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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就这么抱着绝望的心情混混沌沌地过着日子的时候,子庭的第二封来信拯救了她,更是让她彻底落入了子庭的温柔里。
这次不单单有信,更是送给了她一个小巧别致的礼物。原来这些时日,子庭去了一趟南边,更是不惜高价为她买了这副象牙小梳。
琳琅看着这一封又一封的信,望着那熟悉的字迹,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又一次笑开了。待她将那些信笺依依不舍地再次放好,只留下那一张最新的纸条的时候,心情更是兴奋。
子庭说,这几日会来和凤老板商谈纳她的事情。
琳琅守着这个秘密,无论如何都无法安眠,几次闭着眼睛,脑海里便立马浮现出张子庭的模样,她伸手去触摸,却又立马不见了。
琳琅被这种不安的心情搅得坐立难安,也不知道是心中太过欣喜,还是紧张所至。最后,她索性起身坐在了房内一人叹气。
正在这时,房门开了,琳琅见是香儿,赶紧将纸条放进了怀里。待香儿关上门转头的时候,她却是在为自己倒茶。
“小姐,来,咱们收拾收拾。”
琳琅茶未到口,便听到香儿这番奇怪的话,忍不住问道。
“收拾,这要去哪儿?”
“呵呵。”
香儿但笑不语,只是挑了些琳琅平日里爱穿戴的首饰,衣服一件都没有拾掇,却从中选了件外出最常穿的,便要给琳琅换上。
琳琅皱眉,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当然是好事了,今晚上,九爷便派人来接您了。”
香儿笑着,拿着那件衣服又上前来。
琳琅一惊,步步后退,最后退到了梳妆台,身子不稳的时候她胡乱往台子上一扶,却觉得手心有东西在磕着她。转头望去,正是子庭给她的那个小梳。
“不,我不走。”
琳琅将小梳捧在手心,对着香儿坚定地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子庭来接我,我哪里也不去!
香儿一脸疑惑,她不知道琳琅这几日与张子庭的私下来往,更不会知道她现在是在用自己的好意去将琳琅割的满身是伤又往盐堆里扔。
“小姐,您是怎么了?”
“……小公子不是说了么,这事儿等过了个把月再提,怎么九爷突然就来接人了?”
琳琅的问话换来香儿得意的笑。
“她?她早就一病不起好些天了,怎么又管得到咱们?我与凤老板都为您打点好了,所以今日九爷才派人来接您的。”
“……是你?”
琳琅沉默了半晌,满脸不信。
怎么会是香儿,到头来,竟然是香儿让她无法得偿所愿?这不是天大的讽刺么?!
“呵呵,小姐,除了我还会是谁这么帮您呢?那个小公子,只不过是百般阻挠您的好事罢了。等您去了九爷府邸里,别忘记了香儿才是。”
香儿见琳琅不动了,还以为她是惊喜来得太突然,所以才会有如此木讷的反应,竟然忽略了她在颤抖的身子和苍白的面孔。
“香儿为了能够谈成这个好事,可是用了自己顶替您呢。小姐,等出了这个火坑,可一定得想着香儿。”
琳琅身子一震,听到了身后人的哽咽。心里更是堵得慌,她本来想反抗,想跑,可是一想到香儿失望的眼神,她却生生止住了这些冲动。
子庭……
琳琅的泪滴在了那个象牙小梳上,它将之攥在手里。突然明白了那日梵音的决绝,是为了什么。
果然,现下的这种感受还不如让她死了干脆。
换好衣服,香儿本来想为琳琅上妆,却被琳琅拒绝了。
“小姐?”
香儿惊讶地看着琳琅泪如雨下,却不像是喜极而泣。
“……订金已经下了,你是把我卖了,对不对。”
香儿心中咯噔一下,更多的是不服。
“小姐何必拘泥这个,这是必然要走的程序,又不是香儿为了得些钱财,才出此下策。”
琳琅见香儿说的委屈,带着泪笑了出来,这让香儿更加心里没了底,她觉得,琳琅现在的模样飘忽不定,就好像抓不住的一律幽魂一般。她上前,拉住琳琅的袖子,琳琅却一下甩开了。
“香儿,小姐去,小姐去九爷府。但是,这是小姐为你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以后,咱们两清了,真的是两清了。”
若说琳琅以前是因为连累香儿失了清白而一直由着她做些偏激的事情,现下,她却丝毫感到不再欠她什么。
毕竟,她为了补偿香儿,付出了她的良心,付出了她的真情,她还需要付出什么呢?
