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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更晚了,现码的,最近真是越来越懒散了,唉,叹气。
ps: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似乎永远都只能是个绮丽的梦。
第218章、真相
杜霜醉渐渐融入了许七的生活,但说适应,远远不够。
许七不说,却种种都看在眼里。他睡的晚,起的早,杜霜醉常常看到他望着西边的远山发呆。她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没事。
杜霜醉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可他只说“等”。
杜霜醉知道,对于许七来说,这是个艰难的选择。不管许侯爷对他如何,那毕竟是他的生身父亲,他什么都不能做。
杜霜醉问许七:“一直待在这里,你会觉得不甘吗?”
如果没有纠结,也许压根就不必关注京里、许家的消息。
许七半晌才道:“不甘?是有吧,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他那么恨我?从来不掩饰这种恨意。我做错了什么?我娘又做错了什么?他只知道他恨我娘害的他失去了心爱的人,他怎么不想想,当初他和……珠娘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生生的将娘最心爱的人抢走了呢?”
杜霜醉不知该如何安慰。对于许侯爷这样的人,她很是不屑。她曾经有过痛失丈夫的惨境,要说都是女人的错,她绝不肯苟同。如果女人和男人一样,有着更多的选择,女人也未必会紧紧抓着这样一个男人不放。
假如一个妻子真的对丈夫毫不在意,他就真的觉得万事大吉,心满意足了?
杜霜醉道:“要看夫人怎么想。”别人再怎么不甘都没用,许侯爷穷其一生之力,对许夫人不闻不问,只有怨恨,甚至波及她生的儿子,这已经是注定事实,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就算全天下都认定他错了,可他没心悔改,一切都没用。
许七嗤笑一声道:“我娘?她早寒心了。早放弃了。”
“那……”杜霜醉道:“也是一种解脱,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不能和他同归于尽,那就尽量。让自己过的更好。”
许七伸手握住了杜霜醉的手,挑了挑眉道:“你是一直都这么认为,还是经历过了才这么说?”
杜霜醉往回抽了抽,没能捍动,便低下头道:“当然是经历过了……”她当初还不是对楼春平恨之入骨?宁可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她叹了口气,道:“有些事,不经历过,就不知道其中三味。我承认我当初偏执极端,真的置他们一家于死地。想想也不过如此。都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可看着老老少少在我眼前覆灭,我……如果当初能够好合好散就好了。”
还是世俗习规对女人不公平。不管男人做的多错,女人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只能一味的忍受再忍受,哪怕被压榨的不成样子,也只能在狭窄阴暗的后院里疯狂。
谁能看得见她隐忍内里的腐烂?谁能看见她明丽笑容背后的眼泪?谁能看见她一生苦心经营的幸福背后又有多么的肮脏?
女人是无足轻重的,她们想什么不重要,她们做什么也微不足道,但凡有一点想要踏入男人划定的圈子,便被视为大逆不道、洪水猛兽。处置起来绝对不手软,惩罚严厉之极,让所有人,不管是当事人还是旁观都,都心有余悸,几世三代都不敢妄自做乱。
杜霜醉苦笑道“说到底。还是顾忌太多,若是我有能力,自是能快意恩仇,又不至于如此憋屈。”
许七呵笑一声,道:“你说的没错。我不是在等他回心转意,给我以补偿……我只是在寻一个出口。束缚太多,束缚太紧,我已经习惯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置之死在而后生吧。
一个月后,京中传来信息,京中的“许七”死了。
消息传来,杜霜醉十分震惊。
许七却只是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脸上露出几分绝望来。
杜霜醉只远远的看着他,并没上前。他不需要她说什么,他想做什么,只该由他自己做决定,不该因她而受到影响。
没到一个月,京中再度传来恶耗:许夫人病重,几近弥留。
这是在逼着许七露面、回家。
许七决定回京,杜霜醉没有异议。她虽不至于说出他在哪儿,她便在哪儿的话,但她的态度很坚决。
许七既然做了决定,也就不再拖延。两人原本身无长物,不需要怎么收拾,即刻就可以出发。临行前一夜,许七和杜霜醉早早歇下。夜半时杜霜醉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她登时就吓醒了,心道,不会是许七自己连夜回京,把自己丢下了吧?
屋外传来不小的动静。
杜霜醉微微放下心来,自嘲的想道:她对许七还是这么不信任,第一个念头便是他抛下自己走了,她和他之间,还可能再有纯粹的感情吗?
杜霜醉抱被在屋里发呆,屋外的动静终于沉寂下来。
许七推门进来,借着窗外的月光,望见杜霜醉已经醒了,便道:“惊到你了?”
