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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去吧。”老道士的拂尘指向前方,原本为云雾所笼罩的地方,出现了一条石砌的小道。
应星朝小道走去,他登了几步石阶,而後又回过身,朝悬崖上如岩石般的老道士磕头拜了三拜。
这或许真的只是梦境,他仍在音乐厅里听季浚演奏,他并没有去追那盗贼,并没有被捅一刀,他还活著。
应星神情恍惚,小道太过窄陡,他的腹部抽痛,他走不完这路程。惶恐袭来,一个脚步不稳,应星跌下山崖。
“应星!应星!”
季浚在哭喊,他的声音是如此真切。
应星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抱住他的季浚,和头上的吊瓶,他人在医院。
“我还活著?”应星抬手抱季浚。
“嗯嗯。”季浚说不出话,只是哭。
“别哭,我不会离开你。”应星抬手擦去季浚脸上的泪水,亲了亲季浚的唇。
“我梦见你了。”应星呢喃。
“你小的时候,头上扎两个羊角,脸圆圆的,眼睛乌黑乌黑。”应星笑了,将季浚揽怀里。
“嗯,你昏迷了一天,我真怕你醒不来。”季浚说,泪里带笑。
医生也好,吕锺也好,都跟他说应星不会有事,都跟他保证,可他太害怕了,害怕失去应星。
“我没事,我好好的,不是吗。”应星摸了摸季浚的脸,他很欣慰,他还活著,还能这样碰触季浚。他很感谢克弘,将季浚给了他,包括季浚曾给予克弘的那段最初记忆。
“应星,我去喊医生。”季浚擦了擦泪水,他一时太高兴了,忘了应星醒来,就要去喊医生,医生还嘱咐过。
“再让我抱会。”应星搂住季浚。
“会疼吗?”季浚尽量不去碰及应星的伤处。
“疼,但值得。”应星笑道,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感到疼痛,但痛并真实,活著真好。
“季浚,我梦见克弘了,是他唤我回来。”应星用唇蹭了蹭季浚的脸庞。以前就是打死应星,他也不信这类神鬼事情。但濒临过死亡并捡了条命回来的他,现在什麽都信。
“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难过,不会离开你,别哭。”应星拭去季浚脸上的泪水。
“你保证。”季浚哽咽,这次实在太後怕了,应星险些就没命了。
“我保证。”应星亲了亲季浚。
“嗯。”季浚含泪回吻应星,他很高兴,在他心里,应星已经是他的一切,他活在这时代的一个原由。
应星说他梦见了克弘,有时候季浚也会梦见。很平静的克弘,安静的在打坐,他穿著道士的衣服,剃掉的头发蓄回来了,他已看破了尘世的苦难,平息了内心的愤恨与激慷,心中再无一丝杂念。这样的克弘,让季浚心里感到欣慰,欣慰他那颗极度痛苦的心已平静了,并找到了归宿。
“君问”龟毛时间
“君问”大概再三章就完结了,这篇文写得比较马虎;完结後改动工作是繁重滴。= =b
君问归期未有期 第十七章(下)
如同如吕锺所言,应星的母亲陈夫人知道应星被刺伤住院,便从加拿大赶了回来,十来个小时的飞机,她倒是受得住。吕锺去接机,帮陈夫人搬行李,同时一再建议先回家休息下,再去医院。但陈夫人思子心切,哪里肯听,硬是让司机载她去医院。
陈夫人年过半百,但保养得很好,衣著光鲜,若没说她有个二十多岁的儿子,估计也没人相信。因此,当陈夫人进了应星病房,季浚愣住了,硬是没能将这位涂了口红,穿著时尚的妇人当成应星的母亲。
“妈,你怎麽来了。”
应星吃惊,差点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
“你伤成这样,我能不来吗?”
