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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苍苍-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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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慕卿裳在惋惜自责之余,也稍微有些遗憾之情,诚然若是云涯子一并将她逐出了师门,日后他们两人再见面时也不会觉得尴尬。无奈如今不惹事的被赶出来了,惹事的那一个依旧没事人似地在一旁看风景,这实在是很有些处理不公的意味。慕卿裳琢磨着云涯子或许是另有苦衷才出此下策,一时倒也看得分明,并不深入去想。

    只是,似乎紫凝被杀之事被仙界一手压了下来,如今江湖之中所知之人甚少。有传言说昆仑掌门近日正在闭关修养,似乎是损耗了真气过度、体力不支,需要静心修炼一段时间。慕卿裳显然对这个消息十分不乐观,她深知以云涯子执拗倔强的个性,非要把这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活生生受罪不可。然而担心归担心,彼时里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如今,她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小裳,我们今天就在客栈里休息一夜,明日一大早就向五丈原出发吧!”

    玄霄的声音轻飘飘传入她耳中,慕卿裳想了想,点点头,表示认同。

    玄霄是个做事很细致的人,无论什么都考虑得十分全面周到,所以他们这样一路走来,才并没有遇到多少麻烦。为了掩去气息不被仙界之人发现,慕卿裳利用诛仙剑的灵力将二人的行踪隐蔽起来,故此苍啸才算不出他们的所在之地。

    听闻湘王风逐轩似乎一直在四处寻找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追杀还是另有用意。朝野之上如今格局变动甚是浩大,慕相暗中联合西夏君主黎昕一起,向皇上施压,要求削弱湘王手中兵权以达到大权分散、不为皇室独占之义。同时,许多德高望重的大臣们一致上书,痛述湘王种种散漫事迹,本着尽早解除内忧外患之意,希望陛下能够将湘王的爵位贬低几品、放逐封地之中,不插手朝政、不干预决策。虽然风逐轩对此嗤之以鼻、无动于衷,但是目前皇上已经逐渐有动摇的趋势。另外西夏亲虞侯慕文博已经于近日里向北冥皇室提出联姻要求,希望能将西夏国三公主芸萱嫁来北冥,缔结两国之亲————慕文博的理由是:

    慕卿裳在大婚当日被带走,以至于婚礼并未能举行完毕,因此不能算得是风逐轩之妻。而如今她下落不明,慕家有权解除婚约,风逐轩自然可以迎娶别国公主。

    而此次西夏以出兵六十万为要挟,逼迫北冥答应这一条件。表面看似是为结百年好合,实则却是慕家暗中施加压力,迫令风逐轩解除婚约,从此两人再无干系。

    西夏君主黎昕野心十足,历来就对北冥疆土虎视眈眈,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而那三公主芸萱性情刁蛮任性、心狠手辣,自然是向着皇兄与西夏国,固然不可能与风逐轩情投意合。如今风逐轩虽然手握北冥五十万兵权,但若是西夏出兵,则必然将北冥推入万劫不复之局,这于他而言无疑是不可能做到的。

    慕家权倾朝野、各种关系错综复杂,以北冥皇室之力,断然是不敢轻易对它动手的。那西夏皇后更是慕卿裳外公—慕文博的独生女儿,生有一位太子。与黎昕之间还掺杂着一层裙带关系、一损俱损。慕傲天的态度十分明确,在立场上也毫不退让:

    风逐轩,你既然选择了你的风氏江山,我就断然容不得你得到我的女儿,你究竟要选哪一边?

    若论狠决,他纵横官场数十年,自然是要比那位江山舍爱人的湘王更胜一筹。

    “听说啊,那湘王被两头逼着,却还是死活不肯写休书………………你说,他这是何苦呢?”

    慕卿裳和玄霄正在吃饭,而身边的几位刚从京城来的商人们,正在窃窃私语讨论着。

    其中一位摇头叹息不已,做扼腕状:

    “可怜那王妃,大婚当日被仙人带走了。如今看来,却似乎是另有隐情,没准与那仙人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指不定现在腹中已经有了那仙人的骨血,早就忘了湘王。”

    玄霄端着茶盏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脸色苍白。

    慕卿裳原本正在咬着一个丸子,闻言一个惊愕,差点被落入口中的丸子噎死。

    另一位也立即接话道:

    “就是就是~~我听说啊,那慕王妃自幼体弱,很小就被慕相送去仙山修仙养生了。据说,那日带走她的仙人正是她师父,可是从小一手将她带大的人。就算放着其他不说,孤男寡女一直住在山上,没准日久生情一个把持不住,就有了床纬之事,珠胎暗结也是情理之中。眼看着她如今要带着自己的骨肉嫁人了,那仙人自然是不甘心,才抢了她回去。”

