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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目,反而无法留心她的长相,所以她恢复清丽的模样,也不容易被人认出,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特地在脸上涂了黑炭,以保万无一失。李四的家是座维持得还算整洁的三合院,蔺斐引敲着门板,等照顾老人家的仆妇来开门。
“怎么又是你?你天天来也没用,老太太不是说了不见你吗?”闻声而来的仆妇皱眉看着蔺斐引。
“大娘,劳烦你跟老太太通报一声,希望她能拨冗见我一面。”蔺斐引请求仆妇代为通传。
“是的,大娘,求你请老太太看在他诚心诚意、天天上门拜访的面子上,见他一面吧。”华晴岚柔声央求。
“唉,好吧,我和老太太说说看,但不能保证老太太一定肯见你们。”大娘看着好声好气的两人,答应了。想到蔺斐引的锲而不舍,今日不见,明日他依然会来,如此日复一日,不如她帮忙说个情,让这事儿早早了结得好。
“谢谢你,大娘!”蔺斐引感谢仆妇肯帮忙,华晴岚亦不住地表示感谢。于是,两人在门外等候仆妇带回消息。
好一会儿后,仆妇终于出了。
“老太太让你们进去。老太太肯见你们,那是因为你天天上门,惹得她心烦,所以这很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你了,明白吗?”仆妇小声提醒,要蔺斐引想说什么尽管说,今天以后可不再有机会了。
“谢谢大娘提点。”蔺斐引拱手感激仆妇的协助,跟着仆妇走人屋内。他与华晴岚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明了今日他们非得使尽浑身解数说服老太太不可。
两人一进到屋内大厅,即见老太太臭着脸等候两人。
“你天天找上门,今天还特意带了个跟班来吵得我不得安宁,是什么意思?”老太太见蔺斐引出现,劈头就骂,毫不客气。
“连日叨扰老太太,不是我想让老太太不得安宁,而是此事事关重大,非得请老太太出面不可,望请老太太息怒。”蔺斐引取下遮面的笠帽,和善有礼地回着老太太,并未因老太太口吻不佳而动怒。
“哼!老婆子可不懂什么叫事关重大!”老太太冷哼一声,不给面子地别过脸去。
“老太太,你事不关己,又非受害者,当然不懂什么叫事关重大。”华晴岚见蔺斐引有礼的态度起不了作用,改以无礼的态度回击老太太。
“你说什么?!你是哪里跑出来的野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老太太年纪大,脾气也大。
“老太太,我再野也没你的孙儿野啊!”她捏捏蔺斐引的大掌。要他别担心。蔺斐引也觉得与其和老太太继续僵持不下,不如放手让晴岚去做,或许可以扭转形势也说不定。
“你说什么?!蔺大人,你求我不成,所以存心带个野丫头来气死我是不是?”老太太勃然大怒。
“当然不是,我反而认为她说的是事实。令孙在外是如何的恶名昭彰,我不相信老太太会只字未闻。”他绝对是站在晴岚这边的,不可能教训晴岚来讨老人家欢、心。
“……好哇!敢情你们今儿个不是来求我,是特地过来教训我的!”老太太怒火中烧。
“说教训自是不敢。老太太,请你扪心自问,你的孙儿在外是地痞流氓,强收保护费,现下还放火烧了人家世居的村落,如今他因罪行重大被押人大牢,难道你这做祖母的真一点责任都没有吗?”蔺斐引希望她能明事理,别让受伤害的人无处可申冤。
“老太太,当你过着舒适优渥的日子时,可想过“白家庄”的人因一把恶火,得辛勤重建屋舍,才得以睡个安稳的好觉?”华晴岚留意到老太太的衣裳有些陈旧,想必日常过的是勤俭朴实的生活,她故意指称老太太过得舒适优渥,就是要老太太意识到,她能够三餐温饱,全是李四在外造孽得来的,她如何能过得心安理得?
