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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德拉,你没错。你很负责。你对人热情、关心。你父亲和我以你为骄傲。你办事认真,我们对你的工作很放心。有时你的工作方法有点生硬,不过你是国王的长女,这种性格不是意料之中的吗?”
她母亲又谈了几分钟就和她说再见了。亚历山德拉放下电话,靠着椅背沉思起来。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看她?认为她工作认真负责但是工作方法生硬,有些傲慢是不是人人都恨她?她是不是对自己的性格认识有错误?
贝蒂的话使她想起了过去发生的很多事情。她把过去的事又重新回忆一遍,可是仍然没有头绪。时间已近中午,最后她决定出去散散步。
这时候温博罗可能在下雨,可是亚利桑那却是晴空万里。空气中带着些寒意,但却干爽药无比。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四周的群山像哨兵一样守卫在一旁。空气中弥漫着花草树木的香气,也夹杂着牛马的味道。冬天快到了,大雪也将降临。
她在上衣外面加上一件毛料外套,两手插入前面的口袋里。她走向马厩,靴子踏着小路上的落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马厩的门是开着的,所以她就走了进去。左边是饲料房和喂马的豆子,右边是分隔栏。她向右走进中央通道。好奇的马伸出头来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
亚历山德拉停下来拍拍一匹栗色母马。她用手轻轻地挠着光滑的马脸和柔软的鼻子。马瞪着棕色大眼睛看着她。
她喃喃地说:“漂亮的小姐。你在这里有个很可爱的牧场,你知道吗?我刚刚才知道,因为我很少离开房间。”
这匹马用蹄子在地上跺了几下作为回应。此时,亚历山德位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些。尽管痛苦与困惑还没有消除。大约半小时以前,劳拉从阿斯彭向她报告她三个妹妹的最新情况。亚历山德拉又不由自主地问她的社交秘书同样的问题。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听到劳拉言不由衷答道:“当然不是。”这就说明了问题。没有人喜欢她?
“出什么事了?”
亚历山德拉听见这个男人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她转过身来看见米奇站在中央通道里。她说:“我没有听见你进来的声音。”
“我猜也是。”他的眼睛盯住她不放。“我从牧场开车回来时看见你走进马厩。你没有来看马的习惯,所以我觉得应该进来看看。”
她连忙为自己辩护,“我不会伤害它们的。我只不过想走出办公室散散心。我常骑马,骑的是英国马,不是美国西部马。不过。我对马很在行。”
米奇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说道:“我可没有说你不懂行。我觉得你有事,不是马有事。”
他向她走近一步,在他走路时他的肌肉显得孔武有力。他太高大、太强壮了。他又是一个陌生人,不喜欢她住在他家。
“我……”她紧抿着嘴,想弄清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她终于张开了嘴,可是说出时话却不是她想说的。“每个人都说我霸道和傲慢,我想他们也许说得对。”
“这对你是新闻?”
“是的。”使她害怕的是,她觉得眼睛有种灼热感。她拼命忍住眼泪。她是从来不哭的。“我是个好人,我努力工作,认真负责,有幽默感,人们都喜爱我。”
“啊,这是个交易,争取同情。”
她对他怒目而视,“我看得出,你很高兴谈我的毛病,你是幸灾乐祸。可是你呢?你的毛病和我完全一样。所不同的是你缺少幽默感,我从来没有见到你在这方面有一丝一毫的表现。”
“嘿,等一等。”米奇又向她走近一步,低下头盯着她。“我不霸道,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人。你可以问任何人。不要因为你不愿承认自己的缺点,就毫无理由地责怪我。”
“我喜欢自己的形象,很好。”
“那你为什么心烦意乱?”
“我没有心烦意乱,”她将双手叉在后腰上。“你根本就不肯自我反省。难道反省一下就那么可怕吗?你是不是只考虑保住你男子汉的面子?”
“男子汉的面子?”米奇重复了一句。“听着,公主这不是面子问题。至于幽默感,我比你多得多。”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就是有些--”他停了下来,瞪视着她。
“有些什么?”
他僵直的身体放松了一些。“我不知道。我想把你和什么东西相比,可是我对你还了解得不够。比不出来。也许你能给我个暗示。让我想出个侮辱性的词,这样咱们就可以继续吵下去。”
他这个怒气冲冲的请求使她笑了起来。接着他也笑了,在她还弄不清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时,她已经完全松弛下来了。她叉腰的双手放了下来。几个小时的紧张第一次缓和下来。
米奇也进人了这匹母马的分隔栏,他带着优越感称赞她说:“作为一位公主……你挺勇敢。”
她回敬道:“谢谢。作为一个男人……你还不讨厌。”
他咕哝一声,“我要把这个评语置之不理。”
“也许这样最好,否则你就不得不认真思考,那会增加你的思想负担。”
“今天早上你心情不好,是吗?”
