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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汗颜:“如果一对夫妻到四十岁还轮不到可以生养孩子,那怎么办?”
雅子道:“基本没出现这样的情况,好像三十五岁之前,基本都能有一个孩子了。”
我道:“这个平衡点又怎么来?”
雅子道:“这……估计是狐戎族的人口也不多吧,你自己也看到了,这里里外外的,面孔似乎都见过,可见他们有一千人就不错了。呃,当然,暗地里也还有些我们看不到的人,但总的来说,人口并不多。”
我恍悟:“所以他们拐骗女子进来也有一个平衡点,不会超出男子的数量,基本上能配上对,不合格的就送到贵邸作女贡,然后缺了的人数再去城市拐一批进来填补!”
雅子打了个响指,“就是这样的!这也不是啥秘密,律闺里的女奴规范就有提到。”
我迷惑:“这个规范,女子也能学?”
雅子道:“女奴中会有人可能被选为破格的,自然都学,学得好的,各方面也优秀的就做破格啰。”
我惭愧:“看来我在律闺的确没学什么,难怪都不懂。”
雅子道:“怪不得你,你离开律闺,不是说是意外嘛!”
我长叹。
告别雅子,心情有些沉重,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口生育上有一个疑点。那些老人,总觉得去世得并不简单,如果执着于过分的宗教文化,那么为了一直保持狐戎族的年轻,老人的生命就是一个障碍,并且成为多余!
我打了个冷颤。
希望,只是我的猜想。
[戎律之习]
律闺的学习枯燥而死板,那些传统的手工艺按理我也是要学的,但是由于女奴被转为破格后就不必再学这些,所以我幸运的只需学习各种规范的律法。
我知道在狐戎,女子的等级划分很精细,但是没想到破格的衣服和绳结的色彩有等阶划分,却不知原来绳结还隐含着不同的意寓,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大秘密,古老的传统手工艺里,不同的绳结都有不同的含义,就是城市里的绳结编法也有描述每一种结饰的含义,只是我一直没有过多接触,才会忽略掉。
如今在律闺得到了学习,终于明白了最初艳若带我来狐戎时,亲手从那精美的匣子选出一款绳结给我系上时,为什么凌风会有那种讶异的表情,以及后来遇到的人,看到我的绳结也是同样的意味深长,当初我以为是初到狐戎就得到绳穗的级别令他们觉得不可思议,却不知他们其实惊讶的是我绳饰上编织的款式,那是一种最精细最繁复的编法,所以要让那个结形上下左右的均称并不容易。狐戎族男子愿意花这么大的心思编成一个结,全是因为它是订情之物,带表求婚与情意,就如同古代女子抛绣球选夫君,或者男子赠送梳子给女子代表求婚的意思一样。
在律闺学习,也知道了针罚,这古老又折磨人的刑罚,在狐戎算是最低惩罚之一了,当初艳若语出严词,执意先动手给我处以针罚,只是因为如果慢一拍,我的下场将被岚夜他们贬为奴籍,并且还会承受更严重的惩罚,毕竟在狐戎里,女子得罪戎贵,量刑是由那些戎贵来定的。当时艳若一再的提醒我去按他们的意愿行事,我却为了仁爱而拒绝,才不得不让他用刑,以此来压下了岚夜他们的不满。
而破格的主人如果固执的要为破格得罪了戎贵之事而私自用刑罚来结束一场纠纷,那么此主人就是公开表示,这样的过错,他会分担一半。也就是说,艳若当时虽给我执行了针罚,而他也同样受到了所谓“包庇罪”的刑罚,那就是——走热炭。
走热炭,顾名思义就是在发红的炭火上行走,古老的狐戎之意便是:要包庇,就要有勇气走上包庇之路,走热炭,神之裁决,族之警示。不能快走,只能慢走,五米的热炭,一步一个脚印,步步是血印,走过了,神恕,族恕。走不过,就倒在那里被烧死吧,反正狐戎族不缺男人,少一个贩首,会有更多的人争着来当。
艳若,他是没有武功的啊,没有武功是怎么走过那些炽热的红炭。
我坐在律闺的教室里,听着每一种刑罚,独独这一个让我心头颤栗,一直到授课结束都没有停止。我才明白,为什么那天我针罚后,是凌风送我回了窑洞而不是艳若,而我病的时候,艳若也能耐心的避而不见,依他的个性,我是祭巫之人选,我发烧成那样,他定是要来看一下情况才对,结果却是烧退后才出现,而且也只是小坐了一会,定是脚下踱步艰难,所以看望我后,便匆匆离开。我也明白了他为什么狠心的让雅子她们不准帮助我,因为这是我自找的,他为我受了罪,依他的个性怎么可能看到我安然生活,他疼痛,自然也得我陪着他一起疼痛才对,这才是艳若的风格!