老太太听他们俩先后指责她未能好好教导李四,又提起李四所放的火所造成的损害,恼怒的面容悄悄崩解了。她当然知道李四在外头有多坏,她也多次劝说,但李四总是要她别担心,事情没她想的严重。几番劝说都劝不了李四后,她也自我欺骗,信了李四,认为他在外头的所作所为并未造成大伤害。但是今日“白家庄”的确是被李四烧了,且若非遭蔺斐引阻拦,李四会再烧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白家庄”的居民妥协地搬走为止。
她根本不敢去想,李四这么做对“白家庄”造成了多大的损害。她良心不安哪!每天为李四吃斋念佛,就是期盼他能改过向善,偏偏事与愿违,他愈陷愈深,直到被抓进大牢才不再作恶。
蔺斐引说的话,她全都有听进去,知道李四是受人主使,只要供出幕后主使者,“白家庄”的居民就不会再受到威胁,可是她更没忘的,是方贤能派他的师爷到家里来所说的话一一只要李四一口咬定纵火案是他所为,那么方人人就会轻判,让李四早点回家与你团圆。人都是自私的,为了李四,她唯有昧着良心,拒绝到大牢劝服李四了。
“如果这就是你们要说的,那你们已经说完,可以走了。”老太太拒绝再听,怕的是她会动摇。
“老太太,你想一错再错吗?”蔺斐引瞧出她动摇了,再接再历,拒绝就此离开。
“老太太,“白家庄”的居民都是穷苦人家,他们所要的不过是能有个遮风挡雨的住所罢了,难道这样的要求是过分?”华晴岚注意到老太大十指粗糙,从前必定也过过穷苦生活,她相信老太太能体会“白家庄”居民的心情。
“我如何不知“白家庄”居民的心情呢?”被华晴岚料中,老太太果然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的,特意伪装出来的火气全消了,此时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苦恼良心不安的老妇人。
“老太太,既然你再明白不过,就和我一起到大牢去说服李四,让“白家庄”的居民得以在“白家庄”长居久安,好吗?”蔺斐引柔声请求。
“蔺大人,我知道李四犯的是大错,可是我仍厚颜地希望他能早日回来陪伴我这个老婆子,如果我和你到大牢去,要他招出幕后主使者,那顺天府尹不会饶了他啊!”老太太怕的是经顺天府尹一判,她将尝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她承受不住啊!
华晴岚一惊,先前仅知李四背后有人主导,却不晓得顺天府尹也牵扯其中,难怪老太太为了保住李四,说什么都不肯到大牢去。
“老太太,你既然知道顺天府尹也牵涉在内,就该知道他也逃脱不了罪责,你觉得当他受审时,还会守诺保住李四吗?依他的为人,恐怕会将更多不属于李四的罪状推到李四身上。再者,李四犯了错,本就该受到律法制裁,否则岂不是对受害的人不公平?难道善良老实的人就得闷声不吭地接受迫害吗?”蔺斐引对老太太动之以情、说之以理。
“蔺大哥为人公正,他绝不会将不属于李四的罪安到李四头上的。”华晴岚帮忙说服。
“我的李四难道真没救了……”老太太伤心难过得老泪纵横。
