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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一个人。”黑刖说。
看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是对的。
看见女儿匆匆地回来抱了一堆食物就又往外跑,冷天想要跟过去追问,却被妻子香宇拉住了,婆婆若惜有命令,必须阻止他总是抱住女儿,让女儿没有“人身自由”。
其余几个早就乖乖围在桌子旁边等吃饭的小孩子则同时看着豫宁在他们之间拿走一大堆食物,颇有微言。
李宁问:“宁宁拿走我的巧克力是什么意思?”
“肯定又是碰到什么流浪猫流浪狗啦。”春儿不以为然,还好刚刚手中拿着的糖果没被掠夺走。只是,猫狗也吃巧克力吗?
“不是吧!”杜杜发出惨叫:“山庄里边已经有十三只狗,二十只猫和三十七只兔子啦!!”杜杜对动物最感冒,正掰着手指头数着豫宁干过的“好事”:“那些猫狗的名字亏她都记得,什么小黑,小花,黑黑,花花……”
“别数了,你数不清的。”春儿适时制止他,反正又不用她来照顾,有什么关系?
一旁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安安则不急不徐地补充道:“还有上千只不知名的老鼠和上万只不知名的蟑螂。”
听见安安的话,所有人都不再吭声了,纷纷脸上都出现了几大滴汗水模样。就是啊,豫宁养猫养狗他们都算了,可是那些老鼠啊蟑螂啊她偏偏看不得它们被杀死,于是……
镜头一转,从山庄内来到山庄外。
“给。”豫宁抱来了一大堆食物,再次漾开了笑脸,她说:“这是奶奶做的糕点,有巧克力,有面包,还有蛋糕哦!都很好吃呢!”对于奶奶的手艺,豫宁是非常崇拜的。
那些所谓的食物看上去虽然奇怪,可是却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忧儿拿起了一块奶油面包,喃喃自语:“这馒头样子好丑……”然后便尝了一小口,第二口、第三口……很快便吃完了,她又拿起了另外一个。
当然,黑刖也早就加入到狼吞的行列。
见两个陌生的姐姐哥哥吃得这么起劲,豫宁也很是快乐,只一个劲地看着他们笑。(注:跟平时看见流浪猫流浪狗吃东西时的表情没什么两样。)
“喂,你知道临水山庄吗?”黑刖一边咬着一块草莓蛋糕,一边打听。语气当然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王者口吻了。
“这里就是啊!”原来他们是来找临水山庄的啊,那是不是代表山庄会有客人了?豫宁就更加开心了。
“那你认识瓜尔佳·香宇和香宁吗?”黑刖忽然紧张地看向豫宁。
“那是我妈妈跟阿姨。”原来是妈妈的朋友?不过阿姨一直不在山庄呢,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就是了。
两人忽然停止了吃的动作,呆呆地看向豫宁,所谓踏破天涯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他们终于可以回圣城了!
扔掉了仇人刚刚给他的食物,黑刖心中瞬间充满了悔恨,刚刚那一切果然才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他怎么可能吃得下仇人给他的食物?还差点以为眼前的小女孩是个善良可爱的仙女,他刚刚是不是跟前圣王一样,差点被那个叫香宇的女人的女儿给迷惑了?眼前的小女孩,难道跟她的娘亲一样,具有魅惑人心的能力?
没有多说什么,黑刖伸手就打昏了豫宁,将她抗在肩膀上,再次牵起忧儿的手,远远地就离开了这个湖边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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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莫名的花香
已经三个月了。
有人说看见忧儿跟圣王一起出去了,可是已经三个月了,叫香宁如何能够安心?每个晚上,香宁都无法入睡,因为身边的床少了那个支撑她一路走来的人儿。每天天刚亮,她就拄着拐杖,到山坡上眺望,可惜换来的却是一天又一天的失望。
“圣姑……”爱者嘴皮子都磨破了,就是没有办法说服香宁别担心。
“难道你不会担心刖儿?才八岁的年纪,你怎么就放心让他一个人出去?还说要完成什么任务?”沙哑而略低的声音,代表了香宁的不满,她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森林的入口。
“呃……”不是已经说了千百年来,就没有听说圣王会因为这样而出事的吗?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无奈老妇人就是有这毛病,瞎操心。
这时候,手持平时惯常拿着的劈柴刀,黑豫将刀拄在地上,摹仿着香宁的动作和眼神,也翘首望着森林的入口,说:“不如出去找找看吧……”这已经是不止一次地提议了。
每次听见这样的提议,香宁才有别的动作。她收回眼神,低头沉思着什么,轻轻地叹了口气,便转身往湖边的竹屋走去。
不是不想出去找,而是不希望出去了以后会碰见什么不想碰见的事情,不是逃避,只是不想。
黑豫扭头看向香宁蹒跚的步伐,不明白她明明如此担心,却总在提及出去之后就叹气的原因。
旁边的爱者反而对黑豫手中的刀产生了兴趣,眼看这刀已经钝得生锈了,可那些劈完了的足够全圣城用的柴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都是这刀劈出来的?不简单啊。
明白爱者发现了什么,黑豫不经意地将刀放在身后,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便俯身告辞:“豫儿去劈柴了,别过爱长老。”
爱者审视着黑豫离去的背影,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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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不想,可是三个月的等待已经超过了香宁可以忍耐的期限。
当天晚上,香宁拄着拐杖,一步又一步地朝羊群和马群靠近,没有打算惊动任何人。
只是羊群们哪怕原本在休息,可在看清来人是香宁后,似乎都有默契似的,均朝她奔去,用头轻轻地撞她的手,惑舔她的裤脚,惑扯她的衣角,好像不在乎是不是入夜了,也要邀她一起玩耍一样亲昵:“咩~~~咩~~~”
香宁知道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在这里,月光底下,黑纱背后,布满疤痕的脸勾起了笑容,她只用手指朝羊群比了比:“嘘……”难道它们真认得她?
