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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约 作者:卫小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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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几位少女边谈笑便刺绣,寒梅不禁开口道:“姐姐们,我们这几天都窝在房里刺绣,腰杆子都快挺不直了,今天就让人家休息休息嘛!”她可怜兮兮地哀求。

少女们听寒梅这么一说,面有迟疑地凑近看寒梅面前的绣品,皱眉道:“寒梅,寒老爷交代我们至少要看着你绣完一幅才能让你出去呢。”

寒梅绣了好几天了,一朵牡丹花才绣出一片叶子,速度实在慢了点,而那绣工……望着纠在一团的线,她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较不会伤人心。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生来手笨,要是我有你们那么巧的一双手,要我天天坐在绣房里我也坐得住的。”寒梅跟手上的针线奋战了好一会儿,终于放弃投降。

她不懂阿爹为什么一定要她学女红,她又不打算靠女红吃饭,学了也是浪费时间。

“寒梅,你就多担待点吧。”除了这样说,少女们对寒梅实是爱莫能助。

“唉,辜负春光呢!太湖边的桑树都发了嫩芽,姑娘们为什么还要把青春浪费在针线上,应当趁着春光好,寻个好儿郎,配成双。”寒梅干脆丢下针线,戏弄起房内的少女们。

年轻的少女们被小公子打扮的寒梅逗的咯咯笑,拿起帕子搔她的脸,笑道:“寒梅想寻个好儿郎配成双了,待会儿我们告诉寒老爷去,要他赶紧帮你备嫁妆。”

寒梅被帕子搔的痒,连忙躲开。少女又合起来闹她,她一跺脚,道:“不跟你们玩了。”她扮了个鬼脸,蹦蹦跳跳的钻出房门,直接往屋后泊船的地方跑去。

少女们见状,暗叫糟糕,放下手中的绣巾,也追出门去。

寒梅一心要自由,拔腿便跑,小小身子极会乱钻,不一会儿便到泊船处。见没人在船上,解了一艘船的绳缆,拿起竹篙用力一撑,便将船撑离岸边,顺流摇船而去,待少女们追到岸边,已追不回寒梅。

寒梅朝她们咧嘴一笑,隔水喊道:“姐姐们继续在闺房中绣鸳鸯,妹妹我独自去觅个好儿郎。”

呆子才整天待在房里绣花。

“寒梅,你回来!”少女们不死心地唤道。

“姐姐要跟我去觅儿郎,我就把船摇回去。”寒梅眉开眼笑地说。

少女闻言,芙蓉颊一红,看着寒梅撑船远去,只好在岸边跺脚。

被禁足近半个月的寒梅此刻宛如脱缰的野马,呼吸着瞪违十余日的自由空气,让她高兴的差点没将小船撑歪,与河道上往来的船只擦撞,幸亏她反应快,急忙将船撑正,否则难保自己不会被撞下船,掉进河道里。

吐了吐舌,和船老大打个招呼,她暗叫好险。

将船撑到玩伴阿牛家的屋后,停在岸边,她拿着长竹篙轻轻敲打屋楼的窗子,叫道:“阿牛,阿牛,一块去玩吧!”

鬼叫了老半天,窗子那头却没有人回应,她正觉得奇怪时,阿牛家走出来一个胖妇人,是阿牛的母亲。

“寒梅,是你呀。”她还当是哪家的野孩子在鬼吼鬼叫呢。

糟糕!“牛大娘……阿牛不在呀?”

“阿牛一大早就去学堂啦。”牛大娘答道。

“去学堂?”城里几时有了学堂,她怎么不晓得?

“是啊,以后我们家阿牛可是要考状元的。”牛大娘得意地说。

“考状元?”寒梅在心底吐了吐舌,不是她看不起阿牛,只是……有可能吗?

