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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力道的来源,秦烨一眼就看见床榻上已然昏迷的绯衣少女——被碧蚕之毒蔓延成了深碧色的右手,牢牢抓住了楚焰的衣角,和他的力道对峙不下。
楚焰的解释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最不恰当的时间点响起。“翼王爷,并非我不愿离去,只是这姑娘,如论如何也不肯松手啊……”
不肯松手?
不肯松手!
凭什么不肯松手?!
她凭什么不肯松开楚焰这个懦弱的男人?!
秦烨的怒火在一瞬间燃到了顶端,唇线死死的抿着,暴露出一线残酷和暴戾,黢黑的眼眸渐渐泛起了诡异的猩红色,形如十八层地狱中的鬼火重重。
“不肯松手是吧……”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中挤出来,比之一开始的暴怒,表情冷静的反而有些诡异起来。“没关系,本王来教你松手!”
话音未落,他陡然松开了抓住楚焰的手,闪电般从自己腰间抽出不足一尺的狭长利刀,劈头盖脸的冲着雪狼横生出来的手腕斩去!
刺目的寒光中,伴随而起的是楚焰克制不住的惊叫。“不——!”
楚良等人下意识的抬起头,惊愕的看着自家王爷的利刀形如闪电一般落下——正对着绯衣少女颜色骇人的手腕。
一时之间,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毛,扭头不忍相看。
可是出乎意料的,响起在耳畔的不是利刀切断筋骨皮肉的嗤嗤声,反而是铿锵的一声,似乎是两枚冷兵器正面交接的撞击,随后哐当一声响起,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众人急忙回头,在那一瞬间又同时瞪大了眼睛,错愕、甚至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那个身中剧毒、在他们眼里应该早已经昏迷不醒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诡异的坐了起来,右手已经松开了楚焰的衣角,碧绿的细长手指正牢牢的扣着一把小腿长短的怀剑。
更为诡异的是,那把精致如同玩物一般的剑,在少女碧绿的手指下,然焕发出绯色的清光——如同阳光下的血泊,泛出一丝一缕的奇异光线。
但仅仅如此还不够让众人如此惊讶,真正诡异的是,少女陡然坐起的身体,双眸然还是阖起来的!
长长的睫羽鸦翅一般覆下来,一线温润的眼瞳、在黢黑的睫毛后隐约闪着光——一如她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时候。
——她竟然还是昏迷的!
在身中剧毒、神智昏迷甚至体力透支之后,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女竟然还能保持超人一等的警惕,翼王杀意一动,她甚至不需要苏醒、身体便本能的加以防备,格挡了秦烨的那一刀。
这是何等的警觉和毅力?!
在场人的无不为之动容,就连刚刚被她一剑斩断了利刀的秦烨、都回不过神来。
☆、V047、一粒药
“这……”战裘错愕的看着雪狼,又扭头看看手持断刀、表情阴沉的秦烨,张口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讪讪的闭上了嘴。'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文学'。
“姑娘!”最终然还是楚焰最先反应过来,顾不上去看身边秦烨的表情,楚焰匆忙扑上去,紧张的伸手想要拉住她。“你没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刷的一下,清冽的绯光猛然闪动,硬生生将楚焰逼退在床榻一米开外,绯衣的少女表情痛苦,双眉微微蹙着,漆黑的睫毛不停的晃动,好似挣扎着想要醒来,却迟迟没能睁开眼睛。
——碧蚕的毒性,在身体内部一刻不停的交替着相差极大的温度,为了抵制这些折磨,雪狼在不动声色间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此刻所做的、不过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而真正的神智却连睁开眼睛这么细微的动作都无力支撑了。
看着坐在床上持剑阖眸的女子,秦烨的眸色剧烈变动,脸色说不出来的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在众人还没恢复的错愕下,他突然一挥手,将楚焰再次逼退。
“战羽,送瑞王回去。”他开口,语气和声音都冷若寒冰。
楚焰愣了一下,本能的开口想要拒绝,楚良适时的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瑞王爷,你该不会想看着王爷再对姑娘动手吧?”