被羊群簇拥着,她来到了马群的旁边,抚摸了一下身材较为矮小的幼马的马背,她安抚着它,并从地上拔起一把嫩草,用手一根一根地喂它,再用手抚顺它的背毛,等马儿跟她足够亲近之后,她问:“愿意跟我出去吗?”
“愿意。”这一声回答着实吓到了香宁,马怎么可能会说人话?
影子一样的黑豫忽然自地上一跃而起,瞬间遮去了月亮一半的光线,他长得真的很高,香宁不止一次这么想。
“我愿意!”即使在月光下,他的笑容依然那么耀眼,连说话的声音也一样,是阳光的,响亮的。
“我听见了。”香宁答,可她却觉得自己的声音是低沉的,属于夜里的。
“走吧,婆婆,我们找忧儿去~!”看他兴奋的样子,象是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只是若是现在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会不会太唐突?香宁衡量着,却很想知道他到底这么晚了还在山坡上是为了什么。
见香宁还是犹豫,黑豫已经自顾自地抓起她的手朝另外一匹马走去了,他说:“我们骑那骥吧,这匹幼马太矮了,豫儿骑不上。”
可香宁根本没听清他说的话,只注意到他理所当然地抓着自己戴着黑色手套的手,随他走到了另一匹马的旁边。
这马跟他一样巨大,看见他们的靠近,随即亲昵地朝黑豫的身上磨蹭,黑豫则笑着抱住它,说:“仙女~我们可以出去玩啦~高兴吧?呵呵。”
仙女?它是母的?出去玩?难道这是他等待的理由?可惜丑婆婆一向话不多,所以香宁无法询问。
只是,这么高该如何上去?马上什么都没有,马鞍、踏鞍,都没有。还没等香宁思索完毕,腰上便已经多了一只大手,伴随着坚定的力度,她还没来得及拒绝,便已经在马上了。
他居然只用了一只手臂便将她抱上了马,随即他也跨坐到了她的身后侧,那唯一的手从她的背后勒紧了缰绳,他说:“婆婆扶稳豫儿。”脚轻轻地一蹬,马儿便开始往前跑了。
惯性让刚坐在马上,还不适应马背高度的香宁身子往后倾斜,不平衡感让她忍不住抓紧了身旁的大手,毕竟已经有八年没再骑马了,而且这马儿的高度确实高得吓人。
头顶上传来了黑豫略微低沉的声音:“别怕,抓紧我。”
香宁这才惊觉刚刚自己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抓得太紧,她赶紧松开了些,同时没有忽略他的声音变低沉了,这不该是他正常的反应,只是,她不能问,不能说,因为她现在是个丑婆婆。
同样在马背上的黑豫,此刻坐在香宁的背后,却一改刚刚兴奋的笑脸,他紧闭着双唇,不明白这婆婆的身上为何会有一股花香?多年来在镜海边若有若无的神秘花香,原来是来自于婆婆的身上?他甚至思索了许多年,闻遍了镜海边所有的鲜花,都找不到那相同的香味,却偏偏在今夜闻得如此真实,这到底是什么花的香味?
还有,刚刚抱婆婆上马的时候,那太过纤细的腰身和过轻的重量,着实吓了黑豫一跳,平时见婆婆穿着宽松的衣衫,还以为她是个胖妇人,却偏偏没想到她会如此瘦弱,那她怎么居然想在夜里独自骑马出去找忧儿?
