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见自由风尴尬无语,便一起笑起来。
自由风球是踢得不错,就是老爱抽筋。他身体素质不行,先天不足,后天又没补。经常是跑着跑着,就不行了。自由风说他是缺钙,还说中国90%的人都缺钙,而他就是90%里的其中10%严重缺钙的人。
正当我们说话的时候,对方门将就迅速扔出手抛球,展开快速反击了。我慌忙回我这路补防,对方将球转移到中路,中间的10号得球,趁中路防守空虚,一脚远射。被梁子托了一下,而后接住。梁子一记大脚开到前半场左路,小正停住球后,强行突破,跟对方6号撞在一起。老刘哨子放在嘴上,硬是没吹。边上对方的3号中后卫,乘机拿到球,自由风上去封抢,他回传门将。门将直接大脚解围,怎奈脚法粗糙,被我在中圈附近截下。我眼前一片开阔地,猛趟一步,见后卫上来逼抢,便把球分给自由风,自由风巧妙一漏,球落在小正脚下,他往中路一拨,在补防队员未到之前,起脚打门。被门将奋力扑出,角球。一见角球我就往外围退,我身高不够,用不着做跟对方贴身抢点的苦活计。
自由风开出角球,我们队里的高大后卫雷子,抢点头球,但却由于对方后卫的干扰把球顶“呲”了,球落在外围我的脚下,我不停球直接起脚抽射,球稍高出界。
比赛进行得很激烈,由于双方都比较注重进攻,攻防转换很快,所以快速反击相当多。不过首先打破僵局的是我。在一次反击中,自由风在中路拿球,晃开防守队员把球分给小正,小正一看我身前空挡,一个直塞,我斜插进去,并利用速度甩开对方后卫,在门将犹豫之际,将球捅入球门近角。第二个球是自由风进的,他刚过半场就一脚冷射,直入死角;他就有这么点偷鸡摸狗的本领,我们管这个叫“冒烟”。(冒烟即为在突如其来的莫名成就。)
就这样上半场我们队以2比0领先。对方也有几次机会,但毕竟没有我们机会多,所以说这个比分应该是公平合理的。
谁知道下半场才踢了15分钟,自由风的老毛病就犯了,他捧着腿就“恩呀,哎呀”地抽上了。我们几个上去又是扳,又是揣,怎么弄也不好,只要稍一动弹,他小腿肌肉便紧缩僵硬得象个烘山芋。
雷子说,“你小子怎么该硬的时候不硬,不该硬的时候这么硬呢?”
“呵呵,腿上抹印度神油了吧?”梁子调侃道,周围一阵哄笑。
自由风哭笑不得,“我歇会,你们顶住。”说罢便用双臂和另一条腿支撑着往场边爬。
“呵呵,再给你个饭碗吧!”我边说边上去扶他。
“你着姿势比现在的要饭专业多了,哈哈”雷子笑着过来,和我一起把自由风架到边上。
看这情形,只好换替补了。只叹我们队里的板凳深度已经到了极度欠缺的地步,今天就来了1个替补;还是个滥竽,事到如今也只好充数了。其实在这之前,我的腿已经很痛了,昨天被胖陀踢到的旧伤,刚才又被冲撞了一下。我摸了摸,跟个小土坡似的肿起来一块。但现在没办法了,只好强忍着坚持比赛。我这一伤,自由风这一下,立刻此消彼长,对方攻势大盛,锋芒毕露,并且打入一球。好在我们审时度势,改变打法,改主攻为主防,再没有失球。并且我们队的右后卫,又上演冒烟好戏。一次传中球,直接吊进了远门柱死角。在场的人都觉得不可思意,我也觉得是风吹进去的,对方门将就彻底傻眼了。
最后比分被定格为3比1。也就说拼死拼活一人赢了8块8毛半。当然这点钱是为了图个刺激。偶尔有个大胜净胜个4~5球,得也就赢个30块左右,顶不了事。不过我们都挺开心的,估摸着赢一场甲A联赛也就这个快乐的程度吧。
自由风说,因为我们在享受,所以说享受是最重要的,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
第二十一章 娱乐痛苦
第二十一章娱乐痛苦
从球场出来,自由风偷偷跟我说我们去洗桑那。我说好啊,只要不埋单,做啥都行。自由风先打发小正回家了。自由风跟我说,好歹也一娱乐场所,带小孩子去不好,叫他爸妈知道了,少不了要挨批。我说,也是,人家一大好青年跟咱一起,少不了要近墨者黑。
自由风说,蒸桑那也就一享受痛苦,往那小蒸房一坐,谁受的住,谁就是能耐。关键是出来那会,图一痛快。我说,没痛苦,那来痛快。自由风说,你有点禅悟了。
