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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越是相爱得深,越是想爱又得不到爱的人,越是不满足的人,往往会看到爱人身上诸多缺点,疯狂的时候,会把优点也错看。
大哥说:“很多大的伤害是从平时的小事情一点点积累起来的,我也记不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但必定是我伤她太深……也许是我们彼此性格不和!”
闻言,许凡苦苦一笑。
所有的情人最终分手都会找个借口弥补自己的过失,又担心自己承担责任,于是便说性格不和。
其实性格不和并不是最完美的借口,既然性格不和,可以在三年前就发现,何必要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之后才说性格不和?就算是相爱容易相处难,也不曾到有了伤痕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事实。
“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萧颖的情况!”
“不用了,她如果不是真的想离开就不会悄悄地离开;既然是悄悄地离开,无论我怎么打听也不会知道她的情况的!”
“可是爱情不是玩具,你们不能就这么简单地分开!”
“爱情不是玩具,可偏偏男人女人都喜欢把爱情当做玩具。”大哥的表情似乎在自我嘲笑。
他介绍大哥和方仪婷认识,并不是为了撮合他们,只是为了让大哥多认识一些女人,这样多个选择。
他并没有想到这个决定会让他后悔至今!
那天晚上,他们去OPEN慢摇吧喝酒跳舞。他和蒙蒙都喜欢跳舞,喜欢热闹的场合,而方仪婷却喜欢静静的一个人。
大哥也是这样一个安静的人,所以仪婷和大哥只是聊天而已。
他在舞池里看见他们聊得很愉快,周蒙蒙在他怀里笑着说:“把仪婷和你大哥撮合成一对吧,你看他们多投缘!”
他居然将舞步停止了一秒,接着脑子才消化了蒙蒙的话。
他面无表情地说:“我大哥是个有过去的男人……”
他居然可耻地去丑化自己的亲大哥,只是为了偷偷爱着却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女人!
“女人很宽容的,你也一定有过去,可是我从来没有问过对不对?男人若是爱一个女人,必定会很介意女人的过去,可是女人若爱一个男人,却会包容他的过去!”
周蒙蒙说的话声声似鼓地敲在他的心上,这样的话是否在说他自己?只因为一个小小的怀疑,怀疑她不是个单纯的女人,他便否定了自己去爱方仪婷的决心。
许凡不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但是他一直希望自己是妻子的第一个男人。也许所有男人都这么希望着,可是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如意,男人在伤害了别的女人之后,也许接受的另一个女人便是别的男人所伤害过的女人。
有很多男人,他把自己的影子永远的留在一个女人心里,最后却娶了同样留着其他男人影子的女人。
许凡自认不是个大度的男人,所以,他选择了蒙蒙,拒绝去爱方仪婷。只是凭感觉而已,他的感觉告诉她,这个娇小妩媚的女人不是那么单纯的女人!
那晚,他们跳完舞回到座位,却已经不见了大哥和仪婷。打电话也没有人接。他预想着也许将发生在大哥和仪婷身上的事情。
第二天早晨,大哥满脸疲倦地回到他的住所。
他问:“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打电话也不接?”
大哥拿着毛巾走进浴室,什么也没有说。
蒙蒙给他打来电话:“昨天晚上仪婷没有回家啊,我一直打她家里的电话也没有人接,直到今天早晨她才接电话,说自己在朋友家!”
他挂了电话,怒气冲冲地对着浴室里的大哥吼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仪婷在一起?”
“是!”大哥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仿佛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但是,谁会相信醉酒后的男女出去开房间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吗?
他的心痛得就像撕裂了一般,仪婷果然是个随便的女人,只是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上了对方的床。
在大哥回到新津的那天晚上,他将报复施加在周蒙蒙身上,第一次他提出不要蒙蒙晚上离开。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痛苦的呻吟,他的心里居然变态得有了快感。
他得到的是处女,他的身体得到了满足,可是心理却越来越空虚。
周蒙蒙甜蜜地缩到他怀里,似乎很小心地问:“以后……以后你会娶我吗?”
他看着她清澈的双眼,沉默着。
“怎么不回答啊?不想娶我?不想娶也没有关系啊,我只希望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最爱的男人,我已经做到了,很满足了!”
他的心微微一颤,疼惜地吻着她的额头:“傻瓜,我当然会娶你!”
“那……你爱我吗?”
