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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应星画廊就开在这里。”夏沭将车停在了路旁,前面有家画廊。
“小侯?”夏沭回头看季浚,季浚没有动弹。
“他不在,车不在。”季浚回答。
“你要想家;我送你回去住一夜?”夏沭问。
季浚略做思考了下, 最後还是摇了摇头,应星大概很忙,忙到没打过任何一个电话给他,也没来看过他。
夏沭也猜不透季浚的想法,只好载季浚回家。
本来假日,夏老头子也让季浚出去走动,但回到夏家,季浚照旧去琴室练琴,他除了练琴也不知道还能干什麽。
至深夜,夏沭发现季浚还没去睡,便进来喊他。推开琴室的房门,才见季浚没在练琴,他趴琴案上睡著了。
“小侯,去房间睡。”夏沭摇醒季浚。
季浚睡迷糊了,揉著眼睛就问:
“应星,你回来了。”
夏沭愕然,显然季浚误以为他是应星。
“我是夏沭,你累了,回房睡。”夏沭又重复了一句。
季浚这才清醒,意识到他没在应星家。
“我睡迷糊了。”季浚回道,他站起身,离开了琴案。
“夏师傅回来了吗?”季浚问,今天夏沭他爹外出,他常外出,一年里总是有诸多邀请函要应付。
“明天下午才回来。”夏沭回答。
“季浚,你是不是住不习惯?”夏沭问,季浚心事重重。
“不是,夏大哥,我只是。。。应星一直没打电话过来。”季浚不想让夏沭误以为他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只得如实回答。
“听吕锺说,你没有家人,和应星住的时间也长,你将应星当成亲人了吧。”
夏沭笑道,原来是这麽一回事,不过以应星那小子的冷漠态度,也不知道他私下待人是否很体贴,要不季浚也不该这麽依赖他。
季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将应星当成了亲人,他离开应星就觉得很孤寂,当时离开应星出走时是这样,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
应星应该不嫌弃他才是,否则也不会对他这麽关照,可为什麽应星不来看他,也不给他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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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参与了一个所谓的艺术界盛会,而且还是由政府举办;一开始就是领导讲话;领导讲话完是艺术界的大师讲话;单就聆听讲话这一项;就花费了一个半锺。应星在座位上睡著了,他比较狡猾选了靠边不显眼的位置,抱胸悠然睡去。散会时,坐他身边的吕锺实在看不过去,才摇醒他。
“你昨晚干什麽去了?”吕锺问,应星被摇醒後还在打哈欠。
“没怎麽睡,和阿沿及几画师去喝酒。”
应星回答,他这不无聊嘛,以前倒是很少与阿沿他们聚会。
“喝到天亮是吧?”吕锺无奈,应星有不少坏习惯,反正得等他搞坏了身体才会收敛一下吧?
“一会儿还要去酒店庆祝,你去不去?”见应星不大搭理,吕锺又问了别的。
“不去。”应星回得直接,要不是这种无聊的聚会有规定他做为画廊老板不来不行,他能不参加就不参加。
“那好,我也不想去,搭个便车。”吕锺和应星一样,也不喜欢这类聚会。
应星顺便载吕锺回去,一路上,吕锺都说个不停,也难怪吕锺话多,因为应星话少。
“你去看过季浚没有?”聊著聊著,吕锺便问起了这事。
“没有。”应星专注开车。
“他去夏沭家住了也有一周了,你倒是放心。”吕锺说。
“我有什麽不放心,夏家父子人不错。”应星回道。
“难得你会夸他们一句。”吕锺笑了。
“那你总不至於连个关心的电话都没打吧?”吕锺又问。
这次应星没说什麽,似乎若有所思。
“应星,我觉得不对劲,你该不是想放养吧。”吕锺对自己想到的词句感到好笑。
“什麽放养?”应星拧了拧眉头。
“就是回归大自然。”吕锺加了解释。
“你管那麽多闲事做什麽?”这回应星有些不快,他还就是打算让季浚去适应外头的生活。
“你这样就不对了,季浚的事我也很挂心。”吕锺皮厚道。
“你至少也打个电话,季浚对你很依赖。”
吕锺抓了抓头,让应星养了那麽久,应星这家夥没有亲情也有友情嘛。何况应星在他看来就很关心季浚,可也不知道他现在怎麽就对季浚不理不睬了。
“他总得适应独立生活,我又不是他哥。”应星摸烟点上。
“那算了,你确实不是他哥,你是他亲人,将爸妈兄弟姐妹都包括了。”
