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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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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刚还朝回宫,连澈便已开始正常的早朝以及处理政务。但近日在宫中流传最多的言论,却是伶妃秘密随皇帝亲征一事。

众人无不惊讶,如此重要的战役,她竟可随军同行。想来这皇帝对她是极其宠爱纵容的。

一路缓行在宫中的花树小道上,秦暮云目光落向了手臂间轻挽的食篮,朝着永宁宫的方向而去。

自太后从宗庙回宫后,便对外宣称感染了风寒,甚至是将每日妃嫔的请安之礼也免了。

这几日,太后亦是未曾出过永宁宫,只是专心在宫中静养。

而她却终是有些按捺不住,打算亲自来给太后请安一番。只因她在离宫随军出征前,曾与太后立下了约定。

一路之上,来往的宫女太监,皆会停驻下来朝她行礼。

刚踏入永宁宫,她便瞧见一名略显眼生的宫女正在训斥平日里替太后绾发的春杏。看了眼二人,秦暮云并未多想,便朝大殿内跨去。

女子刚一进入,便有一名宫女走过来接下了她手中的食篮,随即开口道:“伶妃娘娘,太医正在为太后娘娘诊脉,请娘娘稍后片刻。”

秦暮云点了点头,她小脸一侧,目光轻轻探向了内殿的珠帘后。而珠帘内,正隐隐传来了张太医的声音。

听得这嗓音,她不禁疑惑了几分。张太医乃是皇上的御用太医,此时怎会出现在永宁宫。宫中皇帝与太后的诊治医师,都是有单独配置的。

正待她暗自思虑之际,张太医忽的从内殿踏了出来。而她亦注意到,在他第一眼看到自己之时,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似乎并未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隐去眸中的异色,张太医神情自若的朝她走了过来。

而二人正不咸不淡的寒暄着太后病情之时,内殿传来了妇人略显喑哑的嗓音,“是伶妃来了吗?进来吧。”

听得此言,张太医倒也识趣,他忙朝秦暮云施了一记礼退下。而她则是缓缓朝内殿踏去。

在红木椅上坐落,她眸光轻探,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珠帘后的妇人。透过凝着栩栩华光的珠帘,她隐约能瞧见太后略显憔悴的容颜,且伴着她偶尔微哑的轻咳。如此,她可确定太后身子果真有些抱恙。

眸光轻转,秦暮云示意宫女将自己准备的温补汤膳端来。接过白玉小碗,她站了起身,“自伴皇上亲征回宫后,臣妾便得知了太后娘娘抱恙在身之事。因目前正由太医悉心调理着身子,臣妾怕惊扰了太后娘娘休息,便一直到今日才来给太后娘娘请安,这实属不孝之举。”

“因此今日臣妾前来永宁宫之时,特地为太后娘娘备了温补的汤膳,以助太后娘娘能早日康复。还望太后娘娘不嫌臣妾粗苯。”

听得此言,太后则是缓缓开口道:“伶妃此次随军出征,侍奉皇上安好。如今他凯旋还朝,你亦是功劳不小。”

一旁的宫女在太后的授意下,端过了她手中的汤膳,朝珠帘处行去。在珠帘掀起的一瞬,秦暮云目光紧锁着趟与软榻上的妇人,应道:“臣妾只是尽了本分而已,不敢妄自贪功。”

珠帘后,缓缓传来妇人温淡的轻笑之音,“既然皇上让你随侍,必然是相信你的能力。你便不必推脱了。”

秦暮云微凝了眉眼,将隐于掌心的物件紧紧的捏了捏。

“也不知这太医开了何种药方,服用之后虽是缓解了病情,但白天却总是隐隐犯困。你若无重要之事,便不必来给哀家请安了。”太后将指尖轻抚上额际,缓缓的揉了揉,嗓音更是透出了一抹慵懒疲累之态。

秦暮云轻垂眼眸,忙站了起身,“若是如此,臣妾便不叨扰太后娘娘休息了。臣妾送来的汤膳中特地放了千年灵芝等几味补气安神的药材,想必对太后娘娘的身子恢复,应是有些许帮助的。太后娘娘闲暇时,可服用一些。”

“嗯,哀家记得了。”

缓缓朝珠帘后的妇人施了一记礼,她转身朝殿外踏去。

待女子不紧不慢的行出永宁宫,四下空无一人时。她缓缓摊开了掌心,静静的凝着掌中的物件。

为何太后之举会如此奇怪?