他点点头。
真的爱吗?许凡也这样问过自己很多次,然而答案是不忍心说不爱。
大哥和仪婷决定结婚的时候,他和蒙蒙做为伴郎伴娘一直帮忙操作着整个婚礼过程。从选影楼到订酒席到拍摄婚礼过程,他都积极参与着。
虽然也和大家说笑着,然而心里却并不平静。
为什么要伪装自己的感情呢?仅仅因为处女情结?可是,即使得到了周蒙蒙的处子之身,他为什么却不愿意结婚了呢?
大哥告诉他,仪婷是个被男人伤害过的女人,她只是一个很无辜的女人!
他居然嗤笑道:“被男人伤害的女人遍街都是,你以为你能拯救所有吗?”
大哥愕然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才说:“许凡,你的人格有些扭曲!我和仪婷都是被伤害过的人,我们能结合不是一时兴起,我们慎重考虑过,因为我们是彼此适合生活在一起的人,能够永远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一定要懂得疼惜彼此的伤痛,原谅彼此的过错,否则,就不是生活了!”
“那你爱她吗?”他恨恨地看着大哥。
大哥沉默了,许凡笑了:“你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
“你爱她,却不愿意娶她!”
大哥直接的反击让许凡有些惊慌失措,他以为他伪装得很好,没想到仍然被看穿了。
“你对仪婷无微不至地关心,你一直关注着仪婷的生活与过去,就连看我的眼神也充满敌意,难道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想什么吗?”大哥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说:“但是你一样舍不得蒙蒙。蒙蒙是个好女孩,不要伤害她。伤害了一个女人的心,会让男人自责一辈子!”
男人伤害了女人,或者是预谋已久,或者是无心之失,却往往也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也总会牵挂那个女人离开他之后的生活,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到委屈。
就像大哥,每个月总要打电话问萧颖的好朋友林小可,询问萧颖的近况。虽然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却仍然要继续,仿佛这样心理才能得到慰籍!
男人要伤害女人,还要在良心谴责下去关心被伤害的女人。何苦呢?与其如此,不如好好爱女人,不要伤害。
他也想好好地爱周蒙蒙,然而他始终想念着方仪婷。他抑制不住自己想要保护仪婷的冲动,尽管已经有了大哥,尽管大哥不曾担心他对仪婷做出越轨的事情,可是他还是受到良心的谴责了。
越是对仪婷好,他便也越对周蒙蒙好。
表面看来,许凡似乎是个很好的男朋友与弟弟,其实内心,他在痛斥自己对已经是自己大嫂的仪婷的种种幻想。
也许大哥说的对,他的人格已经发生了扭曲。
周蒙蒙陪病人去北京散心后回来,突然变得沉默起来,并且莫名其妙地换了电话号码。
她把行李一件件放回衣柜的时候,他问:“给仪婷买了她要用的面膜了吗?”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轻柔地说:“忘记了!”
“怎么可以忘记,在你临走之前仪婷千叮万嘱过的……”
“只是一个进口面膜而已,成都没有,在北京忘记带了,其他城市总归是有的,你何必那么激动?”她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我们都在欺骗自己的心!”
他呆愣那里,直到接到大哥电话。
大哥和仪婷在楼下等他们,他催促着蒙蒙:“换衣服快点啊,不要让大哥和仪婷久等了!”
蒙蒙只是默默地脱下衣服再换上另一件,没有回避他也没有反驳他,异常得像变了一个人。
他满腹狐疑地想问个究竟,蒙蒙却说:“好了,已经整理完了,走吧!”
她只是换了个衣服而已,若是以往,她会把头发重新梳理,会仔细地擦唇彩描眉,还会在他耳朵边撒娇罗嗦。
她似乎有心事。
他第一次那么在意蒙蒙的心思。
坐在回新津的车上,仪婷光彩照人地转过头问:“许凡打算什么时候娶我们蒙蒙啊,我和你大哥等着给你们操办婚事呢!”
他还在犹豫要怎么回答,却没想到蒙蒙先回道:“以后再说嘛,那么着急做什么?”
他错愕地看着她,若是以往,她会娇羞地看着他,然后说:“许凡说,大概就这段时间了!”
这是他经常撒的谎言。仪婷喜欢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而蒙蒙总会在仪婷询问之后再来问他,他就拿工作出差搪塞着。他曾承诺她:“三月就结婚,三月的桃花很漂亮,插在你的发髻上一定很美!”
到了三月的时候,蒙蒙在龙泉的桃园、在新津的梨花溪总会暗示他:“桃花都要谢了,梨花也要败了……”
他想否定婚姻,却又于心不忍,搂着她说:“最近工作很忙,忽略了你,我们选个节日结婚吧,喜庆一些!”
她满怀期待起来:“五一吗?”