吕锺叹气,季浚和应星生活的时间不短,两人之间显然情感深厚,吕锺看得出来。即使季浚那次出走後,应星也一直都没放弃寻找季浚,否则也不可能三个月後,居然还真给找回来了。
“好,我说错了。”看到应星脸色极其难看,吕锺举手投降。
车又开了一段路程,开到吕锺的住所附近,吕锺道谢下车,他总觉得应星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应星并没有开车回家,他有些讨厌那个空荡的家,便开车往画廊所在的方向前去。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抽烟,漫不经心地开车。大概是走神了,总之,等他回过神时,他车拐进了一条寂静的街道。
没错,夏沭家就位於附近。
该死的吕锺,跟头绿头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念叨个不停。
既然到了附近,应星却也没前去拜访的想法,反倒调转了车头,打算返回。可也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惊喜地冲出街道,朝应星的汽车奔跑而来。
“应星!”季浚的声音带喘,他用力拍打车窗。
也是巧,季浚到附近超市买些东西,远远看到应星的车就奔跑过来。
应星按下车窗,看著季浚。相对於季浚一脸惊喜,高兴得不知所措,应星显得很冷漠。
“上来,我载你过去。”应星说,帮季浚开了车门。
季浚钻进车箱,坐应星身边,他很想交谈,可应星不大搭理。很快季浚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他能感受到应星的冷漠。
“住得还习惯吗?”应星问,目光一直落在前方道路上。
“没什麽不习惯。”季浚回答。
两人相遇也就这麽几句交谈,再没其它话语,而此时夏家也到了。
应星停车,但季浚没有动弹。
“你说过会常来看我。”季浚说。
“我说有空的话。”应星回答。
“也没打电话。”季浚说,应星买给他的手机,他用过几次,有吕锺打的, 有夏沭打的, 有其他人打的,可就没有应星。
“你不喜欢我去夏家学琴吗?”季浚问,他想不明白应星为什麽突然这麽冷漠的对他,明明他要前往夏家那天,应星还是如此关心他,一再的叮嘱,买了一大堆东西。
“别乱想,季浚,你要学会独立。”应星说,他不是季浚的亲人,也不想担任亲人这一角色。
“嗯,那你什麽时候再过来找我?”季浚问,他以为认为应星今天是过来看他。
“再说。”应星回道。
“应星,你上来吗?”季浚开车门,他想带应星去看看他的房间,还有他练琴的琴室。
“上去吧。”应星摸了下季浚的头,他这动作让季浚眨了眨眼睛,季浚的眼圈红了。
季浚点了点头,出了车厢,他关上车门,几乎一步一回头,直到应星示意季浚上楼去,季浚才离去。
应星启动汽车,开离了夏家。
当汽车开离这片区,应星才停车抽烟,他心情烦乱,甚至称得上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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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浚先前还认为应星是忙碌,因此没来看他也没给他打电话,但在路上遇到应星後,季浚觉得不是。应星叫他“独立”,可这“独立”和季浚自己所理解的不同。季浚所想的“独立”不是疏离应星,不是两人再不亲昵,而是他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不用花应星的钱,不用成为应星的累赘。
应星这样冷漠,季浚很难过,非常难过。
日子还得过下去,好些天又过去了,应星依旧没过来看季浚,当然也没电话。季浚也没打,一开始他有些赌气,应星不找他,他也不找应星。
但这不是办法,因为季浚想见应星,思念以前和应星在一起的时光。这种渴望一再加深,有时候甚至会有些埋怨应星,埋怨他不遵从誓言,他说过会过来看他,还买手机给他,好以後保持联系,可应星都没做到。
在这些心虑的日子里,季浚的琴技却还是有不小的进步,夏老先生很高兴,还让季浚去参与一次演出,虽然只是伴奏。
演出很成功,最重要的是还有演出费拿,即使少得可怜。但季浚很高兴,他第一次凭自己的能力,在这个时代挣到钱。
“季浚,我还有些事,你要不要先回去?”
眼见天也快黑,夏老先生还在与朋友交谈,一时也走不开。
“那我先回去了。”季浚说,他已经学会了自己坐公交车、地铁。
“小心些。”夏老先生知道自己这徒弟有些奇怪,对现代化的东西有些陌生,大概因为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关系吧?
