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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颜夕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乘着杨鹭还没被桂澜拉出门之前热情的呼唤道:“杨小姐,你们谈完事情之后一定要留下来陪我吃晚饭啊。”
晚上的菜色很不错,不知道是颜夕差点把孩子折腾没了的缘故,还是因为杨鹭在这里。总之荤素搭配,精致味美。
“我这里有几句贴心的话要同嫂嫂说,要不我们俩都把丫鬟遣走,免得她们妨碍我们说话?”杨鹭说。
颜夕挥挥手示意梅晓和其他人下去,杨鹭带来的丫鬟也跟着一同退下。
杨鹭见人都走了,搁下了筷子,说:“嫂嫂不好奇,澜哥哥下午跟我说了什么吗?”眼神里充满了得意。
颜夕不在意的夹菜吃饭,等这口饭慢悠悠的吞下去了才说:“自然是叫你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安慰你。”
杨鹭呵呵一笑,说:“看来嫂嫂还是懂我和澜哥哥之间的感情的,知道他不会为了一个外人来伤我们兄妹之间的和气。”
“其实,桂澜吧,他是喜欢你的,只是碍于一些我也不懂的原因迟迟不敢向你表白。我对他是一见钟情,不过他对我却一直没有好感。但是那一夜发生了一些美丽的错误,而桂澜又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所以才带我回了府。我也不求别的,只求能够得到一个栖身之所。”颜夕边说边用眼神观察杨鹭的神色,发现她愈发的趾高气扬,头高高的昂起,毫不掩饰她的轻蔑之心。只是脸上还带了些红晕。
颜夕揣测,杨鹭心里应该也是喜欢桂澜的。
“但是我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慢慢的爱上我的。我会用我的行动来证明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爱他。况且,我看得出来,现在他已经开始慢慢的被我打动了,看我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时间能够改变一切的!杨小姐放心,不管你以后嫁不嫁给他,我都会代替你好好的爱他。”颜夕继续说道。
杨鹭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说:“嫂嫂如此的贤惠温柔,肯定会得到好男儿的怜爱的。”只是这个人未必是桂澜。“今天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嫂嫂慢用。”
“杨小姐慢走。”
颜夕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能否起作用,看杨鹭之前倒是情绪外露,但后来竟然平静无波了,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那只能按照自己想的那样做了,今晚且看杨鹭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否则便等明天再下一剂猛药了。
月如钩,一夜的寂静。什么也没发生。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颜夕便告诉桂澜自己要去给桂老爷桂夫人请安。桂澜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在他心里颜夕就是个畏首畏尾的乌龟,这出了点什么事就恨不得缩到地缝里躲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巴巴的送到桂夫人的刀口上去挨刀呢?
“矮油,毕竟我昨天差点小产,这会儿没事了自然要去向长辈禀告一声,免得叫他们担心了嘛。”颜夕眨巴眨巴眼睛,装做很萌的样子对桂澜说道。
一个胖子卖萌,看起来就像山间那软绵绵的趴在叶子上的大肉虫,明明已经够恶心了,居然还要在你面前打滚。桂澜实在无力一大早就承受这样的刺激,忙答应了颜夕的请求。好吧,你要去就去吧,只要别再给我摆这张脸出来了!