陈夫人走至应星身边,拉住应星的手,说时眼圈就红了。应星挑眉,横了吕锺一眼,吕锺无奈状。
“我没事,真没什麽事,吕锺大惊小怪。你既然来了,就休息一天,明日坐飞机回去。”
应星无奈,他老妈年纪也不轻,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毕竟人老了,体力不行,他一大男人,总不能让他妈照顾他吧。
“尽说胡话,这样还没事?”
陈夫人有些生气,她这儿子打小就不听话,皮得很,长大了更难管教,即使现在成年了,大老爷们都没让她省过心。
“我跟你爹说好了,我留下来一月,等你伤好再回去,你爹也很担心你,你就不能让我们俩省点心吗?”
陈夫人看来是打定了主意。
“阿姨,坐吧。”
季浚推了张椅子给陈夫人。
“你是?”陈夫人自然不曾见过季浚,而她刚进来时,就见季浚坐在应星身边,看起来跟应星很亲密。
“应星的朋友。”吕锺见季浚迟疑,便代季浚回答了。
陈老夫人也没再问什麽,继续对应星嘘寒问暖,她就应星这麽个宝贝儿子,自然关心。
“妈,你真的不用留医院里照顾我,我请了护士,况且还有季浚、吕锺,你先回去休息。”
应星最怕被他妈念叨,何况老妇人做了那麽长时间的飞机肯定累了。
“是啊,阿姨,你就先回去休息,晚上再过来。”吕锺也帮忙劝。
就这样,陈老夫人跟随吕锺回家。本来吕锺请陈老夫人去他家住,但老夫人却不想麻烦别人,硬实回陈家住。
也不知道她回家後,发现她儿子一直在和一位少年同居会有何感想。
见应星的母亲离去後,季浚才敢跟应星交谈,坐在应星身边,他没想到应星母亲会出现,心里很慌乱。
“我妈人还算通情达理,不用担心。”应星抬手摸了摸季浚的脸。
“应星,我心里有些慌。”季浚捏住应星的手,他很老实说了自己的感受。不只是慌,还有些内疚。
“我会处理,别乱想。”
应星用手指梳理了下季浚的发丝,自从这次受重伤拣回了一条命,他待季浚就比以往更温柔,以往他的情感总是不大流露出来。
“嗯。”季浚应声,将头枕在应星肩旁。自从应星醒来,季浚便寸步不离应星。
“医生说这几天都不能进食,那怎麽办?”季浚轻声问应星,他怕应星挨饿,何况他流了那麽多血,也没能得到进补。
“不是有输液吗?过些日子,身体好了,就能吃东西了。”应星笑了,摸了摸季浚的头。
“去吃午饭,知道到哪打吗?”应星问,以前总是他照顾季浚,现在自己躺下了,让季浚照顾他,显然有些为难季浚了。
“我问下其他人就知道了。”季浚起身帮应星拉了下被子。
“应星,我去打饭了。”季浚有些依依不舍,他实在是饿了,昨晚没吃东西,早上也没进过食,就一直守在应星身边。
应星点了下头,应星倦了,麻药过後,伤口疼痛,虽然服食了镇痛药物,但也只是缓和疼痛感,并不能真正消除疼痛感。
被捅了这麽一刀,差点把命给丧掉,能拣回条命挨这些痛楚倒也还值得。
季浚打饭回来,一进病房,见应星睡去,急忙把饭盒一搁,跑出去唤医生,他是那麽慌张,以至医生匆忙赶来,才发现病人只是睡去。
“他这不动过大手术,人肯定很倦,要康复就得好好休息。”见少年一脸惊恐,医生哭笑不得。
“要等很久才会醒过来吗?”季浚问,他害怕应星醒不来,像昨夜那样睡至今日中午才恢复知觉。
“不要去喊他,让他多睡会。”医生也不知道怎麽解释了。
“放心,他状态不错。”医生安抚了一句,大概也猜到病人家属过度担心下,都没了正常人该有的理智。
医生走後,季浚便回应星身边坐下,轻轻摸了摸应星的手与脸,听听应星的呼吸声,他安心了。拿过饭盒,胡乱吃了点东西,想到应星这几天都不能吃东西,只能依靠输液,季浚心里很难过。
那透明的液体如何能替代食物,但又想这个时代的医术很厉害,他不应该再担心这些,应星会很快好起来。
此时,吕锺带陈夫人在外吃过午饭,送陈夫人回家。陈夫人一回到家便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家变化很大,但更重要的是居然很干净,收拾得十分舒适。知子莫如母,就应星那小子,没将这家搞成狗窝就不错了。