阿牛怎么看都不像一块读书的料。

“是呀,我说寒梅呀,你年纪也不小了吧,这年纪的女该谁不乖乖在家里学刺绣,哪有人整天和男孩子玩在一起!不是大娘爱说你,实在是女孩子家该规规矩矩的在家学刺绣,省得——”

“牛大娘,既然阿牛不在,那我就不打扰了。”寒梅打断牛大娘的话,逃难似的开溜,再听下去,怕她耳朵不长茧才怪。

寒梅最怕人在耳边唠叨不休了。

阿牛找不着,寒梅又顺着河道一个一个玩伴的找下去,谁知道大毛、狗蛋、二楞子、小冬瓜这些家伙全没一个在家。一问之下,才知道几乎所有孩童都被送到城里新设的学堂去习字读书了。

吴兴这地方本来是没有学堂的,除了少数有钱人家家里曾请西席以外,大多数的居民都是不识字的;而即使有少部分人识字,也绝不是女性。这个传统县城的人多抱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女子都早嫁,媒婆讲亲注重的是谁家的姑娘绣花锈的好、能做家事,而非谁家的姑娘识字。

寒梅自幼生长在吴兴地方,亦不认为女子不识字有什么不好,只是她生性活泼,要她长时间坐在房里缝缝补补,等于是要她的命。

但是自从周济民这挂冠回乡的丞相来到吴兴后,为吴兴地方激起了一股求才求学的风潮、人人都希望家里能出一个才子,科举及第,好光耀门楣,是以在周济民回乡不久后,县官与民间便合力办了一个学堂,从外地聘来一位塾师,大家都争相将孩子送到学堂就读,期盼有一天家中也能出一位状元郎。

学堂暂时借用城内一间废宅,打理过后,倒也有模有样。

寒梅问了学堂的所在,便兴匆匆地前往。到了学堂前,见到玩伴们和许多城中的孩子聚在里面读书,摇头晃脑的念一些“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之类的怪文章。

她在窗口偷瞧了会儿,忍不住也跟着摇头晃脑念了起来。不晓得在念什么东西,念到有点困,竟在窗子下眯起眼,打起瞌睡来,意识浑沌前,寒梅依稀记得待会儿回家,要叫阿爹也让她来学堂里读书。

“不行!”当寒梅向寒文要求要入学堂读书时,寒文想都不想便一口回绝。

“为什么不行?”寒梅气的跳脚!

“因为没有姑娘家上学堂的。”寒文答得理所当然,想不透女儿怎么会想进学堂念书,她又不是个静得下来磨墨写字的人。

寒梅的玩伴都进了学堂,事实上光为这点,寒梅就有足够的动机想进学堂。

“学堂有规定姑娘家不能进去吗?”寒梅不死心又道。

寒文想了想才说:“似乎没有。”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如果当姑娘家就不能读书,那我不当姑娘了,我要当小伙子。”寒梅说的理直气壮。

“这……”寒文为难地看着天真的女儿,伸手将她抱在臂上。这孩子的个性倔强的像头牛,他该怎么跟她解释她的想法不适合这个社会既存的传统?都怪她娘死的早,他又没时间管她,她今日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该怎么矫正?

寒文面带愁容地望着一脸倔强的女儿,寒梅的话问进了他的心底,他也不晓得为什么传统观念,女儿就不能上学堂习字读书,他只晓得一旦顺遂寒梅的要求让她习字,以后想将她嫁出去,就会变得更加困难棘手,搞不好漂漂亮亮一个女儿会变成滞销的老姑娘。

寒梅不懂寒文心底的挣扎,她搂住父亲的颈子,撒娇道:“好嘛好嘛,阿爹,让我去吧,保证不辜负你,让我去才能继承你的衣钵呀。”

“这……”寒义仍犹豫不决。

在一旁作客的周家人可看不下去了!