于是,桂家大少爷和他将纳未纳的小妾就这样似乎恩恩爱爱的去了主院,给桂老爷桂夫人请安去了。
不出意外的是,杨鹭也在。这实在不奇怪,因为颜夕早就向梅晓打听过了,杨鹭每日都会去主院请安。
“给母亲请安。”颜夕跟着桂澜施了一礼,一齐说到。
桂夫人看向桂澜,忙说:“澜儿快起来,地上凉,别把你的膝盖冻着了。”对颜夕却是视而不见。
桂澜应了一声,起了身,又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娘,你看夕儿今日是专程来给你报个平安的。昨天出了些差错,怕您担心,所以才一早过来了。”说罢更是温柔的抚摸着颜夕的发心。
桂夫人又怒了:“一个还未成礼的姨娘,跪便跪了,也值得你说道?再说,她来了这么些日子,从未想起给我请安,今天却在你面前做样子。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拿捏我老婆子。今天我就是要让她长长记性,好好领悟一下我们桂家的规矩。”
杨鹭立在桂夫人身后,眼底似有忧色。
桂澜虽没有再吱声,眼神却一直聚在颜夕身上,连桂夫人说了什么也未曾听进。
忽然颜夕“哎哟”一声,捂住肚子叫唤起来。唬得桂澜急忙上前抱着她询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杨鹭拉扯着桂夫人的袖子劝道:“义母,你看颜姨娘都这样了,吓得澜哥哥脸色都白了。还是赶紧叫她回去,请个大夫来要紧。”
桂澜闻言向杨鹭投去复杂的眼神,杨鹭却轻轻的蹙了蹙眉,并不作回应。
桂澜于是咬了咬牙,定了定脚,确定自己足够稳固之后才狠狠心一把将颜夕抱了起来。饶是这样,他的身子仍然不可避免的晃了晃。最终,桂澜仍然是坚强勇敢的踏出了门,一步步的走出桂夫人的视线。
颜夕不失时机的撒娇道:“唔,澜哥哥,你真好。”呵呵呵呵呵呵,好个屁。
到了回廊里,确定已经彻底离开桂夫人的眼神范围了,桂澜才一把把颜夕甩了下来,也不管会不会摔着她,冷脸说道:“死胖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颜夕又露出了那个桂澜一看就想死的萌表情:“帮你悔婚啊。让你娘知道你有多疼爱我。也顺便让那些下人出去嚼嚼舌头,让王家小姐也知道你有个疼爱的要死的小妾。”
桂澜看着颜夕的脸,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是啊,疼爱得要死的小妾。”要不是想到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好处,桂澜才不可能会这么配合。
果然,下午杨鹭就找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杨鹭相貌上乘,连颜夕看了都觉得很美,男人会动心似乎也很正常。而且桂澜和杨鹭之间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了吧?颜夕一直特别的羡慕那些青梅竹马的爱情,“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真的很美。
定了定神,杨鹭却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却并不落座。
“杨小姐何事?坐下说吧。”颜夕让道。
杨鹭蹙了蹙眉,轻声说:“我在为嫂嫂担忧。”
颜夕一听差点笑了,好容易僵着一副面孔,装作疑惑的问道:“哦?我自觉最近没什么可烦忧之事,杨小姐却为何替我担忧?而且我和澜哥哥的感情也日益升温,他对我是越来越温柔了。”
杨鹭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嗓音却还是柔柔的,说道:“看来嫂嫂对澜哥哥还不是足够的了解。在我的眼里,澜哥哥是个特别专情而又有责任感的人。喜欢一件东西就一直不会改变,喜欢一个人也是一样。但是,他既然已经让你成为了他的人,你肚中又有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才一定要对你负责的。我在想,澜哥哥是迟早要娶妻的,到时候面对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一个看你不顺眼的主母,你的日子想必会十分艰难。想到这里,不禁为嫂嫂担忧起来。”
颜夕也应和着她的话叹道:“是啊,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肚子已经渐渐大了起来,我若出府也无处谋生。所以只好过一天看一天了。若是澜哥哥以后娶的是你就好了,这么好的性子,想必是不会为难我的。”
