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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观?”
玉宁一字一句念着,一如当年,她站在勿返阁的门楼下,用着那清澈如水的声音念出勿返阁三字一般。
老尼转头,看到的是一二九年华少女心中的落寞。那位少女仰头瞧着这蒙上了灰尘的三个大字瞧了很久,短短的时间,像是思考了千年,最后她叹了一口气,一声不吭地向老尼走来。
老尼见状,这才又转过身去给这女子带路。
……
三清观远比玉宁想象得大,除了有表面上的大殿与尼姑的庵堂等以外,再往里走,香客必须驻足的地方,竟然还有一扇门。
老尼打开那斑驳的门,让玉宁先走了进去。漫天的竹海,一下便落入玉宁的眼睛里。
虽然这很美丽,可是玉宁却一点也不觉得惊艳。特别是当她知道,自己就住在竹海深处的小竹屋中之后,更是没有半点赞叹的意味了。
这片竹林这么大,就算刚才有人引她进来,她也是转得晕晕乎乎,更不用说什么凭借自己的力量逃出去了。再说,真正的出口也是有锁的,大概那个老主持在安排妥当之后,便会落锁在那,之后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进来之外,怕是再不会有外人来。
不,也许,还是会有外人来吧。
那人,应该是允鎏。
自己身上还有他可以套出来的消息,所以,他才会如此处置自己。所谓纵火,不过是幌子罢了。
玉宁就这么靠在窗边,身上披了一件有些分量的外衣取暖,只是因为她坐在那里太久,当想完这一切之后,太阳早就已经拨开了迷雾,竹林里尽是光影流离,甚是好看。而她的双手,也早就冻僵了。
她费力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脚踝。
这几日,只要一睁开眼,她便会重复着这些动作。洗漱,梳理,然后坐到窗边直到天亮。
如若有阳光,她便会毫不犹豫地走出竹屋去享受这片刻的温暖。自从关到这里来,她便觉得自己越来越怕冷,更是害怕孤单。
只是,如此无助的自己,竟然已经没有一个人守护在旁侧,她没有了娘亲,没有了允鎏,没有了福生,更是没了无月的踪迹。
任何人,都不在她身边。
若干年后,她又回到了孤单一人,孑然一身的状态。
玉宁手扶着朱栏杆,随着她下楼的脚步一点点摩挲着这平滑的竹木。
当她置身于竹林之中那一片洒脱的阳光之中时,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身边不经意地劈啪一声响,却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是谁?”
其实是谁,她早就猜到了。这附近有人看守着她,一般的宵小歹人若想进来,比登天还难。
“……我。”
那人似乎有些尴尬,好半天才挪动步子从玉宁身后那一片还算浓密的竹林中走出来。
脸上带着的依然是玉宁熟悉又陌生的冰冷。
玉宁的心,又是一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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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海棠依旧 第三十五章 物是人非(4)
“……你来了。”
当看到那个她时常会在梦里想起的男人的时候,她的心,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平静。藏在袖子里交缠的双手,突然变得更冷了。刚才阳光的温暖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嗯。”
允鎏似乎是要和她保持距离一样,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此后便总是侧着脸,打量着她所住的那个竹屋。
“既然来了,进去坐会儿吧。”
玉宁说着,便轻提着衣裙先往自己的小房里走。只到她上了楼梯,他们之间落下了一大段距离,他才提步而上。两个有情之人,就这么一前一后,默默无言地进了小屋。
先进竹屋的玉宁提壶想要倒水,却发现只是冷的清水罢了。她两手端着茶壶,有些尴尬地对望着她的允鎏道。
“没茶,又没温水,我去找住持取些。”
“不用忙了。”
允鎏摆手,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在不满什么,随便就检了个小椅坐了上去。他高大的身躯与那个小竹凳一点也不成正比,要多滑稽便有多滑稽。
可是,而今的玉宁早就没有了笑的兴致。只是一张嘴,一睁眼,苦涩就进了嘴里,流出了眼眶。
“……你找我,有何事。”
玉宁知道,允鎏的到访不可能是来看她的。
“怎么,你还不愿意说实话?”
“什么实话?”
她轻轻放下那个冰冷的茶壶,坐到了那个简陋的床上,披着的厚重的外衣给了她抵御寒冷的力量,却仍然无法阻止她的颤抖。
又是一场她与他之间的拉锯战开始了。
“……那个账簿,你根本就没毁掉,是不是。”
“我不知道有没有毁,不过,大火烧得那么干净,还能留下什么呢?”
