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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吧?为了我这三顿饭你还真就三天不工作了?有点不太划算吧?”
“哈哈——那又怎么样?”
“打120……我卖点血先……”
“哈哈,有机会给我看看你的文章,好吧?”
“……不要了吧?纯文学太深奥的,我自己写的自己都看不下去……你就别看了……有机会写点小爱情故事给你解闷?”
“那好啊……我要睡觉了,妈妈开始在唠叨……”
“恩,那你早点休息。明天如果真没事的话,我请你吃饭。晚安,好梦。”
“安,好。”
放下手机,我突然觉得房间里原本枯燥死气沉沉的空气竟然是那么新鲜,温暖,甚至带点儿甜味……突然觉得自己又变的小了,像是在学生时代一般,简单,天真。因为一丁点儿的小小满意就可以开心上一整天。中间的这几年,那些勾心斗角,笑里藏刀,尔虞我诈,那些为了一点点利益或者面子就打打杀杀的生活,似乎都像一场游戏,而我只是一个带着面具的表演者而已。这世界原本就是这么简单的,可是在那时候我们却非要让它复杂起来。也许吧,那就是所谓的成熟。
亦菲穿了身绿色的休闲服,戴了一顶挺韩国式的圆帽子,眼镜换成了粉色的。她斜挎着一个小包,从出租车上下来四处的张望。我笑着冲她招了招手,她颠着步儿轻盈的向我跑了过来。
“还没到吃饭的点儿呢,先去哪儿?”我笑着问她。
她撅起了嘴,扬着眉毛,很可爱的表情嘀咕:“你以为我就为你那顿饭啊?”
我嘿嘿的笑,没有吱声,回头朝站在后边不远处的阿轩和阿宽使眼色,让他们俩赶紧走。
这俩小子硬是不信我真遇着了亦菲。今天跟有亦菲打电话约她出来以后,我就跑他们屋里把他们两个从床上拽了起来,让他们跟着看看亦菲。但是事先说好了的,他们只能在后边看看真假,看到人立马走,不能瞎参和,凑热闹。
俩人现在正瞪大了眼睛盯着亦菲,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着什么。
我没理他们,转过头来看着亦菲对她说:“随便走走?说呼吸呼吸一下室外的新鲜空气吧——北京这空气质量让人不忍心欺骗自己良心。就随便逛逛吧……”
亦菲“呵呵”一笑,点了点头,在前面走了起来。
我们走了一会儿,我回头看了看,阿宽和阿轩俩人正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们,鬼鬼祟祟的,满脸坏笑。
我冲他们瞪眼,使劲挥手赶他们走。许是亦菲的魅力太大了,俩小子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也不理会我,一直坏笑着贼头贼脑的跟着我们。我跺了跺脚,拿他们没办法,只能把他们当空气,不理会他们。
六
“我……我听说娱乐圈挺黑暗的,那什么……那潜规则不少,是不是啊?”那天邢二说的事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个疙瘩,憋得我老难受了。我犹豫了一下,忍不住的问亦菲。
“恩?”她愣了一下,“你听谁说的?”