那么,后来我被女贡陷害,岚夜带我走,他明明在街角看到我却没有阻止,一个是因为他的确想让我提前熟悉贵邸的情况,一个是因为他的伤势还没好吧!所以他只能让岚夜来教导我,才有了那个租议协定,但他又不放心,也就才有了羽魄的出现。
我走在玉兰花树下,遇到了凌风,我问他我所理解的真相,得到了证实。
我轻叹:“凌风,为什么当时不说,现在却又说出来了呢?”
凌风微笑:“因为你是要竞选祭巫的人,自然要多加磨练,那些什么仁爱会让你迈不出那一步。你当时对艳若有情,更是一种牵绊,若我告诉你那些,会让你对艳若存有期盼,觉得不管事情发展到什么状况,他都会出手帮你——虽然实事上的确如此!但是让你知道了,只会对你有害,消磨你的意志,你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坚毅而冷静地站在这里!”
我默然。也许是会这样,但也许也不会。那一条路我没有走过,所以不清楚会是怎么样一种结局。但是现在,这样的真相,让我全身一阵一阵的抽痛,这是怎么状况呢,本来说好当艳若是透明的,不会再对他动情,却在我能正常面对艳若时,又让我这般难过和心痛。
心痛就心痛吧,艳若终是不能再爱的,不要为这些事情动摇,心一定要冷,城市一定要回!
我闭上眼,缩到床角,自我麻木,自我催眠,自我提醒。
黑夜到来的时候,我在月光下漫步,仅限于在窑洞门外四五米的地方来回地走,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走,只是觉得似乎这样走来走去,心里忽然就平静了很多。于是想起看电视或者一些小说描述一个人惶惑不安时,通常都有这么一个片断,看来这样的确是有些真实效果的,不然为什么总会有这种表现方式。而现在,我也在如此。
月亮慢慢变得迷朦,成了一个弧弦,像古老的乐器:箜篌。
远远的,我看到他走来,白色的锦袍在月光下那彩色的绳穗轻轻缓摆,如散了一地碎樱,步步生花的美。他向我走来,嘴角含笑,越走越近,然后站在离我一尺的距离,轻声道:“歆,没想到你会散晚步,我们真是有默契。”
一瞬间,我泪流满面。
他一脸惊谎,“怎么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我双手捂住脸,泪水止也止不住。我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夜里走来走去的散步,因为心止不住,因为还是情不自禁的想念了,所以才会那么无措而惶恐,才会在月光下如迷路的小孩。当他出现,我以为看到了方向,却发现,原来只是如海市蜃楼般的假想。当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我就知道他非艳若,而是——庄辰。
我捂住脸,无声的流泪,感觉到指尖的温暖顺着指缝滑下,原来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是无用。就一句话,我一眼就能分辨出他们谁是谁。就如炫所说的:薇安永远能一眼分辨出他和青奕。所以,我和薇安的爱一样深刻,只一眼就能分辨真假的深刻。
庄辰轻轻的抱住我,那长长的假发随风飘扬,一边小心的安慰着我,说一定可以回到城市的,一定能让我幸福的,等等,他还欣喜地道:“歆真好,能一眼就认出我是谁,我这几日以艳若的形象出现,都没人发现不对劲呢。我真高兴,因为歆一定是喜欢我的,所以才能认出我来。”
我听着心尖上更是痛楚一遍。
在狐戎的日子里,我不止一次的分析和假设,如果没有那个玉兰花的相遇,我现在也许会有一个美丽的爱情。而那些风月都与庄辰无关,没有艳若,我岂会将心放在庄辰身上,没有艳若,庄辰永远是我的弟弟。但是,种种假设也只是一种自我解脱的方式,拉回到现实,终是那么深爱的爱着,想骗一下自己也不行,想将庄辰当成艳若也不可以,就那一秒的时间,心在选择真实,无法回避。
我终于深切的体会到了薇安的痛苦,觉得我几乎与她就是一个人了。
但是又怎么样呢,我要离开这里,要回到城市,而艳若,当他选择一定要做戎主时,就已经明示,他是决不会离开狐戎的了。我和薇安一样,固执的想要回到城市,而薇安的返家是被青奕施计阻止了,而我还有机会。为此,我必须违心——对自己残忍。
所以现在,在我还能面对着同一张脸哭泣时,我没有克制,也许过了今晚,再了没有这么畅快的哭泣了。明天,我将与所有的破格一起去祭殿学习,正式揭开祭巫竞争的大幕。
离目标愈近,愈是难过,才愈想发泄。我哭泣不止。