杨鹭掩唇一笑,说:“嫂嫂哪里话,像我这样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是根本没有资格嫁给澜哥哥的。那王家小姐才是夫人心中的理想人选。我和澜哥哥虽有缘却无份,这辈子也便罢了。”她眼睛里德水雾瞬间蒸腾起来,眉眼处一股哀愁,惹人怜惜。
颜夕也是个很心软的姑娘,虽然杨鹭害过她,她却仍然对杨鹭的遭遇充满了同情。正想着是不是要递一块手帕给她,安慰她一二,却见杨鹭似乎已经回过神来,继续说道:“其实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能够成全嫂嫂,当然也能够顺便成全我。就是不知道嫂嫂会否答应我的请求了。”
“什么方法可以说出来听听。”颜夕问道。
杨鹭说:“其实很简单的。王小姐那边已经收到些风声,知道澜哥哥有个极其疼爱的妾室放在身边,也担心自己嫁过来之后会遭到丈夫的冷落。而嫂嫂你,难道就愿意一辈子跟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吗?我知道嫂嫂对自己有信心,认为自己可以感化澜哥哥。但是你错了,澜哥哥喜欢的一直都是我,他对你永远都只有责任而非爱情。天地其实很广阔,嫂嫂完全可以找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一起生活一辈子。当然出于我的私心,我也希望能够独占澜哥哥。”
颜夕算是明白了,杨鹭想充分的利用她之后再一脚把她踢开,然后开开心心的和桂澜过幸福美满的好日子。
颜夕迟疑了一阵子,院子里好久没有传来二人的谈话声。
偶尔有微风吹过,耳边似乎能够听到风吹竹叶的声音。
杨鹭也极有耐心的等待着。
颜夕故意沉默一阵子,好让杨鹭看到她的挣扎。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太看不开了。”颜夕看时候差不多了,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杨鹭两眼放出神采,也向颜夕说出了自己的计策。按照杨鹭的想法,是要颜夕先帮忙搅黄桂澜和王家小姐的亲事,再自动退出二人之间,远离洛城。当然她会给一定的好处给颜夕。至于用什么来搅黄这门亲事?这个杨小姐看来柔弱,实则毒辣,亏颜夕还偷偷同情她。
“过两日,王夫人就会带着王小姐来桂府拜访桂夫人,实际上也就是来探探虚实。嫂嫂那日一定要好好准备。”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说服了没脑子的姨娘,杨鹭颇有些得意。
颜夕垂着头说:“等我再考虑考虑,明日再给你答复。”
杨鹭便离开了。她心里几乎是笃定了颜夕一定会答应,脸上笑着,心里却骂了一句蠢货。
颜夕其实也没什么可考虑的,杨鹭提的建议正合她意,只是不考虑的话又会给杨鹭留下疑虑。所以她吃了睡睡了醒,醒了吃饱之后就叫梅晓去递话说自己同意了。
初始急着要办的纳妾礼似乎被人刻意的遗忘在某个角落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起,包括两位当事人。
两日后,王夫人果然带着王小姐如期而至。王家也是当地的大户,家里经营着布庄生意,和桂府算得上是旗鼓相当的。之前为了透出风声,桂澜还专门去王家的布庄里置办纳妾的东西。
“来了,姨娘,王家人来了。”梅晓急匆匆的从前面跑过来向颜夕汇报消息。自从上次二人一起做饭吃饭后,阶级情谊紧密了不少。这不,梅晓这丫头一大早的就跑去主院打探消息去了。
颜夕点点头,又欣赏了一下自己周身的装扮。一身粉红的衣裙,头上的发髻高挽,兼着脸上略显凌厉的妆容。当然,最最特别的是,她满身的肥肉,几乎可以让人把她的装扮忽略不计。
“左看右看的,总觉得缺了点什么?”颜夕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喃喃道。
“姨娘觉得还缺什么?”梅晓问。
颜夕沉吟片刻,忽然看见清晨阳光下盛放着的芍药花,心中一喜,快步走上前去掐了一朵戴在发髻上。
梅晓都快哭了,这算什么奇异的打扮?本来就是个土圆肥了,现在还配了一朵大红花,再点上一颗黑痣,简直就可以出去给人说媒了。天可怜见的颜姨娘,这完全是先天不足造成的丑啊。
颜夕倒是满意极了,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走吧,我们去花园等着。”颜夕说道。这是杨鹭提早就跟她说过的,她会把人带到花园来。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主仆二人稍微站了一会儿,就听见走廊拐角处传来两个女子的谈话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只见杨鹭身边跟着一个身量娇小的女子,团子脸,细眉大眼,看上去稚气十足。两人之间的谈话也是杨鹭说的居多,那姑娘只是问一句答一句,没有多的话。
颜夕迎上去笑道:“这么巧,雨雯也来花园赏花么?只是这位妹妹看着眼生些,不知是?”