楚焰愣了一下,扭头看他。
衣着简朴的军师眼眸狭长,眸色却明亮如鲛珠一般,声音轻细、语气平淡,却莫名透出一股循循善诱的味道。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文学“你应该看得出来,姑娘中毒已深,再这么拖下去对姑娘绝对没有好处。”
楚焰扭过头,看着那抹碧色已经爬到了少女眼睑下方,眼眸里遏制不住的闪过一抹心疼和焦躁,来不及多想,他扭头朝门外走去。
还没跨过门槛,他却再次回过头来,“翼王爷,不管你再怎么生气都好,请先为她解毒,人若一死,你的生气愤怒就都没意义了。”
说完根本不顾战裘等人活见鬼一般的表情,他掉头走出了房间。
“本王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门已经合上,楚焰却仍能听到秦烨狂傲又不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青衣玉冠的男子站在阳光下,想起一个时辰前大街上纵马飞驰的绯衣少女,烈焰般的红袍,在阳光下犹如舞动桀骜的精灵,璀璨夺目的叫人无法直视。
烟分顶上三层绿,剑截眸中一寸光。
这样美丽凌人的诗词描述,他总算是亲眼见到了。
楚焰的嘴角露出微微的苦笑,可是,这些事情、那个女子,却是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的存在,自然是轮不到他来指教和称赞。
只是这一次的秦国之行,总算是没有白来了。
楚焰自嘲的笑笑,转身朝府门走去。
楚焰离开后,绯衣阁内的气氛却没有半点缓解,也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房间里唯一一个站在自己这边的人离开了,绯衣女子的身体越发紧绷,碧绿的颜色在她脸上一寸寸蔓延,很快就爬到了眼角部位。
见此情况,秦烨就是再怒也不敢乱发脾气,头也不回的对着楚良伸手。“解药。”
楚良立刻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青瓷小瓶,倒出一粒深黑色的药丸在他手心,秦烨低头看了一眼,便烦躁的摆手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战裘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会,不敢顶着王爷的怒意说话,一个个从屋内退了出去。
深红色的大门再次闭合,屋内终于只剩下雪狼和秦烨两个人,女子依然没有醒过来,睫毛颤动的次数也在渐渐稀少,秦烨甚至可以看到她握剑的手在不断发颤,那把不知从何而来的绯色怀剑在她胸前放出一寸寸血色的光线。
犹如一个不安的灵魂。
这大概就是前不久她用来斩断马腿时所用的武器的吧,秦烨如此想。
他试图走近床榻,可是脚步尚未迈动,女子就好似有了心电感应一般,怀剑狰狞了一声,警惕的护住女子胸前的空门,防守的滴水不漏。
秦烨根本没办法走过去一步,同样的,被他捏在掌心里的、用来解毒的药也没法让雪狼吞下去。
眼看着那一寸寸的碧色缓慢而坚定的朝她眉心蔓延,秦烨突然觉得无比的烦躁。
他这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然被一个昏迷了的女人胁迫着无法走进一步!
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还是他认定一定要得到的人!
出于这一点,别说是秦烨,就是换做别的哪个男人,一直被自己的心上人压制着、出于男人本性里傲气,只怕都不会觉得太好过。
就在这个时候,雪狼的身子突然剧烈颤动了一下,怀剑直接从她手中掉下来,落在柔软的被褥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绯衣的少女在怀剑掉落的一刹那,紧绷的身子也跟着软绵绵的倾斜下去,栽倒在床铺上,口中突然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喘息。
趁着这个机会,秦烨毫不犹豫的拔身上去,在那个力乏的少女尚未来得及反应之下,闪电般扯掉她脸上的面纱,将药丸塞进了她的口里,不容反抗的抬起她的下颚、强迫着她吞下,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你……给我吃了什么?”一直闭目昏睡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黯淡的瞳孔里有完全不加掩饰的戒备,纤细而冷漠。
秦烨瞬间被她这种眼神激起了尚未褪却的怒意,唰的一下站起身来,高临下的看着全身乏力的女子,语气冰冷。“你背叛我,和容成钰私会,你说我会给你吃什么?”
雪狼冷峭的勾了抹唇角,毫不犹豫的吐出两个字。“毒药。”
她竟如此的不信任他?!
秦烨瞬间狂怒,赌气一般道:“没错,就是毒药,会叫你身不如死的毒药!”
☆、V048、一定要得到她的真实原因
秦烨本以为如此说,雪狼至少会露出点情绪来,毕竟这世上哪有对自己的生死完全不在意的人?
他甚至暗暗发誓,只要雪狼稍微服一点软、低一下头,他就不再追究她今日先后和容成钰、楚焰二人的所作所为。
——只要她稍微服软一点,稍微低头一点,对他稍微信任一点,秦烨什么都能原谅。
但可惜了,他最终还是不了解眼前这个女子。
雪狼最不在意的、大概就是自己的命了——她一生孤守自己那份不为人知的骄傲和自尊,对A少都况且从未当面服软认输,如今怎么可能会对秦烨露出那样卑微的情绪来?