“我想是的。”她把两手插人口袋,“我要搬到旅馆去了。”
他盯着她问:“为什么?”
“这样最好。我没想到自己会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这是由于我那小小的傲慢,非要坚持住在这里惹起的。你不认识我,我们俩非亲非故,我不该要求你做这些。”她想着那些需要重新安排的事务。“也许还需要几天的时间不过我会尽快完成的。”
“你父母那里怎么办呢?我想你不愿意向他们解释为什么需要额外的保安措施吧?”
“我会想办法的。我总有办法。”她看看这个清洁、明亮的马厩,真希望有时间把整个地方都看看。“多谢你的殷勤款待,你真好。”
米奇的嘴嘟囔着什么,她没听清楚。他又把注意力转到母马身上。“你已经把这里的一切安排就绪,电话线信使,等等。如果情况不会变得更糟的话,你可以留下来。”
由于他客气的邀请,她的心情好多了。他的话使她情绪高涨,内心异常激动。“可是--”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要强迫我乞求你,好吗?我是绝对不会向人乞求的。你可以住在这里。”
她想,他真是个粗暴的狗熊,不过很英俊。他的嘴和他的身体仍然对她有大的吸引力。她低声说:“谢谢。”
“不客气。”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着。这就像一次触摸,或是一个拥抱一样,温暖了她的心。她内心的激动转到了四肢。她警告自己不要盯着他看,可是眼光就是离不开他。除了他,周遭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了。多奇怪!
“米奇?”
他朝她走近一步。她不得不仰起头来看他,四目相对。他高大的身材不但没有给她一种压迫感,反而让她觉得很安全。她注意他的呼吸和她一样急促。他们俩这是怎么了?
米奇暗暗骂了一句。他嚷道:“我得回去工作啦。”
“我能帮你吗?”亚历山德拉的这句话把自己和他都吓了一跳。“我说过,我对马很在行。也许我可以帮你驯马。”她咬着下唇说,“我不能一天到晚只干自己的工作。”她只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她决不能告诉他自己感到孤独寂寞。
他指着她那做工精美的羊毛裙,“你所有的衣服都是不适合干活的吗?”
“不,我有一条全新的牛仔裤。”
“这还差不多。好吧,你可以驯几匹母马,不过你只能牵着马骝骝,在我告诉你可以干什么以前别妄想骑上马。”
她笑着对他说:“谢谢,米奇,在这方面你不会后悔的。”
她转过身朝房子走去,不理会米奇嘟嘟囔囔的抱怨。
五个小时后,米奇发现让她驯马真是太傻了。他站在他办公室的窗前,看着西面的驯马场。他发出这种感叹并不是因为她在这方面不在行。她站在驯马场中央训练一匹母马。尽管她比母马的个子小得多,但也完全可以看出谁是这场较量的主宰。亚历山德拉拉着缰绳,其熟练程度若非经过长期练习是做不到的。她说她熟悉马的各个方面一点也没有吹牛。
她的确是有一条崭新的牛仔裤。当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时,瘦瘦的裤子村出她的曲线,使他看得喘不过气来,简直要向她屈膝拜倒了。见不到她时,他拼命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人非非,就已经够他受的了。而现在,她的全身都展现在他的眼前,令他几乎快要发疯了。
更要命的是他现在开始喜欢她了。如果仅仅是为了欲望,并没有动心,那倒还安全。可是“喜欢”,那就不同了。由于喜欢就会关心,感情就会像从山上往下冲似的,一发不可收拾,就会有伤心、痛苦和各种麻烦。她刚才承认自己霸道,这话却触动了他,虽然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露出了她脆弱的一面,也许是因为她有勇气承认自己的缺点。
他应该让她离开这里。她本来要走,但是他却要她留下,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喜欢上她了,喜欢她那迷人的身躯。最最糟糕的是。由于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截然不同,他对此毫无办法。他只好躲着她,其他方法都行不通。所以他要做的就是不理她。
第五章
才过六点钟,米奇就听见亚历山德拉走过他的办公室门口。他看看桌上的一堆报告,又看看壁炉上面的钟。自从亚历山德拉来到以后,米奇就有意椎迟吃饭时间,这样可以避免看见她。他给自己的说法是他宁可单独吃饭也不愿和不熟的人一起闲聊。真正的原因是他想尽量减少在她面前出现的时间。两个人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但彼此的吸引就已经够难控制的了。
可是情况已然发生了变化,他扔下铅笔站起身时,心里这样想。那天早晨两人谈话时,他是把她当做一个人而不是一个他想得到的女人来看待的。和这个女人谈话是危险的,可是又无法避免。此外,如果他肯老老实实道出自己的心情,他会很愿意承认自己孤独、寂寞。约翰即使在家,晚上也从不找他;贝蒂每天下午六点钟离开这里。自从父母搬到华盛顿州,工作之余就没有人可以交谈。贝蒂不断地催他结婚,可是他还不想。除此以外,有多少女人会愿意在这有些偏远的牧场生活呢?