“朋友呗……好多朋友都这么说,那报纸上不也老登这事么?”我说。
“呵呵,是有。但是得看人。有人龌龊并不妨碍其他人清纯,对不对?像做官的,有贪官也有清官。报纸上说的东西,你也不能全部相信,有些根本就是空穴来风……”她很平静的说,我一直在观察她的脸色。
“恩……哦……那……恩,那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你就跟我说。妈的,年纪大的我先扒他家祖坟,再让他女儿不再清纯!年轻的,我先扒他家祖坟,再让他断子绝孙!”我想着就来了气,满脸怒容,咬牙切齿。
“哈哈……胡说什么呢你!”亦菲笑了起来,看着我,仿佛觉得我是故意在逗她乐。
“嘿嘿……”我尴尬的笑,脸红了起来。
中华第一街。王府井可真热闹。没来北京时我孤陋寡闻着呢,乍一听“王府井”这名字,还以为要么就是跟“孔府家”一样是酒名,要么就是从前有姓王的员外府宅里打的一口井呢。来了北京才知道原来是街。街两旁林立着的摊位还有店铺前,全是晃动着的五颜六色的脑袋,人行道上也拥挤着许多拎着大包小包的人。人声嘈杂,熙熙攘攘,哄的我脑袋都有点疼。挤在人群里,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那时候每到庙会,我们一群光着屁股的小孩子结成群去会上玩,热闹的场面跟现在差不多。
怕和亦菲走散了,我用手轻轻拉住她的胳膊,一直跟着她在走。本来我是想抓她手的,但是怕她以为我轻薄,所以没敢。
“嗨,你看这表漂亮吗?”我们挤在一张表柜前,亦菲指着一款棕色手表问我。
“恩,你喜欢就好看。想要吗?想要我就……”我本想说她想要我就送给她,但是我的眼神这时已经落到了手表上——具体来说,是手表下面的标价上:“¥480,000。00”我晃了晃脑袋,揉了下眼睛,仔细去数8后边的0。弄清楚了我没看错价钱以后,我接着把没说完的话说下去:“……我就抢了这家店!真黑!”
亦菲低声笑了笑说:“公共场所,说话注意点,不然一会儿就得有人报警……”
我嘿嘿的笑,拉着她胳膊往外走。
冰糖葫芦在我家乡那边儿,也叫山楂串,从前是卖三毛钱一串。主要就是洗干净的或者压根就没洗过的山楂,在大铁锅熬的糖浆里翻个身,然后拿竹签一串穿上五六个,插在一个竹竿绑的草棒子上,抗肩上走街串巷去卖的那种。我小时候特爱吃那个,现在想起来嘴里还泛酸水儿,因为那个实在是太酸了,大多是小的还没成熟的,咬起来硬的哿牙,吃一口酸半天。但是那会儿就爱吃这个,他外边的那层糖是甜的啊。再后来就涨价了,卖五毛,质量上没什么变化。前几年又涨价了,一块两块的都有。山楂上多了芝麻,改了不带籽的。品种也多了起来,有香蕉、苹果、桃、橘子、哈密瓜、山药……等等。自从它的价格涨到一块钱以后,我就很少吃过。虽然质量和味道肯定要比从前好上很多,但是我偶尔吃起来却总觉得没过去的酸,也没过去的甜。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找不回过去的那种味道来了。
王府井这儿有卖冰糖葫芦的。我想起了小时候一群光着屁股的小孩子围着扛草棒子的人伸着手去摘山楂串,哭着喊着要吃的场面,不禁心里痒痒的,于是拉了亦菲往那摊子上走去。
中华第一街真是第一街,称了“第一”,东西不贵就对不起这名号。山楂串十五块钱一串。我本来没去看价格,拿了两串,塞过去十块钱说:“别找了。”扭头就往外走。那人一把拉住我喊:“哎,一串十五块钱,你这一串的钱都不够,你拿了两串,给十块钱还说甭找了?”
我愣了愣,见周围人都看着我,亦菲也乐呵呵的盯着我,顿时脸红了起来。为了掩饰,我粗了嗓门冲他说:“我给你的不是五十的吗?”
那人抖了抖手里的钱:“看好了您,我这还没收起来呢。”
我“哦”了一声,说:“不好意思,看错了。”说着从兜里抽出一张五十的,递给他,说了声:“甭找了!”嗓门特亮。
这也就是亦菲在跟前呢。不然的话,一说十五块钱,我把含嘴里的那粒山楂也吐出来退给他,打死也不吃!