“师父,放心吧。”
季浚辞行,独自一人出了音乐厅。
他本该在外头候车亭等车,但出了街道,见外头如此热闹,他便去逛街、买点东西。
季浚从不曾自己逛过街,一向都是有人带他,而且他一直都很少买东西,能省则省,即使应星打了不少钱在他卡里。
季浚进了一间男装店,很普通的一间店。他不敢进名牌店,因为太贵了,只是一般的男装店。他想用自己挣到的那点钱买件衣服给应星,虽然应星的衣服大多是名牌。
他其实不知道应星穿什麽码数,他看中一件衬衣,让店里一位跟应星体形相似的店员帮忙试下,还挺合身,便买下了。
提著衣袋走出店面,心想要是吕锺过来,就托他拿给应星,虽然应星未必会喜欢,因为这衣服不是名牌。可走至候车亭时,季浚望著街上往来的车辆,心里改变了主意,他想见应星,也想应星那熟悉的家,即使那不是他的家。
季浚掏出蹦币登上了公交车,找了个空位坐下。季浚坐下便打了个电话给夏老先生,跟他说他去应星家,让他别挂心。
公交车最後三站,就在应星家附近,而後的路程,便得走路。此是天已漆黑,只有街上几盏路灯在前方引路。季浚慢慢地走,他心里不确定应星在不在家,不确定应星高不高兴看到他。但他没有折回,直至他走至应星家大门口,他才有过几分锺迟疑,但最终还是按了门铃。一楼的大妈出来开了门,见是季浚,还问了几句话。
季浚上了楼,在外头他就留意到二楼没有灯光,应星不在。进了二楼大厅,季浚将灯打开,见到熟悉的大厅,心里很是感慨。这里在他心里是“家”的所在,这里是他的“家”。
将衣袋放在了桌上,季浚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他推开了房间,看到了从他离开至现在没有一丝变动的房间。他去夏家时,应星曾说过他日後什麽时候想回来住都可以,这永远是他的房间。反正季浚如此理解,他也不管应星当时说的几句话,基本上没兑现。
此时已快七点,正是晚饭时间,季浚肚子饿了,走至冰箱翻找食物。却惊讶发现冰箱下层没有任何吃的东西,只有几瓶啤酒。翻了上层,找到了一包冰冻饺子,季浚将它下水煮了。
水开,他正下饺子时,大厅突然传来很大的声响,能听到房门被撞开的声音。季浚急忙走出厨房,也就在这时与应星撞面。
“你在干什麽?”应星问,他的神情很奇怪,但显然带著惊讶。
“煮饺子。”季浚老实回答,他肚子饿了,还没吃晚饭。
应星进厨房将煤气给关了,拽了季浚出厨房。
“那饺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买的。”
“肚子饿了,那些先去吃,我再叫外卖。”
桌上多了一份中式外卖,应该是应星给自己带的晚餐。
“那先一人一半。”季浚饿了,也不管那麽多,从厨房里拿了碗筷,分了一半饭给应星。
应星也不说什麽,真跟季浚一人吃一半。
“谁送你过来?夏沭吗?”应星问。
“我自己搭车。”季浚回答,他进冰箱拿了两听啤酒,与应星一人一听。
“你先吃点东西,再喝。”应星嘱咐,空腹喝冰啤酒对肠胃很不好。
“嗯。”季浚点头。
“应星,冰箱里怎麽没有其他吃的。”季浚问,以前应星总是买上一大堆食物,将冰箱塞满。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应星是怎麽过的,冰箱里竟只有啤酒和一包过期的冷冻饺子。
“你想吃什麽?”应星问。
“橙子。”季浚随口说。
应星没再说什麽,一份晚餐两人很快分吃完了。
“要不要吃粥?以前吃过的虾粥?”应星问,他显然打算下楼去买。
“好。”季浚应道,他没吃饱,应星肯定也没吃饱。
应星人很快出去,过了十多分锺才回来,他身後跟了个提沙锅的夥计,而他自己手里还提了堆东西,有水果有零嘴。
季浚进厨房拿了干净碗筷,又将应星袋子里的东西放进冰箱,那袋水果里,三分之二是金黄色的橙子。
一锅虾粥,两人吃了大半,很美味,让人很怀念。
季浚收拾了桌子,进厨房洗了碗筷,还切了盘橙子端进大厅。坐在长椅上,看季浚忙出忙内的应星,目光一直跟随著季浚的身影。
季浚觉得应星应该并不讨厌他回来,因此心里很高兴。
“应星,我今天参与了演出,还拿到了演出费。”季浚坐应星身边,边吃橙子边与应星交谈。
“是吗。”应星应道,他伸手去拿了片橙子。
“嗯。所以我买了件衣服给你。”季浚擦干手,从椅子上放的衣袋里取出一件衬衣,递给应星。
“放一旁。”应星说。
“等下记得试下。”季浚有些担心应星不喜欢,而且还买不合身了。
应星没说什麽,他按了按遥控,播放电视剧。
“应星,上次的‘魔戒’还没看完。”季浚想起了这碟,他上次看太晚,睡著了。
应星便起身去找了《魔戒》的碟,放进DVD机。
於是两人又像那一夜一样,靠在一起看碟,季浚窝应星怀里,身上还盖了件应星的外大衣。
“应星,你不冷吗?”季浚问,秋夜里,大厅总是感到寒冷。