或许,还有一条贱命,还了这个,就真的是再没有亏欠的了。说不定,香儿还会反过来欠她多一些。
“小姐,您,您怎么这么说呢?”
香儿怒极,自认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小姐好,却换来这番无情的决绝。她想不通,也不甘心。
琳琅没有理她,因为即便是说了,她也不会懂。不过,琳琅不怪她,因为,这些道理,她也是经历了很多,才懂得。
曾经亲密无间的主仆,而今相对无言形同陌路,琳琅冷艳如冰,将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小梳上,她从墙缝里抱出那些信,在香儿面前一封一封地烧了,直到全都化成了灰,才静静走了出去。
门外,果然有两个她所熟悉的仆人在候着,说是为了伺候她,其实是为了看住她。琳琅也很清楚,自己现在即便想跑,也跑不掉了。
香儿怅然若失,呆呆地看着小姐离开盼君楼,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她一眼,可是刚刚小姐那绝望的眼神却刻在了她的心中。
这是怎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香儿一边又一遍地问着自己。
只是,没有人回答她。
……
琳琅以为,自己是很坚强的。可当车帘在她眼前缓缓落下,遮挡住了盼君楼的牌匾,消除了凤老板喜笑颜开的模样,给了她一个僻静幽暗的环境的时候,琳琅还是哭了。
“子庭……莫怪我……”
马车走得平缓,让这车厢摇晃起来就像婴儿时候的摇篮一样。琳琅呜咽不止,不停地用手指抚着那只洁白的小梳。
苦涩,混着泪水,随着马车的行进洒在这令她肝肠寸断的街道上,落在她已经要不回来的时光中。
不知哭了多久,琳琅渐渐止住了抽泣。竟然便拿下了发簪,向自己的脖颈处指去,当尖刺快要刺破皮肤的时候,琳琅紧握着小梳绝望地闭上了眼。
泪珠被这沉重的动作给逼出了眼眶,滚落而下,湿了琳琅的衣襟。可就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住了。
车帘哗啦一下便被掀开了。
琳琅只觉得手上吃痛。被一股力量给打到了地上。
“哼,听你没了哭声,我就知道不对了。”
窜进车厢的男人阴阴地笑了一声,拿过了那个簪子在手中把玩。
“……”
琳琅不答,虽然脸上火辣辣得疼,却倔强地没有吭一声。
“你好生待着,别又闹这一出,你若死了,我们可不好担待啊。”
琳琅皱眉,只觉得事有蹊跷。转过头来刚想问什么,却被人那人一指,点了睡穴。
“嗯,我看,你还是睡一会儿,比较好。”
琳琅只觉得浑身无力,还没惊呼出声,便又一次地倒在了软塌上。
不对……这不对啊!
她认识的这个随从根本就不会武功的!
那么,他们到底是谁?!
琳琅惊慌失措,却还是不敌意识模糊,沉沉睡去。
那人见琳琅已经睡死了,轻舒了一口气。这才又坐到车夫边上。
“怎么样?”
车夫问。
“果然是要自刎,没死成。这勿返阁出来的女子,倒也个个贞烈。”
“得了,别忙着奉承了。咱们是要办正经事的。”
车夫瞟了他一眼。
“你可以把面具摘下来了,这副模样,反而还不好走动。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那人一愣,想想也是。转过头去鼓捣了一阵,再转过头来,现出来的竟然是另外一个面孔。他动了动脸上的肌肉,呵呵笑道。
“果然还是自己的皮肤顺眼。”
“德性,好了,咱们走吧,赶路要紧。”
车夫一声马驾声,这辆神秘的马车便完全驶入了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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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今日第三更奉上
2、三十三章要讲述的事情很繁杂又盘根错节,请大家一定耐心看完,才知无忧编排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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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三十三章 蒲草之心何人知(6)
当玉宁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已经过了两日有余。徐徐睁开双眼,看到的竟然又是一个夜晚,一如重病之前自己最后看到的世界。
“醒儿……”
玉宁扶着空空如也的脑袋,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人无声地到她身边,轻轻将其扶起。
“水……”
玉宁微微皱眉,只觉得这人带来的气息很温暖,可是她的意识还是需要慢慢地回复。现在她唯一想要的,便是水。
“来。”
很快,玉宁的手上便端了一杯温水,缓缓喝下,只觉得从舌尖到全身都舒服了许多。她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抬头望向那人的时候,却是满脸的惊讶。
“……允鎏?”
