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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野鸡不在扑腾,水也差不多烧开了,唐青将野鸡丢到开水里头,烫了鸡毛,把野鸡处理干净了。待把野鸡剁成一块块之后,略微用盐腌渍了下,便用白纱布盖上,以免落入什么脏东西。
早上吃罢了饭,唐青在附近村子转了一上午,待到中午回来,把野鸡掺着墙角那些干蘑菇一起炖了,这野鸡有小黄的功劳,吃的时候还分给了小黄一碗。小黄嗅了嗅,倒也全部吃了下去。
秀白吃罢了午饭就扛着铁锹出门了。唐青想去村子里买些鸡蛋,跟小家伙说了下,要带他一起出门,小家伙高兴的上蹿下跳的。
村里的人瞧见小宝都是避的远远的,有几个小子瞧见小宝本想上前来寻他玩,无奈被家里的大人拉着,那些妇人一边拉着自家的小子们,一边嚷嚷道:“死小子,不想活了,不晓得那小子得了传染人的绝症啊!上次跟他玩,没被传染上都算你们命大了,这次还不想要命了?”
唐青也不气恼,只是冲着那离得远远的妇人们笑道:“嫂子们,我家小子已经好了,不会在传染人了,瞧瞧我家小子的脸色,哪像是病人?”
小宝紧攥着唐青的手,面上微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那些妇人闻言,都看向小宝,发觉他脸色红润,的确不像得病的样子,难道真的给治好了?可那不是绝症吗?绝症都可以治好?
唐青又朝着那些妇人道:“我在村里也待了许久,大伙应该知道我的医术,前些时日得了个药方,能治痨病,我家小子也算是运气好,如今我家小子好了,我也总算安心了。”
她这样一说,那些妇人又看了小宝几眼,越瞧越不像生病的样子。心中这才松了口气,有个妇人说道:“唐家小嫂子,若是小宝没事,咱们也就放心了,我们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当初就是怕小宝把病过给了我家的小子。”
唐青又忙着跟这几个妇人唠叨了几句,这才带着小宝离去。两人去买了些鸡蛋就回去了。
剩下的几日,唐青每日都要带着小宝出去溜达下,基本都是在吃了晚饭之后。村里人也都渐渐知道了小宝好了,议论纷纷。
“听说那唐家小嫂子把自己小子的绝症都给治愈了,真是稀奇啊。”
“可不是,我瞧着那小子脸蛋红扑扑,比我家小子起色都好。那唐家小嫂子医术果然了得啊。不过,也真是奇了,以前明明听说她不会啥子医术的,怎得突然这般了得了。”
“说不定只是人家藏拙呢,毕竟那阮公子一把她休掉,她才开始替人诊病的。”
“是呀,这样瞧着,这小嫂子比那姓阮的医术还要厉害。”
“可不是,那姓阮的真没良心,以后给我家闺女找人家的时候可要多长个心眼。”
“谁叫这小嫂子没人家那陈家小姐长的漂亮,我可听说了,那陈家小姐可真真是个美人胚子,那长相呀。。”众人说着说着就歪了题。不过,到也不会在反对自家的小子跟唐家那小子玩了,毕竟人的气色是骗不了人的。
唐青知晓村里的妇人们不在反对小宝找她们家的小子们玩了,每天只要是好天气都要放小家伙出去溜达会。
王嬷嬷在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刻上了陶家。陶家二老也很通融,唯一担忧的就是秀白没有爹娘,这以后小两口没个老人在身旁,她们有些不放心。
王嬷嬷笑道:“陶家的,你们就别担心了,我看二妞嫁过去肯定会享福的。那唐家小嫂子也是个能干的,又对自家弟弟好,秀白也不错,老实,能干,会医术,对你们二妞肯定也很好。你们还有啥不放心的?”
