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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下去!你们一个个都是木头吗!”
    丫鬟婆子们这才慌忙动手,七手八脚的将方水秀拉了下去。
    “爹,娘!”方水秀突然站住,转过头含泪道:“女儿不孝,叫您二位为难了!”说毕转身,不用丫鬟婆子们拉扯,自己低头疾步走了出去陆。
    方大夫人忍不住心中一痛又掉了眼泪,方大老爷也没来由一阵伤感,却是冷冷一哼,拂袖而去。
    第二天一早,一辆青布小车从方府后门使出,方夫人身边的得用嬷嬷以及两名健壮的粗使婆子押着方水秀前往家庙。
    此时的方水秀素面朝天,脂粉装饰全无,发髻上只簪了根简单的银钗,身上穿的也是一套素青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冷清得不像样,若非那张冷冰冰毫无表情的脸,倒能显出几分与众不同的出尘脱俗来。
    她情不自禁掀起车帘一角,朝自家府邸深深的瞥了一眼,在婆子出声制止之前已经将车帘放下螺。
    “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左春霞,咱们不死不休!”方水秀紧紧握了握手心,心中暗道。
    方大夫人根本没有勇气相送女儿,得知下人禀报女儿已经出府了,忍不住又拭泪痛哭了一场,丫鬟们劝了好一阵才将她劝了过来。
    “夫人,老爷请您赶紧准备准备,好去年府呢……”一名婆子从外边进来小心翼翼的说道。
    好吧,她也知道这时候说这话不合时宜,可老爷的吩咐却也不敢不听,说完之后立刻便垂下了头。
    方大夫人果然恨恨的朝她一眼瞪过去,本想骂几句却发现自己连骂人的***都没有了,疲惫的点点头,硬邦邦道:“去告诉老爷,就说我知道了!”
    那婆子得了这句话,忙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方大夫人揉了揉胸口,仍旧觉得闷得慌,忍不住甩脸色低低骂了几句,便叫人更衣梳头,带了礼物乘车前往年府不提。
    依着方大夫人的意思,去年府当然是先去见大夫人,那好歹是姓方的人。但方大老爷不赞同,说这件事大妹向着自家多少都会惹得老太君和侯夫人不快,如果先去见了她再去老太君和侯夫人那里没准人家会觉得不痛快,便吩咐她先去拜见老太君、侯夫人,最后再去大夫人那里。
    方大夫人不敢不听丈夫的,到了年府便说明来意,在门房等着消息。
    很快就有内院传话的媳妇出来了,笑着说是老太君昨天受了惊吓,今日有点不太好,就不见了,方大夫人的好意心领了!又说侯夫人这会儿也没空,回事说话的媳妇婆子们一大群呢,也就不见方大夫人了。
    方大夫人一听就是推脱之言,心中不由更加发闷,不觉有些怨念起来。心道我女儿原本就是被冤枉的,你们等于已经把她这辈子都毁了,还不满意吗?还做出如此打脸的事来,我们方家就这么好欺负?
    既然不见,那就不见,我们方家并不欠你们什么,为何非要巴结你们不可!
    方大夫人脸上连勉强的笑意都懒得挤出来了,不咸不淡的说了两三句面子上的客套话,连大夫人那里也不去了,转身就出了年府。
    春霞那边听说她气呼呼的走了,只冷笑两声并无他言。
    方水秀那恶毒心肠的女人把事情都做到这一步了,娇红还在屋子里养伤呢,她做不到心平气和的去见方家的人。最好的再也不要见面、永远别有什么瓜葛,反倒是福气了!
    没多久,柏夫人也带了丫鬟婆子匆匆赶来探望,听春霞说起昨天的事,感慨万幸之余,忍不住又将她好一通埋怨,说是给了她那么多的人怎么就不用上呢?如果人手不够,她可以再送她一些,反正她整天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帮着调教人倒是挺好!
    春霞心中一暖,老老实实的受教,又陪笑着道飞燕她们训练的人也很不错了,正打算这几日再从清凉山庄那边调几个人来,保证下回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云云。
    柏夫人听了点头叹道:“那么你好歹别忘了,多调几个人在身边总不会有坏处,反正你们府上又不是养不起!别说去一趟庙里就闹出这样事情来,呵呵,如今你在京城中可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只怕往后各府各家请你赴宴的时候多着呢!人心难测,谁知那些什么宴会上必定就风平浪静了?万一再来个栽赃陷害,弄出点什么事情来,你不是吃亏?唉,可惜你已经过了最佳习武的年龄,否则我倒想传授你两套功夫,不求成为个中高手,危急时刻多少也能自保!”