允鎏无奈地瞧了她一眼,将之身子扶正,也没有了平常的规矩,索性就坐到了床沿上。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玉宁结结巴巴的问话,允鎏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大有你还好意思问我的意思。
“只不过是几日没见,刚来便瞧见你这幅模样。”
允鎏不善言辞惯了,本来是想说出些关心的话,也不知道怎么着,经过脑子的一番转换,说出来倒更像是责怪了。
玉宁低头不语,似乎是有些委屈,弄得允鎏心里开始感到后悔,怪自己无端端地说那些严厉的话是做什么,只不过,当初刚进门来的时候,看到她又是这么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自己确实是害怕了。
当初玉宁身中奇毒,危在旦夕的疏离感又充斥在他的周身。所以,他留了下来,即便现下正是八大胡同张灯结彩,作物缺席的时候,即便这时候他出现在这种勾栏香阁正能给无数盯着他的人与话柄口实,他却还是留下来了。
他不想自己像在河南时候那样,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对抗着不可知的敌人,他却因为所谓差事,所谓别人的名利选择离开。
允鎏清楚地明白,自己做出这种选择,大概一定会被从前的自己与清醒过后的理智所耻笑。但是,他不后悔。
因为,他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
因为,他确实是为凝心醉了。
允鎏轻咳几声,想缓和一下气氛。谁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根本就没有半点委屈,反而是在忍笑。大概是暗地里打量他窘迫的模样窃笑了许久,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才会扑哧一声破了功。
“真没想到,你会伺候我喝水,嘻嘻。”
“嗯,看来你还真是没事儿了。可还会取笑人了?”
允鎏轻笑摇头,只是这笑容太淡,现下又在漆黑的房间中,玉宁坐在床榻的阴影里,根本就没瞧见他的愉悦。不过,从那偶尔放松的语调中,是可以听出来的。
“怎么不点灯?”
玉宁虚弱,觉得自己身上重得很,仔细一看,自己身上盖了好几层大棉被,现下身上不发冷了,果真是有些发热。
“……待会再说吧。孤男寡女处一屋之中,已经于理不合。我若点灯,你衣着单薄躺着,就算醒来了,咱们说话也多有不便。这灯,等我走后再点吧。”
这些体己的话,竟然是出自习惯冷漠处事的允鎏身上。而且,他是坐着玉宁这么这么地近,近到每一个字正腔圆的音节都激烈冲刺着玉宁的耳膜,重重砸在她慌乱的心上。
玉宁笑了,露在中衣之外的雪白粉颈上更是泛起了些许粉红。她有些紧张地抓着锦被,生怕自己是太想他说出这样的话,想得痴狂,所以这些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她不断地在问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或者,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难道……他果真是想让二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且不被外人琐事纷扰,所以才不点灯么?
不点灯,自己便可以少却些不必要的尴尬,二人谈天说地也不会如此欢快。因为,光亮是可以出卖各自的表情的,他们彼此之间,已经站在了不同的阵营之中,这让玉宁在每一次的简短谈话中,都不得不将自己武装起来,同时,他也在武装着自己。
二人的心,在叫嚣着坦诚相见,撕裂这隔阂。可是,二人的理智与聪慧却又让他们不得不提防对方,就怕一点蛛丝马迹的些微让对方察觉。
毕竟一败涂地并不可怕,只是他们都不是孑然一身。
玉宁想着想着,突然越来越喜欢这样的黑暗。
有允鎏陪伴,毫无瑕疵裂斑的陪伴。
“你先披上这个。”
一件披风带着她所熟悉的男性的余温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双手抓着她的肩头紧了紧,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嗯……”
玉宁现下,就像一只听话的小动物,他说什么,她便乖巧地点头。他将披风裹住她有些单薄的身子,她就将这薄薄的衣料裹得更紧。
允鎏侧着头,仔细瞧着玉宁现下的反应,只觉得一丝丝异样的感觉从心底浮起,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感觉带给他满心欢喜。
“待会,醒儿便将药拿过来了。待你好好喝过,我便要回去了。这几日,记得要好好歇息。你可明白?”
半是命令的吩咐,玉宁此时却也听了。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恬静淡然,允鎏心中忽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凝心,往日叱咤风云的小公子、可与男子争锋相对的沈凝心,都不过是她给别人的假象罢了。
她的生活,让她没得选择,让她不得不用这样那样的假象去丰满保护她所在乎的一切。
二人在这若隐若现的黑暗中,轻声聊着天,不问公事,不问疑惑,只问这几日彼此过得可好。只求知道,彼此之间的鸿沟到底有多深。
说话间,醒儿便端药进来了。
玉宁如平常一般,双手端起药碗便想喝掉,却被允鎏止住了。
“这药……好似很苦?”
