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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或许多半是真的,并非空穴来风。本来,允鎏思量再三,想压在手里一段时间,切不要因为自己而打破了皇上苦苦维持的这么一个索左互相牵制的政治平衡。谁知道,就在过年之后不久,索额图便又找上了他。
如若少爷一早便告知玉风,当日雇凶杀人,害的允鎏与小公子差点命丧河南的便是这位索相大人,如若少爷一早便道破索额图做这些事情无非是想有点时间将自己与盐案的牵扯抹杀个干干净净,或许,允鎏现下心中会对他更加防备。
@奇@可是,少爷虽然是个记录消息的人,却并不喜好作为被记录的人,所以,他给玉风那半边账簿并不是要做顺水人情,而是因为自己没有告诉允鎏这种关乎他生死的事情,想用当日远走南边的钟老板留给他的这个证据作为补偿。那人在临走之前,为了答谢少爷救了他一家子人的性命,更是说出了个惊天秘密。
@书@原来,当初为了查私盐案子,允鎏盯上了万寿钱庄的王老板,谁知没有几天那人便死了。其实也是这个贝勒爷歪打正着,万寿钱庄与私盐案关系不大,却保有账本的另外一部分!就因为这一点大阿哥略有耳闻,所以他还没弄清楚什么事情,就在自己的舅舅不再京城的情况下擅做主张,与无双会勾结,将王老板给除去了。
而现下吴家钱庄管理的分号与当铺,都是以前王家的产业。这就是为什么,少爷要绞尽脑汁将那些东西并过来。钟老板曾经说过,东西就在王老板经常出入的地方。
无巧不成书,正当少爷与玉宁结成联盟准备蚕食吴家钱庄的时候,允鎏也因为索额图的授意不得不暗中查询左相贪赃枉法的证据,而那半边账簿自然是解开一切谜底的证据。
当所有暗地里窥伺吴家的人的视线聚集在一道的时候,恰恰又到了玉宁准备开始收网的时候。
年过之后,不到几个月便到了早春。吴老板现下,是再也笑不出来了,短短三个月而已,自己那一个月的甜头还没尝完,玉石矿竟然就再也没有好东西送来。不是那种完全没有任何玉石的土块,便是开了也卖不了任何价钱的废原石。吴老板知道,情况已经不容乐观,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悔在当初不该鬼迷心窍,看到那些原石是那么的完美无瑕,所以即便后来玉石矿已经开始偶有糟粕,他还是依然不信邪地选择遵守契约,不停往里投钱。到最后张家玉器铺的数额越要越大,几次问他是否中途收手,可是人的贪念往往便是如此。别人越叫你收手,你却越是做不了这个决定。吴老板咬咬牙,拒绝了张家玉器铺的好意,他堵上了自己几乎全部的积蓄,为的便是证明自己的好运没有到头。
只是,现实与所想差距太大。现下吴老板已经完完全全地空了,与张家玉器铺的契约也看要到年中才会终止,这张契约俨然已经不是一个聚宝盆,而是用来索他性命的。正在他想着应该如何填补钱庄中空缺的时候,吴家钱庄在四月初的某一天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京城主号有大主顾来取钱了,而现下他们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不仅如此,河南河北的分号也是八百里加急,连绵不绝的山路连夜跑了一天便到,带来的都是坏消息。分号那边也有大主顾前来取钱,可巧的是,他们约定前来支取银两的时候竟然是同一天。
吴老板慌了,一手拿着京城主号那人递交上来的银票,一手拿着那两张急着要钱借调的分号的通知,汗如雨下。直到现在,他才在心中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只是,心里还是不敢确定。
“老板……怎么办呢?那位大主顾还在外头等着呢。”大掌柜一筹莫展,其实,主号是有银子的,但是那些银子都是索相所有。吴老板若想动,便一定要给左相说。不,不能和左相提起这事情,如此经营不善,他之后还能得到重用么?况且……如若真是有人刻意为之,当初存入大批银两的时候就给他布了个死局,让他握着大把大把的现银却不敢乱动。这数额太过于巨大,明目张胆地匆匆运往,别说路上不安全,也会让左相更是到了风口浪尖,谣言也会成为真实的。更何况,那么大一笔数目,即便是用这些赃银也填不了那个口子吧。
“……难,难道每个分号都有人说定了是在哪天取?”吴老板结结巴巴地又问了一遍。
大掌柜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点了这个头。
阴谋,绝对是个阴谋!