陶家老两口点了点头,王嬷嬷这话也有理儿。那唐家除了没有二老,其他的倒是还不错。秀白这孩子人实在,那青丫头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人也挺实诚了,在这样的人家,二妞应该能过得挺好。
陶家二老想了又想,终于应下了这门亲事。不过说是先定下这门亲事,等在过几个月二妞满了十五,两人才能正式成亲。
王嬷嬷忙去跟唐青道了喜,唐青得知陶家二老答应了这门亲事,终于松了口气。
既然陶家二老同意了这门亲事,唐青自然要准备纳采时所需要的活雁。古时求婚时须携活雁为礼,这既是纳采,也就是所谓的提亲。
第二日天还没透亮唐青就出门了,走了一个半时辰才来到正城门那里的集市。
集市上热闹非凡,车马不绝,人来人往,各种铺子,临街而立。
饶是唐青来过许多次,仍然觉得很是新鲜,到处瞭望个不停。这次她只是一个人过来的,没带小宝,还是怕遇见了那姓阮之人。
那卖活雁也是有专门的铺子,唐青却不知晓在哪里,一路问了人,才来到集市尾端的一条巷子里面,巷子口的头一家就是了。
一只活雁足足要了一两银子,唐青买了活雁,就顺着原路返回了。
集市上很热闹,唐青也没什么事情做了,便在集市上逛了起来。
逛了半响,唐青在一个角落位置瞧见一只浑身脏兮兮的山羊。山羊正傻乎乎的窝在角落里,□鼓鼓的,正滴答答的往下落在奶水。山羊脖子上头牵着一根麻绳,麻绳牵在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爹爹手中。
爹爹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裳,脚上的草鞋脏兮兮的,全是泥泞。面容一片憔悴,正苦着脸蹲在角落里头。
唐青瞧着那滴答答滴着奶水的山羊,心中一动,上前一步蹲□子,问道:“老爹爹,这山羊可是要卖?”
那老爹爹瞧见终于有人肯问津他的山羊了,急忙直起了身子,“小嫂子,这山羊正是要卖的。小嫂子想要?”
唐青也跟着站了起来,笑了笑,“不知这山羊咋卖的?”这山羊可是个好东西,山羊肉既能御风寒,又可补身体。山羊奶甘温无毒,润心肺,补肺肾气。不过山羊肉和羊奶都有股膻味,一般人是不喜欢这味道的,因此这里的很少有人养这山羊。唐青前些日子就想买两只小羊羔,问了许久却没人养这个东西。
那老爹爹也是苦恼,这山羊和羊奶都有股膻味,一般没人喜欢吃。杀了卖肉的话,比猪肉足足低了一半的价格,不卖的话,他们也吃不完这么多肉,还不如整只拉出来卖掉算了。老爹爹在这都待了一个上午了,却无人问津的。现在终于来了一个,只得硬着头皮道:“姑娘若是想要就给一千五百文钱。”他这山羊差不多八十多斤,若是按市面上的价格也就一千多文钱而已,如今他却足足要贵了四百文钱。实在是家里的儿子要成亲,却没多少银子,能借的也都借了,不得已他才会卖掉这只山羊。如今只盼着这银子能多卖几文钱,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
唐青瞧着老爹爹的窘迫,微微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又数了五百文钱给了这老爹爹。她知道山羊的市价,这山羊最多也是一千多文钱。只是瞧着老爹爹迫不得已的样子,这才没有还价。
在老爹爹千恩万谢中,唐青左手牵着山羊,右手拎着活雁往回集市上面走,她觉得这一千五百文钱花的挺值,有了羊奶,小家伙和秀白就能好好补补身体了。
她又去买了煮羊奶用的茉莉花茶和白糖。
正待往回走时,从集市另一头冲出一群人来,闹哄哄,哭声震天的。唐青只瞧见一群丫鬟家丁模样的人抬着一个妇人往这头走来,其中有几个丫鬟家丁身上黑漆漆的,连那躺在床板上的妇人一身上好的绸衣也是黑漆漆的,一张白皙的脸蛋也跟抹了黑炭一般,双眼紧闭。
那浑身黑漆的妇人躺在床板上一动不动,周围的丫鬟家丁们,哭声震天。
周围全是一干看热闹的民众。
“呀,这是咋回事?谁家的啊?怎么跟刚从大火中抬出来一般啊。”
“嘿,还别说,这人还真是刚从大火中抬出来的,我可听说了,今个早上那南边的宋家突然着了大火,想必这妇人就是那宋家的人吧,到没想到没被大火烧死,却被浓烟熏死了。”
“你咋晓得是死了?”