这丑婆婆太过神秘,聪明如她,却偏偏倔强而不愿意妥协。她知道家禽也有瘟疫,她通晓多种语言和文字,熟读诗词歌赋,会作画,会抚琴,会下棋,甚至会做纸鸢和木偶,她知道的太多,这些鸟叫什么名字,这些花叫什么名字,这些草有什么作用,她都知道。可就是因为她知道得太多了,却偏偏不愿意提起关于自己的一切,她的家人呢?她原来生长的地方呢?她都不愿意说。甚至,因为她知晓的语言太多,所以也没有办法猜想她是什么民族。总之,她是一个谜,对于她和她抱来的忧儿都一样,她为什么也要求忧儿学习那么多呢?没有人能够明白。
沉默一直延续到他们走出死亡森林。
香宁终于按捺不住,这不该是他一个爱笑爱说话的年轻人跟一个丑妇人之间该有的沉默,于是她选择了一个比较正常的问题打破了这沉默:“你从来没有离开过圣城?”哪怕她明知道答案。
“呵呵,我不记得了,也许离开过,也许没有离开过,可记忆中的确没有离开过。”
“那你知道该如何去找忧儿他们?”
“我以为婆婆会知道,因为婆婆比任何人都聪明。”又是这种理所当然,香宁实在没有办法将现在的黑豫跟以前的黑豫联想成为一个人。
她怎么可能会知道?无论她如何套爱者的话,可爱者就是不愿意透露此行黑刖的任务,说是圣王的成长历练,除了圣王跟长老们以外,都不能说的。
“我不知道。”香宁直截了当地说道。
黑豫听后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终于找到一个婆婆不知道的事情了,真有趣。”
听着那莫名其妙的笑声,他果然不是以前的黑豫,香宁只能这么想。
“婆婆,你是哪里人?”夜漫长,路也漫长,无聊也有无聊的打发时间的方法,黑豫随口问道。
“……”按照惯例,香宁是不会回答这类问题的。
“那婆婆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的语言?”
“……”
“婆婆会做很多好看的纸鸢,难道婆婆以前是卖纸鸢的?”
“……”肯定不是。
“啊!我知道了!婆婆以前一定是大家闺秀,后来家道中落,被迫出来卖纸鸢为生!”想象力真丰富啊。
“这条路是去哪里的?”为免他继续发挥他的想象力,香宁只好打断他。
“我不知道啊。”
“……”香宁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片刻之后:“婆婆是卖画的吗?”
“……”
“难道是夫子?”
“……”
“难道……”
“你为什么那么晚了还在山坡上?”香宁是被逼的,才会用这个问题来打断他无止境的想象。可这么多年来,香宁明明就了解他的生活习惯和作息,那个时候他该已经入睡,并且会在半夜爬起来去那个温泉中守候,她了解,只是无可奈何。
“哦……”片刻沉默之后,黑豫才徐徐地说出答案:“婆婆见过一只白狐吗?雪白的狐狸,八年前见过它一次,八年后的这个晚上再次看见它,可是这一次,它却往山坡上跑去,然后又消失了……所以,我就躺在草地上了。我原本以为,会有仙女出现,结果,婆婆却出现了。”然后是失笑。
愕然,香宁心中忍不住产生心悸,是白狐?
“婆婆,你见过那白狐吗?”
“……”香宁决定佯装睡觉,不再搭理他。任性地把所用的重量放在他的胸前,紧靠着他唯一的臂膀,即使在那么高的马上,香宁也能非常放心地睡去。果然,她很快便睡着了。也许是因为连日来担心忧儿没有好眠过的关系,总之,这个夜里,在马背上,在这个男人的胸前,在他的臂膀中,她睡得十分安稳。
月牙随着马儿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前进,一会躲在树叶的背后,一会又露了出来,照在香宁的黑纱上,黑豫低头便能清楚地瞧见她脸上的疤痕及皱纹,她明明该有无数的故事,可是为什么此刻的她,熟睡后却象个孩子?抑或只是黑豫自己的错觉?
低头深深地吸取这好闻的香味,黑豫真想知道,婆婆身上的,到底是何种花香?
他刻意将马儿的步伐变缓变慢,不希望颠簸影响到老人家的睡意。这三个月以来他都清楚,婆婆并没有好眠,每天夜里,她总会挑灯开门眺望,许久都不愿意入屋。她明明就非常爱忧儿,可是表现出来的却恰恰相反,为什么呢?没有人知道。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二节 似曾相识(上)
香宁发现自己是在地上醒来的,背上是一棵大树,身上还有黑豫的罩衫。她睡得有这么熟吗?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马背上再躺到地上的?