想他吴家钱庄林林总总总共有二十余家银号遍布京城山西河南河北,怎么会如此巧合,每个银号都存入了那么大一笔资金且都要同一天支取。他即便是顾及了这个也顾不上那个,眼看着吴家钱庄的信誉已经岌岌可危。
“老板……您……”
“……带我去见见在外等的那个客人,将他请到小房里头来。态度一定要诚恳,但是不要太过于卑微,不要让其他客人看出不对劲。”吴老板不愧是商场中的老手,即便败局已定,还是能在最短时间内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好……”大掌柜得到指令,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吴老板深吸一口气,手中抓着那个银票,坐到了小房慢慢等着。
不多一会儿,还没等他整理完纷杂的思绪,那位客人便已经进来了。大掌柜连连点头将那人请进房间,自己则关了门摸摸守在门外。
吴老板抬起头,心里暗暗吃了一惊。这是个其貌不扬的青年人,他的心里更是肯定,这确实是一个局,只不过他闹不清楚这局到底有多大,是否大到张家玉器铺都与其有着关联。
“吴老板,在下前来取自己的银子,怎么就被请到这儿来了。”年轻人满脸狐疑:“莫非是银票不对?”
“不,不……额,请问这位,这位俊才贵姓?老朽应该如何称呼您呢?”
年轻人眉毛轻轻一挑,带笑道:“免贵姓吴,被吴老板如此抬爱,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不知……在下的银两何时能够……”
“呵呵,这个嘛,不急,不急。来来,坐,坐。”吴老板笑呵呵地张罗着,也不管年轻人是否愿意,并且叫外头的大掌柜去沏茶端水,用的还是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大红袍。眼看着钱庄都快没了,一点茶叶又算什么。
年轻人微微皱了下眉头,但也不好给人难堪,毕竟是长辈:“吴老板,您这是?”
“呵呵,原来贤弟也姓吴啊,五百年前咱们还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呢……在下,有一事想请教……”
“吴老板有何事要说,但说无妨,请教二字,晚辈愧不敢当。”
“好说,好说。嗯,就是这个银两……不知,呃……不知能否匀个两日,晚些再来。”
年轻人先是一愣,忽然腾地站了起来,将端茶进来的大掌柜都吓了一跳,他冷笑了一声,轻声问道:“为何要晚辈晚些再来取?”
“这,这……”大掌柜与吴老板支吾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年轻人望了望手足无措的二人,了然地点了点头:“莫非是钱庄生了变故,今日晚辈是取不出自己的银两来了?”
“唉,唉,并不是,并不是。贤弟不用这么大火气,只是……只是……”对啊,只是什么呢?事实便是如此,吴老板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搪塞的话能够不让人怀疑。
年轻人微微一眯眼,便将吴老板手中的银票拿去,正准备出门,却被大掌柜拦住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之中,吴老板自己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没道理。可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只好厚颜无耻了。
“贤弟,贤弟,并不是说不让你取这个银两。只是,只是说,让你匀个两天,等过几日,连本带息一并给您,您看,任何啊?”吴老板谄媚地笑着,与年轻人绷紧的脸形成了鲜明对比。
“呵。”年轻人哼了一声,似笑非笑:“今天取不出银两,难道明日,后日晚辈就可以取出银两来了?”
“这……”吴老板一时语塞,硕大的脑袋之上已经冷汗涔涔,现下他连绑了这人的心思都有。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走出了这个大门,吴家钱庄取不出大额款项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到时候,大家纷纷前来讨要自己的血汗钱,甚至于冲进钱庄里头……那他们一定会发现左相在这里的银两,如此以来,吴老板就只会越抹越黑,硬着头皮背上有银两却不肯出的骂名,更可怕的是,到时候他们若将这些动不得的银子哄抢一空,他上哪里去找那么多银子去还给左相?
“吴老板,晚辈劝您还是别打歪主意了。”青年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仿佛是起了怜悯之心,他叹了一口气,又坐回了椅子上,吴老板见事情可能有转机,立马也跟着坐了下来:“我看这样吧,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我只不过是替人办事罢了,您若要有什么苦衷,与晚辈的老板去说道说道。”
“你,你老板是谁?”
年轻人微微一笑:“勿返阁小公子,沈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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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已经完结!敬请期待第二十七章!
允鎏发现玉宁私下活动,痛心疾首,想要阻止,却屡生分歧
玉宁因梵音变故早已改变心中想法,即将在二十七章将她所思所想全盘托出!!
另:请支持格格的新作《红杏娘子》!