天光大亮时,我和破格们统一的在律闺导督的带领下进入了祭殿,被正式安排在了破格学习的院子。与前两次进入祭殿的感受特别的不一样,这一次进来,明显感觉到许多的敌意,并不是全都针对自己,只是一种氛围,一种敌意的氛围。
薇安在第一堂课时,就给我们讲解了祭殿的基本结构与状况。她说平日里不准随意乱走,坐息时间与在律闺一样,如果无视这些,那么所有的后果自负。
“祭殿在山上,所以常有野兽出没,为了安全殿周围都布满了陷阱,这种井不是普通的水井,而是用来对付野兽用的,里面有时会有各种机关,或者关住了一些活的野兽,如果你们因为好奇而乱走,那么掉入这些陷阱里,是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薇安面目表情的说完这翻话,扫了我们一眼又道:“祭殿周围还有守护的狐戎武士,如果给他们碰上,又没有我的相关手令,对你们将会格杀无论。”
听到这里,我不禁吃惊,这么说以前我乱走是得到了祭巫暗中的对这些武士的交待了吧,因为我一次也没碰上这些所谓的武士,而与艳若掉入陷阱中的最初那一次,也只是有惊无险,现在想来明显是有人暗中相助,而艳若当时那么笃定,也是知道祭巫会帮他的吧,只是不方便出面,才会绕了那么大的弯来解救我们,也就是说祭巫知道我们出了陷阱,误入了神兵阁的事情,所以我后来又回到祭殿,她才那么的波澜不惊。
狐戎果然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地方,每一个男人都心细如发,也同时奸滑狡诈,都会是一名英雄,能运筹帷幄。贩来的女子个个百里挑一,敏睿机锋、才华横溢。如果这里是一个天下,他们完全可以演绎一场战国之乱,后宫之争。所以在这里,保命的方法是,谁都不能轻视,锋头不能太过,却不能一点也不外露,而明哲保身的基本就是:懂得任何一个秘密,都不能说出来,一定要藏在心里,这不仅是一个大砝码,也将是一种优势,还是能降低那些无处不在的“眼睛”防备,令自己的生活更轻松一些。
匿影是没办法跟着我入祭殿暗中保护我的,艳若也说过,祭殿的“眼睛”不是一般的多,我想全因为那个青奕防心太重,太爱薇安的缘故,生怕有一天她逃了,或者炫逃跑出来救她。所以对于祭殿的危险,我心中有数,知道迟早要独自解决。不出我所料,在祭巫学习没几天,就传来有破格落入陷阱的消息,或者一些破格失踪,或无故死亡的。而我在淡然的学习中,某一天也终于面临了这样的危险。
那是一个美丽的午后,万里无云,许多黄鹂在枝头鸣叫,树林翠绿,散发着春天才会有的新嫩的香气,静兰亭亭玉立,她看着我微笑道:“歆,这时候不是春天,却春意盎然,多么奇妙。”她抚了抚头发,摸了摸头上的发簪,然后伸手搀着我,向最初认识般那样对我温柔的微笑。
我看着她,反手将她搀住,轻声道:“静兰,我想过任何一个人,却没想到这个最初的危险竟是由你带来。”然后我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的发白,缓缓的摔倒在草地上,手里有一根极细的紫针,与那时女贡谄害我时的一模一样。这根紫针,在我重返律闺时,无意中看静兰的发簪中的雕饰里有这么一根细长的尖利。她天天都带着这款发簪,几乎成了唯一珍爱的饰品。她那时一脸情动地说,那是她的未婚夫选她做乐安时送给她的。
未婚夫,选她做乐安呀,在狐戎里,不是岚夜是谁?那时候,她已经开始防着我了吧,那个女贡的谄害,岚夜是知晓的吧,难怪见到我时的表情,那么平静,纵使装出几分惊讶,那种神态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有几分别扭的,因为太假,太假,太假!
我将细针缓缓的收入宽大的袖子里,转身慢慢离开。静兰手上的紫针是假的,早已被我换过,上面没有任何的毒性。
“庄歆,你要那么细的针做什么?”那夜庄辰奇怪的看着我。
我淡淡地道:“练习针灸啊,律闺里有这个课程,虽然是选修,但是觉得学一下也是好的,有病有痛能自己医治。你只管回去对艳若说就好。”
庄辰凝视着我:“针灸?别唬我,我见过针灸,可不是紫色的。而且,学针灸不是一根针就可以搞定的,可是需要很多长短不一的针呢。”
我笑了笑:“只不过喜欢紫色,想弄些与众不同的保存着,也能区别,弄掉了也好找。我是初学,还没到治病的程度,自然先用一根针来练习。”
庄辰道:“可是……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学会的,如果扎错了穴位,会出人命的,就算不死也有可能瘫或傻,你确信你要学这么没把握的事情?”