“他还有救。”蔺斐引给老太太一线曙光。
“真的?”老太太惊喜地望着蔺斐引。
“我看过李四的诸多犯行,虽罪行重大,但不致死,加上他若肯真心悔过地说出幕后主使者,我将加以衡量判决。”他向老太太保证,绝不食言。
“老太太,如果李四肯供出幕后主使者,那么“白家庄”的居民将不再受到伤害,他这么做也算是为自己积德啊!”华晴岚以因果说来说服老太太。
“……好,我跟你们去大牢见李四!”老太太深吸一口气,觉得他们说得对,无辜的人不该再受害,李四作恶是不争的事实,但倘若他招出幕后主使者能减其罪行,她说什么都要让李四坦白,不再遮掩恶人的罪行。听见老太太愿意与他们一同到大牢去见李四,总算达成目的的蔺斐引和华晴岚相视一笑。蔺斐引丝毫不耽搁,马上着手安排老太太秘密进大牢会李四一事。
七日后,华府花园中,春花漫漫,暖风徐徐。蔺斐引与华晴岚十指相扣,漫步在花园中。
“当初你决定找李四的祖母劝服李四,果然是正确的抉择。若非李四肯出面作证,且手中掌握曹敬指示烧毁“白家庄”的书函。想要戳破曹敬制造出的大善人假象根本就不可能。”亲情是人世间最难以抗拒的,当李四的祖母到大牢老泪纵横地劝李四说出实情,任李四在外头如何逞凶斗狠,见到了祖母的泪水,也无法再包庇恶行重大的曹敬、顺天府尹及其师爷了。
李四对蔺斐引承诺,愿意在堂上指证幕后主使者即是人人称颂的曹敬,唯一的要求,即是蔺斐引得好好保护他的祖母,不能让曹敬的人有机会伤害祖母,让人见识到他们祖孙情深的一面。
“这一回你可是帮了我大忙,若非你出面,李四的祖母恐怕仍会拒绝我。”她算是大功臣。
“我不过是敲敲边鼓,最主要的是你的真诚说服了老太太。”
她可不敢居功,他多次上门,真心诚意说服老太太,相信老太太心里有谱,才会点头答应走一趟大牢。
“既然如此,我们俩都算有功在身,就不用再互相推来推去了。”为了奖励她,也是奖励自己,蔺斐引啄吻了下她的樱唇,作为两人的奖赏。华晴岚欢迎他的吻,唇角扬起醉人的笑花。
“可惜让曹敬给跑了。”轻吻过后,蔺斐引的拇指抚触她的唇办,低吟。
李四答应指证后,蔺斐引马上派人兵分两路,顺利查办失职收贿的顺天府尹方贤能与其师爷,可是他的人马在前去抓曹敬时,曹敬已先行一步得到消息溜了。他的人扑了个空,原因在于曹敬有许多眼线之外,与曹敬勾结的官员亦担心曹敬被逮,会牵扯出更多无法明讲的行贿与互谋其利的丑事,所以在一得到蔺斐引有所行动时,便让曹敬早一步离开了。
“的确是很可惜,他做了那么多坏事,理当受到应有的惩罚才对。”温柔的抚触使她差点失神,好不容易才凝聚起精神回他。她是在蔺斐引正式发出通缉,才知道曹敬做了多少坏事。
阿志的爹娘被曹敬害死,“白家庄”也是曹敬派李四去放火烧的,在曹敬的恶行爆发开后,陆续有更多从前不敢张扬的人出面指控,城里的人这才知道,当曹敬一手乐善好施时,另一手竟正恶形恶状地迫害他人。
“一日不抓到他,就一日无法给受害的百姓一个交代。”蔺斐引着恼曹敬过于狡猾,对于暗中助曹敬离去的官员更感不齿。他们以为曹敬跑了,他就会无计可施吗?他们不知,他从不轻易妥协,愈是艰困,他愈会查个水落石出,让失职的人无法再任意妄为!