    传闻越来越离谱,直听得慕卿裳的脸色越来越黑,眸中隐约有一簇怒火闪烁。玄霄见她表情不善,慌忙塞了个糯米糕在她嘴里,轻声安慰:

    “没事没事…………………只是误会罢了。”

    正说着,旁边一位身着水布对襟短衫的商人突然叹息一声,凄然道:

    “据说那宰相千金长得甚是美姿。有风流公子曾写诗赞美描述她是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我见犹怜哪!只可惜却视世俗伦常于不顾,有那般深情重义的俊朗湘王不要,偏偏委身了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无情仙人,甚而在腹中弄出个小师父来。啧啧,真是太可惜了这一把大好年华,”

    顿了顿,又意犹未尽地添油加醋了一把,含泪做痛彻心肺状:

    “所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终究是可怜了那湘王一片情深。你说有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日子放着不过,却偏要跑到那冰冷孤寂、苍茫萧瑟的山上去守着那薄情的仙人厮守终生,简直就是太傻了!听说那慕相爱女爱得甚紧,一直是捧在心尖上疼爱的,如今白养这么大到头来全然是送了人………………佳人难求,真是枉然了这段情缘。”

    慕卿裳恶狠狠地摔下手中的筷子,嘴唇早已气得发白,眼中‘嗖嗖’散发出两束杀人的寒光,指尖深深埋入掌心之中————这都传成什么了?风逐轩不念旧情要杀她居然成了情圣?!云涯子带她走竟然变成了师徒逆伦?!

    还有,那个腹中骨血是怎么回事?床纬缠绵?

    慕卿裳迅速低下头去,看了看掩映在轻衫之中平坦如板的小腹,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只觉得脑袋里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啪嗒一声应声断裂,让她恨不得立即一把抓住身后那些正在拼命嚼舌根的大叔们大吼一声:

    “阁下莫非就是当年华山论剑武工独步天下罕有其匹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的少林寺智障大师收养的小沙弥低能的爱犬旺财踩扁的蟑螂小强曾滚过的一个粪球?”

    玄霄在一旁憋笑憋得几乎闷出内伤来,强撑着站起来,拉起正欲暴走的慕卿裳上楼回房。刚一关上房门,就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连眼泪都冒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裳,你说如果师尊他知道了这些传言,会不会一怒之下一掌劈平了漯河镇?你和掌门的关系还真是………………哈哈哈哈,连骨肉都出来了!”

    慕卿裳心中甚是凄凉,觉得这消息传得委实太不负责任了些。

    然而彼时实在是无话可说,想来归根结底还是她自己有落下把柄给人抓,于是立时便耷拉下两只耳朵,做一脸沉痛道:

    “这个,诚然是……………略有失实。但彼时我尚觉得这八卦编得十分缺乏技术含量,不若来日去地摊子上寻个五文钱四本的山野传记,咱们两个好好切磋一下精华?”

    玄霄见她哑然,嗤笑道:

    “只怕来日掌门一巴掌劈了你才是个正理,这番却是你那王爷憋屈了。”

    “以前乌鸦也曾说过,自己是老鹰里专门负责烧锅炉的。”

    慕卿裳神色甚是悲壮,总结道。

    唉,人言可畏啊!

    

卷四:携伴寻珍瞰六界,扶桑花开比翼翩 骨女传说

    离开漯河镇之后,玄霄带着慕卿裳一路从千沐山的北边径直进入南野,打算从浔江横渡过境,抄近路绕过白沙平原,直接向琅琊山进发。

    根据当地人的说法,从千沐山渡江前进的话,只需要三天左右,就能到达北冥的南疆边缘。然后沿着山路一直向西南方向走去,经过首阳山这座妖魔栖息众多的妖山之后,就能到达峡谷腹地之中,再往前走大约十多日便能到达传说中的琅琊山。

    经过仔细计划准备之后,两人便立即动身,前往千沐山。

    慕卿裳因为不习惯骑马,不得不经常停下来休息一伙儿之后再继续前进,这样断断续续,委实路上就耽误了不少时间。好在玄霄一向是个温润的性子,对此倒也毫无怨言,两人不时走走停停、四处观光,抵达千沐山时,天色已经变黑了。

    这古代不比现代,气候昼夜温差相差甚大。

    刚一进入山林,慕卿裳就感觉到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夹杂着林间野兽的低吼声,阴冷恐怖地不断传入耳中,令人不寒而栗。立即下意识地往玄霄身边缩了缩,一只手使劲扯着他的袖袍,声音颤颤巍巍、脸色苍白地哀求道:

    “师兄,不如我们今晚就找个山洞先凑合一下吧!这里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慕卿裳哆嗦着一边睁大眼睛四处打量着,一边心惊肉跳地警戒着周围的动向,苦着一张脸缠着玄霄说道。她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露营过,委实这树林里阴森诡异的气氛弄得她心里一阵阵发毛、脊背发冷,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继续摸索着走出山去————尤其是在这样寂静到连自己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情况下,仿佛魂魄都要被这无尽的暗夜所吸入一般,委实恐怖得紧。

    玄霄有些无奈地看了看慕卿裳紧紧抓着他袖子的手,看她一副泪眼汪汪的可怜样,忍不住失笑道:

    “…………………平时看你胆子那么大,怎么现在突然就吓成这样了?”

