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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林诗雯扭动着身体,施图摆脱攸然的钳制。
放开么?
她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是不是真的愿意嫁给希夷。
愿意么?
“诗诗!”
不知怎的,攸然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愤怒,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会让他觉得他们再回不到过去!
不!绝对不行!
诗诗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这个想着,手也跟住做出同样的动作,双手狠狠的将林诗雯锢在怀中,怀中的女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攸然,似乎完全不在状况中。
含章殿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原本就很少人有资格进入其中,如今攸然又刻意吩咐,不让人来打扰,因此这时候根本不用顾忌其他人。
是的,这一刻,诗诗才是完完整整属于自己的,就算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可是她在自己怀中,谁也抢不走。
这就够了!
“你要做——唔——唔——”
声音瞬间被堵住,攸然低下头,覆上那软软的嘴唇,如愿品尝到哪甜美的滋味。
和记忆中的一摸一样呢!
外表改变了,有些东西却永远不会变!
永远不会!
牙关紧紧闭住,不让那阳刚的气息闯入,林诗雯死死守住最后一丝理智,当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那样的吻,实在是太挑战人了……
俊秀的面容近在眼前,只要微微踮脚就能够撷取,能够完全拥有。
眼底浮出一抹笑意,林诗雯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攸然的眼中为何会飘过笑意,下一刻,一双大手伸到腋下,随之而来的是轻微的瘙痒。
啊啊啊——他太卑鄙了,竟然挠她痒痒!
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林诗雯愤愤盯着攸然,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被他越抱越紧,完全不留出一丝空间。
忍受不住痒痒,嘴微微张开,一丝轻笑正要溢出时,舌头趁虚而入,终于占有了林诗雯最后一点点理智。
粗糙的舌面温柔而细腻地拂过口中每一处,然后和那四处逃窜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让它无处可逃,与自己的一处坠入那深渊之中,无可自拔。
卷六 独留青冢向黄昏 第二百四六章
沉迷在那清淡的熏香之中,林诗雯满心满意都被攸然的气息所侵占,大脑里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熟悉如此沉迷如此不舍?
不是他亲手把自己推开,推给其他人么?
可为什么,如此厌恶的他,会让她再度沉醉于其中,沉醉于那个深吻之中,久久不愿停下。
似乎感受到林诗雯的犹豫与依恋,攸然像是受到鼓舞一般,腋下的手开始下滑,隔着不厚的外衣开始不规矩起来。
另一只扶在腰间的手掌也顺着衣襟开叉的地方,缓缓伸入……
灼热的感觉从侧腰传来,不同于以往的感受,那暧昧的轻抚,仿佛要深入她的灵魂。
衣角被轻轻掀开,凉意顺着手掌一道进入,在冰与火的边缘,林诗雯打了个冷战,这样的刺激,让她的大脑意识到什么,却又愈发迷离起来……
微微睁开眼,攸然近在眼前,他们鼻尖对着鼻尖,睫毛摩擦着睫毛,嘴唇依旧是紧紧贴在一起,舌尖相互追逐,分不清彼此。
身子,已经不知在何时紧紧贴在一起,找不出丝毫的空隙,他的灼热,也不知在何时贴近她的柔软……
这种感觉……
林诗雯猛然打了个激灵,不行!现在不行!他与她之间,还有太多没有说清楚!
狠下心来,借着仅存的理智,林诗雯猛地一使劲,推开身前的男子。
还迷醉于欲望之中的而悠然,对于林诗雯的举动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
四目相对,林诗雯微微诧异,刚刚用多少力都没有推开他,没想到现在一推就脱离了那个甜蜜而又可怖的禁锢。
“诗诗……”声音依旧沙哑,攸然伸手要去抓林诗雯,却被她一个转身,躲开。
林诗雯一步步后退,直到推到了墙壁边,双手四处摸索,墙角的瓷瓶被抱住怀中。
“别过来!”林诗雯叫道,眼角沁出一滴晶莹,“你再过来我就、我就……”
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林诗雯狂乱无措地看着攸然,泪珠抑制不住的开始滴落,抱着瓷瓶的手不断颤抖。
害怕吗?
她害怕自己……竟怕成这样吗?
林诗雯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任泪水肆意横流,哭喊叫道,“你既然爱的不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爱的不是她?
诗诗是这么想的么?
嘴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先前的躁动和怒火消散无存,迈开的脚步轻缓而从容,“傻瓜……”
声音吧、明明不大,林诗雯却听得一清二楚,她愣在原地。傻瓜,他刚刚这么叫自己,他是在笑自己么?