他淡淡道:“国庆吧……或者春节。”
她低着头不语了,他也不想说话了。
秋天的时候,她告诉他要陪一个病人去北京度假。她离开的那段时间,是许凡最舒服随意的日子。
他终于明白自由对于男人而言多么重要,男人不愿意结婚或许就是因为害怕失去自由。他一直拖延的原因,恐怕也是害怕失去自由。
他害怕接到蒙蒙的电话,害怕听到她的声音,害怕听到她的关怀,这样他的心里会内疚,因为他一直都不愿意娶她。他在耽误她的青春,她却依然爱他如故。
也许他应该勇敢一点,人总归是要结婚的,大哥说过:“婚姻是一生的事情,找个爱你的人比找个你爱的人要幸福得多!”
也许,他可以认真地考虑一下与蒙蒙的婚事了。
就在某天晚餐的时候,他正打算提说婚事的时候,蒙蒙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许凡,我要走了!”
他一惊:“去哪里?”
“北京!”
“为什么?”这是她从北京回来半年后,他第一次意识到也许蒙蒙将心丢在北京了。
“换个工作,换个环境。”
“顺便也换掉我?”他突然很生气。
周蒙蒙叹了口气:“你其实一直只是当我是妹妹,难道你自己没有觉察到吗?你真正爱的是仪婷,虽然你一直在伪装,可是恐怕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仪婷是我的嫂子,你怎么可以……”
“爱一个人没有错,法律没有规定不可以爱自己的嫂子!你爱得很高尚,你没有破坏别人的幸福,或者你更像一个守护神,尽管也许仪婷不需要你的守护……”
“蒙蒙……”
她深吸口气,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我等了你很久,我一直装做很糊涂……直到仪婷结婚的时候,你满脸失落地看着她,我才明白,原来我在你心里只是她的替代品。可是仪婷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所以我一直等你爱上我,你却对我越来越冷淡……我无法容忍这样的生活,所以最好还是离开的好!”
他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低着头不语。
他不想狡辩,也没有必要狡辩。原来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难怪仪婷一直催促他结婚。难道仪婷怕他表白吗?
他只是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女人而已,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拥有她。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拥有的。
周蒙蒙走了,留下了他画的那幅有着仪婷与她的素描。
他也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去深圳吧,那里是离北京最远的地方。离自己伤害的人越远,也许心会舒服一些。
他走的时候,将素描塑了起来,包裹好了放在箱子的最底层。
这个回忆与伤害,藏在最隐秘的地方也许遗忘得也会快一点。
《假装相爱》第四部分
男人总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其实改变的只是男人,并不能代表女人也一样。
女人也许也在改变,可是改变的只是容貌,心怎么也不会变。女人的心,是与男人不同的永恒。
很多时候,爱情光顾的终归是多情的人,越是放不下的人,越会被伤得遍体鳞伤。
有一种无形的枷锁控制着负心的男人,往往越是绝情的男人,到最后越为憔悴,因为一生所受到的谴责与愧疚可以磨掉他所有的傲气。
张磊离开新津已经五年了,五年前,他在这里伤害了曾经最爱他的女人。
男人女人总喜欢将最爱自己的人伤得最深,无论什么借口,都不能弥补伤害的过错。对方付出的是完全的爱,而自己回报的却是无尽的伤害。
再次踏上这个地方,是应
医院邀请过来为病人做手术,他作为川华医院的麻醉医师,回到曾经培养过自己的医院教习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然而,因为害怕面对薛灵溪,所以他一直拒绝着。
拒绝了五年,他相信五年的时间,无论多么大的伤痛也可以抚平了。
男人总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其实改变的只是男人,并不能代表女人也一样。
女人也许也在改变,可是改变的只是容貌,心怎么也不会变。女人的心,是与男人不同的永恒。很多时候,爱情光顾的终归是多情的人,越是放不下的人,越会被伤得遍体鳞伤。
踏进曾经熟悉的手术室,站在曾经操作过很多次的手术台前,他轻叹了口气。
医院的年轻麻醉医师肖恒远关切地问:“张老师,为什么叹气啊?是仪器不符合标准还是麻药剂量不够?”
他摇摇头:“没什么,都很好都很好!”
他叹气,只是因为一幕幕往事完全涌上心头,一种沧桑在侵袭他的良心。是的,这么多年,他一直自我谴责着,因为对一个女人的亏欠,那种痛苦,并不是简单一句良心的折磨所能概括的!