玉宁反问,她分明听到了允鎏深呼吸的声音。看来,他确实是在恼怒。
“没错,那烧得是很干净,彻彻底底。”
说着,允鎏便不再望着她,反而是看着竹屋的地板,似乎那些已经褪色了的竹子都要比玉宁这张脸要来的亲近。
允鎏现在的脑子很乱,远没有他表面上来的冷静。索相在钱庄被烧之后,便火速找他商讨这件事,本来催逼的救很紧。而左相发现顺天府没有拿到人,并且福生都被允鎏提走之后,更是偶尔会来旁敲侧击,想知道凝心被关在了哪里,都被允鎏不软不硬地一一挡了回去。
不过,这些纷扰只是让他烦闷罢了,让他心理慌乱的是圣上的意愿。皇上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明显的意思,虽然答应给允鎏权力软禁小公子于僻静之地,也给了他权力不用回应索相或者左相任何一方。
只是,皇上开出的这些天大的恩赐都会是有条件的。允鎏当日为了不让玉宁落在顺天府左相之人的手里,他用凝心的安危做了交易。
如果凝心能够将功补过,帮他彻底查清让皇上挂心的卖官鬻爵的事情,她也可以平平安安地从三清观走出去。如若不然,允鎏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为承担左相罪责的牺牲品,皇上不会管这小女子到底是谁的心头肉,也不会管这小女子的死会不会让他的爱将痛彻心扉。
他关心的,只是能不能平了风波,为国家消灾挡难,让朝野内外势力平衡,因为,他是皇上。
允鎏叹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只不过坐在竹屋里那么一会儿,手就已经不再温热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地说了句关心的话。
“这么简陋,怎么不去和住持说,要些暖被取暖的物件过来。”
玉宁呵呵一笑,不甚在意。
“一日三餐才会有人来,大门可是锁着的,我找谁去说?”
允鎏语塞,知道是玉宁倔脾气又犯了,他说每句话她都会顶着。所以,他也懒得再去征求她的什么意见,寻思着下午就送个奴婢送些保暖的东西过来。
眼看着就要入冬了,这窗户上头该挂件厚实点的窗帘,那个竹床上的棉絮也该铺得厚些。允鎏便就这么一边打量着,一边想些与他的初衷完全不着痕迹的事情。直到玉宁出声了,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想了很远。
“你到这来,就为了这件事情?”
玉宁侧头,发现这个家伙竟然在东张西望。
“……本来,让你在这里暂住几日,也是为了这件事。说出来,对大家都好,不是么。”
玉宁低头,抿了抿唇。只不过屋子里光线太暗,允鎏看不清楚她的面部表情,更不知道她内心的挣扎。
不行,现在还没到能说的时候。
“说了,那个东西,大概和其他的账簿一道,被火给烧毁了。你找我也没用。”
话音刚落,忽然允鎏从怀里掏出个账簿。有些重力地往桌上一摔,劈啪一声,吓了玉宁一跳。
“那,这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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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海棠依旧 第三十五章 物是人非(完结)
玉宁望着桌上那本东西,一眼便认出来是账本。心理一沉,还怕自己做事不干净,留了尾巴让允鎏抓住了。
竹屋里一下静了下来,过了许久,玉宁才挪动步子走到桌子前拿起那个账本翻起来,只是两三页,满脸释然。竟然还笑开了,只不过,这种微笑在允鎏看来,分明是挑衅。
“哦,是勿返阁的账本罢了,你这是上哪门子的火?”
说着,她还当着允鎏的面,又翻了几页,且将之噼里啪啦地翻得作响。
“你少来这套。这个账本,可是和你勿返阁里头藏匿的十二个装满了金银的箱子一道搜出来的,你说,这些钱是怎么一回事儿?”
玉宁一愣,转而也有些恼了。
“你竟然带人去搜我的勿返阁?”
允鎏不答,只是一味地要问出账本的子丑寅卯出来。
“你哪里来这么多银两?”
玉宁哼了一声,明显地不合作。她将账本往桌子上一丢。
“上面不是写的很清楚么?都是勿返阁削了那些冤大头的钱财得来的,再说了,之前我也是开钱庄的,这点银子,算个什么东西?”