“婆婆早,给。”黑豫给香宁递过水袋和干粮,“‘仙女’跑了一夜,我让它在这里歇一会,前边好像就是村子了。”
香宁徐徐地起身,终于看清了站在河边饮水的“仙女”,它真的很高大,可明明就是雄马:“它是公马。”香宁道出事实。
“是啊,可它真的很俊,是不是?”黑豫上前抚摸着“仙女”雪白的毛发,阳光底下,“仙女”是耀眼的,全身雪白的茸毛,可以称得上是华丽。就连从小在清宫中长大的香宁,也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宝马。可是她从前跟圣城的羊群马群都很熟,怎么就没有见过这匹如此美丽的宝马?
“仙女”看见香宁醒来,忽然长啼一声,像是在笑,然后朝香宁身前曲脚蹲下,马头尽往香宁的怀里伸去,像是要逗她。
“哈哈哈……”黑豫笑了,他说:“婆婆,‘仙女’很喜欢你呢,它除了我,谁都不愿意靠近,也不喜欢跟其他马儿一起玩耍呢,就连豫儿跟忧儿,也骑不上它的马背,可它不但让你骑了,还要跟你玩呢。”
香宁迷惑了,眯起满是皱纹的双眼,她伸手抚摸起“仙女”的头来,心里问:你也认得我?
而后,香宁忽然想起了什么,她问:“‘仙女’几岁了?”
“应该有十岁了吧?看它牙齿看的。”
像是恍然大悟,香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在心里对“仙女”说道:我记得你,是你不愿意踩伤羊儿,然后将我摔到草地上的那只幼马,那时候,你也不喜欢让我骑,是不是?
“咴儿咴儿~~”听见“仙女”忽然满足地啼叫,香宁忍不住就失笑了,它像是能听见自己心里的话呢。
回想起九年前的那一幕,蓝天白云,绿坡羊群,彷佛就在昨天,可惜当日的他们,早就物是人非:他死过一次,重生后却失忆了;而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此刻只不过是个老者,无论是外表抑或是内心。【详细请看《格格的真命天子》】
“婆婆有心事?”不过她好像一直有心事,黑豫想。
“为什么唤它‘仙女’?”香宁最擅长的就是转移话题。
“呵呵,”黑豫像个大男孩似的搔了搔脑袋,难为情地解释道:“因为它长得很俊啊,不是吗?”他也抚摸起“仙女”的后背。
香宁却没有忽略他这分明叫“情窦初开”的表情,虽然惊讶,可却更想他亲口说出这其中的原因:“你可以唤它潘安、翩翩美少年、俊男、美男……”
黑豫被她逗乐了,笑得开怀,从来不知道婆婆是个如此幽默的人,这些称呼,还真的不像是一位老者该有的建议,倒象是忧儿跟刖儿平时会有的想象,甚至是抬杠。
听着他爽朗的笑声,看着他迷人的笑脸,香宁低头,在面具底下也忍不住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能失忆,真好。
她知道刚刚她又任性了一回,身为老妇人的她,不该有刚刚状似少女的问答,可她不在乎,因为她刚刚天真的一问,换来了黑豫的笑脸。不再追问,香宁转身就要往村庄的方向走去:“我们走吧。”
是的,她知道,黑豫口中的“仙女”,正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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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内,香宁跟黑豫只要碰见人都询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两个八岁的小孩,奇怪的是每个人都好像很忌讳他们的询问般,摇头害怕地躲开他们。
问到最后,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将要问什么一样,离远看见他们便躲开,就像他们两人是瘟疫一样。
从村头一直走到村尾,黑豫没有再看见有人出现,就在准备离开之前,他忽然一个转身,恰恰看见后边一堆人正探头出来看他们,见他忽然转身,均纷纷害怕地把头都缩回墙角,躲了起来。
黑豫觉得莫名其妙极了,想要跳到他们躲藏的墙角问个清楚,却被香宁拉住了。她朝他摇摇头,还是那句话:“我们走吧。”她猜想村子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不想也觉得不是时候掺和进去,她只想赶快找到忧儿和刖儿,将他们带回圣城。何况这些人分明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而且像是很防备。
谁知这时候一个刚从村庄外回来,不知情的年轻人跟他们擦身而过,刚到村口,就开始嚷嚷:“不好了不好了!一次过又不见了三个小孩了!听说还是外地人!”
马上听见不少人的抽气声和恐慌的念叨,接着有人朝那年轻人探出头来,示意他别声张,年轻人却不明所以:“你们怎么都那么害怕的样子?”随着村民的眼神,那年轻人终于发现自己身后站着的香宁跟黑豫,在他看清楚香宁之后,居然害怕得站不稳,跌倒在地上,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发抖的:
“我,我……我们村子,村子里,没,没有,小,小孩……啊!妈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只见那年轻人忽地跳了起来,直往村子深处奔去,原本躲在墙角的村民也纷纷犹如惊弓之鸟,跟着一起跑远了,瞬间村口又静得鸦雀无声。
三个外地的小孩?不见了?看来他们害怕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