上台做主刀的医生是以往的老同事曾伟,因为这次是为一个高龄老人做肠道造篓手术,家属不放心医院的麻醉技术又不愿意长途奔波去成都,便自己花钱去川华医院请了专家。
以前张磊和曾伟的感情十分要好,如今他们已经生疏了,而且整个过程他们说话很少,并且从来没有提到过薛灵溪的名字。
张磊知道,也许他是鄙视他的。
当年他的狠心抛弃,在灵溪服药自杀后的不闻不问,这样的行为怎么不让人恨之入骨!
他带着很沉重的心情控制麻药,最后手术很成功,麻醉效果也很好。
肖恒远学得很仔细,就像当年他刚踏入工作岗位的时候一样干劲十足。
护工将病人推出了手术室,张磊抓下口罩帽子对曾伟说:“我想去医院到处走走,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十分想念!”
“吃饭啊,难道你肚子不饿吗?吃完饭再去!”
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在职工餐厅,曾伟的态度才舒缓起来,张磊喝了杯酒才敢问道:“灵溪现在怎么样了?结婚了吗?”
曾伟的脸色突然转变得很阴暗,问道:“你还记得她吗?”
张磊叹了口气:“男人永远记得让他愧疚一生的女人!”
“她一直没有结婚,也一直没有接受任何人的追求!”
张磊手中的酒僵持在半空,脸色渐渐苍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后果?他并不希望因为
他的原因而让她害怕爱情,害怕男人,这样会让他更难过,更自责,更痛苦。
有一种无形的枷锁控制着负心的男人,往往越是绝情的男人,到最后越为憔悴,因为一生所受到的谴责与愧疚可以磨掉他所有傲气。
所以一直以来,女人都喜欢让男人永远愧疚。用最极端的方式来折磨男人,也折磨自己。
曾伟笑了笑:“她说怕被别的男人再一次伤害,她说她负担不起伤害,也输不起自己的心。你知道,她一直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她说任何男人都会介意自己的老婆是否有过去,她是个有过去的女人,不适合任何男人!”
“她怎么那么傻……”张磊痛苦地低着头。
“女人原本就很傻啊,你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应该清楚她是个死心眼的女人!”
“她现在在哪里?”他突然很想见见她。
曾伟看了他半晌,淡淡道:“她是你刚才麻醉的那个病人所在科室的护士长。”
张磊放下酒杯,他要不要去见她?既然她是护士长,必然是知道他来做手术的事情。曾伟是外科的副主任,和灵溪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他狐疑地看了看他,曾伟脸上挂着淡淡的失意。
肖恒远一直静静地吃着自己的饭菜,没有插过任何话。
张磊决定去找薛灵溪,尽管他担心她也许不会见他,但是仍然抱着一丝希望。曾伟只是瞟了他一眼说:“你们见面对任何人都是伤害!”
他沉默了,突然,肖恒远问道:“你觉得你见到她会带给她幸福吗?”
他抬起头,愕然地看着刚才对他还毕恭毕敬的年轻人。
“男人如果不能给那个女人幸福就不应该去打扰她的平静!”肖恒远声音浅浅地说。
张磊叹了口气,他站起身,只是静静地离开了餐厅。他该回成都了,那里有他的家他的责任。
他开着车子驶出
医院的时候,却恍惚看见眼前那个清丽的身影……十分熟悉。
她低着头,一头及腰的黑发轻轻在瘦削的背部摆动着。他将车子减慢速度,只希望能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看她一眼。
慢慢的接近了,他看着她的侧面,她总像含着泪水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微翘的嘴唇……
是的,她仍然没有变,只是少了五年前的稚嫩,多了今天的成熟稳重。车子慢慢的已经经过了她,他突然很想把车停下,很想和她说说话,或者请求她的原谅。
可是,他能给她什么呢?说一句对不起可以化解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怨恨吗?其实这个世上最让男人永远无法安心的不是女人的恨,而是女人的怨。他知道,她也许已经不再恨他了,可是她一定还在怨他。她的脸上可以看到淡淡的哀伤,一个脸上总带着哀伤的女人是满腹哀怨的。
她一直未婚,是在等待折磨他。也许她早就知道,他会在知道她因为他的原因而一直没有结婚而痛苦,痛苦得心都像被撕碎一般。
张磊看着眼前的路开始模糊,他眨了眨眼,将那层雾水隐去。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有些微颤抖起来,也许这次回到新津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就这么一路沉重着心情回到了成都。
回到医院,遇见了一脸疲惫的王戎。
“怎么了?”
“今天仪婷没有给我打电话……”
“一个你不打算永远爱着的女人也会牵扯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