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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那位置以前是他的专用位。
玉宁缓缓走了过去,走过香儿与琳琅身旁的时候还特地看了她们一眼,她转身便落座在了吴老板让出的位置上。一如她将接受盼君楼,接受吴老板的拱手相让一般。
“好了,今日里来,便是与你谈谈盼君楼的事情。”
玉宁想,闹也闹够了,看这琳琅主仆二人的表情,她也算是出了口恶气。现下还是正事要紧,盼君楼到自己手上了,她便有的是时间与这些人慢慢玩。
“是,是。老夫这几日便可以将盼君楼的整个账目都清理好,请您过目。”
“嗯。在下也不便催您,毕竟盼君楼这场面这么大,一时半会儿也收拾不干净。还是做得细致点好,慢工出细活。”玉宁一阵沉吟之后,便下了决断:“我看这样吧,账目一部分一部分给我看,我也好心里有个底,给我些消化的过程。之于盼君楼,正好也可以缓缓,清理账目的事情可以一部分一部分的做。本来嘛,这清账转交与开阁做生意要同时进行,互不冲突,您说是不是?”
“是,是,小公子说的极是。”吴老板连连点头,今时不同往日,这个小妮子,别看她笑吟吟得招人疼,根本就是个笑面虎!不止要了他的当铺和香阁的所有权,就连他钱庄的三成利润都被她讨了去。本想着左相是会帮衬自己的,也不知道那个说客是被灌了什么迷汤,竟然在一番畅谈之后,便将他这个旧人给踢到了一边。
很显然,左相采纳了那个说客的胡言乱语,大有日后与小公子联盟的势头。唉,即便心中有不甘,可是眼下却已经是木已成舟,他是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了。
吴老板的反应让香儿与琳琅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眼下到底是什么状况?本以为来到盼君楼有人撑着,便可以逃开日后勿返阁的人对自己所作所为的责难。可是眼下事情发展趋势却让她们感到胆战心惊。
玉宁本来在一心考量这勿返阁与盼君楼之后的调配,却见琳琅面如土色,香儿更是咬牙切齿。便笑道:“吴老板,您也明白,我与灵书还有琳琅姑娘可是故人,不知您能不能行个方便,先与我这个护院一道出去一下,有些话我想与琳琅姑娘单独说说。”
“可以,可以。当然是没问题的,您请便。”吴老板答应得爽快,却让琳琅与香儿的心像是掉进了无底洞,总是在一个坠落的状态,却硬是看不到底。
房门再次一关一合,便只留下灵书玉宁四人。四人默默相望,谁都没有开口。过了许久,却见玉宁爽朗地笑开了。她突然站了起来,轻声对琳琅说道。
“琳琅,我说过,咱们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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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八章 谁忆旧人泪(4)
望着微微笑着的玉宁,琳琅突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女子了。曾几何时,虽然二人的关系不是很好,但是她自问还是非常了解沈凝心的。
她知道,她心胸宽广,她从来都是古灵精怪,她最爱冰释前嫌。便是这些常人不会有的品质让琳琅无端端地对她防备,她觉得她的存在太过于光亮,甚至刺眼。当自己被这种扭曲的思想蒙蔽,一步一步走进黑暗深处的时候。琳琅后悔了,无时无刻不是在想着如何走回来,她甚至于将希望系在了曾经她很讨厌的玉宁的身上,因为她的那些品质,她渴望哪一日,当大家将话都说开了的时候,玉宁能够谅解。
只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她的意料之外。沈凝心,居然盘了盼君楼,琳琅心中竟然有些惧怕,只觉得眼前这个娇俏的小女子不再是曾经熟悉的那个爱斗嘴的小妹妹,倒像是阴魂不散的鬼魅。梵音的事情,不仅仅在每个人的心上与记忆里都烙下了痕迹,更是将玉宁对她的最后那点余地也磨灭掉了。每个人都有底线,琳琅刚刚从震惊中回复思考的能力之后,便突然想明白了。原来自己已经踩在了那条底线的外围。到底玉宁会不会给她机会再踏回那个圈子,便已经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你到底是要如何……”琳琅后退了几步,浑身冰凉。她几乎再也没有任何气力去支撑着自己直视玉宁的眼睛,事已至此,她不清楚自己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放眼八大胡同,最有权势不过盼君楼,最具格调不过勿返阁,现在两者都将牢牢抓在凝心手里,她根本就已经被逼进了死路。