笑自己……傻?
“我怎么会不爱你呢?傻瓜……”一步一步走近,眼中流淌着的柔情比水还有温柔,攸然走到林诗雯的身边,手覆在她紧抱着的瓷瓶的手上。
温柔的感觉随着一刹那的触觉席卷全身,攸然低下头,再没有做出任何强迫的动作,他只是轻轻拥住她,不重,真的不重。
没有用丝毫力气,只是轻轻的,拥住她……
因为,他爱她,比谁都爱……
这么明显的爱意,为什么只有你看不到呢?
“可是,你明明爱的就是鱼汀!”手松了松,林诗雯感受到自己的心在动摇。
嘴角溢出呵呵的笑声,他的诗诗,他的傻孩子,原来一直在纠结这件事!
“因为,你就是鱼汀!”他答道,没有半点迟疑,就算最后希夷不说,自己也猜得差不多了,前世的记忆纷繁着自己的内心,让他迷茫了许久的思绪,终于在这一刻停下脚步,不在徘徊,不再游离。
这一刻,他找到了诗诗,找到了这一生的最爱,也找回了丢落的心……
“诶?”眼睛睁得大大的,林诗雯怔忪,为了那一句“你就是鱼汀”。
他在说笑么?
自己怎么可能是鱼汀!?
是了,他一定是在骗自己,在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
“我才不是——”正要推开攸然,就在反驳的那一瞬间,无意间抬起头,那双温润却是哀伤的眸子,闯入自己的世界。
他的忧伤,完完全全占据了她的瞳孔,大大的眼眸倒映出他俊逸的面容。
她似乎、似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闪烁着的晶莹。
不可置信般,她伸出手,高高抬起,然后放在他的眼边。
一股湿热传到她的心扉。
他,在哭泣么?
为什么要哭泣呢?
还是说,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瓷瓶在手松开的那一瞬掉落下来,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就像一段感情、一颗心,从高空中摔落,化作粉末,再无法愈合。
她,与他之间,真的能够回到过去么?
卷六 独留青冢向黄昏 第二百四七章
趴在床上,被子裹紧整个身体,在黑暗之中,指尖仿佛摩挲着唇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清香。
那个吻,深得仿佛要渗入灵魂之中,仿佛要与她融为一体,再不放开。
这算是自己的初吻吧!?
可为何会觉得无比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已经品尝过?
难道真的是那样……她就是鱼汀?
失去的,究竟是怎样的一段记忆?
“明天,明天一定要去拜托希夷!”掀开被子,林诗雯茫然地看着四面,喃喃自语。的确想过,失去的记忆就让它失去吧,不想起来也没关系。
也许是什么悲伤的回忆……
可是,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知道自己究竟丢失了多少回忆。
“去休息吧,好好睡上一觉,剩下的都不要管!”临别前,攸然收起悲伤,看着她淡淡的笑着。明明很幸福的神情,看上去却让人觉得揪心的疼痛……
攸然……攸然……
真的好想这么叫他,叫他的名字,扑入他的怀中,不顾一切地叫他……
可是,头脑里每一处都在告诉自己,没有了回忆,没有了那段感情,她有什么资格去放纵现在的自己?
“是。”林诗雯点点头,轻轻答道。他说了,不要管了,一切都交给他,那自己便不管,不问。
因为,相信他,相信他眼中的伤悲,相信他眼底的晶莹……
不在乎是否会被欺骗,会被伤害,因为知道他不会……
不会……
“信我,诗诗。”他放开自己的瞬间,唇角擦过耳畔。
信我,他说……
林诗雯缓缓往外走去,在踏出门槛的那一刻,蓦然回头,灯火阑珊处,那一袭白衣隐隐绰绰,孤寂而清绝,叫人看着心疼。
“我信你。”这是自己的回答,很小很小的声音,却引来那身影的一震。
我信你……信你……
这算是他们之间的承诺吧!?
很对不起希夷,真的很对不起他,可谁叫自己爱着的,始终是攸然?