当然,很快陈夫人就发现,家里还有一间房间住了人,而且住了个男的,衣橱里有男子衣服,有些衣服还是古装。
“小锺,应星现在有女朋友吗?”陈夫人问。
见陈夫人在开季浚的衣橱,吕锺额头就已经在冒冷汗。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没有固定女友。”吕锺回答。
“那固定男友呢?”陈夫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可怜的吕锺下巴掉下,许久都没合上。
“阿姨,季浚和应星是住一起,但两人应该也还不是情人关系。”吕锺老实交代。
“这小子,就知道他不省事。”陈夫人生气的将衣橱合上,在房间里踱步。
“我怎麽就生了这麽个儿子,老大不小的人了,婚也不结。以前更换女友跟换衣服似的倒也算了,现在竟跟个男孩子同居,这叫什麽事!”
陈夫人抱怨个不停,吕锺一句话也插不上,只得听她抱怨。
“阿姨,你先别气,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不分开住吗?”吕锺劝道。
“小锺啊,应星要是像你这样就好了。”陈夫人叹气,她这儿子不省心,真让她伤心。
按说这要是别的单身男住的房间,有个男人长期入住陈夫人倒也不往那方面想。可这是他儿子住处,应星那小子什麽时候会跟个男人长期住一起。何况这屋子收拾得多好,就连厨房里的碗筷杯子都成双成对,陈夫人见过世面,让她不往那方面想也难。
不过,陈夫人还是往好的想,毕竟应星以前有不少女朋友,并不是同性恋,他是玩得有些过火,好在现在她知道了,还能让他收敛些。早些时候,陈夫人与陈老爷就在叮嘱应星要给他们找个媳妇了,当时要是口吻硬些,这臭小子搞不好也不会这麽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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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季浚帮应星擦洗手脸,端水去倒掉,从病房配套的洗手间出来时,正好看到应星的母亲进来。
“阿姨,你过来了。”季浚招呼,他心里虽有些慌,可礼貌不能丢失,毕竟这人是应星的母亲。
陈夫人点了下头,并不大理会季浚。
“妈,你吃过饭了吗?”应星问,他留意到了他老妈对季浚的态度,也猜到他老妈在家里有所发现,猜到他和季浚关系特殊。
“刚吃过,你感觉怎样?”陈夫人在应星床旁坐下。
“下午睡了会,还成,就是伤口有些痛。”应星如实回答,他想起身坐起,挣扎了下,季浚急忙过去扶起他,还小声跟应星说医生吩咐过最好不要乱动。
“没事,你去打饭吧。”应星抬手摸了下季浚的脸,季浚小声应了句。
支走季浚,应星看向难色难看的老妈,态度倒还自若。
“这孩子和你住多久了?”陈夫人问,她也不点破,但有些要问的她照旧会问,要管的也肯定要管。
“半年。”应星回答,他揽了下头发,其实他心里也有些不自在。
“哦,你爹和我一直想抱个孙子,你老大不小,也该收收心了。”陈夫人说,他们俩老人是觉得孩子成年了,就不该去束缚,但或许就是这样的观念,使得应星成年後就没干过几件正经事。
“我还没这个想法,现在谁那麽早结婚。”应星回答,也是,这年头男子玩过三十岁再结婚的大有人在。
“先不谈结婚,那也该考虑去找个好女孩。以前你那些胡闹的事就不追究了,你也该收收心了。”
陈夫人叹息,原本他们俩公婆还以为应星画廊生意做得不错,没什麽好让他们操心,现在看来真是没远虑必有近忧。
“妈,你让我自己做决定好吗?”