正文 306。再续前缘

*******

一抹身影乘着萧冷的月夜在宫中小道上匆匆而行,此人一路上颇为谨慎小心,甚至是有意无意的回避着路中往来的太监宫女。

踏出花树小道,身影拐入了永宁宫的大院。看了眼殿门处,他再次加快了步履朝前而去。而这抹略略惊惶的身影,正是白天里给太后看诊的张太医。

一名宫女缓缓踏入殿门,行至了内殿的珠帘处。福了福身子,她朝正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妇人开口道:“太后娘娘,皇上今夜翻了伶妃娘娘的绿头牌,估摸着这会该是去了寒香宫。”

倚于软榻上的太后缓缓张开眼眸,轻转了一许手中的佛珠,摆了摆手,“下去吧,去门口接应着云芳。她年岁大了,眼神不太好使。这般走夜路,怕是有些辛苦。琬”

宫女忙应了一声,径自退出了大殿。此时的内殿中,正飘散着淡淡的檀香之气,而那轻轻摇曳的烛火也分外柔和温熙。

教另外的宫女伺候着服下汤药后,妇人看了眼窗外的夜色,便示意殿中随侍的人全数退下了。

而此时,张太医却是教一名宫女领了进来。看了眼软榻上的妇人,他忙掀了衣摆,跪了下来藤。

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并未看他,只是淡淡道:“张太医来的倒是准时。”

张太医忙叩了一首,声色灼灼的开口,“太后娘娘有吩咐,臣岂敢怠慢。只是望太后娘娘能看在臣肝脑涂地的份上,网开一面。”

听得此言,太后微微一笑,“张太医此话严重了。但若你敢诓骗哀家,那自然你的家人也会陪着你一起死。”她淡薄如云的嗓音,道”出的却是这般残酷无情的言语。

跪伏于地的男人忙再度叩了一首,“还望太后娘娘明鉴,臣已是知无不言,若有半分虚假,必然万劫不复。”

就在太后从宗庙回宫后的某一日,她派了云芳传唤他至永宁宫。却不想,原来这妇人早就知晓所有的事。

而他亦终究是因家人已被太后掌控,因此不得已将一切皆全盘托出,其中也包括那女子的藏身之处。

“她目前情况如何了?”妇人悠然的嗓音缓缓从珠帘后透出。

张太医眉目一凛,忙应道:“回太后娘娘,目前她已有孕六月有余。因体质较弱,她腹中胎儿的脉息亦不甚平稳,恐有小产的迹象。但这几日经调理过后,已日趋稳定。”

他话音刚落,一名宫女便缓缓从殿门处踏了进来,行至珠帘前福了福身子,“太后娘娘,云芳嬷嬷已回来了。”

太后微微颔首,示意她退下。片刻后,云芳便引着一名身着斗篷的女子进入了大殿。

而此时,太后亦下了旨意,示意护卫把守好宫中各处,禁止有人随意出入。

永宁宫的殿门被缓缓掩上,此刻的大殿内,便只剩太后,云芳,张太医以及方才进来的那名女子。

视线透过珠帘,太后细细的打量着这名身着斗篷的女子,目光最终落定在她高高隆起的肚腹上。

这六个多月的肚腹相较于其他有孕的女子而言,是显得更大了些许。

唇角一扬,她忽的轻笑,“夏竹烟,别来无恙。”