杜霜醉有些委屈,又有点凄惶的道:“我一睁眼,发现你不见了,第一个想到的是你会不会把我留在这,自己回京了。”
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
许七心里一酸:“傻话。”他坐过来,将杜霜醉揽进怀里,郑重的承诺道:“不会。”
“……”杜霜醉忽然坐直身体:“你刚才在做什么?”
许七怔了下,辩解道:“没做什么。”
他不是故意要瞒着杜霜醉,那几个黑衣人的路数他不陌生,肯定是许家人,对他虽狠,也没到痛下杀手的地步。只是这终究是家丑,父子反目到这种程度,让许家觉得耻辱,尤其在杜霜醉面前,他不愿意说,就是怕她为他伤心。
可杜霜醉却犹豫的道:“不对,这是什么味道?”空气里散发着血腥味,许七一进门杜霜醉就闻见了,此时许七离她越近,这血腥味越浓:“你受伤了?”
杜霜醉挣扎着起身要下地点灯,许七按住她道:“不碍事,就是皮外伤,我自己处理就成。”
杜霜醉挨着他坐着,忽然就愤怒起来:“到底为什么?”
他们不是父子吗?许侯爷为什么如此怨恨这个儿子吗?因为这份怨恨,他竟然连许七活着都不允许?
许七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轻笑出声,道:“他不知道我要回京,否则不会多此一举。”
许七和杜霜醉是悄悄回的京城。
两人并没急着回许家,反倒是先在城东的一家小客栈住下。许七自去打听消息,杜霜醉知道自己帮不上许七什么忙,却也不愿意干坐在这里等,她换了身再普通不过的衣服,去了杜家。
杜家人是认得杜霜醉的,虽说这些日子,杜霜醉皮肤微黑,但大致模样没变,一出现在杜家,守门的仆从就惊的眼睛都瞪圆了。一边忙着把杜霜醉往里请,一边使眼色叫人去里面报信儿。
杜霜醉苦笑,知道早晚瞒不过,便索性坦然面对。
杜景辰最先迎出来,一见杜霜醉,当时就握住了她的手腕:“霜醉,真的是你,大哥不是在做梦吧?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那么大的男人,叫着霜醉,眼泪流了一脸。
杜霜醉简直无地自容,只能不断的告罪:“对不起,都是我不对,大哥,让你们担心了。”
杜景辰轻叩杜霜醉的脑门,道:“知道我们担心你就好,就算再不得已,也得给我们送个信儿,你这大半年一声不吱人就没了影,可知爹娘都要急死了?”
杜霜醉便咳了一声道:“是我不对,以后再不会了。”
杜景辰倒是又自责起来:“原也怪不得你,你一个弱女子,那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受罪呢,又哪里能递出消息来,我们把满京城都快掀翻了,也找不到你,还是后来听说林家死了一个姨娘……”
也算林暮阳厚道,他要愣咬死了说是逃了一个姨娘,杜霜醉回京就得被人举报,到时候还得回到林家去。
杜霜醉止住要去唤杜夫人的杜景辰,道:“大哥,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我只是回来问些事,即刻就得走,爹娘那边,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杜景辰也不啰嗦,把杜霜醉带到偏厅,问她:“你想问什么?”
杜霜醉道:“许家的事。”
杜景辰微微蹙眉,略带犹豫的看了一眼杜霜醉,却并没追根究底:“许家最近是多事之秋。许七公子原本是在西北战场受了伤,好不容易醒了,不想却又傻了,听说连人都不认得,比先前更甚……两个月前,许七公子从府里跑出来,在街上惹了事,到了晚上也没回府,第二天一早在护城河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许家并没报官,只说许七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也算是天意,只把人抬回去,草草葬了。许夫人痛失爱子,从那后就病了,缠绵病榻,听说已经有了下世的光景……
杜霜醉等杜景辰说完了,道:“大哥,你有没有办法查查这位许七公子是否死的蹊跷?”
“怎么,你怀疑许七公子的死另有隐情?”
杜霜醉顿了一瞬,道:“大哥,死的根本不是许七公子。”
“什么?”杜景辰当时就站了起来:“那是谁?许家又为什么……”
杜霜醉苦笑道:“说来话长,内情我也知之不多,还得等将来水落石出才能还原真相。”
…………………………
越写越崩坏,好吧,我会尽快结文。
第219章、忏悔
杜霜醉悄悄辞了杜景辰,回了和许七住的客栈,许七却一直不曾回来。她隐约预感许七是出事了,她想过,到底是不做他的拖累,就这么隐姓埋名的坐守,等着他的消息,还是挺身而出去许府和他并肩?