    慕卿裳甚没骨气地往后缩了缩,讪讪地说道:

    “其实,我本质上是欺软怕硬的主~~”

    抬头看了看越发漆黑的天色,料知今日定是不能下山去了。

    原本玄霄也不是个好事的人,这番倒是得了个天时地利,自然也不愿意多浪费力气,于是就顺着她的意思,两人一起去寻了个干燥清爽的洞穴。顺便摆上捡来的干树枝和枯叶,从怀里掏出个黑漆漆的打火石,堆做个一堆,将火星子‘啪嗒’丢进了树枝堆里,眨眼间一簇明亮温暖的火焰就嗖地窜了出来,顿时照亮了整个山洞。

    慕卿裳靠着玄霄缩成一团,抱着他的胳膊取暖。迷迷糊糊睡意朦胧之中,看见那明晃晃的火光照着他一张清秀温润的脸上,星星点点。他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眼睛如星子般璀璨,散发着一种淡然脱俗之气。隐约间,鼻尖传来一阵淡淡的清香,宛若竹叶飘逸,清爽柔和。

    慕卿裳微微垂了垂眼眸,玄霄沉默时的样子太过于相似曾经她在某个时空中,某个曾经朝夕相伴的某个男子————太多的往事,她不愿意去记得,美好的回忆总是容易破碎。

    大抵是总觉得不幸之人各有各的不幸,但终究怎么看待自己的命运,还是需要自己去决定的。自从从京城逃出来之后,她就知道,脑海里有一部分的记忆在那一刻永远丢失了。她并不喜欢自怜自哀,横竖不过是一个圈,绕过了便也过了,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这样想着,心中便逐渐释然起来,睡意又开始泛滥成灾,就挨着玄霄的肩膀,迷迷糊糊睡过去。

    正睡得香甜时,突然感觉耳边一阵阴风呼啸。慕卿裳彼时睡得脑袋里一团浆糊,还没反应归来,身边之人已经跃然而出,迅如闪电,拔出剑追着一道白影而去。使劲揉了揉眼睛,朦胧之际只听见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声‘啊~~’,这一声叫得甚是吓人,立时就把她残存的瞌睡虫给赶跑了。

    慕卿裳慌忙站起来跑到洞口去,迎着皎洁的月光,她看见玄霄一袭青衫在夜风之中飘逸出尘。剑下似乎正串了个白乎乎的不明物体,正在蠕动着,好奇地走过去凑近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四肢发冷————只见那柄晶莹碧绿的剑下,一个穿着华服绸丝的骷髅正在垂死挣扎中,看样子骨子里还有股不屈不挠的精神。慕卿裳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甩了把头上的冷汗,惊道:

    “这年头原来还有僵尸?!”

    “不对,”一旁的玄霄依旧温润如玉,眼神却比往昔犀利敏锐了些,冷冷道:

    “这是骨女。是一种虽然早已死去,但却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某种执念,尽管身体早已经腐朽了,但灵魂却依附于骨骸上;凭着那股执念驱动着自己的骨骸重新回到这个世界要了结自己的心愿的女鬼。”

    正说着,那骨女似乎发现了慕卿裳的气息,微微一愣。突然,她猛然从玄霄的剑下跳起,泛着铮铮白骨的手指忽然颤抖着指着慕卿裳的手腕,声音诡异而低沉:

    “这是…………………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帝血瑰玉?!”

    慕卿裳一时愣神,没反应过来。那骨女却一瞬间仿佛受了刺激一般,张牙舞爪地立即向毫无防备的她扑来,嘴里还嚷嚷着:

    “快把它交给我!”

    话音未落,那具恐怖的骷髅身体已经一个闪身,来到了她身后。慕卿裳只觉得背后突然一阵发冷,顺着经脉逐渐深入骨髓之中,寒冷彻骨。感觉到有杀气袭来,她慌忙脚步踉跄地险险往一旁闪去,那骨女顿时便扑了个空,哪里肯善罢甘休。于是立即又从地上爬起来,扯着狰狞的嘴角,恶狠狠地睁大一双空荡荡的眼睛,再次‘嗖’地向她抓去。

    “大胆妖孽,岂容得你这般放肆!”