亦菲口里含着一粒山楂,把左边腮帮子鼓得圆圆的,瞪大了眼睛盯着柜台里摆着的一个小小的的,昂首挺胸撅屁股敬礼的水晶唐老鸭的模型发呆,嘴巴里转了一下山楂,嘴就合不拢了,有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流了出来,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我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轻轻扬起嘴角,赶紧掏出纸巾递给她。她愣了愣,看着我手里的纸巾,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模样,赶紧接过去擦了擦嘴角,吐了吐舌头做着鬼脸轻声说:“谢谢。”
她可爱的样子禁不住让我滋生了一种呵护和怜爱的情感。我轻轻微笑,看了一下唐老鸭的标价,直接递过去银行卡,让营业员把它包起来。
亦菲拉了一下我:“我来吧。”
我笑了笑:“怎么?送礼物给你的机会都不给我?也太伤我自尊了吧?”
亦菲没有办法,轻轻说:“谢谢你。”
我哈哈一笑:“别谢我……我送你礼物的目的是想你下次也送我礼物哈!”
我们一起大笑,嘴角飞扬。
跟亦菲走在人群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阿宽和阿轩来,所以赶紧回头往后瞧去。俩人估计是在人群里跟丢了我们,现在连一点影子都看不见。我当下舒了一口气,对亦菲说:“这儿人太多了,乱糟糟的,咱们去别处走走?”
亦菲点了点头说:“好啊,反正也快该吃饭了……”
我哈哈大笑,拉住她的胳膊就往前急走,生怕被阿宽他们再发现了。
快走到街头的地方人已经不是那么多了,游客大都在中间那块儿转悠着呢。我还是有些担心让阿轩他们追上,到时候这俩小子再跟着瞎搅和,惹亦菲心烦了,我也就没戏了。所以我又回头向后望了一眼。这一回头,就出了意外。
七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家伙,蹑手蹑脚的跟在亦菲身后,挪动着脚步,一只手伸在她的垮包里面……我回头,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嗨,小家伙,干什么呢!”我瞪起眼睛,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
小家伙赶紧缩回了手,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亦菲听到我的喊声,急忙回头,皱着眉头看那小孩子。
我突然间来了兴致,想要教育教育这小家伙,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偷东西。据他刚才的表现来看,虽然年龄小,但是肯定是个老手了,不然没这么厚的脸皮和胆量。
于是我笑着向小家伙跟去,口里喊着:“嗨,小家伙,别走呢……”
我正微笑着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张口要教育感化他的时候,有些人纷纷止住了脚步,停下来望着我。人群中有一个带着白色鸭舌帽的中年男子加快了脚步向这里走过来,似乎要来凑凑热闹。我冲他们笑了笑,清了一下喉咙,看着面前的小家伙,正要问他,突然小腹上一凉,仿佛有什么东西刺了进去。我条件反射的抓住了肚子前面的一只手,低下头去一瞧,那名带鸭舌帽的男子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有半截已经在我肚子里了。他使劲往后挣,想把手挣开。我握的死死的,突然明白过来了是怎么回事,心里火气突然间就窜得丈二高,我瞪圆了眼睛,扬起右拳,重重的一拳砸在了鸭舌帽的鼻梁上,将他砸翻在地,满脸鲜血。
亦菲在我的背后,并不知道这片刻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见我突然打人,而且打的那人满脸鲜血,惊叫了一声,赶紧来拉我,口里惊慌的喊着:“怎么了?你怎么了啊?……”跑到我面前,突然又发现了我小腹上插着的匕首和流淌的鲜血,又尖叫了一声,双手捂住嘴巴后退了两步,睁圆的眼睛里满是惊恐的神色。
我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觉得凉飕飕的,而且肚子里插着块铁片肯定也不舒服。我一把拽住鸭舌帽的领子,咬牙骂道:“你他妈活腻了是不是?啊!”拳头又举了起来,准备这一拳把他后槽牙也给他收拾干净了。这时候肚子上突然剧烈的疼了一下,我忍不住的缩回手来……原来那个小家伙趁我不注意,又往我肚子上的半截刀子上推了一把扭头就跑。
鸭舌帽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踹了我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上,扭头撒丫子也跑。
周围的围观群众已经不少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拦他,见他快奔到了自己旁边,还很自觉的给让出一条道,方便他跑。我和亦菲刚才逛街的时候也没见这些人给谁让过道,来了贼竟然给贼让起道来了,这他妈是什么世道?
