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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看到明誉被萧峰揽住的样子，隐伏了很久的内伤便即发作……
他忽然明白那个在萧峰身旁的少年才是令自己如此痛苦的根源……
李云霄的眼中有种危险的光芒射出……
***
“誉儿！！你怎么样？”萧峰见明誉满手都是鲜血，心里好像被刮开一样疼。
“只是皮外伤罢了，大哥。”明誉从手臂到掌心都被李云霄的软剑划出了一道环绕手臂扭曲的伤痕，热血涌出，火辣辣的疼，但他兀自嘴硬，也不想让萧峰担心。
萧峰带他到了僻静处，脱下他的衣服，只见他整个手臂都被鲜血染红，划开之处剑痕很深，“还说没事？？”萧峰怒道。
接着将他的伤口清理干净然后取出伤药抖在明誉的伤口上，“你以为自己是谁？怎么能用手去抓他的剑？？”
明誉想说是那剑好像蛇一样缠上来的，想了想却还是没说，只是挑了挑眉……
萧峰知道明誉临敌经验太浅，跟那样的高手对决难免吃亏。却又不忍心太过责怪……
“誉儿，那李云霄的武功似乎比一年前更加精进了。你以后更要小心了……”萧峰小心的将明誉的伤口包好。明誉刚刚成熟的散发着活力的柔韧身躯沾染了鲜血后似乎更加魅惑……
萧峰将他的外衣轻轻披在明誉身上，半遮住那傲人的身姿……
“大哥，李云霄似乎是冲着丐帮去的。万一……”明誉担心李云霄设下什么诡计，或者安排自己的人坐上丐帮帮主之位，那萧峰兑现承诺交出的打狗棒法要义就会落到他手上……
“我明白！！”萧峰点头。李云霄如此强大，真要混入丐帮夺取帮主之位那是易如反掌。自己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对他当真一无所知么，誉儿？？”萧峰看着拉着衣服沉思的明誉道。
“……”明誉摇了摇头，“大哥，我从前所知道的这个世界并没有他。但是他却出现了，我真的不知道……”
“誉儿！！”萧峰握住他的手，“我们在一起，这也不是你原先的期望，是不是？？”
“大哥！！”明誉咬住嘴唇，“我……只是希望你获得幸福……”
萧峰缓缓将他揽入怀中，“我知道……誉儿！！因为你在这里，我才有这样的感觉……誉儿……”
***
萧峰和明誉见距离八月初一已经只有不到半个月，只得放下原先到少林寻找萧远山的计划，先到洛阳。
这日，忽然见到一行人簇拥着志得意满的慕容复和一带着面纱的女子进入客栈。明誉和萧峰大感蹊跷，潜入客栈探听消息。竟然得知那女子就是银川公主，而慕容复已成西夏驸马……
明誉回到住处，烦躁的杵着额头不说话……
萧峰问他是不是因为慕容复现在更加难以对付而心烦。明誉的眸子里流露出无奈和悲哀，不仅仅是因为更加强大的慕容复，更因为明白自己的闯入已经将这个世界搞得面目全非……
他已在无意间已经毁了无数人的姻缘和幸福……
“我没有退路了，大哥！！”明誉明白后放下抵在额头的手，坚毅的注视着萧峰，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再想着去弥补他人，只想走好自己现在的路……
“誉儿，萧峰永远陪着你！！”萧峰看到明誉不再彷徨、不再犹豫，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低头羽毛般亲吻了他的嘴唇……
那轻柔的触感让明誉的心渐渐平静，渐渐的坦然……
（二十九）
八月初一，洛阳城。
萧峰再次来到这里心中颇多感慨。这里便是几年前丐帮百花大会举行的地方。就因为在这里自己忽略了一个自负美貌无敌的女子马夫人，就被她害的身败名裂……
明誉看着萧峰神情似有寥落之感，知道他回忆起那时与丐帮众人一起畅快豪饮的时光，可惜那些都已经成为如烟往事，无法再次重现……
“大哥……”明誉拍了拍他的手，道了声：“誉儿陪你喝酒去。”
“誉儿！”萧峰甚是感怀，明誉知道自己的心思，他明明不会喝酒却也愿意舍命相陪。心想今生有这样的知己，还有什么遗憾，豪迈的一笑，“先办正事吧！”
两人寻到了丐帮聚会的地点，径直走了进去。先前两人曾经讨论过究竟该如何参加这个丐帮大会。毕竟萧峰的身份十分尴尬——————他是被丐帮逐出的前任丐帮帮主，又是契丹人。此事已经闹得天下尽知。但自从和陈长老会晤之后，萧峰决定不再隐藏形迹，干脆大大方方的前来……
明誉想了想这未尝不是个办法，便也没有反对。
两人跨入院子时，有一些丐帮弟子甚至浑然忘了他的“敌对”身份，一见萧峰显身便即涌过来大叫“乔帮主”欢呼拥戴之情竟然自然流露了出来。萧峰心中感慨，对着众人一抱拳道：“各位，萧峰已不是丐帮帮主了！大家的情谊萧峰永远铭记！！‘