“刚从阮之堂抬出来的,说是救不活了,连阮之堂都说不行了,能不死吗?”
第 27 章
周围的人群唏嘘不已,又开始感叹这妇人如此年轻却要命丧黄泉了。那群丫鬟家丁们哭哭啼啼抬着床板上的妇人往南边走去。
唐青瞧着那床板上的妇人,职业病又犯了,忍不住牵紧手中的山羊朝着那群人迎面走了过去。
那群丫鬟和家丁们瞧着有人拦着,都停了下来,其中走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上来呵斥道:“哪家的疯妇,还不赶紧让开!”
唐青笑了笑,也不在意,只是道:“我是大夫,可否让我瞧瞧这病人?”
那中年男子楞了下,旁边已经有个哭的最最凄惨的丫头,喊道:“宋管家,求求您了,莫在耽误时间了,还是让这位大夫试试吧,说不定咱家二奶奶就能醒过来了。”
那中年男子闻言,身子猛的一顿,这才急忙让开,冲着唐青道:“大夫,刚才失礼了,还请替我家二奶奶瞧瞧,只不过。。。”他刚想说只不过,阮之堂都下了判决书了,想必应是救不活了。想想,这话可是大不敬,这才急急忙忙收了口。
唐青也不等他说完,便三两步窜到那妇人跟前,这救治人命本就是争分夺秒的事情,那还能容他说话。
唐青把山羊脖子上的麻绳踩到脚下,又将那绑着翅膀的活雁丢在了身旁,伸手搭在了妇人的手腕之上,顺口问道:“是怎得一回事?你们先跟我说清楚。”
那中年男子已经开口说道:“这是我家二奶奶,今个一早不知厢房怎的起了火,那房本是一间堆放杂物的房子,不知二奶奶何时跑了进去,等众人发现,灭了火,二奶奶就倒在了里头。虽然没有烧伤,却被那浓烟给熏着了,等送到阮之堂的时候,那阮大夫说已经没气了。大夫,我家二奶奶可还救的活?”
唐青皱着眉头不语,细细把着这二奶奶的脉搏,却没摸出脉象来。摸了摸身上,却还是暖的,她一咬牙,冲着身旁的人喊道:“找帮我找根萝卜和瓷碗过来,另外找个捣棒。”不管如何,总要试试的,若是救了过来,也算是功德一件。
旁人就有卖萝卜的,立刻递给唐青一根白胖的大萝卜,接着又有人递给唐青一个瓷碗和捣棒。唐青手脚麻利的把白萝卜放在瓷碗里头,用那捣棒捣出大半碗萝卜汁。随后扶起那二奶奶,将大半碗萝卜汁强硬的灌了下去。忙完这些,她又轻轻的把这二奶奶放躺了下来。
周围的人群看的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呼吸更是小心翼翼的,深怕惊动了唐青。瞧见唐青灌完萝卜汁,有人忍不住问道:“大夫,如此就可以了?”