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七章 分道扬镳归期难觅(1)
吴老板得到那个吴姓年轻人的指点,当天晚上便惴惴不安地来到了勿返阁。望着这人来人往的朱红色大门,他就忍不住抹了一把汗。
真是阴沟里翻船,晚节不保啊。
想自己是盼君楼的幕后老板,而盼君楼又仰仗着有他做后台,处处刁难勿返阁,那沈凝心会放过自己么?他站在门前踌躇不定,顺着人流离开又走到勿返阁门前。几番来回之后,一狠心,还是入了大门。
“这位小哥。劳烦通报一声,就说吴家钱庄的吴某人前来找小公子沈姑娘议事,还请,还请……请小公子务必与在下见上一面。”
吴老板的自报家门一下便让护院们面面相觑。吴家钱庄,可不就是盼君楼后头的靠山么?今日怎么突然到勿返阁里来了?还指名道姓地要找咱们沈姑娘?
“吴老板,这边请,您先在小厅等吧。”勿返阁的下人们颇有礼数,真正做到了宾至如归。不论是谁来访,就算是仇敌,只要他不是来捣乱地,就得以礼相待。勿返阁如此不计前嫌,不免让吴老板有些汗颜。
刚进小厅,四月海棠正绚烂,阁内的丫鬟为了让小厅看起来更是雅致,便自作主张搬了一两盆进来做下点缀。见有生客进来,低头微微屈膝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吴老板从来没有踏进过勿返阁,今天算是有生以来头一遭。看着这些规矩得体的丫鬟和精致的摆设,吴老板心里的紧张感不由得也缓解了不少。突然他便有些明白了,为何许多男人即便是到了盼君楼买那一时欢笑,都不忘勿返阁的一点一滴。
“吴老板,您找我?”
清脆悦耳的声音如早春轻风,吴老板一转头,终究是见到了鼎鼎大名的小公子,只不过他无法掩饰住心中诧异。平日里,他是不屑于与小公子来往的,只觉得这女子混迹于商海之中,又颇受他人眷顾,无非便是有人觊觎这女子的娇媚,而这个沈凝心绝非等闲之辈,好好地抓住了男人的这种弱点,才得以扶摇直上,夹缝中得生存。
可是,今日的种种让他明白,自己是一败涂地,败在了自己轻视敌人的大忌之上。
“小公子……”吴老板拱手行礼,很是谦卑,一扫平日里的不可一世。今日他是来求人的,而非别人来求他。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坐吧。”玉宁一笑,现出脸上两个小酒窝。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是让吴老板的心里又打起了鼓。老人家颤颤巍巍地坐在了玉宁的对面,望着她的笑颜,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刚刚我的下属告知与我了,吴老板这次来,是想来说情的?”事实上,这次前去吴家钱庄主号的人正是少爷的家丁,忘忧庭院之中,能够算得上身份的家丁都以少爷的姓氏冠之,他们从小多数都是颠沛流离孤苦伶仃之人,说白了,没有少爷的收养与栽培,也断不会有他们的今日。所以,少爷一声令下,他们即便是蜕皮剐肉都再所不辞。更何况,只不过是去各个地点存银子又收银子的小活。
“是,是……吴某这次前来,实指望将在下的苦衷通通告知于小公子,早就听闻小公子宅心仁厚,还望您能够……”
“呵呵……”玉宁听到一半,笑开了,吴老板也渐渐闭了嘴:“吴老板,虽然您与在下不熟,您的手段在下也是早有听闻的。今日突然从您嘴里听到仁厚二字,说实话,在下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唐突了,还请不要见怪。”
玉宁的刁难,吴老板不是没有听出来,只是现在形势比人强,眼看着河南河北数余家分号等着要钱,自己却苦于筹不出来,他不来求这个正主,还能怎么办?