众人一听，方才醒悟，对呀，今日大伙聚在此处原是要选出新帮主的。怎地一见萧峰就仿佛又回到往日时光，想起他带领大伙做成的一件件大事，又把他当成帮主那般拥戴？？大多数人红着脸拱了拱手，退了回去。只有少数人看到萧峰头发灰白，心底没来由的心痛，只道他心情郁闷以至于一段时间不见就变成了这样……
丐帮几位长老早就得到陈长老的通报，知道萧峰今日会到场。几人迎了上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峰一笑道：“各位长老不必多虑，萧峰前来只是为了实现诺言。萧峰今后也不再会使用打狗棒法！！“
几大长老听了，心里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正在尴尬时，忽听一个清朗的声音道了声：“阿弥陀佛，萧施主别来无恙。“
众人一看是少林的玄苦大师到了，急忙迎接。原来丐帮通知了各大门派今日之事，在少林选派人员出席时，一向不问事物的玄苦大师自告奋勇前来。一来他担忧萧峰心怀不忿，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二来也很想见见他，心想自己在场他终究会有所收敛；三来是为了玄难、玄痛二位大师在江南惨死一事。听说玄难、玄痛二人死于“化功大法”，少林知道极有可能是星宿派的丁春秋下的毒手。此害不除，江湖上人心惶惶永无宁日。少林做为武林泰斗有义务查明此事。
萧峰一见授业恩师玄苦大师到来，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他心中难过，知道少林在防着自己，但恩师安好，他心中宽慰，上前施礼：“大师可好？？”
“善哉善哉。”玄苦见他满头灰白的头发，心里也是一酸。他这个样子多少和在中原的遭遇脱不了干系。却是怎么也料不到萧峰的灰发乃是为了明誉……
明誉冷眼旁观，心里忿忿不平。这些人逼得萧峰避居塞外，如今要逼他交出打狗棒法不说，还找他的师父前来防范他做出出格之事……
在他心里甚至有了要狠狠教训一下这些人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目光冰冷得如同北极冰川，让人难忘的脸庞上带着的淡然宛如神柢俯视众生的傲然与冷漠……
他清亮的眸子扫视了一下在场所有的人，忽见一个长的奇丑的小和尚跟在玄苦身后。而那小和尚一见他竟然大喜跑过来叫道：“公子，你好！！”
明誉一呆，还礼道：“这位大师是？？”
玄苦见虚竹如此兴奋颇有些不稳重，道了声：“虚竹，不得无礼！！“
明誉一听，急忙上前到了声：“你是虚竹？？”
“是，小僧……曾经在少林服侍过公子几个月汤药。”虚竹被师叔祖呵斥了一声，说话也没方才利落了。
明誉一喜拉过他道了声：“多谢大师。”接着向萧峰点了点头，对着玄苦一笑道：“大师，我和虚竹大师进去谈谈，您不反对吧？？”
玄苦见他和虚竹似乎很投缘，便点了点头。明誉拉着虚竹就进入了屋子……
“萧施主……老衲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玄苦方才感受到了从明誉身上发出的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一种强大的含着毁灭之力的气息。
“大师请讲。”萧峰以为他会劝诫自己不要和中原武林敌对之类，没想到玄苦道：“方才那位公子……对你很重要是不是？？”
“萧峰和誉儿情同手足，生死相随。”萧峰不愿欺骗师父，直言道。
“唉……”玄苦记得上次萧峰大闹少林就是为了他，不由一声叹息。自己那时的担忧终于还是成真了么？自己是佛门中人，本该普渡众生，何况是这个自己一手□出的爱徒，自己怎么能看着他沉迷苦海不得解脱……
想起萧峰小时候在少室山跟随自己练武，无论风雨多大都不曾间断，加上他的确是个练武奇才，什么都一教即会、一会即精，自己固然欣喜不已，还总在方丈面前说这个孩子他日必成大器。但他们也总是担心这孩子的强大总有一日会招来毁灭—————— 一旦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方丈带头大哥的身份，那个后果还真难以预料。何况他身旁的少年身上的气息是如此不寻常，万一他要是入了魔道，自己可就难辞其咎……
于是玄苦对着萧峰合掌道：“萧施主，常言道‘色即是空’，我佛视此生为臭皮囊，人生于世，有欲有爱，烦恼多苦，解脱为乐……”
萧峰听了大是诧异，玄苦大师这是什么意思？？要自己放弃一切去出家么？？怎么无端端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