应星口吻近似恳求,他还没想过日後的事情,突然被他老妈这麽一逼迫,也有些烦恼。
“这不是由你决定不决定的问题,应星,你这麽胡闹,生活根本不在正轨上,我和你爹能不挂心吗?”
陈夫人口吻很严厉,应星虽然以前胡闹,可还是明事理,现在根本说不明白。
“让那孩子搬出去住,悬崖勒马,还不算迟。”
陈夫人劝道,她铁定心她儿子是被他那群乱其八糟的朋友带坏,既然他儿子原先不是同性恋,就没理由有一个同性情人。
“我就是答应你了,你回去後,我们再住一起,又有何意义?”应星拧了拧眉头,他感到伤口的疼痛,这该死的贼人,刺了他一刀,让他措手不及。
“你要让我跟你爹操碎心吗?”陈夫人露出哀容,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他儿子会跟个男性在一起。
“妈,容我想想好吗?”应星露出倦意,他老妈不能接受,在他预料之中。而且他也不觉得他老妈能被轻易说服,这事件让人闹心的事,但必须去处理好。
“好,等你伤好些再谈。”陈夫人也觉得现在谈这个不是最好时机,应星需要休养。
“也别为难季浚。”应星说,他能看出他老妈对季浚有敌意。
“我在时,让那孩子别进来。”
陈夫人算是答应了应星的请求,但她实在不想看到这个少年与应星亲昵的模样。
应星很为难,最後还是点了点头。
陈夫人留下应星,两人也不再谈这件棘手的事情,而是闲谈其他事情。两人交谈时,季浚始终没有出现,应星猜到季浚可能是听到了他们谈话内容,躲开了。
陈老夫人在医院呆了两个多锺头,直到照顾应星的护士过来帮应星换药,她才放心离开医院,回家休息。
陈老夫人一离开,季浚果然就出现了,很安静走至应星身边坐下。
“你听到了?”应星问季浚。
“嗯。”季浚点点头。
“你去哪里了?”应星想侧身搂抱季浚,却牵动伤口,痛得冷汗都下来了。
“应星,你别乱动。”季浚急忙按住应星,让应星躺下。
“妈的。”应星怒骂,他还从没有这麽窝囊过。
“应星,阿姨不喜欢我很正常。”
季浚握住应星的手,他心里很难过,但脑子很清醒,应星的母亲会有这样的反应,在情理之中。
“等你伤好了,我也可以搬出去住,我。。。我没关系的。”
季浚低著头,捏紧应星的手。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应星恼了,不信邪又挣扎了下,自己爬了起来,虽然再次疼得他冷汗直流。
“这只是缓和之计,我妈到时就是不接受也得接受。”
应星根本没打算退让,但他现在没精力和他老妈争执,何况单是争执也解决不了问题。
“你别再添乱。”
应星揉额头,失血过多,猛坐起身不仅腹痛,头还会眩晕。妈的,可惜没逮到那小贼,否则抽筋剥皮都难解心头之恨。
“应星,头疼吗?”季浚急忙揉揉应星的太阳穴,他看不得应星痛苦,更不想让应星为难。
应星拉下季浚的手,将季浚搂怀里,他实在是感到很疲倦,这该死的伤,日後他还要挨饿好几天,他实在是筋疲力尽。
“这几天,你别回去,日子会难过些,撑一下好吗?”应星低声呢喃。
“好。”季浚答应应星,他本也没想过回家去休息下,把衣服和生活用品都带到医院来了。
“好好照顾自己,医院的食物很难吃,要懂得到医院外的餐厅去吃饭,钱不要省著花。”
应星亲了亲季浚,摸了摸季浚的头。