杨鹭亲热的把那姑娘的手拉起来,介绍道:“这就是王小姐,以后可是要和嫂嫂一起伺候澜哥哥的。”
王小姐闻言果然脸色一白,继而看向颜夕,眼神已经变成了惊恐。这、这、这就是桂家大少爷极为宠爱的小妾?口味好重啊!
颜夕自来熟的拉过王小姐的手,又用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小脸蛋,说:“王小姐,以后咱们也是要做姐妹的人了。说句不害臊的话,你也别生气。澜哥哥他啊,还是喜欢像我这样丰满一些的。你也太干瘦了些。不过也不要紧,趁着大婚前好好补补身子,把你这里和这里都弄得有弧度些,保证澜哥哥爱不释手呢。咯咯咯咯咯咯。”说着意有所指的拍了拍王小姐的两个重要部位。
王小姐一看就是个拘谨的性子,今天本来是想随着母亲来打听一下消息,没想到居然受到这么多的刺激。她虽然是个商户之女,但是平时家中教导有方,端的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性子。颜夕火辣的调侃明显让她更加的无可适从,脸上开始尴尬起来,但又不想在未来夫君的小妾面前露了短,所以还硬撑着逞强。
王小姐勉强答道:“姨娘说的是,我回去会注意的。”
杨鹭暗自欣喜,向颜夕打了个眼色,说道:“你们去那边的凉亭先说着,我去找人送点茶点来,咱们边吃边聊。”
颜夕知道她是想把自己给彻底摘出去,不想受到任何牵连,于是说:“别啊,你走了的话,王小姐肯定会不自在的。我叫梅晓去吧。”
梅晓立刻领命而去。杨鹭找不到脱身的理由,只好跟着一起去了凉亭。
此时已经是夏初,花园出来是一大片开阔的莲池,池中粉色和白色的荷花相映而美。凉亭就在湖中心的位置,在此之前她们要经过一段修建于水上的走廊。
颜夕走在前头,对王小姐说:“其实我一见到王小姐就喜欢,模样跟个小姑娘似的,我真有心把她当做妹妹般疼爱。而且我虽然是妾室,但也比王小姐先进门,让王小姐叫声姐姐也不为过。只是,刚刚王小姐却叫我姨娘,不知,是不是在提醒我要注意身份呢?”
未来的当家主母竟然要称一个妾室为姐姐?这是万万没有道理的事情。王小姐心里有了些怒气,但也不便发作,只能咽下这口气,说:“姨娘多虑了。我只是年纪小,不太知事,不知道姨娘会介意这样的小事,所以脱口而出的称呼。”
颜夕向王小姐逼近两步,脸几乎要触到她的脸,说道:“王小姐说我多虑,却还是称我为姨娘,岂不可笑?王小姐虽然知道澜哥哥极为宠爱我,但是恐怕还有些事情蒙在鼓里。我肚子里已经有了澜哥哥的骨肉,这个孩子生出来就是澜哥哥的长子。你说,这样你还该不该叫我一声姐姐呢?”
她的表情近乎盛气凌人了。
王小姐睁大眼睛瞧着颜夕,显然是又吃了一惊。她慌乱的转脸去问杨鹭:“杨姐姐,她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有了桂大少爷的骨肉了?”