明誉拉着虚竹进入房间。此时大家都在门外等着丐帮长老宣布选新帮主的大会开始，厅内并无其他人。明誉拉着虚竹坐下，问起少林寺的事。虚竹一一回答。
后来说起虚竹和玄难、玄痛去江南找慕容复，结果无故惨死，明誉大吃一惊。再听到阿朱双眼已盲，孤零零不知所终，更是焦急……
正在此时，忽听外面一阵喧哗，似乎有什么大人物到场。明誉和虚竹便一同出门去看……
只听一个人粗声叫道：“丐帮的叫花子们，快快出来和老子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
明誉一看就乐了，原来是南海鳄神岳老三到了。
接着只见叶二娘、云中鹤、段延庆也都一一现身。
徐长老上前道：“各位有何贵干？？”
段延庆冷哼一声：“当然是来领教丐帮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了！！上次没有机会，今日老夫便要见识见识贵帮的镇帮之宝，是不是徒有虚名？？”
徐长老等脸露尴尬，萧峰虽然就在此处，但他已非丐帮中人，对方说的明白要领教的是“丐帮”的镇帮之宝，可是现在丐帮中无一人会使这两种武功……
萧峰看着段延庆冷冷一笑，这个人败在自己手上自己已放过他一马，如今伤势似乎已经痊愈，竟然还来挑衅。看来必是受人指使……
自己和誉儿所料不差，李云霄果然冲着丐帮而来……
他们看准了自己不好插手丐帮的事，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
（三十）
段延庆见到萧峰心中也是一凛，但知道他现在不是丐帮中人，此时贸然插手必定杀了丐帮的颜面，便冷哼一声：“丐帮除了萧峰便再无一人了么？老夫太高估你们了！”
这几句话一说，丐帮顿时哗然。不多时便有一年轻弟子上前挑战，同时怒骂段延庆狗眼看人低。只见段延庆挥出钢杖，一下击在那人头顶，那人顿时脑浆迸裂而死。
虚竹、玄难等少林僧人见段延庆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尽皆愤慨。丐帮各长老更是义愤填膺，奚长老、吴长老跨步上前，要和段延庆交手。叶二娘、南海鳄神、云中鹤三人挡住了两个长老道：“凭你们还不配和老大动手！！”
几个人打做一团，不多时，眼看两位长老就要支持不住……
明誉向虚竹笑道，“虚竹师父，你看如何？？”
虚竹合掌道：“阿弥陀佛，最好是大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大师要如何令大家放下屠刀呢？？”明誉笑道。
“这个……小僧……”虚竹委实难以回答，只见场中几人刀光剑影已经有人鲜血飞溅。虚竹无计可施，求助般看着玄苦，玄苦也在踌躇，若是自己出手当然可以制住三大恶人，但是自己是番外之人，此番前来是受邀而至来观看丐帮新帮主就任的，一旦出手等于削了丐帮的颜面，但少林寺和丐帮百年交好总不能看着他们受害不管……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佛慈悲亦斩魔……”玄苦思虑片刻终于出手挡开了叶二娘和云中鹤的攻击夺下了南海鳄神的兵器。
“好你个老和尚，居然插手来打老子？？”南海鳄神的兵器被夺顿时哇哇大叫。
玄苦将他兵器放下，扶起受了伤的吴长老和奚长老。吴长老和奚长老很是愧疚，自己没能保住丐帮的颜面，让三大恶人占了上风……
“丐帮果然已经没有人了，老二、老三、老四咱们走吧！！”段延庆哼了一声，作势要走……
“段延庆，这几位长老看你行动不便才不和你计较，你还真当他们怕你啊？？”明誉一晃身站到段延庆跟前。
众人眼睛一花，只见那高贵的公子已经挡住了段延庆的去路。
“你？？”段延庆乍见明誉心中一跳，这个小子居然没死？？
明誉恼怒他乘人之危偷袭自己，如今可不打算再放过他。
“咱们都不是丐帮的人，谁输谁赢都和丐帮无关！！”明誉冷笑一声，只听嗤嗤声响，六脉神剑源源而出，段延庆顿时给逼得纵高伏低……
不一会段延庆用于支撑身体的钢杖就被击得飞了出去，三大恶人见势头不对，一起涌上……
明誉手下也不再容情，嗤一声将叶二娘的发髻射得披散开去，又是几下击中云中鹤的腿骨将其折断，将岳老三的鳄嘴剪劈成了两半，最后一剑洞穿了段延庆的胸口……
丐帮众人和玄苦、虚竹、甚至萧峰都感到骇然。明誉一人独斗四大恶人，居然打得他们无法还手，这份功力委实可怕……
段延庆胸前被剑气击穿，顿时一口血气涌上，口中鲜血狂喷……
南海鳄神一见冲上来护住老大，“要杀就杀我！！”
明誉眼中如同火焰燃烧，死死的盯住南海鳄神，一指射出……
忽的一下，萧峰从旁一掌将段延庆和南海鳄神推开，“够了！！誉儿……”