我道:“非学不可,在这里,很保命的呢。喏,我现在对基本的几个穴位掌握得准的了。”
庄辰轻叹一声:“歆,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有我们保护你。”
我看着他:“总有保护不急的时候,那时候我必须自保。”
我拖着长长的裙摆,缓慢的走回寝居,背后躺在地上的静兰我没有回头看一眼。我知道穴位掌握不到火候是会害人不浅,但是如果她不动手,我也决不会下手。虽然对着木头人练习过很多次,但我知道,那一针扎下去,静兰是死是活,全看造化,而且那个穴位,如果真活过来,也再也伤害不了我。
第二日,依然晴空万里,静兰被祭巫诊治:疯了。
我坐在寝室里,敞开门看着别人把痴痴笑的静兰带走,她的身上终于脱下了破格的服饰,换上了一身纯洁的白色,长发轻轻垂下,经过我的房门时,忽然停住,怔怔地注视着我,然后漾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比初识时还要美好。
我泪水一颗颗,滚落。
冰凉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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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兰疯了,不知道岚夜是什么一种心情,他的破格没了,就必须要重新再挑选一个,但现在看来时间上不允许了,我可不认为他想放弃竞选戎主,但是又没发现祭殿有新加入的破格,说起来也怪静兰太急进了,如果她不把刀锋对着我,那么也许我们还以假装相安无事的一直混到祭巫学习完毕,然后一起去参加竞选。她那么的迫不及待,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凭着记忆练习着新学的舞蹈。
祭殿的学习最主要的是学习巫舞,一种古老的舞蹈,用以向天神祈福或者恕罪,另外还要学一些八卦之术,这种难懂的东西,如果不是感兴趣,那么真是需要很大的耐心去逼迫自己去学。想当年读书时,最烦的就是学马哲,那枯燥的概念简直可以令人发疯的。而现在这八卦虽算不上枯燥,但是太难理解,太难理解得让人觉得枯燥。
又过了十几日,下起了大雨,听说祭殿附近的林子里,又多了些女子躺在泥泞的山路上,基本无救,而这雨也愈发下得厉害,几天几夜也未见转停。一晚,我挑灯在寝室里看八卦图,忽闻窗户微响,我心里疑惑,但想着正是危险时期,凡事不能太好奇,也就装成没听见,但窗外的声音却不放弃,不仅轻敲,还转到了门边轻叩,我紧了紧拳头,把紫针从发端上取了下来,靠近门边低声问:“谁?”
“庄歆,是我。”清远淡然的声音,那是子归。
我讶然,他怎么能进来这里?而且他来找我做什么?我防备地问:“有什么事?”
子归道:“艳若来让我带你去见他。”
我不信:“他完全可以自己来,为什么要找你?”
子归道:“他在村子里,一时有事走不开,今晚要出事,你快随我离开。”
我依然怀疑:“给个证明。”
子归道:“果然变谨慎了,还好艳若足够了解你,他说只要对你说‘庄辰’两字,你就会信了——那么你现在信我了吗?”
我心一跳,但很快又静了下来,我道:“青岁也知道这两个字,你是青岁的人,不是吗?”
门那头沉默,一会语气有些无奈地道:“这也给你猜到了,不过艳若的确在村里,而且青岁和艳若一样的,都需要你当祭巫,这时候他没必要让我来害你。”
我踌躇了一下,觉得的确如此,便开了门,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子归却不进来,而是用一块大雨布将我遮住,对我低声道:“我得带你离开,不必管房里的灯火,就让它这么亮着才对劲。”也不等我回答,一把扛我于肩上,顺手关上门,就掠了出去。
虽然被扛在肩上这个姿势的确让人很不舒服,但也没有办法。我轻声道:“你这么进来,不怕被那些‘眼睛’看到?”
子归不以为然地道:“那东西对于了解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愣住:“那东西是指什么东西?那些‘眼睛’不是暗人而是东西?”
子归道:“你不是城市人吗?怎么连这种最基本的监视器都不懂?”
我讶然:“……我以为……在这里不会有这种……”
子归道:“自然是有的,狐戎能混入城市,对于一些适用的现代科技,当然会拿来用。”
我轻叹:“我全是因为被这里的古代化给蒙蔽了,所以才没往那方面想,总以为是有人在监视。”
子归没回答。
经过蓝雾林,子归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青岁的人?”
我不答,而是反问:“那日我被青岁……那个后,你有再次返回那地儿察看吧?”
子归飞驰的脚步停了一下,道:“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哼道:“因为做了亏心事的人,而且还想要保持神秘,必会到现场去查看有没有留下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