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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符在庐江修整了两天后,接到了子衡传回来的信报。主要是关于水灾的情况和你做的事情。我们想着新收了这许多士卒船队,不如带来帮忙,顺便练练兵。于是就让李术守皖城,我们带着人马,还有小玉姑娘一起来了。
“等遇到了孙大将军,才知道你去疫区了。伯符当时听了就要去疫区找你。正在此时孙甫的斥候带着他回来,说是中了埋伏,你赶去救援。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派别人不放心,所以就决定由我先单舟前来助你,伯符率兵随后赶到。
“我们本就是单人快船去找大将军的,重兵都留在江边,由程老将军看守着。部署好了之后,刘勋前来偷袭的船只就会刚好钻进了圈套里。再加上天降大雾,刘勋的战船上的弓弩除非是先锁定目标否则毫无用武之地,只有挨打的份。此战过后,我们的军队恐怕又会扩张了。可惜周瑜还是来晚了,累得大姐受了重伤。”
“伤痕,勇者的勋章1白毓把圣斗士的经典台词改了一下挪用过来,“还有,别叫我大姐了。你比我大那么多,听起来怪不舒服的。”
周瑜听到这里,笑了笑,话锋一转:“这次还真是侥幸。想那刘勋当年可是与破虏将军齐名的虎将,如果没有足够的情报,他不会贸然发动偷袭。所以我怀疑你们的人里面,有奸细。”
奸细?
周瑜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小玉,小玉不解地看向小九,小九又看看邱旌,邱旌一直盯着白毓。白毓则把脸扭向一旁看着墙。
“有些东西是不能回避的。”周瑜一时之间实在是想不出来怎么称呼白毓,于是省略,“这里的情况,你比我清楚。以你的精明,早就应该察觉到不对了。”
“我的人里面不会有奸细。”白毓淡淡地说,声音很轻。
周瑜扫视房间里的三个人:“这个我信。我说的不是他们,你知道。”
“我的人里不会有奸细。”白毓又说了一遍,语气不变。
周瑜笑了。站起来整理衣冠,说道:“既然你已经心里有数,我再多说也没意思。伯符很快就会回来。他一向憎恨叛徒内奸。如果等到他来处理,恐怕结果不会是你想见到的。我话就说到这里,告辞。”
说毕,自行离去。
“我说我的人里没有内奸1白毓的声音突然提高,扯动了伤口,一阵钻心的疼。
众人被白毓的态度吓到了。沉默了半晌,邱老大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夫人,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毓看着墙壁发呆,只有嘴会动:“别说!我这么说了,你会听吗?”轻轻叹了口气,“说吧,什么事。”
“属下在庐江的时候,曾经见过陆逊公子。”邱旌审视着白毓的表情,“他当时和刘勋帐下的刘晔在一起。”
白毓轻轻闭上了眼睛。测量水文,陆逊是向导,孙甫和吕范会去哪里他最清楚。出了事情他却不在当常这些,自己怎么会不明白?现在连人都已经联系上了……
“他现在在哪里?”
“今天早上陆逊公子称病,没有去察看水势。后来属下发现陆逊公子准备不辞而别,觉得奇怪,于是就命人将他软禁起来。”
白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的办事效率倒是挺高的,带他过来吧。”
白毓养病的地方平稳得几乎感觉不到风浪。这里是孙策的中军,停靠在江边的一艘巨大楼船上,离孙贲的中军距离比较远。所以还没有等到陆逊,孙策就已经回来了。
孙策来的时候,白毓正在想心事,被吓了一跳。
“刘勋说你喜欢自行其事,连身边的人都摸不清动向。你还真的是声名远播埃”孙策依然是那么精神俊朗。一进房间,屋里阴郁的气氛就去了八分。无论是什么样的心事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娘子,身体好些了吗?”孙策过来坐在白毓身边。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似乎令孙策感觉有些拘束。
“娘子?听起来好不习惯。”白毓嘟起了嘴巴,转而又笑了,“要不,你跟别人一样,叫我夫人好了。”
听着这话居然没还嘴,看来孙策真的是有点拘束。或者说,有点装。
第五章 止于水起于水(11)
“夫人,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孙策用了很官方的语气,把身边的人招呼过来说,“这是我二弟,名权,字仲谋。仲谋上月初刚刚及冠,母亲把他送到舅父吴景处。这次我去丹阳正好见到他,顺便把他带出来历练一下。仲谋,来见过你大嫂。”
孙权!白毓大脑又短路了。
瘦弱,白皙,国字脸。比起孙策来,这个时候的孙权个子还比较矮,脸上连胡子都还没长出来,看不出是不是紫髯。少年人,脸还嫩得很,低着头,不敢看白毓。听到孙策呼唤,连忙上前行礼:“嫂嫂。”
三国的霸主向我行礼了,好有面子埃白毓可是打心底笑了出来:“仲谋快起来,自家人不必多礼。”白毓伸出右手扶起孙权,“今年多大了?”