没等她纠结完呢,许府有人来请:“杜姑娘,我家侯爷听说您住在这小客栈,十分担心您的安危,故此特谴小人来接您。”
话说的倒客气,右态度却一点都不客气。杜霜醉情知势单力薄,抵抗无用,也就顺从的跟着来人进了许府。
自有许侯爷的婆子把杜霜醉带到偏院:“侯爷事忙,请杜姑娘先在这里歇下,等侯爷忙完了府中诸事,自会请杜姑娘过去说话。”
看来许侯爷是打算先料理完许七再来对付她。
杜霜醉颔首,道了声:“有劳。”
那婆子将杜霜醉安顿好,又指派了两个小丫鬟服侍,这才退下。
杜霜醉说不上多害怕,可对许侯爷这个人实在不怎么放心。有楼采凝的事珠玉在前,她不敢不小心为上。她不是许侯爷要对付的主要对象,只不过是他逼许七屈服的棋子,可就算这样,她也不愿意被许侯爷摆布。
只身入许府是逼不得已,他要暗中坏她名节轻而易举。
杜霜醉不敢说自己对许七至关重要,可在这个时刻,她出事,就是压在许七背负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虽轻,亦致命。
杜霜醉将两个丫鬟都打发出去了,自己把门窗俱都关严,只说自己累了。
过了二更,杜霜醉悄悄推门出来,才发出声响,就见两个小丫鬟站在门外道:“杜姑娘要做什么?”
杜霜醉坦然的道:“屋里闷,我想在院中走走。”
两个小丫鬟立刻跟上。道:“杜姑娘若是闷,走走也好,只是别在外面待的时间太长。”
这是无时无刻不监视她啊。
杜霜醉也不以为意,漫不经心的在院子里各处乱逛。正门、角门外都有人把守。看来以她一己之力想要离开偏院,难如登天。
许侯爷如此严阵以待,也说明他暂时没有搭理她的打算,一时倒也无性命之忧。杜霜醉看明白了,即刻转身回房,再度将门窗阖紧,索性躺下安歇。
许侯爷确实没时间搭理杜霜醉,她就是个添头。他在许府守株待兔,轻易就等到了许七,顺藤摸瓜。也就揪出了杜霜醉。
归功于杜家早先声称杜二姑娘已经香消玉殒,现在的杜霜醉就是蝼蚁之命,许侯爷随便动个手指头,她随时都会死天非命,并且无人替她撑腰出头。死也是白死。
他有绝对的自信能说服许七,因此还真没把杜霜醉放在眼里。
此时他正高坐在上首,和下首站着的许七对峙。
许七要见许夫人,许侯爷不说不许见,只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府。
许七冷笑:“当年你有五哥,我是死是活你都不在意,怎么现在又这么急切的想要认我这个儿子了?”
许侯爷比他还冷:“你本来就是我儿子。”
许七可不这么觉得。别人家的儿子都是个宝。他们许家的儿子命贱如草,前头死的几个哥哥就不说了,单说两个月前无辜丧命的许蕴珠,许七就觉得心寒:“五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许侯爷怒不可遏:“这就要问你的好母亲,这个心如蛇蝎的贱人,都是她私下买凶。害死了五郎。”
许七只有凉凉的冷笑:“就算母亲恨五哥,可他已经痴傻,如同废人,母亲何必多此一举?”
许侯爷道:“你不信?那你自己去问问她,她是不是无时无刻不在诅咒五郎?不是她的诅咒。珠娘怎么会离我而去?蕴珠怎么会痴傻?”
许七简直是无话可说,要是三岁黄口小儿,如此血口喷人也就罢了,那是因为他无知,可这话由年近半百、久经沙场、阅尽人间的许侯爷说出来,怎么这么荒谬和讽刺呢?
许七嘲讽的道:“如果诅咒有用,娘何必等到现在?还是说我当年痴傻,亦是受了别人的诅咒?是谁?是你这个只生不养的亲爹,还是我那笑里藏刀的五哥?再不就是早就化成白骨的你心心念念着的珠娘?”