玉宁见吴老板默不作声,想他平日里是那样意气风发,今日却要在这里忍受着她这么一个小辈的气受,心中也有不忍:“你早知当日,何必当初呢。”
如若不是你的纵容,或许香儿的挑衅就不会那般明显;如若不是当初你太贪婪,今日你根本就不必为深陷其中而懊悔扼腕。只是,这一切都太迟了。
自从梵音的事情之后,玉宁便更是认定了一件事情。在这八大胡同之内若想不再有人欺凌,光凭她富甲一方的家业是不行的,她需要有个靠山,为勿返阁找个坚硬如铁的靠山,不管付出何种代价,她都得步步为营,达到自己所想。只叹这世间,她与勿返阁众人只想平淡过活,谁知却偏偏有人前来滋扰,既然如此,她便只好愤然出击,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最好的方式,便是先发制人。
所以,对不住了,吴老板。
怪就怪你平日做人多有不善,怪就怪盼君楼欺人太甚,你注定要当我的这个跳板。
“小公子,老朽能够有今日成就也不容易,您何苦……唉……”吴老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光光知道那些资金是小公子为了做那几省的运米生意暂且投在那的。想着自己这几个月以来的入不敷出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才给了她可趁之机。可恨自己没有早点醒悟,快些终止与张家玉器铺的合约。
“……我何苦?盼君楼苦苦相逼,又是何苦呢?”玉宁冷笑了下:“今日吴老板前来,如若是想博取同情,让在下放您一马我看还是免了。商贾之间的事情,最忌讳心软;如若是来谈条件,咱们倒还是可以继续喝着好茶,聊上一聊。”
“……你是要什么条件?”吴老板现下才听出点道道,原来沈凝心一直以来的最终目的是这个。
“一,盼君楼的生意归我所有。”
“……嗯,这个没问题。”吴老板连连点头,想着丢了个香阁罢了,等她抽手回去,他再建个便是。
玉宁笑了笑,知道他正在打着小算盘。她将一只空杯放到吴老板面前,提起茶壶倒了一点点进里头。
“吴老板若给了我盼君楼,在下就消除掉河南的燃眉之急。”
“那,那其他的呢?”吴老板急了,河南所在分号不过五个而已,那其他的十几个可怎么办啊!正如这茶水,只盖了杯底罢了。
“其他的?好说好说,若吴老板将吴家钱庄的当铺割爱与我,那么,便再消除掉山西的四所分号的催逼。”说着,玉宁又倒了些茶水。眼见着淡绿色的茶已经攀到了茶杯一半,却还是不够人解渴。
“……可是,京城内里河北等地还有十家钱庄啊!”吴老板急了,这哪里是割肉,眼见着就要挖他内脏了!
“呵呵,若是吴老板在这些基础之上,愿意将吴家钱庄主号的权力分给我三成。那么,所有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玉宁缓缓说着,低头倒茶,直到茶水到了杯沿处眼见块要溢出了。玉宁流畅地止住了茶水的流入。
“一杯好茶,能不能解渴,就看吴老板怎么想了。”玉宁双手捧起这茶,端给了吴老板。
吴老板望着茶水发呆,见震动的茶水表面倒映出他惊讶颓丧的表情,一股愤怒油然而生。
“你,你这时讹诈!”
玉宁一仰头,慢慢地站了起来:“既然是讹诈,那便不用再多加商量了。只是吴老板想清楚了,你的决定,正如这杯茶水一般。”玉宁突然一泼,温热的茶水正好滋润了摆在旁边的海棠花,茶水顺着花瓣滴进土里再也不见。
“覆水难收的时候,您再来找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说着玉宁便起身打开了房门。
“且慢!”吴老板整个地慌了,只要一想到几日过后,同一天同一时刻,隶属于他名下的所有钱庄都会遭到大主顾索回银两,他的心就再也承受不住一点重压。玉宁泼出去的那杯茶水,就好比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
“怎么?”玉宁转而又关上了门,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没有抹去。
“……容在下,荣在下考虑一两天,如何。”
玉宁偏头想了想:“行啊,反正,四月中旬一到,你的那些主顾就上门来要银两了。在这之前,你当然可以好好考虑。”
吴老板因为这句话,身子一震。
玉宁看着他缓缓低下了头,迈着苍老的步伐慢慢走出了小厅。她知道,自己的攻心之计已经起到了功效,剩下的便是让真正的幕后主子与自己谈判了。
这人,便是左相。
玉宁轻轻关上了小厅,一个人在通往内院的走廊上慢慢走着,她知道,自己这一次玩得很大,当她说完那些威逼之言之后,她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走廊之上只有她一人,空荡的脚步声在耳畔回荡。
从小厅到自己房间,短短的一段路程,她却想了很多。
她知道,她这是在要卷入政治之争的洪流,她更知道,如此一来,自己说不定便要和允鎏分别站在两个阵营里头遥遥相望了。
可是……即便自己不这么做,自己与他,不也是在隔着那一道道宫墙相望而难以相守么?
两个聪明人的情,便注定要如此隐忍,如此苦涩。因为,之于她,之于允鎏,都做不到目空一切,抛却一切世间羁绊。她有勿返阁与娘亲,而他,有的则是硕大的一个赫那拉家族。
允鎏,咱们之间的隔阂,又怎能用山一重水一重相隔千千里这种只字片语说的尽,道的明的?
推开门扉,屋子里黑漆漆的。
玉宁从枕头旁边拿出那只玉玲珑,静静抚摸,放在胸前。
那一夜,她,流泪了
……
————
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