听完了秦烨的话,雪狼然还笑的出来,疲倦的阖了阖眸,淡淡的点头道:“很符合你的性格。”
除此之外,她没有再说一个字,别说是求饶,就连看都没有多看秦烨一眼。
雪狼倦极了,仿佛真的相信自己被秦烨灌下了毒药、他也不会在对自己出手,女子微微舒展了身体,将怀剑收进衣袖中,疲倦的阖眸欲睡。
瞪了她好一会,似乎完全没想到她然会是这样一个反应,秦烨一时气结,反而说不出来,但在心里最隐晦的某个角落,他听到自己在说。
是的,就该是这样的。
冷漠、清丽、坚韧、桀骜。
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一样的果断坚决、不容反抗。
——和他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暴怒之余时对她的设想一模一样。
可是设想归设想,当他的面前真正出现了一个这样的女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在最初的欣喜后,带给秦烨的却是最直接的愤怒。
众所周知的,翼王为人狂傲,一生中可谓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不凡的天资、不凡的能力、不凡的容貌、不凡的权势、甚至是不凡的背景——这五个不凡集合在一起,他几乎变成了上帝的宠儿。
古谚有句话用在秦烨身上正合适:物极必反!
正是因为从出生开始、无论是在哪个方面都未尝一败,所以当掌声和胜利都变得探手可得、不屑一顾之后,秦烨的心开始在荣耀之后萌发了一种晦涩的厌倦。
——他厌倦了这种常胜,厌倦了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也厌倦了周围的所有人都习惯性的用一种崇拜畏惧的眼神注视自己。
可以说,在心底的某个角落,秦烨是在渴望一个能够打败自己的人,让他一尝失败的滋味,然后,借由这个失败再一次的突破自己。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是那样骄傲的男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凌驾于自己之上。他已经习惯性的将一切可能威胁到自己、威胁到秦国的事物扼杀于襁褓之中。
这种复杂而矛盾的思想,在近年来的安宁中更是如影随形的充斥在他的心底。
——这个男子一生强势,所行所言都高高在上、从不允许任何人同自己站在对等的高度上。但是相对的,他又无时无刻不在期待和寻找一个可以和自己比肩站立的人。
正是因为怀揣着这样一个矛盾的想法,所以雪狼的出现,在某种角度上恰恰符合了秦烨的要求。
他一面恼怒雪狼的桀骜不驯,一面却在打心眼里认定她就该是这样人。
在初见、在次见、在地牢、在花园……在每一个细微的间隙里,秦烨一次又一次对雪狼做着下意识的评测,一面恼怒不已,一面却欣喜异常——这个女子越发倔强不肯认输,他便越发肯定,这个比他小了五岁的十六岁少女,拥有足够和他比肩的能力和性格。
而这一点,才是秦烨一定要得到雪狼的真实原因!
——他苦心寻找了那么多年的人,怎可被别人占了去?
感情?
秦烨是对雪狼有好感,却还没到“爱”的地步。因为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感情,就好比雪狼曾问他是否喜(。3uww。…提供下载)欢自己,秦烨却反问什么是喜(。3uww。…提供下载)欢一样。
况且,这两人才不过相识一月有余,关系从来就没好过,同样骄傲的两个人,感情怎么会是那么轻易和廉价的东西?
见雪狼完全没有再说话的打算,最先沉不住气的还是秦烨,他实在忍不住上前,恼怒的看着闭目睡的安稳的雪狼,有些咬牙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雪狼睡的正迷糊,听了他的话,完全是下意识的反问道:“什么话?”
卡崩一声,秦烨差点咬碎了自己的牙关,看着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蠢女人,想发作又找不到借口——是他说喂了她毒药,总不能又自己开口说那是骗她的假话吧?
秦烨的骄傲怎么可能容忍他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
在床边傻站了半天,眼看着雪狼是完全陷入梦乡了,秦烨还是没想出来要说什么,只得瞪着眼睛看着她。
解药来的很是时候,也十分有效,服下后才一炷香的时候,那种骇人的碧色就开始从她的脸上一层层的淡化下去,相信用不上一个时辰,毒素就能从她体内完全的驱除。
毒是没有大碍了,下一个就是她肩头上还没有包扎的伤口,箭头都还卡在皮肉中没有取出来,她然就这么睡着了!
她的脸颊上也被划出了一道伤痕,虽然不大,不过也得仔细用药,若是留下了疤痕,这么一张漂亮的小脸可就要毁了。
等等!
秦烨突然愣住了,他在想什么?
