轻声问:“记得吗?昨天你喝得有点多了。”
孙海伦垂下头,不敢正视他:“好像……对不起,我不知道做了什么。”
邱茂林像个大哥哥一样微笑着:“你什么都没做,就是睡觉,再睡觉。”
一句话说得孙海伦顿时轻松了许多。
尽管如此,她还是对昨晚上的失态后悔不已。恰好刘局长要下乡检查工作,便主动提出申请,跟着上了汽车。
这个时间邱茂林正忙着处理文件,忽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孙海伦发来的短信:“我跟刘局下乡了,并不是逃避,只是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出去冷静冷静。”
邱茂林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探头看了一下窗外,那辆车正徐徐开出了大门。他的目光在窗子和房间里游移着,最后落在金鱼缸上,呆呆地望着它若有所思。
敲门声惊醒了他,他回头一看,进来的是张铁桩。邱茂林不想理他,从桌角拎过一张报纸看起来。张铁桩尴尬地在邱茂林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全无领导的派头,央求着:“大哥,我今天是求你帮忙的,春耕就快开始了,公司进了一批化肥,新品种,是针对我们地区土壤特别研发的,你得亲自出马,给下面上上课。下面的人就认你!”
邱茂林冷冷一笑:“哼,我是谁呀,一个头脑简单的傻帽儿。”
张铁桩也不多说,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又推到邱茂林面前:“你要还认我这个兄弟,就收了。这是讲课费,我都给您预支出来了。”
邱茂林轻蔑地看了一眼那装着钱的信封:“这算什么,买个安心?”
更年期的幸福生活(三十四)(2)
张铁桩一点也不生气,一只手不停地摸着脑袋,说着软话:“大哥,我早就想跟你解释,可总是有点心虚,毕竟这事儿……那天给嫂子发短信的那女孩,我确实认识,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要请老曲、黄局、陈总他们吃饭,你要回家陪嫂子,没去。就那次……那天,那丫头玩疯了,非得要我的电话,我开玩笑,随口说了你的名字和手机。本来是个玩笑,谁知道她还真打电话给你了……”
邱茂林半信半疑地追问:“你承认这事儿是你背后搞的鬼?”
张铁桩一拍胸口:“好汉做事好汉当,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那就是个玩笑,老曲、黄局、陈总当时都在场,都能作证。我可不是成心的,没别的意思。你要不信,我这就打电话。”
说着,他拿起电话就要拨号,邱茂林伸手拦住他,激动地骂起来:“你什么玩意儿!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留我的电话。你这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瞎了眼。你要没有公事,就从我这屋出去!”
张铁桩被骂得满脸窘态,像闯江湖的那样拱着手:“大哥,我今天是来认错的,这事儿憋在心里,难受!你原谅也好,不原谅也好,你还是我大哥。”
一番慷慨陈词倒让邱茂林不好再发火了。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邱茂林强烈地思念起儿子来。于是,他拎着一袋水果去了地质大学。到了教学楼下,邱茂林像做贼一样躲在路边的树荫下,目光认真地搜寻着每一个晚饭后来上自习的学生。他终于看见了邱颂,儿子夹着一摞书穿行在人流中,似乎在想着什么,路过他的身边,竟然头也不抬地走过去了,然后随着同学们进了教学楼里。
失望伴随着一阵激动而来。邱茂林默默地望着已经没有了儿子踪影的楼门口,嗓子眼涌出一股苦涩的味道。就在他转身要去宿舍楼的时候,高尔雯在远处看见了他,一溜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问候:“叔叔,您来了。”
邱茂林又惊又喜,竭力做出坦然的样子:“我……我是路过,顺便给邱颂送点水果。你捎给他吧。”
高尔雯说要去叫邱颂,邱茂林拦住了她,说其实没有其他事,不打扰他了。
高尔雯不好意思地替邱颂解释:“他是个犟脾气,一时脑筋还回不过弯来,挺气人的,我劝他也没用。而且对我也不理不睬的,整天就是学习,看书,有时泡在实验室里两天两夜都不出来。叔叔,其实他心里也挺苦的。”
邱茂林眼眶有些发潮,叹息道:“他想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我理解。”
高尔雯迟疑了一下,问:“那您就不能告诉他吗?”
“我们确实不知道。小高老师,这段时间,对颂颂来说,一定过得很艰难,我们照顾不了他,就拜托你了。”
高尔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邱茂林把水果留给她,又充满慈爱地望了望楼里刚刚亮起的灯光,才离开了学校。
到了小学校放学的时候,邱安照例坐在校门口的树下等着,闪闪从里面跑出来。他拉住她的小手,从怀里拿出还是热乎乎的薯条递给她。
闪闪狼吞虎咽地吃着,不知不觉间就跟着邱安回到了妈妈的家里。屋里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味,马翎子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招呼:“回来了?茶沏好了,闪闪,你去倒茶。”
邱安让闪闪去写作业,自己倒了杯热茶,惬意地细细品着。马翎子擦干手从厨房里出来,问:“外面起风了吧?”
邱安说“还好”。说话间马翎子从沙发边上拿起一个纸袋,打开来,里面是一件男式羊绒毛衣。她拿在手里比画着:“我刚领了工资,在超市里买的。您穿上试试,不合适,我去换。”
邱安一点也没有意外的样子,只是心疼地摸了摸衣服,说:“这个,我摸得出来,肯定很贵的。”
马翎子说自己拿了提成,这个月的收入满不错,逼着邱安将毛衣穿在身上,自己站在旁边打量着。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