“我要如何?”玉宁一愣,笑了几声,随即冷了脸色:“我不是你,同袍之谊,宁断不相残。你可明白。”
“那你盘了盼君楼……”琳琅满眼不信,看在玉宁眼里,竟然因为她的这种表情而感到了悲哀。
“我是为了勿返阁。这盼君楼的池子到底有多深,我也不便与你说。你若早就明白这水的深度,我想你也会明白我几分吧。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日盘它,就好似你昨日为何要前来盼君楼一样,都是为了寻个靠山,只不过你是为你自己而已。”玉宁望着琳琅与香儿,这两主仆紧紧依偎在一起,如临大敌的等着她下面的话语,就像是在等着审判一样。灵书瞧着那两个人慌张的模样,满以为他们只是因为当初弃勿返阁于危难之中而不顾,现下见宁儿盘了盼君楼心里多生恐惧,忍不住轻蔑地笑了一声。
玉宁听在耳里,也没多做声。她太了解灵书,若是灵书知道琳琅的事情与她一样多,也许她便不止如此了。这种程度的蔑视也只不过是扎了心高气傲的琳琅一下罢了,若是灵书真正较劲起来,根本不用她那利落的拳脚,仅仅是上下嘴皮一碰,也许琳琅便会因为不堪受辱就在这里寻了个柱子撞了过去。
“好了,多了的话我也不想说。毕竟,咱们也没什么情分在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还可以继续留在这儿。至于这个花魁,当不当也全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若觉得自己还可以技压群雄,便好生在这里为自己而活吧。”玉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只是,也劳烦你之后与我有点默契,我们来个两不相见,你做你的第一,我打理我的生意,互不往来,便能相安无事。”玉宁说着,便招呼着灵书往外走。
灵书一撅嘴,有点不愿意。
就这么放了她?
她用眼神询问玉宁。
玉宁再次微微摇了摇头。
走吧。
她用行动说。
灵书转回头狠狠瞪了琳琅一眼,便跟着玉宁出了房门。琳琅本来一直都将身子重心倚在桌边,见玉宁走了,身子一软,竟然差点便坐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香儿焦急,赶忙扶住了琳琅。只是琳琅夺眶而出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她擦也擦不赢。
“就这么放过她?”屋外灵书追上心事重重的玉宁,心里真是忍不下这口气,当初梵音危在旦夕,勿返阁差点关门歇业还受尽了香儿的挑衅,怎么就这么说道几句便算了呢?
“那还该如何?”玉宁转过头,站定在走廊上:“酒儿,我便问你,还有什么比孤苦无依,众叛亲离更让人心寒的事情?”
灵书一阵语塞,想起刚才琳琅浑身颤抖的模样,心中的怒气也消了一些。
“……她自己的苦果,便让她自己受着。咱们从此与她形同陌路,便是对她最大的惩罚。我不会做得太绝,这是本性使然,今日我说会放过她,信与不信都在她一念之间。我是望她信我的,那便说明她还未失了常性……常言道,以己之心度人,她若不明白我的心,那么一切就看她的造化吧。”玉宁说了些意味深长的话,让灵书听得内心更是有了几丝触动,却没有完全明白。玉宁低垂下眼脸,却在思考着另外一件事情:真不知道,自己这一时心软又给了她一次机会,是对还是错。
房内,琳琅颤颤巍巍,说话的声音都因为哭得太久而有些不稳。
“她,她是不是……放过咱们了?”
“……小姐,香儿不清楚。”香儿搂着琳琅,紧皱着眉头:“只是,咱们已经与她闹到这份上了,小姐您还信她多少?”
琳琅听到此话,心中更是疲惫。呜呜咽咽地哭声更是激烈:“那咱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香儿叹了一口气,沉默就是答案,因为,她心里也没了主张。眼下,这个沈凝心已经算是操控了半个八大胡同,她与小姐想要在这里安身立命,便是芒刺在背。只是这刺,拔不得,又忘不掉,只能眼睁睁地看到它狠狠地扎进肉里,越陷越深。
这便是沈凝心让小姐与她所受的么?让他们天天担惊受怕,只要一想到又在她的屋檐底下躲雨,便会夜夜不得安眠。这便是沈凝心所要的么?