“不冷。”应星回答,双臂将季浚搂紧。
“应星,我们真的好久没见面了,中秋都快到了。”
季浚呢喃,要是他不回来找应星,应星恐怕中秋也不会去看他。
“琴学得怎样?”应星问,他不想谈他一直没去找季浚,甚至也不打电话的事。
季浚不说话,应星答非所问。
“中秋,我带你去赏月。”应星说,他点了烟。
“真的?”季浚确认。
“真的。”应星回答。
两人看至深夜,季浚想回房睡,才发现床铺上有灰尘,他确实有段时间没回来住了。
“到我房里睡。”应星说时,还丢了件自己的睡袍给季浚。
季浚困了,换了睡袍就靠著应星睡去。他倒是睡得习惯,应星抽了支烟才关了台灯入睡。这小子当他亲人般依赖,也不曾想,没有血缘关系,谁当他亲人。
身边有季浚的气息,这小子就睡在一旁,睡得真安然。
对於季浚来找他,应星今晚其实非常高兴,这小子还给他买了件衬衣,眼光不错,挑中了应星最喜欢的色调。
季浚还分不清他对应星到底是亲情还是其它情感,应星原本认为两人分开了,也省去些烦恼,他总不能对个情感还模糊不清,在古代已成年在现代还未成年的小鬼下手吧。
现在看来,确实有些头疼,可也只能如此罢了,总不能赶他回去夏家,不准他回来一趟。
君问归期未有期 第十四章
应星睡得不好,一早醒来左手臂又麻又酸──被季浚压到了。
季浚还在睡,窝应星怀里,让应星无法动弹。应星将季浚的头抬起,将手臂抽出,季浚就在这时候醒了。
“应星,什麽时辰?”季浚问,应星手臂抽出,他缩了缩身子,依旧贴著应星。
“七点半。”应星回道,他甩了下手,减轻酸麻感。
季浚急忙从床上坐起,他早上八点总是要练琴,昨晚高兴过头,今早睡迟了。
“我跟夏沭说一下,你晚点过去。”应星掏手机打电话,应星打了夏家的固定电话,夏老先生接的电话。
“再睡会。”应星通完电话,手指插入季浚有些蓬乱的头发,梳理而过。
秋日早晨,室外能感受到真切的寒意,温暖的被窝,总是让人迷恋。应星躺下,准备继续睡,他极少能在早上九点起床。季浚也仍旧贴应星躺下,应星身体很暖和,贴著他很舒服。
两人都没再睡,安静贴靠在一起,应星单手搂季浚的肩头,季浚头靠应星胸膛,手指轻抠应星手腕上的手表带。
“夏家的饮食还习惯吗?”应星问,他摸季浚的头发,季浚的头发逐渐又长了,刘海都快遮住眼睛。
“习惯,夏沭说你将我不喜欢吃的都写明了。”季浚笑道,应星不来看他,不给他打电话,但他知道应星不是真的不理睬他了。
应星摸烟,他都差点忘了他还干了这麽一件事。
“应星,我想跟你说件事。”季浚声音很低,应星忽冷忽热,他摸不著头绪,往往又总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惹他不高兴了。
“说吧。”应星点烟,两人这样靠在一起,总觉得有些荒诞,身边这小子大他三百多岁,小他近十岁,无论是纵向横向都不对劲。
“你很像克弘。”季浚说,他突然说这句话,让人摸不著头脑。
应星不解抬头看向季浚,他没听明白。
“克弘也总是不爱搭理我,但其实他很关心我。”季浚微微一笑。
“你和那钱克弘,该不是有点什麽特殊的关系吧?”应星问,他那倒霉祖上与季浚显然关系不一般,一早应星就在怀疑了。
季浚露出困惑的表情,他不知道应星指什麽,但随即一想,又意识到自己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应星身上,脸立即红了。
“没有。”季浚低声说。
“真没有?”应星不大相信,那位钱克弘可是差点为了救季浚而死,一般交情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应星,为什麽你问这种事?”季浚不能理解应星随口便问出,似乎这不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我在想我那倒霉祖上是不是留给了我所谓的原始记忆。”
应星说时竟低头亲了下季浚的唇,季浚完全惊呆了,没有了任何举动。於是应星又低头去亲,这次不是一个轻掠而过的吻,而是一个炙热的深吻。
应星将季浚压在身下吻,吻完挺起身,翻身坐床上又点了一支烟。
季浚都没反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许久,身子才微微颤动,抓了被子将自己的头脸蒙上,他脸烧红,像发高烧一样。
克弘确实未曾吻过季浚,他们之间也不曾有过什麽太过暧昧的举止,但两情相悦时,根本就不需要相互碰触,只需眼神就能相互诉说。
这种难以启齿、忌讳的情感,季浚隐隐约约能意识到,但他总是将它忽略不视。而很奇怪的是,这种情感,又延伸到了应星身上,真的很奇怪,他原本遇到应星时,压根没将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