    方嬷嬷等一旁听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道这位柏夫人自己习武便巴不得人人都像她一样了。咱们夫人怎么可能粗手粗脚亲自做这种事?成何体统?顶多往后出门多多带人就是了
    tang。
    想象着自家夫人舞刀弄剑、大打花拳的那副场景,方嬷嬷感到深深的违和。
    春霞却是眼睛一亮:对啊,这一点她从前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不求别的,只求动作能灵活点,危急时刻不至于手忙脚乱能勉强应付一二也就够了!
    她忙将自己的要求同柏夫人说了,笑着问是否可以做得到?
    柏夫人听毕有一刹那的怔住,好像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对自己的要求这么低!于是大笑道:“这当然可以了!金桔和银杏的身手就很不错,你平日里有空让她们教你练练,权当强身健体就是了!”
    “我也是这么想呢!”春霞一笑,心中已有了计较。
    方嬷嬷有点急,忍了又忍终于忍住没有吱声,心中却暗道:回头定要好好的劝劝夫人……
    两人正聊得欢,门上匆匆来报:长公主、蓝玉公主和安郡王府小王爷来了!
    春霞、柏夫人和众人都吓了一跳。春霞便忙要更衣略作收拾前去迎接,柏夫人起身便笑道:“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招待公主她们吧,回头我再来看你!我不太习惯见她们。”
    春霞也知长公主一行来了自己也没法同干娘再说什么私话,在中间招待起来反而更累,便点头笑着答应,叫人送柏夫人从另一处门出去了。这边忙忙换了件稍微正式点的杨妃色四瓣印花滚边对襟褙子、银红十八幅湘裙,发髻对镜理了理,加了支亮丽的嵌珠点翠鲤鱼金钗,便带着金桔、银杏等忙迎出去,方嬷嬷忙叫人泡茶、备座忙碌起来。
    春霞还没走到二门处就看到长公主三人只带了三四个丫鬟走了进来,引路的是年府内宅的管事娘子。
    见她出来蓝玉公主早笑着叫了声“左姐姐”奔上来,拉着她的手上看下看道:“听说昨儿遇上刺客了?你没受伤吧?”
    “多谢公主关心,只是受了一场惊吓、一点儿皮外伤而已!”春霞笑着回答,便上前同长公主、小王爷相见。
    长公主便笑道:“我们不请自来,是不是叫你手忙脚乱了?今日只是来看看你而已,那些规矩就不必讲究了!”
    小王爷也笑道:“是啊,不然反而给你添麻烦了!”
    春霞忙笑着谦辞了几句,见长公主一行穿着装扮都很低调,算得上是微服私访了,心中略松,便笑着领他们往敬一堂去。
    一时花厅中落座,丫鬟们奉上茶来之后便都退下了,长公主命人将带来的老山参、血燕等礼物呈上,春霞道了谢。三言两语便说到了昨天的事情。
    “这些年京城还算太平,何况年府也不是那等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府邸,可我听说昨日在青莲庵中的侍卫死伤严重,这也太荒唐了!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你们心里可有数?”长公主微微蹙眉问道,蓝玉公主和小王爷都称是。
    年府是出过天下兵马大将军的,府上的侍卫其武功素质绝对一流出众,一个能抵得上人家几个,没想到这一次却输得如此狼狈,这其中若说没有内情那是谁也不会信的。
    春霞不由得想起昨晚年东南跟她说的话,原本他并没有打算告诉她,可是他宽衣的时候不留神从衣裳中掉出来一块牌子被她看见了,不得已才告诉她的。
    他向她说了那牌子的主人和由来,见她变了脸色还好好安抚了她一番,让她不必担心,只是此事要只怕就不能在明面上查了,只能背地里查、背地里提防,明面上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由着他不了了之。
    令牌是真,无论那些人是不是真的东宫之人还是旁人栽赃嫁祸,这件事肯定与皇室脱不了干系。虽然没有证据明白指明出现在青莲庵的那些人跟路上遇上那些人有直接关系,但事情的巧合本身就很有问题。至少,他二人都不得不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至少,据青莲庵与刺客交过手的侍卫们回禀,对方的身手绝非普通,那样的身手,怎么着也不是一般人请得来的吧?