我没回话,走路的时候,腿痛了。这使我想到鹃子,过去我受伤了,鹃子会嗔怪我,并替我抹抹药水,贴贴膏药什么的,手艺也就初级偏下水平,胡乱瞎折腾,擦破点皮就绑得跟断腿似的,所以我一直怕受重伤,怕让她给捆成木乃伊。
我跟自由风默默地走,脑子全是鹃子的影子。直到去了一家,名为“碧波荡漾”的浴场。店家招揽顾客的手笔显得很阔绰,大块大理石地,大块玻璃门,内部的柱子摆设都象是镀金的,远远地着金光灿灿,跟小宫殿似的显得很有派。无疑随着人民生活的进步,澡堂子,成了一个奢侈的场所。到了这,我们就是消费者。(消费,消耗并浪费的意思。)
进门的时候见一女人单手叉要,跟个母夜叉似的,把站门口的迎宾小姐一通训斥。
是昨晚梦里的年轻老鸨?我不由得联系上了。可好象模样不一样,我记不清老鸨是什么样的了。事实上梦里人的样模我一个都记不起来,特别是跟我干那事的那个叫刘鹃的女人。模糊,跟肉糜似的。
这次老鸨并没有迎上来,而是看到我们来,便立刻走开去了。
把门的小姐委屈的表情立刻变成了微笑,并冲着我们说“欢迎光临!”态度特别和蔼。
看到我们两个人,她还问“先生几位?”
“呵呵。”我憋不住笑出声来。
自由风冲我说,“你笑什么!?幸灾乐祸!”又对她说。“呵呵,你们那领班挺凶啊!?”
小姐没敢接茬。
我看着小姐尴尬的表情,对自由风轻声说,“进去吧。”
“恩,呵呵”自由风笑,走了几步又问我“你刚才笑什么?”
我瞎说道,“她很敬业,专业的微笑技术也很好。”
自由风说,“这叫人在屋檐下。”
我们到前台存了鞋子;进到内屋,脱得光光溜溜就进了澡堂子。
现在正时上午,偌大的澡堂子里边就几个人,我和自由风一身臭汗,也顾不上说话,先到淋喷头那冲了遍体凉爽,边抹肥皂边觉得痛快。我把脑袋搁淋头底下,暖水由脑袋先入;水流趟过发梢;通过头发;突破发根直达头皮;顿时脑子清醒了许多;我把头一低;水柱冲在后背;带着汗渍污泥、疲倦劳累散落在地上;一瞬即便消逝,顿时消停了许多。
冲了一会,自由风对我说“怎么样?舒坦吧?躺会去?”
“恩。”
我和自由风各进了一个,人型模子的池子里,躺的笔直。我闭上眼,身体全部浸泡在水中,感受着水流带给身体的动感,仔细了能觉出轻微地漂漂浮浮,我觉得就应该这样漂浮着,象个蜉蝣一样,没有脑子或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我动物都不想做了,我该做植物,草?草不行,会被人践踏,花?花也不行,会被人送来送去,树?会被人砍了做板凳。为什么哪都有人,哪都有爱?人总是爱,总是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要爱!烦透了!
我快走火入魔的时候,自由风问,“对了,你最近都做什么呢?”
我睁开眼,“没什么,啥都没呢!”
“工作不好找吧?”
“是呀,咱又没门路,”
“再歇可就懒拉。”
“呵呵,可能是吧,你呢,混的怎么样?”
“我?屁样!有臭味没形状。”
“呵呵。”
“对了,你咋不去操你的老本行呢?”自由风若有所思道。
“啥?”
自由风用手指在水面上做了个前后往返运动,“就那个野地乱跑啊!?”
“去你的,那个叫定向越野!”我推出一把水去。
自由风脸上挂着水珠子,还笑“是呀,你不是说你那个定向越野,亚洲第一的?”
“那都是啥时候的事了,我都多久没练了……”
“别啊,亚洲第一啊,也就说全亚洲人民都没你跑的快啊!,巨牛啊!即光耀门楣又财源滚滚的。”
“老大,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话?是分年龄组的啊!再说那样的赛事也没什么关注度,你见过有定向越野有实况转播的吗?鲜花掌声是有,金钱名利?门都没有!”
“哎,可惜了呀,我还指望你跑出一片新天地呢,到时候也好拎我兄弟我一把呀……”
“哦……”
“不过也是,那荒山野地也就车跑跑,人跑不变野人了!哈哈”
“……,呵,”我叉开话题道,“对了,你谈的那个网络小妞怎么样了?”