“回嫂嫂,权今年一十有五。”还是不敢抬头。
“嗯!年纪轻轻就一表人才,将来一定能成为你兄长的左膀右臂。”白毓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孙策进来之后一直有些紧张。他一定很在乎自己在兄弟心目中的形象。所以白毓也尽量表现得温柔娴淑,善解人意。
孙权脸红了:“嫂嫂过奖了。”
孙策拍了拍孙权的肩膀,笑开了花:“仲谋现在已经是我的左膀右臂了。”
孙权没想到大哥会这么说,愣愣地看着孙策。得到了肯定的眼神鼓励,心中突然有了自信,脸上也绽放出了笑容,眸子深处闪烁着金绿色的光彩,转过头来准备接受大嫂的认可。
只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里衣,身上裹着锦被的人躺在面前,一只右手臂露在外面。头发松散着,面色如月光般皎洁莹润,眉眼如画,一弯琉璃朱唇满含笑意,微微开启,露出一点晶莹的贝齿:“这可不好了。我临时在这里养病,第一次见仲谋,竟然拿不出东西来当见面礼。这可怎么办好呢?小玉,我的妆台你有没有带来?”
小玉拿来了妆台,从里面找出一柄匕首:“夫人是要找这个吧?”
“就是它了。”白毓还真的不知道有这个东西。她本来想挑一样首饰送给未来的吴主夫人的,“仓促间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这柄匕首是我之前佩戴的,仲谋先收着吧。等过些日子我身体好了,再陪你去买些喜欢的东西。”
孙权从白毓手中接过匕首,目光停留在那只裹着纱布的手上:“多谢嫂嫂一番心意。权心领了。听说嫂嫂被刘勋所伤,我就不打扰嫂嫂休息了。兄长、嫂嫂,权告退了。”在这个嫂嫂的身边,心跳速度总是不规律,还是早点退下的好。
点点头,看着孙权离去,孙策长吁了一口气。白毓冲他眨眨眼睛:“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
“还好。”孙策居然解下甲胄开始揉肩膀,看来刚才装得很累。小玉和小九见状,很知趣地退了出去。
“只是还好而已埃”白毓嘟起嘴巴不干了。
“对,只是还好而已。”孙策一点也不松嘴,脸板得死死的。白毓怒了,脸扭到一边不看孙策,却被一只大手捏住下巴用力扳了回来,捏得白毓有点疼。
孙策的脸离白毓的鼻子不到两寸,黑亮的眸子怒气冲冲地看着她:“大夫都跟我说了。早知道你伤成这样,我根本就不会放过刘勋那老匹夫1
“你把刘勋怎么了?”
“放了。”
“放了?”白毓眼睛瞪得溜圆,“他可是心心念念想要你的人头的人。你就这么把他给放了。我是不是该叫你孙大善人啊?”
孙策嘴巴一歪,眼睛眯了起来:“这个我心里有数。刘勋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几次三番败在我的手里,连成名的金锏都不要了,低头求生。他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而且说到底,他姓刘。我暂时还想跟皇家保持良好的关系。当年我没杀刘繇,如今也不想杀刘勋。”他摇晃着白毓的下巴,“可是我现在想把他大卸八块!居然敢伤了我的女人。可恶1
“你再不住手我就得被你大卸八块了。”白毓的下巴被捏得疼。
“就不。”孙策眼睛一瞪,嘴里这么说着,手上却放松了力道。他轻轻揭开锦被下的里衣,露出了固定骨头的木板和多得眼花缭乱的纱布。
“你就带着这种伤在跟我说笑吵闹?稍微显得软弱一点也不会怎么样吧?”孙策眼中的痛惜和责怪之情溢于言表。
“哈!我都躺在这里一动都不能动了,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再软弱的话我不如直接去死了。”白毓觉得他一点也不体贴。
孙策不说话了,眼神慢慢地变成了懊悔和愧疚,却不想让白毓看到。扭过头去,半晌才说了一句:“对不起1
“如果不是你拖住了刘勋的来势,我可能会因为来不及部署而被打个措手不及。其实我看到孙甫的伤势,就猜到对方是刘勋。我担心你已经受制于他,会被他用来要挟我,所以没亲自去救你。甚至在周瑜救出你以后,擦肩而过,也不敢见你……”
“你怕见了我之后,会忍不住杀了刘勋?”白毓轻轻摸了摸孙策的脸,笑笑,“你能这么想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这至少说明你还是有点在乎我的。再说如果因为这个影响了战局,不能将胜利最大化,那我不是白受伤了?亏本买卖我可不喜欢。”
孙策把脸贴在白毓耳侧,闭上眼睛厮磨着,轻轻嗅着那还带着些许血腥味道的秀发,喃喃道:“毓,我可是很认真的在说。不要总是开玩笑行吗?”