明明是气的不行,此刻他然还在琢磨下一步该如何给她治伤?!
脑子出问题了吧!
像是不满意自己脑子此刻的不听使唤,秦烨恼羞成怒的拂袖而去,砰的一声门响,那力道甩的是惊天动地,完全没考虑到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惊醒素来浅眠的屋内人。
但其实也是不需要考虑的,因为门板才刚刚合上,连溅起的灰尘都没来得及落地,牙床之上本该已经沉睡过去的少女便悄无声息的睁开了眼睛。
清冽的瞳孔中,根本没有一丝半点的睡意。
☆、V049、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翼王爷!”秦烨才刚刚从绯衣阁内出来、走不到十步,便听到有人在不远处唤道。
秦烨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看着缓步走来的云燮,面上的不耐表现的十分明显。“狼域王,你怎么来了?”
云燮只有一个人,卜夜作为她的影卫,向来极少和她同时出现在别人面前。听了秦烨的话,云燮并没有生气,走进了细细打量一番秦烨的脸色,饶有兴致的道:“哟哟哟这一脸黑炭似的模样,是谁又招惹了我们的翼王爷?”
楚良和战羽就在旁边没有离开,闻言忍不住抿唇一笑,普天之下除了瑞王和皇上,大概也只有这个亦正亦邪的狼域之首敢这样对王爷说话了。
“少说废话,你来干什么?”秦烨的心情很不好,根本懒得多和云燮非唇舌,不耐烦的直接问道。
云燮耸耸肩,扭头对楚良挤了挤眼睛。“看来你们家的雪姑娘、气人的本事不错啊。”
楚良笑的滴水不漏。“比起这一点,云公子的本事也不低,而且,消息也格外灵通。”
——雪姑娘才刚刚回来,云燮就已经赶过来了,这种敏捷的通讯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有的。
云燮知道他暗指什么,不否认也不在意,淡定的挑眉道:“我做的可是高危职业,若消息不灵通,那我早八百年就去阎王殿报道了,楚大军师,你说是吗?”
楚良微微颔首,“自然如此。”
秦烨的脸色沉了沉,语气阴霾。“你要灵通是你的事,这里是本王的地盘,你做事最好干净点,否则被本王抓住了什么,照样叫你不得好过。”
“啧啧”云燮夸张的吧唧吧唧嘴,走过来伸手放肆的搭上秦烨的肩膀,似笑非笑的道:“好吓人的话,不过翼王也该知道,本公子可是最痛恨被人威胁的。”
“本王从不威胁别人。”
云燮耸肩。“我知道你只是说实话而已。”她放开了秦烨的肩膀,露出一个小白兔般的笑脸。“我是来看那个叫阿雪的女人的。”
秦烨脸色越沉。“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没有。”云燮回答的理直气壮。“只是我对她有点兴趣而已,翼王爷,您有什么意见吗?”
“哼!”秦烨冷哼了一声,脸色更臭。
云燮闲庭漫步似的往前走了两步,笑容越见放肆起来。“你放心,我没想挖你的女人,比起警惕我、你还是想想怎么防备夏太子和那个刚刚冒出头的瑜王更加妥当。”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云燮留下一串嚣张的笑声,径直走进了雪狼的房间,末了还不忘扔出一串话来:“翼王爷,若不放心我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门可没关,大可进来盯着哦。”
“该死的家伙!”秦烨面若寒铁,咬牙切齿的怒了一句,抬步便要离开,可是走不到两步,又停下来头也不回的道:“战羽,你守在门口,免得那女人做出什么不检点的事情来!”
说完之后,他才忿忿的拂袖而去。
战羽和楚良对视了一眼,微微苦笑着摇摇头。
绯衣阁内十分安静,雪狼就躺在最里间的牙床上,浅绯色的纱幔重重叠叠,轻盈的无风自舞,将牙床上和衣而卧的绯衣少女遮挡的若隐若现,隐约勾勒出些许旖旎来。
云燮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脸上散漫的笑意渐渐退去,眉目间然有些慎重和疑虑,缓缓走进她的牙床,却在两米开外停了下来。
盯着那微微堕下的纱幔好一会,华衣白袍的变妆少女突然轻轻的笑了,语气散漫却暗藏锋芒。“装睡可真有一套,想来秦烨也是这样被你骗了吧。”
牙床纱幔后毫无动静,云燮也不生气,自顾自的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毫不气的捏了块梅花形的糕点塞进嘴里,才嚼了两下,便皱着眉毛吐在一边。“什么鬼东西,这么难吃!”
“不是难吃,是你嘴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