“狗熊捧玉米——早掰了。”
“怎么事?”
“我也不知道……呵呵。”自由风笑得象个傻冒。
“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
“你表达意愿了?”
“恩,表达了”
“算是表白?”
“算是吧。”
“你怎么说的?”
“其实彼此意思心里都明白着呢,所以我就开门见山了。”
“也是,都蘑菇这么久了,不过你到底怎么说的?”
“我就说做我女朋友吧?”
“……她怎么说的?”
“含糊其词。”
“恩?”
“现在不想,以后或者,如何如何之类的套话,总之是不拒绝,也不认可。”
“呵呵,你就没加把力?”
“有啊,我说,你就给次机会吧?”
“她怎么样?”
“摸棱两可!”
“恩?”
“还是老话,让我别逼她。”自由风笑的表情很古怪“呵呵,我又不是国民党,不烤不打,拿什么逼她?呵哼”
“前段时间不还挺好的吗?”
“好什么呀,死不死,活不活得!”
“呵,你没跟她在网上侃呀,不是号称神侃吗?”
“……得了吧,后来她都不怎么上网了。”
“你不是写信吗?”
“去信字字热诚,来信句句冰冷”
“疏远了?”
“恩,渐渐地,我觉得出来。”
“就没一点希望了?!”
“呵,没有,有也把它给抹没了,说实话她不烦,我都恼了!这样钓着叫什么事啊?光放饵,又不拉线,拉来扯去,别说我又不是鱼,是鱼也给她折腾死了”
“呵呵,没想到你也折了!”
“哎……想当初我对她也是一片赤子之心啊;哎……人都是会变的,思想变了,就啥都变了,咱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享受痛苦吧。”
第二十二章 娱乐活动
第二十二章娱乐活动
我没应话,自由风这么消极丧气是有原因的。而这原因与鹃子离开我的原因还有点小重合。自由风谈得这个小妞,也算是历史悠久了。很早以前自由风就跟我说过的,他们是网上认识的,后来怎么交好的我就不太知道。但起头还是轰轰烈烈地。记得第一次见面,自由风让我陪着去。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走漏了消息,我们场子里去了10几个人。10几条光棍跟树林似的,打群架挺合适,相亲就有点难度。其实大家也都图个热闹,看个新鲜。他们两个整的跟地下党接头似的,我们就跟盖世太保抓人似的,10几个人,10几双眼睛,三三两两地分布在周围。监控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结果狡猾的自由风,使了个诈,没上去接头,把我连我在内的10几个人全骗了。
后来自由风告诉我,他是故意不上去搭讪的,怕这么多人把事给搅黄了。当然他没料到这事最终还是要黄。他俩头次见面那会,那女孩子才高三,可劲地厌学,自由风不遗余力鼓舞鼓励替她坚定信念、坚持自信,并循循善诱地让她好好学习、孜孜不倦讲人生理想;把自己这小半辈子学的哲理禅悟全使上了。终于把她哄得一愣一愣得,于是就崇拜上他了。(女孩子都由崇拜产生爱的。)后来那女孩子考上了本地的某所大学。他们还有些信函交流,后来他们也见过几面,有过一些私下出游活动。据自由风自己的说法是大有可为。这段日子自由风怎么提,没想到就这么黄了。
我看着天花板上的凝起的水珠子,当积起足够的分量后,便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我觉得她有更大追求……”过了会自由风突然冒出这么句,把我从低落中拉回来。
“……你这是作茧自缚!呵呵”
“恩,咱还是享受痛苦去,走,蒸蒸去!”
“恩!”