“行。”白毓果然认真了起来,“你真的觉得愧对我?”
孙策的鼻尖轻轻蹭着白毓的面颊:“娶了你,没能保护你,反而连累了你。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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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止于水起于水(12)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就答应我一件事。”
嘴唇已经开始品尝耳侧的肌肤:“说。”
“内奸的事情,由我来处理,你不要插手。”孙策停止了继续的动作,抬起头来审视着白毓。白毓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好不好?”
孙策脸色骤然变得铁青。他坐直了身体,替白毓拉上了被子,说道:“这件事我来的路上就听说了。这次你、孙甫、吕范三个人都受了重伤。孙甫的伤比你更重,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吕范的门客几乎全部死在那里。如果刘勋晚行动几天,我们根本不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为什么要包庇他1
白毓摇摇头:“不是包庇。如果事情属实,硬把他牵扯进来的话我也难辞其咎。如果真要定罪,我愿意和他一起承担。”
“不行1孙策一拳打在木质的地板上,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表情,白毓只能感到床榻在震。
“伯符,我也有自己的考虑……”白毓轻轻拉扯孙策的衣角,试着劝说他。
孙策却甩开白毓的手:“好好,随你的便!他陆家人的命是命,我孙家人的命就不是命。相信你也知道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自己好自为之吧1说完摔门走了。
小玉和小九守在门口,眼见着孙策怒气冲冲地出来,连忙回房去照看白毓:“大小姐,你怎么样了?”
白毓右手紧紧抓住被子,脸扭向墙的方向,任人如何呼唤也不应声。
委屈,好委屈,心口被什么东西堵着无法呼吸,憋闷得几乎要炸开。泪水盈盈转转,终于落了下来。
孙策气冲冲地走下甲板,正好迎面遇到姗姗来迟的邱旌和陆逊。
邱旌带着陆逊低头让开路,孙策却停在二人面前。邱旌没有办法,只能赔笑说道:“邱旌参见吴侯,请问吴侯有什么吩咐。”
孙策不理他,眯起眼睛看着他身后的陆逊,他挺起胸膛,足足高出陆逊半个头。陆逊水样男儿,却也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着。可惜长了一对酷似白毓的弯弯入鬓的长眉,无论他作出什么表情,都凶不起来。
“你就是陆逊?”
“正是。”
“庐江陆康是你什么人?”
“是我伯父。”两个人,四句话,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有视线之间电光火花四射。邱旌后退了一步,避开这无声的战场,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两个人。
孙策瞪了片刻,哼了一声,走了。陆逊一下子失去了目标,有些恍惚。邱旌过来扶住他,微笑着说:“陆公子,你没事吧?没事的话,先跟我去见夫人吧。”
不知为何,陆逊总觉得邱旌的笑容里带着嘲讽的意味。
两个人走进白毓房间的时候,小玉正在给白毓洗脸。人靠着小玉坐在榻上,左手瘫软在一旁,露出了来不及用锦被掩住的缠满了纱布和夹板的伤口,一双眼睛还红肿着,看起来狼狈的样子。
如果说孙策军中还有人能让陆逊见了心中有愧疚的感觉,那这个人一定就是白毓了。
偏偏这个人看到了自己还很欣慰地笑着,说:“小逊来了,坐吧。”
“夫人1陆逊心中一阵懊悔,低头不敢看她,“我不知道你会去,我以为你还在疫区。”
小九哼了一声:“亏你还有脸说,夫人是回营之前特地先去那里看你的1
“小九1白毓出声制止。小九双眼向上一翻,闭住了嘴。
小玉在一边不干了:“夫人刚刚还因为你跟吴侯闹翻了呢1白毓想说小玉,反而被她抢白道,“凭什么就不能让他知道。大小姐,你从小到大都护着这陆家的拖油瓶,可是他出卖孙家的时候替你考虑过没有?这么没良心的人你还要护着他?”
咦?难道大乔之前就认识陆逊?