许侯爷难得的没有发怒,他只是用一种刻骨的眼光打量着许七,看的许七浑身寒毛倒竖,要不是知道眼前的男人货真价实是自己的爹,他真的很难想像,他打量自己的目光里到底蕴含着怎样邪恶的含义。
许侯爷半晌才道:“那不是别人,是你的亲娘。”
书房里诡异的安静。
许七竟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实在是太震惊了,怎么会有这样龌龊的事实?他瞧不起自己的爹,如果他没撒谎,那么他就足够卑劣,竟然用这样无耻的谎言来亵渎所有活着的人和所有死了的人。
许侯爷似乎比许七还要颓唐。
他手抚着头,双肘支在桌案上,沉闷的声音似乎是从他的指缝里挤出来的:“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我不该有所偏颇,可你太像珠娘了……”
许七简直要狂啸。他怎么会像那个女人?
许侯爷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哪里闲暇顾及许七。这个秘密埋藏了这么多年才揭出来,他的震惊只比许七多而不少:“刚出生时,你就和个小肉团子差不多,除了白嫩、安静,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只是越长越像珠娘,就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我知道你是那个女人生的,心里只有恨。为什么珠娘的孩子不像她,反倒是你这么像。”
许七一点都不感动。
婚姻是责任,尤其许侯爷不是小门小户人家里的男人,他是许家的嫡长子,是侯爷,喜欢哪个女人原也无可厚非,可她宠妾灭妻,又不能左右逢援,以至于妻妾失和,后院一片糟乱,他却一味的感情用事,恨这个,怨那个,有意义么?
别跟自己说当年他不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太像他心爱的女人,他因为太爱,物极必反,到了自己身上就只有恨。
别告诉自己他现在才知道恨错了,爱错了,自己才是他和他心爱女人生下的孩子,所以他想弥补。
许七耸耸肩,踱步到窗口,实在不愿意听许侯爷这种近乎无病呻吟般的忏悔。
当年没有爹疼,许七也长到这么大,他并不在乎自己是谁的孩子,也不在乎许侯爷是否还器重自己,他现在只担心,府里这么多糟污事,该怎么收场?
许侯爷是个不理智的,或者说早在多年前,就被他的情情爱爱蒙蔽了眼睛,当年许家没有内乱,一是因为有老侯爷坐镇,二则因为许夫人隐忍至今。
可现在,假如这就是事实,这就是真相,许夫人的儿子一个都没留下,她非疯了不可。以她对许侯爷旗鼓相当的恨,她就算是疯也定要拉着许家、拉着许侯爷和她一起下地狱。
许侯爷仍然不理智,他找不出妥善解决的法子,他曾经为了他心爱的儿子,敢冒着欺君之罪,让自己顶替世子之名掠夺战功,现在,又突然把这份感情强行移到自己身上……
许七觉得不寒而栗。
许侯爷回忆的差不多了,抬起头道:“七郎,不,你才是五郎,现在那贱人的孩子已经死了,你就是名正言顺、不折不扣的世子,你放心,爹以前欠下的,爹从今后都弥补回来。可是家丑不可外扬,只要你接下世子的担子,爹会即刻上书请求陛下颁发旨意,许你袭爵。”
许七对这些没兴趣。
侯爷不侯爷的,对于许来说只是个枷锁,是个束缚,甚至是个让人性扭曲、让人的感情变质的怪物。他把人们都吞了进去,吐出来的却是血腥的腐肉。
他不稀罕。
“我不会袭爵,也不稀罕当什么世子,更不需要你的补偿。”
许侯爷站起身道:“你,你还在怨恨爹吗?可这不是爹的错,爹不知道你被人调包了。可是现在知道也不晚,你是爹和你娘的孩子,你注定要享受许家的富贵……你放心,你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爹会一一向你讨回来。那贱种顶着你的名头享受了这么多年的世子名份,他早就该死,还有那贱人……”
许七冷冷的盯着许侯爷:“够了。”他怎么说得出口呢?所谓的贱种,是他一直自以为的最心爱的最有才华最有能力的儿子,他所谓的贱人是他的结发妻子。
到底是什么让他迷了心智,竟糊涂至此,一错再错?
“我不承认什么珠娘,也不承认自己是什么五郎、世子,我也不会要许家的一分一毫。”
“你敢。”许侯爷的情绪突然就变成了另一个极端,他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许七,道:“没有你说不的资格,你既回来,就不许走,这是你应该承担起来的责任,以后你就是世子,你的妻妾、儿女,必须得负担起来。”
许七瞪大眼,简直不相信这话是从许侯爷的嘴里说出来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五哥已经死了,你还要把他的妻、妾、子女都一并羞辱了不成?”
许侯爷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事不能掀翻了天,不过不要紧,穆氏终究还算说得过去,你要是不喜欢她,可以再纳妾,随你纳多少都行。只要你担起世子之职,爹便允许你和那姓杜的女人在一起……”
姓杜的……