“我相信你一定能将他绳之以法的。”她对他有信心,不管曹敬窝在哪个角落,他肯定能揪出人来。
“希望如此。”
“不会有问题的。”华晴岚执起与他十指交缠的大掌,轻巧地在他手背上印下一吻,甜甜一笑,想藉此给子他源源不绝的力量。轻巧的一吻使蔺斐引感受到她全副的支持与信任,胸口盈满满足。他果然没选错女人,不论是成功或失败,她都会在背后默默支持鼓励,他想,就算他与世间所有人为敌,她依然会无条件选择站在他这边。
“对了,今天怎么没见到阿志?”她关心地问。阿志他父母所受的冤屈大家都知道了,可惜就差临门一脚,让曹敬给逃了,阿志心里一定很失望。
“姥姥要他留在府里背书,待背熟了,才准他出府。”姥姥看阿志看得可紧了,尤其在得知阿志冤死的爹是个秀才时,便天天督促阿志读书,希冀阿志能禀承父志,甚至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将来考取状元,光耀门楣,让阿志在九泉之下的爹娘能获得安慰。
“姥姥管他管得可真严。”华晴岚吐了吐丁香舌。她和姥姥也见过面了,当日姥姥认为她的应对进退不足,便当场一再调教,直到她做到完美无缺,姥姥才轻轻颔首。放过她。
那一回的交手让她感受到姥姥坚定的意志,只消姥姥认为谁该负责做好哪件事时,姥姥便会时刻紧盯。非让被盯上的人做好为止。此时她很庆幸姥姥的注意力全放在阿志身上,她真怕姥姥会再以相同的手法督促她。
“姥姥心疼他,也是把阿志当成自个儿的孙儿,才会对他严格要求。”蔺斐引朗笑,明白她的恐惧,小时候的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从前阿志一个人在街头讨生活,艰困又寂寞,现下有了你们当他的家人,我想他不会再感到寂寞了。”阿志已被蔺斐引的爹娘收为义子,不必再回到街头讨生活,她替阿志感到高兴。
“以后你和阿志也会是一家人,多了你,他一定更不会感到寂寞孤独。”他疼爱机灵活泼的阿志,过去的伤痛他无法帮阿志抹去,唯有希冀阿志的未来不再有伤痛。
“嗯!”华晴岚为他的暗示而暗喜在心头。她同样视阿志为弟弟,阿志虽然年纪小,但够坚强,相信将来铁定能做出一番事业,不让大伙儿失望的。花园中的杏花开得粉嫩烂漫,蔺斐引路过,顺手摘下一朵,插在她发上。
“这下子真像姥姥说的,金花银花插满头,现下又多了朵杏花,姥姥要是看见,肯定要皱眉。”没忘初见姥姥时,她特意打扮又打扮,结果姥姥瞪大了眼,直言从未见过有人头上簪满了花。
“姥姥肯定会再问你,你的头不重吗?”蔺斐引的反应是哈哈大笑。的确,头一次见到她的人,都会惊奇她的发上怎么有办法簪上那么多金步摇,但是看着、看着,倒也就习惯了。
“其实还挺重的呢!”她俏皮地皱拧鼻头。和蔺斐引相处久了,明白他俭朴的个性,也知道他身为都御史大人,专门在惩戒贪官污吏,她要和他在一起,已不适合再穿金戴银地和他出现在众人面前。俏皮可爱的回答,这得蔺斐引再次哈哈大笑。
“我以后不要再簪上这么多珠花了。”她正式对他宣告。
“为什么?你不是挺喜欢的?”
“以前喜欢是觉得我的脖子够硬,还可以忍受啊!现在不簪了,是因为发现我不用那么累,你也一样会喜欢我,是不?”她信心满满,笑问。
“你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会下这个决定吧?”他明了她为何会这么做,她明白他不爱奢华,所以想配合他。
“有一半的原因是如此,但另一半则不是。前些日子,我穿着小倩的旧衣裳到“白家庄”去帮忙,不再顶着沉重的珠花,不再穿金戴银,回复到从前的生活,让我觉得好自在也好快乐,我想要和你一样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别人。”她想要成为他最强而有力的助手。
“只要你觉得开心,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做。”他并不会干涉她要如何装扮自己,而当她说要与他一同去帮助他人时,他不禁激动得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住她。
“好!”她开心地与他紧紧相拥,沉浸在他厚实温暖的怀抱中。