白毓嘴巴都合不上了:“你们都说我护着他,我倒是怎么护着他了?”她是真的莫名其妙。
“大乔姐……”陆逊此时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扑倒在白毓榻前,扶着木栏哭得浑身发颤。
还是小玉嘴快,一条条数落着,听得白毓一愣一愣的:
“你不要告诉我你没认出他是陆家的小义子。当初这小子到庐江来投靠陆老爷的时候,连话都说不清楚,最不招人待见。同族兄弟看不起他,连陆老爷的侍妾下人们都欺负他。偏生你对他好,玩耍都要带着他一起。知道他爱看书,把家里的书偷出来给他看,还帮他打架。为了这个都不知道挨了老爷多少回骂,这会子难道都忘了?好在他在庐江呆的时间也不算长。我当时还谢天谢地这个累赘终于走了,没想到他转了一大圈又跑回来了,还做出这种事。我刚才要是知道你是为了他跟吴侯吵架啊,我绝对不管你。”
邱旌听小玉这么说,冷笑了一声对陆逊说:“原来你改了名。我还以为陆康一家对你有多好呢,值得你背叛夫人来给他报仇,原来也不过如此。”他转头对听傻了的白毓说,“大小姐,陆逊的伯父原庐江太守陆康,是吴侯亲手杀死的。”
白毓抬头看看目光愤愤的众人,又低头看着啜泣着不置一词的小陆逊,轻轻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六年前,孙坚死去不久,袁术接管了孙坚的一切,孙策不得不委身于袁术帐下的时候,庐江太守还是陆康。
袁术想要扩张领土,于是派孙策问陆康借粮,被陆康一口回绝,还出言辱骂孙策。孙策回来以后,袁术出兵庐江。当时打下庐江,亲手割下陆康脑袋的人,正是十八岁的孙策。胜利回来之后,袁术却把庐江封给了刘勋。
第五章 止于水起于水(13)
孙策攻打庐江之前,从小失去双亲的陆逊一直跟着伯父住在庐江。直到陆康觉得大事不妙,让家人先回吴郡老家避难,陆逊才离开庐江,逃过一劫。
这下,连动机都有了。
孙策在生气。
不然他不会拿起长矛狂舞不止。
周瑜一边坐着喝茶,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孙策表演——青衣玉带、云霓纷飞、寒光乍现。这样好的枪舞可不是随时都能见到的。
这种雅兴终于在孙策一矛敲得船舷粉碎木屑四溅,而且其中的一片落在了自己的茶碗里的时候到头了。周瑜讪讪地放下茶碗,说道:“伯符,就算你生自己的气,这样发泄也不是办法。”
“谁说我生自己的气1孙策表现得像个被说中了心事的小孩子,把长矛往地上一戳,立刻停下来否认,“我们成亲第二天就分别。我可是不分昼夜地赶回来,这你是知道的。可是她都伤成那样了,一见面居然满脑子都是陆家那小子的事!你说我该不该骂她?”
说完,他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周瑜。面颊不知是因为剧烈的运动还是因为生气,微微泛红。
周瑜看着甲板上新开的大洞,摇摇头,站起身来,背着手和他对望着,一言不发,目光柔和得像一面镜子。孙策看着看着,泄了气,低下了头:“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在她伤得那么重的情况下跟她吵架。”低下的头不停地摇动,心情依然烦躁,“啊!我怎么就压不住火呢?”
周瑜看着他,笑了:“是啊!你怎么就压不住火呢?”
“你们都出去。”小玉、小九、邱旌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们都出去。”白毓靠在榻上,看着他们,“让我跟小逊单独待会儿。”
三个人还是不肯走。
“你们都把话说成这样了,还让他怎么说话?”白毓皱了皱眉头,右手挥了两下,“都出去吧,别走远了。我们不会说多久的。”
小九和小玉不情不愿地出去了。邱旌走到门口,回过身来,目光如炽地瞪着陆逊的后背,抬眼看到白毓无奈地望着自己,便也无奈地走了。
“大乔姐……夫人,”人走光了,陆逊才终于抬起头来,“我对不起你。”
“又赶路又哭的,渴了吧?”白毓手一指,“那边有茶水,你去倒些来喝吧。”看到陆逊只是啜泣,“怎么?还要我去倒给你喝?好……”说着就要起身,陆逊这才连忙去倒了水来,一饮而荆
白毓终于笑了:“那天我是真的没认出你来。我们都没有好好聊过。过来,跟我说说你这些时候的遭遇。邱旌说后来在庐江见过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来找我?”
陆逊喝过了水,情绪果然好多了。原来自从回到吴郡之后,陆逊老老实实读了五年书。十四岁那年略有小成,开始四处拜师访友,庐江只是其中的一站。当时大乔正在忙着打水贼,陆逊求见了几次都没人通报,一来二去的没了盘缠,正好遇到同族的人去彭泽,就跟着一起来了。这些也就是几个月前的事。
陆逊低着头,不等白毓发问,就一五一十地坦白了:“我和刘晔一直有联系。孙策二次攻下庐江还有你出嫁的事情,我都从刘晔那里听说了,所以一眼就认出了你来。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