他穿过房间走向大厅,心想还是找个女人吧。但是这个想法并不使他激动。牧场的工作时间很长,他要和任何人约会都很难。他希望找一个聪明、能干但一定要有女人味的女人。中看不中用的女人也不行。
他走进饭厅。亚历山德拉抬头看着他,脸上露出惊异之色。她已经脱下牛仔裤和工作服,换上一件长袖、高领的深紫色衣服,闪闪发亮的梳子将头发固定在后面,紫晶耳坠在耳垂下闪烁着。他一下于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先清清嗓子。
“我想你在吃饭时也许喜欢有个伴儿陪陪你。”
她嫣然一笑,回答说:“那太使我高兴了。”
一小时之后,当他们俩在一起喝咖啡时,他心里还在回味“太高兴了”这几个字。亚历山德拉无处不使他害怕:聪明、迷人、善于交谈……他可不能找这个麻烦。
“你在想什么?”她问道,一面指着桌上的空酒瓶。
“非常好,”他看了一下瓶上的商标,开玩笑说,“这是加利福尼亚生产的,我以为你们皇家非法国酒不喝呢。”
她朝他靠了靠,低声说:“的确如此。实际上我每喝一口这种酒都是违法的。我是个孤独的叛逆者。”
“你的父母知道吗?”
“我想他们会有所怀疑,不过不愿当面揭穿罢了。虽然经过多年家政与精修学校的熏陶,我仍然觉得加利福尼亚的酒比法国酒好。”
他靠在椅背上,说道:“我敢肯定他们一定大吃一惊。你真的在精修学校学习过?”
“没有,我进了英国一所大学。不过,那里有很多课程教授各个方面的礼仪与规矩。我知道在正式场合酒杯和餐具应放的位置,不同的情况应送什么礼物,如果社交方面可能发生失礼时应该如何补救等等。我还会做面包呢。”
“这使我印象深刻。”
她把右耳边松下的一缕头发向后拢了拢,“我不相信你会有什么深刻印象,但是我相信你觉得这很有趣。我们俩的生活迥然不同。”
他们坐在餐桌的同一头。米奇坐在主位,亚历山德拉坐在伦的右边。吃完饭之后。一米奇把盘子往桌子中间一推,亚历山德拉也跟着这么做,然后两人都面对面地往前靠。他凝视着灯光照耀下的她的脸。她的绿色眼睛显得很深,灯光为她红褐色的头发罩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承认说:“我很喜欢这个房间。当安静时,我可想象出多年以前这里的谈话声。在这餐桌的周围一定充满了欢乐。”
“真是这样。在特别的日子里,我们全家都是在这里吃饭。”
她身体一僵,沮丧地说:“噢.不。你该不是说你平时每顿饭都是在厨房吃的吧?”
他点点头。
“我不知道。贝蒂头一个晚上把我带到这里时我还以为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很抱歉,我学的一套礼节在这里似乎没有多大用处,是吗?”
“我并不介意在这里吃饭。亚历山德拉,你是对的,在这里有许多美好的回忆。我认为这房间没有被好好地利用。当我的父母住在这里的时候,他们常常在这里举行宴会。宴会都是非正式的,但客人很多,交谈得很融洽。我还记得在圣诞节和感恩节的时候,家中准备了大量的食物和额外住处以便不速之客在这里食宿。”
她又朝他靠了靠,把肘部放在桌上,双手托腮。“听起来真好。你现在和父母仍然有密切的联系吗?”