“晴岚,咱们成亲吧!”他想要与她携手走向未来。
“啊?!”她结实愣住了,虽然她知道他们会成亲,她也正式见过他姥姥和爹娘,但没想到他的求亲会来得这么突然。
“我爱你,咱们成亲,执手偕老好吗?”他喜欢有她的陪伴,未来的日子有她相伴,绝对不会感到寂寞无聊。
“好!当然好!我也爱你!好爱你!”一句我爱你,让她开心得无以复加,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他的求亲。她要和他在一起,永远都在一起在开得灿烂的杏花树下,华晴岚笑中带泪地答应了蔺斐引的求婚,两人紧紧相拥,印上虔诚的一吻。
以吻为誓,蔺斐引愿娶华晴岚为妻,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以吻为誓,华晴岚愿嫁蔺斐引为妻,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第八章
当蔺斐引与华晴岚决定成亲的消息传遍整座京城时,碎了一地芳心。女人们刚开始知道他们俩情投意合时便受到了打击,但却安慰自己,蔺斐引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和华晴岚绝对不会有结果的,如此心里才能好过些。
岂知,他们的婚事会迅速谈妥,让这群自我欺骗的众家女子,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个个掩面痛哭,怨苍天不仁,蔺斐引有眼无珠,才会挑上可笑滑稽的华晴岚。
相较于女人们的捶胸顿足、诅天咒地,男人们可就个个屑开眼笑。蔺斐引若成了亲,将换成他们这群尚未婚配的年轻男子变得炙手可热,他们是巴不得蔺斐引马上迎娶华晴岚进门啊城里所有人都热烈讨论这件事,毕竟京城第一美男子要娶亲算是城中大事,虽然他的新娘会使人质疑他的择偶标准,但也因为华晴岚极具话题,使得众人在茶余饭后完全不用担心没话题可聊。蔺斐引与华晴岚不理会外头的人如何谈论他们的婚事,蔺斐引继续忙着找出曹敬,华晴岚则快乐地准备嫁妆,心情丝毫不受影响。
受创的“白家庄”在蔺斐引的协助下,顺利完成了重建,蔺斐引与华晴岚为了祝贺,也为了要感谢“白家庄”的居民间接成了两人的媒人,因此说什么都要亲自前往“白家庄”庆贺、道谢不可。阿志与小倩也一同前去凑热闹,看看焕然一新的“白家庄”。
“蔺大人、晴岚姑娘,恭喜你们!”
“白家庄”的居民听闻他们的喜事,为他们感到高兴,当他们出现时,恭贺声便不住地响起。
“我们也要恭喜诸位新居落成。”蔺斐引扬笑接受众人的祝贺。华晴岚喜不自胜地接受大伙儿的恭喜,女人们很快地把华晴岚带开,让蔺斐引和男人去聊男人的话题。
女人们将华晴岚带到一间屋舍内,要她安坐在小厅的椅子上,然后有人神秘兮兮地自房内取出一个匣子,放在华晴岚面前。
“这是什么?”华晴岚好奇地问,身后的小倩亦拉长脖子,想一看究竟。“你打开来瞧瞧。”身旁的女人鼓励她,其他女人则兴奋地等着看她会有何反应。
“好。”华晴岚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即见里头整齐地摆放了一件绯红的嫁衣与一件红蟒袍,上头有着美丽精致的刺绣,她惊叹地取出欣赏。
“小姐,这实在是太美了!”小倩惊呼,说出华晴岚的心声。
“自我们得知你和蔺大人将成亲后,我们便找了几名精于绣工的姊妹为你缝制嫁衣。”一旁的女人解释着。她们没有钱买什么贵重的礼物送华晴岚与蔺斐引,唯有将满腔心意放在这袭嫁衣上,感谢华晴岚及蔺斐引对他们伸出援手。
“我们也想过,或许你已经备好嫁衣了,可是又想表达对你和蔺大人的感谢,所以就擅自作主,帮你们备妥衣袍……如果你不喜欢也没关系!”怕华晴岚会有负担,一旁的女人连忙补充。
“不!我怎么会不喜欢?这件礼物太美、太好了!”华晴岚感动地将嫁衣揽在心口。她们一边忙着重建,一边又要帮她备好嫁衣,日夜轮番地交替忙着,上头的刺绣是大家一针一线,充满感情绣出来的,再也没有比这更宝贵的礼物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