进蒸房的时候我们说好,谁先出来,谁请吃午饭。
我们两个躲在蒸房里,比拼内力,开始还说几句,后来就都不张口了,双方脸憋着通红,忍着呢。我想到一个奇怪茬子,我过去跟鹃子说过一个想法,就是买个大房子,建个蒸房跟鹃子,一起搁里面蒸,一起经历水深火热的坦诚相见。当然是许多邪念的那种相见,我自觉那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但是事到如今已经再也不可能发生了……
汗水和蒸气形成的水滴,胶着在一起,在我身体上流淌,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沉闷难受,为什么到那都有鹃子的影子,鹃子就象一个巨大的阴影,遮挡了我所需要的阳光,我如植物无法进行光合作用,如动物无法完整正常的新陈代谢。我觉得这个蒸房的狭小和可怕,于是我跟自由风说,我不行了,推开门出去了。
到了蒸房外,随着气流带着清鲜空气的涌来,我长舒了一口气。我是多么想忘却啊,忘却那些承载着苦难的心灵,我走到淋喷头下,冲刷那些汗水与蒸气凝聚的郁闷的水滴,但无法洗涤胸中的苦闷。为什么我事到如今仍不能忘却,我是爱着鹃子的,我仰起头,让水柱无情地冲刷眼耳口鼻。它们流淌并四散溅落,带不走我的苦痛悲哀……
正当我自顾缓解苦闷之时,看到一个肩上挎着毛巾的瘦子,而他没有被毛巾遮住的地方则是触目惊心,一条条的象是要破皮欲出的肋骨,他正在用盆子里的水“哗啦、哗啦”地冲刷一张外包着人造皮革的硬板床,样子有点恐怖,象是在洗砧板,或是要搞731实验什么的。不一会,瘦子回过头来跟我说,“朋友搓背吗?”
“不搓,不搓!”自由风刚巧出来,替我答到。
瘦搓背工很无趣的走开去,象副骨架子,象极了游戏里常见到的骷髅兵。
自由风偷偷地跟我说,“操逼要捡瘦的,搓背要挑壮滴!”
我笑起来说,“你有个屁经验!”
我们到外屋,换了浴场里发的一身宽大的睡服,就上了楼,去继续娱乐活动。
楼上前台的几个服务小姐正无聊的打瞌睡。她们懒洋洋而有气无力的样子,象是偎在灶边上的猫。
见我和自由风上来,稍微振作了一下精神。不过还是那句老话:“先生几位?”
我又笑,但是没出声,心说,老板怎么也不教她们些别的?
自由风嬉皮笑脸数到,一、二、三、四。三、四是点着其中二个小姐数的。
小姐们都笑了,其中一个没被点上的说“那我们呢?”
自由风把山芋丢给我,“下次吧,我和我兄弟都专一着呢,是吧?”
“是哦!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微笑并绚露了一下白牙。
“呵呵,哈哈……”她们又荤笑开去,跟啃了鸡腿似的。
第二十三章 躺着舒服
第二十三章躺着舒服
三、四号领着我们进了边上的大厅。
走到门口,我发现大厅里整整齐齐布满了一排排床铺,窗帘拉的死死的,透不进一丝光线,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阴郁的有点象个停尸房。
自由风突然冲她们一惊一咋道;“哎呦,你们这不是资源浪费嘛!造孽啊!”
“呵呵,恩”我随声附和道。“恩恩,开空调,开电视!”
“四个空调全打开哦!温暖也得环绕,立体的!”自由风补上一句。
“恩,要全方位,向纵深全面铺开。呵呵”我冲她们嬉笑。
看着她们利索地打开全部电器,我和自由风很惬意地走到最中央的两张床躺下。
自由风躺下的时候嘴里喃喃道“舒坦,舒坦!费点电也好!”
我轻笑“市侩!”
自由风说,“这叫增长人均GDP。”
我轻声问他“怎么?准备怎么弄啊?”
“怎么弄?娱乐啊!”自由风先疑惑的样子,转而轻声笑道,“不准搞深入哦!呵呵,你有那精力,我还没那金力呢!”
电视里正在放“肥猫正传”,郑则仕浑身抖肉,翻白眼,歪咧嘴,说很深刻的话,把个白痴装的栩栩如生。
自由风说,“这个好看,这家伙这行啊!”
我说,“废话,你有那能力,你也拍电视啊!”
我又接着说,“我觉得他这是真功夫!比那些花拳绣腿,摆酷,沾眼药水的强多拉!你说呢?”
“演戏嘛,都是骗人的,真傻子能演这么好?再说,你觉着他逗你呢?其实他自己也乐呢!”
“对对,谁逗谁不是逗啊?人活着不就是个乐?”自由风见三号小姐听我们说话,冲着她说。
“我们逗人都不收钱的呀!你们收不收呀?”我也扭过头去,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
三号小脸一红,四号在边上解围道“两位先生真是有意思,你们抽烟吗?”
自由风一推手说,“不抽!我们都是好孩子!”
四号又说,“好孩子上这玩?呵呵。”
自由风嬉笑着说,“呵呵,体验生活嘛,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接茬道。
“对对,我们就是寻求真理来了!”自由风盯着四号的胸前不怀好意。
“放心大哥,我们这里有全套服务!”四号道。“还没请问两位大哥叫什么呢?”
“叫他军哥哥,叫我方哥哥。”
四号媚笑道,“原来是方少,军哥!”
我看着自由风志得意满的样子,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