爱,没有谁对谁错,爱了,便是爱了,便是顺从自己的心意走下去,否则,那便不叫爱……
就像希夷之于自己,更多的是亏欠,是内疚,是遗憾……用尽了所有的词去形容,却用不了“爱”。
那么简单的一个字,却背负了那么沉重的意义,所以,自己不能给他……
可以给希夷所有,唯独,给不了爱……
“对不起,希夷……”进入梦乡之前,林诗雯低喃道,流星般的璀璨从她眼角滑下,融入无边无际的夜色之中。
……
“陛下。”
含章殿里依旧是空荡荡的,攸然一人坐在桌边,在烛台下翻看奏折。
只是,精力始终无法聚焦在那一排排文字之上,攸然出神的盯着烛火,脑海里浸满林诗雯的一颦一笑。
一时的冲动,没想到竟能换回这段将要破灭的感情,早知如此,不如……
右手在不知不觉中轻抚左手掌心,那上面似乎还残余着诗诗的体温,温暖而又柔软……
“陛下!”声音第二次响起,终于让攸然回过神,易岚正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不知是何时进来的。
“何事?”遐思被打断,攸然有些不悦。
“陛下,林姑娘一事将作何?”易岚迟疑了片刻,斟酌着问道。
从林诗雯进入含章殿那一刻起,他就在外边守着,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即便不去看,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更何况林诗雯离开时,双颊通红,眼中含羞带骚。常年待在宫中,有些事易岚早已耳濡目染。
攸然没有回答,而是陷入更深的思索之中。
紧蹙的双眉下,那双眸子愈发难以让人看懂。
易岚见皇帝不答,又絮絮说道,“林姑娘毕竟要嫁给容大人了,陛下是不是该……”
“谁说诗诗要嫁了!”攸然断然说道。
什么?易岚一惊,难不成陛下要……
“可是圣旨已经……”
话没有说完,最后几个字易岚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君无戏言,既然已经赐婚,怎可轻易收回?
而且就在陛下立下圣旨后,荣安王府已经开始为七日之后的婚事做准备,不仅仅是荣安王府,皇城内外,全国各处都已经陆陆续续接到旨意,七日后将会有盛大的婚礼。
“婚礼照常举行。”攸然干脆利落地答道。
“啊——啊?”易岚越发糊涂。
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温润的外表之上,那笑意却始终抵达不到眼底。明明是在笑,为何看起来会有种害怕的感觉?
易岚不禁抖了抖,他知道,陛下的心,深不可测。
难不成,这才是真正的……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岂有不进行下去之理?”一声冷笑,指尖划过手中一章奏折,依稀中“武林大会”四个字隐约可见。
武林大会,一拖再拖,只为了将所有人聚集到京城,这时候的皇城,是最危险的地方,但亦会是成为最关键的一环……
武林盟主将要嫁给安王次子,以这件事为契机举办武林大会,简直在合适不过了!
此前的准备,终于要派上用场!
感到逼人的寒意涌来,易岚甚至觉得平时的陛下都是带着面具的,那笑容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这时的陛下,才是……
陛下既然说林姑娘不会嫁给容大人,为何又要举行婚礼?
江山美人,二者……真的能够兼得么?
卷六 独留青冢向黄昏 第二百四八章
时值春末夏初,天气晴好,皇宫里粉蝶翩飞,百花绽放,四处皆是一片花香鸟语,放眼望去,令人赏心悦目。
“林姑娘,连老天爷都在为您和容大人的婚事高兴呢!”服侍林诗雯的小宫女去絮絮叨叨说道。
林诗雯莞尔,“怎么说?”
“这么好的日子,最适宜婚嫁不过!”小宫女机灵地回答道。
适宜婚嫁……么?
伸出手,掌心飘落的花瓣微微轻颤,嘴里呼出一口气,看着那花瓣又飞入空中,飘散地无影无踪。
那日和攸然相见之后,便再没见过他了,也没见到希夷,她就这么无所事事地四处闲逛。皇宫中人似乎对他有所不同,或许是自己多心,她总觉得无论是宫女还是侍卫,看向自己的眼神除了敬畏之外,还多了一些不屑。
只有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小宫女看上去忠心耿耿,时时为自己着想。
“林姑娘在思念容大人么?”看向林诗雯慵懒的表情,爱理不理似的一直远眺前方,小宫女捂嘴笑道,“是不是几日不见……”
这妮子,越发没大没小了!