亦菲赶紧过来扶我。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怒火已经充斥了每个毛孔。我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一冲动就什么事情都顾不上了。我咬了咬牙一把拔出小腹上的刀子丢在地上,手捂着伤口撒腿飞奔,边跑边喊:“孙子,今天你要是能从爷手里跑了,爷以后见你一次跪你一次!”
亦菲在背后着急的叫我,可是我实在太窝火了,顾不上她。
前面不远处是个十字路口。鸭舌帽这会儿是没命的狂奔,估计被我这气势吓到了,丝毫不敢有怠慢。我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指着他骂:“操你大娘!有种就给老子停下来!”他头也不敢回,吭哧吭哧喘着粗气跑。
红灯亮了起来,前面有车辆经过,鸭舌帽转身就往右跑,我就跟他后边几步,逮机会伸手去抓他,没抓住,腹上却疼的厉害了,不禁停了一停脚步。正刚停下,我就听见了急刹车的声音,一辆急驰的摩托车冲了过来,在鸭舌帽面前两米处刹车。车子开始跑得太快了,这一刹没刹停住,摩托车“砰”的一声撞在鸭舌帽的身上。我看见鸭舌帽腾空而起,突然飞了回来,从我面前划过,重重的落在地上。他被撞得不轻,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在地上躺着痛苦的呻吟,脸上肌肉不住的抽蓄。我一口唾沫吐他脸上:“操,你他妈还体验了一次飞翔的感觉呢!”
骑摩托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满身酒气,这会儿还骑在摩托车上,不过摩托车倒在地上。确切点说是摩托车骑在他身上比较形象。小伙子看着鸭舌帽,俩眼发呆,估计酒劲是醒过来了,可是给吓蒙了。
“哥们儿,好样的!”我哈哈的笑,冲他竖起大拇指来。
这哥们这会儿反应了过来,瞪了瞪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就跑,摩托也不要了。
“嗨,别跑啊哥们!你这是见义勇为!”我冲他喊,他却跑得更快了。
我又是哈哈大笑,一笑起来,腹上就疼的更厉害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才发现自己满手满身都是血,背后的路上也洒了长长的血迹。我又瞪向我旁边的鸭舌帽骂:“你大娘的!爷这身衣服两千多呢!”
亦菲追了上来,看我蹲在地上满身的血,吓得哭了起来,过来扶住我着急的问:“没事吧?你没事吧?我叫救护车!……”
我扶住她的肩膀站了起来,笑了笑说:“没事,小伤。别担心。咱打车去医院吧,别叫救护车了。”
“为什么啊?你现在……”她着急的问。
我伸手拦车,出租车竟然不停,估计是怕我身上的血弄脏了他的车,或者是怕我命薄挂在了他的车上,不想沾这麻烦。我对亦菲说:“救护车来了指定得报警,我最烦跟警察打交道了。”
“可是……”
“好了,呵呵,尊重下我的意思,OK?”我打断她的话,继续拦车。
终于有一位好心的司机停了下来,非常热心的跟我探讨价钱的问题,最后说好了二百块钱才往医院送。
八
“刀伤?怎么搞的?”医生问。
“自己弄的……嘿嘿……”我装嫩的堆着一脸笑冲医生说。
“自己弄的?你神经病啊?老实说!怎么搞的?”医生皱起眉头厉声问。
“不……大夫……真是我自己弄的!我媳妇老说我没本事,我刚好喝了点酒……所以……哎……赌气嘛……”我装做不好意思的样子对医生说。
这位胖胖的中年医生看看我,又抬头看了看我旁边的亦菲。亦菲红了脸又急又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所以看起来挺像是真有那么回事似的。胖医生说道:“年纪轻轻的,小两口吵什么架啊?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哎——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说着摇了摇头,问:“流这么多血,头晕吗?”