允鎏眯着眼,却又发作不得。
这个账簿,显然不是那个帐房能够做出来的。一定是眼前这个小妖精自己做的账,平平整整看不出一点纰漏。可是直觉却让允鎏晓得,这些钱应该和那个账簿有关。
“你是不是把账簿的消息卖给谁了。”
这个谁,显而易见。放眼京城内外,谁会又为了消息散尽千金眉毛都不动一下,谁又有那个财力随便出手就是十几箱金银呢?
如若凝心真的是卖了消息,能值这么多,一定是惊天秘密才对。
所以,允鎏认定,玉宁不仅拿到了账簿,还将这个账簿卖给了少爷。
玉宁转头,掩饰住了脸上苦恼的表情。
这个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只不过,他只是猜对了一半。
玉宁设这个局,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允鎏!
她一手轻轻抓着胸前衣襟,闭上了眼睛,压下来现下想和盘托出的冲动。
现在说,就前功尽弃了。
不仅不能打消左相的疑虑,也会让允鎏陷入危险之中也不一定。
狗急跳墙,谁都会咬,哪个还管你是不是家世显赫的大贝勒?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玉宁深吸一口气,带着满脸不屑的神情又望向允鎏。
“……”
允鎏无言以对,因为这确实是自己的猜测罢了。只是这些银两来得太突然,也太可疑,特别是在这种节骨眼上出现,又怎么能不让他生疑呢?
“呵呵,看来,还果然是你的猜测而已?那我劝大贝勒还是别胡思乱想得好。话又说回来了,把我关在这儿,可一点用都没有。”
玉宁边说着,边又坐回到那个竹床上。
“有没有用,以后便知晓了。”
允鎏突然站了起来,带着满心的懊恼,便往门口走去。忽然,他又站住了。
“云福生,我从顺天府提他出来了。”
玉宁腾地一下站起来,满脸的担忧。
“他怎么样?”
“……既然纵火真凶已经软禁起来了,他便是无辜的。沈凝心,这么说了,你可还愿意留在这了?”
玉宁一愣,也不知道允鎏是在帮他,还是在要挟他。因为像他那般聪明,是不可能不知道,那日放火的是福生,并不是她。
可是,这些都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玉宁点头,虽然他看不到,却听到了她的回答。
“我愿意,留在这儿。”
只到真相大白那天。
也许等到那一日,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不管是官家愿意放我也好,还是让我上黄泉路也罢。到了那个时候,我要做的事都做完了,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好,过几日,我便将福生送回去。你保重。”
允鎏点头,便匆忙离开了玉宁的竹屋,不做片刻停留。玉宁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满是失落。
也许是为了填补这心中的空荡,她从怀里又拿出了那个锦囊,这是允鎏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自收到以来,她便一直带在身边,却从来没有用过。只是每当心中烦闷的时候,都会想着将之拿出来看看。
发簪很美,也很像玉宁当初弄断的那一根。
然而,就像是那个弄断了的旧发簪一样,有些事情真是一去不复返。
玉宁缩在角落,双手捧着这做工考究的海棠花发簪,心中不由念着昔日的欢快与甜蜜。
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不提还好,一提泪已流了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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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海棠依旧 第三十六章 成人之美(1)
在与玉宁交谈之后不久,允鎏果然依照自己所言,将伤痕累累的云福生给送了回去 。
一路上虽然有布托护送,但是两个人却并没有任何交流。一来是福生皮肉伤太多,即便是好了这个,随便一动又裂了那个,虚弱得实在没精力去多想多说。二来,他们毕竟还是在不同立场上,所以,确实是无话可说。
布托按照允鎏吩咐的,将马车往京郊赶,目的是在太阳落山之前将福生送到别院里去。
虽然布托在出发之前,就在车厢里做足了准备。但是因为这路程实在太颠簸,几番曲折之下,马车还在赶路,这边福生却体力不支索性躺在了马车内。
衣物与伤口似乎紧密黏贴在一起,突然马车又一阵摇晃,福生只觉得全身上下有许多把刀同时割着他的身体,又像是若干把盐颇有默契地洒在了他的伤口上。
“呜嗯……”
他闷哼出声,闭着眼睛忍着疼痛。
忽然,车的速度放慢了。
“……不必刻意如此,还是赶路得好。”
福生明显地感受到了这个变化,因为他伤口的疼痛得到了缓和。可是他却闭着眼睛,闷声对布托道。
“还是快些吧,我想快些到家。”
福生闭着眼睛,只要想到暖冬与文清,他便渐渐忘却了疼痛。
他的这一句话似乎也是拨动了布托的心弦。于是他不再有所顾忌,一声吆喝,马匹便欢快地奔跑起来。马车被它带着,像着地平线的尽头奔去。
……
福生被顺天府羁押的事情早就已经让勿返阁别院里的众人心急如焚,前两天,巧儿又带着凝心小姐被内城大贝勒带走了的消息来了别院。
这一下,别院里头是彻底炸开了锅。一连几天,没有哪个人是吃好睡好了的。最最魂不守舍的人,便是云姐与婉柔。二人经常无言相对,从发呆之中惊醒之时,对望又换来一声长叹。
各有各的心事,彼此都不明白,可是又好像也只有彼此能懂。
这一日,婉柔与云姐又早早地起床了,坐在湖心亭中,点心也没动一点。
文清自从抱着暖冬到别院来住之后,暖冬没有宝儿的陪伴,本来就不开心了一阵,现下每每吵闹,爹爹又不再出现。小小的他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成天哭闹不休,让文清无可奈何。
“暖冬,乖,莫哭了。”
文清在清池一旁哄着儿子。只是这儿子平常听话可人得很,现下完全是化身成为了小怪兽。母亲越是抱他,他越是抗拒。身子一扭一扭地,拒绝文清得很。
“爹,爹!!”