“应星,我会照顾好自己。”季浚眼圈红了,他感到很茫然。应星住院了,生活不方便,可他懂的东西不多,很难能够照顾好应星。而现在应星的母亲来了,烦恼又是一堆,甚至还要担心应星会不要他了,到时候他怎麽办,他离不开应星。
“你睡哪里?”应星问,他知道季浚昨晚也在医院过夜。
“厅里有张长椅。”季浚回答,他带了被子和枕头,在那里睡没关系。
“明日去买张折叠床,医院卖铺里肯定有卖,睡椅子太冷了。”
应星说,季浚虽然适应了这个时代,但很都东西还不懂。
“应星,明日就是除夕了。”季浚说,他本还想除夕夜做顿好饭给应星吃,却没想两人只能在医院过。
“等我出院,我们再去补顿年夜饭。”应星笑道。
“好。”季浚也笑了,他希望应星赶快好起来,能早些出院。
“去把枕头拿过来,晚上你睡我身边。”应星说,今晚很冷,让季浚睡冰冷长椅,他真狠不下心。
“不行,会碰到你伤口。”季浚摇头。
“不会,去拿枕头。”应星催促,他根本也不在乎明日护士看到他们睡一起会有什麽反应。
季浚拿来了枕头,他贴著应星睡,很小心的不去碰触到应星的伤口。窄窄的病床,睡两人确实很挤,季浚侧身睡,睡姿不是很舒服,但心里很惬意也很安心。
君问归期未有期 第十八章(上)
陈夫人一大早就惦记去看儿子,由於这宝贝儿子被刺伤了肝脏,估计十来天都不能进食,陈夫人连水果也没敢买,省得看得到吃不著。
问过医生,说是也不是说什麽东西都不能吃,应星那情况,给他喝点液体的东西不成问题,等伤愈合,炎性消了,就是想吃白米饭也不成问题。
陈夫人在家熬了补汤,将渣过滤,汤汁倒入保温瓶里带过去。结果一进医院就见到那位叫季浚的少年正往杯子子里倒豆奶,浓香的豆奶味,扑鼻而来。
听到身後有脚步声,季浚回头,见是应星母亲,显得有些慌张。
“阿姨,你过来了。”季浚温和唤了一声。招呼肯定要打,虽然对方可能根本不想理会自己。
“应星不喝豆奶。”陈夫人漠然说了句。
“我可是喝了大半年的豆奶了。”应星回了句,示意季浚将杯子递给他。
“妈,你怎麽这麽早就过来?”应星看向他老妈,边说边喝了口豆奶,他老妈的模样有些惊讶。几军
“我熬了些汤。。。”陈夫人喃喃自语,将保温瓶搁放在床头桌上。
“正好留著中午喝。”
应星笑道,陈夫人手艺很好,应星也很怀念他老妈熬的汤。
“应星,我去取衣服。”季浚见陈夫人过来,便主动躲开。
“披件外套去,外头天气很冷。”
应星取了披在被子上的一件外套,递给季浚。这是他的厚外套,季浚怕应星著凉带过来给应星披。其实病房内有暖气,应星根本用不著。
“好。”季浚接过外衣,麻利穿好,便走了。
应星看著季浚离开,眼里自然而然流露出些许担虑。他住院後,大小事情几乎都是季浚独自一人处理,他以前也没做过这些事,也不知道问过多少人才搞明白。
“这孩子不用去读书吗?”陈夫人看见儿子眼里没有掩饰的情感,心里有些异样。
应星打小就我行我素,对他这个妈是不敢这样,可对其他人,哪能见他有过一句关心的话。
“不用,他跟夏老先生学琴。”应星回答,季浚看起来像个高中生,也难怪他老妈极反对他与季浚有暧昧情感。
“他家人也不管他吗?”
陈夫人又问,哪家大人看到自己儿子跟个比自己大上好多岁的男子在一起,能不抓狂的。
“他是孤儿,一家大小全都因事故死了。”
应星习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