“对,我们每周通电话。他们每星期天晚上七点钟给我打电话。他们两人都在电话上和我交谈,告诉我他们一周的情况。我们谈起他们旅店中的顾客,又谈这里的牛群。这种谈话没有什么惊人大事,但十分亲切。我喜欢这样。”
她若有所思地说:“听起来多好呀。当我还是个小孩时,我常常幻想自己生活在一个普通家庭里。”
“可是大多数小女孩都想当公主。”
“这我知道。每当我抱怨生活上有什么不痛快时,我总是告诫自己,我能生长于帝王之家是非常幸运的,过去和现在都是这样。不过,有时我又想,如果我能和普通人一样该有多好。”她伸直了身体。“我不是说我的父母不好。他们非常好。他们关心、爱护而且全力支持孩子。但是情况不同。”
“我简直想象不出来。”他这样说,也是这样想的。她的世界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而且他也不想进人那个世界。
“米奇,你有全家的相册吗?”
他笑了,“我家的相册可以装满国会图书馆。”
她皱起眉头,“什么?”
“噢,我是说,我家有成吨的照片。听我说,你去把甜食拿到起居室,我去把相册拿来。这就是说,如果你允许我给公主下指示的话。”
“请,”她站起身说,“但是如果你坚持这种傲慢的态度,当心有杀头的危险。”
“你们还有这种惩罚吗?”
“每天如此。”她迅速地对他一笑。
“啊呀!我正计划去温博罗。看样子我非得过这一关不可。”
“别着急,如果你做错了什么事而有杀头危险,你只要提起我的名字就行了。我在王室中还是有小小影响的。”
“真的?”
她在心口上画个十字,“我发誓。”
※※※※※※※※
米奇翻开相册的一页,指着一张大照片说:“这就是我弟弟约翰。”
亚历山德拉低头仔细看着站在马旁的小男孩。她认真研究他的脸、眼睛和嘴,看看和她的家人有无相似之处。“当时他几岁?”
“大约十岁吧。你怎么看?”
她紧闭着嘴,想了一下说:“我无法确定。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熟悉,但是我说不出哪些地方熟悉。也不敢说这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米奇拍拍相册。“我这里有好多他的照片。也许看了他年纪大些的照片对你的判断有帮助。”
“也许。”她同意道,身子往前倾了倾,拿起咖啡杯。
他们俩走进起居室,挨着坐在壁炉前面的沙发上。米奇点起火,火焰在噼啪声中欢乐地着起来。燃烧的劈柴的气味、贝蒂做的奶油冻残留的香味,离她这么近的男人身上散发的热量,所有这些使亚历山德拉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毫无来由,她才来到牧场一个星期呀。然而,她就觉得像是回到家里一样,特别是在她和米奇的关系好转以后。
米奇把相册翻过一页,下面是他和约翰并肩站立的照片。他手里拿着一条夺得冠军的缎带。“这是什么?”
“青少年牧人竞技比赛的奖品。骑野牛和套小牛的比赛。”
她看了看他,笑着说:“了不起。”
他对她的夸奖只是耸耸肩。“我是在牧场长大的,环境造成的嘛。”
她把注意力转到另一个孩子身上,还是无法确定约翰和她的家人有多少相似之处。“问题是我和我的三个妹妹长得就不太像。所以没有理由认为我能一眼认出谁是我的哥哥。这是个三十年的谜。也许我们只是自欺欺人,以为能够查明真相。”
“不要放弃希望。你已经得到了一些新的消息,而且你还可以调查阳光之家的档案。你会查明真相的。”
“但愿如此。阳光之家的新领导说下星期可以把档案整理好,通过档案储存系统把材料发送过来。我急切等待着这批材料。”
米奇继续翻着相册。她看着他们两个人从瘦长难看的小孩长成英俊少年。有些是圣诞节的全家照,有些是不同的生日照。还有一张是米奇穿着小礼服一本正经地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的合照。
他解释道:“在学校舞会上照的,那时我十六岁。”
“你们学校开舞会?为学生开舞会?”
“当然,每年开几次。这是个大事。你们皇家举办舞去吗?”
他离她很近,宽阔的肩膀不时地碰着她。她喜欢这种接触。但又不得不有意识地防止自己靠在他身上。“不,只是偶尔举办正式舞会或募捐舞会,但是从来不给十来岁的孩子办舞会。要是有这种舞会该多有趣。”
“你确实是在不同的环境里长大的。”
她莞尔一笑。套用了他的一句话,“环境造成的嘛。”
她又往下翻,当她看到一张结婚照时,身子都僵了。米奇站在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美丽少女旁边,照片里还有双方家长和好几个男女傧相。
“你结婚了?”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吃惊,可是她确实震惊不已。
“是的,这是多年以前的事了。”他从她手中把相册拿过来,合上。“天晚了,恐怕你该上床睡觉了。”
她退到沙发的角落里,歪着身子对他说:“不要妄想轻易逃脱。我根本不知道你以前结了婚。贝蒂没有对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