“大哥！！坏人不除就会祸害好人！！你干嘛拦住我？？”明誉怒道。
“阿弥陀佛，”玄苦也走过来对着明誉道：“施主今日已废了他们的武功，就让他们走吧……”
“你们简直莫名其妙！！人类罪恶的地方不是因为他武功高强才能滥杀无辜，而是因为他想要作恶。大哥可还记得那马夫人？？她不会丝毫武功，可是却将你们大家玩弄在鼓掌间……”接着愤怒的指着丐帮帮众，“你们听了那女人的话，将好好一个帮主赶走！！他可曾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哼，丐帮的英雄气概明誉算是领教了！！”明誉眼中的红芒似乎还未散去，他冷冷的说出这几句话，忽的一下跃了出去……
“誉儿！！”萧峰未料到明誉居然这样不给丐帮面子，急忙向着众人一拱手，“失陪！！”便追了出去……
玄苦见此情景，心中暗道不妙，看来自己适才感受到的毁灭气息并非虚幻，而是真实存在的。现在又不好离开，只得道：“虚竹快去看看！！”
“是，师叔祖！！”虚竹急急忙忙向着明誉和萧峰消失的方向追去。他心里也有些奇怪，这个公子刚才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明明很亲切的，怎地一下子变得好像魔鬼附身一般，手下毫不留情……
***
明誉感到自己无法遏制涌上来的怒气，再耽搁下去恐怕会失手伤人，只得离开丐帮大会……
他觉得全身高热异常，体内仿佛有火山就要爆发一样。这个，和那时段誉无法化解体内吸收的高手的内力时宛如中邪般很相似，但又不尽相同……
明誉试着用六脉神剑经文引导体内的热流归于正途，但收效甚微。他全身燥热得好像身处火海，就像那夜在长白山上的梦境中一样……
是血，是四大恶人的鲜血激发了那在长白山得到的神秘力量……
明誉奔得很快，他冲入了一条小河中……
他脱下了衣服，只见他光滑紧致的后背上隐隐约约浮现出一条赤红色的龙型花纹……
他猛地扎入水中，水面上的阳光似乎越来越远，就像一切都只是一个幻影……
“誉儿！！！”萧峰赶来看到明誉跳下水，而且好一会儿不见他浮上来，心中焦急，施展轻功踏水而过，一把将明誉捞了上来……
“誉儿！？？”萧峰不快地皱起眉头，怕他再次溺水一样的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了？？誉儿？？”
“大哥！！”明誉被拉出水面霎时清醒了，“我杀了段延庆是不是？？”
“不！！他还没有死。”萧峰紧张的捧着明誉的脸，“你到底怎么了？？”
“血……我看到段延庆胸前飚出的鲜血……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杀了他！！”明誉咬着牙道。
明誉注视著萧峰的眼神非常倔强，萧峰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那黑洞般深邃的目光里……
“誉儿……你要控制住那力量，不是被它控制……”萧峰凝视他，水面折射的光线令明誉更加耀眼，发丝上滴着水珠，浑身湿漉漉的宛如花瓣上的露水，肌肉紧实的胸膛随呼吸起伏……
萧峰有些明白明誉失控的原因了，在长白山他差点失去了他，但一股神秘力量挽救了他并且增强了他的功力。但是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那挽救了他的神秘力量似乎需要鲜血做为祭品……
（三十一）
虚竹从丐帮大会一路追下来，却始终没有见到萧峰、明誉二人的身影。他知道自己武功和他们相差太远，力有不及，但却不肯放弃。一来师叔祖有命让自己跟去看看，而来自己对二人很是心折，在与会的英雄豪杰中二人的光芒几乎将周围的一切都压了下去。虚竹自然而然对二人有种亲近之感，自是不希望他们出什么意外。所以固然跟不上他们的步伐，也还是坚持一路追将下来……
就这么追了可能数十里，虚竹已是气喘吁吁，到了一个岔路口，便停下脚步，用僧袍的衣袖擦汗。心里寻思，他们到底会走哪边，正在此时听得流水淙淙，此时正值八月，天气炎热，虚竹追了这么长时间，早已口干舌燥，便循着水声而去，打算先找点水喝了再设法寻找萧峰、明誉。
他进入了一座小树林，听到水流声越来越近，心中一喜，脚步也更快了……
待他看到那条清澈的小河的同时，也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潺潺的河水中，只见那灰发男子正站在少年身后，用手揽住他的腰身，从他背后用自己的身体撞击少年的身体……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