杨鹭表情极为为难的点了点头。
颜夕见时机已到,往后退了几步,一头栽进了水中。
“王小姐,你为何要推我?来人啊,救命啊。”颜夕一边在水里沉浮着,一边大叫道。
王小姐也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水中的颜夕。真的是自己推得吗?
片刻便有一个会水的婆子赶过来将颜夕救起。许久不见的桂澜也出来客串柔情好相公,一把从婆子手里接过颜夕,回了院子。全程视王小姐为无物。
杨鹭好心的劝慰王小姐不要难过,把她带到主院去,心里却在想如何把这件事捅到桂夫人那里。如果由杨鹭自己说出来,势必会让王小姐记一笔仇,也和她所塑造出来的温婉善良的形象不符合。
哪知这王小姐从小被家里保护惯了,一进门就魂不守舍的样子,好几次打翻了茶杯,起身的时候还差点摔倒,被王夫人小声教训了几句。
桂夫人也看出王小姐有些不对劲,询问道:“这是怎么了,姑娘家家的,别是吹了风生病了吧?雨雯,你也是有些不周到了。”
杨鹭作出欲言又止的样子,王小姐却一下子在桂夫人面前跪下了,眼泪也哗的一下流了出来,说:“桂夫人,我实在对不起您。刚刚我遇见了澜哥哥的姨娘,我明明没有推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掉到池子里去了。我怕她腹中的胎儿会出事,我对不起您。”
桂夫人看向杨鹭,杨鹭轻轻点头。
“好了,我知道了。好孩子,别哭了。一个妾室而已,就算有了孩子也是妾室。推了也便推了,没关系的。”桂夫人说。
王夫人的脸色却不好看了,说:“今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带着小女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夫人。”
妾室肚子中竟然已经有孩子了?女儿若是嫁过来想必是要吃苦头的。看来两家的婚事还需要再斟酌斟酌。王夫人有些拿不定主意,准备回去找王老爷商议。
母女俩一回到马车上,王小姐便扑到母亲身上,哭泣道:“娘,我不嫁给桂家大少爷,我不要。”
王夫人细声细语的哄着女儿,马车一路驶回王府。
“我成功了。”颜夕刚换过衣服,头发还是湿淋淋的,对着桂澜说道。
桂澜难得的露出了笑意,说:“那就多谢了。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待会儿大夫会宣布你小产,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我的好处呢?”
桂澜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五百两银票递到颜夕手上。颜夕赶忙收入怀里,这下有钱了。想到自己坑了王家小姐,又觉得于心不忍。王小姐实在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比起杨鹭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桂澜以后恐怕会后悔的。
颜夕说:“其实,我觉得王小姐挺好的。如果你娶了她,她一定会是个很好的妻子。”
桂澜面无表情的说:“她很好,但不是我想要的。”
好吧,她还能说什么?对不起了,王小姐,为了能早些脱身陷害了你。但是,你不嫁给桂澜也是一件好事。
杨鹭并不知道颜夕怀孕是假,竟然出计让颜夕用肚中的孩子来陷害王小姐,心思也够歹毒的。只是颜夕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自己自由也作出这种卑鄙的事情来。可惜,人都是利己的不是吗?
杨鹭同样给了颜夕银子,许诺等到合适时机便将她送走。
没几天,王府和桂府解除了婚约。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据说,王小姐回去不吃不喝整整哭了两天,哄得本来还有些犹豫的王老爷王太太心疼不已,赶忙的派人来桂府解除婚约。据说桂夫人也觉得这王小姐容不下人,没有一点贤惠的风范,对她印象不好,因此王府一来人便忙不迭的答应了解除婚约。
这些都是梅晓从外面打听来的消息。王小姐哭了两日,颜夕也在床上躺了两日。小产对于女人来说是非常伤身体的,所以,为了装得逼真,颜夕只能像模像样的安心养在院子里,等着桂澜和杨鹭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