允鎏说着,拿过药碗,还未到鼻前,浓烈的苦涩就让他皱起了眉头。男儿都忍不了的苦,更何况是一薄弱女子。
“是呢,小姐身子冷,这次伤寒来得也猛烈,必须补些元气,婉夫人也是没办法,药量不下重点,就怕还没来得及补好,小姐就又病来如山倒了……呸呸呸!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醒儿责怪地轻打自己嘴巴几下。玉宁一手拉住她。
“行了,再打就不是人脸了。允鎏,药给我,我得喝尽了它。”玉宁淡然笑着,便要拿过被允鎏夺去的碗。谁知允鎏端着碗的手轻轻躲开,这一下让醒儿和玉宁都闹不明白了。
“既然这么苦,便让我喂你好了,你身子还没好,味蕾也撑不住这么苦的味道,咱们慢慢来。”
允鎏此话一出,确实是惊到了醒儿与玉宁。
“醒儿,勺?”
不过,始作俑者并没有管她们尚未从惊讶中回复,便下起了命令。
“哦,哦!”
醒儿连连点头,一把便将托盘上的勺递给了允鎏。取而代之惊讶,现下她是满脸惊喜。
可是,玉宁喝着允鎏细心喂的药,喉头却哽咽了起来。
“怎么?是不是太苦了?”
允鎏见她喝得艰难,以为是药在作祟,刚想尝尝,却被玉宁止住了。
“不苦。”
她笑,轻轻摇头。
一颗泪,滑进嘴里,和汤药一起温润入喉。
那味道,是甜的。
…
1、今天就一更,不好意思,以后有时间一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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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三十三章 蒲草之心何人知(7)
待到药已喝尽,夜已深沉。
允鎏将空碗递给醒儿,注意力一直在玉宁身上没有走开过。
见醒儿已经帮玉宁收拾完毕,这才出声。
“好了,我也该回了。切记,一定要养好身子。”
总是病病歪歪的这般模样,你以为我不会心疼么?
待到允鎏站起身,玉宁这才想到身上还有他的披风。刚要脱下来,允鎏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行了,不过便是一件披风而已,不打紧,你先披着吧。”
玉宁唇角一弯,望着允鎏离去的背影,轻轻点了点头。
……
回到王爷府,老王爷与福晋早就睡了。允鎏不想惊扰到二位老人家,就自作主张从小门处进了家,反正,后门反而离自己的卧室更近一些。
坐在自己房中,允鎏虽然疲累,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满足的叹了一口气,便从怀中拿出那个玉玲珑来,此时此刻,玉玲珑因为有了月光的眷顾,微微透着柔和的光芒,乖巧地沉吟着。
允鎏看了一会儿,摩挲了许久,突然想到,这么响着,或许凝心也不好休息,这才又将之重新放到了怀中。抬头一看,布托竟然还站在房门边,等着他的指示。
“行了,怎么还站这儿呢,去歇息吧。这里没什么事儿了。”
允鎏微微一笑,挥手让布托下去了,布托答应了一声,有了主子的命令,这才放心地离开。
允鎏上前,刚准备关上房门,一个人影却突然闪到了他面前。
“……进来说吧。”
见到跪在身前的人影,他先是一愣,尔后满身的轻松快乐不翼而飞,现下的这个男人,不过只是刚正不阿善于心计的赫那拉王府大贝勒罢了。
允鎏转身进屋,那人默默跟上,并将房门关了起来。房门这一关,不仅挡住了无意闯入室内的柔和月光,更是将房间弄得异常黑暗沉重。
“不是叫你万不得已,不要现身在此么?”
允鎏的眼前漆黑一片,当他处身在公事之中的时候,他的感官是麻木的,只觉得一切都是冷的,一切都像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一般混沌。自己不得不冷静到异于常人,才能成为坐在高处静观全局的佼佼者。
“是,不过眼下,奴才以为,确实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允鎏一惊,徐徐转头。
“怎么,有什么眉目了?”
那个跪在底下的人似乎是皱了一下眉头。
“……奴才按照主子的吩咐,一路追踪王老板的五姨太王丁氏和他的小儿子宝儿的行迹,这两日,终于是找着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咱们是挖到了五姨太和那个小孩的尸首而已。”
一想到那个女人腐烂而又残缺的身躯状态,这个冷酷的探子也露出了一丝同情。
“什么?”
允鎏一抿唇。
“是谁杀的,你可知晓。”
“探过尸首,大人是一招毙命,只是身前受了不少折磨,似乎是拷打逼问什么东西,或许,也正是咱们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