    玄霄一见师妹被那不知好歹的骨女所纠缠,立即大喝一声,手中一柄长剑瞬时便随着他皓腕翻转、袖风起伏,上下翻飞如一条银色蛟龙般弥漫着阵阵杀气,毫不客气地就向她袭去。

    那骨女外表看似彪悍无比,实则内在毫无用处。被玄霄突如其来的一剑一刺,原本凌厉的攻势瞬间就方寸大乱,被慕卿裳见机一脚踹开,差一点撞到旁边的树干上。当她勉强支撑着从树上爬起来时,正欲发怒时,脖子上早已被一道寒光所笼罩,衬得玄霄那张儒雅的脸上泛起层层冰霜:

    “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别动。”

    慕卿裳见骨女已经被玄霄所收服,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立即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身边来。从玄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正被钉在树上一脸悲泣表情的骨女,只觉得心中桃花朵朵绽放,十分得意,暗道:

    “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活该!”

    然而,见那骨女此刻即使被玄霄施法定住身形之后,却依旧不死心地对着她张牙舞爪、横眉冷对。慕卿裳心中忽然闪过一丝迷惑,于是悄悄地从玄霄肩膀处伸出脑袋来,好奇地打量着龇牙咧嘴的骨女,询问道:

    “你为什么要攻击我?”

    “哼!”某妖怪做宁死不屈状。

    “你要这个帝血瑰玉做什么?”

    “哼!谁会告诉你。”骨女依旧视死如归,傲然而立。

    玄霄不愿意多生是非,于是便匆匆收起了剑,一把拉住正在发愣的慕卿裳,转身欲走:

    “小师妹,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眼见从骨女嘴里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慕卿裳看了看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色,觉得师兄这句话甚是在理。

    于是慢慢伸了个懒腰,点点头抓着玄霄的袖子,正打算离开。突然,那原本正被定在树上死活不肯开口的骨女忽然一声惨叫,急急忙忙地喊道:

    “等等~~两位,我、我有事相求!”

    “什么事?”慕卿裳向来不怎么爱管闲事,如今又被她这么一搅和,心中更是不爽至极,语气也变得很不耐烦。

    玄霄冷冷地盯着她看,骨女被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看得浑身发冷,只能讪讪道:

    “其实,我是希望你们能去救一个人。”

    “抱歉,我们不是郎中,本行是屠夫来着。”慕卿裳一听‘救人’二字立即就没有了兴趣,撇撇嘴马上把关系撇了个清楚。

    那骨女一听大急,慌忙说道:

    “可是姑娘手中那帝血瑰玉能救那人,还请姑娘大发慈悲,救救我家主人。”

    一块破古董能做什么?慕卿裳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吐糟道。

    本着自己身为中科院高级潜水院院士,诺贝尔长期掉线奖,奥斯卡终身隐身奖三项大奖得主之名,她虽然一时好奇却委实不愿意去趟这个浑水,于是打算回头好好地劝导这可怜的脑袋不开窍的孩子,正欲深情款款来上一句:

    “无所为而无所谓,无所谓而无所不为,这位同学你要看开点……………”时,玄霄的声音却冷不防从旁边冒了出来:

    “请问姑娘,你口中所说的主人,是谁?”

    闻言,慕卿裳顿时胃中一阵酸水翻腾,立即转身瞪着玄霄依旧温柔和善的一张俊脸,心中甚是凄凉:

    师兄,敢问您哪知眼睛看出这堆骷髅性别啦?!

    不了那骨女体听,马上做痛哭流涕、斯竭力底状,鬼嚎道:

    “吾主乃北冥国当朝国师———长孙世家的三公子,长孙凌。”

    玄霄瞬间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竟然从原本的淡漠无视逐渐变得深沉复杂起来,看得一旁的慕卿裳心中阵阵发咻,忐忑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沉默半响之后,他开口道:

    “有劳姑娘带我们去看看长孙公子吧,或许我们能为他尽到一些绵薄之力。”骨女闻言顿时大喜,立即感谢不已地磕头跪拜着。

    慕卿裳缓缓地抬头仰望天空,星光耀眼,只觉得脸颊上两行清泪瞬间无语地哗哗直流,心下甚为悲哀:

    尽你个头啊尽,呜呜呜…………………

    

卷四:携伴寻珍瞰六界,扶桑花开比翼翩 惊鸿初见

    千沐山中终年云雾缭绕、灵气丰韵,其间水泽洞窟零罗若星,兼之以古木参天而孕生无数奇珍异兽,融合天地之精华,故此是以为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玄霄拉着慕卿裳一起,跟随着骨女经过一座三丈宽的玉石窄桥,通过悬崖下的滚滚急湍,从山体内部修建成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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