身着斗篷的女子小手一伸,将戴与头上的幕离缓缓摘了下来。她如今的容颜相较于从前似乎憔悴了点点,且身形亦是清瘦了些许。

目光直直的探向眼前的妇人,她淡淡道:“太后娘娘万福。”

张太医见说话的女子果真是竹烟后,暗暗的松了口气。待他眸光转向已站了起身,正一步一步朝竹烟而去的太后时,心中却顿时疑惑了几分。

看着妇人稳健的步履,她并非是身子有恙之人。

缓缓行至竹烟身前站定,她只是轻轻的打量着这女子,并未言语。

女子毫不避讳的承着妇人探视的目光,亦回望着她。片刻后,竹烟轻声道:“民女未曾想过,还能有再见太后娘娘的一日。”

“想必你已从云芳那里知晓哀家此次唤你前来的意图,只要你好好配合,哀家答应让你与皇上再续前缘。”太后眉眼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紧不慢的开口。

今夜,她秘密下诏让云芳带着自己的懿旨与令牌,去将暗藏在宫中的竹烟带了出来。

妇人此言一出,竹烟心中竟是一惊。

尽管女子此刻神色淡凝如水,但从她原本黯然的眸中生出的几许璀璨之耀,已彰显出,她仍是难掩心中的狂喜。

微微倾身,她朝太后施了一记礼。正待她想开口说什么之际,身侧却忽的闪出了一抹身影。来人指尖轻拂过女子的睡穴,她身子瞬间一软,便倒在了此人怀中。

*******

厢房中轻闪着橘暖的烛火,清浅正静倚与软榻上看着手中的书卷。

这段日子以来,每到这个时候,外面便会隐约传来宫中禁军巡逻路过的动静。虽然响动颇为轻微,但因这间厢房甚是安静,因此那些声响每每都教她听了去。

翻动着手中的书卷,她轻哼着小曲。这个时代,连播放音乐的物件都没有,那她便亲自唱吧,这胎教还是不能忽略的。

只要能放松心境,性情大好,她便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宫中谁爱争爱抢,便随了那些人去,只要不影响到她便好。

此时,安宁静谧的厢房中,忽的生了一道剧烈清脆的声响。似乎是有人拿石子砸在了窗棂上。

听得此响动,清浅不禁疑惑了几分,她放下手中书卷,直起身子朝窗棂处而去。

伸手将窗棂微微打开了些许,冷冽的晚风瞬间便灌窗而入。而窗外,一如往常一样,并无任何异常。

缓缓掩上窗棂,她行至了厢房门口。刚拉开雕花木门,便有一抹淡淡的幽凝之香飘入了房间。

清浅皱了皱眉,没过多久,她便开始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瘫软了些许。身形微微一倾,她小手扶上了门栏。

缓缓眨了眨眼睫,在她视线清晰模糊交替的一瞬,一名蒙面黑衣人忽的窜至了她身前。一眼,她便瞧见了来人轻垂而下的手中那闪着寒戾光芒的匕首。

清浅大惊,下意识的想要朝后闪躲,可她绵软的双腿竟似毫无气力般定在了原地,完全无法动弹。蹬大眼眸,她看向了手持匕首的黑衣人,此人的眸中已然染满了浓烈的杀戮之气。

若按常理来断,此时怎会有刺客潜入。

见眼前女子已无法动弹分毫,亦不能挣扎与呼叫。黑衣人将手中的匕首一扬,猛地朝她心脏所在的位置刺去。

一阵利器入肉的钝哑声瞬间而来,而清浅却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疼痛。她耳畔响彻着痛苦的哀号之音,那名黑衣人已被一支金羽箭穿膛而过。

这支箭是从此人背后进入。瞬间,那淡淡的幽凝之气便被浓重的血腥气息掩盖。而此时,又一支箭精准的从他心脏所在的位置***。

霎时,黑衣人便软软的朝地面倒去,已然没了气息。

清浅一怔,将目光转向了院中。那手握弓弦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竟是几日前欲夺她性命的温玉。

而他手中的箭,却并无收势之意,那弓弦依旧是拉至满盈。他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而来。

清浅神色镇定的看着已在自己面前站定的男人,轻笑,“温将军可是还想再杀我一次?”