“还……还好。”我说着,老觉得胸口堵得慌,两眼发黑。“大夫,怎么没开灯啊?”
“……”医生在说着什么,可是我已经听不清了。眼前的光线也在慢慢变暗……越来越暗……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模糊成了一片……我赶紧的抬了一下手,却只能做很小的动作。我感觉亦菲抓住了我的手,趴在我耳边说着些什么……
我醒来的时候是第三天中午,亦菲在旁边的空病床上坐着,阿宽和阿轩正蹲在她面前兴高采烈的胡侃,唾沫星子乱飞——他们要是有尾巴的话,我估计这会儿摇得肯定比小狗还欢。亦菲在那里尴尬的坐着,只是不自然的微笑着点头听他们说话。
“咳咳……”我咳嗽了两声,头还是有些发晕,拿恍恍惚惚的白眼盯着阿轩他们俩。
亦菲听见我的声音,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快步走到我旁边探过身子来轻声问:“你醒了?”
阿宽和阿轩也跟了过来,阿宽嬉皮笑脸的说:“我都说了嘛,绝对没事。输了我俩两袋子血,以后九哥肯定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我又翻起了白眼,有气无力虚弱的问:“怎么?我输了你们俩的血了?”
阿轩赶紧点头:“九哥,两大袋子呢!出院了怎么谢我们?”
“老天大爷……”我装作痛苦的表情说:“我纯洁的身子就这么给他们玷污了?……还是让我死了算了……”
我们一起大笑起来。亦菲本来很紧张的表情,看我还有开玩笑的心思,知道我肯定没事了,笑的特别开心。
我一笑,就牵动到了腹部的肌肉,扯的伤口疼痛不止,又赶紧让自己平静下来,问亦菲:“我睡了几天了?”
“两天。”亦菲说着,手指向床头柜子上的几篮水果和花,“我妈也来了,刚走。”
“啊?”我一怔,坐了起来,腹上的伤口顿时像又撕开了一般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慢慢躺了下来,哭丧着脸说:“阿姨也来了?没见着……真遗憾,错失良机啊!”
阿轩在那儿接过话来:“九哥,阿姨可漂亮了,对我跟阿宽印象不错的,刚才我们聊了半天呢,嘿嘿。”
我瞪了他一眼:“我饿了,你们俩出去给我弄点吃的来!——烟留下。”
亦菲说:“我去吧?”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她说:“不,让他们俩去。”
阿宽他们明白我的意思,坏笑着嘀嘀咕咕出去了。
“睡着的时候我做了几个梦,一开始梦见我站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怀里抱着一个炸药包,撒丫子在枪林弹雨中跑,一直跑到一座碉堡下面。碉堡是一座空心的桥,里面全是国民党的人,躲在里边拿机枪往对面的我军扫射。我一把撕开炸药包背面的双面胶,把它粘在了桥底下,拉着导火索心里乐着想:丫非炸死你们这帮狗日的!正准备走呢,一抬头就看见了你,你站在云端,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就古装戏里那造型,在哪儿微笑着看着我,含情脉脉。我一下看呆了,口水直流,想入非非。等反应过来身后还有炸药包的时候,导火索已经烧到头了,跑也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冲战士们大喊:同志们,有美女!——炸药包轰的一声就响了……”我微笑着对亦菲说,满脸俏皮。
亦菲坐在我身旁开心的笑道:“行了,别贫了啊……”
“还有,后来我就又到了另外一个战场上。当时正和战友们趴在壕沟里准备去攻前面的一个阵地,可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