唐青想了想,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地上的宋家二奶奶。其实,这种治法只能算偏方,不能编制进医书里头,这偏方还是师傅多年积累下来的。不过,这偏方也不知有没有效果,只得静观其变了。
周围的人又忍不住问道:“大夫,这得多久?”他们头一次听说人没气了,还能给救过来,这未免也太神奇了,更多的则是不相信。
唐青想了想,道:“两刻钟之内,若是两刻钟之内还未醒过来的话,那便在也醒不过来了。”这事她也没把握,其实任何医术都是没把握的。她还见过做了极其罪恶的事情,身染疾病,却怎么也救治不活的事情。那疾病也不过是很简单的病症,却怎么都救治不了。那时师傅还劝她说,算了,这人你是救不了的,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当时她还不明白,后来却听闻那人做了极其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也渐渐明白了一些。这人不能黑了心肠,否则,老天爷都会惩罚你。
周围的人都渐渐有些待不住了,那些丫鬟家丁们却梗着脖子去看他们家的二奶奶,更是连声都不敢出一声。唐青瞧见他们正待在热闹的集市上头,怕扰了大家,只得吩咐下去,“你们抬着二奶奶去旁边的巷子里等着就好了,莫扰了大家。轻点抬,莫要晃着了。”
家丁丫鬟们闻言,抬头看了那中年管家一眼,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他们这才轻轻的抬着床板移到了旁边的巷子里头。
那些看热闹的人群,有部分是在附近做生意的,自然不能跟着过去了,只有那些逛集市的才跟着一起走了过去,唐青也牵好自己的山羊和大雁走了过去。
那中年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又不知该问些什么,只得默默的站在了一旁。
约莫过半刻钟的样子,周围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正小声说着什么。那躺在床板上的妇人的青紫脸色忽的变得惨白,人也猛的咳了起来,脑袋更是一歪,哇的一口吐了一地黑乎乎的东西。
唐青瞧见如此,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旁边的那些人犹豫捡见了鬼神一般,惊叫道:“活了,竟然活过来了!”
那些路人,丫鬟,家丁们瞧着唐青的神色更是如同神祗一般,个个面带着震撼之色。
唐青急忙解释道:“其实本来没死透的,还有一股气憋着在,如今缓过了气这才好的,也是二奶奶命大。若真是在迟一会,才就真惨了。”
周围的人都想着,可不是命大,那也要碰上了你才能命大啊,若真是信了阮之堂的话,把人抬了回去,那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那妇人吐了之后,慢悠悠的醒了过来,却仍然是昏沉沉的很不舒服,刚张开眼睛,却又闭上了。
唐青上次替这二奶奶把了脉,这次倒是有了脉象,只是很弱。她开了张药方,递给了那中年男子,“好了,你家二奶奶缓过了这口气,已无大碍,去抓些药煎服了就没事了。”
那中年男子双手微颤颤的接过了药方,看待唐青的眼神却是更加的震撼,口中也不住的说道:“谢谢大夫,多谢大夫了。”
唐青笑了笑,又嘱咐了好几句这才准备转身离去。那中年男子似突然醒悟了过来,掏出一个钱袋来,喊道:“大夫,请等等。”
唐青刚回头,那中年男子已经将手中的钱袋塞了过去,“大夫,小小意思,还要多谢你救了我家二奶奶,只是不知大夫家住何方,日后我家二奶奶身子好了,定要亲自上门拜谢的。”
唐青略微想了想,就收下那钱袋了,她实在是缺钱急用,而且这宋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也不会缺那几个银钱的。收下了银钱,她笑道:“我家住在大坑口村子,村头的头一家就是。”
唐青刚说完,周围已经有人啊了一声,指着唐青道:“我认识这大夫,她不就是那阮之堂的阮公子被休的夫人吗?前些时日还在阮之堂门前见过她。”
这样一说,又有几人认出她来,叫道:“她不是还替那阮之连的新夫人把过脉吗?说是那新夫人有了身孕,头开始我还不信,昨个听我家那个在阮家做丫鬟的闺女说,那新夫人好似真的怀孕了,据说在过几日都要摆酒庆祝。”
“正是,正是。。”周围好几个附和的声音。
唐青告知了位置,便牵着自己的山羊,抱着大雁,拎着东西回去了。
待回到家里的时候,已是未时两刻了。小家伙蹲在院门口瞧见唐青带着活雁和山羊回来,眼睛都瞪直了,欢喜的叫道:“娘,娘,这个我认识,这是大雁,这个脏兮兮的又是啥?”那山羊大概许久未清洗过,浑身上下脏的不行。
唐青笑道:“这是羊,以后专门给小宝煮养奶喝可好?”