林诗雯笑笑,这也是自己喜欢她的地方,不拘泥于那些规规矩矩,不管喜欢还是讨厌全都表现在脸上。
大概还是入宫不久吧!?若是在这里面待久了,便是想保存一份单纯也做不到。
“诗诗。”
小径的尽头,一道身影伫立在阳光之中,垂照间扬起斑驳的光影,似一层淡淡的光泽,衬得他如梦似幻。
青色的长袍随风飞舞,与身后的树影交相辉映,恍如林间的仙子,迎风而来。
“子——容大人。”林诗雯眼睛一亮,想要叫出“子书”二字,却又改口随宫中的人那么称呼他。毕竟在皇宫里,有时候还需遵循那些烦人的规矩。
小宫女很知趣的退去,狭窄而漫长的幽静间只留下林诗雯与容希夷二人。
“怎么在这里?”林诗雯欣喜地问道。
容希夷淡淡一笑,“我去过你那。”
林诗雯点点头,“哦”了一声,闷闷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继续。
要如何开口问呢?
问希夷,自己的过去,自己曾有过的那段感情……
真的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呢!
自己爱的人,却不爱自己,还反过来追问那份不曾属于他的感情。林诗雯,你扪心自问,真的说得出口么?
“怎么了,诗诗?”看出林诗雯脸上的犹豫与不安,希夷问道。他眼中的关切不是假的,而是发自内心的真实与恳切。
无论是什么事,却愿意为她承担,为她解忧,只求得能换来她无忧无虑的笑靥。
哪怕,付出的代价是,生命……
引魂符带走了一半的生命,剩余的日子,他想要真正拥有那份幸福,拥有那个少女的开怀的笑容。
“没……没什么。”林诗雯局促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在胸前摩擦,“容大人这几日在做什么呢?怎么都见不到您——”
“诗诗,你叫我什么?”容希夷打断,“容大人”三字格外刺耳,让他十分不悦。
“不对么?”林诗雯抬头,惴惴不安地回答,“宫里的人都这么叫你,所以我……”
“你是宫里面的人么?”容希夷盯着她问道。
林诗雯摇摇头。
“你不会是,而且永远都不会!”容希夷突然激动起来,一步步上前。走到林诗雯面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字地说道,“不要迷恋皇宫,在这里你所见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每一个人都有数张面孔,没有一个人会对你付出真心,所以,永远不要留在这里!”
“啊……是,我知道了!”惊异于容希夷的这一段话,林诗雯一愣,面对如此严肃的他,不禁开口答应,“我不会的。”
听到这一声保证,容希夷好似松了口气,目光和缓下来,“诗诗,叫我子书吧!这个名字是你给我取的!”
“谁?”
容希夷一脸坚持,微笑地看着她。
“子、子书。”对面的男子,是如此的坚定而温柔,让她无法拒绝。
“诗诗,也许我不能保证每时每刻都对你说真话,但我容希夷此生绝不负你!”灿烂的阳光之下,容希夷郑重地承诺道。
身上背负着太多的东西,也许他无法给她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但只要他活着,只要他的生命还在延续,那么他便不会负她!
太过严肃的誓言让林诗雯吓了一跳,堪堪退了两步,身前的男子俊朗依旧。卓越的风姿却透出一种与往常截然不同的气势,仿佛他可以为了这一言赴汤蹈火,可以为了这一诺不惜性命!
不!别这样!
他这么做只会增加自己的内疚与挣扎!
“子书,我不值得你这样,不值得!”双手推开容希夷,林诗雯头深埋在双臂之中,发丝顺着脖颈垂下,无力地低垂而下,“子书,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他们都回不去了……
或者,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回不到当初相遇时那份单纯的回忆之中。
“诗诗……”看到林诗雯的表情动作,听到她的回答,容希夷感到心隐隐作痛。
她是在回绝他么?
她爱的人……终究不是自己呵!
揪心的疼痛倾泻而出,一手紧拽着胸前的衣襟,容希夷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察觉到希夷微微颤抖的身体,林诗雯抬起头,见到的是一张惨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庞。咬紧的嘴唇已经青得发紫,额角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滑落,一丝腥红从唇角缓缓溢出。
“子书!子书!你怎么了?”林诗雯惊得大叫。
“嘘——诗诗,别叫,别叫……”容希夷一把捂住她的嘴,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半借着她身子站稳,“很快就会好……”
血咒每发作一次,自己的生命便会成倍的缩短,直到生命的终点。
这次发作并不是第一次,但却是几次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感觉到唇角的湿热,容希夷抹去血丝,看着指尖的殷红,淡笑,也许下一次便不止如此了……
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后悔过!
疼痛感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渐渐减轻,慢慢的,容希夷感到好受许多,放开手,努力想要凭着自己的力量站稳,却又跌跌撞撞,险些栽倒在地。林诗雯慌得扶住他的胳膊,不敢放开。
“要不要去叫太医?”她急急问道。自己都不知道,希夷的身子这么差……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