良久,温玉忽的挑眉一笑,沉声道:“今夜我救你一次,你我从此互不相欠。我温玉,平生最不喜欠人情。”

他眸光一转,收起了手中的弓箭。

此刻,清浅终是彻底放松了紧绷的身子,由于方才过于紧张,她似乎是动了胎气,肚腹竟是有些隐隐作痛。

身子微微一倾,她竟是要缓缓的滑坐于地。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坐到冰冷的地面上时,温玉却是一手扶上了她的手臂,将她搀至了软榻上落座。

从怀中掏出一枚小瓶,他递至了女子手中。清浅接过,将小瓶放在鼻端轻嗅了几许,那绵软无力的感觉竟是缓和了些许。

休息了片刻,她已不再似方才那般难受。瞥了眼仍立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她疑惑道:“你怎会知道今夜将有人取我性命?”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温玉淡淡应声。

清浅撇了撇嘴,冷冷一笑,“莫非你不想取我性命了?”

温玉眸光一凝,认真的看着眼前女子,嗓音微沉,“想。不过我会找出你背叛的证据,以罪论处。”

清浅没好气的瞪了眼身旁的男人,真是个死脑筋,固执狂。

正待她轻皱了眉,思疑着今日之事时,温玉忽的开口道:“不过眼下,我更想引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温玉并不想告诉她将去之地,只是淡淡一笑,“去证明你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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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7。朕会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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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天,一名太监提着灯笼穿行在宫墙中。缓缓敲着手中打更的铜锣,他行至了通往颐泰门的小道上。

下一片沉寂幽然,而远远的,他却听到了窸窣的脚步声。听得此番动静,他心中一沉,这般时辰了,怎会还有人在此处。

太监将灯笼举至前方照了照,却只是悠长漆黑得一眼望不到头。但那脚步声,亦未停歇,且是离自己越来越近。

片刻后,他终是缓缓看清了来人,是一乘华贵的轿撵。而轿撵的一旁,一名宫女正搀扶着一位步履蹒跚的嬷嬷缓步而行榻。

凝了眸光,他仔细一瞧,这嬷嬷正是太后身边伺候的秀妍。心中不由一惊,他定了定神,莫非这轿撵中的人是太后?

未曾多想,他忙退至一旁,直直的跪了下来。太后自宗庙回来后,便一直宣称身子抱恙在永宁宫休养。可如今这样晚了,她为何会出现在此。

待轿撵缓缓经过这名太监身旁时,他心气一提,扬声道:“太后娘娘万福。谣”

良久,轿内却无半点回应。直到这乘轿撵渐行渐远,他才抬起头,看了眼自己手边盈亮的灯笼。眸光朝前一探,那华贵轿撵上婉婉而下的锦帘,让他无法看清轿内所坐之人。

缓缓站了起身,他将手伸进灯笼内拨了拨轻轻闪动的灯油芯。

前方,一道沉凝的嗓音忽的在夜色中响起,“此刻乃是二更天,宫门早已落锁。还是说你早已将周文安置在了颐泰门,准备今夜离宫?”

心中一凛,太监再次将目光落向了轿撵前行的方向,那乘轿撵已然停了下来。

莫名的恐惧开始在他心中蔓延,他直觉今夜定会有大事发生。惊恐中,他转过身欲悄悄离去。刚踏出一步,胸中便有钝痛清晰的传来。

借着手中灯火的光亮,他看清了眼前手握剑柄的男人。这人是何时到了自己身前?竟是这般无声无息。

感受到寒凉的剑刃从自己身体里缓缓抽出,那妍艳的鲜血顿时倾涌而出。目光死死盯着将自己杀掉的池宋,他痛苦的栽倒在地。

这男人眼中的情绪,就如踩死一只蝼蚁般淡漠凉薄。

在宫中,知道得越多便死的越快。大口的喘着有进无出的气息,他只觉有脚步声正远离自己而去。而方才那道嗓音的主人,正是当今皇上。

轿帘缓缓的教人掀开,借着灯笼的橘色光耀,轿中清晰的映出了太后的容貌。连澈瞥了眼昏睡在她身旁座塌上的竹烟,沉声道:“朕已将周文暗中部署在永熙与宜康的人已全部斩杀。还不撕下你的人皮面具。”