小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帮忙把唐青手中的茉莉花茶和白糖拎到了厨房。又跑去搬了个小板凳垫在脚下,从锅里取出两个还算温热的馒头出来,“娘,娘,快吃包子,不然都凉了。”
唐青老早就饿了,也不客气,三口两口吃掉一个包子,又问道:“可是舅舅回来煮的午饭?”
小宝乖巧的点了点头,答道:“是舅舅煮的,把包子热了,娘,锅里还有,您还吃不吃。”
唐青吃掉两个包子喝了大碗凉白开,已经饱了,笑道:“吃饱了,咱们现在烧水给山羊洗澡?”这羊浑身上下太脏了,挤奶她都怕弄脏了奶水。
小家伙重重的点了点脑袋,对这事情似乎很热爱。唐青在锅上烧了水,又在前院后院溜达了一圈,却没发现小黄。一旁的小家伙聪明的紧,瞧见唐青如此,知道她肯定是在找小黄,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娘,小黄又从后院溜出去了。”
唐青点了点头,这大坑口村子只有几十户人家,住的都很稀疏,小黄从后门溜达到山上,在加上田埂子长的茅草之类的东西,倒也不容易发现它。
灶台里架着硬柴,也不需要她看管,她将那大雁丢在了院子的角落里,等明个就去大雁送到陶家去。随后又把今个那中年管家给她的钱袋翻了出来,里面有上十两的碎银子。她把这些碎银子和平时积攥下来的银子放在了一起,数了数,除去这两天用掉的,还剩下三十五两。
第 28 章
唐青又数了数这些银子,心里头跟吃了蜜一般,这三十五两银子替秀白成了亲之后,在攥上些时日还还以替秀白开家药堂,这样她也能够安心了。
刚把银子收好,小宝就在外头急忙叫道:“娘,娘,快出来,水都烧开了。”
唐青急忙跑了出去,进到厨房,小家伙正在厨房跳脚,锅里的水咕噜噜的冒着泡。唐青忙把水舀到木桶里头,在对了半桶冷水,又给锅里添上冷水,这才拎着木桶走了出去。
那山羊正拴在院墙角落里的一个木桩子上头,懒洋洋的躺在地上。瞧见唐青过来,仰着头咩咩叫了两声。
小宝在一旁跑来跑去,兴奋极了。
羊咩咩到很听话,唐青用了两桶温水才给它清洗干净了,又拉着它在日头下面晒了好半天,过了半响,它身上的白毛就蓬松了起来,整只看起来顺眼多了。
唐青瞅着那还在滴答答往下留的奶水,急忙从屋里头拿了两个大大的瓷碗,开始挤羊奶。唐青第一次挤这东西,有些摸不着头脑,那山羊也不舒服的使劲扑腾着四条腿。过了好一会,唐青才摸会了门路,熟练起来。那山羊才老实起来,站立在原地,任由唐青挤奶。
唐青挤奶,小家伙就乖巧的蹲在一旁问东问西的。唐青都笑眯眯的回答了。
唐青挤了奶水,就忙着煮了起来,把茉莉花茶包成一个茶包,丢到羊奶里头一起煮开,又给了白糖,这才卸了灶里的柴火,给小家伙添了碗热气腾腾的羊奶。
小家伙蹲在一旁,吹温了羊奶,小口小口喝了起来。处理过的羊奶没有了膻味,只有浓浓的奶香和甜味,小家伙喝的直眯眼睛。
唐青叫小家伙待在屋里,又去给田地里忙活的秀白送去了一罐羊奶,连秀白都说好喝。一口气给喝了个精光。
“秀白,大雁我也买回来了,明个就给陶家送去,如今家里头有三十多两银子了,等你娶了媳妇,剩下的银子可以做些小本生意,或者在攥些银子开家药堂。”
秀白将手中的铁锹放到身边,坐在了满是枯草的田埂子上头,犹豫道:“姐,成亲的事,咱们跟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