“如果寒梅只是要识字的话,我可以教她。”周访烟淡淡地开口。

寒家父女闻言,同时转过头来看向正慢条斯理喝茶的周访烟,他们差点忘了家里还有客人。

“你要教我?”寒梅不甚乐意地问,希望是她听错了。

寒文听周访烟这样讲,不想答应却又不好拒绝,迟疑了会,寒文放下寒梅,走到周访烟身边低语道:“不怕你们笑,实在是我担心寒梅若再习字,可能会更难找到婆家。”

一旁的周夫人低笑出声,笑道:“寒老爷,这你尽管放心,寒梅绝对不会因此找不到婆家的。”

“啊,为什么?”寒文不解。

周济民笑笑地道:“如果寒兄你不嫌弃我们家访烟,我保证寒梅即使识字也不会嫁不出去。”已经暗示的够明显了吧,说他们是来提亲的,可一点都不为过。

经周济民一点,寒文总算恍然大悟。他一击掌,笑道:“好,就这么说定,寒梅要识字,就让访烟教吧!”

寒梅闻言,不禁睁大了眼,看着眼前这个第二次来她家作客便声称要当她夫子的少年。

对上他的眼,她不避讳的直瞪着他看。

周访烟看着寒梅稚嫩的脸孔,温文地笑了笑,不置一口语,一扫眼也望见她握得死紧的拳头。

好,既然他们就这么说定,她倒要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不过长她几岁,便声称要当她的夫子,好大的海口呀。

第二章

“寒梅,吃点心了。”

“喔,就来。”

“啪!”的一声,一把扇柄不留情地打在寒梅嫩白的手背上,痛得寒梅倏地缩回摆在桌上的手,大颗大颗的眼泪像珍珠似的凝在眼睛里,只敢打转,不敢也不愿任凭眼泪垂下。

“字还没习完,谁准你吃点心?”周访烟盯着寒梅雪白手背上的红痕,不禁蹙起眉宇。

“我又没有说不练字了,我只是先答应一声呀。”寒梅抚着被拍痛的手背,委屈地说。

“你进步的太慢。”寒梅不笨,却一直写不好字,他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唯一的一个可能便是寒梅偷懒。

“我有很认真的练习。”寒梅感觉到周访烟言下之意在指责她不用功。

周访烟不语,凝着寒梅好一会儿,才道:“算了,今天就到这里,你去吃点心吧,吃完我送回去。”

“不,我练完了字再走。”寒梅倔强地握着毛笔,吃力地沾墨、练永字八法。

但不管怎么写,一个“永”字的楷书常常被她画成象形。周访烟几乎开始考虑先教她象形字算了。

周访烟看她吃力的握着笔,走近她身边,在一旁静静看着,发觉寒梅的手在抖。他伸出手捉住她的手腕。

“为什么你的手一直在抖?”这样怎么可能写得好字?

“我不知道。”寒梅自己也纳闷。那绣花针时都不曾像写字这样颤抖。

周访烟扳开寒梅握笔的手指,重新教她正确的握笔方式,自己的手掌则覆在她的手上,牵引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将一个楷书永字正确而漂亮的完成。

“感觉到写字的方法了吗?”他贴在她身后,轻声问道。

寒梅有些惊讶,看着他带她写出来的字。“能不能再带我写一次?”为什么他就是写不出这样漂亮的字?

周访烟有耐心的再捉着寒梅的手,在纸上一笔、一竖、一划、一挑的教她。

在周家跟着周访烟学识字已半个月有余,光一个永字,寒梅就不知写坏了多少张纸,每一张都活像鬼画符,亏得周访烟还未将她这笨弟子逐出师门。

周访烟带寒梅写了几个永字后,突然笔画一转,写了个寒梅陌生的字。

“这是什么字?”寒梅愣愣的看着纸上陌生的字型。

周访烟未答,又捉着她的手写了另外一个字,才指着先前的字道:“这个字就是寒冷的寒,而这个字,是梅花的梅,合起来就是寒梅。”

“是我的名字!”寒梅兴奋的道。

“是呀,这是你的名字,可要好生记住。”他被她兴奋的情绪感染,不觉语调也轻快起来。

“那你的名字呢?你的名字要怎么写?”寒梅迫不及待的又问。

周访烟笑了笑,握着寒梅的手,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记得怎么念吧?”