香儿兀自想着,眼神也变得狠厉起来。
“小姐,莫哭,香儿一定为您想到办法,一定。”
香儿轻声安慰着,只觉得本来可以用来纳凉栖息的大树已经轰然倒塌,她与小姐这两片大树之上的树叶在暴风骤雨之中活得战战栗栗,只怕哪一天大风再一刮,根基不稳的她们便只能孤独飘零,看着自己落在地上,腐朽之后成为泥中一颗尘土。
不行,一定要找到新的参天大树供小姐与她生存。哪怕是苟延残喘,也绝不会给沈凝心任何报复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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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八章 谁忆旧人泪(完结)
梵音被送到别院之后不久,就因为婉柔高超的医术得以生还。虽然她在醒后的精神状况很是糟糕,到底还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梵音,吃点水果?”云霜将已经收拾得当的李子递给了正在发着呆的憔悴女子。
李子因为选了熟透了的,果肉娇嫩多汁,且被云霜去掉了果核,一颗颗摆得整整齐齐在盘子里。实在是让人食指大动。只是梵音却毫无胃口,她的视线只是在那盘果肉上停留了片刻,便又聚精会神地望着亭下的湖水。
云霜叹了一口气,将那盘子递给了巧儿,自己则是坐到了梵音身旁,也是低头瞧着那弯平静的池水。忽然几尾鲤鱼浮了上来,吞吐着气泡。
“……看来是要落雨了。”云霜轻轻叹道,也不知道是对着梵音说还是自言自语。
等了许久,云霜见梵音还是没有吱声,她将身子伸出亭外看了看已经渐渐昏沉的天,便轻声询问梵音:“咱们回屋吧,早春多雨,性子凉。”
梵音默默点了点头被云霜扶着慢慢往屋里走,刚从亭子里出来,天上便已经响起雷声阵阵,当云霜梵音巧儿三人进入了回廊之中时,春雨便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梵音出神地望着这些细微雨丝,看着他们随着微风在空气中划着美丽妖异的线条,而后坠入凡间,染绿芭蕉,薰红樱桃,砸碎花瓣,或者仅仅在湖面上勾勒出虚幻的浮萍,打了几个波澜,这虚像便不见了。
梵音漠然的眼神之中多少有了几分柔软,云霜一愣,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
“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喜欢雨。”说着,云霜站定,选了一处不太会被雨水打到的位置,扶着梵音坐了下去。整个过程,梵音都乖巧安静,没有任何声响,像是一个可以任意摆放的布娃娃,更像是一个只是有个空壳的玩偶,看的云霜心中一阵阵的疼。
思绪回到几个月前,梵音终于从长时间的昏迷中幽幽转醒。云霜刚抓住她的手,便见到了她眼角掉下的泪。
“孩子……是不是没了……”
云霜无言以对,本来想着梵音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便打算一直瞒下去。谁知梵音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就是问这个。云霜的沉默更是让梵音眼中的泪水来的汹涌,只是她光掉眼泪,并没有发出任何哭泣声。
梵音直愣愣地望向天花板,空洞的眼神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一般:“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孩子没了,我还活着……原来,这都是真的……”说着,梵音将空出来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只是她的手也是冰凉的,无法给予她丝毫温暖。她的心跳此刻也不再维系着另一个弱小的心跳,从此,梵音便真正是一个人了。
自那天起,梵音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话。不管是吃饭睡觉还是一个人呆坐出神,她都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安静得宛如她已经不存在这世上了一样,没错,梵音已经不存在了。
可是……现下正静静看着雨点闪电撕破天空的人又是谁呢?云霜坐在梵音身边,只觉得她近在咫尺,却仿佛只是幻影,伸手触摸,只会抓了满手的虚无。
这截走廊正好正对着婉柔的药房,此时此刻,房内香薰袅袅,婉柔刚为一人把了脉便开始写起了方子。
“婉大夫……我……”老妪颤颤巍巍地咳着嗽,想问自己的病情又怕问。
“呵呵,婆婆不必挂心,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幸亏您老人家在这病没有变得严重之前还记得有这么一个药庐在这儿。奴家一定调理好您的身体。”婉柔温柔地笑着,说了些宽慰的话,又低头将方子写完。守在一旁的琼儿见方子已成,便赶忙小心地拿起进去拿药了。等琼儿进了内屋,房内还有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墨香。
“婉夫人医术如此高明……为何会屈居于此呀……唉……”老妪将衣服收拾好,想着山野之中竟然有如此蕙质兰心的女大夫,如若这种大夫是在京城里,大概也是他们这种下等草民的福音吧。