看了眼轿前负手而立的男人,坐于轿中的女子眸光朝前一探,望向了他身后的秦暮云,以及后续到来的池宋与数十名禁军。

微凝了眼眸,她心中一沉。如今一切计划已功亏一篑,这男人甚至断了她的后路。此时就算是以死相拼,也不过是困兽之斗。

忽的冷冷一笑,女子一把擒住了身旁的竹烟,将她挡在了自己身前。指尖在她身上轻拂而过,原本昏睡中的竹烟,竟有了苏醒的迹象。

目光直视着眼前男人,女子开口道:“看来”皇上早已识破了我的身份。”她虽然有着太后的面容,但嗓音却是一名年轻女子。

秦暮云看了眼竹烟高高隆起的肚腹,将目光落向了连澈的背影。

今日,她去永宁宫请安之时,本欲归还太后曾赐予她的出宫金牌。若不是之前自己的苦苦哀求,太后在连澈出宫之时断不会助她离宫,且跟随大军远征。

察觉出太后的异常之举,她便在离开永宁宫后写了张纸条,让池宋呈给了连澈。也便才有了今夜连澈翻她绿头牌之举。

待她将心中的疑惑一五一十的告诉连澈之时,却不想他竟在回帝都的前一日便已知晓一切。因此才会下旨禁军就地扎营,提前一日回了帝都。

“愚蠢。”男人冷冷一笑,目光凝向了挟持着竹烟的女子。

他阴冷寒鹜的笑声与噬魂夺魄的眼神,让女子的心仿佛破开了一个洞。且随这男人的步步逼近,愈开愈大。

咬了咬牙,她晃了晃抵在竹烟脖间的匕首,怒道:“我知道夏竹烟于你而言的重要性,你便不怕我将她杀了吗?”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名给予她强烈压迫感的男人身上,以至于这女子甚至都未注意到自己在说这番话之时,嗓音早已颤抖不止。

惊恐之中,她握着匕首的手竟是抖动了起来。而这样的晃动,亦是划伤了竹烟的脖颈。

疼痛让这女子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刚张开双眼,映入她视线的便是连澈冷沉寒戾的眸光。

察觉到此时的情况,竹烟微微挣扎了起来。为了控制住竹烟,女子慌乱中用一只手擒住了她的脖颈。

在女子欲将力道收拢的一瞬,一枚银针直直的朝她飞射而来。她虽敏锐的闪掉了银针的侵袭,但脸上的人皮面具却是教之毁坏了一片。

躲闪之际,竹烟亦是挣脱了她的束缚。

女子小手一扬,索性将整张面具揭了下来。而此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面容,竟是刑部侍郎赵晃之女,赵芊。

连澈眉梢一挑,轻笑,“这老狐狸终是按捺不住了。”

赵芊心中一凛,佯装淡然道:“皇上,你未免高兴的太早了。真太后如今还在我手上,若是我出了事,太后娘娘可是要给我陪葬的。”

她目光不着痕迹的将搀扶着嬷嬷的宫女飞快掠过。

“我本就身份低微,虽不想死,但若能有太后娘娘陪葬,倒也不枉此生。”

此言一出,她却未从连澈眼中看见自己所预期的反应。而他的无动于衷亦是让她再度慌乱了起来,“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

似有一种感觉,此时的她仿佛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而眼前这男人却可以仅仅只从她眼中,便能读出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心中一紧,赵芊咬牙便朝连澈攻去。她的功夫尚算不错,否则又怎会在宗庙中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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