“周、访、烟……”寒梅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念出声的同时,也将这个名字的写法深深烙在脑中。

周访烟笑着点点头,取走寒梅手中的笔。“今天就练到这里吧,等回我送你回去。”

“好吧。”寒梅意尤未尽的看着桌上的字,今天是半个多月来头一回她习仔习得心甘情愿呢。

周访烟也发觉到寒梅细微的转变。方才握她手时已不感觉她会颤抖,看来问题出在寒梅的心态上。是他太严格了吗?

注意到寒梅方才不专心被他打到的手背,他捉起她的手,从柜中取出一瓶药,细心的替她抹上。“还疼吗?”

寒梅仰着脸看他,坦白道:“疼,你打得那么大力,不疼才怪。”悄悄的抽回手,她迳自离开周家的书房。

周夫人早准备了点心等着寒梅吃,但是等寒梅练完字,点心都凉了,便命人再热过,寒梅却自个儿回家去了。

周夫人看了儿子一眼,了然的道:“寒梅习字又不为考状元,别太过责备她了。”她明白自己儿子一板一眼的个性,只怕寒梅会受不了比学堂父子还严格的督促。

周访烟已有自觉,遂答应道:“我知道了。”等明儿个寒梅来,他会换个比较轻松一点的方式来教她。

寒梅不爱受逼迫,那写坏的永字便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喵呜,喵呜……”天才大白,寒梅的窗口便传来几声猫叫。

寒梅还赖在床上不起,听窗外的猫叫声愈叫愈大生,她微蹙眉,捉起棉被盖住脑袋瓜子,像隔绝那扰人清梦的声音。

“喵呜,喵呜……”听起来像是春天的猫儿叫声,寒梅本不欲理会,但昏睡的脑袋已清醒了三分。

猛然间,她惊醒过来,掀开被子,光着脚丫子跳下床,打开窗扉。果然……

她忘了这是他们的暗号。

“狗蛋!小冬瓜!”

窗外两个十来岁的男童正插着腰,不悦的瞪着披头散发的寒梅。

“酸梅,你睡死啦!叫都叫不起来——嘿咻,走开走开!”男童边叨念边赶着围在他们附近的野猫。都是酸梅啦!跟他们约定什么学猫叫的暗号,结果引来一群野猫,她自己还睡得死死的。

“对不起嘛,我忘了猫叫是暗号了。”寒梅趴在窗台上看狗蛋和小冬瓜赶猫。

“酸梅,你笨死了!”

若不是念在太久没见到这些玩伴,敢说她寒梅笨,她早一脚踹下去了。不过寒梅今天心情特别好,仍然笑嘻嘻的道:“你们不是上学堂去了,怎么还来找我?”

自从一个月前孩子们进了学堂以后,寒梅酒很少跟玩伴们玩在一块,因为寒梅自己也得天天去周家的书房报到,鲜少再和他们干出一些捣蛋的事,附近邻居还当他们这群野孩子“转性”了呢!

“还说上学堂呢,学堂的夫子讨厌死了,整天只会叫我们背一些死文章、练字,练不好就要挨打,他手上那根藤条打在屁股上,要痛好几天都不能坐在凳子上呢!”额上贴了块狗皮膏药的狗蛋,摸着自己前日才挨打的屁股,抱怨道。

“学堂的夫子这么凶呀!”寒梅不仅把学堂夫子与周访烟拿来做比较,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手背,觉得自己还幸运一些,至少周访烟不曾真正打过她。

“凶得很呢!”长的圆滚滚的小冬瓜一脸恐惧的道。“不提那老夫子,酸梅,我们今天要去玩,你去不去?”

“去呀去呀!”寒梅想都不想的就说。但随即她又问:“今天不用去学堂吗?”