儿子含糊不清地叫着,虽然幼小,却有了男子汉的自尊。满眼的泪水眼看着就要落下来了,他用小手一抹,硬是没哭出来。
“你爹……”
文清想说之前她说过的很多的理由来哄自己的儿子,同时,也是哄着自己。只是这几天以来,造访顺天府人不让见不说,福生还完全音信全无。渐渐地,她竟然连一句借口都说不出来了,因为,她也怕。
“爹!!我爹!!”
暖冬从文清怀里一使劲,差点是掉到地上。还好是母亲扶稳了他,他刚在地上站稳,一跺脚,便跌跌撞撞地往池子那边退。
这一点动静吓得文清和亭子里的众人脸都白了。
“爹,爹爹!!”
暖冬挥舞着小拳头,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与池塘边缘让他踉踉跄跄,他为了能够和娘亲拉开些距离,竟然没发现再往后退一小步,便是七尺深潭。
文清不敢动,婉柔与云姐更是在低呼了一声之后更是捂住了嘴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以免惊了暖冬。
可惜,众人的努力并没有让暖冬的情绪平复下来。他一味地向后退着,突然脚下一空,小脸上立马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文清扑上前去想拉住,却抓了个空。
“暖冬!!!”
正当她绝望地叫出儿子名字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身而过,一把揪住暖冬的衣角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儿子显然是被吓住了,即便现下是踩在实地上,身子都有些软,微微张着嘴,惊慌失措。
文清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感到了这个小身躯在瑟瑟发抖。她抬头,看到的果然是福生那一张盛怒之中的脸。
“福生……”
文清一行清泪流下,哭出了这几日以来的担惊受怕,还有委屈。她抱着儿子呜呜哭着,暖冬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发现是爹爹,想去抱他,却又不敢靠前。
“你倒是不加管教,就越来越胡闹了。爹不在的时候,就这般让母亲担心?!”
福生一生气,浑身上下就撕裂般的疼,特别是刚才进园子里的时候,他一看到儿子就要掉下水去,更是奋不顾身地奔了过来。
搞不好,好不容易长好的伤口,又裂开了些。
暖冬嗫嚅地喊着爹爹,却一个劲地往母亲怀里钻。文清抱起孩子,满是责怪。
“你也是,怎么莫名其妙被顺天府抓了?你说,当日你送我和暖冬过来,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你说啊!”
福生抿嘴不语,文清更是埋怨。看来,她说得一点也没错。就在她还要责问的时候,暖冬终于号啕大哭起来。福生绷着的脸,也被这滴滴孩儿的眼泪给融化了。
正当他伸出双手想去抱住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不知背后谁惊呼一声。
“血!!”
原来刚才福生动作过猛,扯开的伤口又透过他雪白的衣衫,渗出了鲜血。福生只觉得头一昏,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福生!”
“爹!”
这是他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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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海棠依旧 第三十六章 成人之美(2)
福生的昏迷让每个人的方寸大乱,还好布托护送福生回来之后还未离开,见文清只是抱着自己丈夫坐在地上哭,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冷静,走过去一下将福生抱了起来。
“婉夫人,劳烦您瞧一下。”
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