    可若说到栽赃嫁祸,最有可能得利的就是楚王了,但是今天,楚王明明又救了她,并且还杀死了一名刺客。
    而在楚王出现之前,那些刺客下手之狠辣完全不像是在做戏,春霞敢肯定,如果楚王不出现,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也就不存在楚王故意相救以图好感的说法……
    这件事,着实的透着古怪,将两人都给绕进去了。
    那令牌之事年东南给几个侍卫下了死命令不许向外透露半个字,并且答应他们会在合适的时机给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辞职回老家,因此年府中,除了那几个当事人之外,就只有年东南和春霞知道。
    此刻长公主虽然问的关切,春霞又哪里敢说半个字?便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人遭此大祸!那些刺客来的太突然了,听说也不曾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想要查出幕后指使只怕是不可能了!”说着轻轻一叹。
    她这么说,也是盼着这话能够辗转传出去,叫那上头的人放心,年家并不打算追查到底。最好那丢失牌子的人也别疑心是在那路上丢失、被年家人
    捡到。
    小王爷不由一怔,心中有些奇怪,心道永安侯疼宠妻子是出了名的,如今妻子发生了这么大的意外难道他也肯就此罢手?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左姐姐,那你往后出门可要小心,多带些人!”蓝玉公主撇撇嘴,忍不住说道:“真是便宜那些人了!我倒是觉得不能就这么姑息了,次次都不查清楚,给他们一个教训,这往后的日子你可怎么过呀!听说你进京路上就遭遇了山贼——”
    “蓝玉!”蓝玉公主说到这里被长公主低喝一声打断了,长公主便向春霞道:“这丫头说话虽然不中听,可道理却没错,你们得拿出个章程法子来!不然,说句不中听的,就不知道下一次有没有这么幸运了!”
    小王爷眼中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他倒是忘了这茬了!好像长公主一开始也忘记了!
    难怪年夫人说会这么说,原来是家丑不可外扬……
 第231章 岁院判的家事
    小王爷眼中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他倒是忘了这茬了!好像长公主一开始也忘记了!
    难怪年夫人说会这么说,原来是家丑不可外扬……
    这么说起来就解释的通了,为何刺客们设局撇开老太君一行,独独针对春霞下手?为何那些刺客身手那么好——自己人知己知彼,能不好吗!
    春霞自己也有一刹那的错愕,情知蓝玉公主是想左了,不过她没有分辨,反而顺水推舟含含糊糊的应了下来。
    反正,二房、三房看她和年东南不顺眼,时时刻刻想着法子要算计,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方水秀恨自己恨成那样,二房、三房那两位婶子功不可没,天知道逮着机会就冷嘲热讽的刺激她,令那姑娘终于被她们给挑拨疯了!
    还有那两位叔父,在朝堂上明的暗的也没少给年东南使绊子刁难,只可惜本事手段有限,一般的事情年东南也懒得同他们较真,不然早就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了炬!
    这边正说着话,只听见外头一阵高声喧哗叫着“夫人!夫人!不好了!”之后便被方嬷嬷低沉的声音呵斥住,原先那高亢的声音如同无端端被人从中一刀砍断,戛然而止。
    长公主见状情知她们府上肯定有事,便不再耽搁,遂起身笑着告辞,说是最近让她好好在府上休息,请平安脉她就不必去了,等那臧边的蜂蜜找了回来再说。
    春霞笑着答应,亲自送了长公主一行出府,看着他们登上马车去了,方转了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回到敬一堂春霞便问。
    方嬷嬷屏退左右,上前小声回道:“夫人还记得昨日咱们在青莲庵说查内鬼一事吧?老奴这边才正打算布置下去呢,谁知道,这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
    说到“水落石出”这四个字方嬷嬷微微冷笑,显然这所谓的水落石出其实出的是替死鬼而已。
    “什么?”春霞心中一沉,脸色微变。
    方嬷嬷说道:“昨儿随行的一名婆子上吊自杀了。那婆子原本是管着花园里闲置房屋陈设摆设打理的,一个月前才派去二门上做了跟随夫人小姐们出门的事。听说她昨天回来就神色异常,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对,晚饭也没吃,今日也没去当值,说是不舒服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还是刚才有人去找她有事,才发现已经吊死在房梁上了!”
    春霞气得脸上一阵发白,咬牙道:“她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
    “何止如此!”方嬷嬷冷笑道:“在她住处发现了一大包金银,还有,还有方家表小姐戴过的钗。已有言语传出来了,说她昨儿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疯话——”
    春霞冷冷打断道:“不用说了,这些疯话透露出来的意思自然是跟昨儿青莲庵中方水秀行凶之事有关了!嗯,这顺理成章的,大家都会恍然大悟她为何要自杀了。方水秀花大价钱买通了她要这消息,如今我安然无恙,方水秀却被逮了个正着,她惊恐之下自尽这太正常了!”