“不去了,再也不去了!去的是小狗!”狗蛋和小冬瓜异口同声的说,他们恨死学堂那地方了。

寒梅能够体会他们的心境,想到她也要去周家“做功课”,她就想装病赖床。

原本以为读书识字是件好玩的事,谁晓得一接触才知道全然不是那回事。

“要去玩就快哦,阿牛和大毛在船上等我们呢!”他们是被派来找酸梅的。

寒梅脑瓜子转了转,道:“好,你们等我一下。”

说完,她便离开窗台,迅速换了件衣服,连脸都没洗,束起头发便跟着狗蛋和小冬瓜偷偷从后门溜出去。而寒家的人,才刚要起床迎接新的一天呢!

“寒梅今天没来呀?”周夫人推开书房的门,探头进去。平常一大早寒梅就会来报到了,今天都快中午了还没见到她的人影,是睡过头还是怎么了?

“没有,可能不来了吧?”周访烟低头磨墨,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是悲是喜。

“说不定是临时有什么事耽搁了,要不要叫个家人去寒家问问?”周夫人笑吟吟的走进书房,看着儿子专心的练字。

笔一顿。“不必了,她不来我才轻松呢。”

“哦,真的吗?”他搁下笔,想要离开书房,却被母亲一把拉住。

“别急着走啊,访烟,咱们母子好久没好好聊聊天了呢,刚好今天寒梅没来,你陪娘坐会儿吧。”

母亲大人都这么说了,周访烟只好乖乖的坐到母亲身边。

明明还只是少年模样,怎么给人的感觉却像个小大人?周夫人望着儿子,不禁摇头道:“访烟啊,你今年才几岁啊?”

“十有四岁。”周访烟陪着母亲“闲聊”。

“真的吗?”周夫人故意怀疑的道:“才这么大年纪,别人家孩子同你差不多大的哪个不是蹦蹦跳跳到处玩耍的,怎么你不同他们玩去呢?”她也清楚儿子被逼着长大的原因。跟着夫婿过了十几年的官场生活,天天都担心政敌的陷害,访烟一出生就差点被绑架劫持;才多大的孩子,暗地里不晓得被下了多少次毒,有好几回都差点救不回来,在这样的环境下,访烟自然比一般的孩子还要老成得多,但是老成也意味着访烟势必得失去正常的童年生活。

“娘……”

不待周访烟反驳,周夫人又道:“你爹已经辞官了,以前官场上那些斗争都离我们很远很远了,在这里我们不用担心饭菜或饮水里有毒,不必防范被窝里是不是藏了毒蛇毒虫,我们安全了,懂吗?”

周访烟摇头笑了笑,“我懂啊。娘,你多虑了,只是养成的习惯一时之间很难改变过来,我想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吧。”

“多久?”周夫人挑眉问道。

“不晓得。”他干脆的回答,是因为真的不晓得。到现在有时候他半夜里还是会被过去的梦魇惊醒,至少目前他还没有办法摆脱缠身的噩梦。

周夫人爱怜地拍拍儿子的手,微笑道:“去找寒梅吧,看看小丫头怎么没来。”

“好吧。”周访烟答应了声,起身离开,临出书房时又被母亲唤住。

“对啦,厨房里有刚做好的芙蓉糖糕,顺道带些过去给寒梅。”

“娘疼她比疼我还多呢!”现在他们家的甜点哪次不帮寒梅备一份?

“反正你又不爱吃甜食,算娘在帮你做人情,还抱怨呀,快去快去。”周夫人笑着挥挥手,将周访烟“逐出家门”。

周访烟提着满满的食盒,带着一个家人,正要出门,一个寒家的家人行色慌张地前来周家询问寒梅的去处。

“周少爷、周少爷,你有没有看到我们家小娘子?”

“寒梅今天没来呀。”

“哎呀,这可怎生是好!”那家人着急地击着掌,一脸懊恼。

“发生什么事了吗?”周访烟从寒家仆人的来意中已猜到事情的大半,想是寒梅又惹了事端。

“小娘子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本还猜想她是不是自个儿到周少爷这边来,结果也没有,这下子要到哪里去找她呀?唉,不多留了,如果小娘子有到周少爷这,就麻烦派人通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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