婉柔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婉夫人……”老妪手足无措,每当到了诊断完毕之后,她便会因为囊中羞涩而无地自容:“一点薄礼,还请您收下……”她将双手在麻布衣服上擦了擦,便从带来的篮子里拿出些上好的竹笋。个个鲜嫩小巧,让人爱不释手。
“这……”婉柔瞧了瞧这些上好的时令蔬菜,叹了口气道:“婆婆,这些竹笋能够种得这么好可不容易,您家里也不宽裕,不必每次送些与奴家啊。”婉柔双手执篮,刚将篮子推了过去,老妪却又将之推了回来。
“老妪虽然目不识丁,却也明白婉夫人那些药材可是贵着的呢。穷人家虽然片金碎银全无,知恩图报还是懂的……”
“既然婆婆话已至此,奴家再不收,便是不给这个脸面了。只是此礼已足,切不可再送了。”婉柔笑了笑,便将菜篮拿了过来,正好琼儿取药出来,见到是新鲜可人的脆笋,立马便笑开了,立马从婉柔手中接过了那个竹篮。
“婆婆可是种菜为营生?”婉柔一边为之查验药材,一边与老妪谈天说地。此时房门虚掩,虽然婉柔坐在里头看不到外面的情形,走廊上的人却可以将内里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
“是的……老妪世世代代种地为生,不怕婉夫人笑话,老妪祖上与夫家都算是半个旗人,夫家乃是喀喇沁右旗下在京城田地劳作的佃户……”
“喀喇沁右旗?那可是蒙古王公啊。”
“呵呵,婉夫人果然是见多识广,夫家的主人正是内城的蒙古王公阿苏克王府。所以说……这些时令本来便是进贡给阿苏克王爷府上享用的呢。”
“啊,那……”婉柔略显惊讶,想了想觉得自己收这些竹笋可能还是不妥,佃户本来任务繁重,若是没有些储备。王府里的人没有吃够这些时令,一个不高兴可是要受到责罚的。
老妪似乎是看出了婉柔的顾忌,生怕她将礼品退了回来,连忙又道:“婉夫人,大可不必退还这些嫩笋,毕竟……毕竟现下,这是阿苏克王府最不需要的一种时令了。”
“为何?”
“……因为……”老妪习惯性地四处望望,虽然这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隔墙有耳:“这嫩笋本来是小王爷最爱吃的蔬菜,谁知小王爷年后染了大病,一病不起,现下已经躺在床上个把月,根本吃不下这些贵重的东西,只能吃些粥点之类……眼看,眼看就要不行了……”
此话飘到了房外,梵音冷淡的眸子突然有了一丝神采,没过多久她的唇越发的泛白了。
“……阿……阿……布托……”
干涩的单音自梵音的嘴中吐出。
淅淅沥沥的雨突然变成了磅礴大雨,不仅淋湿了别院的亭台楼阁,更是混沌了梵音的视线。
一颗珠泪,划下了梵音的脸颊。
若干月前,梵音醒后第一次流泪与说话是为了那个薄幸郎君,若干月后,梵音再一次开口与伤心竟然也是为了他。局外人断然便说,这女子恁生得这般愚笨。局内人叹,此情已定下,是缘是孽,便由他去吧。
可怜红颜薄命,一颗相思泪,几滴断肠血,又有何人忆,又有何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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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写到第二十九章了:香儿使计琳琅引诱九阿哥,梵音重入尘世只为陪伴薄情郎
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九章 情难逝真难寻(1)
短短几日之后,盼君楼正是转交于玉宁手上。吴老板垂头丧气,本来想着自己费心经营的这么一个上好的情报交易场所就要这么拱手让于他人,从此之后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谁知小公子又做了一件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那日小公子仔细看了账簿之后,很是满意,于是便自己做主,主动将盼君楼的利润的一半交还给吴老板。
从表面上看,两人明明应该是商场上的死对头,却在这几日的磨合之后,竟然成了亲密无间的同伴。难怪有人不得不叹,小公子的手腕果真是了得。只要是从商之人,都会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轻易与小公子为敌。她打人几棒子又给人几颗糖的法子看起来简单,实质上操作起来其中微妙又何其难以把握。打人必定要将人逼入绝境,却不能将人致死;给糖吃,却是点到为止,不会让人尝到太多甜头,却让人甘之如饴。这么一紧一松之间,再倔强的人都会不得不低下自己的脑袋,俯首称臣。
哎呀,这个小公子啊,真是让人猜不明白。
此时此刻,正在盼君楼厢房之内与玉宁共做一席的各个商贾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赞叹小公子游走商海之中的手段。现如今,这半个北京城的外城商业,多半都是小公子说得算了吧。
“今日请诸位前来,是听吴老板说,诸位均是盼君楼的熟客,小公子初来乍到,对于盼君楼还不如各位清楚,之后若是有什么不懂还要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了。”玉宁笑着举杯,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
“哪里哪里,小公子如此一说,真是折煞咱们了。咱们……先干为敬,先干为敬……”众人受宠若惊,将杯中穿肠物通通灌入了肚子里。只觉得唇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