    “夫人,就算如此,老奴还是会继续查。只不过对方有了警觉,恐怕得多花上一些时间!”方嬷嬷沉声说道。
    春霞点点头:“那就查下去!这背后的人是谁,一定要查出来!”
    其实即便不查,她心里也多少有了底。
    转眼过了正月十五,君命不可违,非常准时的,十六一大早,年东南便上军营里去了。两人自是难舍难分,只是头天晚上已缠绵得狠了,这时候春霞整个身体都是酸疼的,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伤感。离别的时候还算好。
    “在家保重,多加点小心,没有必要别出府,更别去不熟悉的地方……”年东南忍不住又好好叮嘱了她一番,这才一个深吻出门而去。
    过了十五,派出京为长公主寻药的一南一北两拨人马也前后出京了。
    去南方那一拨并没有惊动朝廷,而是长公主身边的自己人,春霞也派了四个事先培训好的人带了一笔银票跟随。一旦野生金花茶找到了,这笔银子就能立刻用得上。
    虽然长公主说的慷慨,春霞也相信她肯定不会耍着自己玩,当地人也不敢不听,但是那一片山林白白的划归自己,当地人心中肯定多少会有不舒服,将来日子还长着呢,随随便便找点儿茬就够叫人麻烦的。倒不如索性慷慨一点,拿银子开路,也是结交朋友的意思,将来用得着当地人的时候还多着呢!
    另一拨前往臧边的人则由太医院的胡太医领头,怀揣皇帝圣旨,带了两个徒弟、两个仆人、三十个御林侍卫一同前往。
    到了臧边,只要亮明身份,拿出圣旨,自然有当地的土司安排人手协助。那出力的活儿嘛,自然是当地人的事情了。
    岁院判由这蜂蜜想到臧边别的特有药材和医书,顺便奏明了皇帝,让胡太医在那边顺便收集当地医书和珍稀药材,拿回来好好研究,对太医院也是一桩好事。皇帝应允了,因此这才是胡太医此行需要亲力亲为的差事。
    臧边虽然苦寒,环境也恶劣,但胡太医仍旧主动争取了这件差事。他很清楚
    tang只要此事做好了,再加上先前的功劳,下一届的院判基本上就能定下来是他了!一时的苦头又算的了什么?他才不会那么傻将机会白白让给别人!
    送走了胡太医,这天晚上岁院判回到家里,忙忙洗脸净手换了衣裳就往书房里钻。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前脚刚刚进了书房,跟着小儿子岁寒就闯了进来。
    岁院判随手拿着本医书在看,见状慢悠悠抬起头,盯了小儿子一眼淡淡说道:“你怎么来了?有事?”
    岁寒刚刚二十出头,身量高挑,薄唇高鼻,眼眸清明,皮肤甚白,长相也很清俊,平日里最喜着一袭月白长衫,墨发以青玉簪简单束起,是个有着十分俊朗出尘气质之人。
    他在医学上的天赋远超其父其兄,三岁就能识别普通草药,五岁能背几百首汤头歌,到了十岁的时候,太医院能看的医书他全部都看遍了,给人拿脉、开方、抓药熟稔之极,与那行医数十载的老大夫相比毫不逊色。
    那个时候,他不但是岁家的骄傲,也是太医院的传奇,甚至皇帝都亲自召见、鼓励、赏赐过他,成为人人羡慕不已的医学天才。
    在真正的天才面前,大家连嫉妒的心思都歇了,唯有认命而已。所有的人都相信,将来太医院院判之位肯定是他的,因为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从他手里抢走这个位置。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位岁家的小天才心思却渐渐的不安分了,不肯规规矩矩的跟着父亲学习、不肯上太医院按部就班当值,非要说什么“真医在民间”,坚持要离京往各地去寻找当地的土方、偏方亲做验证与记载,整天跟普通村夫们打交道。
    对高高在上的太医们来说,这是十分掉价的事情。岁院判为此气得要命,在同僚们面前许久许久都抬不起头来。
    可对这宝贝儿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劝也劝了,他就是不肯听,越往外跑心越野,有的时候一离家就是大半年!
    久而久之,岁院判也认命了,转而悉心培养起大儿子来,这个小儿子,由着他折腾去吧,反正他是不敢指望他的了!
    这小子,几百年不上太医院一趟的,前几天居然递了折子,也主动要求前往臧边。
    他年纪轻身体好,医学基础也好,加上这些年在外头跑惯了的,按理说他才是前往臧边的最佳人选,但是岁院判虽然赌气恼了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